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弟弟
早先有作者安排剧情,我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如今等级威压没了,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大的差距,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对不住我这两年来吃的暗亏!
出了影卫训练营,我便拆了那辆马车,直接骑马抄近路入西域赶去——我并非是要躲着他们,而是此时中原各派祸乱将起,正是我魔教混水摸鱼、兼并各派的大好机会。待我回到西域调配人手,叫弟弟替我看好后方,便可率领弟子杀入中原,和冼冰刃配合,扶几个可心的傀儡做各派掌门,这中原武林不就是我的了么?
至于我爹……反正他早打好了在大雪山度过晚年的准备,此时便毁掉姑苏城中那个岚飏宫,送他入山隐居,也不算我这个儿子太过不孝。此事若成,我便坐拥半壁江山,黑白两道通吃,魔教百年大计,如今便要成在我手中,世上还有何事比这更为重要?
有了这目标支撑,我连身上的痛楚都觉着减轻了许多,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昼夜兼程、一路换了数次马,终于在半个月内便赶回了处罗山。回到山上,我连娘都没舍得去见,先召集黎长老和七位堂主,以及白轩弥自西域带来的几个使者,商量起入侵中原之事。
圣女黎桃儿便道:“教主,这书都结束了,咱再折腾也在读者面前露不了脸了,干嘛还搞这种折腾人的事呢?依属下看,凑合着过吧,他们自己打得势力消耗了,不就等于咱们魔教壮大了吗?”
白轩弥从西域带来的青衣魔使也附和道:“咱们魔教在上回岚飏宫来犯时已经大伤元气,损失了许多弟子,又不像秋岚绪那里有作者不停补人,正该休养生息,请教主体恤。”
这些人不知是该说胆大还是无知,竟都敢反对我这个教主做的安排了。我冷哼一声,把目光移向了站得离我最近的江白素,问道:“江堂主意下如何?”
江白素毕竟是我的心腹,说出话来便不像那些人一般只顾自己苟且偷生,更看重大局一些,躬身答道:“属下以为教主之言大善!江湖若真大乱,咱们魔教便该趁此机会扩大地盘。只是……恕属下多言,教主回来路上可打听清楚,江湖确实已乱了?咱们魔教地处西域,消息闭塞,不若先派人打探清楚中原形势,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手,也免得教中力量有所损伤。”
说得也是,我这一路回来确如逃命……呸,只是略微心急了些,没顾上停下来打探消息罢了。不过中原那边打得如何,皇帝后宫又有什么情况,的确还是要派人去查一下。我点了点头,随口夸赞了江白素一声,便吩咐赤力子与那青衣魔使:“你二人便带些弟子前往中原探听消息,并迎白轩弥和少教主回魔教——他们如今应当已在回教路上,你们中途机警些,勿要错过了。”
派了人去迎回我弟弟和儿子,剩下的便是训练弟子,准备来日下山打这一场硬仗了。此事江白素便十分在行,我赶了半个月的路,也实在累得要死,便暂将此事全权付与她和那五位堂主,待得正事商议罢,便想回自己下处休息。
这院落我已许久不曾踏入了,虽是一草一木都不曾有人动过,但光阴代序,春荣秋枯,怎么也见了些岁月痕迹;更别提人变得比这住处更厉害,只想想就让人唏嘘不已。我进到房中正欲休息,忽然想起回来后还不曾拜过母亲。为了正事耽搁一会儿也就罢了,不能自己倒头休息,把娘扔在山下印书。
正欲叫人引路,却听得外头有人来报,我娘上门来看我了。我真是不孝,竟颠倒叫娘来看我……不过更不孝的地方多了去了,这桩也算不得什么。我展平衣上褶皱,拿手巾擦了擦脸,出门迎她进来。
进得门后,我娘便板着脸道:“娘听弥儿传书回来说,你怀了他的骨肉,当真有此事?”
