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太过粗了些,上面还雕刻着凸起的夸张花纹。身体实在不容易接受。
何况晖晖身体是第一次被塞入这种硬玩具,木头东西没什么柔软弹性可言,他自然是非常不适应的。
荣竟抱紧了他身子,一手压住他的腰,加大了些力气,不让他挣动。
“晖晖,听话,放松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便把那木玩具抽出了一点,轻轻转动半圈,让洛予晖的肠壁适应一下那粗糙的感觉,然后,才慢慢的,又往里推送了一些。
如此往复,进三分,退一份,虽然过程缓慢,但是既没有伤到晖晖,又让他开始适应起来,过程不可谓不顺利。
尤其那玩具上面的木雕刻,粗糙得摩擦着肠道内壁,因为有媚药和润滑剂的关系,晖晖的身体既能敏锐的捕捉到那反复磨蹭的感觉,又不至于太疼——非但不疼,反而还有快感。
洛予晖在荣竟怀里,呈着一种半趴半跪的姿态,双腿分开,微微轻仰着头,一声一声的呻吟着,抽泣般的好听。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曜石般映着琥珀色的璀璨灯光,澄澈迷人。让人无法相信,他其实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荣竟搂住了他的腰,把那木质阳具用力的捅进去,一下一下往深处撞击着,开疆拓土。
“啊啊——不、不行了——”
洛予晖痛苦又享受的微迷起眼睛,轻垂着眼帘。
腿间的性器,也因为这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而硬硬的挺了起来,顶端微微渗出透明的液体来,晶亮欲滴。
显然是快要临界高潮时的表情神态。
若换了是别人,荣竟一定没有这么轻易放过,让他得到满足。
但对方是晖晖——他真是喜欢看他高潮射精时候那沉迷又沉醉的漂亮模样。
于是拿捏着手上的轻重力道,在洛予晖体内的敏感点上来回研磨着,细致的掌控着他的频率。
“啊——啊——啊——”
几声绵长好听的呻吟过后,晖晖无力的趴在荣竟怀里,哭泣般的喘息轻吟着,胸口激烈的起伏。
荣竟一边柔声安抚着,一边拿了湿巾帮他清理掉腿间沾着的白色体液。然后,把他的脸抬起来,温柔的吻着他湿润的睫毛,漂亮的脸蛋,舔弄着他的嘴唇,探进他口腔,吮着他细腻柔嫩的舌头。温柔无限的亲吻着。
洛予晖的脑中尚且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只像一片浮萍般,随波逐流,任他摆弄着身体。
荣竟让晖晖分开腿,面对面的跨坐在自己身上,让他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一边亲吻着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裤链,裸露出滚烫坚挺的欲望。
他掌控着晖晖略显纤细的腰,对准自己胀得发疼的性器慢慢坐下来。
才刚刚歇了一小会儿,身子疲惫的状态还没有得到缓解,便接连着又承受荣竟的进入,洛予晖显然有些吃不消,在他怀里哽咽颤抖着,有几分抗拒的意味在里面。
荣竟却不言不语的,也不肯放过他,紧紧搂抱住他身体,缓缓动了起来。
刚刚被沈香木的玩具彻底开发过的后穴,此刻是温润柔软的,非常容易接纳荣竟的欲望,而媚药的药效仍旧残留了一些,缓缓的刺激着晖晖的神经。浑身都酥软酸麻,有些难受,却也有点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整个人就像躺在温柔的水波里,起起伏伏,像要溺毙,却总被救起。
他攀着荣竟的脖子,就像搂住了一根浮木,让他带着自己,去一个从前不曾去过的地方。
荣竟看着晖晖迷醉的神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若是再早一些呢?如果在见面的最初最初,他们就有机会相爱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就和我在一起,到此刻,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逆行钟,过去的,回不来。
而能抓住的,只有此刻。
在彼此可以拥抱对方的时候,竭尽全力。
第十七章:喧嚣(上)
没有光明的世界,宛如深海般的孤独。
此刻洛予晖却有点庆幸自己是看不见的,因为当他脑子变得清醒起来之后,立即意识到之前曾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不对,应该是三千六百到活剐了荣竟。
就像他很多年前曾经拒绝过荣竟一样,他确定自己不是一个同性恋者。
虽然他对世人所谓的同性恋从没有费心去了解接触过,但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一个不是同性恋的人,对于相同性别的人,是不会产生欲望的。
但是与荣竟耗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很显然,他的身体不是这样表现的。
私下里曾经很困惑,不解,郁闷,甚至也很烦躁。
在荣竟给他了用了那些催情药物之后,发生的一切,他此刻一一回想起来,真是头痛欲裂。
他觉得荣竟这人就是个魔鬼,在一步一步引着自己下地狱。
不想跟着他走,却身不由己,停不下脚步。
要怎么拦阻他?
怎么拦阻他?!
