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自己就没有呢，他也算是凤族人啊，但他筋骨不佳，也没任何异能，他也太悲催了点吧。难道他是凤族的异类。
楚若曦练的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丹药，没多长时间凤无痕收了火焰，屋内的药香变的更加浓郁。
“曦儿看看只炉丹药怎么样。”
“嗯。”
打开鼎炉10粒清心丸乖乖的呆在炉底，楚若曦嗅了嗅鼻子味道好像和他炼制的有些不一样。清心丸顾名思义是有很强的安神作用，他一般用于武者修炼，只要服下清心丸就不易走火入魔。以前他也练过一些效果很一般，不过今天他潜意识里认为这炉清心丸绝对是上品。
“小羽尝尝味道怎么样。”
“哟……”雪羽一个滑翔落在楚若曦的肩膀上，连续吃了这么久丹药，雪羽长大不少，嘴也叼了。自从他去凤长青的丹房转悠过一圈后每次吃楚若曦的丹丸都会评头论足，老是一边笑话他炼制的丹丸难吃一边把他的丹丸清理的一干二净。
“凤长青还真下血本，把我族神鹰都送给曦儿了，哼，他以为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原谅他，他简直做梦。”凤无痕好像很讨厌凤长青，如果不是他宝贝儿子在国师府，估计他都不会踏入这个大门。
“什么神鹰，我看就是一吃货。”
雪羽吃下一粒丹丸，啰嗦个不停，这丹丸可比凤长青的还要好吃。
“曦儿可想跟爹爹炼制丹药，我听凤长青说你伤了金丹，我这里有个方子虽然不能完全帮你治愈，但也可以让你再次修炼涅盘诀。”
“真的。”
楚若曦一听能再次修炼，声音不免高了一些，他能继续修炼了，他只要努力就会能看他的小祈。
“曦儿放心，爹爹会想办法让你恢复灵力。”凤无痕想要抚摸一下楚若曦的长发，不过被他躲开了。看了一眼扑空的手指，凤无痕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曦儿先忙吧，爹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明日在来看你。”
“哦。”
楚若曦还沉浸在能见小祈的喜悦中，那里会在意凤无痕的叹息。见人走了，某人屁颠屁颠跑出书房给墨莲写信，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墨莲。
43.父子
国师府内的神医又换新规矩了，不是疑难杂症不医，不是只剩一口气的不医，不是美人不医，不是穷人不医，不是孩子不医，这五不医彻底让楚若曦清闲起来。而他得来的骂名也多了不少，明明医术高超却不为世人医治，那些生病的人怎能不在背后骂他。
不过人家楚若曦才不管这次，只要能见他家小祈，区区骂名算什么。
第一日凤无痕和上官玉一起去找楚若曦，结果他拉着脸一整天，没给二人一点好脸色看。凤无痕倒是不在意，很细心的教导他炼丹，甚至一些细微的地方都帮他一一改正，哪怕是放药的姿势不对他都会一次一次的说教。可见凤无痕绝对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
而上官玉在一旁是什么话也插不上，看着父子两人忙碌的身影，她在一旁暗暗咬牙。
第二日上官玉就是去转了一下，然后就不知去向。一直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出现，扮演一个好娘亲好夫人帮两人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只可惜楚若曦和凤无痕都没时间吃，好好一桌菜全部让上官玉当垃圾丢掉。当时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恐怖，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差点吓死。
第三日楚若曦开始和凤无痕交谈，虽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两人最少有了交流。不过他还是不怎么待见上官玉，就算她帮他寻来很多种名贵药材，他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每次看到这个妖娆的女人，楚若曦总是不自觉的想起苍如意，那个害死他儿子的恶毒老妖婆。
连续三日上官玉都碰了软钉子，到了第四日她索性不在去炼丹房碍事。
“曦儿，这炼丹千万不能差不多就了事，你看这紫苏，虽然看起来这百年的灵草还不错，可是他的叶子边缘有些泛黄，说明这灵草本身就有问题，如果用他炼制丹药，那炼制出来的丹药轻则疗效减轻，重责会耽误病人的病情，很有可能医死人。”
“嗯，我也注意到了，这紫苏怎么叶子会有些黄呢，按道理说它也算是剧毒而且生命力极强，很少有病变。”
“这紫苏周围肯定有白虎，而且还是一只带有灵性的白虎。紫苏遇白虎粪便就会变的恹恹的没有精神，时间久了叶子也会发黄。”
“啊，原来是肥料太厉害熏的。”
楚若曦翻看手中的几棵紫苏，只有那棵百年紫苏叶子泛黄，这棵好像是上官玉派人送来的，还很新鲜的。难道南恒国也有灵兽，没听说啊，他院子里八卦的麻雀可是对整个南恒国的大人物都如数家珍，没听他说这里有白虎，难道是新来的？
“小曦小曦，老大回来了。”一只小信鸽想落在楚若曦肩头，无奈雪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吓的小信鸽只能围绕着楚若曦转来转去。
“墨莲回信了。”抬头仰望，一直成年信鸽正朝他飞来。
“墨莲，是凤长青的儿子凤冥轩”
“嗯。”
楚若曦解下信筒，迅速的打开纸条，这次信件好快啊，难道墨莲已经回来了。
可惜并不如楚若曦想的那样，墨莲是往回撤了不少，但他暂时还回不来，战争还在继续，虽然鼎国暂时撤兵，但墨莲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不过他已经离楚若曦很近了，过几天两人的通信时间会变的更短。