我心头猛地一跳,脑中一片混沌,倒退两步,无意识地答道:“娘,此事……”我娘踏上一步道:“他说你不只怀了他的孩子,还娶妻纳妾,要将这孩子给新入门的武林盟主抚养,断了他们父子缘份,可是如此?”
我看不出娘是喜是怒,一时不敢接口,偷眼觑她,只见她脸上一片霜寒,神色不善,看来是对我不听她的话搞了兄弟极为不喜。可惜这腹中胎儿不是不喜便能打掉的,不然我在宫中时便早将它处理了。
我暗叹一声,迎着她身上寒气说道:“凤凰山庄在中原势力极大,龙九又是纵横的生父,我娶他们也都是为了魔教将来。至于弟弟……那次是我误以为他中了蛊,为了救他才有一次……之后便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我定能管束自己,也管教好他,日后只以兄弟相处,绝不会再有逾矩之处。”
我娘双眉紧蹙,越听脸色越难看,待得我说完了方才按住我肩头,凝望向我:“疆儿,你自小不曾长在我身边,所以对我这个娘感情不深,我也怪不得你……”
我心中惶恐,忙要辩解,却被她一手拦下,继续说道:“娘不是要怪你,更不是想迫你……罢了,你和弥儿都是我儿子,娘不能为了他委屈了你。此事你自己斟酌,若是愿意与他成亲娘自然高兴,若不愿意,便把他派到别处分坛,省得日日与你那些妻妾相对,叫他伤心吧。”
诶?我娘不是不喜欢兄弟年上么?我颇有些震惊地望向她,不知不觉冲口问道:“娘不是不愿叫我和弟弟……”
我娘以手掩口,清咳一声,眼中忽地带了几分笑意,背转身压低声音道:“之前娘不是以为你们是年上么……其实兄弟也凑合了,反正父子我也盼不来了……”
我们只是当时年下了一回,我还不打算一辈子年下下去……嗯,此事便不用告诉我娘了。待百晓生来了,叫他研制出那个安全套,便不怕再有意外。到时我和白轩弥房中谁上谁下,我娘自然就不能知道了。攻一攻二也就罢了,白轩弥曾在我手里安分地讨了那么久生活,我还不知怎么炮制他?
我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往上挑了几分,低头答道:“全听娘的吩咐,儿子并无异议。”
我娘又问了纵横几句,我便将当日看到他那般可爱的情形说了,又道:“过几日冼冰刃和弟弟回来,娘便能见着纵横了。”
正事说罢,我娘便说:“你赶回魔教一路辛苦,今晚便好生休息一阵,剩下的全交给娘,娘一定给你安排个配得上魔教威仪的婚礼。”
娘走后,我便觉着精疲力尽,进到屋中倒头便睡。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着全身骨头酸痛,这一路驰马疾奔时有信念撑着不曾倒下,真正一休息,疲累反而都反了上来,抬抬手指都觉着累。
外头天色已大亮了,就是再累也该起来看着江白素训练弟子。我爬起身来,向门外吩咐一声:“去打水来,本座要沐浴更衣。”
门外有弟子应了一声,不久便将水送来,放在外间。我也在床上赖了许久,此时再无不起之理,便起身打散头发,一面解衣一面闭着眼向外走去。走了不上几步,我只觉额头一痛,竟是撞到了人骨头上。我猛睁开眼眼去,眼前极近处便立着个白衣人,身姿飘逸、长发微卷,看形容眼熟至极,竟是白轩弥。
他满面堆欢,双手搂着我道:“兄长,你醒了?你已睡了两天多了,若非大夫说你是累过头睡着了,我还真要担心你出事了呢。”
我摇了摇头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纵横呢?”他面色微红,低头答道:“我叫龙九带着他慢慢走了……那些影卫不肯放龙九回来,我看在他是我侄儿生父的份上,替他杀了许多影卫,所以回来得慢了些。这一路紧追慢追,可还是比你晚到了一天。不过我听娘说,你终于答应与我成亲了,是不是?”
