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鬼渊谈完后,白飞卿就做好了决定,他已伤过一次景幽的心,绝不能再辜负景幽第二次了。他曾许诺过景幽一生一世,也说过最最最喜欢的人是自家的小宠物,他从不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可是,一想到这一去经年,他又踌躇不定。他的父母过世,朋友不多,性格冷清,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就一点点,但那一点点,就足够叫他为难。特别是,他放不下他最好的朋友,荆楚。
荆楚表面上是个大大咧咧,开朗乐天的人,但他也是敏感脆弱,易受伤害的,否则他也不会迟迟不肯原谅千山暮雪。荆楚看似朋友遍天下,和谁都谈得来,可真正交心的,也就是白飞卿了。
白飞卿在荆楚心中的分量是很重的,如果白飞卿一去不回,那荆楚必是会极伤心的。白飞卿能够想象要是他把真相对荆楚和盘托出的话,荆楚会假装大度和不在意地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在白飞卿走后,他定会颓靡很长的一段时间。
该怎么做呢?白飞卿想不出折中的法子。
荆楚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喂喂,回魂啦!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儿呢!”
白飞卿说:“不一定吧,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吧。”
荆楚狐疑道:“你怎么好像走了就不回来了似的?”他挠了挠后脑勺,又释然地拍了拍白飞卿的肩,“哎,懒得跟你掰扯,反正你去哪儿都得给我带土特产!对了对了,你要是出地球的话就给我带点天石做的模型之类的。”
白飞卿说:“好。”
五分钟到,阵营自动分配,白飞卿和荆楚双双被传送到了魔界。
两人都是魔尊钦点的魔军,白飞卿更是贵为魔军统帅,他们被传送到的地点与普通的魔道玩家是有区别的,他们不是被传送回所属的魔道门派,而是被传送到了魔尊的宫殿。
宫殿富丽堂皇,矗立于夜色之中,肃穆森严。守卫们列着方阵,手执刀枪剑戟,整齐划一的巡逻警戒。
荆楚道:“排场真大。”
一人道:“魔尊是游戏的终极BOSS,他的排场自是无可比拟的。”
说话的人是夜修罗,他穿着绫罗绸缎,挥着一把折扇,颇有富家少爷的气派,与他同行的人千山暮雪。
荆楚嫌弃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走错地儿了吧。”
夜修罗说:“我和千山也是魔军的一员。”
千山暮雪对荆楚道:“小楚,打仗时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
荆楚气道:“滚你妹的,小爷才不要你的保护,你乖乖跟在小爷身后还差不多!”
千山暮雪顺驴打滚,道:“好,那你保护我。”
荆楚:“……”
夜修罗对白飞卿抱拳道:“白统领。”
白飞卿微一颔首。
冷场了。
夜修罗打着哈哈,“白兄实乃强人,跌到谷底了照样能东山再起,混得风生水起的。”
白飞卿说:“承蒙夸奖。”
白飞卿这不冷不热的应答,让夜修罗都接不了话了,好在这尴尬没持续多久,梦满满和粉叔来了。几人聚在一处,唠了会儿嗑,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都是鬼渊和商学天南地北网罗来的高手玩家。
人都齐了后,鬼渊和商学登场了。
鬼渊负责引白飞卿去见景幽,商学则把余下的人带去了正殿。
景幽的卧室在宫殿走廊的尽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鬼渊问:“你想好了吗?”
白飞卿说:“想好了。”
鬼渊说:“想来你已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盯着白飞卿挂在腰间的红莲玉佩说,“欢迎来到魔界。”
白飞卿说:“其实,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不是吗?就算我的决定是留下,你也是会用另外的手段强迫我跟着你们走的。”
鬼渊说:“你想多了。”
白飞卿说:“鬼渊,你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而小幽是你选定了要追随的人。你的人品虽一般般,但对魔尊是忠心耿耿的。你要的是一个能统率魔族的魔尊而不是一个为了情情爱爱伤春悲秋的魔尊。若我离了小幽,他怕是短期内无法振作的了,在你们那个世界,正魔不相容,大圣贤对魔界虎视眈眈,小幽的不在状态会给魔界招来灭顶之灾,你不会冒这个险。”
鬼渊沉吟道:“白飞卿,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思维敏捷的人,但你猜错了一点。”
白飞卿问:“哪一点?”
