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看他并无心动,忽地想起了什么,从电视柜上拿过一个纸袋。
“嘉倪,这是我专门让人从瑞士买的,上次听你和别人念叨说好久没带了想买块带带,我就记着了,看看喜欢吗?”
把花嘉倪拽到腿上,揉捏着他的手,其实不能怨苏锦太物质,每次看到那些猪扒穿金戴银他都觉得可惜,再看看花嘉倪朴素的跟个小要饭儿的似的,光是想想都觉得憋气,最好的东西要给最好的人,他苏锦的老婆,怎么能败给那些庸脂俗粉,苏锦的好胜,铺满了生活的每个细节,而不是仅限于事业。而一个成功男人的品味,不是看他的衣冠谈吐,而是,他的另一半。脑中模拟着嘉倪穿着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把最好的全部送给他,让他艳压群雄!
苏锦看他没反应,只好掰开盒子,高贵富丽的白金表盘嵌夹在深蓝色的精致丝绒间,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出色迷人,镶满了表圈,可这如此珍贵悦目的罕物,却让花嘉倪的眼神越来越暗淡,花嘉倪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知道苏锦是对他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他怕啊,这些东西不但不会给他增添任何光彩,相反还会给他惹来灾祸,他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如果可以交换,他只是想让他能多和自己说说话,有好长时间,午夜的双人床上,不再是彼此依偎畅谈心思的平静,而换成了两条赤裸的身躯反复交缠,他知道苏锦工作忙压力大,他愿意把自己给他,任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侵占发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安,不安一个人,不安去公司,不安于这种空旷感。
“我觉得它和你的肤色很搭,很合适你,”
花嘉倪很累,只想休息会儿,把锦盒放在桌上,脱离的苏锦的怀抱,径自去了卧房,“你不喜欢吗?”
苏锦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喊住了他,“恩,喜欢,先放着吧,太扎眼了,怕别人会说。”
“你是我的人,谁敢说什么?!我第一个不乐意,立马让他卷铺盖滚蛋!没什么好怕的!你就是太谨慎了!来,我给你戴上。”
花嘉倪一下子又气又好笑,怕什么?难道要亲口告诉苏锦,他怕人言可畏,他怕欲加之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逼他,白天置身于冰冷的人群,回家还不能得到片刻的谅解,花嘉倪一阵阵犯迷糊,只觉得肺里的所有空气都挤进了喉咙,逼迫着要涌出来,他一直不愿说出来,可是,他真的承受不住了!蓦地转过身,一字一板的说道:“是啊!你是权高位重的老板,公司都是你的,当然不用怕,我呢!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吗?!吃软饭的两用插座,甘愿被你苏总玩弄的小玻璃小骚货!我告诉你,这还算是好听的!”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把压抑在许久的不快都吐了出来,一下子觉得心里空了不少,懊恼的垂着肩,苏锦先是惊诧,可听到最后,顿时怒不可遏,铁青着脸拉过花嘉倪的肩膀,微微俯身,专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问道:“谁说的!?”
花嘉倪摇头,“算了,没用的,”
苏锦眉头一蹙,眼神锐利,“你不信我?!”
对苏锦来说,让人闭嘴,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可花嘉倪还是摇头,他不是不相信苏锦的能力,可权柄虽能止住一时的流言蜚语,那以后呢,堵的住悠悠人心吗?!做老板的有老板的规矩,要赢的是他人心中的敬,而不是靠铁血拼来的畏,一旦出了界,还怎么让人折服,他不能置他于不义,他不能毁了他的前程。花嘉倪不想争什么,只想做好自己,照顾好苏锦,眼睛酸涩,呆呆盯着地板,差点就哭出来,苏锦看他软弱的表情,急痛攻心,气得恨不得把他嘴撬开,可就算再怎么问,花嘉倪也是闭口不再提,花嘉倪就这么抱住苏锦,好像这是他唯一的动力,唯一的勇气,苏锦感受到他身体的耸动,感受着泪水打湿了前襟,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削挺的鼻梁轻轻蹭着他的发丝,无声的安慰着,手掌轻拍他的背,叹了口气,苏锦一直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幸福,可他竟不知道,善意的伪装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嘉倪,我要给你一个安心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的名分!
