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魄这是掉到哪儿去了!
话说那一日,陈涛被毛哥用几个稚嫩少年严重猥亵以后,又被他一时兴起的用全部体重压迫而导致昏厥。
陈涛从昏厥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脑海里的所有光鲜景象。
人,被笼罩在一片黑沉沉的阴暗中。五官早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来的功能,陈涛只能胆怯的凭着触感摸索的走在黑暗中。
前方尽是黑暗,无边无沿。
走着走着,脚下的路突然折断了,身体笔直的自由下坠了。带着无限恐慌的下坠了一会儿后,陈涛的脚又触到了可以依赖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地方啊?
陈涛停在这让人揣测不安恐惧的寂静黑暗中,直到实在站不住的时候,他才惶恐不安的顺着这条神秘的黑色甬道一路前行了过去。
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一丝光线!
又走了一会儿,那一丝刺眼的白色亮线突然散发成了一片极其炫目的光芒。
这片让人觉得敬畏的光芒,波动着,震颤着,带着犹如初融钢水一样的滚沸和炙热,顷刻间势不可挡的奔涌出来,一路上融化了人的双眼和形骸,带着无声的喧嚣和意外获得的人类的惊恐战栗,沸沸扬扬的向远方绝尘而去。
等陈涛在这片强光的刺激下恢复了知觉以后,一阵嘈杂的人喊马嘶声疯狂的灌入了他的耳中。
陈涛不相信自己视觉的狠狠揉了两下眼睛,都是幻觉吧!都是幻觉!
等睁开眼睛后,悲剧的是,他一点儿都没脱离这个让人呼吸都觉得压抑的地方。
陈涛的大脑中一片缺氧的昏沈和思考无力。
但只见远方广袤无垠的灰蓝色天空下,卧着一片苍凉泛黄的秋野荒原,地平线上一团滚滚的烟尘,数不清的马匹驮着身穿古旧铠甲的将士四蹄几乎飞起来似地的向这边狂奔而来。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发呆之际,对面的骑兵群中,有人弯弓搭箭,“嗖“的一下,几只利箭同时裹挟着风声的向陈涛劲射了过来。
陈涛一见利箭迎面射来,想都没想的快速向后一仰,几只能轻松穿过他胸膛的杀人长箭擦着陈涛的前胸一下斜飞了过去。
啊!!!好险好险!怎么能射的这么准啊!这好像真他妈的是在打仗啊!可是为什么我能一下就掉在这个兵荒马乱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啊!这么激情的颜射我受不了啊!我,我到底是惹到你们的哪一样了?犯得上这么义愤填膺的出动这么多的人来置我于死地吗?那既然大家都这么愤怒了,抓到我以后岂不是要车裂、炮烙、油炸、汤煮,还是做成响铃鸡的让老子在瑟瑟秋风中腊化啊???
对了,我屁股下面这个动啊动的东西是不是一匹马?陈涛赶快低头一看,果真是一匹马!还是一匹长长鬃毛随风飘逸的赤兔胭脂兽!
这匹身形不算太高大的赤兔马,此时正焦躁不安的摇着头,喷着响鼻的在原地来回的踏着步。
陈涛又赶快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上现在正穿着一件陌生的毛皮束腰长袍,长袍是沙黄红棕相间的渐变色。一低头,耳边扫过了一对温暖柔软的长狐尾,陈涛左右的甩了甩头,狐狸尾巴轻盈俏皮的轻搔了几下他的脸颊。
再看手中,一条只有在电视和京剧里看过的武器正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手中,这个武器虽说看着像枪,但它的枪尖下还有一个单独的月牙形的利刃镶嵌在其下。这个……这个是不是叫单刃青龙戟,网游里也有这玩意儿。啊……这条戟还真挺沈的……戟身全部是暗灰色的钢铁铸造而成的,锋利无比的月牙形单刃和枪头上还沾着慢慢一下子鲜血,血光中,冷兵刃的寒冷杀气正一跳一跳的透射出来。
好兵器……难道我的灵魂真的是掉进了古代某人的身体里了?还好……没掉到动物身体里就已经很万幸了……
陈涛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到了背上正背着一件又长又硬的东西,那东西是通过几根柔韧的皮条紧紧的勒绑在陈涛的身上的。
还没等陈涛再次观察感受的时候,他胯下的胭脂马已经开始暴躁的昂头嘶鸣了。对面的那群对陈涛有着刻骨仇恨的人已经奔到了陈涛的身旁左右,“哗”的一下,疾速的散成了一个圆圈,陈涛被他们严严实实围在了圈子的正中央。
一个好像头领一样的穿戴着全副盔甲的人,手里握着一只看起来也是很沉重的长枪,愤然的指着陈涛大声的吼了好几句。
陈涛愣愣的看着他的嘴。别说我不搭理你啊,大哥,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应该也是中国人吧?可是就算你们是古人,正在说文言文我也应该能听懂一些啊,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呢……穿越成外国人了?回去照一下镜子。
第二章:身为猛将,不战不可!
