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川将珠子放在程漠手心,道:“这是我辛苦得来的,你要收好了。”
程漠低头看着手心里白皙的珠子,道:“你自己收着吧。”
秦芳川不肯拿回来,“说了给你就给你了。”
程漠看他露出些不悦的神色,于是道:“那还是我先收着,等找齐了四颗珠子,我们再详细计议。”
秦芳川“嗯”了一声,使了些力气将程漠压倒,轻轻喘一口气,然后埋下头亲吻程漠的嘴唇。
程漠轻推他肩膀,“别闹了。”
秦芳川不依不饶,一手拉开程漠衣襟,湿润的亲吻滑落下来,吸吮着衣襟下那片柔韧肌肤。
程漠一张口便止不住呻吟,推开秦芳川翻身想要起来,却被秦芳川从身后抱住,坚挺阳物正抵在他臀间,使得程漠不由双腿一软,又趴了下去。
就在此时,车帘微晃,慧寂竟然闪身而入,在秦芳川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封了他身体几处穴道。
秦芳川双腿分开,跪坐在车厢里,怄得几乎吐出血来。
慧寂抱起程漠,让程漠面对秦芳川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沿着他散开的衣襟滑了进去,夹住他一边乳头轻揉,冷笑一声看着秦芳川,“我说了准你碰他吗?”
慧寂拉住程漠腰带一扯,让他上衣整个散落开来,然后又去脱他裤子。
程漠意识到慧寂的目的之后,连忙抓住慧寂手臂,阻止道:“别这样!”
慧寂自然不会听他劝阻,而程漠因为情动,身体软弱无力,难以自控。便眼睁睁看着慧寂将自己上下脱了个干净,这样赤裸着身体与秦芳川相对。
慧寂双手从程漠臂下探到胸前,手指夹住程漠乳头,用了些力道拉扯,眼看着两粒暗红乳头变得鲜红充血,肿胀挺立。
慧寂动作不急不缓,仿佛为了做给秦芳川看一般,待玩弄过程漠乳头,双手从他腿根处绕到身前,将他大腿架在自己手臂上,分开抬高,然后握住程漠阳物,轻轻揉搓。
从秦芳川的角度,程漠腿间风光正好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得清他因为紧张而不断翕张的后穴。
秦芳川尝试着想要冲破穴道,却发现慧寂内力实在深不可测,无论怎么努力,几处穴道依然被死死封住。
慧寂覆住程漠双囊揉捏,一只手往下滑去,手指刚落在穴口,程漠便下意识收缩后穴,将指尖吞了进去。
程漠此时早已绯红了双颊,神色恍惚,嘴唇微启吐出灼热气息。
秦芳川呼吸粗重起来,恨恨瞪着慧寂玩弄程漠的手指。
那根手指已经插进了程漠的后穴,只余下指根还露在外面,将穴口皱褶微微撑开。
慧寂用手指朝上按压,将那紧窒穴口按得松动些了才缓缓抽出来。
秦芳川看到慧寂那只手指泛着莹亮水光,然后他又添了手指,继续插入程漠后穴扩张按压。甚至他还分开两指将程漠后穴撑开,露出里面艳红肠壁,让秦芳川看了个清清楚楚。
程漠无力靠在慧寂怀里,慧寂低下头轻吻他耳朵和鬓发,吻得程漠动情不已,抬起头来与慧寂接吻。
慧寂一只手抚摸着程漠腰侧,扶他抬高了臀,然后道:“自己坐上来。”
程漠垂下头,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秦芳川只能看到他水润双唇抿紧,竟真用双手扶住慧寂阳具,然后自己抬着臀坐了上去。
粗大肉茎只进去一半,程漠忘情之间猛然忆起秦芳川还正看着他,瞬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秦芳川。
秦芳川见程漠看他,转开目光又立即转了回来,神色中有几分委屈。
程漠难堪之极,慧寂却猛然完全顶入了程漠身体。
程漠惊喘一声,一时间重心不稳朝前扑倒,头正埋在秦芳川腿间。
慧寂抬高程漠的腰,自他身后重重贯穿,顶得程漠身体不由自主身体朝前晃动,脸正好蹭过秦芳川腿间。
他能清楚感觉得到秦芳川腿间坚硬阳物,隔着裤子,一次次擦过他的脸颊。
程漠抬起头,看秦芳川神色总觉得有些可怜,略一犹豫伸手解开秦芳川裤子,等他那挺直阳物袒露出来,张开唇想要含住。
忽然,慧寂从身后扣着程漠腋下,将他抱了起来,后仰着身体靠坐在自己身上。
本来眼巴巴期盼着的秦芳川,顿时落了个空。
程漠坐在慧寂身上,后穴吞吐着慧寂粗壮阳具,被扣住腰身,反复上下起伏时,龟头狠狠抵着体内的敏感处。
程漠被快感所折磨着,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仰起头倚在慧寂身上,重重喘息着。
慧寂手掌沿着程漠肋间缓慢抚摸,感受着程漠呻吟时胸腔的震动。
慧寂在程漠耳边,用低沉声音问道:“喜欢吗?”