我的好弟弟,我就是让他们看着龙九别太早回来的!看这傻孩子这都是干出什么事来了。我忍不住扶额叹气,推了推他:“算了,我先洗澡,你回房去吧,待会儿还要训练弟子,准备入侵中原。”
他双手紧了一紧道,皱眉道:“兄长这些日子殚精竭虑,又瘦了许多。娘和我说过,你正怀着身孕,最重要的便是安胎……怎地还不顾惜身体,只想着入侵中原?总要多休息才好。”
他的手越滑越靠下,直落到我臀上,下半身与我紧紧相贴,虽无言语,意思却是表示得明明白白。我半个月前才做过,根本不想这个,不假思索地挥手点上他胸前,打算重点他一回穴道,再着人把他锁起来——就按我预想那样,天天给他关屋里更文,不日更三万……罢了,两万吧,不更两万不给饭吃!
白轩弥双手猛地一撤,身形犹如鬼魅般向后撤去,双手凭空一抓,正抓在我那只手腕上,苦笑道:“兄长,你对我怎地下这种狠手?幸好你孕中无力,若不然,我倒真要着了你的道了。”
他抓着我的手往前一拉,拉得我脚下立步不稳,左手挥出时却又叫他擒住,牢牢握在手中,拖着我往床边行去。这白眼儿狼,我若不是怕他怀孕时出了意外,怎会牺牲自己给他上?这小子却一点不体谅兄长,见了面也不知服侍兄长享受些声色犬马之乐,却把我往床上推……哼,我也不再可怜他,日后锁起他来,仍是不更三万不给饭吃!
他急不可耐地将我推到床上,随手扯开自己的衣带,低首在我身上亲吻,含混不清地说道:“兄长,我从洞房那天就一直想着你,想到如今才终于得偿夙愿。以后你我成亲了,咱们兄弟同心,一定能将那昏君和姓秋的除去。至于冼冰刃也好,龙九也罢,不用多理他们,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不愧是我弟弟,比我更有气魄,想得也更大胆。不过这胆子却不该用在我身上。今日也就罢了,看在天涯的份上再让他一回,等我生下这孩子来,早晚有他好看的一天……
这只白眼儿狼下手可也不比那两个轻。我身上不一时便叫他吻得处处都是淤痕,沾了汗水便觉火辣辣地疼,腿间更叫他沾着不知何时弄来的药膏里里外外爱抚了一遍。那药膏沾到体内便化成液体,顺着他手指出入发出啧啧水声,令人听着便觉羞愧难当。
只叫他弄了这么一会儿,我便觉着全身精力都冲向了下头,除了润滑之物,更多的液体也顺着下头那张口流了下。那里已是一张一合,亟盼着人进去,我身子都难耐地扭动起来,微微抬着腰向他顶了顶。
白轩弥身子一震,再不迟疑,将我的腿向两侧分开,挺身缓缓埋了进来。他动得十分小心,由浅至深,由慢及快,在我体内不停冲撞;同时低下头舔着我胸前怕是已被咬破的几处肌肤,亲昵地说道:“兄长,我这般真心爱你,等咱们成亲后,你就只让我一个人亲近好不好?”
87.傲娇
是把这小子关到地牢里先抽一顿,然后逼着他日更三万字呢;还是把他扔到山里训练弟子,准备奔袭中原武林呢?算了,到底也是我的亲弟弟,对我又这般忠心,真要罚得重了,我也舍不得,还是不打了,先关两天吧。
我从床上支起来,摸了一套黑色便衣换上,也试着披散头发,只在额前系了条发带。虽然头发不够卷,可是这样看着果然平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大魔头风范。我照了又照,觉着这副模样出现在江湖正道面前十分有威严气场,又将领子紧了紧,便直踏出门外吩咐弟子开会。
守门弟子方才下去,便见白轩弥大步从外头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弟子,手中各拿着巾栉浴桶之类。我靠着门框看着他们,皱眉问道:“怎么早上不曾叫醒我?如今正是咱们魔教入侵中原的大好时机,成日只弄这些小家子事有何用?”
