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爱学长+番外——牛饮如花

作者:牛饮如花  录入:02-06

葛乐闭着眼无动于衷。虽然他已经决定陪着安贝,端看一个月后,安爸安妈怎么打算,但是,安贝的热情实在让他吃不消。他先前在网上看到一个测试心理年龄的,正条件反射地不屑一顾之时,忽然想起安贝,于是偷偷地测试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心理年龄居然是31岁。原来他和安贝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代沟吗?

安贝凑上前继续舔。“学长,你真好吃。你一定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安贝说:“不知道你很好吃。”

葛乐抬手扶着安贝后脑勺,时深时浅的揉按着,安贝渐渐忍不住开始蹭他。葛乐犹豫了一下,睁眼看着安贝。眼前人白皙的脸庞泛着嫣红,妍丽卷长的睫毛楚楚可怜的颤抖着,不住亲着自己,时而忍不住咬住嘴唇。他感觉心里有个地方柔软成水,把手伸进安贝T恤里,刮捏揉推的戏弄着……

安贝只觉,一刹那间,身体轰的一声烧起来了,神智再不是自己的,弓着身子,依依呀呀学长学长的胡言乱语,末了抖着身体,哭着不起来。

“你欺负人~~”安贝棋差一招,技不如人,丢尽脸面,只想奔回家缩进自己的“底线小柜子”里,把自己当成秘密禁忌锁起来,擅闯者死!

葛乐自己身上的火没人解,还要安慰梨花带雨的安小朋友,无语凝噎,想着:我理解错了吗?情人到底有多难懂?不过……

“我终于知道你脸皮什么时候厚,什么时候薄了。”

安贝恼羞成怒咬他肩膀,“不许说话!”

当天晚上的睡前小故事是这样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葛乐收到A4纸,纠结地说:“何必如此?我只碰了你上面。”

安贝缩在被子里,含糊地说:“我要是做春梦,弄脏的可是你的被子。”

45.灯光下的怀想

早上,阳光明媚的屋内,葛乐和安贝在吃早餐。

安贝喝着粥,忽然想起什么,睁眼顿了一会儿,放下粥,问道:“学长,因为不怎么熟,我没有问过。肖栋的大哥后来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为什么突然想起他?”

安贝揉肚子。“我这两天把以前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要拟个名单,走之前一起吃顿饭。”

“什么时候?”

“怕他们忙,聚不到一块,我准备在你生日当天。”

葛乐疑惑地问:“我生日和他们忙不忙有什么关系?”

安贝笑嘻嘻地说:“我的同学肯定能出来,其他人大部分你认识。你的生日都挤不出时间,算什么朋友。嘻嘻!”安贝心里还有一个打算,在葛乐生日当天开party,就有两个主人,听起来跟夫妻档似的。安贝想起这点,乐滋滋地笑起来,笑得葛乐莫名其妙的。“还有,我想在梁宁倾店里开party。”

葛乐不认同,“很危险。”

安贝皱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次走的时候,他送了我好多的草莓果酱。我先前还打他,跟你说过他坏话,却没有和他说对不起。”

“你放心,他从来记不住不开心的事情,如果他记住这件事,说明你打得他很开心,更不用道歉。”

安贝脑海中梁宁倾的脸上如水波荡漾呈现出了一个囧字。

葛乐虽吐槽了梁宁倾,但见安贝欲言又止,便知他实在想,便说自己会知会梁宁倾。“你去洗一下脸,然后我送你去学校。”

寝室,午休。刘时川忽然爆料。

“今天安仔收到了一张粉红色的纸。”

李闻声惊讶地喊道:“情书?”

强子忍俊不禁,说:“安仔,你太悲剧了吧。快毕业了才收到情书。”

一股悲凉的情绪霎时攀上安贝的心头,他心酸地从兜里掏出粉红色的纸,说:“最悲剧的是,它独有粉红色的外表,没有粉红色的内涵。”

几人攀着护栏端详,发觉那是高考倒计时日历的其中一页。

众人无语。

强子安慰道:“谁给的?如果长得丑,就当这是幸运好人卡好了。”

安贝闭眼休息。“班花,叶素素。”

“怎么会这样?我都没有意识到!我一表人才,为什么没收过情书!”安贝把背包扔到沙发上,气呼呼地坐下!

葛乐进厨房,淘米煮饭。

安贝可怜兮兮地说:“学长,安慰我。”

“姐弟恋多发生在30多岁女生和20多岁男生间。何必为难这些未成年?”

安贝皱着脸。他的确是高三后才开始发育,但是发育后就很帅了嘛,怎么还没有人送情书?

