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逃避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胜蝉,夏天
1.
夏天:
你好!你!好!
唔,我真的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真的,我的心很不安,不是因为悲伤而不安,而是因为激动和惊喜而不安。
嗯,是不是有点胡言乱语呢?嘿嘿,这也归罪于不安。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失态了。
竟然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那么,我就暂且把脸皮搁在姥姥家放养着。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是不带脸皮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会经常去蓝湖湖畔的大垂柳下?
如果你会经常去的话,那么,我也会经常出人意料的碰巧出现在那里的。嗯,别要误会了,只是碰巧哦。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会不会觉得奇怪呢,抑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扔进分类垃圾箱中的不可回收的那一个。
呜呜~可是,我希望的是,如果你要扔,也要扔在可回收的那一个。但是,我奢望的是,你至少打开看一眼的。其实,我乞求的是,你能不能打开看的不止一眼呢?怎么理解呢?就是,就是,你看了之后,感动的七零八落,落花流水,水泪涟涟的,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封信折成心形,放进自己贴在自己胸口的衬衣口袋里。
呀,我忘了,你穿的可是一件V型领口衫,没有口袋。那么,放在你的淡蓝白色的牛仔裤的口袋里也可以的。
唔,我是不是该在第一句的时候,就写上“看,一定要看”这样的话语,以引起你的注意呢?可是那样的话,会不会因为用了带命令式的语气,让你觉得写这封信的某人很没礼貌,而生气的把信撕碎了。我~不~要~
那么,写上一句“请你看看,请你一定要看看哦”这样的话,能不能引起你的关注呢?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很那个……那个矫情了?而且,还会让你误会我是一个花痴?而你刚好对花痴不感冒,就把信扔进臭水沟里,然后骄傲的抬头径直离开?
其实吧,这一点我需要澄清了,我不是花痴,我是草痴。
等一下,我问问度娘何谓草痴,等等哦。
呀,真真冒犯了,我不是含沙射影说你是美女啦。只是我词汇量有限,而且有点所谓的小白。所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我这一次的失误。
……
你不出声,你沉默,那么就表示,你原谅了我?
……
谢谢,谢谢!
好了,转入正题。我还是想在开头的那一句话上纠结一下。
我到底该写一句什么呢?“给你一次看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的话语,又好像有点威胁的韵味。你会不会冒火,把信给烧掉?
好烦哦!少年不识愁滋味,独上高楼强说愁。这是谁的诗?哼,这个诗人真是不懂少年的心。
我还是喜欢德国的那个谁,好像是什么海洛因的?虽然他对于我来说是个老
外,但是他的那首《少年是烦恼的》的诗,真的直击了我的心扉。我都差点以为,那个海洛因什么的写这首诗,就是为今天的我而写的。
哦,海洛因?不是,等等,我再去问问度娘。
……
嘿嘿,度娘告诉我了,是海因里希·海涅。
夏天,你千万要去看看哦,《少年是烦恼的》。
呃?貌似我还未介绍我自己,是吗?这完全是因为夏天你的光辉掩盖了我的微光,害的我自卑的忘了我自己的存在了。
我叫,韩胜蝉,你千万别笑,这么个破名字,完全不是我自愿要的。我很恨,恨那个为我接生的妇产科主任。
他说,这破孩子,刚落地就哇哇的大叫,刚好卧室窗外的一棵大树上的知了也嘶哑着破嗓子狂叫啊狂叫,好似在说“羞死羞死”。你个X的,我儿子的嗓音可比你个死知了好多了。那好,这破小子就叫韩胜蝉吧。
我了个X啊,身为妇产科主任的老爸哎,您也老大不小了,干嘛和一只知了置气啊?
不过,我还是怀着感恩的心生活的,感谢老爸没有给我取名叫韩胜知了。
我今年17岁了,男性,XX大学的学生,未婚,也没女朋友,嗯,亦无男朋友。
长相?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有点害羞啦。要说我很帅的话,是不是显得我很自负?但是如果说我很不帅,你会不会把我和侏罗纪的某物联想到一起?如果说,我很平凡,不帅,也没有很丑,你会不会众里寻我千百度,蓦然回首,还是只能看到一张大众脸?
所以,我又一次的纠结了。咳咳,横竖都是死,那我……我其实很可爱啦!干嘛老是要逼我说实话呢,我就不能说一点点的谎话吗?
家庭成员?这个有些复杂了。第一次写信给你,我猜,你大概也没兴趣知道那些事吧,所以,从节约时间金钱人力物力的角度着想,我也就不介绍了。唔,还是提一下我那个姐姐吧。为什么要提呢?哈哈……因为,他有一个和明星很相似的名字——韩胜衣。
唔,不好笑,是吧?!
嗯,那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呢?嘻嘻……
夏天,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很浪漫哦,浪漫到我都要飘飘了~~~
话说,某一日傍晚,也就是今天傍晚,曰阳光正好,就是还有点晒。我拿个网兜兜,悠闲悠闲的徒步至蓝湖湖畔看风景。嗯,只是看风景,要不是大树上的那些个臭知了打扰了我的好闲情逸致的话,我当真只是为了看风景才去的。
我生平最恨喧嚣的不像样的生物了,虽然老爸说我也比较聒噪,但是喧嚣和聒噪是很有区别的,是吧?嗯,是的!
