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北更是不满了。拽过夭红的胳膊就将他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借着大白天的光线,燕崇北上下打量了夭红细致的身体。突然他发现了雪白的皮肤上有一处杂眼的印记,他摸上了夭红的左腰,凑近了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被刺了个‘南’字。
瞧那字周围的皮肤还微微肿胀着便知不过是这两日的杰作。燕崇北大怒。好你个燕崇南,明知此子是送于朕的,还敢张狂到在他身上落下‘标记’。还真不把朕当回事了!
“疼么?”燕崇北一边用手指按着那个‘南’字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他正在想着要是叫人来剜了这块肉合不合适?
“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夭红讥讽地对燕崇北说。
“朕不会让你疼的!”燕崇北向上捏住了夭红的下巴,语带双关地说着。
“还是请陛下赐我两粒药吧!如此便不觉疼。”夭红垂着浓密的睫毛神态淡然。
燕崇北此时的火气已经聚集到胸口了。他想朕乃九五之尊,龙床上压一小小少年还需甚么药物?用药便是瞧不起他燕崇北。于是,他咬牙说道:“朕便让你瞧瞧朕的本事!”抓住夭红便将他扔在了宽大的龙床之上。随即,燕崇北压了上去狂风暴雨便是一阵啃咬。
夭红耳朵边听着燕崇北的粗重喘息。他在心中冷冰冰一哼。这两兄弟都是一般动作。
燕崇北激烈地按着夭红从头啃到脚,手也没闲着不停撩拨着夭红的胸前和身下。可这两处都跟死物一般,任凭怎么拉扯揉捏都软爬爬的沉寂着。
燕崇北疑惑地抬起上半身望着夭红,“你没有反应?”他又拨弄了夭红的那套男,物继续道:“是天生的还是受了损伤?”
夭红盯着燕崇北的眼睛无畏地说道,“吃了药便会有反应了!”
燕崇北从龙床上瞬间站起身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是康王作弄的?”他直言断定道。他们毕竟是双生兄弟,又怎会不知彼此的恶习?早先他也曾抱着如此打算的。
“问那么许多作甚么?不过是为了尽性,只管喂我两粒我也不必烦恼了。”夭红闪动着长长的睫毛将目光微微转向别处,眉目之间又沾染上淡淡的无奈与哀愁。
燕崇北心有一角溶化了。虽然明知他不是翩然公子——赵临彤,可如此近距离看着他那相似的容颜举止,他就忍不住心生幻想。
“彤儿!”燕崇北埋下脑袋深深地亲上夭红的红唇。
夭红闭上眼睛,长睫毛抖动两下,抖出了两颗细小的泪珠。
燕崇北捧着夭红的脸,轻柔地吮去了那两颗小泪珠。
无声无息之中,那原本纯粹是兽性的欲望变了。燕崇北觉得自己的心软烘烘的,又烫又软,尤其在夭红无声地将原本垂在床上的手拉上他的衣角之时。
“朕的彤儿受了委屈了!”燕崇北轻言细语地贴在夭红的耳朵边说着,“朕会寻太医来替彤儿诊治,彤儿莫怕!”
夭红微启星眸,点点水花还噙在眼眶之中。“不要你们假情假意!今日甜言蜜语明日就遗忘脑后。你想要的不过是我这副皮囊,拿去便是!若觉无趣也尽可学了康王爷,我已经累了,不愿再作无谓的挣扎了。”
燕崇北听了这么一番话,更是心疼极了。他连连举手发誓,将那情话说得绵绵动听。他此时有些后悔当日答应先教燕崇南抱得美人归了。
先前那个冰火两重的美人让他欢喜,但这个柔弱沉静哀伤的美人更让他着魔。
这般又更神似翩然公子了些,且满足了燕崇北心中对于翩然公子的无限遐想。
燕崇北不断地亲吻着夭红的五官,一点一滴地细细亲了个遍。动作温柔轻缓。很能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夭红渐渐地将那拉着衣角的手主动攀上了燕崇北的背,只是轻轻搭着便让燕崇北心花怒放。他觉得彤儿毕竟是喜欢他多于那个燕崇南的。这个念头教他无比的快乐。
这男人之间争风吃醋不比女子势弱。尤其燕崇南与燕崇北两个一母双胞,从娘胎里出来这两个就是明里暗里的争斗着,平日里争个死物都能斗得天翻地覆,更何况这活生生的一个绝世佳人呢?
