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晕得要死要活的时候,还被压着做吗?舒清风冷笑,不过不否认,他有点动心了,「好吧,我考虑。」
「不要考虑太久啊。」
「知道,下次上庭给你答案。」
「那我回去就给你寄传票。」终于说得舒清风动了心,萧鹞很满意,坐回座位上,慢悠悠说:「if you think you can,you can。」
这是在说,如果他认为他可以在船上压住萧鹞玩制服诱惑,那他一定可以做到了?舒清风开着车,脑子里迅速转着念头,看来为了拉近七度的距离,接下来他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可是晕船,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啊。
《完》
番外二 人在旅途
除夕前一夜,一艘豪华邮轮正缓缓行驶在浩瀚公海上。
夜已深了,邮轮上却依旧灯光闪烁,四周很应景地挂了雕饰各异的宫灯,烘托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气氛,船头中层左侧,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靠在船舷上,腰身微微弓起,像是在看海,周围没有游客经过,他乐得独自享受深夜海面上的宁静。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掌轻轻抚上他的后背,男人靠近他,带着担忧的清冷噪音传入他的耳中。
「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头晕……」他依旧靠着船舷,转头对男人笑道:「不过没到上次那么凄惨的程度。」
「头晕是因为今晚你喝了好几杯纯威士忌。」男人冷声嘲讽,搭在他背后的手掌却慢慢揉动起来,以缓解他的不适,说:「你体质很好,晕船很大程度上是心理作用,所以当你觉得船在动时,就跟它一起动,把你想象成它的一部分,就会好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扔到海里去,这样我就真可以成为它的一部分了。」
「舒清风!」
吐槽让男人的好心打了水漂,于是他故意加重了手掌上的力道,舒清风有点醉酒,毫无反抗的被压在了船舷上,却没生气,笑吟吟看他,说:「船长先生,我为了陪你过春节,把曾经的誓言都破了,这就是你的回报吗?」
「没办法,这是工作啊,你得体谅一下。」萧鹞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
他才不会端出真相——这次临时调班,在邮轮上过春节是他主动要求的,谁让舒清风铁了心,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肯跟他上船呢,所以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两人正式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他相信舒清风一定很想跟自己一起度过,果然,一向精明狡猾的舒大律师就这样被他轻易拐上了船。
看来,即便是情人,偶尔玩玩小诡计也是很有必要的。
还好,有他的照顾,舒清风没像上次那么晕船,晚餐时遇到两个聊得来的澳洲人,还一起喝了几杯,萧鹞执勤中公器私用,通过监控器看到他跟那两人谈笑风生,本来有几分不快,不过舒清风很快就结束了聊天,独自离开,萧鹞看他的反应,担心他不舒服,把工作交代完毕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回去吧。」夜深了,船上海风渐大,萧鹞提议说。
舒清风站直身子,不过迷离眼眸证明他的确是醉了,凑近萧鹞,笑眯眯说:「我忘记路了,你扶我。」
「在船上都能迷路啊。」萧鹞很无奈地叹气,不过还是扶住了舒清风,笑问:「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在监视器里看我吗?怎么会不来?」
「你怎么知……」
萧鹞话说到一半,看到舒清风充满算计的微笑,立刻醒悟自己被诓了,他以前看错舒清风了,这人才不是狼,他是狐狸,一不留神就会被他踢进算计的陷阱里。
看到萧鹞的反应,舒清风忍不住放声大笑,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萧鹞真的一直在窥视他,不过这种窥视不仅不会让他着恼,反而很受用,这种被在意被重视的感觉,他非常喜欢。
伸手拉过萧鹞的手,准备跟他回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冒昧的话声——
「对不起。」
舒清风转过身,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快步走过来,看看他们,眼神落在萧鹞的纯白制服上,亮亮手里的相机,问:「你是船长吧?我可不可以跟你合张影?」