陈涛郁闷的看了一眼刚才大喊的那个长相很原始的人,然后又往他的身后看了一大眼。哎……更郁闷了!我勒个去啊!他身后全是让人看着就头晕的铺天盖地的追兵啊!这这这这,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啊!越来越多追兵都已经扑过来了!这圈子只能越围越厚!不行!我得跑了!
陈涛迫于无奈的双手一拽马缰,调转胭脂马的马头,未加思索的奔着这圈子的一个角落就冲了过去。
角落里的人看见陈涛闷声不响的冲了过来,拍马奋起长枪就上来应战。陈涛自己都没想过为什么可以这么的英勇的单手一用力,运起青龙戟上的月牙利刃一勾来将的长枪,再往回一拉,那人手中的长枪顿时就直直的向陈涛的后方飞了过去,后方传来一声惨叫。啊……误伤。
陈涛断下了那人的兵器以后,顺手把青龙戟的枪尖向前对准那人的胸一刺一拔,“扑”的一下,一股热血温泉似地喷涌了过来,整个的喷了陈涛一胸一身,连他胯下的胭脂马的马头和鬃毛上也被喷洒上了一些血痕。
陈涛觉得特丧气的用袖子抹了一下脸,胭脂马丝毫没减速的继续向前狂奔了过去。
正奔着的时候,后面又是一股杀气十足的冷风夹着死亡的威胁,疯狂的向陈涛的后背猛刺了过来,陈涛稍微一闪身,一个寸劲把来袭的利器夹在自己的腋下,轻轻一拍马,胭脂马向前一跃,陈涛硬生生蛮横的抢走了那杆来袭的黑色蛇矛枪。
胭脂马四蹄翻卷着狂乱的烟尘一路向北,奔向了一个缓慢起伏的小山丘。
陈涛粘附在马背上,一边随着马背的上下起伏,用双腿踩着马镫的调整着自己的坐姿,一边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胭脂马那如丝一样飘逸的长长鬃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为什么突然就穿越了?这是穿越到哪朝哪代了?看看我现在这德行,身上都是血的骑着一匹性子刚烈的胭脂马一路逃命,还拎着这么一杆唱戏用的破兵器,哦,对了,我后背那硬硬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弓箭啊?
陈涛赶快回手往肩上一摸,一下就摸到了几根尾端有羽毛的硬硬的木杆。他拽住木杆拔出来一看:果然是箭!这箭的尾部镶嵌着华丽的不知道是什么禽类的羽毛,羽毛被剪成了齐齐平行的四边形,对称的分列在箭尾上。箭身是黑色的木质直杆,它的前端是磨得非常锋利的铁制箭头。
有箭就应该有弓吧?陈涛又赶快一摸后背,一张黑漆的沉重的木弓被他拽了出来。那张黑灰色的弓,腹部的内侧用鱼胶粘合着角质的薄片,牛筋揉成的柔韧弓弦散发着灰暗的钝光,偶尔的某一个棱角还泛着被手拉磨出来的光亮。
正看着弓箭的时候,突然!胭脂马放慢了脚步,陈涛惊愕的抬头一看,啊啊啊啊啊!我他妈的仇家没有这么多、这么多吧!!!老子现在想哭了!
现在陈涛已经被胭脂马驮着的跑到了一个缓丘的峰顶。往下一看,狂操啊!那缓丘的底下,又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怎么跑到人家大本营中心来了吗?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人!
陈涛非常惊恐的拿着那张弓,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后面。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姬啊!姬啊!朕将何去何从也?