鬼渊说:“大圣贤仙去多年了。”不等白飞卿惊诧,他又道,“大圣贤并非无心无情的人,当年主上待他一片赤诚,他却背叛了主上,他也不是不愧疚的。在主上被封印的很多年里,他每年都会去看望主上,直到他百年之后……以大圣贤的资质和修为,修仙一途于他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却放弃了这条繁花似锦的路,在他死前,我去见过他,他说他此生最遗憾的事是不能再与主上把酒言欢,但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人族,我们是魔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万年来,咱们谁都防着谁,水火不相容,也就是出了主上和大圣贤这两朵奇葩。”
白飞卿沉默了,良久,他问道:“为何不告诉小幽?”
鬼渊说:“历代魔尊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唯独主上是与众不同的,他善良,天真,相信美好的事物,永远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干净透明。即便是经历了大圣贤的背叛,他依然会把真心托付给狡诈的人类。”
鬼渊没明说,白飞卿却是想通了,“你怕小幽会心软,重蹈覆辙,你想要他对人类保有一定的戒心。”
鬼渊说:“是。”他定定地望着白飞卿,“我不会阻止你把事实告知主上,但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做。”
白飞卿说:“他不会知道的。”
鬼渊把白飞卿送到卧室门口,就识相地告辞了。
白飞卿刚碰到门环,门就从里边缓缓打开了。他迈过门槛,走进室内,一阵凉风吹过,轻飘飘地把门给带上。
房间里点了熏香,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数重纱帐从房梁上垂下,层层叠叠的,叫人看不真切那纱帐后的风景。
白飞卿推开一层一层的纱帐,像是在过五关斩六将,他叫道:“小幽。”
房间太大,摆设太少,略显空旷,连说个话也是有回声的。回声响完三次,白飞卿也没听到景幽的动静,他无奈地想,不知这小家伙折腾了什么幺蛾子。
掀完最后一层纱帐,是一张大而柔软的床。床头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软垫上铺陈着华贵的紫色毛毯,毯子上散落着采摘下的红莲,与魔尊左颊上的纹身相映成辉。
景幽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肤如凝脂,发如瀑布,慵懒地半垂着眼睑,勾勒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卷。
“主人。”他软软糯糯地叫道,“抱抱小幽。”
景幽如同儿时那般,向白飞卿展开双臂,期冀能得到一个来自主人的热烈拥抱。
白飞卿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硬了。
89
89、第八十九回 ...