远望着窗外的夜空,又瞟了眼桌上的锦盒,明澈的双眼微微眯起,顿然蒙上一层凛冷的阴狠。
第五十二章:光影辗转
苏锦看着怀里哭的抽抽嗒嗒的人,自责不已,平时只顾着工作,也没留意那么多,以为他天天的挺乐呵,谁想到竟受了那么多委屈!一定要把那些中伤花嘉倪的人挖出来,让他们好好尝尝什么是祸从口出!疼惜的抓抓他的头发,狠狠的啵了一口,花嘉倪别扭的蹭蹭身子,抬眼瞪着他,苏锦看他红肿的眼皮,心里不是个滋味,把他拖到沙发上,去浸湿了毛巾敷在桃似的眼睛上,花嘉倪像个布娃娃似的由苏锦摆布,可就是不理他,苏锦把他按在怀里,无奈的叹口气:“今天是老公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生气骂我打我都行,就是不能说什么不在一起那种话,知道吗?”
花嘉倪内疚的抬头看看他,点点头,苏锦这才淡淡的笑笑,开始问花嘉倪事情的经过,花嘉倪扣着手指,一五一十的说给苏锦听,说方健的人,方健的事,方健的朋友,方健的画室,苏锦不动声色的听他讲,谁料花嘉倪竟神经大条的越讲越得意,说方健竟还给日本的某部著名漫画做过插画,真了不起,苏锦看他崇拜的样,醋劲儿又上来了,不屑的冷哼,拿起地上的网球扔给了门厅的小菊。
花嘉倪正讲的兴起,一下子被泼了桶冷水,小脸一下子就抹下来,眼眶又开始红了,忿忿的说:“虽然没有血缘,那也是我哥啊,你就这么不能接受他吗?!
苏锦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不是不能接受方健这个人,而是不能接受他的小东西对别的男人一味的崇拜亲近,看着花嘉倪炸起的毛发,把花嘉倪抱到腿上,开始他还抗拒,最后估计又想通了,也就没再动。这小家伙也就在自己面前横,一到外面就蔫巴!连公司那群欺软怕硬的废物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唬的团团转,还有什么是他不怕的?!苏锦看他低着头,拉着他的手哄道:“好了,不许哭啊,多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女孩儿似的,眼都肿了,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花嘉倪胡乱的抹了把脸,“你就虐待我!”
“哦?这么说可冤枉我了,我虐待你哪了?”
“哪都有!”
苏锦坏坏的眯起眼,就想逗逗他,矮身咬住花嘉倪的耳朵,胳膊悄悄绕到花嘉倪身后,隔着薄薄的布料,指尖猛地挤进柔软的臀瓣里,一边放肆的揉弄刺探那隐秘的小口,一边情色的笑道:“这也有吗?!”
花嘉倪吓得哇哇大叫,噌的弹起身子,拼死逃出苏锦的束缚,被恶意触碰的紧涩一阵阵传导着怪异的麻痒,羞怒的捂着屁股,脸红成了大番茄,“……你变态!!”
苏锦就是喜欢这么逗他,每次看花嘉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就能成功激起苏锦骨子里的流氓本性,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举起双手,无可争辩的点头,“是是是!我承认!不然怎么能把你开发的那么敏感,碰几下都能起反应了,啊?”
抬抬下巴,示意着花嘉倪胯下的小膨起,花嘉倪开始还不信,低头一看,连撞死的心都有,捂在身后的手迅速移到前面,滑稽的站在墙角,苏锦哈哈大笑,末了,盯着手足无措的花嘉倪,玩味的说道:“叫声老公,我就用嘴帮你弄出来,很舒服的,怎么样?!”
花嘉倪脸更红了,果断的拒绝苏锦的话,借口说要去做饭,“不满意?!还是……,”
苏锦抱着手臂,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忽地抬起头,一脸正色问道,“快六一是不是?!”
花嘉倪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句,就听见苏锦清清嗓子,说:“这样吧,节日酬谢老客户,给你开个套餐!买一送一夜!当然了,次数我定,姿势你选!四十八种体位让你爽够,不满意可以提出重来,直到舒服为止!绝对的童叟无欺!有没有心动!?”
