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生财有道 上——周毛乱

作者:周毛乱  录入:02-19

“有道,你们这个专业毕业大多是写一些调查性的毕业论文吧,你也是?”一日陈大伟在吃中饭的空隙,突然冒出来这句。

“嗯,我是做毕业设计,不过还没想好做什么。”林有道埋头扒着饭,随口答道。

陈大伟也埋头啃着鸡腿,边啃边随意地说道:“嗯,不错啊,难得有人做毕业设计的。嘿,要不你去试试看种七彩玫瑰好了。前不久我在新闻里看见说今年的花展引进了荷兰培育的七彩玫瑰,不过那都是染的,最多维持一代,要不你去试试?弄盆可以维持个两代的七彩玫瑰?”

林有道突然抬起了头,停下了进食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大伟听林有道那里没有了声音,便好奇地抬起了头,一看他那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陈大伟不禁汗颜,连忙说道:“我随便说说的,你可别当真了!咱们国家在前两年才把蓝色妖姬人工合成出来。就算是现在市售的那些也都是染染的而已,你要真自己整出个七彩玫瑰,我看没个十年八年的肯定搞不定。”

林有道却是突然坐的笔直笔直的,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伟哥,就是因为你这种思想,才扼杀了这么多创造新事物的机会!亏你还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

陈大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林有道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嘟囔道:“人家有国家在背后做支持,你看你一个小不点儿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怎么弄啊。再说了,这跟‘皮革老酸奶’又是两回事了,人家那个成本低,见效快。你要是培育七彩玫瑰,呵,等你培育出来了,人家荷兰已经开始弄七彩兰花了。”

“大伟哥,昨天我不小心把‘植物素β’撒了一滴在实验室里的花盆里。”

陈大伟一开始也不在意,只是奇怪林有道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可再回想一下,什么!我的宝贝‘植物素β’就这么被洒了一滴!陈大伟立即丢掉鸡腿,跳了起来,大吼道:“你怎么可以把它洒掉!我不是叮嘱了好多次要小心的吗!那什么花盆你不会事先搬掉吗!”

林有道看陈大伟这个样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这几天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那说不定是以前实验的样本,我想凡在研究室里的肯定都是有用的,就没敢乱搬,不过你会很高兴我不小心把它给洒了的。”

说完,林有道神秘兮兮地凑到陈大伟耳边,小声地说道:“今天我去研究室的时候,发现那个花盆里居然长出了一颗10公分左右的小草!”

陈大伟狐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没听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句诗啊,野草本来就长得快,浇点水就行了。说不定那棵草一直存在,恰好今天长到10公分了。”

“大伟哥,我那天特地看了一下,花盆里面之前可没有草。”

陈大伟激动了,连忙把吃得正欢的林有道一把拉了起来,急急地说道:“走走走,那棵草在哪?快带我去!”想了想,又突然停了下来,拽着林有道朝另一边走去,“别管那棵草了,我们另外找点种子试试看。”

在自己办公室翻了半天,陈大伟也没有找到任何跟种子有关的东西。林有道看陈大伟招的焦头烂额的样子,便开口道:“直接在那棵草上再滴一点,看它会不会迅速生长不就行了吗?”

陈大伟立刻恍然大悟,又拉着林有道跑回研究室去找那棵草。兴冲冲地滴了滴‘植物素β’上去,便眼睛发亮地一直盯着。

“大伟哥,你这么一直盯着它也没那么快长出来,还不如把昨天的研究继续进行呢。”林有道看着陈大伟的模样,出声制止道。

陈大伟挥了挥手,说道:“我再看会儿,你先把那些数据整理一下,我过会就来。”

林有道没有办法,只好任由陈大伟盯着那棵草,自己则开始整理起来。只是陈大伟说是过会再来,却是等了几个小时了,还是看他站在那棵草面前,还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了纸笔,时不时地写写画画。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林有道便和陈大伟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在回去的途中,林有道想了想,打算明天还是抽空再去买玫瑰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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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林有道是想抽个空才去买花种的,但是想了想,林有道还是拨了个电话给陈大伟,向他请了一天的假,理所当然的,陈大伟在电话里咆哮了起来。

“什么?请假?我这研究室可是很多人想进都进不来的!进来了都不想再出去的!你居然想请假?那我的研究怎么办?跟你说,那棵草真的长出来了!真的长了!所以你最好回来!……等等,要不你还是先请假吧,我要先对这棵草做一些测试,你还是先回家吧,省得碍手碍脚的,记得明天一定过来啊,今天肯定会积累很多实验数据的!明天你不回来我就和你没完!”