葛乐抬眸看他,无奈,“个人魅力不局限在男女关系上,你的人缘不是很好吗?”

安贝看着他发愣,然后笑吟吟地跑过来,问:“学长,你买了哪些菜?”

“包菜和花菜有什么区别?”

安贝沉吟片刻,瞎蒙:“包菜的叶子是包起来的,花菜的叶子是花的。”

葛乐挑眉——这个例子不好,“生菜和娃娃菜有什么区别?”

安贝头疼了,“菜没煮前都是生的,娃娃菜跟人参果一样吗?”

葛乐忍笑,“你去看会儿电视,我做好叫你。”

安贝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转,“没关系,我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只要好吃,我就会吃掉他们。让我看看你怎么煮。”

安贝夹一口菜,美滋滋地说:“学长,你真贤惠!”

“对了,学长,你和梁宁倾说了吗?”

“嗯。找个时间去看看场地。”

安贝摊手,“明天下课后就行。”

浩瀚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下的街道,人流如织。

“你今天没有上主题?”葛乐环顾四周,乳白色的墙面,米黄色的灯,干净的地面,以及服饰正常的服务生。

梁宁倾从柜台里出来,“底子亮出来,你们看着方便。”梁宁倾皱着脸伸展身体,眉间拧个疙瘩,低声喃喃:“站了一天,背都僵了。”

“很忙吗?”葛乐拿着他的手掌,抖两下,帮他放松。

梁宁倾毫不客气地伸过另一只手,说:“有点,现在天气凉爽,这地段又有很多的白领和学生。不过以前忙起来也不会这么累。”

“怎么了?”葛乐疑惑地问。

“大哥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肖栋一星期回家3天,帮忙照看果园,加上他本身又有工作,已经好久没给我按摩了。”

安贝正在店里转着,听到他说的话,回头说:“要不去spa享受一下?我爸有年卡。”

梁宁倾一听眼睛就亮了,末了又不舍地说:“还是算了,我没时间。”

安贝凑过来,不赞同,“万事都应该以身体为先,有时间工作就更有时间休息了。不如现在就关门,我们马上去。”

梁宁倾忍不住捏他红彤彤的脸,“听风就是雨的。我带你转转。”

安贝只好作罢,一边看,一边和梁宁倾商量到时怎么装饰。

晚上回去,安贝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葛乐按住他,问:“你怎么了?”

安贝凑到他身边,抵着他的手臂说:“我挺喜欢梁宁倾的。”

葛乐没有作答。

安贝继续说:“我觉得他现在不开心。”

葛乐揉他的头,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安贝听他这么说,觉得有内情,凑上去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葛乐叹了一口气,说:“一时半刻说不清,等到事情过了,我再讲给你听。你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安心睡吧。”

安贝眨眨眼,纠结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放弃。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位置很适合亲嘴,就偷了个香,才翻下来睡觉。

葛乐紧皱的眉头因他这一个吻松开了。安贝都察觉出来了,他这个知情人自然也不安心,但是正如他所说,外人不好插手,多想无益。

安贝现在要抓紧时间准备高考,所以不能亲力亲为,自然把布置工作交给安爸。

“就是这样子。”安贝说完自己的想法,笑嘻嘻地问:“安总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安爸爸停下笔,笑:“安先生的要求我已经知道了,明天7点前,本公司会将方案交给您过目。”

“安总客气了,贵公司的水平本人一向放心。安总好好休息,您的儿子让您注意身体。”

“承您吉言。”

安贝掐掉手机,趴在床上享受葛乐牌spa服务。“上去一点。”

“这里?”葛乐往肩胛骨下方按。

安贝一缩,“下去。好痒!”

“这里?”

安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舒服地喟叹道:“就是这里。Wow!学长你推得好舒服~~”

葛乐眉一挑——贝贝的敏感点真多。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

胸怀中满溢着幸福

只因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我这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安贝在本子里抄了很多诗,一开始是心痛不能自抑,聊以自{慰,后来是寂寞难耐,胡思乱想,有时午夜梦徊,情潮翻涌难从容。如今听着这一行行的诗,恍然又想起旧时光。

灯光下涕泪横流的少年奋笔疾书,一字一划刻下自己的相思和锥心痛楚。

暖黄色的灯光依旧,所思之人,一句句低低地吟诵这些诗句,,一眼眼温柔地望着昏昏欲睡的少年。胸怀中满溢的幸福,终于把令人溺毙的痛楚化为一寸寸刻骨的温柔。

葛乐放下书,抬指轻触安贝沉睡的面容,少年人脸上分明带着泪痕,嘴角的笑容却无比的满足。

葛乐忍不住低头握拳,为什么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晃神记忆驰到他在医院门口遇到安妈的情景。