景幽长大了,他不再有婴儿肥,纤细的骨骼也拉伸开来,覆盖着一层强健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美得令人目眩神迷。他的嗓音也不是少年的清脆了,添了一点儿成熟男子的低沉,可偏偏就这一副嗓子,当他吐出撒娇的话时,仅仅是听着,就已色授魂与了。
白飞卿把景幽搂入怀中,着魔般地抚摸着怀里的人,景幽光裸的胴体似乎有着磁力,牢牢地吸附着白飞卿的手掌,让他不愿稍离片刻。白飞卿爱抚过景幽的后颈,脊背,尾椎,又摸上了他的大腿,手在景幽的双腿之间徘徊不去。
“主人。”景幽软绵绵地靠着白飞卿,呼出的炽热气息全数喷洒在白飞卿的耳廓上,“小幽想要主人。”
当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人的求欢,只要他是个性功能正常的人,那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白飞卿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他抵抗不住这致命的诱惑。
白飞卿顺势把景幽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抬高了对方的一条腿,去吮吸那滑嫩的大腿内侧的肌肤,他由下至上,在景幽的腿上留下了数个吻痕,一直亲吻到了勃起的小景幽。
景幽本能地想要夹腿,可白飞卿却强势地按住他的膝盖,把他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大大的分开,让他的私处全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主人……”景幽在性方面唯一的一次经验是和白飞卿的洞房花烛夜,他虽走过了几千年的光阴,但在情爱一事上,稚嫩如同幼童。他的欲望勃发,叫嚣着发泄,可他却不知具体该怎么做。他想起白飞卿教过他套弄自己的性器来缓解这股焦躁,便依样画葫芦,但他的手还没碰上那渴求着爱怜的小景幽,就被白飞卿给拍开了。
景幽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泛红的手背,叫道:“主人,小幽难受。”
白飞卿说:“乖,忍一忍,主人会带你上天堂的。”
白飞卿恶劣地放缓了节奏,他不急不慢地脱掉自己那繁琐的衣物后,把景幽的腿架在自己宽阔的肩上,伏下头,用舌尖轻舔景幽的那已少许流水的铃口,再含住龟头,松开,又更深地把景幽的欲望含住,像是在吃一根美味的棒棒糖,舔,吮,从各个角度去发觉这棒棒糖中的甜味儿。
景幽哪儿受得来这个,白飞卿没舔弄几下,他就颤抖着要射了,可就在他即将高潮的那一刻,白飞卿却用舌尖堵住了出口,让景幽那汹涌澎湃的情欲被堵在了关口,不上不下,既难过又惬意。
“啊,主人。”景幽呻吟着,眼角逼出了泪花,左颊的红莲更因情动而比平时更娇艳了三分。
白飞卿搓揉着景幽的囊袋,食指划过景幽的股沟处,这刺激得景幽重重地一抖,更想射了。景幽哭喊着求饶,想让白飞卿快给他一个痛快,但白飞卿却视若无睹,他探向了景幽的穴口,在外围戳弄两下,便试图往内挤去。很意外的,景幽那处并不是干燥紧闭的,而是湿黏黏的,还微微开合着,这是提前做好了润滑的。
白飞卿的舌头大发慈悲自景幽的宣泄口上移开,景幽迫不及待地要射,可他家主人却又用手捏住了他欲望的根部,他只来得及射出一小股精液,便又射不了了。
白飞卿问:“谁做的?”
景幽不明所以,“什么?”
白飞卿的一根手指插进了景幽的小穴中,并准确地对准了景幽的敏感处一按,按得景幽一个哆嗦,“这是谁做的?”
“我……我自己做的。”景幽喘息着,“鬼渊说,每当沈玉碧这么做时,他都会很高兴,小幽这么做,主人,不开心么?”他忐忑地垂下眼睑,可怜巴巴的。
白飞卿抽出自了在景幽体内搅动的手指,道:“做一次给我看看。”
在白飞卿面前,景幽是不知羞耻的,他的概念里,白飞卿是他的主人,那么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景幽跪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盒软膏,挤出一坨,就往自己的后穴抹,他抹得毫无章法,把穴口给抹湿了,他就急吼吼地把膏体往小穴里送。他的手长得很好,骨节分明,白净细腻,连一个茧子都没有,而当这样的一双手,一只撑着床面防止自己摔倒,另一只却伸到自己的后方,插入了自己的秘处,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白飞卿气血上涌,几乎要流出鼻血来。
景幽的润滑剂用得太多,他在为自己扩张时,发出了轻微的黏腻的水声,色情得让白飞卿再也克制不住了。
白飞卿覆上景幽的背,与景幽十指交扣,就着跪趴的姿势,把自己那硬得如同铁块的昂扬塞进了景幽的小穴里。他一点一点地挤进去,在根部也插入后,他仍试图往里挤,似乎是要把两颗蛋也一并塞进那令他销魂蚀骨的肠道中。
主宠二人都齐齐“啊”了一声,这彻底结合的美妙滋味儿让他们都前所未有的满足。
白飞卿在景幽适应后,就规律地抽插,次次都顶撞到那要命的一点,爽得景幽连连呻吟。景幽转过头,和白飞卿接吻,他们唇齿相依,舌头纠缠起舞,过多的热情把两个人都点燃了。而就在这撩人的热情下,景幽却哭了,不是因快感而分泌的生理性眼泪,是实实在在的哭泣。
白飞卿慌了神,他舔去景幽的泪水,也不把性器抽出,就着相连的体位,把人给翻了个个儿,让两人面对面。
他们额头相抵,亲密无间,白飞卿轻啄景幽的睫毛,鼻尖,吻去那苦咸的泪水,哑声问道:“哭什么?”
