抚着还没有显孕的肚子,想到那个自己无论如何暗示都不愿意碰自己,还嬉皮笑脸半开玩笑地说万一有孩子了他就要负责了的男人,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感激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一心想要一个他的孩子,一个人默默地规划了离婚,和他在一起,一家三口过简单而幸福的生活的傻女人,还是感谢那个喝了酒说自己反正也不会有孩子,不如功德无量去精子库捐精的傻男孩。
冷笑了一下,是的,她是得不到他的爱,但那又怎么样,她得到了他的孩子,仅仅是这孩子的存在就能膈应死他们,让他们记得自己对不起她单雪一辈子!
17.心事
徐砚笙已经三四年没抽烟了,杨絮说讨厌抽二手烟,逼着他戒,看他咋咋呼呼地跟自己列举抽烟的几十种危害,烦都烦死了,也就戒掉了。他很想抽只烟,找了半天抽屉倒是找到一只精致的打火机,但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半根烟。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办公楼也只剩下他这间还亮着灯。这一切都让他烦躁,找不到烟,外面亮起的街灯,空调打的太冷,以及还在闪烁着提醒他有未读短信未接来电的手机。
砰一声地把手机塞入抽屉,好像这样就不用去想接下来该干什么,去哪里。徐砚笙重重地倒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徐砚笙活了三十多个年头,执着的东西并不多。可能是因为想要什么都不是难事,得到了也不觉得多珍贵,值得珍惜,所以很难对什么东西起了霸占,不能失去的念头。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约莫是七八岁的年纪,喜欢过一个小熊娃娃。是的,别的男孩子都喜欢汽车模型,变形金刚的时候,他对那只棕色的小熊一见钟情,情有独钟。
他已经想不起来是谁送给他的了,但那小熊柔软的触感,抱在怀里踏实贴心的安全感却很让他记忆深刻。他小时候就不太爱说话了,但对着小熊却会说上一些,即使也不多,却比和父母说的要多上许多。
也许是太爱那只小熊了,所以小熊对他而言就不只是一只玩具,而是他的玩伴,他的朋友。也是他极少的表达着自己喜爱之情的东西。除了去上学,只要在家里,他是无时无刻的抱着那只小熊的。
这是有些奇怪的,一个内向的男孩子,跟个自闭的小姑娘一样走哪儿都要抱着洋娃娃。他的母亲对此即使看不下去,也没办法说什么。直到有一天,表舅家的孩子,比他小一岁的表妹来他家玩,看到自己冷冷淡淡的表哥竟然那么喜欢一只熊,深深的以为这熊一定有什么独到之处,觊觎的不得了。
母亲早就对儿子这种小女孩的行径看不顺眼了,看宝贝外甥喜欢,乘着徐砚笙不在,也就顺手送给了那熊孩子。
徐砚笙回家发现了自己的宝贝被当做礼物送走了,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没有吃当天的晚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他没有再去买一个的想法,自己用心对待的东西只有一个,就算再拥有个和它长的一模一样的也不是他,这是永远无法取代的东西。
几个月后,表妹又来他家玩,把灰头土脸,肚子被剪得稀巴烂的小熊放到他手上,扬起天真无邪的脸蛋一脸骄傲地对他说:
“哥哥你那个小破熊也没什么好玩的嘛,我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的,把肚子剪开来,也就是和别的娃娃一样的棉花呀。我不要了还给你!”
