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做吗?那就快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连头都没转过来,以隽就这样给我判了死刑,还放松了身体来接纳我的进入。
“好好好,你就喜欢被我操是吧?那我今天就成全你!”怒气终究还是击垮了我道德的底线,顺手一拉就把以隽的睡裤连带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整个人也跪坐在以隽双腿之间,两条修长的腿乖顺地张开迎接我的进入,双腿中间的小弟弟却软绵绵地趴在一边,一点抬头的迹象都没有。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床上被小看,我也不例外,以隽不给我回应让我觉得自尊心强烈受损了,解开裤子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抵上以隽紧致的后穴,突然一个发力将整根没入,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进去了,那一刹那我疼得蹙眉,以隽却一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啊?被人侵犯到最深处都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你真以为你是圣女还是什么的?你不过是一个只配在男人的身下扭动腰肢承欢的贱人而已!”我要一层一层地剥下以隽的面具,让他最真实地面对我。
“你对亲舅舅做出这种事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是贱人?最无耻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尚易尧!”以隽忽然把头转过来直视我,从这个角度俯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以隽下嘴唇那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他宁愿咬伤自己也不愿意在我身下发出求欢的声音!
“好,我无耻,那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无耻!”用力加快进出的速度,强健的腰肢不断向前推进,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以隽圆润的臀丘,发出相撞的淫靡声音。
第七十章:撕裂(下)
在以隽体内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滚烫的热流灼烧着以隽最脆弱的肠壁让身下的人儿忍不住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可是以隽始终没有给我哪怕闷哼两声的回应,他越是倔强我就越不肯轻易放过他,不断变换着各种高难度的体位尽情释放着我的欲望和怒火,交合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以隽稚嫩的肠壁微微向外翻着,显得楚楚可怜。
低吼一声再次射在以隽身体的最深处,正准备就着结合的状态再换一个体位重新做一次,酒店的Morning Call就很不给面子地响了起来,为了保证每天早上大家都能醒得来不会错过游览的最佳时间,所以在订酒店的时候额外也要了Morning Call的服务。
再不想在关键时候停下来也不得不先下床把电话接了再说,和酒店前台小姐寒暄了两句就扣了电话,走回床边打算在出游之前再战一个回合却在视线接触到以隽虚弱的眼神和比纸还苍白的脸色时禁不住心惊了一下,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做爱我只顾着怎么发泄情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没吭声的以隽会有什么反应。
以隽的身体自出娘胎开始就比不得同龄人,从小到大虽然没什么大病但是小病也不少,长时间的床上运动会给以隽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我本该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以前每次做我都会尽量克制住不会让以隽元气大伤,但是这次我就是没办法冷静下来,甚至有几个瞬间还产生了很邪恶的想法。
以隽赤裸着身体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空洞的眼神让我无法判断他此时的状态究竟如何,就算是生再大的气我还是无法不顾及以隽的身体状况,走近两步在床边蹲下,以隽粗重的鼻息悉数喷在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温度。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以隽的额头,惊人的温度让我立马就缩回了手,发呆两秒钟之后神智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以隽,你感觉怎么样?”轻轻拍打以隽的脸,想让他意识清醒一点。
“死不了。”以隽费力地张了张嘴,开口已是沙哑的声音,往日的干净醇透已经不见踪影。
“你发烧了,来,起来我背你去医院看看。”说着就要伸手去把以隽扶起来。
以隽无力地推开我的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然后倔强的把脸别到一边,闷闷地说:“不要你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以隽,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
以隽的倔强我是早就领教过的,发起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去触碰那些敏感的领域,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以隽的情况很不好,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烧坏脑子落下病根儿都说不准,所以我强行把以隽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以隽的反应很大,手脚并用在我怀里乱动,我一个没抱稳差点把他摔了下去。
“嘘嘘嘘,以隽你安静一点,我只是想抱你去医院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易尧,我不去,我不去医院!”以隽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柔软的发扫过我的眼角和眉梢酥酥麻麻的。
