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有病呢?”左边的一个女人凤眼怒瞪。
“就是啊,臭婊子,你说谁有病呢?”旁边一个女人也咋呼起来。
张佑棋目光微转,手抚着美女的脸颊说道:“来,宝贝,跪在我的面前。”
两位美女听了此话,各自瞪了腾黎一眼,扭着身子跪在了张佑棋的面前。
啪!啪!
清晰的两声,两个巴掌各自扇在美女的一侧脸颊上。
美女先是一愣,而后哀嚎:“张总,你为什么打我啊?”
“是啊,我们做错了什么?”
张佑棋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一把拽起一个美女的领口,将她扔到不远处的地板上。
“滚蛋,恶心的东西。”
这边的美女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张佑棋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张佑棋怒视身下跪着的另一位美女。
这位美女见势赶忙要站起身,却被张佑棋一脚踢倒,而后冲进来几个人,将这两位美女粗暴的拖走,只剩下渐行渐远的哭喊声。
久久以后,屋子里才响起张佑棋冷漠的声音,“两个三线演员,想早点儿上位,跑到我这纠缠两三天了。我还得感谢你,你要没挨她们骂,我还真舍不得把她们踢出去。”
腾黎面无表情的听着,好像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的三个弟兄都被你害死了,这笔账怎么算?”
腾黎冷哼一声,“我们交易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你既然答应了要帮我,你的损失就应该你自己买单,而不是我来支付。”
“说的也有道理哈。”张佑棋的手轻轻地叩击着膝盖,“这样吧,事情没办成,我给你出个招怎么样?就当你补偿你的。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呢,我可以继续按照你原来的方法去办,知道成功为止。”
“说。”
“你也得过来听,我才能说,不然你让我说给谁听?”
“那你刚才那些话都是说给谁听的?”
“说给一屋子的人呢听的。”张佑棋笑,“现在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
腾黎余光扫了一下,里里外外的而过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只了,便冷着脸走到张佑棋的面前。张佑棋大手一抓,直接将腾黎抓着按倒在沙发上。
“张佑棋,不要以为我只有这张嘴很毒。”腾黎咬牙急喘。
张佑棋用手抚着腾黎的脸颊,“我知道,我早就领教过了。”
“那就别在阴沟里翻船。”
张佑棋呵呵笑着,把嘴凑到腾黎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腾黎极度厌恶张佑棋的这张脸,尤其他的鼻息,每次问道都有种想吐的感觉。可是张佑棋在他耳边的这几句话却是十分中听,听的腾黎忽略了自身的不适感。
“怎么样?你觉得是你的方法好,还是我的方法好?”
腾黎勾起唇角,“猪也有开窍的时候。”
张佑棋爽朗地大笑,“那你总往我这个猪圈跑,是什么意思?”
腾黎扭头警示性地看了张佑棋一眼,而后扬言要坐起身,张佑棋这一次很顺从地放开腾黎。腾黎整理了一下衣服,悠然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高傲的眼神看着张佑棋。
“你按照这个想法好好落实,我就不再追究前天的那次意外。”
张佑棋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接受了我的这个建议?”
“是,接受了。”
“那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
腾黎眸色渐深,“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而来,我给你出个招,如果你觉得好呢,之前没办成的那件事也就算了,是不是你说的?”
腾黎觉得自己被张佑棋这个狡猾的家伙给拐进去了。
“是我说的,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把这件事做了。”
“哈哈哈……”张佑棋笑,“我的小黎黎,人家卓卡丁还知道收个点子需要支付现金,你怎么能白占便宜呢?你看看哪个指路的还免费把人送到目的地?刚才我只是说给你出主意,没说要帮你做,你是不是有点儿欺人过甚了?”
腾黎气得手指都在哆嗦。
“这事除了你,别人还能做么?”
张佑棋又是一阵轻狂的大笑,“你太瞧得起我了,但凡一个男人都能做,只是效果不一样而已,看你想追求什么样的效果了。”
“最好的呢?”
“相对来说最贵。”
“……”
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腾黎感觉自己的呼吸里都带着一种耻辱的味道。眼前的男人如同厉鬼一般纵声大笑着,他在人前一副油嘴滑舌的商人模样,人后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性虐狂。是的,他喜欢实施极限的性虐待,每个被他折磨过的人,都会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腾黎体会了两次。
……
魏飞打开窗子,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他们位于郊外,房子是搭建在水上的,外面的雨直接落在了房子下面的湖面上,水花一层层地散开后被大乱,不远处雾气蒸腾。
徐燃还在昏迷中,已经整整一天了,他的身上中了两弹,一弹是在腿上,另一弹是在脖子下面,好在每个子弹打得都不深。而且徐燃年轻,加上身体素质好,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恢复到健康状态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魏飞的伤不禁让医生咋舌,中了这么多枪伤,竟然没有一颗子弹打到了体内,顶多能穿过皮下脂肪层,嵌进肉里,来个皮外伤。
是的,千疮百孔。
不过什么都不影响,只要短短几天,魏飞就可以痊愈。
走到床边,徐燃还在沉睡中,浮肿的双眼折射出他在昏迷之前是多么伤心。
“徐燃是么?”
