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当我不知道你睡在哪个窟?”窦夫人强盗作风,立刻对老公和儿子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磊子,快谢谢你闲叔,看,他一听说要借给你,开心得脸都绿了。”
沈闲怒,“我没答……”
“闲叔,真是太感谢你了,能住闲叔的房子,是我的荣幸,”石磊一脸恬不知耻的大尾巴狼表情,跟他那强盗妈一模一样!
沈闲被强行借出去房子,一连生了好几天的气,越想越气堵,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在家窝了几天,把满腹怒火发泄到小说中去,一连十几章虐得惨绝人寰,他把女主角当石磊了,暴打、轮J、流产、残废……读者们目瞪口呆。
为防止他把人气颇高的女主角给写死了,几个作者朋友忙拖他去一家常去的娱乐会所散心。
打了会儿球,已经是深夜,朋友们都搂着水灵灵的小男孩小姑娘去度春宵,沈闲坐在包间中喝酒看电视,一肚子火气烧得更旺了。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此刻酒精都变成邪火,正在五脏六腑里烧着,一左一右揽着两个粉嫩嫩的小男孩,怎么看怎么没有石磊的气质好,憋屈得简直要了亲命。
“沈先生,你有一个多月没来了,”一个抱着瓶子给沈闲倒酒,嗲声嗲气地说,“听说你去L市了,真的假的?”
“嗯,真的,”沈闲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另一个咯咯地娇笑,“沈先生心情不好呢,要不要咱俩帮你泻泻火?”
他们都是跟沈闲玩儿得熟了的,说着就开始剥他的衣服。
皮带被解开,一只娇嫩的手伸进内裤中,调皮地抚摸起来,还惊叹,“哇,沈先生,你不硬就这么大……”
沈闲低头看着两人化着淡妆的脸,突然对这些千娇百媚的小嫩零没了性趣。
玩男人玩男人,玩的得是男人!这小脸娇媚得跟姑娘似的,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他脑中浮现出石磊的笑脸,和他健美的身材,这才是他想压的零号,把这样一个男人压在身底让他哭、让他叫、让他求饶,把乳白色的液体喷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呼……沈闲射了出来,两个小男孩笑成一团,舔着手上的白浊,“沈先生真是厉害……射这么多……今晚肯定要玩得爽了……”
沈闲却没了兴致,脸色不善地推开他们,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俩好好玩。”
从娱乐会所出来,被清凉的夜风一吹,沈闲酒意上头了,站在凉风中想起在L市的那个晚上,越想越窝火,妈的,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个狼崽子反采了小雏菊,这事他都打算格式化了,没想到石磊那个阴魂不散的,他居然还缠上自己了?
长这么大,他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沈闲觉得,老老实实地咽了这个哑巴亏,实在不是自己的性格,他心一横,管你是谁的儿子,这天底下还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占老子的便宜!
他招了辆出租车,面无表情地吐出典苑山庄四个字,歪头,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阴森森的脸,突然邪魅一笑。
司机吓得浑身哆嗦,一踩油门,出租车像火烧屁股一样蹿了出去。
3.菊花的荣耀
在电梯中,沈闲对着锃光瓦亮的墙壁整理发型,深深叹息世界上怎么会有自己这般风流英俊的美男?
微微一笑,他走出电梯,摁响自家的门铃。
没有人应?沈闲笑容有点僵,他着了魔一样跟门铃耗上了,手指摁得几乎要抽筋。
几分钟后,门内传来杂乱的跑步声,接着房门打开,石磊湿淋淋的上半身出现在眼前,沈闲顿觉下腹一紧,刚刚发泄过的身体又蠢蠢欲动起来。
石磊十分自然地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下半身裹着浴巾,转身往浴室走,“我刚在洗澡,关了水才听到门铃,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这是我家,我过来看看有问题?”沈闲挑眉,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目光不老实地飘向浴室。
不知是石磊有意还是无意,浴室门没关,他就站在门内偏里的一侧,解开浴巾,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和紧实的臀部,腰线优美得如同希腊雕塑。
沈闲色迷迷地欣赏着,目光从他健美的后背移到臀上,微微有些失望,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够圆润……不过瑕不掩瑜,眼前这个青年,简直就是按照他的理想型量身打造的。
“呵呵,”石磊在浴室里擦干身体,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走出来,露出肩膀上纹路清晰的肌肉。
沈闲几乎按捺不住要扑上去,吞一口口水,露出怪蜀黍的表情,对他勾勾手指,“石头,过来。”