刚开始我很难理解以隽死活都不肯去医院的原因,只当是他还在和我发脾气呢,可是当我的视线被床单上那一抹怵目惊心的鲜血痕迹吸引时我才彻底顿悟,以隽受伤了,而且是在那样私密的部位,如果去医院检查肯定会被医生看出来,脸皮一向很薄的以隽又怎么可能去面对这样让人难堪的事情。
小心的把以隽又放回了床上,我跟着坐在床头让以隽枕在我的大腿上,顺手拉过被子把以隽裹了起来。
心里很乱很乱,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小心过,以隽因为我的粗暴而受到了伤害,那个地方本就是很脆弱的,现在又流血了,要是不好好医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肛裂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后半辈子大便失禁便是最直接的后遗症。
“以隽,我们去医院吧,你后面流血了,需要医治。”妥协似的,我已经把以隽突然的背叛和卫蔓霖那档子事儿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劝服以隽去医院看病。
“我不去。”以隽依然倔强,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每次他生病需要吃药打针的时候那副嘟着小嘴不依不饶的样子。
“以隽,再烧下去会烧傻掉的。”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让我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好烧成傻子。”以隽干脆闭上了眼不再看我。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对着干呢?身体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身体垮掉了受罪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我有些不耐烦了,以隽这次的倔强程度已经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而且是绝对无理的拿身体来耍脾气。
“那又怎么样?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以隽一个翻身就从我的大腿上滚了下去,裹着被子往床里面滚直到整个身体贴在墙上。
“你非要和我说这个问题是吧?”我“嗖”的一声从床上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成一团的以隽,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被点燃,“我告诉你夏以隽,我不同意分手,你也别想着能够和卫蔓霖在一起!”
被子里的以隽长时间闷着没说话,倒是又有一群不速之客聚集到房间外开始对房间的门一阵狂轰乱炸。
带头的是班长卿筱曦,标志性的卿式口气,房间的门被拍得“砰砰”响:“赶紧出来啊你们舅甥俩,已经八点一刻了,大家都在下面大厅里面集合了,就只剩下你们了。”
以隽还是无动于衷,逼于无奈我只好整理了一下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大半边门,意思很明显,这间房不欢迎外人进入。
卿筱曦倒是很知情识趣,见到我脸上拳头和巴掌留下的青紫痕迹不仅没有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体贴地送上一个温暖的笑容:“大家都等着呢,你看你们是不是收拾收拾就快点下去?”
“我们今天就不去了,你们去玩吧,我舅舅有点儿发烧,我要留在酒店里陪他。”这句话半真半假,我说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欺骗了她们而愧疚的地方。
“发烧了?”站在一边的卫蔓霖一脸娇羞,得知以隽发烧的消息更是按捺不住了,伸长了脖子就想往房间里面看,但是碍于我堵在门口的关系她也只能尽量放小动作的幅度,支支吾吾地说,“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毕竟昨晚是我非要拉着他去湖边吹风吹到凌晨三点钟的,肯定是这样他才发烧的。”
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就握成了拳头,紧紧的,指甲戳在手掌心的疼痛感让我清楚知道现在我不能再冲动了,要不然我真想对准了卫蔓霖巴掌大点儿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应付这两个难缠的女人。
“不用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舅舅的。”紧咬住牙挤出这一句话,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该听出来我这句话里面有很浓的逐客令的味道。
“可是我……”卫蔓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卿筱曦眼疾手快地截断了:“这样啊,那你就留在酒店照顾夏以隽吧,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就行了,我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说着还对我用手比了比手机的动作。
“好。”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走吧,蔓霖,同学们都还等着呢。”
卿筱曦挽了卫蔓霖的手就要朝电梯的方向走,卫蔓霖的视线却始终是透过门缝定在房间里背对门而睡的以隽身上的。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剥开卿筱曦的手,卫蔓霖又折了回来,面对着我而站,仰着头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
正想拒绝,房间里就传来以隽虚弱的声音:“蔓霖你和他们一起去玩吧,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着嘴想说什么还是又咽了回去,卫蔓霖最终不舍地又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卿筱曦走了。
关上门回到房间,我背靠在门上想了很多,太多的症结堵在心底冲破不了,一天不搞清楚我就没办法正视眼前既定的事实。
“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吗?”想不通,于是我只能向以隽讨要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床上消瘦的背影小幅度地颤动了一下,然后以隽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眼睛定在床上那抹鲜红上,语气很是挑衅:“允许你背叛我,就不允许我背叛你了?谁规定的霸王条款!?”
