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慢条斯理的吃这水果,拉开遮掩腹部的衣服给古斯横看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都已经愈合了。”他边跟古斯横说话,边看着电视节目。
古斯横垂眼看了看夜朗的伤口愈合的地方,伤口已经好了,但却留疤了,但古斯横这一看不得了,他本来是看夜朗的伤。
可是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夜朗的腹肌上,夜朗很快就发现了古斯横眼神的异样,他缓慢了拉好了自己的衣服。
继续吃着古斯横的水果,直到古斯横感觉到夜朗的牙齿,似有似无的咬到了他的手指,古斯横的手指被这无意中的一下咬得有些发痒。
他刚抬眼看向夜朗,就对上了夜朗那深寂无声的双眸。
“吃好了,把核扔了吧。”夜朗示意让古斯横帮他抽张纸过来,因为古斯横比较顺手,他的眼神如常的静寂。
古斯横把水果核扔掉之后,就先抽纸巾擦了擦手,然后顺手替夜朗擦了擦嘴:“我昨天跟汉扬见过面,他哥那边情况不太好。”
“我今天看了新闻,电视和报纸上说了,他哥被驱逐出境了。”夜朗把古斯横之前那张报纸上,很小的一段新闻给他看了。
那个新闻上没有点名是谁,但是可以明显的对号入座,上面说的东区议员就是汉扬的哥哥。
古斯横看完报纸后,就看向夜朗:“那你打算怎么办,看样子汉堂最后的支撑点,也撑不了多久了。”
夜朗摇头。
当晚是古斯横上楼之后,却看到齐猛睡在他的床上,他也知道齐猛根本就没有找毛巾,而在他房间里睡觉。
古斯横弄醒了齐猛之后,就把报纸丢给齐猛看了,而齐猛看到报纸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古斯横问他打算怎么做。
齐猛也跟夜朗一样摇头。
古斯横当晚洗澡的时候,还是用的齐猛的毛巾,而且齐猛死懒在他房间里不走,而且还硬要进来跟他一起共浴。
古斯横本来是要赶齐猛出去的,可是齐猛刚进来就直接把衣服解开了,那男人羡慕、女人倾慕的体魄让古斯横眼色加深。
也就因为那是短暂的迟疑,给让齐猛站了先机,齐猛霸占了他的浴缸,古斯横坐进去的时候,齐猛还故意挪动位置。
导致古斯横直接坐齐猛腿上。
古斯横也没有生气,他只稍微往旁边坐了一点,只是不管他怎么都,都还是坐在齐猛的身上,他就干脆不动了。
“帮我搓背。”
“帮我搓背。”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指挥对方,两人的眼神都互不相让。
最后,古斯横作为年纪大的,让了齐猛。
他给齐猛搓了背,只是出来之后齐猛也礼尚往来的主动要求给他按摩。
古斯横刚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嗅到齐猛的身上男士的香水味道,他的被子上基本上全部都是,如果古斯横睡一晚,明天起来全身都齐猛的味道,夜朗肯定要误会他跟齐猛的关系。
“为什么往我被子上喷你的香水,你是不是想让谁闻到,然后误会我们的关系?”古斯横很直白的靠在床边反问他。
齐猛看到古斯横把腿伸了过来,他让古斯横把腿,放在他的腿上:“我这辈子第一次,把我的香水给别人喷,你就这么不赏脸?”
“你这个香水味道太狂野,不太适合我。”古斯横嗅了嗅,其实他并不排斥齐猛身上这种味道,反而很是迷恋。
这种味道充满了野性的男人魅力,一种浑然天成的男香,很适合齐猛。
他觉得这么做,是在给他打记号。
“没有什么东西是天生就合适的,多试试就合适了,也许你多闻几次,就会喜欢上这种味道。”齐猛懒洋洋的给古斯横捏腿。
“你这是给我做按摩,还是想我给你做按摩?”古斯横觉得齐猛很聪明总是暗示他,总喜欢打比喻。
不过这让古斯横觉得很有意思,他也很乐于跟齐猛玩这种益智游戏。
“我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做按摩,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那我就去让夜朗来帮你摁。”齐猛放开了古斯横,作势就要走。
古斯横起初也没有叫住他,直到齐猛快出门的时候,他才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扔我毛巾?”他在打量齐猛线条完美的后背。
齐猛没出声。
“你如果回答了我,我今晚可以让你,留在我房间睡。”古斯横沉稳靠在床上,在齐猛看不到地方,拉过被子嗅了嗅。
这种味道加上齐猛那自身散发的热量,与那股充斥着狂野气息的混合替,让古斯横今晚那是非常的有兴致。
尤其在知道齐猛没有因为毛巾的事上当之后。他知道,齐猛现在肯定是想他,开口叫住他,然后留下他过夜。
所以古斯横也就如他所愿的,其实这段时间齐猛照顾夜朗,古斯横也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有些事情齐猛心里很有数。
古斯横在叫住齐猛之后,齐猛果然是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直接自觉的上床睡觉了,然后在古斯横的注视下,齐猛凑紧了男人。
齐猛这样回答了古斯横:“因为我想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我的味道。”包括今晚喷香水的事,和睡衣的事。
古斯横听到这么直接而强力的,又充斥着占有欲的强势低语,这让古斯横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如果有一个人,想拥有某个人到这种地步,想要他全身都是他的味道,想要他所有呼吸都他占据,想要他所追逐的视线、以及他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属于他。
这样的占用,是多么强烈独占。
古斯横都被齐猛此时那眼神给弄得,呼吸都变沉了,甚至有些无法移开视线:“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低声的问。
“我给打了记号,你就是我的人了,其他人就算想靠近你,也会有所顾虑。”齐猛毫不隐瞒,他抚着古斯横身上的棉质睡衣。
古斯横挪动了一下位置,他侧过身靠近了齐猛:“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人?”他盖着被子,低声询问齐猛。
齐猛也面对着他:“凭我是你第一个,正式的交往对象。”这个理由应该很充足了。
古斯横不怒反笑,他觉得跟齐猛这样直白、直接的聊天感觉比猜来猜去更好,简单易懂又不那么费劲的去思考。
“难怪最近那些兄弟看到我都退避三舍,应该是嗅到我身上,有那么多属于你的味道。”古斯横只开始很直接,跟齐猛交谈。
“今晚之后他们会离你更远。”齐猛的手抚上了古斯横的后腰,开始继续给古斯横做未完成的按摩,“感觉怎么样,好不好?”