年少的徐砚笙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小熊抱紧怀里,用一个盒子把可怜的小熊装好,放在书柜最隐秘的角落里,再堆上好多书遮着让人再也没法找到它。对他而言,小熊已经不再是他原来心爱的那一个了,并不是因为它穿肠破肚,而是因为它离开过了自己。
自那以后,徐砚笙话更少了,再也不说自己喜欢什么,要什么,他似乎产生了一种坚定的概念,既然自己喜欢的都更容易被抢走,那就不要去执着地喜欢任何一样东西了,这样可能能拥有的时间还长一点。就算最终还是逃避不了失去的命运,就算曾经的心爱之物在自己见不到的地方残破不堪了,至少自己也没有真的那么在乎,受到的伤害也不会那么惨重。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冬天,他闭着眼睛,听到母亲轻描淡写地说“你那个玩具送你表妹了,你一个男孩子以后不要抱着个娃娃像什么样子。”又听到小女孩单纯地笑道:“哥哥还给你,我不要了”,旁观着这一切和他息息相关又无法被他控制的事情,然后告诉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杨絮是个大活人,和小熊娃娃毕竟是不一样的。他不能把杨絮找个盒子装起来,然后把这段过往尘封在书架里,然后告诉自己他已经离开过他了,并且和另外个女人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既然不再是原来那个他,那也没有什么好再珍惜的。
18.想强暴?反了你了!
杨絮并不知道徐砚笙经历了怎么样的冲击和纠结,即使他也觉得那个电话接的太糟心了,那也只是一种非实质伤害的情绪。等徐砚笙回家的时候他在沙发上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徐砚笙进门看见的就是他虾米一样蜷在沙发上,怀里还紧紧抱着个枕头的睡姿。心里的窒闷之气非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在身体里乱窜让他必须深呼吸才能克制着一些暴躁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被一种力量控制住了,既离不开,又愤怒于自己只能妥协在一种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既定事实面前。只因为现在的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他在边上咋呼跳脚的生活。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个让他破坏了一次又一次原则的家伙,他睡的越香甜越衬托出自己的苦楚。
徐砚笙已经忍耐不了把他弄醒,弄疼的欲望了。他一个人承受着煎熬的时候,又怎么能不让罪魁祸首当没事发生一样。
“唔……”杨絮是被吻醒的,确切来说,不是吻,是咬。男人扶住他的脸,咬上他的唇,没有控制好力道把他给咬疼了。
他下意识地惊呼一声,牙关打开,就被男人强势的舌头给探了进去,搅动着还没做好接吻准备的口腔和舌头。
徐砚笙的吻丝毫没有温柔可言,像是一种惩罚又像是在掠夺,把他刚睡醒还缺氧的大脑侵犯得更晕乎乎了,张着嘴让他舔遍嘴里的每一个地方。杨絮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被动地接受着唇舌火热的进攻,连带接受他不体贴的啃咬。
男人像是吻不够他,对着舌头狂吸,直到他一阵阵发麻都快喘不上气了,才使出力气把男人推开。嘴唇可能被咬破了,火烧火燎的疼。
“你疯了?跟狼似的!”杨絮边喘边想起身离这莫名其妙发疯的男人,却被他一个大力又拽回了沙发上。带有发泄意味的吻又要落下来,这下杨絮火了,弯了一下腰闪过身子一脚踹出,就把徐砚笙给踹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摔到地上。
“徐砚笙,你吃错药了是吧!”杨絮怒骂,男人在性爱上有时候是霸道了点,但是从来不会不顾自己感受,即使那次所谓的捉奸,也没把自己弄伤弄疼过。他今天本来身体受创,心灵也受了打击,想着男人回来两人至少可以相互安慰温存一下,冷不防地就被他咬破了嘴,又委屈又愤怒,脚下就没留力气。
徐砚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稳住身体又欺上了他,杨絮一个不注意,这回被男人直接把他双手往后剪,杨絮变成了卧趴的姿势倒在沙发上。
“我操你妈,你玩强暴啊!”这个姿势杨絮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了,整个人被徐砚笙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心里气急,完全没有一点欢爱的念头,只想把徐砚笙脑子挖开看看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路了,好好的玩这出。
