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会想,会不会其实姬均亮知道他不在其实很开心,那个吻也许只是姬均亮无意的,他也在烦该怎么跟自己这个大哥如何说,而他不在了,自是省了他的口水,甚至于他不在了,那么他也就不必担心他的一切,可以找几个漂亮的女子过生活。古代的成亲很早的,十三也可以纳妾了。他们也许正在郎情妾意的好不融洽。他只是多余的。
各种想法,一时欢喜,一时担忧,一时麻烦,一时失落。他除了基本的吃喝就一直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梦。甚至到了后来,他开始服用安眠药,因为他不靠着那安眠药根本无法入睡。但就算那样,他依旧无法入梦,不管他用何种办法。
一日一日,一分一秒,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仅仅只是一月,他迅速的瘦了下去,甚至于在赵、紫阳来找他时,还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强拉着去见医生,医生的诊断是他有轻度抑郁症。如若不看好,会出事。
轻度抑郁症,那是多么可笑的病品,他连父母离异都没事,怎么会只是因为无法入梦而得病。一定是弄错了。他想这样对赵、紫、阳说,却不想赵、紫阳听到这诊断后,一直抱着他,脸色甚至比他苍白,一直对他说着对不起。他不明白,赵、紫、阳为何要对他说对不起,不过渐渐的他也不想明白了,一切都不重要。
赵、紫阳搬进屋子不重要,钱明,孙文来看他与他说话不重要,甚至于他们找着他的东西,想看出他为何会如此也不重要。隐私什么的都不重要。
他无法入梦,他一辈子都无法在见到姬均亮呢。
甚至,其实他早就该明白,他不管是不是变态,其实早就喜欢上姬均亮了。
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了,更不要说说这句话了。
世上最残忍的不是你不曾拥有,而是当你拥有后,不给你丝毫准备就让你别离,只能想念,无法再见。
他已经管不了所有,随着时日过得越久,他的生活渐渐开始虚幻起来。偶尔会梦见,偶尔会看见,只是当别人叫着他的时候,那一切就会消失不见。
他恨着,恨着所有人,也许正是这些人,他才会在也无法入梦。
甚至于,在他如此的情况下,爸妈也来了,身后跟着年幼的他的弟弟或着妹妹,带着羞涩的叫着他哥哥。爸妈脸上也难得的是心疼的表情。可是就算这样,他有着所有的一切亲情,他也再也见不到那个一直陪伴着包子君,永远也不能见了。这个认识就像在他心里发了芽,生了根,他恨所有的一切,可是对于那些,他却无能为力。
那么他惟有自残。
又一次入院,医生说他的抑郁症已经越发历害了,随时可能会自残,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想来,连他自己都会对那时的他害怕。可是那时的他全不在意,谁也不在意。其实抑郁症这个东西,要化解最主要的是有人知道他的心结所在,结合着药物慢慢化解才行。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谁也不知道。
他那时想着,也许他会疯掉,疯掉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赵、紫阳请了一位老者过来,满脸悲伤的对他说了许多话,那时候他的神情有些迷迷蒙蒙的,不,应该说他是谁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那样悲伤的赵、紫、阳,不由的用手抚了抚他的脸部“别难过”是的,别难过,有他一个人难过就可以了。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他的爸爸,妈妈,钱明,孙文,竟是同赵、紫、阳一样的表情。
“只要你幸福”
“孩子,你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幸福”
……最后的记忆就只是那丙个字幸福。他笑了,因为他知道他们想看他笑。于是他笑了,然后他却看见他们眼里的悲伤越发浓厚。只是他在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老者,从进屋就一直安静的老者,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他是穿着一身道袍的,在他们与他告别的时候,那老者喃喃的说了许多话,他听不懂,但是却不妨碍他看清他至亲人表情。
因为那是最后一次他看见了。
他飞了起来。胸口那丝红线在隐隐发光,在发烫。他就那样飘浮着,渐渐的身子开始透明了起来,直到消失不见。或者对于他们来说是消失,对于他来说,却是新生。
在睁眼,他所处的地方赫然是姬府。
42.他们是情人
在睁眼,他所处的地方赫然是姬府。只是一切都已不一样,他所在的外面,姬府内却是已过一年。
一年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姬均亮恨意,不,不能叫是恨意,只是无视,无视他的存在。他原以为见面会得到的种种反应全都是没有,当他兴冲冲的走至姬均亮屋内的时候。姬均亮就那样抬着头,一脸冷淡的问道:“既然选择抛弃,现在还来做什么?想看离了你我过得多悲惨吗?不用了,我过得很好?”一字一字,句句像是在他心头上刮着刀。
他想辩解,想说些什么?只是当看着姬均亮就那么冷淡的吩咐下人把他趋族的时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如此冷淡,对着外人也不过如此。
他的抑郁症并没有好,甚至是越发严重的,只是刚到姬府的欢喜把那掩藏了,而在姬均亮如此的动作下,那抑郁症却是越发历害了。
