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习铭坐在床边,轻轻的掀起被子,示意洪天柱将身体翻过来。洪天柱虽然听不见,但是他对于习铭的触碰没有半点反抗,缓缓的转身,趴在床上。洪天柱穿的衣服类似医院的手术服,没有裤子只是一个长衫罩在身上,所以不用费劲的习铭就可以看清他的私处。用手掰开臀瓣,光用肉眼看,肛门处已经消肿了,习铭接着用手指缓缓的进入到体内,“好像里面也好的差不多了。”嘴里说着正经的话,可是手底下,习铭若有似无的触碰着身下人的敏感点,洪天柱就算意识再怎么封闭,可惜身子却是诚实敏感的,在习铭的刻意挑逗下,肠道正在不自觉的收缩,一张一合虽然轻微但却异常的有节奏,习铭略显的满足的笑着,手上的动作也是更加的用力。
其实在习铭来之前就已经在医生那里知道了洪天柱的身体状况,后来的查看伤口不过是习铭已经憋不住的一个借口。不过在长时间没有碰洪天柱的情况下,习铭又有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感情,所以这一次的小心翼翼,习铭其实是像证明洪天柱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而能证明这一点的又莫过于他最熟悉的肉体接触。
到目前为止,习铭很满意,随着手指的增加,动作的加快,还有那熟悉的顶撞角度和位置,也是长时间没有被贯穿的洪天柱没有坚持多久就高潮了,后穴在一个狠狠的顶撞后,紧紧的夹住习铭的手指,许久也放松下来,而在身体里的修长手指此时也感受到肠道里的异常湿润,男人的后穴虽然不会像女人一样在高潮时有液体涌出,但是经受过调教的洪天柱的身体还是不同于一般男人,这是肠道的绞紧和湿润,习铭知道洪天柱高潮了。
习铭抽出手指,将洪天柱翻身过来正面对着自己时,看到那耷拉着脑袋的阴茎,虽然吐着水但却不多,习铭更加肯定洪天柱这个精壮的汉子现在只能是个用后面高潮的男人了。这种想法让习铭莫名的情动,低下头第一次,习铭动情的吻了下去,嘴对嘴,舌头和舌头纠缠的缠绕在一起。
32.
这之后的日子,习铭对洪天柱就更加的好了,在外人眼中几乎算得上是一种宠爱了,而且还是毫无道理没有底线的宠爱。衣食住行,习铭统统都为洪天柱选择最好的来伺候他。这次的卧床,让洪天柱的身体非常不好,医生明明说了已经痊愈了,可是洪天柱越来越消瘦的身体和萎顿的精神,都说明这个男人很不好!
习铭找来很多的医生营养师,可惜治疗的效果都不明显。
“习先生,我建议您还是把病人送去大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这样没有原因的消瘦绝对不会没有原因。”习家的家庭医生一边收起自己的听诊器一边站起身和习铭说道。
“他前两个月才刚从医院回来,有什么问题那时候不是应该查出来了吗?”习铭眉头紧锁,这段时间无论他对他多好却也换不来曾经健康的洪天柱。眼看着一天天虚弱下去的男人,习铭不喜欢这种自己掌控不了的感觉。
“习先生,住院那次做的检查不全面,很可能有什么病症被忽视了。”
习铭略微思索片刻:“好!那就按医生你的意思去做,明天就去!”