林有道愣愣地拿着听筒,听着那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很是无奈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既然请好了假,林有道便更加轻松地往花种店买种子去了。等买好了,又寻了个地方进入空间。在小竹屋旁边另外找了一小片空地,林有道把每种花种都撒了进去,浇了两次水,蹲在地上细细地看了会儿。看地上实在不能短时间内长出来,这才起了身。

林有道打定主意在空间里再转一会,便转过身。对了!自己不是在这附近洒过草药种的吗?最近一直在为‘六加零’的事儿奔波,等有闲心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空间里还种过草药的。停下脚步,弯下腰,在竹屋附近找自己当初种下的草药。

其实很好找。虽然当初自己是在旁边做了记号的,但是只要草药一长大,肯定会把记号淹没。但是记得当初种下去的时候是各种草药种都有的,只要找一块上面的植物长得不一样,也不齐整的也就是了。

很快,林有道便找到了。还真的是有一块地参差不齐!

高兴地蹲了下去,林有道拿着手在药草堆里拨来拨去。虽然是自己一时兴起拿回来种下的,林有道对于草药却是不大识得,只认识一些小时候家乡也有的。兴趣缺缺地在里面挠了几下,林有道就想起身。

才想起身的刹那,林有道眼前闪过一抹红光。狐疑地重新挠了一下,便发现在众多“杂草药”堆里,有一棵草药上长了一簇红色的小珠子,珠子周围有6片小叶片。这不就是人参!

林有道惊喜地瞧着这红珠子,手底下也不闲着,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这小红珠子。什么都没想,林有道就开始刨土准备把它挖出来,才刨开一点,林有道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这人参不是年龄越大越好的吗?这颗虽然是在空间里头长大的,但是撑死了应该也就算是一年的大小吧?况且被自己挖坏了,岂不得不偿失?

林有道连忙把刚才挖出来的土又往回填,小心翼翼地再拍了拍变平整的土,又匆匆往湖边跑去。他已经完全忘记在空间里可以控制意念这回事了,只是在路过黄瓜架的时候,采了片叶子下来,把叶子卷了卷放进湖里,盛了点水便往人参所在地奔去。仔细地给人参从根部一点点地浇水,又傻愣愣地盯了一会儿,林有道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出了空间。

既然空间了长出了人参,当务之急,便是要去图书馆找点相关方面的书回来!林有道兴冲冲地朝图书馆的方向奔去。

在图书馆借了一叠书回来,林有道光顾着心里美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个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方向奔来。

“林有道!”

林有道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能发出这么刺耳的声音的人,除了陈诗,不作他想。林有道撇了撇嘴,也没想理她,继续往前走。

大庭广众之下,陈诗也不好干什么。阴狠地皱了皱眉,在与林有道擦肩的时候,陈诗故意靠近林有道,低低地说了句:“好久不见,你倒是躲得不见人影,不过我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林有道脚下一顿,但也只是一会儿。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这女人三番两次来找自己的麻烦,虽然很过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只是小打小闹,林有道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里下定决心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抱着书,林有道再次恢复了高兴的心情,往宿舍走去。

第29章

林有道在宿舍还没呆了多久,就听见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看,发现是柳慕琛的,便连忙接了起来。

“喂,琛哥?有什么事吗?”

“你做一下准备,我过会儿来接你。黄璜来了。”说完这几个字,那边就把电话挂了。林有道连忙收拾了一下,也顾不得刚借回来的书了,只是稍稍地整理了一下,便放在了一边。

林有道跟着柳慕琛回了柳家大宅。才走进里宅,便发现这次来的不仅有黄璜,在他身旁还有几个陌生人,居然连陈大伟也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坐在了一边。柳老爷子一看柳慕琛回来了,眼睛一亮,连忙摆了摆手,装作颤巍巍的样子站了起来,慢慢地说道:“哎呦,人老了,你们的事就让你们自己解决吧,老头子我还是适合在小屋里头喝喝茶,下下棋。我就先回屋了。阿琛,你好好招待客人吧。”说完,便动作利索地向小屋里奔去。

柳慕琛点了点头,又看向黄璜。“不知道你身边的这几位是?”

黄璜满脸堆笑,小跑着过来,说:“这几位是国安局的,只是想找两位谈一谈。请放心,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

“怎么,我们谈生意还要出动国安局?黄璜,你这阵仗摆的也太大了点!”柳慕琛拉着林有道,往正中走去。

“柳教授,您可千万别误会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找林同学的。”其中一人笑着走了过来。

坐在一旁黑着脸的陈大伟听到这话,立刻气鼓鼓地问道:“既然是找有道的,把我扯过来又是什么事!我的实验室还有大量的实验要做,耽误了进度,公司的损失你们国安局来弥补吗?”