古斯横的手也环上了齐猛的腰背,两人距离瞬间就拉近了许多:“比夜朗捏得更到位。”他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真心话。
“真是第一次,给别人捏?”古斯横问他,怎么捏得那么好,“是不是经常给那些医生、护士、警察、老师之类的美女做按摩?”
古斯横说话也毫不着急,他始终都在看齐猛那注视着他的双眸,齐猛看他的眼神很热辣,这让古斯横回想起了他们曾经有过的热恋期。
“我只给你捏过,也只想捏你。”齐猛的双手往古斯横的腰下大力的捏去,弄得古斯横整个后背都麻了,可齐猛却靠在古斯横耳边低声询问:“你让夜朗,捏过你这里么?”
他很坏的,带着一点恶意的,捏了一下古斯横的后腰下方。
古斯横捂住了齐猛的手,但他没有推开齐猛:“夜朗又不是你这种流……”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齐猛又用力的捏了他。
“流什么?”齐猛近在咫尺的看他,哼笑着盯着他那微启的唇与男人深意浓郁的眼眸来回、缓慢的欣赏。
“这种明知故问的游戏,你是觉得很好玩是么?”古斯横的手指覆盖在齐猛的手背上,似有似无的与之手指相扣,“你要是想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味道,那你今晚都得把我抱紧一点。”
“一定紧得让你喘不过气。”齐猛一只手跟古斯横松松的、随意的交握着,一只手在抚着古斯横的结实后背,“好不好?”
“好。”古斯横这两天过得很枯燥:“那你就努力一点,让我明天早上起来,全部都是你的味道。”他示意齐猛抱紧一点,这样香水味才能更加融合。
“……”
“让别人都是知道,我是你的人。”古斯横其实是想看看齐猛的反应,看看齐猛会不会反感的看他,或者玩不下去了无法继续。
但是他刚说完,齐猛的气息就在他的脸颊上流窜,然后停留在他的唇边,这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以及关注齐猛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我想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和夜朗的面,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你给狠狠的……”齐猛靠在古斯横的耳边,用语言刺激古斯横。
第314章
齐猛今晚让他稍微找回点“人生乐趣”,他只跟齐猛嘴巴上调侃,没有实际的行动,但当然齐猛却始终都抱着他不放。
他们在这里同居了三周,那些社团兄弟都被社团内部的人撤走了,社团内部也不会花费太多人力保护三个人,更何况夜朗已经好了。
三个人足够应付了。
这栋房子在偏远的郊区,虽然是老房子,但却是洋楼,外面很古旧,里面却经过了翻新,外面还有偌大的入户花园,是欧式风格的老建筑。
这房子一共有三层楼,还带了地下车库,里面的装潢都很正常,就跟别墅一样,上面的人还给他们配合了一辆车方便出入。
古斯横觉得汉堂很有钱,就连兄弟避难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破破烂烂的地方,虽然这房间外貌是有点年代了斑驳了,里面光鲜靓丽。
那些负责留守的兄弟走了之后,汉扬抽空来过这里一次,跟他们会面,并且表示就让他们放心住在这里,这地方给他们住。
“现在社团内部人手不够,我把兄弟都调走。”汉扬的意思就是他们遇到困难自己想办法搞定,毕竟三人身手都那么的好。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那些兄弟早就应该回去了,他们这么整天守着也很无聊。”古斯横绅士的与汉扬轻轻的碰杯,两人的眼神交流默契浓浓。
昨天古斯横在得知汉扬有空之后,就邀请汉扬今天过来大家聚餐,顺道齐猛跟夜朗也让古斯横把汉扬叫过来谈一下社团的事。
昨晚齐猛在跟他要求这事的时候,古斯横当即就拒绝了:“你是什么身份,你跟他谈汉堂的事,到时候他会以为,你有别的多余的想法。”他当即就让齐猛别想太多,最好不要越位,他是为了齐猛好。
但是夜朗却这是时候也开口了——
“你最好把他叫过来,我跟齐猛是堂口老大,现在就因为他一句话就把所有人搁置了,要搁置到什么时候总要有个期限。”
古斯横还是拒绝。
“现在两个堂口老大命令你,打电话给汉扬约他过来。”齐猛甚至还问古斯横是不是想违抗他们的意思,现在汉堂还没倒,他们还是堂口老大。
所以古斯横还是要听从“老大”的吩咐,在齐猛跟夜朗那暗藏凌烈的眼神压迫下,古斯横在思考了半晌后,还是答应了,才有了今晚的聚餐。
汉堂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可以理解夜朗和齐猛的心情。
而此时。
