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用了吧,好了,言归正传吧!”凤舞道,“我只是想恳请陛下您退兵,不要因为一己之私而引发两族之间的血仇和毁灭!请您的铁蹄就此止步吧!”
“你在要挟我么?!就算你杀了朕!朕也绝对不会下令我的人马后退!月族的士兵都是真正的战士!一旦出兵就绝对不会后退!就算是朕死了,朕的命令他们也会绝对地执行,直到战至流干最后一滴鲜血!”尚爹凛然道。
“只是为了一个人,就要牺牲千千万万的性命,这真的值得吗?月皇啊,请您三思!”凤舞劝道。
“哈哈哈哈!你想用这么老套的说辞打动我么?!别痴心妄想了!我的心智比钢铁还要坚硬,身为一世皇者,我只需顺从我的心意!我的心愿就是子民的心愿!我的呼声就是天下的呼声!我要的东西,哪怕逆天,我也一定要得到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改变我的心意!!”尚爹目光中展露出昂然的狂意。
“唉,多么可怕的执着啊!你真的和尚羲很像。”凤舞叹道。
“错了!他的一切都是继承自我!可惜他却没有他老子的眼光,只知道沉湎美色!”尚爹纠正。
凤舞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方法,可以让你满意的情况下,让月族的大军撤离吗?”
尚爹冷笑:“有!那就是让凤楚傲亲自穿着喜服,来到城门外登上我的战车,让他从此作为我的皇后,我便不攻城,下令大军撤离!”
“悲剧怎么可能再次重演!你要让我父皇在族人面前和天界一辈子抬不起头吗!你非要把这种莫大的屈辱加着于你真心所爱的人身上吗!尚爹!你真是太狭隘!太自私了!爱一个人并不是为了占有他,而是为了让对方幸福啊!”凤舞连连摇头。
“我不管!我只要得到他的人!既然他永远都不可能说爱我!既然他早已拒绝了我!那么我起码要让他永远呆在我的身边不能飞走!!”尚爹疯狂而又痴情,他的咆哮之中带着浓浓的愤慨和失落。
凤舞听到此处,话锋一转道:“原来你是得不到我父皇的心,才会恼羞成怒……那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如果我能让父皇真心接受你,你能不羞辱他,能就此退兵么?”
“哈哈,你以为你父皇是那么容易改变心意的人么?你知道他多么倔强么?当年他不惜服毒自残也要拒绝我……唉,他真是太倔强了!他死守的自尊究竟算什么!”尚爹目光黯淡,终于道:“好吧,我只给你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内他不能改变对我的心意,那么我的大军便会依照计划,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会踏平凤都!将凤族屠杀殆尽!!”
“好!如此便约定了,你是王者,绝无戏言!”凤舞美目一亮,便当下与尚爹立下了誓约!
番外五 肥鸟虐凤爹
与尚爹结束了密谈,肥鸟回到了营帐,搂着呼呼大睡的尚羲度过了还算安生的一晚。
第二天,肥鸟跟尚羲把现在的形势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语解释清楚,两人随即开始了新任务,那就是争取在七天之内让凤爹回心转意,爱上尚爹,借此来阻止两族之间的战火。
于是尚羲找来了一匹马,带着心爱的肥鸟两个人秘密逃出大营,两人一马,在苍茫的落日下,朝着凤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凤都的城墙就在眼前,但是却守卫森严,城楼上都是日夜值班的精兵,凤舞身穿华服,解下挽在双臂上的长绫,勾住尚羲的腰际,就这样带着尚羲拔身飞起,如同飞天一般姿势优美地越过城墙,让城墙上的士兵惊呼不已。当他落地之后,周围凤族的兵士纷纷聚集而来,将两人围在中间,凤舞美目一寒,长发甩在身后,厉声道:“吾乃焚日神凤凤舞朱明!谁敢拦我!?”
于是双手起印,一道赤色火云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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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族深宫之中,某个角落内,凤雪和凤霖正焦急地等待着御医为“凤舞1号”诊治,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抢救,御医禀告舞王爷一切都稳定下来,只是怕是要永远失去神智,如同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辈子了。
凤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紧紧地扶住凤雪才不至于从轮椅上跌倒下来,对于他来说,打击已经够多了的了,命运还要给他怎样残酷的对待,他甚至麻木地都不敢去想了。
“凤霖,你要挺住,还有我!还有我啊!”凤雪悲痛地抱着他,眼泪也禁不住留下来,是为了自己那受尽苦难的爱人啊。
“凤雪!凤雪!我多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凤霖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有绝望徒留。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就被人给撞开了!
“凤霖!难道你连假人真人都分不清吗!你白欺负我那么多年了!”凤舞逆着夕阳而立,大声说道。
凤霖和凤雪都惊呆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凤霖才将信将疑道:“凤雪…………我…………我是在梦里吗?”
