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獠火重重点头,旋即勾起嘴角,道:“父王平常教孩儿要懂得审时度势,这龙息顶多只能维持一盏茶时间了吧,若再无法从这走出去,不用说龙族族长,就连那些能力稍微强点的侍女们也能发现父王不是龙七,到时候在这重重包围下,恐怕你我父子二人是插翅难飞了。难不成……父王真忍心他们把孩儿给抓回去当男宠?”
“你……”獠浔看着前面的小东西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大呼上当,难怪这几天这孩子总是千依百顺,让他为所欲为,每次问起如何出去的时候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来是打这主意。亏他狼王獠浔英明一世,不曾想被美色所迷,闹得受人胁迫,骑虎难下的地步……
他银色的眼在狗洞和獠火之间来回瞟了瞟。他现在真是巴不得将这死孩子给掀翻了打一顿屁股先。
“父王……时间紧迫啊!”獠火觉得獠浔的眼神有些危险,微微哆嗦了一下,便强自镇定,凉凉的说道,旋即一闪身,身上被淡淡光晕包围,红光一闪,便见那草丛卧着红色的一小团。
“火儿……你好生卑鄙!”獠浔的嘴角更抽了几分。那红色的毛茸茸的,可不正是他儿子的真身么。十八岁左右的狼人,化出狼形来不就是这么半长不短的小狼模样……
真是可爱极了……一句赞叹自獠浔心中滑过,然后又补充到,也着实可恨极了!
獠火抬起一只前爪,得瑟地在狗洞上拍拍。他现在的模样,跟一条狗儿没啥差别,不都是畜生模样,谁认得谁啊,獠火其实也不想钻,奈何太想看父王吃瘪。装作淡定的模样,心中却还是需要建设一番的。
只见那小狼弯了弯腰,直接迈着小脚从狗洞钻出去,小模样看着根本不像钻狗洞,倒是像女王逛街。
外头的兵将们只是看了他一眼,道:“阿铁,这七君府的狗长得可真奇怪,红色的呢,跟昨天那只不一样。”
“是啊,毛色也比昨天的好。”
另一边,獠浔的牙磨得咯嘣咯嘣响,看着那洞,如临大敌……
“不……本王不……”
“父王,快啦!别墨迹,记得带上包袱……”獠火在另一端催促。
“本王不钻狗洞!!”狼王尊贵了一辈子,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像獠火那样变成原形钻出去……更别说他的原形可是一匹银狼,长的威风八面的,没有半点像狗……
他盯着洞洞猛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这狗洞正在扭曲着向自己叫嚣。
——你来啊,你敢钻我么你?
——嘿嘿,堂堂狼王居然要钻狗洞,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嘿,伙计,你不敢钻就别猛盯着人家看啊,人家会羞涩滴。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獠浔对着狗洞继续纠结:“火儿……你还在么……”他试着叫叫那冷心肝的儿子,可墙那头没有半点声音。
那么可爱的小狼独自在外头多危险啊!狼王心中一凛,担心不已,再严肃地看着那邪恶的狗洞,咬了咬牙,一狠心变成了一匹银色的狼,正当要匍匐着爬出去的时候便听到獠火扯着嗓子喊:“族长来啦,族长来了!!”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外头也跟着骚动起来,一干兵将纷纷垂首跪地。
“父王……”正当獠浔愣怔的时候,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从洞洞钻入……一只红色的小狼,看着威武的银狼老气横秋得道:“哎……父王,请爬墙吧。”
獠浔银色的眼眸一眯,俊美的身姿一跃而起,动作潇洒利落。不偏不倚落在獠火身上,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家儿子,不待獠火反应便狼嘴一张,叼起那团红毛,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一干兵将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空气中的魔法元素略微浮动,等反应过来哪里还找得到那银狼的影子。
“怎么办,那是什么?!”兵将们面面相觑。
“……吵什么吵,主人说了,不能放七君出来,说不准这是调虎离山,待我去回禀后你们再行动!”带兵的头头喝道。
“是!”
于是乎,常年没有打过仗的将领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常年被拘束的兵将们也失去了应该有的血性,因而错失了最好的抓捕时机,给了獠火和獠浔一个逃出囹圄的时机。
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里头传来了依依呀呀的哭声:“呜呜呜……父王……不要打了……痛……”少年的裤子被扒到腿弯处,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的大掌连连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年不断挣扎,后来实在挣脱不了便吊着嗓子嚎。
啪啪啪——
“下回还敢不敢作弄本王?嗯?!”
“呜呜……不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本王看你胆大包天呢!”