正在喝酒的齐猛,盯着正在古斯横谈话的汉扬,他直接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还以为,你叫这么多兄弟过来,是想监视,我跟夜朗。”
他的语气透着不满,脸上表情让人琢磨不透,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在说真的。
齐猛这话是在对汉扬说的,也成功打断了古斯横跟汉扬交谈,古斯横眼底略带警示的看向齐猛,仿佛在暗示齐猛别这么没礼貌。
汉扬毕竟跟他们身份不同。
“我也这么觉得。”夜朗却在这个时候,平淡的点头附和了齐猛,虽然夜朗跟齐猛说话语气都平平,但这些话却不应该说。
这些话,根本就是以下面的人的身份,对自己老大说的话,这让古斯横立刻就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把汉扬放在眼里。
面对齐猛的直面质疑,与夜朗的相同态度,汉扬却并只是面不改色的回答:“你们又不会想要对社团不利,我怎么会找人监视你们。”
他语气平和,没有敌意。
古斯横也点头赞同。
今晚四人晚餐,气氛是相当和睦,可总有些奇怪的因子在饭桌上流窜,让空气变得越来越低压,越来越飘忽不定、变幻莫测。
四个男人聚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大哥出了事,我也不想再继续汉堂的事物,你们俩如果有谁想要接手社团,其实可以直接跟我说。”汉扬放下了筷子,拿过餐巾擦了擦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汉扬很斯文。
而浑身上下充斥着狂野气息的齐猛,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你说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给谁下套,要是今天谁说想坐你的位置,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齐猛说话很直接。
古斯横倒是希望齐猛这个时候不要这么直白,不但会得罪汉扬,要会闹得今晚不愉快。
不过,汉扬还是没有生气。
“你要是真想坐我的位置,我明天让给你。”汉扬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不在意汉堂是否能够支撑住,“你也为汉堂做了很多,汉堂走到今天你也不少功劳和苦劳。”
汉扬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短暂的停顿,就连古斯横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古斯横寂静无声地盯着齐猛看,齐猛发丝有些蓬松凌乱的,被之前随意的缭乱了,他的肩颈线条很看,他穿着浅米色质地精细的宽松上衣……
“现在你哥已经走了,你一个生意人,你能稳住现在的情况么?”齐猛肩颈线条展露,有流光炫彩自他耳翼处,泛滥荡开……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点似嘲的笑意。
“齐猛你怎么能这样跟汉扬讲话,现在社团还在,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古斯横放下了酒杯,平声的提醒,坐在自己对面的齐猛。
而坐在古斯横左手边汉扬,则是表示没事:“其实他说得很对,我哥现在出事了,我的确没办法管理社团。”他平静的告诉古斯横,自己不想再留着汉堂。
“现在就算你不想要汉堂,也没有人会来接这块烫手山芋,现在英社那边已经完全赢了。”坐在古斯横右边的夜朗,也开口说话了。
的确。
古斯横没有说话,现在英社的确赢了。
“你现在想把社团扔出来给谁,那谁就做你替死鬼,而且你竟然还说‘让’出社团。”夜朗面无表情的盯着汉扬,眼神尽显不悦。
“你什么意思?”古斯横觉得夜朗在针对汉扬,他冷静的反问夜朗。
四个男人没有任何的争执,在这舒适的环境和睦的环境中,几人的话题却有些不适宜。
“夜朗的意思是有些东西不需要谁‘让’,想要的我们自己会拿。”齐猛一边漫不经心的倒酒,一边干脆明了的直接倒出真相。
汉堂现在的处境,是四面楚歌,众叛亲离。
现在连齐猛跟夜朗也都已经……古斯横这晚送汉扬离开的时候,还很抱歉跟汉扬道了歉,他还亲自替汉扬开门,送汉扬上了车。
“他们不是有意要针对你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希望你别在意。”古斯横在汉扬临走前,靠在汉扬耳边,只让汉扬能听到的声音,跟汉扬表达歉意。
“我不会往心里去。”汉扬点点头,那眉宇间英气敞露。
当天晚上古斯横临睡前,还跟汉扬通过了电话:“今晚这顿饭也许你吃得不那么高兴,但我也想你知道,有些事情拖下去,也不会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