“不是梦。”尚羲从凤舞的身后闪了出来,正色道:“我们是来告诉你们拯救凤族,避免两族大战的方法!”
于是凤舞把大门关上,确定没有人在偷听,才悄悄地把和尚爹的约定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凤霖觉得自己的绝望更甚了。
“凤舞!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可以把父皇当做是工具来利用!!”凤霖恼怒无比,都忘了问那个“凤舞一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只要父皇一个人出面,就可以避免血流成河,而且自从母后去世后,父皇一直郁郁寡欢,独自一人,你也不愿意看到父皇寂寞吧?所以我认为这恰恰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凤舞条条是道。
“胡说,你明明是把父皇卖给了奸贼!你可知道那个奸贼当年是怎么虐待我们父皇的吗!凤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凤霖险些一巴掌甩凤舞脸上,如果不是因为他坐在轮椅上的话。
“真的不行吗?”凤舞问。
凤雪道:“陛下虽然平时温柔似水,但是他性格之刚烈不屈,天界闻名,凤舞,你虽然可以让父皇为了全族人一时就范,但是我想,他肯定会在月皇的面前自杀!!”
“哎呀,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这下可坏了,尚爹啊尚爹,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父皇!”凤舞头疼地道。
“其实……如果说权宜之计的话…………”凤雪干咳一声,终于说出了自己大胆的想法:“我看凤舞和陛下最为相似,也许可以…………”
“你叫我替父待嫁吗?”凤舞直接就说了出来。
尚羲听罢,啪地一声把桌子拍碎了,脸色铁青。
“我看也好,我和父皇长得十分相似,稍加装饰,也许可以逼退尚爹退兵。尚羲你不要着急,我只是等他退兵而已。而且…………我似乎有更好的方法,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看你了,尚羲。”凤舞也许是和麒麟在一起时间长了,变得腹黑起来。
“你想干什么?”尚羲目光如炬。
“你舍得了凤凰,还是舍得了爹?”凤舞淡淡一笑,竟然有几分不世风采。
“爹么,早晚是用来反的。”尚羲嘴角一扬,才是六亲不认的家伙。
凤雪和凤霖满脸黑线地看着这扭曲的一对,感到什么叵测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个,凤舞,这几天没有人为你疏导体内的焚日神凤的火力,你…………”凤霖终于想起来,关心道。
“从此以后都不用为我疏导了,因为我已经可以平复那股力量了。”凤舞拍拍凤霖的肩膀,感慨道:“凤霖,真想不到我们竟然有这么说话的一天,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舞儿,你长大了,我很欣慰。”凤霖抬起头,看着稳重的凤舞,欣然笑道:“你还把小时候的事放在心上么?其实那次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事,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舞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小弟啊!”
尚羲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向不共戴天的兄弟俩竟然开始抒情,而凤舞也惊呆了。
这话实在是太甜腻了。
凤雪这时候不失时机地站在凤霖的身后,将双手按在凤霖的肩膀上,半开玩笑道:“凤舞你这小子搞什么鬼!你忘了你大哥是谁的人了么?你想抢我的人嘛?”
“天下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断袖。”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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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间收藏着“凤舞一号”的房间,就成了凤舞和尚羲在宫中暂时秘密居住的地方了。
凤舞和尚羲吃了晚饭,等到了深夜,约莫凤雪和凤霖都安歇了。这时候,凤舞才开始悄然行动,辞别了尚羲,单独去拜见凤爹。
当他来到寝宫的前殿,那些在白日里秘密为凤舞一号诊断过的御医看到凤舞,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凤舞不理他们,叫众人退下,要秘密拜见凤爹。
凤爹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养病,正昏昏欲睡,突然听闻凤舞前来觐见,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于是不顾病体,强行着坐起来,侍女只好在他身下放了软垫,让他能够微微坐起来和凤舞交谈。
“父皇!”凤舞走进来,就要跪地行礼,凤爹连忙道:“不必行礼了!舞儿,快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平安了!”
“托父皇洪福,孩儿一切安好。”凤舞只站在床前半尺行礼,然后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女便纷纷退下。
“舞儿,你想跟为父说什么?”凤爹有些奇怪今天凤舞的举动,在他的印象里,纯真的凤舞不谙人心险恶,心性无邪,怎么会有如此稳重的风范和气度?
