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动府里的人,轻声入了府,“都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重天挥退了值夜的人,和小南打了招呼后,直奔主屋去了。
月光洒在身上,在这熟悉的石板路上飞快的奔跑着,想象将军留灯等着自己的摸样,脚步更加的快了。
气喘吁吁盼来的却是一片昏暗,自己思念着的人已经入睡了。
谈不上伤心,只是有些小小失落,自己这般死赶活赶的回来,嘴上不说,其实内心深处是希望在乎的人此时此刻欢喜的迎接自己的,不想却是这一片寂静的黑暗。
借着院内的灯光,调整了呼吸,拍了拍有些冰凉的脸,轻轻推开了主屋的门。
门外的树影从门上移到了重天单薄的背上,夜风吹了进来,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近了近了,那轻轻的脚步声渐渐移到了床边,在来人准备俯下身来时,将军猛地出手了!
“呀!”一声惊呼,扑面而来的气息与手下柔软的触感都是那么熟悉,将军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是他的小东西回来了!
“重天!”一把将人抱入怀中,狠狠的揉了揉他那半长的发。
“恩……”怀中人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也不说话,但胸前却渐渐有了湿意,怎么会哭了呢?就要伸手点灯,想看看人具体怎么样了,小东西却狠狠抱住自己不放。
“重天,先放手,我……”话还没说完,怀里人猛地垫起了脚尖,吻住了自己,热情的甜舌直往他嘴里钻去。
将军不是柳下惠,送上门的甜点不要白不要,他的重天很少这么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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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酝酿酿的一晚就这么过去了,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了。
全身像是被卡车压过一样,特别是那处难言之地,怪异的紧。
遍是吻痕的身圌子,不知何时被洗净了,还上了药,屋内糜烂的味道几乎闻不到了,压在身上的被子好像还有皂角的味道。
深吸了一口气,这熟悉的感觉啊!咧嘴笑了起来,终于回家了!
41.那时,想的只有你
疲惫终是战胜了重天回家的兴奋感,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希望梦里有他亲爱的将军!
这边在做着香甜的美梦,那边的小南则带着几个护卫细细的汇报这惊心动魄的回程,没有起伏的诉述经过,让刚刚上朝归来的将军黑下了脸。
没想到就短短的几天,他的小东西经历了那么多,怪不得一回来就那么激动。
昨晚也没时间问他胸口刀伤的缘由,现在知道了,居然和那窦思有关。
这世界还真是微妙啊!不过与窦思的问题可以先放一边,现在将军最在意的是那些刺杀重天的人。
“那五个人呢?”和小南说话从不用担心会有废话,将军问话一出,小南就把几人的情况简便的报了出来。
“在马肆捆着,药效差不多就到今天晚上!”瞧着,简洁吧!
点点头,站起身来,“这些人交给你了,要问些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审问犯人从来就是小南的强项。知人善用,则是将军的强项!
自己出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重天怕是醒了吧!昨晚真是累坏他了,理智上说要控制自己,毕竟那是第一次,可是欲望烧尽了理智,后来的一切真的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多年的夙愿终于圆满了,身下人早已熟睡,是累坏了吧!虔诚的为他洗净了身子,手探到湿热的身下,刚刚那包裹着他巨物的菊~花又一次缩紧了。
那么频繁的出入,竟然没有受伤,看来他的重天适应能力很强啊!
挥退了低头不语的小东,房里糜~烂的气息还飘荡着,抱人上铺,睁着眼到了天明,终于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看了看屋外的天空,已是正午时分了,是该用午饭了。
虽说重天的那里没受伤,但过度使用,吃流质食物总是要好些的,厨房煮的粥现在差不多也送过去了。
交代完事,将军起身直往主屋去了,刚到门口,就见一丫环端着托盘在门外徘徊,几次抬手都没能敲响紧闭的房门。
故意加重的了脚步,纠结的丫环终于发现了他,“将军!”端着重物实在不好行礼,只能象征性的蹲了蹲身子。
“把东西给我,下去吧!”接过托盘,直接推门而入了,房里的人还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被吵醒的痕迹。
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身走到了床边,本想开口唤人,可那可爱的打呼摸样让将军改变了主意,其实有更好的方法不是?
俯身吻住那微张的唇,抬手捏住呼着气的鼻子,眼里笑意闪动。
不一会儿,缺氧的重天纠结的睁开了眼,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害他呼吸困难的罪魁祸首。
不过,将军是那么容易就被推开的吗?最终的结果就是刚换了一口气就又被夺走了呼吸。
“小懒鬼,起来了!”宠溺的语气彻底弄醒了迷糊的重天。
望着将军一双含笑的眼,昨晚疯狂的记忆不禁浮上心头,皱了皱鼻,红着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
将军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把人从床上半抱起来,在他耳边吐着气,“还想睡?”顺便舔了舔通红的耳廓。
“恩……”在将军怀里不自在的动了几下,这人一大清早的就发~情,谁还睡得着啊!