徐砚笙现在完全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不想说话也不想面对杨絮。满脑子无法排遣的郁闷和愤恨全转嫁为一种不可名状的欲望,想用行动告诉这个小东西,从他闯进他心里的时候自己就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生命,就算是用抢的用绑的,就算他实际上是喜欢女人甚至可以和女人有一个正常的家庭都不可以,他就是他的,此生没有别的可能性。
他不管杨絮挣扎,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拽着宽松的居家裤一拉就拉了下来。烧得一片发懵的头脑在看到杨絮白皙的屁股上蓝色的花体英文缩写,像被一盆水覆头浇上,手下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杨絮可逮到机会挣脱了,他一挺身爬了起来,裤子都来不及拉好,把徐砚笙又踹到了地板上不说,怒气上涌也失了理智,挥起拳头便往徐砚笙脸上揍去。
徐砚笙呆呆傻傻的接下他这一拳,没躲没闪的,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也感觉不到疼。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刺青代表的意义,只是下意识里被狠狠地冲击了一下,似乎能察觉到自己在乎的那个人对自己的心意,那么明确而直接,没有丝毫隐藏起来的心意。
19.身体是我的
杨絮那一拳一点力气都没省,都跟谋杀亲夫似的了。他嘴角有些出血,左脸嘶嘶的疼,心里却不再像刚才那么的焦躁和郁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渐渐弥漫的茅塞顿开和喜悦,像清泉一样淌过心口,又凉又暖,是种说都说不出的豁然开朗的轻松。
“喂你怎么不躲,我下手重了你疼不疼?”杨絮这一拳下去,该发泄的怒火也发泄光了,看自己男人傻愣愣的看着他发呆,平时就面瘫的脸到底还算是英俊,现在嘴角红红的还流血,破相了心疼的到底是自己。他赶紧查看他的伤口,也不顾自己裤子都没拉好呢,一屁股坐在凉凉的地步上,碰到屁股上的伤口也倒抽一口气,一个没坐稳就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不疼,你呢?”徐砚笙终于回过神来,搂着怀里的小东西,暴戾之气奇迹般的烟消云散。
“会说人话了?你丫就是个欠抽的!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强暴小爷?啊?!”杨絮见他没事,开始秋后算账了。
“对不起。”徐砚笙抬起杨絮的脸,看到自己之前由于自己的粗暴有些破损的唇角,瞬间心疼的不得了。自己怎么就能舍得伤害他呢?在他把自己的名字刺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吃屎啊,快说究竟发了什么疯!”杨絮被他那声对不起整的有些别扭,在一起那么多年,甜言蜜语没怎么听过,这种道歉的话更是少之又少,竟是比爱来爱去的肉麻话让他觉得更贴心。他脸有些红了,还色厉内荏地逼问着男人今天狂性大发的原因。
徐砚笙喜欢他生动的样子,很少人能有那么丰富的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直接从心里反应出来,诚恳又真实。他轻轻舔上杨絮的唇瓣,对着破损的地方尤其温柔地舔过,细细地允吻。
杨絮刚才挣扎,打架都花去了不少力气,现在唇被徐砚笙温柔的含住,伤口被湿润的唾液滑过的地方有些刺痛,更有些热。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任由男人搂着温柔的抱着,吻着,心像是酥了一样轻颤发热。
从剑拔弩张到默契火热,似乎只需要一个吻的时间。徐砚笙护着杨絮的屁股,把他抱坐到自己大腿上亲吻,不时挑逗他微微轻颤的舌头。
杨絮被吻得动了情,反客为主地将舌头伸进男人嘴里掠夺对方的氧气和津液。四周像是完全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两人交换口水时的轻哼,激烈的如击鼓般的心跳。
气氛顿时热了起来,两人口中都带点伤口,不敢太用力的刺激对方,每每深吻都注意着避开伤口,实在是不够刺激。杨絮按耐不住了,把男人的西装衬衫都扒下,抚摸着他触感良好的背部肌理。
徐砚笙爱死了他的主动,轻咬他精致的下巴,又凑在他的脖子处一口口地舔着,咬到喉结处更是用牙齿小小地啃噬了一番让杨絮都闷哼出声。
