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 上——celiacici

作者:celiacici  录入:01-23

说完便一同坐在高脚凳上讨论起与秦泰后续沟通的种种,这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令何鉴无法再厚着脸皮干等下去。

“江彬,我先走了。”他终于上前打断道。

江彬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哦”了声,随后便断了信号般没了下文。

何鉴等不到送别的话语,唯有忍着来自心脏与脊椎的疼痛最后看了江彬一眼转身走了。

缪可卿撑着脑袋目送了一下,随后问一旁的刘建深:

“他背后插着的是针筒吗?”

一只大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缪可卿的身后:

“这次衣服多,只扎了表皮。”

缪可卿回头看了一眼脱下头套的张邈,想了想,不认识,刚想问他为什么插何鉴视线就被某样东西给吸引:

“你咯吱窝下夹的是什么?”

张邈低头看看自己咯吱窝里衣衫凌乱但仍戴着面具一动不动的青年:

“是腋毛。”

江彬早觉着不对,走过去一把将蒋毅荣拉下来扶到椅子上,揭开面具却发现蒋毅荣一脸呆滞,并且……

“他嘴怎么肿了?”

张邈摊了摊手:

“前面舒禾说在附近,我们就一起吃了顿麻辣诱惑。”

“吃辣能肿成这样?”江彬显然不信,看蒋毅荣这模样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哦,他和舒医生表白了。”张邈十分不情愿道。

江彬与缪可卿同时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刘建深也走过来听八卦。

江彬实在想不通,为何蒋毅荣会挑这个时候和舒禾表白……

“那后来呢?”江彬基本能猜到结局,但还是想要听张邈亲口证实。

“自然被拒绝了。”张邈替蒋毅荣理了理衣领,扣上扣子:

“我看他一副喘不过气来想要咬舌自尽的模样,就……”

江彬、缪可卿与刘建深同时看向张邈的嘴唇。

“就把我的那个塞进了他的嘴里。”

江彬、缪可卿与刘建深同时将视线移到了张邈的下半身,张邈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上的一截断尾。

江彬盯着蒋毅荣嘴角的几根作为证据的“猫毛”扶额道:

“我觉着有些乱……”

“你不必苦恼。”张邈用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握住江彬的另一只手道:

“我可以做小。”

第四十三章:被共享的男人

此时提着一袋水回来搞不清状况但抓紧一切机会表忠心的何扬也拉起缪可卿的手道:

“我也可以做小。”

听到这边动静的王胖子和李大秃也无心吃饭了,嘱咐汪洋打包回来,便走过来交替着淫诗道:

“夜中不能寐,我可以做小。”

“思君令人老,我可以做小。”

“荡子行不归,我可以做小。”

“不才明主弃,我可以做小。”

“何日平胡虏,良人我做小。”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做小。”

“可以荐佳客,奈何他做小。”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做小。”

“请君试问东流水,我与故人谁做小。”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君可愿做小。”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风发求做小。”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我做小。”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做小。”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道已做小。

“最后一句虐。”缪可卿撑着下巴评价,顺手用宣传单页隔开何扬凑近的脸。

何扬唯有收回攻势,殷勤地将水递给各位等饭吃的同事,随后摇着尾巴向缪可卿道:

“可还有什么吩咐?”随即又补充道:

“除了让我走。”

缪可卿想了想道:

“那没有了。”

何扬心碎了。

江彬拿过一瓶水,说了声谢谢,喂还处在宕机状态的蒋毅荣喝了几口。蒋毅荣似乎有些回过神来,脸色煞白地瞅着江彬,一旁刘建深见蒋毅荣一副快崩溃的模样好心道:

“下午没什么事,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江彬忙摇头道:

“那怎么行?!”好歹他也是负责一个展台的,怎么能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况且其他同事还要在这里奋斗到三点多,他早早走了算什么?

“我来送老爷回去!”一边的大猫十分诚恳地伸出猫爪就要去扶蒋毅荣,江彬忙挡开他爪子转向刘建深道:

“那麻烦你了老板!!”他宁愿日后上12小时来补今天的缺班,也不能让如此脆弱的蒋毅荣落在张邈这个妖孽手上。

张邈没什么表情,只缓缓收回手的动作让江彬忽然觉着自己像《白蛇传》里的法海。

在江彬与同事们打完招呼扶起蒋毅荣打算离开时,张邈终于严肃道:

“等等!”