程漠有些茫然睁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慧寂的意思。
慧寂用手掌扳过他的头来,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一下,“喜欢么?”
程漠看着慧寂明亮双眼,只觉得自己都陷进去了一般,微微点了点头。
慧寂手臂一收,牢牢将程漠箍在自己怀里,低下头与他深吻,下身更是一刻不停撞入程漠体内深处。
直到最后射出精来,慧寂仍是紧抱住程漠没有放手,抚摸他汗湿的脸颊和鬓发。
程漠喘着气,等回过神来,才忆起被他们晾在一边的秦芳川。
秦芳川已经面无表情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气得不轻。
程漠看了看慧寂,撑着身体上前给秦芳川解了穴道。
秦芳川身体一软,险些往后倒去,等到缓过劲来,拉好自己衣服裤子,越过程漠二人,掀开帘子出去了。
程漠忍不住想要伸手拦他,被慧寂抓住手臂扯了回来,压倒在车厢内,问道:“怎么?还真想让他也回来弄你一回?”
程漠闻言,难堪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程漠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慧寂侧着身子将程漠搂在胸前,一只手将程漠的手握住,五指摊开来,看着他掌心,道:“纹路太乱,优柔寡断,情路波折。”
程漠不由笑了笑,“佛家有此说法?”
慧寂道:“这是我的说法。”
程漠将手掌翻转,与慧寂掌心相对,然后缓缓十指相扣,将两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程漠道:“慧寂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等我蛊毒解后,又该怎样?”
慧寂问道:“你很在意?”
程漠苦笑一声,“我其实不只一次想过,想到后来,自己都不敢想了。”
慧寂道:“人生苦短,何不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程漠忍不住撑起身子,埋头看向慧寂。
慧寂坦然道:“七情六欲是人之天性,想做什么不妨都去做。换句话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什么狗屁伦理道德,苦苦压抑,到了最后有心无力之时,空留遗憾而已。”
程漠皱眉思索片刻,“我还是不能认同。”
慧寂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他舒张双手伸个懒腰,“当然了,总还是会有所顾忌,比如说是怕弄坏了你,少不得要收敛一些。正所谓有所得便有所失,七情六欲摆在当前,你也自有衡量,何者轻何者重,何者可以抛却何者要牢牢握在手心。”
慧寂一席话说完,闭上眼睛小寐。
程漠撑着坐起来,看着慧寂睡颜发了一会儿愣,自己穿好衣服掀开车帘下了车来。
马车驶得不快,身后四匹马不急不缓跟随着。
程漠翻身上了那匹空马,舒长华将握在手里的缰绳交给他,程漠道了一声谢。
秦芳川落后几步,神色冷淡,情绪不高的模样。
程漠有心安慰他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暗自叹一口气,骑着马静静前行。
一行人继续往昆仑赶路。
秦芳川心里憋着一口气,从那天之后,也不去缠程漠了,甚至连话也不肯和他多说两句。只是每天仍按时给程漠把脉调理,丝毫没有松懈。
程漠知道他性格,并不与他置气。一路行来,还是处处关照着他。
及至到了昆仑山脚下,马车再难继续前行,于是只得在一个村子里,将秦芳川的两个小童和马车一起安顿了下来,只余下五人徒步上山。
秦芳川身子弱,临行前,两个小童特地给他披上一件裘衣,裹了一圈毛领,衬得脸色雪白。
昆仑山口便是终年积雪之地,一片苍莽素白,山势险峻直没霄汉。
程漠一行沿着猎户上山的小道往上攀爬,虽然地势艰险,却好在众人有轻功傍身,脚下还算灵巧。只是越往山上走去,空气越稀薄,程漠走在最前,也能听得到跟在后面的秦芳川呼吸越发粗重。
秦芳川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他的脸上却很平静,丝毫没有显出疲惫的神色来。
忽然,秦芳川踩到一块碎石,身体往下滑去。
走在秦芳川前面的子霄和慧寂同时出手,一人抓住秦芳川一只手臂,将他往上一托,送到了自己前面。
舒长华扶住秦芳川肩膀,道:“师弟,若是实在走不动了,不如歇一会儿吧。”
秦芳川挥开他的手,道:“不必,我能走。”
程漠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道:“我背你可好?”
秦芳川立即道:“开什么玩笑!”他脸上有些恼意,越过程漠继续踩着积雪蹒跚前行。
那一夜露宿山腰,找了块避风的大石头,燃起火堆,就着清水干粮草草填饱了肚子。
程漠伸出手去烤火,秦芳川搭住他手腕给他把脉,片刻后轻轻“咦”了一声。
其余三人一齐抬头朝他看去。
秦芳川道:“这里……似乎能抑制住蛊虫毒性。”
舒长华闻言,也伸手去探程漠脉搏,道:“果然,蛊虫不只是停止了躁动,反倒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程漠连忙问道:“是不是说,可以停止灌养蛊虫?”
秦芳川道:“按理说是的。”
舒长华问道:“为何会如此?”