苏锦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套餐”里各项体位以及其优势做以详解,为了还原真实感,还专门找了两个布艺玩偶将内容一一具体化,花嘉倪看的嗔目结舌,不等苏锦说完,便羞得憋出俩字,气壮山河的喊道:“闭嘴——!!!!!!”
苏锦把脸歪到一边,下意识捂住耳朵,直到他吼完,才丢掉手里的“教具”,英挺的眉宇间充满了欲念和占有,一双深邃的朗眸,激烈的迸发着渴望的信号,像一双无形的温柔大手瞬间把花嘉倪拨的一丝不挂,肆意凌辱!花嘉倪被他的赤裸目光盯的浑身发烫,身体也开始躁热,只听苏锦低沉的声音嘿嘿一笑,头也不敢抬的便逃命似的钻进了厨房,他真的怕下一秒那个男人就化身恶狼扑向自己,然后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苏锦的恶趣味一下得到大大的满足,看花嘉倪火烧尾巴的样子,心情甚好的打开电视,他才没那么猴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填饱了肚子,大家都有力气,他可不想正做到一半听到花嘉倪的肚子抗议,多煞心情!
花嘉倪心律不齐的嚼着饭,苏锦倒是洒脱的很,就好像刚才那个大尾巴狼不是他,不住的给花嘉倪夹菜,花嘉倪吃的肝儿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饱了再下锅?!呀咩跌啊~~~!
花嘉倪埋头吃了好半天,也不见苏锦说话,好奇的抬头,就看见苏锦一脸没趣儿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好像背后的狼尾巴也垂下去了。
“不合胃口?”花嘉倪关心的问道,苏锦沉默的摇头,一副困扰的样子,花嘉倪担心的又问:“不舒服吗?”苏锦还是摇头,欲言又止,花嘉倪最怕别人这样,有什么痛快说,老这么吊着,窝心啊!催促着他说,苏锦看看玻璃果盘里的东西,张张嘴:“咱爸种的黄瓜真不错,又大又粗,关键是环保,不过我就是挺纳闷的,……嘿嘿,就咱俩天天那么能做,你那儿怎么还那么紧!!跟个雏儿似的,一点都没松弛,每次都夹的我欲罢不能!”
噗——!花嘉倪差点一口黑血喷出来,下巴张的都快掉下来了,风马牛不相及啊!禽兽!!!你故意的!苏锦看花嘉倪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低头看看黄瓜,暧昧的笑笑,“你别乱想啊,不过,论大小嘛!我不比它差,热乎会动不说,关键是我还有技术,知道怎么取悦你,多好!每次都能把你喂的那么饱,你看你现在被我滋润的皮肤多水灵,哪像原来,干巴的跟酱茄子似的!”
“滚——!!!!!!”
花嘉倪尖利的叫起来,嘭的站起来把那几根眼中钉拿回厨房,用菜刀一顿乱斩,瞬间成了一叠黄瓜片。
匆匆吃过饭,花嘉倪窝在沙发里看了会电视,拿过睡衣去了浴室,苏锦洗了碗,也进了另一间浴室,花嘉倪出来的时候,苏锦已经洗好,斜在沙发上看杂志,“洗好了?”
“恩,”
花嘉倪一刻都不想和这头大尾巴狼多待,吹干头发就回了卧室,刚钻进被窝就被苏锦从背后猛地抱住,“小东西,睡觉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
“陪你睡啊!”
花嘉倪冷哼一声,“不用!”
“嘿嘿,用不用的,试试就知道了。”
花嘉倪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苏锦整个压在身下,张着红润的小嘴,无神的费力喘息,痛苦却又亢奋的享受着苏锦全身的啃噬。
花嘉倪被言语和动作刺激的用胳膊挡住眼睛,苏锦嘿嘿一笑,抓住花嘉倪的脚踝往后一拉,夸张的张开两条修长的腿,慢慢调试好体位,开始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卖力抽送……
再过了不知多久之后,从床柜上端过杯水,嘴对嘴的喂他喝下,待他稍稍恢复了些,又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花嘉倪力气早就榨干了,软瘫在苏锦的肩膀上,无力的抗议,“……你,你又干什么?我要睡觉,”
苏锦讨好的笑笑,“这才哪跟哪啊,我还没过瘾呢!宝贝儿听话!这次我们来玩个新花样!绝对让你爽到失禁!”