不行!我必须要跑出去!古代人可是毫无道义和仁爱之心的,他们对付俘虏都是凶残无比的。所有的重围都一定有突破口,快找!
陈涛快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那里!!!缓丘的东南方向下的人群看起来比别的地方稀薄了很多。
陈涛想都没想的拍马就往东南方向跑。
后面依然是烟尘滚滚,追兵丝毫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
胭脂马使劲的放开四蹄,前后双蹄齐齐交错的奔下了缓坡,陈涛努力的适应着屁股和脊背被处在狂奔巅峰期的胭脂马马背颠簸的感觉。就觉得骨盆、脊柱,是凡有关节的地方都在严重的上下相撞着,重复交错的颠簸严厉的考验着关节连接处结缔组织的柔韧度。那感觉就好像被台风大力猛卷猛撞的一扇门一样,门的合页连接处是最先要断裂开的地方,可是门不会疼,我会疼啊……
好颠簸好颠簸!陈涛不得不稍微的踩着马镫站起了身形,如果不这样的话,鸡鸡和睾丸就不能免去被颠碎的危险。好疼好疼!
越来越接近人群了!越来越接近那群甲胄齐整的士兵了,他们手中长枪上的红色枪樱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他们的齐齐呐喊声直直的冲向了云天的最深处。
一刹那间,陈涛把弓箭又别回了后背,他伏在胭脂马上直冲入了人群,人群中无数的刀枪砍来。陈涛左挡右拦,几枪扎死几个士兵,疯狂的冲开出一条血路向着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远方逃去。
陈涛一边拨打着刺向自己和胯下坐骑的刀枪利刃,一边非常着急的寻找着这群士兵的将令。擒敌先擒王!只要打败他们的将军,我就有救了!快找!
啊!看见了!!!在那边!一个上书自己都不认识的汉字的皂色帅字旗下,一个留着美髯的黑衣黑甲的将令正拎着一把有些华丽的黑柄大刀冷静的看着自己。
陈涛一下挑飞了一根再次来袭的长枪,迅速抽弓拔箭,用么指上的鹿腿骨制成的烟熏黄扳指扣住了弓弦,一次搭上三根重箭,急速的一放弓弦。
敌军将领防躲闪不及的一下就被一根重箭贯穿了胸膛,他嘴角狂流着鲜血的翻身落马。
敌军的阵脚一阵大乱。陈涛轻轻的微笑了一下,手上一点儿都没停止的奋起手中的长戟,左刺右砍的猛杀着敌军,翻挑着前进的荆棘血路。
正在前行的时候,突然人群往两边一散,三根粗粗的绊马索一下横在了陈涛的去路上。
陈涛惊慌的勒马猛力一跃,胭脂马跃过了两条间隙不大的绊马索,擎着第三条绊马索的两边的士兵见状慌忙往上一抖绊马索。陈涛早就反过了青龙戟上的月牙刃,借着前行的冲力削瓜切菜一样轻松的切开了绷的很紧的绊马索。
胭脂马毫无阻挡的继续向着人群的深处奔了过去。
第三章:力不敌众终被擒
左挡右杀,上挑下拦。陈涛一路精力慢慢流失的不断的驱逐着挡在自己前方的敌军将士。
这时候山头上众多大旗飘摇之处,一把黑色古檀木的虎皮交椅上安然的静坐着一位身高八尺、身材十分魁梧的将军。只见这将军长得两道剑眉,一双虎目,鼻直口阔,胸宽背厚,臂膀肌肉宽垒,威风凛凛是杀气腾腾。
将军带着万夫莫敌的威风,用目射寒星的双眼紧紧追随着陈涛的身影,他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陈涛身边正在奋战的己方兵将。
又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稳稳的说出了两个字:“活捉。”
旁边的中军官赶快一声得令,随机传下令去:“将军有令!!!命儿等速将此蛮夷擒获,不得有误!!!”
