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冰种的福禄寿。”裁判虽然咬着了舌头痛的直飙泪,但他的工作还是没落下。仔细看了翡翠定了高冰种的种地,上
秤一称估价:“九千万,我这价是最低价,碰到喜欢的人手里,上亿是绝对可能的。”
有人会问,玻璃种不是翡翠之王吗?难道还会输给高冰种?其实要知,这个大赌石赌的是在‘毛料一定重量下所解出翡
翠的价值’,不是赌种,如果是赌种当然肯定是玻璃种赢。玻璃种苹果绿,是顶级偏次的,如果今天解出的是帝王绿,输赢毫无悬
念。福禄寿三色同体又是高冰种与玻璃种只一步之遥,两者相冲自是福禄寿占优势,再有体积,福禄寿可是比苹果绿大上两个指头
宽。
不用裁判宣布结果,答应显而易见。
最终大赢家是九号,最强黑马是十三号,其次是冰种紫翡翠。
024.平洲大赌石(三)
外围赌场,九号跟一号都是较火的毛料,跟其余对冲赔率并不高,把赌金收上来,赔完后还有一两亿可赚。悲吹是的十
三号,一赔十三点五的比例。收上单据一瞧,总共金额有六千七百万不止,六千七百万乘十三点五,九亿四百万!负责这次大赌石
的王子泽看着这数字眼前一阵发黑。
“二少爷,要不我们?”在脖子上示意了一个抹的动作。
阴沉的青年眼内杀机尽显,大赌石原本不是他负责,是他仗着长辈的宠爱硬从哥哥手上抢来的。若被家族知晓他亏损这
么大,不说大赌石这金鸡他再没机会碰一点,就连他手下其余行业都会被收上去不少。“先会一会。”
会场其余人对完赌金皆已离开,只有许楠玉一行金额太大被主办方留了下来,几人也不怕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憩区有说有
笑,一点都不为巨额兑奖金额的事担心。
王子泽领着一众保镖前来。“不好意思,因后台事务较杂多废了些时间,抱歉。在下王子泽,大赌石的负责人。”
许楠玉笑眯眯看着,左边坐许楠玉,右边李泰,两人都没开口的意思,他只得赶鸭子上架。“王总事务烦忙我们可以理
解,只是什么时候可以兑换奖卷?毕竟,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王子泽怀疑的看下旁边两人,道:“这个抱歉,还有点事情没清理清楚,恐怕暂时不能兑换。”
“那什么时候可能清理完?”许楠玉问。
“这个不一定。”
挑眉笑看他:“王总,你既然现身我想你对我们一行也有过调查了。许家大少爷跟李氏珠宝总负责人,皆是位高权重的
,耽误小弟一点时间我是无所谓啦,可这两位你确定要付这笔隆大的误工费?”
王子泽也不急,笑眯眯道:“有些事情查起来很麻烦,耽误一点时间是再所难免的。”
“比如?”
“比如再座与十三号毛料主人罗建梁有何关联。”强龙不压地头蛇,先把事情托个十天八天的慢慢算,他没奢望能瞒得
了族内,但他如果能把九亿四百万的亏损扭转,族内岂不要更为看中他?
“王总的意思我有点不清楚,可否解释一下?”许楠玉撑着下颚下着他。
“我们欢迎各方朋友前来参与这场盛宴,但且限于真心前来玩乐的人,至于设局欺骗者则不在之内。”
许楠玉对大赌石很是熟悉,每次公盘过后这场盛宴从没落下过,对之规则也有所了解。当下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
们跟十三号毛料的主人罗建梁设局骗钱?”
“暂时还在清查阶段,不能枉下定论。”
许楠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靠到椅背瞄眼左右,耸肩。这俩吃白食的还想拿他当枪使,门都没有!对方势大欺人反正他
是没法子了,谁心疼钱谁争去。
许原玉瞅眼许楠玉笑笑,道:“我记得贵方有一套极为严密的审核系统,确认毛料无误后才会准许上大赌石。神仙难断
寸玉,我们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若是输了我们六千三百万现金可是打了水漂。这不确定的赌局,谁狠得心下?再则,身为许氏珠
宝公司继承人,我会为了点钱去算计你们王家?你们是公盘举办方,若在公盘上为难下我们许氏,我们失去的利益可不止今天这个
数。”
“许大少爷身价过亿点石成金,自然看不上这点小利,但你旁边这位朋友就说不准了。”
矛头直指许楠玉,对他颇为恼怒。
许楠玉暗叹:真是权头大就是硬道理。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有李泰跟许原玉坐阵,他不会来参加大赌石,无权无势赢
了钱也没本事拿回去,便宜了庄家不说或许还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王子泽!”许原玉喝斥,这赤裸裸的指责让他极为不舒服,许楠玉是设了局,但这是建立在他赌石本领上的。“小玉
不认识什么罗建梁,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赌中十三号,这点我们都可以作证。还有,他是我表弟,请你注意措辞。”
许楠玉在一旁汗颜,什么能力他靠的是十年的记忆。这次公盘他记得三块毛料,一块就是冰种深蓝、一块标中的福禄寿
,有一块就是今天的十三号,也就是最后暗标那天出现的。他原来想着三块弄到两块就算上天眷顾了,没想到最后那块它自己撞上
来了,摆上大赌石台木已成舟,想不赢都难。
“许少爷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事情都讲证据,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兑了奖,族内都饶不了我。”王子泽摆出一幅死猪不
怕开水烫的样式,许原玉也拿他没暂,看向李泰。
李泰开口:“王子傲呢?”