那臭知了扯着嗓子对着我大喊“羞死羞死”,我刚开始还很有修养的对它微微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过
那树旁边。表示劳资我不与低等生物一般见识,我让着你。
可是那只臭知了就是不知进退,给脸还不要脸,越发叫嚣的张狂起来。我忍,我忍,但是谁说的人善被人欺,我现在可是人善被知了欺啊。再大度的宰相肚里也只能撑船,而不能容忍一只破知了吧。所以我转头,给了它一记威胁的眼神。果真,起到了一些作用。待我心平气和些了要离开,那不怕死的知了,再一次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了。
我嗖嗖的爬上树,发誓一定要将那破知了五马分尸了。当然,我并非非要这么残忍,只是为了杀鸡儆猴,呃,是不是用杀蝉儆知了比较好呢?
正当我奋力寻找知了的时候,你就来了。你倚靠在我所在垂柳树下,静静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嘴角恰到好处的微扬。一头清爽的碎发,好看的额头,好看的眼睛(不过好像有点悲伤),好看的鼻子,好看嘴巴,好看的下巴,好看的衣服,好看的裤子,好看的身材。嗯,一切都很好看。
我的小心肝肺激动不已,也害得我脸儿红红的,那时,我真想把我的脸皮放养了,好让我有勇气对你说声,你好,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但是不知为何,那时候,我的脸皮非得赖在我的脸上,于是,我拼尽力气的和他说理,与他抗争。正当我和我的脸皮的战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天公好死不死的要在那个时候下一场雨。
我看见,一个漂亮的美眉,手撑一把油纸伞,屁颠屁颠的朝你走了过来。很优雅的对你露了八颗洁白的牙齿,你淡淡的颔首,只闻美眉甜甜的唤你夏天,你就接过美眉手里的伞,美眉搂着你的腰,走了,留下背影给我。
最后,我就成功的错失了和你搭讪的机会,但是受苍天厚爱,我也很成功的变成一只落汤鸡。而那臭知了,也就变成了所谓的“噤若寒蝉”。
我有点失落,嗯,失望,至少是失望没错。因为,我有多渴望,我会从树上掉到湖里,然后,我就大呼救命。然后,你就来个英雄救美,最后,你会帮我来个人工呼吸什么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但是,今夜,我趴在洒满月光的我的小床上,想着你的“好看”,给你写信。我觉得是情书,夏天,你觉得呢?
但是,为毛我总是觉得有点微微的悲凉呢?
是月光不够柔和吗?还是我把风扇开的太大了,抑或是那只一直围在我身边趁机偷袭我的死蚊子煽动翅膀的频率太过频繁?
“思春思春”,你听窗外,某只白痴的知了又在嗤笑我了,我要杀了它。我决定拿着我的网兜兜,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我找不到我的网兜兜了,到哪里去了?
我想啊想,未果。我找啊找,白费力气。我回想啊回想,呀,貌似落在那棵垂柳上了。
好吧,那我就让那些个臭知了再蹦Q一会儿,到了明天,哼哼……
夏天,我们之间,千万别要被一只臭知了打扰了,好么?嗯,我们继续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羞死羞死”,啊~我要炸了。对不起,夏天,待我去灭了那只臭知了,我们明天再继续。不过,我再啰嗦一句,是关于我的忧愁的。
我的忧愁,我的忧郁,我并不知道你的地址啊。所以呢,这算是一封无法寄出去的信了吧?
唉,那我还纠结开头,纠结个毛啊?
可是我悲伤啊,这就是少年韩胜蝉的烦恼和忧郁。
不过,我一直坚信,美丽的邂逅,一定还会有一段美好的际遇在等着我。夏天,坚信哦!