燕崇北身在宫中且一向以太子身份自持,平日里的狎昵生活自然比不得燕崇南精彩。他心里一直有翩然公子的影子——翩然公子曾为太傅五年,与燕崇北的亲厚又比燕崇南不知多了几多。若言燕崇南对赵翩然是欲大于情,那燕太子便是情重于欲。
于是新帝登基这夜,原本燕崇北是想与美人来个翻云覆雨之夜。却没想到夭红只掉了两颗眼泪,拉了拉帝王的衣角。燕崇北便心甘情愿地忍住欲望搂着夭红‘干、睡’了一整夜。
当然,这夜却也有一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入睡的。这人便是那燕崇南。他原以为趁着自己不在府上送走夭红他也不会多介意。可他人一出王府大门,就有些坐立不安的状况了。也不知晓到底是不安个甚么?只知道心里猫挠一般麻酥酥的,总有些事情悬于心中。
直到晚间燕崇南习惯地走向夭红暂居的厢房。见到管家正指挥人搬东西,他才愣了一愣,慢慢停下了脚步。
是了!彤儿已然被他送进宫里去了。
燕崇南转身就往南苑养着的宠侍那处走,刚走两步他又停下了。
已经是戌时末了,若是燕崇北急色一些如今已经弄上床了罢。
不知瞧见本王的印记了没?未用药燕崇北必定不得尽兴。
燕崇南不知不觉想起夭红那妖性十足的床上姿态,胯下一紧已然有了反应。
燕崇南又抬腿快步走了几步。
脑中浮现的全是夭红与燕崇北两人抱作一团亲热的情形。
燕崇南心中烦躁不已。猫挠的那一处越来越热越来越麻了,几乎快要麻痹到他的心。
他想起了早间夭红对他说过的话。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是把那夭红给迷住了。不然他怎会说出那般言语。
第四十一章
燕崇南站在原地向管家招了招手,管家快步赶来听命,就听到燕崇南问:“彤儿离去前说过甚么不曾?”
管家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他眼珠一转,便如实答道:“秉王爷!奴才瞧彤公子并未多言语,只是神态上很是不舍王爷,一直瞧着府门口盼王爷出来送行呢?”
燕崇南一听此言,不知怎么着竟然大喜,“当真?”他喜上眉梢,喜得无缘无故,喜得他自身都微微一愣。
“王爷!彤公子连连叹息像是不愿离去的样子。脸上也哀伤得叫人不忍瞧。”管家继续说着。
燕崇南喜得眉开眼笑。“他果然是臣服于本王身下了。本王就说了,只要本王想要任凭他怎般冰山也能教本王给化成一条河!”
“王爷神勇无敌!想来彤公子定是被王爷的神勇给征服了。”管家不要钱地在一旁夸奖,把个燕崇南喜得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燕崇南又戛然止住了笑意。此番即便他心生不舍也已经迟了。燕崇北是个甚么人他燕崇南还不知晓么?此人瞧上去稳重大气,其实最是小心眼了。尤其爱追究些细枝末节。他当日肯退让一步不过是因为帝位的缘故。如今他得了彤儿,又怎能轻易再让回于他?