少年一身浅色休闲连帽衫,头发很短,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好学生典范的那种,看模样是亚洲人,但他的肢体动作带着明显的欧美人气息,汉语也说得结结巴巴,看来是二代移民游客。
在国际航线上,萧鹞会经常碰到这类游客,少年还算是其中比较好的,至少他还会说汉语,不过对于少年的请求,他有些惊讶。
萧鹞一直都很受欢迎,除了他的船长身分外,长相也让他在航行旅途中占据了相当优势,这也是他烂桃花多的一个原因,但被少年邀请,他还是第一次,像这种半大孩子,注意力大多放在各种免费服务享受上,很少会主动来跟船乘人员搭话拍照。
少年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的光彩,还有一点点的仰慕和紧张,让萧鹞不忍回绝,走过去想接少年手里的照相机,被舒清风抢先一步拦下了,对少年微笑说:「不好意思,根据本公司相关规定,所有船乘人员不得跟游客拍照,还请见谅。」
「怎么会有这种规定?」
看到舒清风阻拦,少年原本的期待转成恼怒,眉头很不快地拧到一起,看他的眼中充满浓浓的敌意,很不客气地问:「你是船务人员吗?在一艘船上,船长权力最大,你有什么资格干涉他的行为?」
「看来你的汉语有待提高,这不叫干涉,叫告知。」舒清风没跟少年一般见识,微笑说:「鄙人是本公司的法律顾问,自认通知职员遵守公司规定这个权利还是有的,所以,很抱歉,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规章就是规章。」
一字一顿的耐心讲解,却透着无法反驳的气势,少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看看萧鹞,见他仍保持微笑表情,但没有其它表示,很明显默认了舒清风的话,他生气地咬咬下唇,突然又想到一个新点子,问萧鹞,「那是不是可以只拍你呢?我好喜欢你的制服,想留作纪念。」
他眼巴巴地盯着萧鹞,希望他能答应自己,可惜舒清风再度打破了他的幻想,从口袋里拿出船上派发的旅游小册,递给他,说:「这是敝公司的旅游指南,上面有各位船长的照片,如果你觉得照片小,可以直接去公司网站上搜寻,各种制服照应有尽有。」
少年这次完全找不到借口了,恨恨地瞪了舒清风一眼,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小册子,转身跑掉了,听他脚步踏得重重响声,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只是个孩子,何必呢?」萧鹞无奈地对舒清风笑笑。
为避免在航行中发生不必要的纠纷,邮轮公司是有规定船乘人员尽量不要跟旅客有过多接触,并且拍照很容易妨碍到执勤,不过以前在休息时间被请求到,萧鹞都会答应——他并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
「就因为你最开始答应得痛快,大家才会得寸进尺,把你原本的好意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避免烂桃花的办法很简单,一开始就不要给对方任何靠近的可能性,制度就是制度,不可以违反。」
他怎么感觉舒清风在借题发挥,暗示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走到哪把桃花带到哪呢?萧鹞抬起手,灯光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光芒柔和,证明着舒清风跟他的关系。
「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些跟你照相的人都抱了什么目的?如果他把你的照片传到网络上,胡乱写东西怎么办?」
「你总把人想得这么坏吗?」
「先小人后君子,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舒清风说到这里,看看走远的那个少年,他的脚步开始放缓,突然转过身来,相机举起,闪光灯对着他们闪了一下,舒清风早有防备,抬起旅游小册,正好遮住两人脸庞,少年没成功,跺了下脚,气冲冲地跑掉了。
「你看到了,不是我要把别人想那么坏,他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舒清风微笑说。
萧鹞一脸惊讶地看舒清风,「你怎么知道他会偷拍?」
「这些都是我大学玩剩下的。」舒清风不屑地哼了一声,拉过萧鹞的手往回走,笑嘻嘻地问:「你以前没玩过?大家为了追女生,会用尽各种手段,这种都是小case。」
用尽手段追女生?萧鹞冷笑。
看来他家的律师大人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这么信口开河,萧鹞扶着他往回走,发现他手里还拿着小册子,问:「你口袋里还有多少旅游册?」
「不少,以备随时派发,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我有很努力地帮你们做宣传的。」
跟那两个澳洲人开开心心地做宣传吗?