这道命令在人们的口中不断传递着的向丘陵下飞扑了过去,它好像一条无形恶龙一般,蜿蜒着身躯,挥动着尖利的爪牙的直奔正在浴血拼杀的陈涛凶恶的扑去。
陈涛正在疯狂挑起一名士兵的时候,突然肩膀上想不到的一麻,随即整个右半边胳膊都突然泄力的垂了下去,好像是中箭了。
陈涛刚一回手抚摸查看肩头,一柄金瓜锤卷着利风的横扫而至。
陈涛赶快一闪身,结果慢了一点儿,沉重的锤头狠狠的落在了陈涛的背上,陈涛再也坐不稳马背的一下就被金瓜锤砸落了下马,结果下落的时候,更不幸的是,他的右脚没来得及踹开马镫,整个人被吊着右脚的挂在了马镫上。
胭脂马的缰绳随即被旁边冲过来的将领抓住,那个将领怕陈涛有翻身机会的又驱马的向前快速的拖拉了陈涛好一会儿。
陈涛身不由己的被自己的爱马拖着在地上无奈的前行着。旁边早有士兵撒过来一片很结实的大网,把他整个的罩在了底下,士兵们收拢了网绳以后,将领勒住了胭脂马,士兵又七手八脚的把陈涛的脚从马镫上摘下来,陈涛刚一落地,他们就一拥而上,狠狠的疯打了陈涛一会儿以后,陈涛就彻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一阵骚乱,一阵左右拉扯,冰冷沉重的手镣脚镣顺势落在了陈涛的手上脚上,然后又是一顿粗粗麻绳的大力捆绑。又有人抓住插在陈涛右肩上的箭头,硬生生的把带着倒刺的长箭更深的推入了陈涛的身体里,陈涛流着冷汗的咬着嘴唇含着惨叫,箭头带着红红的几缕血肉的刚穿出他的身体,就有人一下用刀砍去了箭头,然后抓住箭尾的一拔。好多黄色的药末随即堵住了陈涛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过了一会儿,那个给陈涛拔箭的貌似军医的人又给陈涛的伤口上撒上了更多的药粉,看看完全止血了以后才勒上了白色的宽布条。
军医处理好陈涛的伤口后,旁边的士兵这才连推带搡的把陈涛向山头上拉拽了过去。
才走上缓丘的一半,突然上面冲下了一匹带着白色雪花点的泛蓝毛皮的骏马,马上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袍白盔、面如美玉、鼻如玉柱,口赛涂朱、牙排碎玉的年轻将领,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陈涛后,对押解陈涛的士兵说:“交给我,我带上去。”
那些士兵马上七手八脚的往马上抬绑的好像粽子一样的陈涛。那员年轻的将领轻蔑的一笑,一把抓住陈涛的束腰,不费吹灰之力的往上一拎一放,陈涛当即就被他横担在了马上,这员小将毫无笑容的一抖缰绳,雪花蚤点马撒开四蹄就向山上飞奔了过去。
到了山顶,那员白衣小将对山顶上的魁梧将军说了几句陈涛还是听不懂的话,然后陈涛就被毫无前兆的从马上扔到了地上。
啊!好疼!我操你妈!干什么用那么大力摔我!我身上有伤你知不知道?抓住就抓住呗,还虐待本宫!额。本宫好像不是我能用的词。哎,不管了!两军开战,各为其主,我拼命厮杀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和理由的!我奋力了,虽败犹荣,你们人多势众,这叫落井下石!没道德啊没道德!
陈涛被小将那一摔,差点儿没把所有的内脏都给震碎了,肩膀上伤口里本来已经止住了的血又一下疯狂的冲破药粉的拦阻和吸附,不断的夺路而出。
陈涛的肩上又慢慢的渗出了大片的血迹。他挣扎了好几下,这才缓缓的坐了起来。
刚坐了起来,两个彪悍的士兵一下左右的擒住了他的肩头,把他按成了低头下跪的姿势。
那个将军对陈涛说:“@#¥#$%$%。”
呃……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陈涛茫然的不知所措。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中文,但是真的就他妈的就听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章:敌军将领摸我的脸!
那个将军对着旁边摆了一下手,一个下巴留着山羊胡的好像文官一样的人赶快走到了陈涛的面前,他倒是说出了一句陈涛能听懂的但好像是少数民族语言的话:“将军问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叫什么名字?我叫陈涛啊。好吧。告诉他们实话吧。于是陈涛抬起疼得满是冷汗、灰尘和血迹的脸说:“我叫陈涛。”
文官对将军说了一句,将军竟然生气了,又极其威严的怒斥了几句,文官赶快转头严厉的对陈涛吼道:“你老实交待你叫什么!不要用汉族的假名来欺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