挑眉,不无自傲的道:“大哥负责别的事去了,这次大赌石由我负责。”
家族争斗挤开精明的王子傲,结果换了个草包王子泽。他就说凭王子傲的精明,怎么会陷进这普通的局呢,临场换人,
也就难怪了。
说曹操曹操到,三十岁左右的王子傲领着一帮心腹走来,先不问事因笑着向李泰伸手。“我就说今早喜鹊叫个不停,原
来是李兄大驾光临。”握完偏向许原玉。“还有许少,欢迎。许老爷子可好?昨日我爷爷才提到这些老朋友,抱怨说各在四方面都
难得见。”寒暄一番转向许楠玉:“这位就是小公子吧?这次平洲公盘可谓魁首,恭喜。”
许楠玉谦虚两句‘哪敢’,退一步。这讨钱的事还是交给有实力的人干吧,铁拳对铁拳——看的是谁硬!
寒暄完,王子傲开始了解情况。正忙的焦头烂额时接到属下来报,马不停蹄赶来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给这烂泥扶不上墙
的所谓‘弟弟’擦屁股,阴霾瞪他一眼,对事情大概有个了解,走到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一声把王子泽打蒙了,也惊晕了周围人。许楠玉、林儒玉更是瞪大眼睛,刚笑眯眯的人说变脸就变脸?瞅那
边的五指印,真狠!
王子泽捂着脸还没回神,便被一众架了下去。
王子傲对李泰一众恭身:“抱歉,舍弟太无礼了。大赌石是公平公证的,不过这么多现金,请给我们三天时间筹集。三
天后,登门送至。”
李泰看他,似笑非笑。“王少爷还是这么果敢利落,佩服。就依你,三天时间。”
三天期限一定,王子傲亲自把一行送到酒店,又交待酒店费用全包这才退去。
三天后果真送上九亿多的现金支票,还有他们零碎压上九号上的赌金。许楠玉一人就有两亿五千万,林儒玉被纵勇着也
压了三百万,还了三百万的本金净赚三千柒百五十万,看着那一长串的零,直接蒙了。
两亿五千万是外围赌石资金,还有各赌石的保证金六千万,加起来有三亿一千万,这还是不算赌来的裸翡翠的。除去那
颗不卖的福禄寿跟冰种紫翡翠,冰种阳俏绿,其余六颗包括那颗玻璃种苹果绿当晚就被许、李两家瓜分了,得六千一百万现金。
林儒玉帮他拿计算机一算,整个平洲之行,许楠玉就如滚钱机器,现金足赚四个亿!这里面还不包括近一亿两千万的三
块翡翠。
晓是李泰、许原玉看着这一长串数学也傻了眼,凭一人之力十天内赚净四个亿,简直让他们这些所谓的珠宝大鳄无地自
容。仅管他们算是白捡了两亿六千万。
第四日,许楠玉坐上飞回忻州的专机,李泰随行说是看李老,许原玉则依依不舍的送到机门口,他也想跟上去,可惜对
方并不买账。
目送飞机上升,许原玉立马给许老爷子电话。说不过两分钟便挂了电话,对助理道:“回酒店通知开会,定张明天飞忻
州的机票。”
“老爷子的意思是?”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十天净赚四个亿,谁有这个能耐?”
“我知道了。”助理点头,把‘许楠玉’这三个字深深印在心底。在赌石界赌涨一夜爆富者不少,但连续赌涨,年纪又
只有十六岁的,纵观历史,没有。
025.公盘后续
回到忻州两兄弟把金额缩小十倍报备了家长,仍引起一番家庭地震。由孙奶奶见意,拿出两百万由许楠玉送到慈善机购
,回报社会。
翌日向李老报备到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清楚。话毕抬头小心翼翼看他问:“这样我是不是有点太过锋芒毕露了?”十天
四个亿的进账,回头想想他都有点后怕。自古利益就是各方相争,若是有人看他不顺看给他粒铁花生米,上天还会给他次再来的机
会?就算不杀他,垂涎他的赚钱能力绑了人去以家人安危威协他,可不比前世更悲惨?