何况,那孩子百般美好,不过也是一欢场中人罢了,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上了手的去得罪燕崇北,毕竟燕崇北继承了皇位,算是名正言顺地高他一头了。
燕崇南想到此番干系,又打消了些不舍的情绪。他摆摆手,叫管家招来往日他宠幸的侍从好饮酒解闷。
侍从们姗姗而来,果然是尽心尽力服侍燕崇南。可惜,燕崇南的心里总是百般嫌弃这些人,不是瞧上去脸蛋长的一般,就是摸上去没那般滑腻润手,眉梢眼角的风情也总少那么些。嫌来嫌去,那腿间的东西软爬爬的就是一条大肉虫。急得侍寝的侍从们直上火,动作越来越大胆。
燕崇南躺于榻上心不在焉任那帮侍从们摸来含去,脑中不由又想起夭红的万种风情,一想起他胯下之虫顿时变作了巨蟒,活生生地抖动起来。他闭着眼睛回味夭红的美好,只坚持了不多久便一泻如注了。
“王爷好神勇!”抓着他胯下东西的侍从媚笑着俯身赞道。
燕崇南瞥了他一眼,一脚将那谄媚着的侍从从榻上踢了下去。
所有的侍从均唬得爬在了地上,不甚明了王爷这是发得哪般脾气。
只有燕崇南自己心中有了数。他不动声色地将人都赶了出去。鬼使神差地走去书房,扫了一眼挂在房中的那副赵翩然,又拉开角柜的门,从里面抽出一卷崭新的画轴,缓缓摊开,正是那日他叫画匠作的夭红的冶艳风姿。
若他真的倾心本王,本王便认真收下他做个妾吧。燕崇南直至此刻心中依然狂妄自大地分辨不清自己的真心。
燕崇南几乎半夜未眠,一大清早便起身准备入宫。
新帝登基,作为皇族中人他还未单独同燕崇北见面呢?他打算今日进宫见见燕崇北,顺便打听一下彤儿如今的光景。
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宫里,早有太监上来引路,一路引至‘朝阳殿’等候帝王的驾临。
“皇上现在何处?”燕崇南拉住小太监问。
“陛下登基免除早朝三日,现下陛下在‘龙泽殿’歇息呢!”那太监素日里便与燕崇南有私交,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昨日宫里来了个绝世大美人,陛下入了‘龙泽殿’便没出来。”
燕崇南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种感觉在他独自一人猜想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一旦从别人口中说出那可真是不同凡响的严重。
燕崇南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在心中暗骂燕崇北,又暗骂夭红。最后他骂来骂去,也不知自己脑中胡思乱想地在骂着些甚么了。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燕崇北迤逦而来了,后面跟了一大群服侍的太监宫女。
燕崇南象征似的朝燕崇北行了君臣之礼。一抬头便暗自打量燕崇北的神色。见燕崇北一派神清气爽,心里又暗暗来气。
瞧上去果然是干了,且干得还挺满意!
“崇南来了!”燕崇北一旦称帝,连称呼都改了,一派人君的体统。
“臣弟是来向皇上道贺的,昨日大典之上诸多不便。”燕崇南谦恭地在燕崇北身前说着。
燕崇北‘哈哈’笑了一阵,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往日在他太子面前还有几分倨傲的康王如今向自己俯首称臣,且那个与彤儿及其相似的少年也仿若倾心于自己。这如何不让燕崇北大笑呢?
燕崇北觉得自己连赢燕崇南两次,且都是人生之大事,尤其是这后面的大事,彤儿是先被燕崇南占了去没错,可他在如今更亲近自己一些,这不是明摆着他燕崇北比燕崇南有魅力吗?
燕崇北想起这些顿时觉得燕崇南可怜又渺小了许多。面对如此可怜渺小的燕崇南,皇帝难得大发善心,对燕崇南和颜悦色起来。不仅当面夸奖康王守信重诺,送了夭红进宫;且称赞康王好手段调、教得当,夭红昨夜让他十分舒爽。末了还许了午膳与燕崇南共用。
恰巧此时有大臣前来晋见,燕崇南不愿与其他臣工碰面,草草地告辞先去了。他一出‘朝阳殿’大门,面色就很是不爽利。显然方才燕崇北的一番称赞叫他更觉得自己当了个‘大王八’了。
燕崇南半敛着眼神心中暗想到:先叫你张狂两日,为了大燕皇朝本王帝位可以让于你,但是这美人究竟是谁个的目前还尚未可知呢?