“舞儿……你……?”凤爹有些惊奇。
凤舞恭敬道:“孩儿今天来想问一些旧事,父皇,孩儿翻看了一些古旧的典籍,也问过一些宫中的旧人,从而得知,您和当今月族的月皇,曾经是同窗好友,也曾经结为金兰,情同手足,可是不知道后来为了什么却突然反目,月皇甚至出手害了您————其中纠结,孩儿想了解一二。”
“这些事情,我早已忘了,你不用再提了!”凤爹果然听到此事,马上就不悦地换上了一脸冰冷,看来他果然是当年曾经和尚爹有过一番纠葛的。尚爹就是凤爹心头的一块心病,这个心病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今天凤舞要为他们了解。
“父皇,你们两人所引发的种种因果,如今仍在持续纠缠不休,若不做了深入了解,怎么能够一刀斩断呢?”凤舞随即道,“今天我问了当年在您身边做伴读的蕉公公,从他那里得到的一些事实加上我的大胆推测,我认为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下:
当年您和月皇并不仅仅是金兰兄弟的关系,而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
只是,当时您碍于情面,从来没有承认,但是月皇性格烈燥,恐怕他的心意您早就知晓,却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闪,因为您太过看重礼法,而月皇做事太过莽撞,不顾您的感受,所以发生了后来一连串的事件,恰逢此时正好有阴谋者从中挑拨,导致您们二位之间误会重生。后来,您屡次遭到阴谋者的折磨,而月皇非但没有伸出援手,还推波助澜,将您掠去,整整三个月都不知去向。
再后来,月皇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将你送回,但却在您身上种下了剧毒,而您则深深地刺他一剑,从此反目!您回到凤族之后,迎娶了一直对您情深意重的凤族大臣之女,也就是我们的母后,而那一天,月皇突然心性大变,喝得酩酊大醉,因而被人偷袭,当他侥幸未死之后,便发动血腥的政变登上皇位。而在他迎娶皇后的那一天,您据说大病一场,整整三年都未能痊愈。
如此,您二位再不往来,可是这种断绝,恐怕带来的并不是斩断情丝,而是……更深更纠结的…………“
“住口!住口!我不想再听了!”温雅的凤爹竟然骤然失控,嘶哑地吼道,“舞儿!你住口!是谁让你再说这些的!”
“呃…………虽然很对不起父皇您……但是……但是我还有一事……”凤舞扶住要跌倒的凤爹,凤爹气得伸出手臂,就要扇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孝子,但是手臂终究停在半空,舍不得打下去。
“请父皇暂时移驾别处,凤皇之位,可否暂时让与孩儿呢?”凤舞充满野心的话语,才是如同晴天霹雳,将凤爹惊呆了。
“你要篡位?!你真的要篡位?!舞儿!你真的要对不起你大哥吗!?你大哥本来就有让位之心了啊!他什么都为你着想!只想等着天下平定就将一切交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难道权势真的蒙住了你的眼睛吗!”凤爹揪住凤舞的衣襟,绝望地叫道。
番外六 凤舞代嫁
凤爹被随即悄然闪入的尚羲突然用沾了冰魂香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没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凤爹随即被凤舞和尚羲扒下衣服,换上了凤舞的华服,而凤舞则穿上凤爹的朴素雪袍,爬到了床上躺着,尚羲带来了随行的神医优昙,两人七手八脚地把凤爹用被褥裹了起来,然后让影卫抬走。
优昙神医随即拿出了自己的药箱,开始为凤舞化妆,目的是为了让凤舞看起来像凤爹一样显得消瘦而柔弱,为此还得让凤舞把头发特地垂下来,遮住他胖乎乎的脸颊;用灰白的香粉遮住红润的面颊使之显得半死不活,这样一番折腾下来,还真是神似凤爹啊!
于是肥鸟就用这种方法取代了真凤皇,成功完成了兵不血刃的“篡位”。
这个计划,凤雪和凤霖也都知道。好在肥鸟就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凤皇,此刻宫中的人事他也大多熟悉,因此假扮起凤爹真是像模像样,几乎没有人怀疑。
于是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凤舞学着凤爹的样子在床上处理了政务,然后在床上吃饭。尚羲就假扮成旁边的内侍服侍他,但是,凤爹一天的饭量很小,只能喝一些稀粥,一天下来,凤舞为了不穿帮,只喝了三碗稀粥,饿的他饥肠辘辘,有气无力,倒真有几分凤爹的真髓了。
“我明白了。”凤舞平躺在床上哼唧道。
“你明白了什么?”尚羲悄悄问。
“我明白了父皇为什么总是如此虚弱了,他吃得实在是太少了。”肥鸟放下床帘,从枕头里面拿出自己私自带来的零食,大吃起来,他就知道会吃不饱。
静静地躺在凤爹的御用大床上之后,凤舞才发现,凤爹和自己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他们都有恋床的癖好,把大床内部装饰的像一幢华丽的小屋,有夜明珠做照明,雕刻精美的花纹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在大床的里侧还有橱柜,打开之后,里面是各种药丸,以及书籍纸张。不同的是,凤舞的橱柜里装满了各种零食和名贵首饰——那些首饰都是尚羲每次来强行塞给他的。
但是,这样随意查看凤爹的床柜,虽然不是很礼貌,但是同样有探险一般的刺激,凤舞一层层打开抽屉,发现凤爹和他一样,也爱好收集美丽的宝石————后面的格子里,布满了各种流光溢彩的美丽宝石,看到这些宝石,凤舞感到一股浓浓的怀念,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些如此闪耀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