墨莲的信里表达了他的思念，当然也为楚若曦能再次修炼感到高兴。他希望楚若曦不要太着急，修炼必须按照循序渐进这个过程一步一步的来，切忌不可急躁，至于那丹药要等他回来以后才能服用。他怕楚若曦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他在身边还有个照应。
当然这信件上就算没有什么甜言也会有几句密语，也不知道墨莲说了什么，楚若曦看着看着小脸就红透了。
“曦儿怎么了。”
凤无痕见楚若曦突然脸色红润，有些疑惑到底信件上写了什么。想去看看上面的字，却被楚若曦躲开了。
“人家小两口的密信你看什么。”凤长青一袭白色锦袍满脸笑容的踏进丹房。
“那不是你儿子的信吗？怎么会是小两口。”凤无痕一脸的防备，好像凤长青是洪水猛兽一般。
“你儿子可是我儿子未过门的夫人，难道你不知道。”
“什么，你胡说。”凤无痕瞬间提高嗓音，狠狠的瞪着凤长青。
“哈，我从来不骗你。”
“曦儿，你告诉我，凤长青这个混蛋说的都是鬼话，是来气我的对不对。”
“啊……那个，那个。”
楚若曦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让他说自己是墨莲的老婆他还真说不出口。
不过他的迟疑让凤无痕已经知道大概。
“啪。”凤无痕一掌打在楚若曦脸上。他白皙的脸旁随之浮现五个清晰的红手印。
“你知不知道他是男人，你和他还有血缘关系，他是你堂哥啊，你们你们竟然乱伦。”凤无痕说话的时候手指指向楚若曦，红着眼目，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凤无痕本就是俊美之人，这一怒都带着美感，如果这人不是刚刚打了自己一巴掌说不定楚若曦还真会上去安慰一下他。任谁看了如此美人生气估计都会心软，都会不舍。
“那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你儿子。”楚若曦气的要死，自己平白无故的唉了一巴掌，还要被自己的便宜老爹来训斥。他算那颗葱啊。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就的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凤无痕也气的不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跟着颤抖。
“你儿子早死了，你去管个鬼啊。”说着楚若曦三两步跑出丹房回他的雾隐楼，他就不应该心软，直接问他要药方不就行了，干嘛还多此一举让他教自己炼丹。
楚若曦边走边骂，虽然真的凤若曦已经死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接受凤无痕的好意，他明白一个父亲失去儿子的痛。他只是希望自己既然占了凤若曦的身体，那就顺便帮他照顾一下他老爹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看来貌似自己多此一举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他和墨莲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说教。
凤长青见楚若曦跑远，连忙轻轻拍打凤无痕的脊背，不知道在他耳旁安慰了什么话，凤无痕不在说话，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楚若曦的背影。
“唉，怎么就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的爱哭。”
“你走开，不用你管。”凤无痕推开准备给他擦眼泪的手指，直径往丹房外走去，他这个爹爹做的不是一般失败。两人刚稍微熟悉一些，他又把事情弄的如此糟糕。平时的自己不是如此容易暴怒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无痕，走喝酒去，我们好久没喝酒了。”凤长青也不在意凤无痕的冷脸，依然笑着脸跟上去。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喝多了，反正第二日凤无痕没在去丹房，楚若曦在门口的牌子上又加了一条，不是孩子不准入内。
墨莲没回来，凤无痕也没有再来，楚若曦的府上却来了一个熟人。本来跟着墨莲出征的墨竹独自回来了。按照他的说辞是回来照顾楚若曦的，他顺便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墨莲准备娶黎国的公主，让黎国出兵帮他进攻鼎国。
起初楚若曦是不相信墨竹的话，他想去找凤长青确信这件事的真实性，无意中他偷听到凤无痕和凤长青的对话。
“你是说真的，你儿子准备娶黎国的公主。”
“千真万确，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哼，我怎么会放心，只要和你沾边的事情，肯定没好事情。”
“在没好事，可我也没害过你啊，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走今天春风楼的名角有新戏，我们一起去喝茶听戏去。”
后面两人的谈话楚若曦已经听不清楚，他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低冒起一下就窜到头顶，浑身冷的要死，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看的那些小说电视剧，都说帝王为了自己的国家能付出一切，即使是自己的婚姻也会是政治婚姻。难道墨莲也会走这条路。
浑浑噩噩的回到炼丹房，楚若曦在那里坐了一天一夜。他有些茫然，好像有些东西和他想的并不一样，也许墨莲说想要和他在一起一千年一万年都是假的。也许他还是希望能有后宫佳丽三千，而不是自己这样的怪人。呵呵自己明明是一个男人却能生孩子，不是怪人是什么。