“唔……你今天就……咬上瘾了是吧……”这种轻轻柔柔的啃咬非但不疼,反而让杨絮觉得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尤其是喉结这么敏感的地方被人用牙齿轻磨,简直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交缠间,两人的衣裤全被扯掉了。徐砚笙怕地上太冷,又把杨絮抱回刚才意欲犯浑的沙发上,让他趴着,自己则压在光裸的背上,在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杨絮并不算瘦弱的男孩子,他的背部纹理非常漂亮,汗渍加上舌尖掠过的水意,有一种油亮的美感。徐砚笙简直爱不释手,一路顺着背脊亲吻到圆润挺翘的屁股,看着那个让自己心动莫名的花体字母,用舌头轻轻地描绘出字母的形状。
这小东西纹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以后就算想跟别人在一起都不行了,这地方只有自己能看,能摸,能亲,别人是想都不用肖想了。
“喂不要碰!嗯……会发炎啊混蛋!”刺青处意外的敏感,被湿润的舌尖舔过竟然颤抖着激灵起来,一丝一丝的麻痒顺着肌肤传递开来,同时又有些刺痛,当真是无法形容的战栗。
“不碰,碰别的。”徐砚笙心里软的不行,放过了刺青,舌头也有别的去处。他把青年臀瓣稍稍分开,露出了漂亮粉嫩的穴口。
杨絮属于毛发比较轻的男孩,股间也没有什么杂毛,连倒三角处的毛发都很稀少。在没得到性的刺激前,菊穴还是颜色浅浅的,可被操了几十下后,那地方的颜色就会变成媚红色,跟熟透了似的诱人。
他用舌尖湿润着穴口,那地方没有经过刺激,还有些干涩,可是在舌头锲而不舍的开垦之下便有些松开了的意思。穴口附近的肠肉习惯于外物的侵入,在最初的羞涩后便不再矜持的微开着欢迎舌头进的更深入些。
“唔……”杨絮被舔的直想躲,可是跨部被牢牢锁着,后方的舌头又霸道之极地撑开小穴,在直肠深入浅出的舌尖搔得他连腰都软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唔唔地叫着,都能听到后面湿漉漉的舔吸的声音,人更是热的不得了,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已经欲火焚身很想要一场畅快琳琳的性爱,只能向后撅起屁股渴求着被爱人再舔得深一点。
“我不用润滑剂了,你忍着点。”徐砚笙倒是实在忍不住了,现在心里虽然不再有粗暴的戾气,性欲却是一点都没减退,连去房间里拿润滑剂的功夫都不想花,直接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便试探着把两个指头伸了进去。
“你丫敢弄疼我这辈子都不让你碰了。”杨絮心里想要,嘴里还不认输,但说话的口气却软得出水,徐砚笙死盯着那个刺着自己名字的屁股,手下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没经过润滑的穴口还是有些紧涩,他用两根手指拓宽抽插着温暖的内壁,不时屈起手指用指节刺激杨絮的前列腺,立刻让杨絮叫了出来。其实比起性器的操弄,手指有时候更灵活和专注,在指腹轻佻慢点下的腺体被弄地发胀,酥麻的感觉从穴口辐射到全身,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压在自己身体和沙发之间的肉棒精神地抬头了,马眼处吐露的前列腺液把白色的沙发蕴湿了一小片,黏黏的格外色情。
20.心也是我的
“够,够了……再弄下去要射了……”杨絮咬着指节想让自己稍微清醒点,才被手指奸了几分钟就想射精那一定是早泄了。可是他今天身体的感受度太好了,肉棒又被粗糙的布沙发摩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刻自己就要到了顶点。
徐砚笙感觉里面已经微微地泛起了湿意,应该能承受自己的进入了。他扶着早就勃起胀痛的难受的肉柱在杨絮的股缝里上下来回磨了一磨,对准了就一插而入,非常顺利地进去了。
“啊……你……混蛋轻点……”杨絮觉得徐砚笙今天的尺寸格外吓人,又硬又粗,龟头才进去就把自己的肠壁完全碾开,之前被手指一直刺激的前列腺也毫无疑问地被摩擦而过,要不是这种异物感太强烈,可能就忍不住直接射精了。
后背位的位置本来就比较方便一号逞凶,徐砚笙一边用指腹轻浮让他爱不释手的纹身,一边挺腰动了起来,粗长的阴茎被柔软贴心的肠道温柔侍弄挤压,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让人舒服。他动的不快,仅仅是慢插慢抽,但每一下都要把小穴里所有的敏感位置都要采到,让爱人能完全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