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男遍地都是,若娘当真要,孩儿明日便给您找来几个。可娘若是别有用心,那枉杀了无辜性命岂不罪过?”夜祭不温不火,却语意明了。
她看着花影衣衫褴褛的样子,突然怒火攻心眼前一晕,有些踉跄。夜祭一看,也有些惊慌,忙上前扶稳夜夫人,“娘……”
夜夫人冷眼瞪视夜祭,“你会后悔的!!”
又过了两日,夜祭满脸铁青的推开花影房门,坐下。花影见他面色不好,忙上前倒茶给他。天热了,花影又拿来扇子为夜祭打扇。
“主人何事动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夜祭喘着气,清凉的风拂走了燥热,他渐渐平静下来,道,“我下令处死了阿布的父亲。”
花影一惊,又听夜祭说,“他是飞鸿的余患,不得不除。连阿布也参与其中,可他又与萧儿交好,萧儿以死维护他。当真叫本王难做!”
“主人或可放了他。没有他父亲,许是成不了气候的。”花影打着扇。
“仁慈不得,背叛本王者必须要死。留了阿布,便是养虎为患!”夜祭扭过头,问花影,“你今后会不会背叛本王,跟了别人?”
花影又一惊,忙跪了夜祭脚下,“影儿不敢……”
“只是不敢么??”夜祭逼问着他。花影苦闷,忙改了口,“不,影儿不会背叛主人!”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会??”夜祭又问了一遍。花影看出夜祭正心烦,挑了他的话茬不放。想都没想便说,“回主人,是不会!影儿不会背叛主人!”
“哦?回答的这么快,岂非在敷衍本王?”夜祭伸手将他手里的扇子摆平,放了一个空的茶杯在上面。花影正奇怪,便听夜祭说,“端好。”他又转身取了茶壶,往花影扇子上的茶杯里倒水,边倒边说,“你给本王好生想想。水洒了,打!”
花影双手举着扇子,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平衡,不知道夜祭何故罚他,适才只是本能的说出“不敢”,想不到夜祭抓住不放,愣要辨出个轻重来。
“主人……”花影眼看着夜祭又放上一个茶杯,缓缓倒着水。手中的扇子由轻到重,重心摇摆不定,夜祭不停的放杯蓄水,怒声喝,“端平!”见他照做了,才满意的放下茶壶,转身走到花影的床边,伸个懒腰,便躺了下来。
开始还好,可渐渐的手腕便酸了,手臂直往下垂,抬高了又垂,反复数次。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花影辛苦的保持着一个姿势,手不停的抖。而夜祭仿佛睡着了,花影的床有股阳光晒过的温暖感,夜祭舒服的翻个身,好似忘了地上还跪着个人。
当当当。小厮在门外敲门,夜祭合着眼,说了句,“进来。”原来他并没有睡着。小厮进了门,见屋内的情形大概明了了几分,有些尴尬的低了头,问,“主上,天色已暗,是否点灯?”
花影咬着牙,吃力的将扇子又端了端平,可手实在酸痛的厉害,手臂一歪,啪,一杯茶摔在了地上,水洒了满地。他飞快瞟了一眼床上的夜祭,夜祭看见了地上的碎片,没什么表情,转头对小厮说,“点上吧。”
“是。”小厮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切,自顾自点上蜡烛。花影早已尴尬的红了脸。这个小厮正是夜祭上次说要赐给他用的。
小厮退出了门。夜祭起身来到他身侧,“你可想好了?”
花影额上一层薄汗,有些摇晃,“回主人……影儿想好了……”其实哪里用想,夜祭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夜祭拿下刚点燃的蜡烛,蜡遇热已生出热油,“你说。”
花影膝盖刺痛,手腕也抖个不停,“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影儿心怀感激,早已视主人为最亲最近之人,断然不会有背叛之心,望主人相信影儿。”
“那你方才是口误了?”夜祭倾斜蜡烛,滚烫的蜡油落在花影的手上。
“啊——”影儿疼的手一抖,又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夜祭不死心,不断有蜡油滴在花影的手上。花影疼的惨叫,又不敢动。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啊——主人……”他满目哀求,仰起头哽咽道,“主人……我错了……我错了……饶了影儿吧……”
夜祭从未这样罚过他,犯了错至多举了藤条抽打,夜祭的心思难以揣测,花影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主人……啊……”蜡油已是煎熬,还要保持着茶水不洒是双重煎熬。
“饶你?可以。”夜祭放回蜡烛,俯身到花影耳边,“摔了几盏茶啊?”
花影战战兢兢,小声答,“三……三盏……”看着地上的碎片,花影心下忐忑,不知道夜祭又想怎么折磨他。
“本王说过,洒了水会怎样?”
“会……”花影咬了咬唇,吞吞吐吐,“……会打。”
“打哪里?”