“正是爷。”
想到徐燃当初那段精彩的开场白,魏飞的手轻轻抚上了徐燃的脸颊,像是睡美人一直在等待王子的那个吻一般,魏飞的手轻轻动了动,徐燃便睁开了眼睛。
魏飞已经揭下了脸上的那张面具。
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张脸让徐燃的手轻轻抖了抖。
“水……”
徐燃已经顾不得眼前的人是谁了,他的喉咙干痒的难受。
魏飞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刚要扶徐燃坐起来,忽然想起他的伤在脖子上,便找了一个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徐燃喝。
徐燃喝了几勺之后,感觉嘴里足够湿润了,便把头扭了过去。
魏飞淡淡说道:“下午你叔叔就会派人把你接走,你再忍耐一个小时。”
不料徐燃的眸子忽然闪动了一下,接着便口气强硬地说道:“我不走。”
“有些事情我想你误会了,你叔叔当初是为了卓卡丁才把我安排到学校,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他没有把你列入计划之内。接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离开你是因为我不想把你拉进我的生活,这都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的亲人无关。”
“随你怎么解释,反正我不走。”
“你怕他们会笑话你?”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说了不走就不走。”
魏飞的脸瞬间冷了,“不走也得走。”
熟悉的一张脸,陌生的一种说话方式,徐燃忽然觉得心很凉。
“我就是要留下来。”
魏飞口气冷淡,“我现在想让你走了,你却又不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徐燃说的狠戾,“我就是想和你反着,你不是想让我走了么?我偏不走。你以为我傻么?我要现在被你气走了,永远不再见你,我就是彻底如了你的意,我才不会上那个当呢!别以为负心人那么好当,整天被人记恨着不会少了几两肉,难受的永远是那个记恨你的人。我不会给你这个逍遥法外的机会的,不把亏损的东西拿回来,我徐燃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飞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傻子会比聪明人难对付。
“给我弄点儿饭吃。”
“我这里没有饭。”
“没有饭?”徐燃冷笑,“你不是就喜欢伺候我么?没饭给我做去啊!还有,我不想再用杯子喝水了,我想用奶瓶,你不是喜欢看我用奶瓶喝么?马上就去准备!中午之前不买回来,你就嘴对嘴喂我喝,我想你以前能做到,现在也能做到,对吧?”
魏飞沉默了半晌道:“你现在是想方设法让我占便宜么?”
“别用那种激将法,没用的,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有本事你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
你若是真知道我怎么想的,你就算爬着也会离开这里。
第二百六十一章:谁吃亏了
“我有点儿想撒尿了。”徐燃忽然开口说道。
魏飞瞥了他一眼,“直接尿在床上吧,一会儿我把床单撤下去。”
徐燃嚷嚷,“你这是什么态度?吃喝拉撒一共四项,这才到第三项,你就不乐意了。你以前是怎么装出来的?我记得当初你把握囚禁在家里,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洗澡,这事你都乐意,让你扶着我去撒尿你都不肯?”
魏飞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傻小子没辙了,无奈的站起身,“好,小少爷,我现在就扶你去。”
“不!”徐燃牛气地一摆手,“我现在不想下床了,你拿个杯子帮我接着,我要在床上撒尿。”
“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尿?”魏飞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
徐燃丝毫不松口,“是,不仅要当着你的面尿,还要拿个DV拍下来,发布到网上。你不是最喜欢拍么?今天就让你拍个够,你最好把我的脸和我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拍的清清楚楚的,要是不够猥琐我让你重拍。”
魏飞定定的看着徐燃,“没完了是吧?”
“是,没完没了了,我就想知道你的真面目被揭开之后,还愿不愿意牺牲自己。”
魏飞不知道该怎么和徐燃说,他当初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是被强迫的,即便现在让他坐,他也挺愿意做。可徐燃就是不信,他就是坚信魏飞不喜欢他,就是坚信让魏飞对他好是一种残忍的报复行为。
既然你非要拿自己开涮,那我也没办法。
魏飞起身拿了一个杯子过来。
相比之前的别扭,现在的徐燃完全是一种极端的豪放,魏飞的杯子还没找到,徐燃就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了,大喇喇地展示在魏飞的面前。
魏飞刻意避开目光,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冲动。
“诶,你怎么不看我啊?”徐燃故意问了一句。
魏飞冷着脸,“你再故意找事,信不信我把杯子里的东西灌到你的嘴里?”