那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大伟,也不接话,只是走去和柳慕琛、林有道两人握了握手。“柳教授,您是聪明人,我们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你们和军部的交易,我们并不会横加干涉,只是我希望贵公司的研究所可以把所有与‘植物素β’相关的研究材料、研究数据移交给我们管理,并且请林同学和我们一起去局里面走一趟。上面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林同学商量商量。”

“你怎么知道‘植物素β’的!这事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一旁的陈大伟惊讶地跳了起来。

柳慕琛看陈大伟的样子,心下了然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挡在林有道的身前,低低地问道:“这是谁的命令?嗯?国安局局长?”

“说笑了,我们也不介意透露一点。这真是上头的命令,局长也只是听令而已。柳教授,就算是您把局长找来也没用。不会为难这位林同学的,您放心好了。”

柳慕琛嗤笑了一声:“国安局说不为难人,我又怎么会不放心。不过他还是个学生,我是他的老师,我想老师还是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学生的!”

“柳教授,您可别强人所难!”那人突然提高了音量,瞪圆了眼睛,身上的衣服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一旁的黄璜看形势不好,立刻上前打圆场道:“阿琛,这样,你就让林有道和他们走一趟,我跟你细细说明情况。还可以再讨论下我们的生意不是?我以我爸的名誉担保,他们不会拿林有道怎么样的。”

柳慕琛也来了气,正想怒斥黄璜一顿,却是被林有道一把抓住。“琛哥,我和他们走一趟就是了,您就别担心了。我怎么也是个成年人了,该怎么做也是知道的。您就在这里和黄璜好好谈一谈,记得帮我多争取些利益就成!”说完,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几乎晃花了柳慕琛的眼。

虽然柳慕琛还是很担心,但是转念一想,这说不定会是一个契机,不管是对有道的成长,还是对他的未来,也许都会是一个转机,过度地保护也许会折了幼鸟的羽翼。柳慕琛微微地低下头,缓缓地靠向他,并同时抱住了林有道,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一切以安全为重。如果他们逼你,什么都不要说,和他们耗,迫使他们把我叫来。”抬起头,深沉地看向林有道。那眼里有焦急,有怜惜,有真诚。

林有道看懂了焦急,却看不懂怜惜。傻傻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柳慕琛的怀抱,便走向了国安局的那几人。其中一人又走向陈大伟,不知说了什么,陈大伟也愁容满面地站了起来,跟在了那人后头。就这样,林有道和陈大伟都跟着国安局的人离开了柳宅。

等他们都走了,柳慕琛把眼刀射向了一边的黄璜。

黄璜连忙离得远远的,连连说道:“看我干什么,要怪只能怪我老爸了。”低低地嘟哝了几下,继续说道:“他不把蔬菜样本拿去军部实验室检验,反而不知抽了什么风拿去中科院秘密实验所,这还得了啊!国安局的人本来就已经开始关注‘六加零’了,这次更是叫‘羊入虎口’,正中下怀!”

柳慕琛皱了皱眉,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沉默地吓人。

黄璜见柳慕琛这个样子,也只好有样学样。柳宅里突然之间被一片紧张地沉默所笼罩着。

再说林有道这里。他和陈大伟被蒙着眼带进一个地方以后,就听那几人和几个没听过的声音说了什么。之后,林有道觉得自己被交给了陌生人,并且和陈大伟分开了。七拐八拐之后,林有道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停下来了。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揭去以后,外面是柔和的灯光,倒也不刺人。稍稍眨了几下眼,便可完全适应。

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林有道发现这是一个办公室,很古朴,和陈大伟的那个金黄金黄的办公室简直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不过倒是和黄老司令那里挺像的,朴素大方,但是又舒适宜人。唯一可见的现代化设施大概就是桌子上的一台电话机了。

“怎么?眼睛还没有适应?”从桌子后方突然传来低低地笑声,把林有道吓了一跳。再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锃亮的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看上去很是锐利。

“您是?”林有道愣愣地看向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可以叫我王局长。坐下吧。”这个自称是王局长的人从办公桌后头走了出来,来到林有道的身边,“我就直接说了。我们对你的秘密很好奇。”王局长也不看林有道,端起早就准备好的茶,喝了几口。稍稍顿了一下,营造了一下紧张感,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对你的‘植物素β’和你的能力更为好奇一点。”

林有道愣了一下,直直地看向王局长,说:“‘植物素β’不是我的,是在研究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至于您说的能力,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很理解,或许您不介意说得再详细点。”

“你这小朋友很有意思。”似笑非笑地看向林有道,“好,‘植物素β’暂且不提,这样说吧,其实我们对于你培育植物的能力很感兴趣。要知道,‘六加零’卖得非常好,货源理所当然是机密的。虽然追查的时候花了点时间,柳家也把它隐藏得很好,但是也难不倒我们。毕竟什么东西都逃不脱国家的眼睛。不过有意思的是,我们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反常必有妖,我想这点我们都明白。”

林有道听王局长这么讲,当下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看来您是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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