“嗷呜,嗷呜,没有……火儿没有……”少年蹬腿,可怜巴巴地被按着,翘起的屁股被拍成了水红色,微微发肿。就如同五月的花儿一般在风中摇曳,妙不可言。
第四十五章:路遇强抢民男
人分三六九等,龙族也是一样,不,或者说,在龙族身份地位,金钱财富所造成的等级差异要比起龙之谷外面的世界要更加大得多。
这里太封闭了,龙对于金子的喜爱已经成了一种癖好。强大的龙依靠各种手段剥削那些弱小的龙,不断地将财富聚集。
想想龙七的七君府,如此奢华的生活,并不是每一条龙都能享受到的。
除了等级之外,龙还可以根据食性来分。正如有人爱吃肉,有人爱吃菜。龙族分三种,草食,肉食和杂食。
这便是这几日来獠火对于龙族的全面认识。
自打七君府中出来后,两人弄了辆马车,出了龙族族长的地头儿后便买了两匹骏马。五月微风徐徐,倒也不热,骑在马背上的感觉颇好,獠火说,这种感觉恰似仗剑江湖一般,觉得顿时豪气冲天。
不过,骑马也有骑马的坏处不是?骑马耗体力不说,而且一路颠簸,看起来很潇洒实则累人。为了能够顺利赶路,我们的狼王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开过荤了,每回看着身旁少年那纤细颀长的身子在马背上一上一下地怂动的时候,他就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就像给人点了火似的难耐不已。
“爹爹,前面就到了贝龙的地盘儿了,照着这地图上标注的……顶多半个时辰的样子。恩,贝龙应该是食肉类的龙。”獠火侧头对着獠浔笑得开怀。他们才出了叶龙的地界,那儿压根没有肉食,而且入乡随俗,到了食草龙地界,所有龙都不能吃肉,即使是身上带着的肉脯肉干,也会被卫兵们搜刮干净。而且叶龙的地头广,他们一连三日才走出来,三天没有吃过肉了,獠火只觉得嘴里能淡出鸟来。
獠浔盯着獠火,眼里微微发亮,半响之后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道:“是啊,该吃点肉了……”他的口气带着点感叹和期盼,旋即闭了闭眼,从腰上解下水袋往嘴里狂灌了两口水。
快要入夏的时候草木长得特别青翠,策马而行的时候便有种恣意纵情的感觉。仿佛天地也跟着开阔了一般。
蹦蹦的马蹄声,激烈的,带有节奏感,正如策马者的心情,急切而渴望。
獠火想着香喷喷的肉,嘴里便生出不少津液来,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何时为了一盘肉,如此纵马奔波。
“救命啊!!!不要啊,放开俺儿子,你们这是干嘛!!”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大爷不要命地抱住一个壮汉的腿,苦苦哀求。
“喊什么喊?!我们薛爷看得上你儿子那是儿子的福分!”那汉子被吵得厌烦,抬起脚便往那老大爷身上踢。
一个纤弱的俊秀青年被另一个壮汉架着,他满脸是泪,不断挣扎“你们莫要踢我爹爹……放开我,你们放开,呜呜呜……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小美人,嘿嘿,只要你跟了我们薛爷还需要哭爹叫娘么?到时候你爹也能跟着你享清福啊!”
“呜呜……大爷,行行好吧,俺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娃,求求您,放了俺们吧!”那老头儿被踢翻在地,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缠着。
“呸!谁管啊,狗子,把这小兔儿给爷带过来!嘿嘿让爷好好瞧瞧……”只见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上出来一人,面型如蒜,光秃秃的头顶带着一个金色的头冠,手指上带着金戒指,顶着庞大的肚子站在马车踏板上,弄得车子一晃一晃地,没差点失了平衡。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獠火觉得惊悚,最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肥猪头手上居然抱着一只猪。那猪蹄上带着金圈圈,脖子上挂着一个金如意,耳朵上插着一朵大红花。
即使这是一头猪,一头肥溜溜滴肉猪,獠火看了也毫无食欲,反而还对猪这一物种产生了一种畏惧外加恶心的心理。
正当两父子观望的时候,那肥猪头已经迫不及待地指挥着那些爪牙们将那清秀的小青年弄上车,还没咋开始折腾呢,那青年的衣领就已经被扒开了,那皮肤比不得獠火这种天生丽质外加后天保养的,但也有点看头,起码还算得上光滑,配上那哭的好不可怜的瓜子脸,更能激起某些变态的施虐欲。
那薛肥猪咽了咽口水,手中的猪也跟着哼哼地嚎了起来,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
“不……我不要,放开我……呜呜,救命啊!!你这畜生,……呜呜爹爹救我!”那薛肥猪已经将手中的大白猪交给了手下,一把扯过这刚抢来的美人,咸猪手已经攀上了青年那沾满泪水的脸蛋儿。
獠火看得激动,坐在马背上跃跃欲试,獠浔催促了几声,他也不见反应。
方才说过,策马会给人一种英雄主义的错觉,而獠火此刻,正被这种错觉所蛊惑。看自家孩子眼里放光,妖媚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獠浔心中难以按捺。只恨此刻时机不对,不能将人抱在怀里亲热一番。
所谓侠客,当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獠火心中暗自纠结,这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赶路的时候惹麻烦,但是……心好痒啊!!