他压抑,他不解,他自弃,却又无能为力。甚至在姬府,除了姬均亮,谁还曾关心于他。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他抛弃了父母,抛弃了兄弟,这就是他所要的快乐。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又觉得自己是场笑话。
那后面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又是自虐或者做了些什么伤人或者伤已的动作。他明明记得他已经在姬均亮下令趋族他的时候就走了,可是在他再一次醒来时,他竟然呆在姬均亮的床上,而且姬均亮的表情是愧疚心疼的。
他后面从姬府下人的口中得知,那时已经离第一次离开过了十日,只是那十日具体他是怎么过的,谁也不清楚,或者就算清楚也不会告诉于他。姬均亮在他醒后对他发誓“以后,不管因何原因,他在也不会跟他置气!!”后面还说了许多,大概是想念之类。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的,也想说着他不是故意别离的,甚至他想说,他被姬均亮的那样表情弄得多么以伤,只是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姬均亮那般模样,心怜他,爱着他,担心他,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那十日发生了什么?既然记不清,那就不记了。
之前为何会别离,弄不清,他也不想弄清了。
为何姬均亮会找到他,那也不重要了。只要现在这般就好。
是的,只要这般就好。
那之后的日子有过欢喜,有过悲伤。但是他却执意的记住欢喜。
他不知是再次入梦后被那老者实了什么法,反正他却是像真正的呆在了姬府,不会在入梦,不会在梦中有另外一个世界。甚至他的半飘浮体也没了,他就是如所有人一样,脚踏实地的,会受伤,会吃力。会饥饿。
再也不能偷看别人的秘密,也不能无视所有的阻隔,但就算这样,他也很满足。
他的师父,白诺在得知他现在的状态后,只是摸着他的头,叹气着说“真是个傻徒弟”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之后该调戏依旧调戏,该教他的技能依旧交着。
宝宝在时光中渐渐长大,懂事了,面对别人的时候,在也不如之前那般童稚,对着外人会害怕,会知道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但是对着他却依旧如往常那般,有时候傻傻的,有时候会问着一些奇怪的问题,甚至明明知道有时候他在作弄他,依旧会乖乖的让他作弄。谁都会长大,宝宝那样对他,他已经很满足。
而他于姬均亮,更是在谁也没有在明确说些什么的情况下,越发的暧昧了起来。不,应该说,姬均亮一惯就比较暖昧的,只是他已经不能如以往那般什么都不知不觉。他甚至会为了姬均亮一个小动作而心动,而不自在。之后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顺其自然,在他伤好了之后,姬均亮再一次试探的吻他没有推拒,甚至于略带着些不自在的跟着姬均亮的动作开始动作着。那之后接吻,抚摸,甚至互相为着彼此打手枪,他们越发亲密,除了最后那一步,他因为姬均亮的年龄而推拒,他们像所有的情人一样,是啊,情人!一个比他小了许多的情人,幸好他的年龄是从那一年真正在姬府落了根之后才开始缓慢增长。
如若说他心里还有的顾虑,那就是姬均亮的父母,如若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个断袖,那他们该如何自处。
只是人啊,最终都是自私的,他明明知道,却无法推拒姬均亮。
他已经舍弃了全部,他惟有姬均亮了,所以让他自私几年吧,他们彼此都还年轻着。如若真有那么一天……真到那么一天的话……孟哲只感觉心里揪着痛,仅仅只是想像他都无法接受。
“孟大哥,怎么了,我们出发了?”不知何时,姬均亮却是与姬府一干人等告别完,走至孟哲身侧温温道。
“嗯,好,那上车吧!”孟哲回神,勉强笑了笑应声。接着却是主动往第二辆马车走去。
这一年是姬均亮高中探花之年,他得到了一官职,泉源县县令,官府的任命书为三月后必须上任。泉源县离此地有上千里之远。如若是现代其实最多两日的事情,可是古代行走靠的是马车,那么在路上最少要有两个月,姬府虽然在官之一路上姬均亮是第一个,可是在商贾路上,那可是世代经商,这家底可谓十足厚实,惟一的儿子出行,又怎么会简单了去。在得到任命书之后,姬府就开始准备起了姬均亮的行走。
姬宏天,艾融雪至是不舍姬均亮的远离,可是当一方父母的朝廷命官,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他们欣喜不舍之下自是全力准备姬均亮出行的衣食住行。
丫环,仆人之类就有数十个,之后还是在姬均亮的全力劝阻下才消停了些,现在出行的马车大概只有三辆。第一辆坐的自是姬均亮,第二辆则是孟哲与白诺宝宝等人。孟哲的身份是姬均亮文学上的师父,白诺则是武学的。而宝宝则是姬均亮信口胡诋诌说是长得可爱,养在身边玩的小侍童。
当然依照姬均亮的本意自是要孟哲与他坐一马车上的,但这与礼不合,在加上孟哲自己心里有鬼也怕姬府一干看出什么端倪来。或者这也正是姬均亮把跟随下人一减再减的原因。
当然那些都是一些题外话,此刻姬均亮看着孟哲脸色苍白的走上马车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并不上前,反而是上了第一辆马车,对着姬宏天,艾融雪告别“爹,娘,孩子走了”
“路上小心!”姬宏天强压着感情的淡淡话语。
“均亮,你大了,一切都小心,有什么事,都可以写信给娘亲!”