“我背叛你?”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
“呵呵。”以隽不屑地笑了几声,然后抬头把灼热的视线对上我满带疑惑的眼睛,嘴角的笑很美却也很残忍,“真是贵人多忘事。”
“夏以隽!”我再也忍受不了和以隽这样的对话模式,冲到床边一把扼住以隽纤细的脖子,逼近了他的脸暴喝一声,“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贵人多忘事’?我他妈究竟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面对我的暴怒以隽教养良好地保持住了微笑,绝美而又残酷的笑挂在这张我爱了两辈子的脸上,深深刺痛了我的眼。
“你居然问我是什么时候?这件事情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仰着脸面对我的盛怒,重力作用下以隽额前的刘海恰好分成两边露出那条深刻的伤疤。
“我要是清楚还用来问你?”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以隽整个人都拉过来紧贴在我的胸口上。
“尚易尧,当你伤害过别人之后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忘记呢?”以隽不笑了,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痛苦的过去似的,严肃的脸上黯然无光。
“我忘记什么了?能麻烦你稍微提醒我一下,让我想起来吗?”
“尚易尧,2001年爱上了他的亲舅舅夏以隽,并决定和夏以隽在一起,2003年六月和亲舅舅的恋情曝光,为了躲避舆论的压力选择背弃夏以隽逃去美国,2009年七月为了能在美国站稳脚跟选择和一家大名鼎鼎的投资公司的太子女结婚,与此同时,留在国内的夏以隽因为醉酒驾车致使车毁人亡。”
以隽平淡地叙述着,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但在我听来却只感觉毛骨悚然,这些事情以隽怎么可能知道,前一世发生过的这些事情是我背弃以隽最好的佐证,它们沉寂在我的心底已经很多年,我不敢去触碰它们却不想在今天被以隽亲手撕开这块伤疤。
放开扼住以隽的双手,我倒退两步跌坐在身后的另一张床上,思绪一阵混乱,我觉得我该好好捋一捋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怎么?想起来了?”耳边是以隽轻蔑的语气,正好击中我脆弱的神经线。
“以隽,你怎么……”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这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想再去提及了。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以隽下了床,摇摇晃晃的朝我靠近,双手捧住我的脸仔细审视着,“你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猜不到其实不止你是重生的,我也是重生的,而且在你重生回来的两年前我就重生了,老天爷用一场惨烈的车祸结束了我二十五岁的生命之后却又给了我一个重生回到少年时代的机会。”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一世的以隽和前一世的以隽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我都没有去深究,我只当这是我重生之后对以隽产生的影响,或者说我天真地以为重生之后的我可以用一辈子的爱去抚平前一世留在以隽心底的伤口,殊不知这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已,原来以隽一早就已经知道我是重生回来的,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无异于在演戏给他看,上一世的伤痛依然留在他的心底,无法抹平。
“以隽,既然你知道我是重生的,那你为什么在最开始还要选择和我在一起?难道你付出两年多的时间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这一刻报复我的快感吗?你想让我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对不对?”
脑子完全不受控制,我只能笨拙地开口说出心底最大的疑惑,如果以隽回答“是”,那我就是这个世上最傻的傻瓜,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两年多竟还不自知,我居然还傻到以为以隽真的会和我结婚。
“是,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最亲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以隽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狰狞,趁我一个不注意猛地扯下我脖子上和他脖子上的那两条穿着我们订婚戒指的项链,顺手就扔到了床底。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对不对?”我已经无暇去顾及被扔掉的戒指,喃喃低语道。
“是。”
“你之前对的我好全都是装出来的,对不对?”
“是。”
“那有什么是你没有在欺骗我的?”心好痛,我已经无法控制不断蔓延的伤痛,我不能接受重生之后的以隽只是为了报复我才和我在一起。
“比如说现在我就没有骗你,我们之间玩儿完了,到此为止吧。”以隽收回手,跌跌撞撞的往浴室方向走,在关上浴室的门之前回头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易尧,我是爱过你的,前一世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但是你的背叛带给我的伤害实在太大,所以这一世我没有办法再爱上你,也请你放手,不要再纠缠我。”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没有冲上去叫门,也许以隽说得很对,就算我重生之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对他好,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总是能在心底烙下痕迹的,不是你想抹去就可以抹去的。
房间里过于压抑的低气压让我喘不过气,顺手抓过钱包就冲出了门,我已经没脸再留下来面对以隽,他知道我是重生的,他知道我前世对他做过的那些错事,他知道我这一世对他的好其实是因为我愧疚……而我也清楚地知道以隽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