送走了医生,习铭轻轻的把门关上。来到床前,床上的男人比第一次见到时要憔悴的多,脸颊凹陷的厉害,虽然在这里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但却看不出任何的成效。因为过分的削瘦,皮肤显得有些松弛,皱纹也就更加明显,原本厚厚的嘴唇现在因为失去水分而干裂的起皮。头发比原来稀疏,习铭知道大叔的头发最近掉的厉害,冥冥之中好似预示着什么,但他不愿去想。
房间里一年四季恒温在26摄氏度,但习铭手底下感觉到洪天柱的皮肤冰凉又缺少弹性,原来因为常年劳作而健壮的身体紧翘的屁股现在都消失了。但习铭依旧摸的上瘾,说不上舒服但却满足。
洪天柱每天躺在床上,处在半梦半醒之间,除非习铭出现用轮椅推他出去走走,否则他只会一动不动的在床上或发傻或睡觉,要么就是被习铭的各种骚扰吵醒,然后在因为睡多了而迷糊的情况下被习铭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做着。习铭穿上衣服下了床越是对洪天柱好,那么脱了衣服上了床就会要他要得更狠。只不过身体虚弱的洪天柱在性事上越来越顺从,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原因,明明已经40多岁的老男人被操起来反倒显得筋骨柔软了。
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刺眼的红色绸带捆绑在洪天柱的阴茎上,他那个再也不会正常勃起的男性象征,因为在绸带的压迫和刺激下,反倒有了些起色。不过习铭专注的部位只有后穴。也许是因为皮肤松弛的关系,后穴也没有以前那么紧了,基本上用手指稍稍捅弄个几下,就能顺利的提枪插入了。
洪天柱除了做爱基本上都在睡,所以哪怕是被习铭折腾的身体疲惫但精神清醒反倒不容易昏睡过去有。做到后半夜,屁眼被操的爽了,老男人也会不自觉的有些回应,这时习铭往往就更加卖力,有时候折腾的厉害了能玩一个晚上,只不过后半夜习铭做到兴奋了会用道具来玩。洪天柱阴茎上的绸带就是玩得时候习铭发现“那玩意儿”喜欢被虐待,站不起来的地方一般的刺激已经不能让他感觉到快活了。
等到洪天柱从昏睡中醒来,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自己身边忙乎着,洪天柱有些茫然,那些在自己身上又扎又拍的人,洪天柱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看了看病房的其他角落,习铭不在屋子里。继续闭上眼睛,洪天柱知道自己的身体更定是出什么问题了,自这样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不但是病了而且还是要命的那种。看着那些还在忙碌的医生,洪天柱就突然很想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都想到了为什么那些个看上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他洪天柱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
虽然他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但他觉着自己醒的时候看的更加明白了,脑子也更加能想事儿了。他最近就经常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还有自己聪明的女儿。不过想的更多是习铭,这个出现在他人生里毁了他一生的男人。不过洪天柱却不恨他,也许之前是恨的,但是在床上躺的久了想的多了也就不恨了,所以习铭最近对他的好也慢慢开始接受了,习铭要他的身子他也不在乎了,至于玩什么怎么玩,洪天柱也不害怕了,一个人眼看就要走到头了,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感觉怎么样?”习铭用手摸着洪天柱有些粗糙的脸。
想的有些出神的洪天柱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缓缓的睁开了眼。
明知道他听不见,但是习铭还是习惯和洪天柱说话。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额——歇——啊——啊——”洪天柱突然用自己残破的喉咙喊出了声,习铭楞了一下之后又惊又喜的抓起洪天柱的手,大声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洪天柱是说不出什么的,但好在以前习铭找人教过洪天柱识过字,习铭激动的看着洪天柱用骨节粗大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一笔一划写出了::带。我。回。家!四个字。
33.
“带我回家!”
“回家?”习铭抬头看了看洪天柱,“好,我们回家。”
这一次洪天柱仿佛能听懂习铭在说什么似的,嘴角带着笑,算是给了某种回应。习铭很开心,兴致高涨的抱着洪天柱亲了又亲。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洪天柱是用轮椅推出来的,习铭小心的推着轮椅,之后出了医院大门,更加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了车。洪天柱最近几个月人消瘦的厉害,所以习铭做这些的时候倒没有想象中来的费力。
依旧是那栋房子,也还是那间屋子,洪天柱这一回住进来倒显得不那么的麻木僵硬了。习铭对他的一些动作,也逐渐有了些反应,关于他的病,习铭没有说,洪天柱也没有问,在他看来,都是要死的,具体怎么个死法不知道也许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习铭,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对于洪天柱的病也是只字不提,两个人就这样过着日子,平静中倒显着有那么几分恩爱的样子。
这天晚上,习铭和几个月来每一天的晚上一样,不知疲倦的在洪天柱的身上鞑伐着。每一下都是几乎全部拔出再用力的推进。力道大得把洪天柱的屁股蛋儿撞的通红。终于在最后几下的撞击下,习铭射在肠道里,偃息旗鼓的阴茎滑出了肛门口。仔细看,就会发现,刚才的精液顺着几根线绳慢慢的流出肠道,浸湿了洪天柱屁股下的床单。安静的夜里,嗡嗡的震动声显得很清晰,仔细听起来,声音的源头来自于洪天柱的身体里,那几根白色好像电线一样的东西一头是一个可以控制大小的开关,另一条则深埋在洪天柱的肠道内,此刻正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洪天柱本人倒是没有显现出有多痛苦,只不过更加消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颊显示出躺在床上的男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的不好。