花影的脸更红,心中苦闷,不知道夜祭是故意羞他,只得如是回答,“……打屁股。”
夜祭听此回答,满意的一笑,“趴过去。”
夜祭一指案台,花影放了手中物,磨蹭的一步步走过去。双手欲撑在案上,岂料手一软,手肘磕在木头上。夜祭知道他的手现在必定使不上力气支撑,“也罢,就那样吧。”
掀起花影的衣摆,露出受罚部位,夜祭取了木板,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他打的很重,只听啪的一声,花影痛的身子一弹,因为双手无力又摔回去。愣是憋住了没叫。夜祭伸手抓起他头发拉向自己,语气暧昧,“不准不出声哦。”
说完,夜祭扬手又抽下一记,力道轻了些许。花影忍着疼,还是没有出声。夜祭心想,这小家伙许是长大了,竟也藏了小心思。想罢,抬手打下去,悄悄加重了力道。
果然,花影疼的身子一抖。夜祭连着十几记狠狠的打下去,力道又加重了些。
“唔……”花影忍不住,呻吟声压抑而出。夜祭见他额上冒出了一层汗水,心里笑,终于把你的声音给打出来了。乘胜追击般,接着手起手落,一下下打下去。
又打了二十多下,夜祭知道,这二十几下并不那么好挨。他双手扣紧了案边,可还是痛不自抑。
“啊……啊……”花影眼里渐渐噙了泪水。光滑的臀腿已是一片姹紫嫣红。
伤上叠着伤,夜祭已经不用使多少力便能让花影疼,他一下下细心的打着,看着花影颤抖的身子微微扭动,加上这呼痛的隐忍呻吟,简直是种享受。夜祭心情愉悦起来,想看到花影更多的地方。
他停了手,道,“腿分开。”
夜祭心情愉悦起来,想看到花影更多的地方。
花影紧致挺翘的臀添了红檩子,微微抖着。才慢了几秒,夜祭一下抽在臀腿相接处,以示惩戒。
花影抽泣着,微微分开了腿,顿时春光无限好。夜祭气血上涌,心下一阵荡漾,扬手又打了几下,不再是惩罚性质的责打,手法隐约撩拨着情欲。
花影的叫声也很诡异。夜祭压低身子覆在花影身后,贴近脸颊。花影感觉到夜祭的呼吸扑在脸侧,不由得脸颊发烫。
他好笑的看着花影,张口咬住他的耳朵厮磨,“疼的紧了才出声,嗯?”说着,一只手向下伸去,小花影被夜祭的手握住,惊的花影一阵窸窣,“主……主人……”
夜祭感受着手上的湿润,戏谑一笑,“莫非是有感觉了?”
花影呻吟两声,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嗔怒,扭头瞪着夜祭,“主人你……你坏!”
“嗯?”夜祭手上一使劲,惹的花影又一阵颤栗的娇喘,“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夜祭抚弄着他,单手褪了自己的白袍,露出自己的粉身。花影侧头看见,惊觉自己的处境,“主人你要干什么?啊——”夜祭腰部用力,已然进入了他体内。没有扩张,他总是这般折磨人的。
花影疼的哇哇叫,连连讨饶。夜祭知道他难过,可还是按了他,下面不停抽插着,“说,说你不会离开我!”
花影泪眼婆娑,疼的抽气,哽咽道,“影儿……不会……啊……离开主人……”
“说你爱我……”夜祭背脊僵硬,语气却极认真,说到此处,停了身下动作,等着花影。
他已将“本王”换成“我”,他想以爱人的身份,听花影说一次体己话。他看着身下如破碎娃娃般的花影。他辗转着,渐渐平复下来,眼泪滴在面前的案上。
时间恍若静止了,只听见彼此的喘息声,半晌,花影沉静的开口,声音微微的颤抖,如易碎的玻璃球。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一阵莫名的狂喜,夜祭伸手搂住花影,热烈的吻自花影的唇一路下滑,情欲似是更盛,边吻着,“再说一次……”
“我爱你。”花影说完,夜祭与花影相连的地方又开始动起来。花影紧扣着案边,声音孱弱,
“主人……我疼……”
“再等等,宝贝,马上就好了。”夜祭尽快结束了这场酷刑,花影趴在案上,终是起不来了。
夜祭抱起他,温柔的帮他清理。看着他的惨样,忽的内疚起来,暗怪自己太冲动,伤了他。
后来他听了花影的,没有杀死阿布。可阿布不可能再呆在教内,夜祭将他送到山下十里街。送走时,夜萧哭闹不止,以死相迫。
“少主,不必难过,阿布做了错事,理当以命相抵。”阿布被人压着,手脚绑了铁链,看到夜萧这般,难免心下难过。
为免去教内口舌之战,一律宣称处死阿布。夜萧拉着阿布不放,“你若死了,以后谁来陪我!我要与你一起!!”