楚若曦在这里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墨莲是一个修真者怎么会留恋人间的权利，在修真者的眼里人界真算不得什么。
什么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若曦此时是不知道了，墨竹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楚若曦来的。他一直以为楚若曦已经死了，当日墨莲血洗公主府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为了一个男宠和苍如意决裂站到凤长青一边，全南恒国无一不知。
本来他想楚若曦已经死了，只要他呆在他身边，早晚有一日墨莲会发现他的好，会爱上他。可是他们刚出征不多时都城就传来消息国师府里出了位神医，按照探子的描述那神医十之八九就是楚若曦。
看着墨莲经常等一只信鸽发呆，他就知道楚若曦没死。他不死墨莲怎么会多看他一眼，墨竹当即决定返回都城，想办法杀死楚若曦。
44.死里逃生
日出日落墨竹一直等在楚若曦的房外，他在等，等楚若曦失去理智，完全听从他的安排。
想要在国师府杀死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他只能想办法把楚若曦骗出国师府，只要出了这铜墙铁壁他想要怎么处置他就易如反掌。
“小曦你在里面吗？”
敲了半天，房门内都一丝动静都没有，墨竹直径打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楚若曦呆呆的做在软榻上，双目放空看着房内的一盆花。花无叶颜色鲜红如血，是一盆极品曼珠沙华。
“小曦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楚若曦转头看向墨竹，眼神有些迷茫。
也许他真应该走了，墨莲既然要娶妻肯定不希望自己再出现他面前。用手摸摸满是泪痕的脸颊，轻叹了一下，他从软榻上跳下来，已经麻木的腿让他差点跌倒。
“墨竹师兄，我写一封信麻烦你交给莲。”说着楚若曦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一行字‘莲我走了，如果有来世我还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小曦你这是？”
“我准备出去游历，看看这天启大陆的风景。”
墨竹一听楚若曦想要走，心里大笑，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想什么来什么，只要走去这里楚若曦的命就是他囊中之物。
“我送你出去吧。”
“好。”
此时的楚若曦已经完全忘记他和凤长青的计划，他只想逃离这里，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让他感到无法呼吸。
国师府内侍卫不少，甚至还有不少暗卫，楚若曦拿着自己的一些物品从这里出去并没有引起多少怀疑，按照惯例他出来后跟了四名暗卫。只是这些人在跟着楚若曦出城的时候全部被墨竹的手下都给暗杀。
跟着的尾巴解决了，墨竹也露出了本来面目。他驾着马车朝森林奔去。
一直呆在马车内的楚若曦并没发现马车已经改变了方向，等他知道自己深入陷阱为时已晚。
“墨竹师兄，要杀我总的给我个理由吧。”
一把锋利的长剑插在楚若曦的心口，他用手握住剑锋，鲜血已经沾满他的双手和锦袍。
“理由，难道你不知道吗？从你出现在莲身边那天开始我就应该杀了你，要不他也不会被师傅打下山崖，而你就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你说不定现在莲已经属于我了”
听墨竹如此说，楚若曦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次被暗算是墨莲惹的烂桃花。
“尼玛都感觉我好欺负，你喜欢墨莲管我P事，有本事你拿着剑砍他去。”楚若曦彻底炸毛，本来他还深陷在墨莲要娶妻的痛苦的中，现在突然又来个墨竹说喜欢墨莲，还为了得到墨莲而要杀他，就算在好的脾气他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更何况楚若曦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剑起剑落，楚若曦如一个破娃娃一般被墨竹踹出去老远，今天他是铁了心想要楚若曦的命。
寒冷的冬天，树林里全是枯黄的落叶，萧瑟的寒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预示着楚若曦心里的悲鸣。
他在寒冷的冬天重生，现在又死在冬季不知道算不算是宿命。
“墨竹你千万要把我千刀万剐，只要我活着绝对跟你势不两立。”楚若曦吐了一口血强撑着破败的身子颤巍巍站起来。体内仅有的意思灵力全部护住心脉，他必须活下去，不管代价如何。
“哼，如你所愿。”
“嗷……”两道白影闪到楚若曦面前，发出一声声长啸。
惊天动地的长啸整个森林都跟着颤抖，远处传来同样的长啸，像是回应。
“阿虎，小白”
“小曦曦上我背上来。”
银白色的巨狼在楚若曦身边趴下让他爬上他的背。而一旁身材庞大的白虎似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一双虎目狠狠盯着墨竹。
他想要带走楚若曦少不了一场恶战，可是阿虎一点都不害怕，身后的两个人都是他要保护的。
即使知道自己不敌面前这个修真者，可是他不会退缩。
“嗷……”一声声长啸在森林里响起，无数的野兽朝这边涌来，不管是老虎野狼豹子还是麋鹿野猪，他们不在是敌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是来救那只笨凤凰的。
蔚蓝的天空突然变的昏暗，一群群飞禽铺天盖地的飞来，盘旋在空中，朝墨竹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