洛予晖惶恐得找不到任何方向。
唯一庆幸的就是此刻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掩耳盗铃,反而在心里上觉得好过一点。
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生活得富贵优渥,以至于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时候,让他无所适从。
如果不是为了……不是为了……
拒绝去想更多,他摇了摇头,只好以长长的舒气还缓解疼痛。
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知觉的地方,就是屁股。火辣辣的疼,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
荣竟这人的性格真是莫名其妙,一会儿是恶心巴拉的温柔无赖,一会儿又是毫无道理的豪横霸道,抽疯似的!
他把洛予晖拖到调教室里,用板子一顿揍屁股,又用木头玩具和他自己下身那东西轮番着操弄之后,这会儿又把晖晖抱回到卧室,着急忙慌的找来药膏给他涂抹。
闲的!变态!贱人!
洛予晖郁闷的在心里低咒,自从跟荣竟这个嘴损的家伙纠缠在一起,他咒骂起人来越发的顺口了。
此刻赤裸着身体,微翘着屁股趴在柔软的被子里,不情不愿的被荣竟擦着药膏。
荣竟的手指在他身后那个备受蹂躏折磨的小地方进进出出,本就红肿充血,此刻是真的很疼。洛予晖情不自禁伸手抓紧了床上的一只软垫子。
这个时候,卧房外忽然有敲门声传来。
“荣先生,那两个奴隶,白麒先生让我给您送过来。”
荣竟听了,头也不抬,只专注的在照顾着晖晖的屁股,抽空回了一句,“让他们先在楼下跪会儿,我忙完了再说。”
外面那人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荣竟依然慢条斯理的给晖晖处理那些红肿的地方,发觉到什么,于是笑他,“还没吃饱?夹那么紧干什么?”
洛予晖被这两句恶心话说得面如火烧。
什么吃饱没吃饱!他是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太紧张了而已!
荣竟把晖晖的屁股整个从里到外涂了厚厚一层药,然后不让他动,就保持这个姿势,趴着晾晒。
据说,这样药性挥发得好,伤就也好得快——不知真假。
荣竟甚至还把窗户打开,让温柔的小风轻柔的吹在洛予晖的屁股上,药膏那丝丝凉凉的感觉于是就鲜明起来,屁股不再是火辣辣的疼痛,还真是好过了许多。
荣竟料理完了他,才想起楼下还跪着两个。再是如何提不起精神,也少不得还是要下去看看货色的。
想着他抽签抽到的那两个名字。
林木木……还有一只叫小狐狸的……
都不是他辖区的奴隶,根本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他顺着楼梯下来,以为一楼客厅里会是安安静静的跪着两个奴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谁知下来之后,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厅里热闹得很。
简直有说有笑的……还吃零食!
简直太不像话!
荣竟大人的地盘上,怎么容得下小奴隶如此自在。
他第一个想法自然走过去给他们点终生难忘的教训。
但是楼梯扶手边忽然出现一个人来,拍了拍他肩膀。
荣竟回头,就看见黎朔站在扶手边靠窗户的位置吹风。
荣竟这时才注意到,那在厅里说话吃东西的小奴隶里,有一个,正是笙莲。
他忍不住对黎朔说,“你在这里还由着他们放肆?笙莲也就算了,别人……”
“那个林木木是笙莲从前的室友。他难得有个朋友,你就让他们聊几句,我找你说点事情,说完了就带他回去。”
“什么事?”
“公海上的这次拍卖会,你替我去,可不可以?”
第十八章:喧嚣(中)
翡翠岛的大型奴隶拍卖会中,有一种是在豪华游轮上举办、再开到公海上进行交易。
因为游轮航行到任何地方都很方便,比较具有自由性,所以这种类型拍卖会往往更受欢迎,宾客也非常多。
不过对于调教师而言,他们必须跟船到处游荡,至少要在海上漂泊一段时间,有些无聊。
其实,换做从前,黎朔对此并无异议,只是现在……
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吃果冻的宝贝笙莲。
他走了,谁照顾笙莲?谁给笙莲做饭吃?谁盯着他吃饭?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偏偏这种大型拍卖会上,是严禁调教师随身带私奴同行的,就算是黎朔这种王牌级别的调教师,也不能例外。
于是他盘算着想和谁换一下,替他出了这趟公差,等下次有其他允许带私奴的场所,他再把这个人情补回来,未尝不可。
然而问了一圈,白麒司空未等人,都有重要事情在忙,脱不开身,没办法,黎朔便只能再来找荣竟。
若是往日,荣竟对此也很是乐意帮忙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船出去,就当旅行了,必定是随便就答应下来的。
但是这会儿,他也不能走了。
只好坦白说:“阿朔,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了。晖晖眼睛这两天就要做手术,我得陪着。”
黎朔沉默。
这个,就难办了。眼睛手术,自然是更重要些的。
想来想去,最后,黎朔只好对荣竟说,“不然这样,我去跟拍卖会,你来帮我盯着笙莲——别的不用管,就只看着让他每天好好吃饭。”
******
这天晚上,荣竟觉得有点头疼。
傍晚的时候带着晖晖去了一趟医院,钟启臣说要给他再检查一下眼睛的情况,准备列入手术计划。
如果身体没有问题的话,后天就可以进行胶膜移植手术。
洛予晖的眼睛要手术了,荣竟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想到自己楼下新来的那两个小奴隶,他真是没有心思理会……还有黎朔明天要随着游轮去公海出差,他身边得力的助理调教师统统要随行。
于是,只好劳烦荣竟大人帮忙照看他家的笙莲。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们住邻居,离得非常近。
简直把他当保姆来用了!