想起舒清风,跟初次见面的游客聊得热情的那幕,萧鹞心里就直冒酸泡泡,扶他回到船长室,一进卧室,舒清风就仰面躺到了大床上,床褥随之陷下去,将他温柔地包裹住了,他享受着被褥的承载,笑嘻嘻地看站在床边的萧鹞,问:「你好像在吃醋?」
带了点鼻音的呢喃,让舒清风看上去充满了诱惑,于是萧鹞放弃了去浴室的打算,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舒清风眼睛微微眯起,脸颊靠在他的掌中,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抚摸,头发垂在枕畔,黑色发丝衬托着左耳下的银坠,坠环纹路精巧,跟萧鹞指环上的雕琢搭配得天衣无缝,正是他的求婚对戒。
事件结束后,萧鹞从警方那里取回对戒,赠给了舒清风,可惜女式的那个太小,连做尾戒都有些勉强,舒清风想起自己用过的红钻耳钉,灵机一动,就请银匠将指环稍作修改,做成耳环样式,耳环精巧,他头发又偏长,戴着也不会引人注意。
于是,就这样一直戴下来了。
「很漂亮。」萧鹞看着他,发出赞美,像是在赞银饰,又像是赞的是他这个人。
舒清风发出轻笑,随即耳垂被吻住了,萧鹞轻轻咬啮,问:「你在大学有过很多女朋友?」
「你在跟我秋后算帐吗?」敏感地带被舔舐,舒清风觉得全身一阵酥麻,身体微微弓起,勾起萧鹞的脖颈,接受他的亲吻,笑道:「没很多,大学的那种追求更像是game,打发时间而已。」
「我没有。」
萧鹞回复的声调有些冷,舒清风品出里面的酸意,忍不住笑了,主动吻他,说:「幸好你没有,否则我们就不会认识了。」
这就像蝴蝶效应那样,当初的选择稍有偏差,可能就会发展成完全不同的结局,所以,他很庆幸现在的结果,谁说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运?恰恰相反,在遇到时去在意去重视,乃至为了想了解对方而做出的各种努力,才有可能在对的时候成为对的人吧?
腰间一松,腰带被萧鹞扯开了,又顺手解开他的衬衣衣扣,舒清风衬衣下什么都没穿,于是那抹靛青鸟羽就随着衣衫的解开暴露在灯光下,舒清风平躺着,锁骨微微凹陷,呼吸中鸟羽发出轻颤,羽翼妖艳的张开,流淌出诱惑的味道。
萧鹞心房一紧,忍不住俯下身,在鸟羽上轻轻吮吸,轻微刺痛是最好的调情药,舒清风喘息声在不知觉中加重了,脚趾因为酥痒屈起,任由萧鹞压入自己两腿之间,隔着布料触摸他脆弱的地方。
「这次年假回家,我一定纹跟你一样的纹身。」萧鹞沉迷地舔动那抹刺青,发誓说。
他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是每次休假,都因为各种琐事被耽误过去,这次年假颇长,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去纹身,舒清风却不以为然,笑道:「你不觉得这种情侣纹身很幼稚吗?万一将来分手,洗掉也很麻烦……」
话还没说完,腿间便被重重顶了一下,勃起的分身受痛,顿时软了许多,看到萧鹞不悦的目光,舒清风知道他生气了,他有点无奈,其实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可能性,他只不过是将这个可能性阐述出来而已。
「好好,是我不对。」虽然是实话,但在这时候说,的确很影响气氛,舒清风举手投降,明明被弄痛的是他,到头来还是他道歉,主动吻着萧鹞,求和:「这次回去,我带你去纹身,你想纹哪里?」
「这里。」
萧鹞把舒清风的上衣和长裤都脱了,掐揉着他胸前一点,感受着他低沉的喘息,然后一点点滑下,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下,舒清风没防备,本能地扭了下腰,萧鹞趁机扣住,加大力道又狠狠一拧。
「这里不错是不是?」观赏着舒清风因为自己的挑逗而表现出的失措,萧鹞恶意地笑道:「在这里纹鸟羽,一定很性感,你的腰这么软,做的时候会有扬翼飞翔的感觉……」
「干……」