安妈看了水果一眼,笑盈盈地说:“贝贝还小时,我和他爸爸不懂教孩子,对他有求必应,把他惯坏了,任性又挑食还摔盘子。后来我们想了个办法,他喜欢吃这个,我们给他吃他喜欢的其他食物,等到他吃到了,我们再用新的东西诱惑他,偏偏不让他马上吃到。后来,他知道他手里的东西都很不容易得到,就不挑食了。每次吃东西都很高兴。”安妈妈转头看他,说:“可见,得不到的,总是垂涎不已。再久一点,成了记忆,就被美化了。”

他几乎要拿不住手里的东西,又听她说:“所以,好东西,要慢慢地拿给他。不好的东西,要让他尝尝,等尝腻了,他就不要了。”

安妈看着笑,看得他不由自主地点头。他浑身发寒,心痛如绞。

贝贝每次见到他,总是高兴不已。听到安爸安妈让他陪陪他,看到他点头,他眼里的光便仿佛要燃起来。

“贝贝想让你多陪陪他。”

“这是贝贝的心愿。”

“你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再过一个月,就没什么机会了。”

“贝贝一个月后就走了。”

“一个月……”

葛乐想求他们不要再说了,他已经答应了,不用提醒他了。

“虽然我儿子不需要高考,但这是他的心愿,希望你好好陪他复习。”

高标的大楼,窗外一览无余,淡蓝的天卷着的硕大的云逼入了眼。安爸双手交握,看着他浅笑:“我的儿子很早熟,我们放手的速度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他沉着眼眸看他,说:“所以,他的心愿,我们都会满足。你好好陪他,他若开心我便不会亏待你。”

“儿子让我和你道歉。”安爸把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这里面是你的档案,很抱歉侵犯你的隐私权,但是为了儿子,我并不在乎耍手段。”

“你既然学的是管理,为人又机灵,开酒吧大材小用了,等贝贝走后,可以来我的公司上班。”

葛乐靠在床头,仰着头愣愣地看天花板——命运从来不眷顾他,从来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他想要什么最后都一定会失去。

46.饯别宴和生日宴

安贝磨牙——奇怪,受力分析神马的都没问题,问什么答案就是多了一个小数点?

强子看了忍不住说:“安仔,今晚就开party了,你还在做题目?”

安贝奇怪地看他一眼,又低头,遂放下笔,“你说的对,这个小数点严重摧残了我欢快的心情。”

遂和强子他们去打球。

“安贝,过来和我们打排球。”几个女生过来拖他。

刘时川眼红,“环肥燕瘦,安仔你好幸福!”

安贝闻言眼疾手快揪住刘时川扔到女生堆里。“小川喜欢排球,让他和你们打吧。”

小川被美色所惑,神魂颠倒地去了。

安贝强子等人为他默哀。排球控力的位置不对很伤手,一不小心还伤筋。安贝不知世事的时候,深受其害,之后发誓再也不碰了。强子给安贝青紫红肿斑斑点点的手上过药,也被吓住了。

李闻声说:“我们去打篮球?”

安贝拍手,“好呀,强子攻,我守,你当篮筐。”

强子跳起来,拍李闻声,“扣篮!”

萧瑟之,无力之,迷惘之。

李闻声:“我要提建议了,你们稍安勿躁——羽毛球吧。”

安贝和强子迟疑。

李闻声耸肩,“其他场地肯定都人满为患了。只有羽毛球可以自己找场地。你们决定吧。”

定了!

李闻声拿着球拍,凌厉地看着安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出手吧。”

安贝发球,“看我的绝杀!”

“扣、扣、扣、扣——”

玩了一个下午,安贝一身的汗。

他坐进葛乐的车里,从箱子里掏出牛奶,咕噜噜噜地喝。

“别喝太急。”

安贝拧上盖子,“学长,我今天留了好多的汗!”

“我对你的汗没兴趣。”

安贝乐滋滋地说:“我要回家洗澡。”

绚丽的灯光在安贝出场的时候变成柔和的乳白色,绕梁的音乐也停寂了。安贝悄悄对葛乐说:“不看不知道,原来我去年到今年认识了这么多人。”

葛乐揽着他到安爸安妈身边。“叔叔阿姨,我们来了。”

安妈满意地看着安贝,说:“不错,很精神。”

安贝得意地说:“学长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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