花嘉倪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还没过瘾?!这家伙是铁打的吧,刚才足足的蹂躏了他一个小时,又来??!他真的很想告诉苏锦,他已经爽够了,求他放过他,可苏锦压根充耳不闻,继续忙着自己的,又拿出了润滑,还倒的花嘉倪满身都是,疯狂的做足了前戏,魔爪再次伸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儿……
两人整整折腾到后半夜才算结束,要不是苏锦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花嘉倪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嗓子都喊的破音了,可苏锦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花嘉倪欲哭无泪,苏锦!!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第五十三章:惊梦
欧晓羽大半夜才回来,很累,大的房子,大大的床,丽宫的别墅,真的是无比豪华,案子赢了,他为他捞了一大笔,于是,他很自然的应诺,淡淡的说:“以后,那就是你的家了!”
哈哈!可笑!我的家?!
欧晓羽缓缓睁开双眼,空洞的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寒意袭上。惶恐的拧开灯光,惨笑,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哪怕住狗窝,他也毫无异议,鬼使神差的摸出床柜的相框,壁灯刺亮,照片里的苏锦一脸清冷,修身的墨蓝色獭兔呢子大衣,领子高高竖起,明亮的眼眸漠然的看着镜头,没有半点感情,和旁边的那个笑的后槽牙都能看见的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那年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前,他们唯一的合照,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欧晓羽把相框反扣在桌上,徒然看着自己的身体,这里的每一寸,他都曾疯狂的掠夺过,只是他现在再也不需要了,可身体的燥动,欲望焚练的疼痛,又怎么可以因为他的不触碰而轻易退热。嗤的笑笑,他说的没错,这幅皮囊,还真是天生的淫荡!
欧晓羽睡不着了,仿佛一闭上眼,就能听见那个男人的低声粗喘,被汗水浸湿的健硕身躯无休无止的深狠的撞击自己的身体,腥咸的体液,刺耳的呻吟,不!不行!
欧晓羽猛地睁大双眼,他要找个人来排解寂寥,哪怕只是一夜,也不要再被残存在身体的幻像苦苦煎熬,再这待下去,他真的会溃烂。
凌晨1点,欧晓羽穿戴整齐,头发用发蜡固定的光泽有型,驾驶着自己的红色跑车,风驰到常去的那家吧。
“一杯robroy!”
细抿着水晶杯里的液体,铁艺的华丽升降舞台上,身着皮质的男人们,尽情的摆臀扭腰,动作妖娆有力,那是一种男人特有的阳刚,两条结实的手臂柔软交缠,身体扭成各种姿势,模仿着情色的交媾动作,舞池中人头耸动,吹着恶劣的流氓哨,有的甚至试图攀着台子,趁机拧摸台上男人的脚踝,“发情的公狼!”
欧晓羽嗤笑,不屑的把眼睛瞥到一边,开始寻猎可以入眼的男伴,看了一圈,欧晓羽悻悻然的又灌了口酒,真没什么好的,要知道,都这个点儿了,但凡有些资质的早让人钓走了,还能在这等他?!
无聊之下的身体愈发的空虚,中途不断的有人前来搭讪,却都一一吃了闭门羹,欧晓羽是个严重的颜控,哪怕只是找个按摩棒,也要最起码看着顺眼的,这才能把他身体里的疯狂勾出来,不然,光看那张脸都能痿掉,尺寸再大,管个屁用!
周围的耳鬓厮磨声嘤咛入耳,欧晓羽烦躁不堪,不过是ONENIGHT而已,怎么也这么难,是他的要求太高,还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不会像那个人。
欧晓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伏在桌面上泪水流的稀里哗啦,浑浑噩噩的直到喝了个烂醉,酒保看他趴着不动,就小心翼翼的推推他,问他要不要人帮忙,废话了半天,欧晓羽也没反应,酒保是个刚上班的年轻小伙,心肠倒是不错,给他倒了杯柠檬冰水,可总觉得不是个事儿,正想主意呢,一个穿着像个圣诞树似的男人走了过来,说了声麻烦你了,就掺起欧晓羽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