习铭虽然身体得到了释放,但是表情却不是很开心。他知道如今的洪天柱身体因为病痛需要注射吗啡来止痛,所以相对的,性爱上的快感也逐渐变的迟钝。有时候,面对这样一具没有表情的身体,习铭会忍不住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去凌虐他。
用药让洪天柱的阴茎勃起然后插入阴茎棒;不断用更大的尺寸的假阴茎去操他的后穴;有一次,习铭甚至将整只手臂手肘以上的部分全部捅进了后穴,而习惯了长时间被侵犯的洪天柱居然也没有受伤。而这种愈演愈烈的性侵犯让习铭上瘾,到现在更是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每天的下午午睡的时间,洪天柱的私人主治医生都会来为他看病。不过已经病入晚期的洪天柱现在除了每天注射止痛剂和营养液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了。所以每天的医生来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床上的老男人不过是躺着等死罢了。
“西先生,病人恐怕熬不过下个月了……”医生说的很直接,因为他知道病人听不见,而至于习铭,听到医生这么说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医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作为主治医生,他很清楚床上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他更加不明白,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爱人?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待将要死去的恋人;如果说是仇人,那么偶尔出现在习铭脸上那一丝丝情深的眼神又该做什么解释呢?医生看不懂,所以他选择让自己不要去看也不要过多的去猜测。深宅大院里的是是非非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医生整理着自己的公事包准备离开。
“陈医生?请等等!”医生站住了转身看去,叫住自己的是这屋子的老管家。
……
从别墅出来,医生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宅子,明明是一栋白色的洋房,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气,阳光底下的它总有种吹不散的阴暗。和房子同样让人感觉阴暗的老管家刚刚告诉他,从明天开始他就不用再来了。
医生离开了。
习铭坐在洪天柱的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喃喃的低语着:走了……该走的都该走了……而剩下的呢?
一个月,是医生给出的最后期限。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习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在人生的前三十年,对于习铭来说,各种人各种事都会自己倒贴上来,就算是真的求不得,他也可以去抢去夺,但是只有这一次,习铭抢不来也夺不走,因为他的对手是死亡。
习铭充满矛盾和各种焦虑的心情让他不知所措。有时候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洪天柱的身边一整天什么也不做,打算着就这样安逸平静度过最后的日子;而有的时候,习铭努力的想要抓住生命的流逝,他不甘心自己唯一一次上心的人就这样离开他,于是他用尽手段的和洪天柱做爱,并且拒绝给洪天柱注射吗啡止痛,让他生生疼着感受和自己被一次又一次的,翻来覆去的做爱;有时候做的狠了,习铭又恨自己伤了他,可是又有那么几个刹那,习铭甚至想亲手结束躺在床上的那个老男人的生命,让他解脱,同时也让自己解脱。
又一次,习铭的手在洪天柱的脖子上渐渐收紧,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不舍和犹豫。突然洪天柱的身体微微的有了一些反应,眼睛也随之睁开。两个人一上一下,姿势古怪的僵持着,杀人的没有放手,被扼住生命的也没有挣扎。僵持着的同时,对视的两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情,不真切但却胶着着。
突然,习铭松开了双手,身体脱力般的仰面躺倒在了洪天柱的身边,但是表情却是明显的释然,仿佛一道演算了一辈子的试题终于被解开了,神情放松的习铭喃喃自语道:“爱吧?这应该就是爱吧……明知道你要死了,我却宁可心痛到死也不想让你早点解脱,也许这种自私的感情在我习铭的字典里,就是爱吧……”
落地玻璃窗外鸟语花香,微风阵阵,金黄色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进屋子里,可惜一切的温暖都被冰冷的玻璃阻挡在了外面,阳光充足的房间里有的只是永远的26°。永不知疲倦的空调毫不懈怠的工作着,机器轻微的轰鸣声衬托着屋里的安静,习铭的告白声音很轻,但是在这里听得足够清楚,只不过他知道身边的洪天柱听不见,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某一天的午后,一个男人对他的告白。
习铭神情落寞的看向洪天柱,哪怕心里再不甘心再不舍得,他还是想尽力的抓住他所拥有的最后的时光。这一次的四目相对,习铭看见了微笑。
只是呆呆的看着,忘记了要回应,忘记了该说些什么。习铭脑中不断有回忆闪现,洪天柱的哭泣,愤怒,木然,但是独独缺少了微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习铭哭了,感动,开心,兴奋,心酸,懊恼各种情感纷至沓来,最终汇聚成了一行液体夺眶而出。没有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眼泪只是平静的润湿了眼眶、脸颊还有床上的被子。
在被泪水胧湿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最终,无力再睁开。
这一夜,及其安静。习铭流干了眼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