江彬停下步子,就见张邈捡起地上那截断尾,拍去上面的灰尘,放进蒋毅荣手中,包裹着他的手握住。

“想我的时候就含一含,等大太太消气了,我就来陪你。”

蒋毅荣一颤,“大太太”扶额,吐槽无能。

刘建深憋着笑对正巧回到摊位的萧参和苏麦黎嘱咐几句,让萧参顺便负责江彬的摊位便带着两人先离开了。何扬借着与小学弟苏麦黎久别重逢聊上几句的借口,继续赖在展台。

回去的路上,江彬陪蒋毅荣坐在后排,问什么蒋毅荣都没什么反应。江彬担心得很,尽管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蒋毅荣的手依旧冰冷,无意识地拽着那截猫尾巴。

到了小窝以后江彬邀请刘建深上去坐坐,刘建深也没客气,停好车便上去了。江彬给两人一狗各弄了碗热腾腾的酒酿水扑蛋,蒋毅荣吃了两口便望着自己房间发呆。

江彬想想蒋毅荣或许想独自静一静,便绞了热毛巾递给他道:

“去睡会儿吧!晚饭我叫你。”

江彬感觉到刘建深手上的力道,抬起头些许疑惑地看着刘建深。

那眼神带着些企图要看穿人心思的探究,刘建深险些就要避开,幸而江彬先收回目光道:

“我帮您看房子做家务没问题,但被其他同事知道了不好吧?”

虽然服务中心作为NGO总体氛围还是不错的,但并不排斥某些看人家好心里便不舒服的爱嚼舌根的小人。

“这你自己考虑,等哪天你愿意过来说一声就好。”对此,刘建深很有耐心也很有自信,虽然他的小特务蒋毅荣目前有些状态不佳,但江彬的心已经是向着他的了,只需假以时日……

江彬不着边际地挪开身子,给沉浸在幻想中的刘建深泡了壶茶又道:

“老板,今天汪大哥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与可卿姐有什么关系?”

这个话题有些跳跃,刘建深看着茶叶在茶壶里渐渐浮起来,决定按原先计划的,把事实告诉江彬。

“意思就是说,给服务中心发录音的,以及给缪可卿发邮件的,是同一个人。”

江彬双手搁在茶壶上取暖,听了这话不禁一愣。当初是他请何鉴把录音文件发到中心邮箱的。

“是学长?”

刘建深点了点头:

“我让公安系统的朋友查了查,确实是他的住址没错。”

“他给可卿姐发什么邮件?他们怎么会认识?”

江彬隐隐觉着这或许与自己有关,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给可卿发的,是一些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江彬顿了顿忽然跳起来道:

“是我穿小鸡内裤的照片?”

气压骤降,刘建深语调平淡表情狰狞道:

“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照片?”

“以前我发给他的。”

他记得大二那年,空手道协会的聚在一起过圣诞,大家找了间有多媒体的教室庆祝,其中一个环节便是播放每个人小时候的照片以营造气氛。

因为何鉴是担任协会的组织工作,故而大家都在事先统一把照片交给了他,由他带笔记本播放。放到江彬四岁那年穿小鸡内裤的照片时,那小小圆圆用哀怨眼神瞅着镜头的一只让所有人都笑翻了,随即扑上去捏江彬过干瘾。

事后江彬问何鉴那些照片都怎么处置了,何鉴淡淡道未免后患都删了,江彬一度很失落,直到某次去他宿舍借电脑查阅资料,无意间发现那个藏得隐蔽的叫“小圆子”的文件夹里留着自己那张小鸡内裤的照片时,高兴了一晚上,“学长还是很在乎我的”——当时江彬抱着被子甜蜜地想。

难道说,何鉴如今还留着?随后因为某种原因认识了缪可卿,缪可卿一时兴起说要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但如果是这样一件事,老板何必大惊小怪的?还动用公安系统的关系?

江彬将这些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建深,刘建深略一沉吟道:

“我去打个电话。”

刘建深走到阳台上,拨通汪洋的短号,压低声音道:

“去查一查你之前搜到的那台电脑里所有的照片,打个包给我,要尽快。”

汪洋答应后刘建深便挂了,面不改色地走回到江彬身旁,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发的不是你的照片,而是郭正的。”

江彬觉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许久猛然记起来,这不就是之前何扬提到的骗了缪可卿几年感情的隐婚男吗?

“何鉴怎么可以……他怎么会有郭正穿内裤的照片?”

刘建深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揉着眉心道:

“你能别总记着内裤吗?”

“老板,您不穿吗?”江彬正色道,那表情仿佛在说存在便是意义,没有道理不放在台面上讲。

刘建深望着江彬如此正气凌然的表情,觉着自己真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发给缪可卿的,是郭正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最终刘建深还是决定言归正传。

“其他女人?”