景幽抱着白飞卿,“我很开心,我和主人终于又属于彼此了。”他扁了扁嘴,“我很怕主人不要我了。”
白飞卿说:“你是我的小宠物,我不要你要谁呢?”
景幽说:“可是,在景幽才成为魔尊的那一阵子里,主人都对小幽好凶。”他的小嘴扁得更厉害了,仿佛又要大哭,“主人还说过不要我了的,小幽很难过,但是主人都不来哄我。”
原来小东西都还记着呢,白飞卿愧疚地想,虽然景幽贵为魔界尊主,但是,自己才是他的支撑和依靠,他至今都无法想象自己对景幽的抛弃给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造成过怎么样的伤痛。他说,“对不起,小幽,主人再也不会抛下你了,主人最最最喜欢小幽了,”
景幽这才破涕为笑,亲亲热热地搂着白飞卿,道:“小幽也最最最喜欢主人了。”
两人再次接吻,抵死缠绵,他们都像是要榨干对方般地索取与付出,把这一场象征着破镜重圆的性爱无限延长。
战前四个时辰,白飞卿和景幽才结束了这场欢宴。
他们并排躺在床上,搂抱着对方,嘀咕着情话。
白飞卿替景幽揉着腰,他做得狠了,使得完事后景幽的腰格外酸痛,他半真半假地叹道:“咱们真够堕落的,都快打仗了。”
景幽说:“我百战不曾一败,我赢定了。”
白飞卿说:“你倒有自信。”
景幽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是战无不胜的魔尊!”
白飞卿亲了亲景幽那神采飞扬的眸子,说道:“起了吧,再战无不胜是也需要战略战术的辅佐的。”
景幽嘟嘟嘴,“真不想起,明明有鬼渊就够了,他会安排好的。”
白飞卿黑线,鬼渊到底是有多全能啊!你这个魔尊的位置让给他坐算了!
白飞卿和景幽相携来了议事厅,两支魔军的主要人员都齐聚一堂,鬼渊正在用沙盘为众人讲解进攻和撤退的路线。
魔族们都向景幽行礼,在人前,景幽是很有几分架子的。
景幽冷冷道:“不必在意本座,继续讨论。”
魔族们皆称“是”。
荆楚将白飞卿拉到一旁,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白飞卿说:“做点事儿。”
荆楚猥琐道:“不会是去打炮了吧,瞧你一副餍足的相。”
白飞卿说:“嗯。”
荆楚:“……”他们在这辛辛苦苦地商讨紧接着的大战,这位大仙儿竟然在和人颠鸾倒凤!这也忒不公平了吧!他愤愤道,“你们太腐败了!”
白飞卿云淡风轻道:“你也能去找千山来一炮,我不介意等等你。”
荆楚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朵很,像只被戳到痛处的猴子,咋咋呼呼地大喊,“白飞卿,你别胡说八道,我和……”
千山暮雪望了过来,荆楚一下就收了声,剜了他一眼。
千山暮雪茫然了。
作战计划制定完毕,正魔之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