爱你的,小蝉蝉。
——2005年7月11
捕蝉的男孩:
安好!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写一点什么东西。
我捡到了你的网兜兜,不过,我不想把它还给你,因为我不想我最喜欢的那棵树上的小蝉被你给圈养了。
那样的话,它的自由就变成了奢望,甚至,连生命也会成为不可知数。
虽然,生命向来都是以不可知数的形式存在着。但是,我却仍然执念的想要减少那些不可知数的数量。我知道,我很蠢。
不过,蠢人也该有名有姓,有人生和生活,那是他的权利,无法被任何的什么东西给抹杀掉。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
姓夏名天,出生于大雪纷飞的季节,我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夏季。因为我和我哥哥皆生于冬季,妈妈说,太冷,不如把名字取得炎热点,此二者融合,便会温暖很多。
现年20,男性,X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未婚,但有温柔体贴的女朋友一个,日后有可能发展成为夫和妻的关系。
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想要知道这些事情。那就作罢,我们聊点别的。
我的书桌上刚好有马丁路德金的一句话:今天,我有一个梦想。梦想,不如我们来谈谈梦想吧。
当然,我不是马丁路德金那般崇高,心系天下的伟人,所以,我和你谈的只是限于我自身的那些卑微平凡但是却强大的念想。
只是我现在处于迷茫的水雾中,无法确知我心底里真正居于第一位的是何种信念。所以,我想向你倾诉。
我一方面执着于安宁而恬淡的乡村生活,有一座可遮风挡雨的房子,只需要三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书房,一间卧室。用木篱笆围一个院落,种满了向阳花和蔬果。有一亩可种植的良田,自给自足。有一个真心的人伴我身边,相携一生。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被自己的责任扎牢在物欲和金钱的圈子里,抽不得身,害怕一抽身,我便成为毫无责任心的不孝子。我无法抛开我的家庭,以及那所谓的责任义务。
当然,你可能会说,我的家庭和责任义务,纯粹是为了掩饰我的心虚找的借口。
对,我也想过了,我自己本身或许也没办法离开物欲和金钱。
可是我就是无法理清里面黏着的丝丝缕缕,要怎么做,我才能把这二者撇清了?
唔,不知不觉中写了很多话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茫然,但是心总算没有那么压抑了。
我清楚,这是一封我无处投放的信件,最后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好了,留在我的心间。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当然,我现在根本没法得知,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下一次还会有邂逅么?
好像有点期待的样子,呵呵……
你的,夏天。
——2006年7月11
PS:你对着垂柳做怪脸,好可爱啊!(再一次,愿一切安好!)
2.
2011年7月22(夏至)
今天,是我姐姐结婚的大喜日子,也是我大学后写第一篇日记的的日子。悄悄透露一下,我想念了5年的夏天,不,应该是11年的人儿,正乖乖的躺在我身边熟睡!嘻嘻……
生命和生活中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不可思议的”之后加上“好”字,那便是惊喜或者好运,如果加上的是“坏”字,那就成了灾难或者横祸。
夏天遇上了后者。其实灾难的过程并不很严重或者痛苦,他只是在2006年10月20日的早晨,顺着一个青草坡由上而下的做翻转运动。然后啪的一声,他停止了运动,同时脑袋似乎破了。后来,大家都说,他失忆了,是逆行性遗忘。最后,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的8岁,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而06年夏天为他撑伞的那个美眉也离开了他,自然是不能怪那个女孩儿的,试想哪个女孩儿不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如若谁摇头了,那就虚伪了不是?
这些是我今天从姐姐的口中得知的,而我姐姐是在2009的时候,就从她的男朋友口中得知了。只是她似乎缺少点八卦的因子,所以很遗憾的没能入八卦党党籍。
而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遗憾,造成的后果却影响巨大,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就因为这个遗憾,害得我缺少对很多事了解的机会。比如,夏天的事故。
所以,当韩胜衣,也就是我姐姐,把我推搡进我的卧室。我看见一个和夏天长相十分相似的男人紧张的拉着一个与他一般高矮男人的衣角,怯生生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捶打了三下,嘴角抽了两抽。
姐姐挽过男人的手臂,指着我说:“夏季,这是我弟弟,韩胜蝉。小蝉,这是夏季,今天过后,他就正式成为你的姐夫了。叫声姐夫吧。哦,对了,这是夏天,夏季的弟弟。”
姐姐说着,宠溺的摸了摸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夏天的脸颊,夏天并不抗拒,只是用一种警惕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姐夫和我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因为我正拿着全部的精力去抵抗夏天带给我的震惊。
之后,姐姐和姐夫要去举行他们隆重的结婚仪式了,把夏天托给我照顾一下。至于原因,呃……我有点不太高兴。韩胜衣说,你个破小孩,也是个没长大的劣质孩纸,有可能和夏天合得来。
我了个X啊,我都23有余了,还叫我破小孩?以后,我一定虐死的你的宝宝,也就是我的未来小外甥啦,哼哼……
咳咳,我不是虐待狂,只是有点抓狂。
不过,夏天似乎真的有点喜欢我,我只不过给了他一抓白兔糖和一个蜘蛛侠玩偶,他就黏糊上了我。我好有成就感啊,我就觉得我自己是个伟大的人了。
“羞死羞死”,死知了,我要灭了你!
至于,夏天留下来睡觉的原因?唔,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嗯,还是说吧,我,我仅仅就说了几句话:你走之前,把我的蜘蛛侠玩具留下。
没有威胁哦,绝对的没有威胁,我只是说了真心话。
“去死去死”,我了个X,这个世界还让人活么,连说个真心话,还要被只臭知了给骂个狗血淋头。
好了,不多说了,夏天好像,好像,在……在吸吮手指头?!
我要好好的把这个画面映入我的脑海里,嘿嘿。
2011年7月23
我昨天晚上,睡在一个叫小蝉的人的家里了,为的就是要那个最新版的蜘蛛侠玩具。
小蝉,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嗯,很女气。我觉得叫知了比较好,那好,以后就叫知了吧。他喜欢和窗外的知了较劲,呃,真不是个什么好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