“好,四儿,起程吧!”姬均亮应了一声,放下了车帘,要起程的终究要起程,而且脱离姬府,他有着不舍却也有着宏图大异的壮志。
“是,少爷”四儿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对着马甩了一记。马儿开始走路。
伴随着“嗒嗒”声,姬府渐渐在众人的眼中消失。
姬宏天,艾融雪在门口站了许久许久,直至在也看不见马车的综迹后才指挥着姬府众人退去。
新一片的天地在等着他们,他们的故事会越发精彩!
当夜辰时
“停车。”第一辆马上内传出命令的声音。
“是,少爷!”四儿应了一声,拉紧马绳,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第一辆马上停下,后面却也是全部停了下来。这声问句,却是第二辆马车上白诺传来的。也是,除了白诺,也无人敢置疑姬均亮的决定。
“孟大哥,好些有些不舒服!”姬均亮顿了顿,才答道。
43.亲了就要负责
“孟大哥,好像有些不舒服!”姬均亮顿了顿,才答道。
“哦!”白诺应了一声,却是以常人无法见的速度,迅速的上了姬均亮的马车,搭脉问诊,不过数分钟,他脸上刚起的担心却又退了去。“不过是乖徒儿晕马车罢了。”
‘晕马车!!!“姬均亮望着孟哲一脸惨白的模样,在看着白诺此刻轻松的表情,脸上失了一惯稳重,像是不可置信般的叫出声。
“小声点,你不嫌丢人!”孟哲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坐马车竟然晕马车,这样太丢人了,眼前的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大声嚷嚷,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吗?
显然孟哲已经少预估了这声大喊的威力,夜深人静的小道上,惟有他们几辆马车,姬均亮的嗓门说很大到也不是,但是也不小,于是其实大家全听到了。
当然做下人是该听就听到,不该听的要坚决听不到。
众人哪怕心里在默默吐槽,尼玛的我们想坐马车还不能坐,尼玛你坐的那马车用了上好的棉絮布料铺着,而且车速如此缓慢的情况下还会晕车,这就是人的差别么?差别么?
当然,小众的心思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被人注视的,于是我们就自动忽视这当摆设的一干人等。
“白师父,你真觉得孟大哥这般模样是晕车。可是你看孟大哥的脸色如此惨白,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此刻的姬均亮哪还有那沉稳的模样,白日孟哲的脸色就让他担心的了,后来好不容易摆出他是这些人中最大的人,要听他的,才让孟哲从第二辆马车上过来。却不想仅仅只是几个小时,孟哲就从不舒服到身上冒着冷汗一脸惨白的模样。他把孟哲整个人靠在身上,尽管得到白诺的一在肯定依旧难掩担心道。
“嗯,今天赶马车也累了,早点休息,既然你如此不放心,晚上我在配些药,自会好了。”白诺愉悦的听着姬均亮嘴里的师父,语气难得没有暴怒,甚至在看到姬均亮的担心还难得的表现中他当师父的关心来。
其实最初他自是看姬均亮不顺眼的,可是在看到他的徒弟莫名其妙消失后,姬均亮的表现,在加上后来他徒弟莫名又回来后,这小子对他的态度一惯的够尊敬,比他正牌徒弟好多了,再加上姬均亮的长相至是不差,赏心悦目,态度不错加上对他徒弟又死心塌地那白诺到真有点“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味道。”当然这些,他自不会明面告诉姬均亮,但在态度上却少了第一次那种漠视的态度。
“谢谢白师父!”姬均亮对着白诺不笑,却是自动开始无视孟哲以往的人。先是用手帮着孟哲擦拭着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渍,嘴里开始轻哄着“孟大哥,你听到白师父的话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下人去做!”
孟哲的脸越发红了,特别是看着白诺似笑非笑的表情,挣扎的从姬均亮的怀里坐起,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没事了,休息一下自是好了,而且均亮,你吩咐下人做,这荒焦野外的你真的能让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说罢,孟哲横了姬均亮一眼,那眼中有着轻微的怨,更多的是得意,抓到姬均亮语病的得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看怎么给我做!孟哲此刻的心里很得瑟,甚至他感觉那晕车的晕眩感加上那被姬均亮大喊着他竟然晕车的丢人感都少了许多。
不过姬均亮的并不如他的反应般愣住,反而是在他嘴角上扬的时候,眼眸一深,接着却是完全不顾白诺的存在,把他一把拉入怀中,重重的对着嘴就吻了上去。
“唔……唔……嗯……呼!你做什么?”发着难耐的喘息,半响才从姬均亮的怀中挣脱的孟哲脸上红得惊人,他瞪着姬均亮问道。
“是你诱、惑我!”姬均亮满不在意的擦去嘴边的水渍,低沉的道。眼里的情、欲意味甚浓。
诱、惑!!!孟哲咬牙,这姬均亮满脑里面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