第四十二章
燕崇南一路悠闲地在宫里行走,他应下了陪皇帝午膳因此也不能早些离宫。及至转离‘朝阳殿’蜿蜒走了几条游廊之后,燕崇南突然瞧见一人,他顿时便止住脚步了。
前方一池荷花旁迎风站立着的正是那夭红。他如今做宫装打扮,一身锦绣华袍束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头上也绾了个发髻松松地垂在一旁,显露出优雅细致的脖子。瞧上去比先前在他王府之中更加的秀美一些,仿若带了一身的灵气。
燕崇南眼睛牢牢地盯着夭红。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日未见,夭红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单单只是服饰上的变化,气质也变的迷离莫测,引人心乱。
“彤儿!”燕崇南开口叫了一声。
夭红听到燕崇南的声音慢慢侧过头来,脸上还是带着些许的愁绪以及静静的安宁。
“康王爷!”夭红微垂着眼睑扑闪着浓密长翘的睫毛。
燕崇南向前走了一步,欲伸出手来,却想到如今这是在宫中硬生生地把手又给压下去了。
“彤儿!”燕崇南竟是语塞了。他竟然产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愧疚之意。“你,你恨本王么?”挣扎了一番却是问出了如此一句废话。
燕崇南心中觉得夭红该是恨他的。如果夭红心中曾对他有过钦慕的话?
可惜夭红将目光转向了满池的荷花之上,冷淡清幽地说了一句“恨甚么?王爷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夭红不过一泥中之物,如同这荷花看上去光鲜高洁,其实根却是养在那污泥之中。”
燕崇南心中叹息不已。想来那连番打击已然彻底摧毁了此子的骄傲。
“皇帝待你可好?”燕崇南忍不住这般问道。
夭红拿凤眼斜了燕崇南一眼,似有千般话语要说,却又哽在心头。那眼神之中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随后他略显悲切一笑:“陛下仁慈,并不计较夭红往日的无礼,且百般怜爱,夭红知足了。”
燕崇南一听心里急了。听夭红的意思,仿若对燕崇北好感倍增。怎会如此?
“哼!”燕崇南冷笑一声,“你知足的也忒快了些吧!先前在本王与皇帝面前可是寻死觅活的,怎么?如今倒是认命了?”
“王爷不是早就知晓了么?我已经不是昔日那个齐子彤了,夭红早就认命了。”
燕崇南大怒。又不知自己怒个甚么劲儿?
“你如今这般又是唱得哪出?你的傲气呢?你的自尊呢?你的高贵呢?”燕崇南上前几步捉住夭红的一条手臂咬牙问道。
“康王爷真真好笑!昔日夭红不识抬举时,你千方百计想要磨去我的傲气,如今夭红识相了,你却觉得我少了甚么尊严、高贵?一个小倌儿需要甚么骄傲和高贵呢?”夭红的眼睛里都流露着对燕崇南的轻蔑之意。
燕崇南无言以对了。
他希望夭红在自己面前是温顺听话的,可一旦发觉他在燕崇北面前也变得如此之时,就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除了自己是特别的之外,他希望夭红对其他人永远是难以亲近的隔绝状态。
“昨日你可与燕崇北欢好?如何?他能否满足你那淫荡的身子?”燕崇南恼羞成怒地将夭红圈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地问着。
夭红嘴角一扬,红唇里淡淡地吐出一句:“多亏王爷的教导,夭红的表现似乎很是叫陛下满意。”
“你!”燕崇南气得七窍都在冒烟了。他的手抓着夭红的胳膊死紧死紧。
夭红绝然一笑“如何?王爷生气了?想要我的命么?现下就可以动手了,夭红早就等着呢!”一双凤目毫无畏惧地盯着燕崇南发出惑人心弦的震慑力。
燕崇南在这样一双眼睛里找寻到了一些往日那个夭红的回忆。他再次被迷惑了。不是因为这张肖像赵临彤的脸,只是因为他,这个名叫夭红的少年。
燕崇南俯下身子一口叨住夭红娇艳红润的嘴唇。他浑身一阵激动,将夭红整个嵌入自己的怀中浓烈地亲着。
夭红扭着身子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又被燕崇南用整具身体裹住让他无法动弹一分一毫。夭红转而去咬那燕崇南探入他口中的舌头,燕崇南被他连咬了好几口,只是僵住了一会又毫不退让地继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