李老看透他的思想,笑道:“没关系,有我在你尽管露。”他也没想到一次平洲之行,对方收获这么大,赚钱的速度让
人瞠目结舌不说,赌石天份更是让人惊讶,更可喜的是,从小那个独立自主的孙子李泰,眼巴巴跑来软磨硬泡第一次找他帮忙。可
惜。摇头,这忙他也是爱莫能助呀。
原本忐忑不安的许楠玉闻言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以来跑回来会挨骂呢。
李老笑呵呵问:“有锋芒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只要你不偷不抢不违法乱纪,在中国这一亩三分地就没人能动得了你。”
得了夸讲他反而不好意思,摸摸头讪道:“也没什么本事,也就眼睛好使。”
李泰刚巧听到这句话,无言的撇嘴。坐下,倒茶自饮。
李老也不管他,笑笑继续问:“这次平洲之行收获不少,但功课也不能落下,两天后备课,老规矩。不懂就问。”
许楠玉自是虚心答应。答完自背包内掏出盒子,打开。那块福禄寿和冰种阳俏绿静静躺在里面。
旁边李泰眼睛一亮。福禄寿不用说,那是极品中的极品;冰种阳俏绿也是高档翡翠,可遇不可求的,再则这翡翠形状极
好,至少能开出三个镯子,不少戒面吊坠。
摸摸头。“本来想碰碰运气解出块玻璃种帝王绿的,可惜运气差点。”
李泰一噎。玻璃种帝王绿?那顶级翡翠到他嘴里怎么就跟大白菜似的?
“李老若是喜欢就选一块,雕物件或打饰品随你喜欢。”
李老不是很了解翡翠,但仍捧在手上把玩了下,对福禄寿的色彩更是连连称奇。“造物者的神奇呀。”眼角瞥到李泰热
切的眼神当作没看见,慢悠悠放下对他眨眼道:“你想要?——求我啊。”
许楠玉差点被一口水给呛死,他是知道李老平时有点孩子气,到没想到对孙子更淘。其实他不知道,这种待遇也就李泰
独享而已。偷瞄李泰,瞅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恼色。
“就为一块顽石出动‘求’字,那也太掉价了。”不愧为见过大世面的,李泰很快收拾好情绪,撇开视线来个眼不见为
净。
李老笑眯眯把翡翠收好推还给他。“对翡翠我不是很了解放我这里是明珠暗投了。”
李泰听着,暗叹:这败家爷爷!
许楠玉也知这翡翠虽好,但还入不了李老的眼,挠挠头收回,并暗自决定弄块最好的再来送。
留下吃罢午饭,李泰主动表示送他回去。“你在忻州解出的那块玻璃种苹果绿已经打成镯子等饰品上架了,有兴趣去看
看吗?”
“……还是算了,以后有空再去看吧。”
自前方转回视线笑看他一眼。“放心,你既然已经说了你想自己闯闯看,我就不会强迫你。”跟李老也是以商量的语气
为主,他李氏并不差赌石师,一流的也有两个,只要许楠玉不进到别的公司当赌石代表于他来说就无害。“到是许家那边你要小心
,特别是许老爷子,那是个不达目地不罢休的,你又跟许家有那等渊源,肯定会找上门。如果应服不了,尽管来找我,我作不了主
的还有爷爷,许家家大业大劣势就是政府没什么帮衬。不巧,这正是我的优势。”
自古,官、商就是一家,相辅相成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仅管先祖们把‘商’定为末九流之士。
李泰看他:“许家的事你还是先给你妈妈打支预防针的好,从你嘴里听到真相总比让许家来说的好。许老头子不好对付
,你要有心理准备。”
许老头子的难缠承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达目地不择手段,黑心肠黑心肝,连亲手足都能背弃,还有什么做不出
来的?他在平洲公盘上大放异彩,出尽风头,赚了个满盆满钵,以许老头子那争强好胜控制欲极强的性格,不借此找上来才怪!“
我对许家没好感,对他们的赌石团队更没兴趣。”觉着语气太重,半开玩笑道:“放着我们家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现在尝着甜
头却想分一杯根?哼哼,说句小气的话不仅门都没有连窗都没一丝缝儿!”
“这样我就放心了。”随许楠玉指示拐进别墅区,道:“现在是社会转型的重要环节,谁能先一步抢占资源谁就能在以
后更快更准更强的侵占市场。”从反光镜中看他一眼。“十六岁的一流赌石师,在我们翡翠一行可是头一个。站在李氏珠宝公司的
角度上说,你是一定要拉拢的对象,再次也不能让你加入许氏;但站在李泰私人角度上,你是爷爷好不容易盼来的徒弟,个人不赞
同你在学识古时还拽着翡翠这一行。鱼与熊掌不能皆得,我不想让爷爷失望。”
“‘鱼与熊掌’两味相冲在过去是不能实现,但现今的厨艺技艺已然克服了这一难题。哪天有空,我请你去吃顿黑鱼子
焖熊掌,极顶美味!”
李泰看他。
毫不迟疑,回看。
撇头。“先记账上。”
点头。“行,有效期一——”
“一百年。”
本来想说一个月的,闻言顿时傻了,掐指一算年龄。瞪眼。“一百年?!老妖怪呀够格陈列博物馆了!”
李泰偏头笑看他。“放心,不会让你欠上一百年的。”随花栏滑进车道,车道尽头一辆新款宝马静静横在那儿,显眼不
张扬但又不失华丽的亮灰色,许楠玉一看就知车的主人是谁。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这效率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已的吸引力如此显着
?
下车,无奈的看李泰。“这下好像不请你进屋喝杯茶,都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