阿布笑笑,“少主尽说傻话,阿布是要下地狱的人,少主你怎能与我一起……”他摘下手腕上的珠串,递给夜萧,“这是我娘留下的,今天我送给少主,少主莫再想我。”
众人将阿布拖走了,夜萧哭的跪到了地上,撕心裂肺说出一句,“如若我是教主,便可保你性命了。阿布哥……你等着……”
之后两天,夜萧一个人躲在屋里不吃不喝,手里只捧着那串珠子,长久的发呆。夜祭远远的看着,心痛不已,知道他对阿布的感情深,可是……萧儿,你年纪尚轻,不懂得人心险恶,不懂得江湖中尔虞我诈,当你身在其中,往往身不由己。心狠手辣,往往在你深陷险境的时候,含着泪学会它,含着泪,割爱……
夜祭与夜萧间从此生了嫌隙,包括花影在内,夜萧通通恨他们。
夜祭办完了阿布的事,就即刻派人找了几个童男给老夫人送去。他想,夜夫人即便没病,被他这般怠慢,大抵也要气出病的。找了童男,随她处置便罢了。
夜祭随后赶到,见夜夫人和衣躺在榻上,气息急促,似是大不好。忙上前探视。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夜祭暗自内疚不该与她置气。
“你走吧。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夜夫人双颊潮红。
“都是祭儿的错,娘您别生气了。童男都已准备好随时供您使用。快请大夫。对,大夫呢,来人!老夫人病重,为何不请大夫,你是怎么伺候的!!!”
小厮进了屋,忙垂了头,“对不起,我即刻去请。”嘴上说着去请,却迟迟不动,神色游移,似是用嘲讽的目光偷偷看了夜祭。
“娘没事的。你先走吧,快走。”老夫人神色急促,推着夜祭让他离开。这时,“砰”的一声花盆摔碎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谁躲在那!!”夜祭察觉到有人,没等出手去擒,那人便自己走了出来。他妩媚的深深一笑,道,“别来无恙啊,主人?”
竟是红裳,早想到他与夜夫人有勾结,今日一瞧果然如此。不对。红裳怎会衣衫不整!纵使他来向老夫人请安,也不必躲着人。难怪夜夫人盖着被子,被子下面也只穿了里衣。
“你们!!你们俩!?”夜祭大惊失色。光天化日之下,他这是打扰了他娘与自己的男宠偷情!
“没错!我们早便有染!”红裳不再隐瞒,凑近夜祭耳边呢喃,“你娘根本就没病。难为了你这孝子还为她找来童男。真是可笑至极。主人,你好愚笨啊。”
夜夫人也不再装病,直直的坐起身。夜祭面色瞬间惨白,唇齿间狠狠的说出几个字,“你不要再叫我主人!”
这真是讽刺。红裳慢慢穿好衣服,勾起嘴角,“你以为我想这样唤你吗?我委身数日叫你主人,你可知不论岁数或是辈分我都高于你,你该叫我声……爹爹……”
“你也配!!”夜祭欲动手,红裳伸手拦下,笑眯眯的看他,“还好主人你不曾招幸于我,否则被压在身下的……会是你哦……”
夜祭气的脸颊涨红,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上前便与红裳打起来。夜夫人快速穿好衣服,飞上前用拐杖打断二人。对红裳说,“此地不宜再留,我们走吧。”红裳点点头,揽起夜夫人,飞上屋顶。
“你们别走!”夜祭以剑指着他们。他们停顿,夜夫人面色冷如冰雕,回头对夜祭说,“你们的事我不再干预。但是你可知,幽莲教教主之位本该属于鸿儿,是你施计夺权逼走了他。如今他羽翼已丰,就算我不插手,他也很快便会来找你讨回公道!”说罢,二人消失了踪影。
夜祭双腿都发软,就这么原地坐到了地上,剑插在地里,很深很深。
从夜祭还在少年时,夜夫人便极喜爱次子飞鸿,说他懂事乖巧,懂得讨长辈欢心。不像夜祭清冷疏离。继承教主一位自然偏向飞鸿。只是其父夜之魂临死前曾说过,夜飞鸿心术不正,不可传位于他,若有不测,教主之位由长子继承。
夜祭心思高远,淡泊名利,若不是夜之魂生前嘱托,他怎会揽下这份苦差事,困于这宛如樊笼一般的山坡上,画地为牢。
可夜夫人没有给他解释这一切的机会,她又何时能够心平气和的听他说过话呢。
远远的,花影走过来,默不作声的扶起地上的夜祭,想必这种丑闻,明日里上上下下都会传遍吧。他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夜祭,心里痛如刀绞。
“主上,这些个童男……如何处置……”小厮们战战兢兢的指了指那些无辜的男孩们。
“杀了!全都杀了!!!!”夜祭暴怒一般吼。花影在一旁偷偷的使了使神色,摇摇头示意小厮们先不要杀。
小厮们赶紧点点头,将男孩们拖进了屋里。
“主人,咱们回屋歇歇吧。”夜祭没有说话,随花影走进了内宠房。待他坐好,花影给他泡了茶,便转过身去翻找了一阵。天热了,他找到那样东西后,都是满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