“对,不是郭太太,是其他女人……”

“就是说,他有外遇?”

刘建深点了点头:

“但同时,他还在纠缠缪可卿。”

江彬立刻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默默为缪可卿打抱不平,但转而一想又觉着不对。

“学长怎么会有郭正外遇的照片,他为什么要发给可卿姐?”刚问完就想到了之前刘建深让汪洋解释时在场的另一人。

“是您表哥让他做的?”

“嗯。”家丑不可外扬,但江彬迟早是自己人,刘建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怎么那么……”江彬本想说不要脸,但想想毕竟刘建深是何扬表哥,于是及时刹住了。

刘建深知道江彬顾及什么,自顾自道:

“这照片,不止发给了可卿,还发到了郭正公司的公共邮箱。”

江彬心道这招够狠的,真正叫郭正身败名裂,也难怪可卿姐会回来上班,多数是郭正无心再纠缠了。这一行为虽然解气,但也绝对称不上光明磊落。

“可学长有什么理由帮您表哥做这些?”江彬记得,何鉴从前就认识一个专干替别人抓小三的律师事务所的头儿,这照片也该是他弄来的,不然何扬发给缪可卿也是一样。

“因为他们达成了某项协议。”刘建深见江彬终于问到了重点,总算有些期盼道。

“协议?”江彬被充分调动了好奇心,等着刘建深继续。

刘建深于是按着计划给江彬一些暗示试试他的反应:

“你有没有发现,你去哪里何鉴就会出现在哪里?这本事,原本只有我表哥有,他为了你可卿姐,在中心埋了个眼线。”

“您是说……”江彬望着刘建深炯炯有神的双眼恍然大悟道:

“他们共享一个男人?”

刘建深无力地抹了把脸。

第四十四章:红色的凸起

刘建深觉得,他不该和江彬这样神经回路的小朋友打哑谜,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企图注定是要以失败告终的。

“我的意思是,何鉴答应替何扬找郭正出轨的证据让他无法再纠缠可卿,同时,何扬向何鉴提供了你行踪的线索。”

江彬显然没想到这个层面,愣了片刻后道:

“那我没说错啊!他俩就是共享一个……”看到刘建深沉下的脸色,江彬决定还是闭嘴的好。

“何鉴为什么要缠着你?”刘建深旧事重提道。

江彬被问得心下一紧,双手离了茶壶,立刻便被夹杂着丝丝寒意的空气吸了热度。

“不是说了嘛?我把学长踢不举了……”

刘建深不说话,那眼神让江彬窘迫得无处遁形,唯有移开目光道:

“老板你怎么……对下属的私事那么感兴趣?”

刘建深看江彬一副要被逼上绝路的挣扎模样,心下也有些动摇。其实这并不是一个试探甚至摊牌的好时机,他或许该再等一等,等能找到确凿无疑的感情萌发的证据,再和江彬剖白真心。可今天看着何鉴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担心江彬会经受不住诱惑又一头扎进这曾深深伤害过他的感情里。

江彬见刘建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唯有硬着头皮伸手去摸那茶壶打算给刘建深倒茶,手伸到一半,却被握住了。

江彬下意识地抽了抽,没抽回来,唯有抬头看着刘建深。刘建深的眼眸是蒋毅荣小说里惯常描写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深不见底”,江彬看着看着便忘却了想要倒茶的初衷以及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凉意。

“冬天生冻疮吧?”终于,刘建深摩挲着江彬的手开口道。

“啊?”江彬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里粗,摸得出来。”刘建深顿了顿,停在江彬无名指的骨节上,那上头还有几点去年冻疮留下的深红印记。

江彬心跳如雷,就见刘建深从兜里掏出一支冻疮膏递到他手中:

“前几天买的,估计你用得到。”

江彬呆呆看着那支冻疮膏,随后十分认真地望着刘建深凑得极近的脸道:

“老板,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什么?”刘建深觉得江彬的回答十分不符合他原先设定的温馨浪漫。

“不然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回轮到刘建深答不上来了,本来是想转移话题的,没想到反而被江彬再次揪住了问题的核心。

正在挣扎着如何回答,却见江彬猛地凑上来,鼻息喷在他唇上道:

“老板……其实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也很粗……您是知道的……”

刘建深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收紧握着江彬的手,却听他压在自己耳畔道:

“是我的神经……”

刘建深的力道猛地松懈下来,沉默地看着江彬,却见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刘建深不知自己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肯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竟然被调戏了,被看似粗线条的江小彬小同学调戏了!难道说江彬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已经洞悉了他的企图?

“老板,谢谢您的冻疮膏!”江彬一脸真诚地结束了两人间的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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