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咱们图三就是好心肠,米呢?”岁万千一听就知道是图三惹的事,不由有些生气,他倒是不怕这个Z国的小警察,但是现在正是非常时期,能不惹事最好。
再说虽然自己现在名义上是和H国抱团,但是Z国那边自己也不能得罪狠了,弄得将来没有退路。
图三这叫一个憋气,但是既然岁万千开了口,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反驳。于是叫手下连马带米一起送了过来。结果不但没得到美人儿还掏了自己的腰包买了米。
胡觉毫不客气的接了马,这才走到孙白刀身边,轻声的对亚菲尔说:“你怎么样?能走么?”
说完朝他伸出手,就要把人接过来,孙白刀还没有完全转变角色,这么多人看着他,有点“害羞”了,抓着亚菲尔的手有些松。
“走?我干嘛要走?”亚菲尔不但没有离开孙白刀,反而将孙白刀搂的更紧。
“什么意思?”胡觉的手缓缓放下,只是盯着亚菲尔看。
“你不要忘了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你虽然长得不错,可惜养不活我,现在我终于找到好人家了,干嘛要走?”这套话亚菲尔说得极其利索,对胡觉态度很是疏离,好像变了个人。周围人一听这剧情真是急转而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小子原来是被抛弃的二愣子。
“你说真的!”胡觉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亚菲尔这话提醒了他,这个人一开始就是和那些非法偷渡的人一样,是来这里做买卖的,而且还是那方面的买卖,但这几天胡觉已经几乎忘了这件事了。
“他不会跟你走的,他有——”天线宝宝型孙白刀好心劝他,被亚菲尔暗中捅了一下,才闭上嘴。
胡觉看了看亚菲尔,觉得有哪里不对,以为他是受人胁迫,可看起来又不像,刚刚亚菲尔和孙白刀亲昵的动作胡觉也看在了眼里,觉得或许真的像亚菲尔说的一样,他就那种人。
“小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呢?人家的心思又不在你这里。”图三十分解气的落井下石,但现在他还没有认出孙白刀身上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请的喜娘,觉得这个小白脸太不地道,家里养这个仙女,还惦记个鸭子。
胡觉扫了一眼图三,图三竟然有些惧怕青年的眼神,他是被胡觉打怕了的,立马躲进了人群里。胡觉此刻也不再看亚菲尔,利落地翻身上马,马掉了个头。胡觉一夹马肚子,绝尘而去,直到身影消失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亚菲尔也没抬头看,倒是从孙白刀背上滑了下来,结果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嘴啃泥,还没等亚菲尔起身,孙白刀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亚菲尔本来白嫩的脸上顿时黑了半拉,样子有些滑稽。
见人走远了,岁万千终于把脸沉了下来。
“孙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巡街你都能寻出花样来了。”
冒牌孙白刀当然解释不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让本来就对他失望的岁万千更加火冒三丈。
“呵呵,老爷子,这不是刀哥看中了这只卖屁股的小兔子么?也没啥,这个牛犊子突然跑出来,要打要杀的,刀爷可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一旁孙白刀的手下赶忙给自己主子解围。
“不对吧,这个人似乎是霍二当家认识的,在赤龙岭的时候。”韩图走到亚菲尔身边仔细看了看他,对着岁万千叫道。
“霍老弟,你也认识这个人?”岁万千一皱眉,问道。
“我也是刚刚认出来的,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要是孙队长喜欢,我倒是不介意。”霍景伤不太感兴趣的说道。
岁万千没想到霍景伤干大事的人也会这么糊涂,他毕竟生长在大赤沟,在他心里玩女人是男人大丈夫,但是玩鸭子就是邪性了,不正派,虽然他是最不正派的那个。
但是他倒是不介意送个人情给霍景伤,现在正在拉拢他,莫说是个鸭子,就是他老婆他也可以送过去,于是给孙白刀使了个眼色。
可是孙白刀显然不明白岁万千的意思,动也不动,双手死死地抓住亚菲尔,生怕人被抢走。
“混账!”岁万千骂了一句,决定回去在收拾这个二货,领着众人呼啦啦的向大炕窝走去。
亚菲尔这一手实在干的不地道,但是这个渣,却完全没有愧疚的意思,对他来说,人类对他怎么样都是无关紧要的。等人都走远了,亚菲尔才推开孙白刀,拍了拍身上的土。
终于留在了这里,现在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利用这些人类去记录仪所在的地方了。
但是亚菲尔毕竟是个外星人,忘了人类有句话:计划跟不上变化。
第十七章:哥哥
胡觉骑着马,朝哨所的方向奔去,却发现迎面来了一队人。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队长路特。路特满头大汗,一见胡觉勒马奔了过来。
“你小子没事吧!”