石磊一眼就看出他打得什么算盘,暗笑一声,走过来,双手撑着沙发扶手,俯视着他的脸,压低声音,“闲叔,你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再刻意引诱,让沈闲心神动荡。
但是动心归动心,沈闲游戏花间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诱惑没见过,当下温柔地笑起来,一手勾住石磊的脖子,说着仰脸和他吻了上去。
他的口中带着浓重的酒气,石磊皱了下眉,但还是闭上眼睛,专心接吻。
沈闲一边亲吻着一边改变姿势慢慢翻身,将石磊压在了沙发上,一吻终了,他舔着石磊的嘴角,笑道,“乖宝贝,今天叔叔来教你什么叫做爱。”
石磊淡淡地笑着,突然按住他的手,“闲叔,去洗个澡,我在卧室等你。”
“你就拖吧,横竖是逃不掉的,”沈闲得了一个咸湿的亲吻,心情大好,愉悦地进了浴室,吹着口哨冲洗一番,特意洗得小弟弟香喷喷,他要一次就做得石磊雌伏在自己身下,从此爱上被自己疼爱的感觉。
没有换洗的衣物,沈闲索性不穿内裤,甩甩半湿的头发,揽镜自怜:真是帅得惨绝人寰。
他下半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石磊比较懂事,住的是客卧,此时房门半掩,露出床头灯昏黄的灯光。
沈闲推开门,风情万种地单手撑住门框,用性感地眼神看向床上的青年,石磊正带着眼镜看杂志,黑色背心,下面是条普通四角短裤,沈闲微有些不满,打算下回送他几条性感双T。
“闲叔?”石磊放下杂志,看向他。
沈闲上床,手指沿着他的胸口下滑,勾住他的短裤一弹,嘲笑道,“真是个土包子。”
“呵呵,没想到你会来,”石磊拿下黑框眼镜,笑得有些腼腆,脸颊微红的样子让沈闲立刻就硬了。
两人抱在一起亲吻抚摸,石磊解开他的浴巾,手指在他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捏,指尖沿着股缝滑动,爱抚一会儿,慢慢地一根手指扎了进去。
沈闲后面一疼,倏地反应过来,惊出一声冷汗,厉声,“石头!”
“抱歉,我虽然看了几部片子,但不是很在行,我会努力的,”石磊柔声道着歉,揽住他,不停地亲吻。
沈闲被吻得很舒服,但是理智还没有丧失,这会儿再舒服也不行,再不反抗,在L市那一晚的噩梦就要重演!
想到这里,他猛地用力,将石磊推倒在床,如饿狼般凶狠地扑上去,撕扯掉他的内裤,手指往股缝中刺去。
石磊绝不肯吃亏,两人在床上纠缠着搏斗起来,这是真正的肉搏,两个未着寸缕的男人相互压制着对方,嘴唇却还在不住地亲吻着。
十几分钟后,文艺青年沈闲再次惨遭压倒,被一根手指捅进了小洞,当即气得浑身都发抖。
猛地回头尥蹶子,踹开专心扩张的石磊,跳下床,光着屁股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为一时的面子压上菊花的荣耀,沈闲跑回主卧室,嘭的一声关紧房门,摸着有些疼的菊花龇牙咧嘴。
石磊被他一脚踹下床,坐在地毯上错愕半天,听见主卧惊天动地的关门声,突然笑了,看看自己硬起的老二,无奈地摇摇头,握上去,想着那人性感诱人的身体,低吟着攀上了巅峰。
于是好不容易走出失眠噩梦的沈闲,再次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才浅浅地睡下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点多,茫然地发了半天呆,才想起自己半夜来到典苑山庄的公寓里,捋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恨得牙根痒痒,重重一脑袋撞在枕头上,哀叫:我是猪啊啊啊啊……
晚上消耗了太多体力,沈闲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出去找点吃的,又怕一出门就遇到石磊,昨晚那样逃跑,实在是太伤面子了!
他在房间里急吼吼地转了几十圈,最终饥饿打败了面子,他瞥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突然福至心灵:现在是白天啊,那块臭石头要在学校上课啊,真是天助我也有木有!!!
沈闲吹着口哨打开衣橱,发现都是些早已不穿的衣服,嫌弃地关上衣橱门,打电话让生活助理带着他的衣服来接他,然后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房门,
“早啊,”沙发上一个人对自己微笑。
沈闲礼貌地点头微笑,“早。”
半秒钟后,迈向浴室的身影突然石化,沈闲脑袋一格一格地回过来,正对上石磊八颗牙的灿烂笑容,顿时像吃了三个煮鸡蛋却没喝水一样,噎得泪流满面,悲痛道,“你怎么不去学校?”
“今天教授有事,我休息一天,”石磊微笑,宠溺地说,“快去洗漱,我做了炒饭。”
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洋洋洒洒地铺在他的头顶,让这个在沙发上看书的青年气质好得让人邪念横生。
但是沈闲已经认清此人的丑恶嘴脸,他年纪轻轻就心肠歹毒心狠手辣,连续两次强压自己,虽然第二次是未遂,却仍旧让沈闲无比地唾弃他。
“炒饭?”沈闲洗漱完,穿好助理送来的衣服,站在镜子整理衣领,倨傲地仰起脖子,撇一眼淡定看书的石磊,嗤笑道,“我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他转头看向静候在旁边的助理,轻佻地勾勾他的下巴,“乖皮卡,走,陪哥去吃早饭,想吃什么口味?苏式早点怎么样?”