想想就暴躁。
荣竟懒懒的靠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手里关于林木木以及小狐狸的资料,又把摄录的影像文件放到床头柜上的笔记电脑中,慢慢播放,心不在焉的随便看看。
一时无聊,便把手伸到被子中去,摸晖晖干净细腻的皮肤……
洛予晖这个时候早都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安安静静躺在床的另一边。
被荣竟这么一摸,脑子还不太清楚,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了?”
荣竟把手色兮兮的摸到晖晖的双腿间,握了握那个和它主人同样困倦着的小器官,说,“起床,尿尿。”
“神经病啊……你……走开!”
洛予晖嘴里嘟囔了一句,躲开荣竟的手,顺便伸腿踹了他一脚,把被子裹好,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荣竟哪里肯放过他,扑上去,搂住了被团,缠磨着。
“晖晖,晖晖?别睡,还不到12点呢,哪有那样困?”
晖晖不满,眨了眨眼,自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无聊的很。
他问荣竟:“不睡干什么?”
荣竟坏笑:“干你啊!”
“滚!”
就知道他没有一句好话。
“好,好。你不高兴我就不干了。”荣竟又换个游戏,他说,“我们说会儿情话。”
他把洛予晖硬搂到怀里,抱着。
“来,晖晖,说——你爱我。”
洛予晖被荣竟摇晃着身体,想睡也睡不着,简直欲哭无泪。
这个恶心人的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怎么那么倒霉的非要缠着自己?!
洛予晖是个傲娇又别扭的性子,就算他真的喜欢一个人,也未必就会张口闭口把爱什么的挂在嘴边。更何况是对荣竟这么个不讨他喜欢的可恶家伙。
白天打他屁股的事情他还记恨着呢!
让他说爱,怎么可能!
于是,他开口,台词是:“烦死人了,滚一边去!”
荣竟大人一听,不满意,“我想听的不是这句!”
他低头在洛予晖的脖子上又亲又咬,“晖晖,来,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不爱!我不爱!猪才爱你!”
“真不说?”
“不说!当然不说。我本来就不爱你,为什么要说?!”
“好。不说?”荣竟大人不高兴了,从床上爬起来,把洛予晖身上的被子扯开,然后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抱起来,拉开拉门,走到与卧室相连的观景小阳台上。
面对着朗朗星空,以及岛上夜晚的璀璨灯火。
他威胁着洛予晖,“你说不说?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光着屁股从二楼的阳台上扔下去!”
第十九章:喧嚣(下)
两个人,僵持了有那么片刻的功夫。
“真不说?”荣竟双臂前伸,把洛予晖赤裸的身子整个往阳台栏杆外送了送,“我可真的要扔你下去了哦!翡翠岛这地方你在监狱里也见识过一二的,奴隶岛,没人权。信不信,外面到处都是色狼,我若是不要你,你这么漂亮,被他们捡去生吞活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荣竟话说得冷漠,然而其实也就是吓唬着晖晖而已,就算这里是翡翠岛,调教师住的地方也是相当安全的,阳台底下除了草坪还能什么别的东西才见鬼了。
别说色狼,连只耗子都没有!
可是这次,洛予晖却显然没那么容易被他吓住,甚至连呼喊叫嚷之类的都没有,反而沉默了下来。
他开口,问荣竟:“你……这么没玩没了的缠着我。又非让我说爱你,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荣竟听了洛予晖的话,差点吐血。
“你又想挨打吗?我喜欢你?”荣竟心里虽然郁闷的很,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维持着一贯漫不经心的口气“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换做七八年前,你最最年轻漂亮的那个时候,我或者还有那么点感觉。至于现在嘛,我只是喜欢玩你,折磨你,看你难受的样子,我才高兴。”
“是么?”洛予晖抬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好看,“那你就把我扔下去吧。你想听的那句话,我是不会说的。”
“真的不说?”
“嗯。”
僵持了也就那么一分钟的时间,对两个人来说,却像是一万年那么久。
荣竟终于还是没有像他说出的话那般冷漠无情,他沉默着转身,然后把怀里的洛予晖扔回到床上。
洛予晖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和这家伙在一起折腾了这么几天,多少也摸索出了些应对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