胡觉知道是队长担心他出事来接自己的,知道自己一时冲动了,心理有些愧疚。
“没事,是我不对,让大家担心了。”
“别说了,范大爷已经跟我说了,你做的对,那些土匪就是太嚣张了,要是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百姓不管,我们还算个屁边防警。”路特性子本来就直,是个铁血汉子。也就是因为这个被人排挤,到了这个三不管地带当了个小小的队长。
“就你一个,那个什么尔呢?”路特看了看胡觉身后,问道。
“他留下了,不用管他也死不了。”胡觉懒得再提,路特虽然奇怪也没再问,他对亚菲尔没有好印象。
到了哨所,吃饭的时候胡觉也没有见到指导员温晋,一问就发现路特的脸色更加不好。
后来才知道路特之所以这么晚才来知道自己出事了,是因为范升把事情告诉了温晋,而温晋并没有第一时间汇报。
胡觉明白温晋的立场,他知道Z国的边防警在这个地方的地位很尴尬,不能轻易和那边的人起冲突。
晚上,胡觉第二次走进了温晋所在的窑洞。
得到了屋里人的同意,胡觉掀门帘走进这个昏暗的办公室。温指导员正坐在炕上看书,见他来了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胡觉没有坐下,直直地站在屋中间。他发现温晋的嘴角有些肿,他也听其他战士说了下午就因为他的事,队长和指导员动了手,虽然他们的意见经常不和,但是动手还是第一次。
“报告指导员,我是来领罚的,今天的事我冲动了。”
胡觉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你是真的冲动了还是有别的目的?”温晋听完这句话才缓缓地把书放下,语气严厉的说。
胡觉这次没有答话。
“你和你的哥哥都是一个样子,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来。”温晋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胡觉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可是我还是想来见见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胡觉和他的哥哥胡醒相差11岁,他们是军人世家。胡觉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他的哥哥就去支援边疆了,所在的部队就是赤龙峡哨所。
本来这仅仅是胡醒升级的一个跳板,他们父亲战友已经安排好等一年后再给他调到空虎一级特战队,那是一支极少数优秀士兵人才能进去的Z国最优秀的特种部队。
像很多孩子一样,胡醒是胡觉从小学习的榜样,在家时也是时常学习他哥哥的一举一动。可这个优秀的哥哥,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一年后没有申请调回来,反而决定在赤龙峡边境长期驻守,一呆就是7年,还在那里认识了聂星,一个土生土长,考出山沟又回到山沟的农家女。
他们是在一次救助因为风灾被埋在土窑里的百姓认识的。哥哥在给胡觉的信里讲到的聂星是个完美的女人,是个天使的化身。以至于胡觉在学校里看到那些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总是忍不住和聂星比较。
后来哥哥回家探亲,胡觉第一次见到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大嫂的女人,当时还是17岁的胡觉,心脏第一次为一个异性跳动,女人有两条黑的发亮的长辫子,嘴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们在家里仅仅呆了2个星期,哥哥就因为大赤沟出现土匪拦截商队事件,不得不提前回去了。
聂星则多呆了一个星期。父亲并没有给这个准儿媳好脸色,他本来已经和他的战友订好了,两家人要结亲家。
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显然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认为聂星是个企图飞入枝头变凤凰的有心计的女人。
聂星极其懂分寸,她一直微笑着对待着各种不公正的待遇。为了聂星胡觉和他父亲吵了很多次。
聂星走的时候,还送给胡觉一个香包,说这是他们那里保护人平安的信物,他哥哥也有一个,虽然知道聂星送他和送给哥哥的意义不同,胡觉依然暗自欣喜。
可是香包没有保护他哥哥,就在聂星回去半年以后,胡醒在大赤沟牺牲了。胡觉他们家仅仅收到了一封阵亡通知书,连尸体也没有,说是找不到了。
来人委婉的说出他的哥哥死在了一个叫做红谷的禁地,那里是狼群的聚居地。
至于胡醒为什么要到那里去,没有人知道,由于并不是执行任务时牺牲,而且他是一个人独自去的,甚至还有人说胡醒和那边的土匪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因此连烈士也算不上。
胡爸爸的气愤更多于悲伤,好长一段时间,胡觉都没有听到父亲提起哥哥,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胡觉报考了父亲为他选择的Z国第一空军学院,并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
包括他的父亲在内,很多人都认为他将是颗军界新星,可就是在毕业之后,他选择了离开繁华的大都市,毅然瞒着父亲走上了和哥哥一样的路。不是他有什么高尚的情操,而是他执着的认为胡醒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没有见到尸体,他就可能还活着。或许他是在执行某种秘密任务,不能和家里联系。抱着这个期望,胡觉来到了这个位于赤龙峡的Z国最偏僻的哨所。
温晋虽然只有30几岁,但是却在这里呆了七年了,因此他和胡醒曾是亲密的战友,胡觉在哥哥给他的信里也知道了这个外表斯文脾气火爆的指导员。
“你哥是个好队长,要是没有他,或许我已经当了逃兵了。当时我们几个新兵蛋子第一次进到赤龙峡时很多人都被这个破烂环境吓傻了,还有的夜里偷偷的藏在被窝里哭。”说到这里,温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胡觉明白那些人的感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也在瞬间动摇了,听说毕竟不能代替亲眼所见。