「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萧鹞知道舒清风身上的弱点,不断挑逗着他的腰腹,像优雅的钢琴师,将手指落在中意的琴键上,聆听琴键在触动后发出的动听回响,欣赏舒清风随着他的弹动不时扭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妖艳的情色的,充满了视觉性的挑逗,扭动中短裤慢慢蹭了下去,露出隐秘的私处。
萧鹞忍不住了,拉过舒清风略微张开的双腿,扯到自己面前,将没有多少存在价值的短裤扯下,早已蓄势勃发的阳具失去了压制,猛地弹跳出来。
勃起的分身在灯光下完整地呈现在萧鹞面前,由于充血,顶端泛着胭红,水珠流出,带着剔透的诱惑,他看得心动,于是低头将阳具纳入口中,帮舒清风舒缓体内翻腾的情欲。
舒清风刚才被萧鹞的恶作剧,整得喘息连连,汗水涌出,酒意醒了大半,见他停下,抬腿就想踹过去,却没想到萧鹞会给他口交,腿根酥麻传来,顿时没了力气,难得有这样的享受,他放弃了攻击,用腿勾住萧鹞的腰部,希望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些。
萧鹞吮吸得很用心,舒清风不知道他的技术算不算好,但光是看他这样服侍自己,情欲就轻易达到了顶峰,因为喜欢,所以才这样容易满足,也因为满足,才会在这种密切交流中不断体会到对方带给自己的浓浓的幸福感。
「小鸟,你是最棒的……」
舒清风眼眸微眯,手在萧鹞发间胡乱摩挲着,藉以发泄喧腾的情欲,腰胯在不经意中摇动,配合对方吞吐的频率,快到顶峰了,他轻轻呻吟着,手不自觉地攥紧,像是暗示萧鹞加快力道,让他享受射精时的快感。
可就在这时,萧鹞动作停了下来,从他的阳具上撤开,嘴角一缕银丝扯开,证明了刚才的接触,是多么的亲密和色情,萧鹞看到了,眼中闪过笑意,像是满意舒清风在他的爱抚下所作出的反应,但直觉告诉舒清风,那笑容,更多的是算计。
果然,萧鹞撤开身子,一只手攥住他阳具的根部,另一只手将领带扯下,细的那头缠在他的阴茎上,很迅速地在根处打了个结,舒清风吃惊地看着萧鹞的举动,难以置信这个看起来正直老实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
「搞什么?」他羞恼地拨开萧鹞的手,骂道:「快放开我!」
萧鹞制止了他的乱动,快速将结扣系紧紧,又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柄剪刀,将余出来的宽的那部分剪掉,明晃晃的剪刀在眼前闪过,舒清风立刻安静下来,他可不想因为挣扎而伤到重要部位,还好萧鹞很快就把剪刀扔开了,暗红色领带就这样从高档衣物变成了羞耻play的道具,被打成蝴蝶结的形状点缀在阴茎底部,萧鹞低头吻他勃起的阴茎,赞道:「很美。」
「你……」
舒清风有些恼火,他不在意偶尔玩些过激的戏码,但如果戏码的主角是自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看着萧鹞坦然做着这种过分的动作,他把骂人的话忍住了,轻声说:「小鸟,你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微笑随着话声绽放开,带着阴狠的味道,却因为主人被压在床上而显得气势不足,萧鹞没在意,抚摸他饱胀的阳具,微笑反问:「不松,又会怎样?」
舒清风懒得跟他多话,伸手去解锁扣,被萧鹞握住,压到了一边,说:「别折腾了,难道你不知道水手结有多结实吗?」
舒清风当然知道,常年在海上跑,船员们都有一套独特的打扣手法,既结实耐用,又很美观,萧鹞真会就地取材,把技术用在他身上了,领带质地柔滑,原本很容易松开,偏偏被萧鹞系上后,越挣扎越觉得扣得更紧,饱胀的情欲得不到缓解,他不耐地扭动身躯,看着萧鹞一脸兴奋的模样,就知道这时对他使用武力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可怜巴巴地央求:「可是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