徐燃嘿嘿笑着,故意尿的很慢很慢,像是一首复仇的交响曲,让人听了煎熬无奈。魏飞真想直接把徐燃的那个东西攥住,把里面憋着的东西全都挤出来,可惜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口干舌燥,要真是攥上去……
“行,我尿完了。”徐燃一脸的畅快神情。
魏飞刚要把杯子拿走,徐燃忽然攥住他的手臂,“你尿完了之后不要抖一抖啊?”
魏飞这才把视线转到徐燃的脸上,看到徐燃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是捡了便宜还卖乖,他这是吃了亏还得瑟。
算了,反正是在自己这里,吃个亏就吃个亏吧。
想罢,拿起徐燃的那根宝贝,在他的注视下完成了任务。
瞧见魏飞端着杯子走出去的背影,徐燃的心情那叫一个爽啊!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家摸两下是多么羞辱别人的一件事情,干脆连裤子都不提了,等着魏飞给他提。
揉揉肚子,打算早点儿让粪便排泄下来,徐燃恶趣味地想了想。
“你应该给卓卡丁打个电话吧。”魏飞冷冷说道。
徐燃这才想起卓卡丁来,对啊,自己去追魏飞的时候,貌似卓卡丁还在身后喊了几声。罪过罪过,都把这件事给忘了,说罢朝魏飞伸出手,“把手机递给我。”
魏飞将徐燃的手机拿了过来。
“把号码给我拨了,拿到我的耳边。”
魏飞不动声色地拨了卓卡丁的号码,递到了徐燃的耳边。
……
卓卡丁正在翻箱倒柜地找手机,听到铃声响起,这才大呼一声感谢,顺着铃声的方位将沙发垫子下面的手机拿了出来。
本来他自己可以拨号码找手机的,可他总是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码,卓陆又不在办公室,只好一通乱找。
“丁丁,我是燃燃。”
卓卡丁湛蓝色的眼球里泛出激动的光芒,“燃燃,你现在在哪?”
“我……”徐燃瞧了瞧旁边的魏飞,说道,“在一个亲戚家养病。”
卓卡丁声音一紧,“你真的受伤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感冒,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我就想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而已。”
“你少来!你要是真受伤了就告诉我,我去看望看望你,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的伤。”
徐燃听后鼻子一酸,他该怎么和卓卡丁说,其实他是自作自受。
“没事,真没事,你放心吧。”
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手机从徐燃的耳边滑落,徐燃的脸色和打电话之前完全变了一个样。
“你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抓到我叔叔那里?丁丁再怎么调皮,可也叫了你无数声老师,当初我在他面前骂你,他不知道帮你说了多少好话。后来你消失了,丁丁还总是问我你去了哪,如果他知道当时绑架他的人就是你,他得多伤心。”
魏飞不为所动,“我这次不是想把他抓到你叔叔那里,而是杀了他。”
徐燃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是我叔叔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
徐燃忍着没吐血,“为什么?”
“因为你叔叔对他动了真情,他的存在对你叔叔而言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徐燃苦笑了一番,“你认为他死了这个障碍就不存在了么?告诉你,他死了之后这个障碍依然存在。就好像你对我而言,你在假死之前于我是个隐患,可你在假死之后,这个隐患仍然存在,而且扎根更深。”
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让魏飞的心有了一丝波动。
“你下次再杀丁丁,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徐燃忽然亢奋起来。
魏飞没搭理他,顾自出去抽烟了。
徐燃一个人在屋子里攥紧拳头,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蛋,上次丁丁的脖子被掐成那样,一定是他干的。我一定要给丁丁报仇,一定要给丁丁报仇。
“哎呦,我肚子疼!”
听到屋子里面的哀嚎声,魏飞掐灭烟头走了进去。
徐燃朝魏飞招手,“快拿个盆子来,我要大便!”
魏飞,“……”
卓卡丁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瞧了两眼,怎么感觉不是之前的那个手机了?难道卓陆又给自己换了一个?管他呢!反正卓卡丁有N多个手机,平时又用不了多少,只要手头有一个就成了,管他是哪个呢?
刚把手机放下,铃声又响了。
卓卡丁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给我打电话?低头一瞧,又是燃燃的名字。
“喂?”
“丁丁么?我是燃燃的亲戚,他受了很重的伤,我建议你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