“那天晚上你哥就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这里百姓的家,那是没法形容的,我甚至当时想,这些人为什么还有勇气活下来,还活得很……认真。”温晋想了一会儿才说出这个词。
“回来我们就觉得我们真的没有资格抱怨了。”
“大赤沟是个最大的土匪窝,匪头就是岁万千,范老爷子的儿子和媳妇都在10年前被岁万千以挖矿的名义掳走了,说是要给工钱的,但是那些人恐怕早就死在矿场了,一直没有消息。”温晋说道岁万千的时候紧紧攥着拳头,眼里满是恨意。
“我哥也在和他斗?”胡觉听温晋也这样说有些吃惊,其实他也怀疑他哥哥的事和岁万千有关,这次贸然进入大赤沟确实不仅仅是为了救人或是把粮食运回来,他还为了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没想到被温晋看穿了。
“你不知道胡队在这几年里都做了什么?要是没有他,赤龙峡周边的这几个村子早就变坟场了。现在虽然村子里也有人在为岁家挖矿,但那都是自愿的,也会领到工钱。以前他们就是生抢人,死在矿上的人不计其数,在这里欺男霸女。”温晋看过那些岁家军嚣张的样子,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难道我们就放任他们这种行为么?”胡觉也看到了那些人嚣张的嘴脸,相信这些事他们做得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想到了亚菲尔。
“还是这片地归属问题的尴尬,我们管名不正言不顺,而H国那边更是恨不得岁万千把百姓都杀绝,他们更不会插手。”温晋似乎不想再多说,又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没有及时告诉卢特你去了大赤沟,就是怕那个火脾气会冲动,让岁万千抓到把柄。我要保护他和这个哨所,不能再看着他走你哥哥的路。不管你来是为了什么?这里都给不了你答案,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去。”
胡觉知道一开始温晋就不欢迎他,他开始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哥哥真的死了么?你见过他的尸体了?”胡觉开门见山地问。
“我不知道,这事你不要再问,我没什么要说的。”温晋摆了摆手,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胡觉从温晋那里出来不但没有丧失信心,反而觉得这件事疑团重重,自己的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岁万千和哥哥又会是什么关系,如果哥哥出事了,会不会是和他有关,胡觉满脑子都会问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哨所外面。
夜风吹走了闷热,却吹不走青年的疑惑。
“小觉你还没有睡?”聂星背着药箱和胡觉打了个照面,女人的短发有些乱,满脸的灰尘,是刚刚出诊回来?胡觉看了看,发现就她一个人。
“你去外面出诊了?这么晚?”
“有个村子在流行痢疾,有些孩子情况比较严重,我去了几次,没办法,这里的卫生条件太差了,尤其是饮用水。”聂星有些疲惫,消瘦的身体更显得单薄。
胡觉看着女人,更多话他说不合适,毕竟自己不是哥哥,但是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因为哥哥的事忽略她的病人,就像哥哥从不在乎自己的前途执意留在这个地方一样。
“别担心,我没事。我去找队长,看看能不能派人去外面再买些抗生素,这里的药已经不够了。你早点去睡吧!”聂星看出了胡觉对自己的关心,笑了笑像5年前一样拍了拍胡觉的头,朝卢特队长的窑洞走去。
胡觉摊开两只手,望着朦朦胧胧的月亮,女人的笑和5年前的笑不一样了,那里包含了太多的沧桑。
第二天,当卢特说起去Z国买药的事,胡觉表示愿意去。温晋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第一个表示支持。说哨所的其他人都是老兵了,几乎和那个世界脱节了,只有胡觉是新来的,对大都市还是比较熟悉的。同时又暗示胡觉的父亲是个老干部,拿到审批也比较容易。既然指导员都说了,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可从这里去Z国的一路不太平静,卢特这次还派了刘禅和胡觉一起搭档去Z国。临走的时候,温晋再一次暗示他可以不必回来了,胡觉没有表态。这次他回去一是为了买药,另外就是去想去查一查当年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就像胡觉根本没有想过还能遇见亚菲尔一样,亚菲尔也没有想到自己下一个目的地不是红谷,而是Z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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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亚菲尔作为本文的主角你要说什么?
亚菲尔:能说脏话么?不能的话我就无话可说了。
第十八章: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当岁万千和他的贵客在大炕窝接风的时候,岁家的管家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岁万千面前,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大哭。
那个时候,大炕窝正是一片群魔乱舞的景象,图三还没来得及从女人肚子上爬下来,就被这哭声吓得差点滚下炕。
法蒂尼倒是很平静的坐着喝自己带来的高级红茶,不过那哭声太过惊悚,一碗茶就顺势泼到站在他面前的孙白刀身上。茶很烫,孙白刀被泼上了,立马一跳,吓的跑到了岁万千身后。
法蒂尼顺手将茶杯扔进垃圾桶,眼中的杀意才渐渐淡去,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了。
前厅虽然鸡飞狗跳,亚菲尔此时却正在洗澡,洗得很欢快。刚刚孙白刀被人叫走,亚菲尔就觉得不对劲。果然马上来了两个人把他打晕扛到了这个房间,然后把门锁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