金牌助理皮卡跟了沈闲六年,对他的食性早已经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地将车子开到他常去的餐厅,点了他喜爱的早点。
但沈闲显然是脑子又抽了,往桌子前一坐就阴云密布,上一个菜,他看一眼就说不好吃,最后勉强填饱了肚子,大步走出餐厅。
皮卡连忙跟出去,半路被个餐厅的服务员拉住,“沈先生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皮卡也很无语,想起之前在公寓中看到的青年,他知道那是窦夫人的儿子,按理说不会跟沈闲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但是,他更知道沈闲这厮狼性大发的时候有多不讲道德不讲伦理不讲良心,于是撇嘴,“也许是蛋疼了。”
服务员:“……”
其实他们都把事情想复杂了,事实是,沈闲看着那满桌子精致绝伦的小点心,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石磊那碗蛋炒饭更诱人。
他是网络作家,还是专业的摄影师,码字之余,会抽时间为窦氏文化旗下的几份杂志拍一些照片,最近刚拍完一组反映“都市沉沦”的照片,暂时没有新工作,每天闲得要死。
晚上在家无聊,短时间之内又没有去调戏石磊的勇气,正好青鸟也闲得菊痒,两人便约好去GAY吧找点乐子。
虽然沈闲是1,青鸟是0,但是相互不是对方的菜,每次去酒吧都是喝酒,然后各找各的。
去了之后才发现破晓酒吧十分热闹,青鸟靠在吧台,要了杯酒小口抿着,对调酒师飞个媚眼,“今晚有什么活动?”
“老板生日,”调酒师嬉笑着接住从高空落下的调杯,打开,倒进杯中,推给沈闲,“请了很多圈内名人来狂欢。”
青鸟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瞥沈闲一眼,“怎么没请你?”
沈闲神色有些不自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他请得起我?”
两人找了个卡座,坐着喝酒,沈闲一直兴致不高,还隐隐有找茬的倾向,青鸟无语,“你跟我老实说吧,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沈闲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青鸟指着他的鼻子指责,“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这些天更新的小说,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虐而虐,你是写的暗黑向么?读者都找到我这里哭诉来了!”
沈闲淡淡地笑了,他慢慢地喝着酒,“我最近是有件事比较麻烦。”
“嗯?”
“前些日子,我看上个小孩,身材相貌真是绝了,那小腹肌……啧啧……”沈闲露出一脸回味无穷的笑容,挑挑眉,“不过,这孩子比较烈,你懂的。”
“哈哈哈,这个好办,”青鸟了然大笑,“我店里新进了一种小药丸,霓虹产的,只需一颗,就叫他……HIAHIAHIA……”
青鸟除了码字之外是开爱情旅馆的,他推荐的产品沈闲相当信任,于是轻松地笑了,两个惺惺相惜的禽兽一起HIAHIAHIA……
4.邪恶的闲叔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舞台上激昂的电音异军突起,周围人都站起来看向小舞台,青鸟望过去,突然抿嘴偷笑起来,“我知道为什么没请你了。”
沈闲早已了然,面无表情地将杯中酒饮尽,转脸看向舞台。
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火辣皮裤的男人单手抓着钢管,如同媚蛇一样盘旋上下,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中像燃烧的火焰一样。
“这人真是……越老越辣了……”青鸟舔舔嘴唇,赞叹。
沈闲打个响指招服务生点酒,淡淡地瞥他一眼,讥笑,“你不是纯零么,对他还会有反应?”
“我是纯零,”青鸟一脸无辜,“可我首先是个男人啊。”
沈闲无语,连讥讽他的心情都没了,服务生送上酒,沈闲闷头喝酒,倒是青鸟的兴致完全被调动起来了,色迷迷地调戏着服务生。
“哎,我现在觉得你们当1的都不是东西,”拍拍服务生的屁股,示意他接着去工作,青鸟单手托腮,看向沈闲,“真的。”
沈闲挑眉,“我怎么不是东西了?”
“花心,风流,放荡,”青鸟掰着手指头数,“渣。”
沈闲乐了,“你不花心?你不风流?你不放荡?你不渣?”
青鸟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被渣的,之后才花心、风流、放荡,其实我是受害者。”
“去你的受害者,”沈闲对他翻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鸟转脸看向舞台上风骚舞动的性感身体,“我就是想说,毛珏其实也挺可怜的,你就是个渣。”
沈闲没有反驳,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中,端起酒杯,低头看自己的倒影,突然冷笑一声,曼声笑道,“不知者无罪啊……”
酒吧中的气氛彻底HIGH了起来,青鸟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圈,锁定了今晚的目标,一仰头把杯中酒饮尽,对沈闲挥挥手,游弋进人群中。
沈闲看着他纤细优美的背影,笑笑,慢慢把酒喝完,离开了酒吧。
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开车来接自己,沈闲沿着夜晚的街道慢慢走着,夏末的清风拂在脸上十分舒服,他仰脸,看向四周的灯红酒绿,突然觉得心里很空。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捷豹在面前停住,皮卡的笑脸露了出来,笑着埋怨道,“沈先生,你这哪儿是破晓酒吧门口?我要真去了破晓酒吧,肯定接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