“饭拿来了,想睡也得吃了再睡,我端过来,就在床上吃?”害怕再次擦出什么火花,将军放开了番茄一样的人,这种事情还是要有节制,起码大白天要控制。
狠狠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将军的提议,开什么玩笑,又不是不能动了,就是“运动”过量了“一点”,不要整得像坐月子一样。
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将军穿衣,擦脸,穿鞋等一系列行为,颤巍巍的下床了。
走到桌前,飘着葱花的粥让重天再次体会到了将军的细心,有时候爱并不是要挂在嘴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更能温暖人的心。
大将军亲自动手,一人盛了一碗粥,菜色虽是清淡但两人都吃得很香,你给我夹夹,我给你夹夹,一顿饭吃的泡泡直冒。
饭后,散架的某人不想一个人窝在房里,要求陪同工作,于是乎,每天坚持到将军府报道的小远同志看到了那温馨的一幕,又一次茫然了。
在花园的石板路上,高大的师傅扶着有些行走不便的师娘,一步一个脚印,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相反的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与一脸纠结的师娘说着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那条不长的路好似也被无限延展,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走下去……
聊得正起劲的两人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远,边说边聊,就这样出了花园。
此时的重天正在和将军说着这几天纠结的经历,顺便说说自己的委屈,道道自己是如何的不容易!
说着说着重天突然停住了脚步,狠狠的抱住了将军的腰,“林,知道那人挥刀想我砍来时,我想的什么吗?”闷在胸前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将军还是听清楚了,摸了摸怀里人头,没有说话。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重天好似不想再说下去,从将军怀里出来,拉着他的手,“走吧,你的事又该堆上了!”对于小东西的情绪波动,将军持观望态度,也不问,拉过他的手,继续走下去。
北去的事迫在眉睫了,只等窦思到京,交接兵符,就要出发了。有陈森等人在北边,那边的事暂时不用担心了,现在最需要处理的就是南军的问题。
虽说兵部有记录,但资料是死的,军队却是瞬息万变的,领军者的一个不慎,死的就是那些无辜的士兵,就算是为了那些浴血沙场的士兵,自己的交接工作是一定要做好的!
小南早一步在书房等着了,现在在将军身边能帮上忙的也就是他了。不要看他斯斯文文的,但对于这种文书工作,他就只比大兵好一点点,起码不会直接睡着。
也只有在此时,他才如此的希望小北就在身边,那小子在这方面特别厉害!
没有多余的废话,小南请过安后,就和将军一起投入了文字的海洋中,重天则搬了根凳子磨墨,整个书房就只剩下纸页翻动的声音。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无聊的重天成功的睡着了,撇到那一点一点的头,将军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眼尖的小南另取了一块墨,有些雀跃的磨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书房的灯亮了起来,睡得僵硬的人醒了过来,全身麻得动不了,搭在身上的毯子也划了下去。
“呜……麻呀!”这书房安静得,重天都不好意思发出大的声响,只轻轻地呻吟了了一句。
“醒了?饿了吗?”为什么总是这一句啊?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吃货?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反问道:“你呢?都弄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下吧!”无声的小南捡起了地上的毯子。
将军点点头,小南直接出门叫饭去了,瞧着那默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需要。
“用了晚餐,你就回房休息,乖,我怕你身子受不住……”重天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将军抵回了嘴。
自己的那里确实有些那……怪异什么的,昨天张的太开太久的一双腿也软的不行了,逞能这种事将军不会看自己贯彻到底的,所以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晚饭也是香喷喷的粥,喝了满满的两大碗,挺着个肚子,软着一双腿,几乎被将军扛回了房,然后躺在床上开始数着羊等将军。
月光又一次洒进了窗,带着春天气息的晚风吹动了幕帘,温暖的房里回荡着一声声的数羊声,床上的某人已经不知翻了几个身,不知数了几万只羊的时候,门开了。
将军一进门就听到这搞笑的声音,这小东西叫他好好休息,他就在这里给你数了半天的羊,人没睡着,看这样子那是越来越精神了!
“林,忙完了?”听到一点响动的人,立马伸出了黑乎乎的头,眨着一双没有睡意的眼。
黑暗中,将军只觉得一双熠熠生光的眼望着自己,走到床边摸了摸那颗小脑袋,“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语气中满是无奈。
某人无辜的望天,“你瞧你手多冷,快上来,我给你捂捂!”抓着将军的手,直往他手里哈气。
在重天的催促下,不一会儿,俩人就纠缠在一起了,美其名曰:取暖!