白轩弥抬起头来,两眼闪着光直盯着我答道:“兄长这样打扮当真风采过人,叫弟弟倾慕不已……”他踏上一步,搭着我的手将我扶到屋内,吩咐那些人放下浴桶梳篦之物,待下人散了,便要替我更衣。
我将脸板了起来,叫他转过身去,他却涎着脸凑上来道:“兄长害羞做什么?服侍你入浴本就是弟弟的本份。你腹中已有了我的儿子,咱们又快要成亲,这样亲上加亲,就和同一个人一样,实在不必避着我。”
我冷哼一声,身上散出一阵寒意,立逼着他转过身去。好在这小子不敢和我硬抗,终是背转过身,却仍立在浴桶旁边,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我又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待他过于宽松了,叫他在我面前毫无畏惧之意?
哼,我反省有何用,不如让他好生反省!我缓步走到他伸手,骈指疾点上他背后大穴,将他点得更不能动弹,方才拍手叫了弟子们进来吩咐道:“叫人拿精钢手铐和脚镣来,将白副教主锁入地……锁入东厢,再替他备好纸笔……”
我转到白轩弥面前望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的好弟弟,兄长对你纵容太过,叫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以为你能随意上我了?打从今日起,你就在东厢好好写你的新书,写不到兄长满意,便再也别想吃饭了。”
“兄长现在有了身孕,正是需要安胎的时候,你把我锁了,难道是要等龙九和冼冰刃回来么?我才是天涯的父亲,再说,咱们不久就要成亲了,你难道新婚之夜也要锁着我么……”他目光中犹如火焰跳动,脸上青筋暴露,可见挣扎得多么厉害。
我弯下腰,拿肩膀顶着他的肚子,扛着他到了东厢,直等到弟子拿了手铐脚镣来,便亲手将他锁在了床边,看长短足够他坐在桌边写文方才放心,笑吟吟地抚着小腹说道:“好弟弟,兄长对你的期望是日更三万,天涯也和我一起等着,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锁了他之后,我心下便舒坦了几分,只是不知娘知道了会不会嫌我不顾兄弟之情——他昨晚可也没顾过。反正娘平日业务繁忙,轻易不到山上来,待她上来时恶人先告状——呸,是说出白轩弥以下犯上的实情也就是了。
我回到房中沐浴一回。再去到大厅时,手下七位堂主,长老和魔使们都已恭敬立好。得他们重用的弟子们也分开站在他们身后,将一座山洞挤得满满当当,叫人一看便觉心旷神舒,对我魔教的未来更是充满信心。
我斜签身子倚在虎皮长椅上问道:“昨日本座吩咐之事安排得如何了,弟子们训练之事可有什么问题么?”
江白素躬身施礼,上前答道:“回教主,确有些问题——老夫人昨日吩咐了,要咱们以教主和白副教主的婚事为先,叫众弟子先打扫山门、布置喜堂。敢问教主,是先训练剩下的弟子,还是全教上下都以婚礼为先,待教主您成了亲再训练?”
我娘真是的,成亲只是小事,我们魔教的大事当然还是吞并天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能听她妇人见识,误了正经事。我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本座是教主,还是老夫人是教主?魔教不是做媒的地方,成亲之事往后拖一阵便是,自然还要以大局为重!”
黎园客一步跨出行列,躬身问道:“教主,老夫人昨日亲自布置了婚礼之事,您就是要拒绝,总也要当面和她说过吧?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却不好夹在你们母子当中……”
胡说!天底下哪里不是男人说话做主,女人只管听着的?就是我娘也不能任意安排教务,不顾我这个教主的意思。我举目打量了洞中众人一圈,发现他们个个都是这般畏缩不前,像是叫我娘吓怕了一般,着实不像话。
我对这些人两头讨好之态十分不满,便亲自下山见了我娘,直言道:“娘,现下正是我魔教扩张势力之时,我怎能只顾着成家这样的小事?请娘通融一时,待我和弟弟踏平中原之日再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