反正就是救人么,也是做好事儿不是?在獠火终于快要纠结出结果的时候,被勾引地几欲暴走的獠浔完全淡定不能了,下腹火烧火燎的,看着那边发生的强抢民男的戏码不由地火大起来。若不是这事儿耽搁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快到贝龙地界了!
这世上什么最不能惹,欲火焚身不得纾解的小攻最不能惹!只见獠浔一跃而起,点了一下马头飞掠而去。獠浔飞身而至,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雪白的发干净得束在后面,面容犹如神刻一般,剑眉星目,银色的眼似乎迸出了火花。此刻的他如同天神一般突然而至,给人在心灵和视觉上强大的刺激。
那薛肥猪已经看痴了眼,只剩下缝儿打的眼努力睁开,勉强能看到里面的瞳仁。
“仙……仙人!!!”薛肥猪第一次在调戏美男的时候口齿结巴,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而他手中的青年愣愣地看着獠浔一脚将那两名壮汉踢翻,既而足下一点,身形急转,向自己的方向略来。
什么害怕,惊慌此刻都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蛮信的敬慕爱恋之情。天……这一定是龙神赐予我的缘分。英雄救美的故事不从来都是因缘的开始么?!
青年双目含泪,热切地看着飞身而至的男人,宛如天神一般降临在他的面前的男人,喊道:“英雄……救我啊!!!!”说着,他已经张开双臂,做出迎接的姿态。
獠火在半山坡上看着这一幕,眉毛突然一扬,握住缰绳的手略微紧了紧,小声嘀咕道:“你敢抱他小爷就XX了你!”
在众人的注目下,獠浔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肥猪扫到了地上,当然也包括被肥猪扣在手上的青年。只是那青年身下垫了一个软软的肉垫,没有受伤罢了。
獠浔稳稳落在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上,看了一眼里面的陈设,颇为满意。抬眼望去,便见那山坡上的少年策马向他奔来。
獠浔正欣赏自己宝贝的风采,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他衣服的下摆。
“恩公……”青年面带娇羞,手中紧紧攥着獠浔的衣服,以四十五度角扭捏地看着这英武的男人。那边被打翻的老头此刻也爬了起来,动作也利索得紧,赶忙奔了过来与自己的儿子齐齐跪在马车底下。
少年越来越近,微微上挑的眼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双眼不时地掠过他脚下的那两个东西。
“放开!”獠浔可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让自家宝贝误会,便冷声喝道。
“恩公……我……呜呜……”那青年看獠浔发怒,手攥着他的衣裳越发用力起来,泪眼婆娑好似被欺辱了一般。
“哈,爹爹这是何必,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不是您的作风哟。”獠火语带讽刺,獠浔怎么听不出来。面上挂起温柔的笑容一把甩开那对父子,迎向獠火,道:“一连骑了好几日马了,我见这车子不错,不如,咱就今儿改乘马车?”
“哦……原来是这样啊!”獠火笑着点头,一双红色的眼扑闪扑闪地看着男人,只把獠浔闪得心神荡漾。
那跪在地上的父子也看直了眼,这般美丽的少年居然是这男人的儿子?青年的脸色有些难看,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
“恩公!”青年面带哀求道:“您既然救了言儿,言儿理当报答,这辈子言儿便是恩公的人了,请恩公手下言儿吧!”
獠火正在用白玉瓶子收集那肥猪头的龙息,乍听这话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见过倒贴的,却还没见过贴的这么急的。心下正嗤笑着,却听一旁的獠浔道,“好你留下吧,不过你父亲……”
“老朽自然不能给恩公碍眼,老朽晓得,晓得的!”那老头笑得暧昧,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拉了自家的小马驹便咯噔咯噔地跑了。
獠火自然不会以为獠浔看上了那青年,只不过……无缘无故地拉了个人这是做什么?他疑惑地看着獠浔,便见那人正用眼睛盯着自己猛瞧,那眼神饱含着赤裸裸的欲望,獠火一愣,露出一抹明了的笑容。
不一时,在青年震惊的目光下,獠浔将那肥猪头身上所有值钱有用的东西搜刮了个干净,抱着自家宝贝迫不及待地上了车。正要亲热一番,便见帘子被人拉了开。
“恩公~”青年娇羞地上了马车往车厢里头钻。
憋久了的男人此刻箭在弦上,哪里还能等的?银色的眼闪过一抹冷光,道:“谁叫你进来的?!还不快驾车去!”
“我……”青年泫然,却也知道眼前这位爷不好惹,心想:反正都留下来了,以后要做什么还不是来日方长的事儿,当务之急是别惹这位爷生气。他咬咬牙,便又钻了出去,拿了马鞭,当起了车夫。
车厢内,獠浔三下五除二将怀里的宝贝扒了个干净:“宝贝儿……这车不错,质量好,应该不会被折腾散了的!”
獠火环住男人的脖子,笑道:“人家是像给你当男宠的,你倒好,这么打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