这睡不着就就要说说话不是,此时此景是如此的温馨,有爱,所以说点情话那是很正常的不是,于是浪漫的重天继续了今天下午未完的话题。
戳戳将军的胸,引起那人的注意力,将军压抑的问了句:“怎么?”这昨天才尝了那销~魂的味道,现在能坐怀不乱,着实不容易,要不是怕怀里人受不住,早就扑上去了!
“林,知道吗,在那刀向我劈来的时候,我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了,有的只是你的样子,那时候,想的只有你,我……”后面的话,将军没注意听了,就这句‘只有你’,彻底狂化了。
按着怀中人的头,“重天……”身下的巨物抵上了某浪漫的人,顿时,连绵的情话消声了,“林,你也太……呜呜……”坚固的床又开始了昨天的摇摆运动……
看吧!这就叫分不清场合,这情话是能随便乱说的?
42.交权
初尝情欲,兴奋过度一点是正常的。
持理解态度的小东,整理着昨天才换过的床单,想着应该要多做些床单了,不然照这个消耗速度,怕是到时没床单给他们换!
待将军把洗干净了的重天抱回房的时,一片狼藉的床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朝服也整齐的放在了床边。
“要走了?”今天的重天到是没有晕倒,被将军塞进被子,撑起上半身,看着将军快速的更换朝服。
将军点点头,“恩,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不用等我,好好吃饭,知道吗?”把腰带系上,穿好了。
抱着被子的某人迟疑的点了点头,伸手拉住将军的手,放在脸上,用自己粗糙的皮肤轻轻的蹭着。
“那你尽量早些回来吧!”将军摸了摸他的头,抽回手,天色不早了,该走了。
在重天的担忧的眼光下,将军迅速的转身,上朝去了。
将军一走,重天狠狠的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懊恼的咬着背角,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用。
昨晚虽是激情十分,但将军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
南边的事在今天就要有个交代了,对于南军的事重天了解得并不多,将军的忧虑、不甘他只能从细节中感受到。但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自己这个带着现代思想的人到底能做什么?
重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甘心,将军则拿出了一直贴身佩戴的虎符,带着余温,移交到了南远的手上。
铜青色的虎符闪着历史的光芒,跨越了几个朝代,历经了无数次战争,也隐藏了那黑暗之下的腥风血雨。
“呵呵呵,安国将军保护得好啊,这虎符都是贴身携带,瞧着,还热乎呢!”本是一句玩笑话,听到的人却都笑不出来,只得把头埋得更低。
大殿上的气氛有些冷了。
当然,你不能让一国之君来活跃气氛,但现在能说什么呢?
兵部尚书王元在此时站了出来:“圣上,西胡将军窦思已在大殿外,等待圣上传召。”巧妙的解了围。
“啊!王元你不提醒,朕还真忘了!那就快把西胡将军请上来吧!让他和众爱卿见见面,以后驻守南方怕是没什么机会了。”这人来的也太快了吧!才商量出结果,人就到了。
林公公尖锐的声又响了起来,听到传召的窦思,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的进了大殿。
“臣窦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单膝而跪,武将的标准跪拜姿势。
南远笑着让窦思起身,一双眼隐晦的打量着这个未来自己会赋予大任的男子。
群臣也用余光不断打量着这个未来的新星,瘦干瘦干的,没什么特色,但能被圣上选中,总归是有点能耐的,不过此时还看不出,静观其变吧。
“呵呵,众爱卿可是看清了我们西胡将军,不对,从此就不是西胡将军了,应该称镇南将军才对……”如数家常的道出了令人惊讶的消息,就连窦思都诧异的抬起了头。
站在将军这边的臣子本就失落的心,被愤懑彻底的填满了。
作为圣上,你不放心要收权,当事人郁将军没何剧烈的反应,他们作臣子的,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窦思他一个驻守地方的武将,称将军已是拔高他了,既无世袭的官位,又无显赫的功绩,居然直接升到了和将军同等的位置,圣上究竟将那为大庆拼杀十几年的安国将军放在了何等位置?
就算帝心难测,但这一系列的行为也太过于寒心了。是不是待郁将军从北边回来,就直接让他卸甲归田?
吏部尚书文红此时却是佩服于将军的料事如神,在昨晚收到的信件中,将军就提到了,圣上很有可能会提拔窦思,便于他控制南军。
信上说,将军自己不便于直接反对,而吏部直管官员职位升降,自己在吏部尚书位置上,可以尽力的阻止窦思升调。
看了将军一眼,接着南远的话音赶紧出了列。
“圣上,臣惶恐,刚刚圣上所说,恐有不妥!”当初决议的时候,可没有说要给窦思升官,圣上居然想钻这么个空子,幸亏将军机警,不然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知道此话一出有人会按捺不住,南远敛了敛笑意,开口道:“哦?吏部尚书有何意见?”
文红抬首直视南远,“禀圣上,从官员的升调制度来说,如果直接提拔窦将军为镇南将军,是不符合条列的!”吏部直管官员的升调,由他提这个问题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