子霄忽然用手指捻了捻身边积雪,道:“兴许是温度的关系,程漠,我记得你说过青松老人似乎也身中血契?”
程漠道:“那时我不以为然,师父似乎提到过,只是说得模糊,我也没有多想。如今你问我,我倒不太确定了。”
子霄道:“我猜,这也许也是青松老人隐居于此的原因。”
程漠点点头,“等明天见了师父,便能知晓了。”
这一夜众人只轮流歇息了些时候,因为天气太过恶劣,天刚亮时,便继续起程赶路。
昨日已经翻过一座山峰,这一日的路程却是往山下走,脚下几乎已经找不到人走过的痕迹,程漠只能凭着记忆里的方向前行。等到转过一座山,面前陡然出现一处山坳,在终年的白雪皑皑之中,竟然透出大片的绿来。而那绿树环绕的中间,是一片巨大的湖面,湖面平如银镜,倒映着岸边绿树雪山、中间白云蓝天,仿佛神话中的世界一般。
舒长华赞叹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昆仑瑶池?”
程漠脸上露出笑容来,“快到了。”
眼看着山坳就在眼前,下山却也花了近半天时间。
等到走得近了,便能看见离湖岸不远处,有两间紧挨着的木头小屋,屋前开垦了一片田地,零零星星种了些菜。
而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湖边上,手里拿着根鱼竿,专心致志钓鱼。
程漠屏息上前两步,然后一路奔到了老人身边,双膝跪地,唤道:“师父!”
老人这才转过头来,与此同时手腕一收,鱼竿高高挑起,从湖里勾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上来。
老人捻须一笑,“漠儿,你回来了。”
程漠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徒儿不孝,未能侍奉师父左右。”
青松老人将那尾鱼收进身边竹篓,双手托了程漠起身,“傻孩子。”
待程漠起身,青松老人看向站在原地等候的子霄几人,道:“都是你的朋友?”
程漠闻言有些脸红,只得轻声应道:“嗯。”
青松老人“呵呵”笑一声,又转向程漠道:“怎么?就单纯回来看看师父而已?”
“师父,”程漠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说道,“徒儿没能谨记师父教诲,还是不小心——引发了血契。”
青松老人笑容散去,皱眉去探程漠脉搏,同时问道:“是哪一个?”
程漠头越埋越低,最终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四个都有……”
青松老人顿时怒斥道:“简直胡闹!”
程漠被青松老人这么一说,越发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一掀衣摆就要跪下来。
青松老人抬手拦住,叹口气道:“是否有什么苦衷?”
程漠轻声道:“一言难尽。”
青松老人拍拍他肩膀,又忍不住喟叹一声,目光自不远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子霄身上。
子霄拱手行了个礼,“前辈。”
青松老人点点头,忽然之间一个起落,双手成拳朝子霄胸前击去。
子霄连退两步,避了开来。
青松老人却没有停手的打算,双手变招,以肘击子霄腰侧,腿扎马步,抬脚踢子霄膝盖。
程漠上前两步,心惊道:“师父!”
青松老人一身截阳功比起程漠来不知精妙多少,只见他招式并不繁复,可是变招极快而精准,子霄连挡几下,只觉内息震荡,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来。
青松老人双掌在子霄臂上一推,然后沈声道:“拔剑。”
子霄丝毫没有怠慢,右手一拍剑鞘,银白长剑便自鞘中脱出。子霄握住剑柄,脚底借力一跃,剑尖朝着青松老人刺去。
青松老人侧身,双臂抱圆,子霄长剑从他腰侧划过时,以强大内力裹住剑身,手臂一转,逼得子霄身体也随剑在空中转了个圈,方才落下站定。
子霄方一落下,立即举剑而上,两人又接连过了几招,青松老人始终神态安然,轻松化解子霄剑招,反而使得强大内力逼得子霄连连后退。
到了最后,子霄后退站定,双手抱剑躬身道:“晚辈不是前辈对手。”
青松老人看着子霄,捻须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好。”接着又问道:“云阳道派长真老儿是你什么人?”
子霄道:“是家师。”
青松老人闻言长笑道:“果然是他的徒儿,你师父如今可好?”
子霄道:“师父五年前已驾鹤西归。”
青松老人笑容略略散去,叹一声道:“长真也去了,想必他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倒是死而无憾的。”
说完,青松老人看向舒长华,抬手道:“年轻人,该你了。”
舒长华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请前辈指教。”
舒长华的武功路子灵巧诡谲,脚下步法是踩着阵型的,出招敏捷,变招极快。
青松老人起初也有些摸不准他的步法,被他近了身才以真气荡开。可惜过了不到十招,青松老人已经摸熟了他的路数,运起内力双腿稳稳站定,任凭舒长华近了身才动手拆招。
舒长华内力不如青松老人,不敢硬碰,只得变招收招,一时间无法突破,便见着一只黑色的小巧虫笛从袖中滑出,可是只冒个头,又被舒长华手指一推,收了回去。
青松老人后退收招,问道:“什么武器?怎么不使出来?”
舒长华拱手道:“旁门左道,怕前辈见笑了。”
青松老人问道:“你武学不是来自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