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心中一紧,掀开窗帘,飞驰而过的悬崖,高头大马上白色劲装的骑士,紧锁的眉头,雕刻般精美的五官,不是士伟还能有谁?
“我是一滴远方孤星的泪水藏在你身上已经几万年所有你的心事都被我看见让我温暖你的脸庞……”朦胧了双眼,轻轻跟着笛声唱道。
师傅的长臂将我揽入怀中,眼泪就这么浸湿他的前襟。我得了师傅,必是舍了士伟,承了师傅的情,便是斩断士伟的爱。前世你是天空璀璨的星辰,我是仰望天空的追星人;今生你我近在眼前,却隔着万水千山!士伟,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师傅轻轻拍打我抽动的后背,诱人的体香放松我压迫的神经,渐渐停止哭泣,进入梦中。
再醒来已抵达小镇,兴奋的跳下车,拉着师傅就往我曾经打工的茶楼跑去。显摆的跟掌柜打招呼,掌柜一看我来了,激动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啊,抓着我的手,硬要我多留几天。看看师傅,赞许的目光让我极为享受,不好意思的回绝掌柜:“这次要赶着回家,下次专门来拜访您!”告别一脸不舍的掌柜,我拉着师傅走进镇上唯一的一家浴池。
雾气环绕,在单间里我跟师傅坦诚相对,师傅的伤口早已痊愈,连一丝疤痕都找不见。暗叹师傅的超级无敌恢复能力,唉,上帝造人的时候一定给师傅倾注了200%的心血,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尽了。
白玉无瑕的身体比前世看的阿波罗雕像更叫人目不能移,尤其阿波罗挂的是小葫芦,师傅可是货真价实的红酒瓶!想到师傅的酒瓶,我就双颊绯红,心如脱兔,矮油,好烦,好害羞哦!
抬起我的下巴,如陈年老窖的眼神灌进心头,身子一软陷入师傅的怀抱。媚眼如丝泪光点点,红唇轻启娇喘微微。正太特有的细滑嫩肤,荡漾着异样的粉红,沾湿的秀发同师傅的乌云渐渐融为一体……
神清气爽,我靠着师傅肩头,任他牵着我走。妩媚的笑容自浴室出来就没从脸上下来,我家师傅真真了得,各方面人家都满意死了啦!
快到会和的地方,停住脚步,撒娇道:“师傅,人家不想跟别人坐一起嘛!那个女人的眼神就像要把坚儿吃掉一样哦!”我故作可怜的眨眨眼看着师傅。
“坚儿,她是公主,为师有保护她的责任!”耐心的解释给我听,师傅眼里的愧疚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可是,坚儿不喜欢嘛!”跺着脚,我不依道:“师傅~”
“坚儿,等回到府里,为师定加倍补偿坚儿。”师傅愧疚的神色更重些。
“不要!”转过身,背对着他,我生气道。
“坚儿,”从背后抱住我,轻声道:“好坚儿,原谅师傅,好吗?”
心底一软,身子一酥,差点就说好。捏紧拳头,扞卫自身福利,还要靠自己。思考一会儿,我折衷道:“不然,就让她坐马车,师傅带着坚儿坐小白云。”
“这~”师傅还在犹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您跟那高贵的公主一起坐马车,我自己雇个马车跟雅欢坐好了!”我怒道。
“这~,这样也好吧!”师傅的回答听到我耳里,像万针扎心。
“你!好,是你说的!”我怒不可赦,挣脱那人的束缚,掉头走向雇车的地方。
知道他就紧跟在身后,眼里的泪水就偏不让滑落。好你个忠臣,好你个护花使者,好,太好了,好的一塌糊涂!
我径直走到熟识的车夫跟前,压下心头怒火,微笑道:“陈伯,我是天翔楼说书的小坚,您还记得我吗?”
“哎呀,小坚先生,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开讲啊,我带上老婆女儿一定去,一定去!”放下嘴里的烟斗,陈伯笑眯眯的回道。
“呵呵,下次吧。我现在要赶着回家,您能走长途吗?”
“别人的话就不行。小坚先生就是去梅国,我也得把您送到不是?”陈伯拿布子掸掸车里的灰,笑道。
“那就有劳陈伯了!”我也不客气,冲陈伯拱拱手,跳进车里,始终没回头看那人一眼。
“那位青衣公子,可是先生的朋友?”陈伯好心的问道。
“不用理他,我给您指路,咱们去把雅欢捎上。”我刻意漠视他,头也不移的只跟陈伯说话。
……
狭小的车厢,只我一人,本来是让雅欢和小言都上来,可某人杀人的目光直指小言,结果,他俩谁也没上来。
算了,我也不好强留雅欢,坏人好事是要遭报应的。闲来无聊,抽出腰间的紫萧,想到士伟,一曲《独自去偷欢》就从唇边溢出。
未去管谁不满
习惯自己的事由我管
若你走才不管
自我空间不要你伴
在我内心中我反我叛
放任赶走我的不满
我用不羁杀死困闷
快乐心中常为我伴
独自去偷欢我谢绝你监管
道别你身边我寂寞找个伴
独自去偷欢
……
晚上因为陈伯的车速较慢未能及时赶到下一个城镇,我们一行人只好就地扎营。好在人多好办事儿,生火的生火,打猎的打猎,我倒是颇为享受这份野趣。
夜里,大家都围着火堆就寝,唯独高贵的公主一刻也未从马车下来。我那讨人厌的师傅,自端了食物上车后,也没有动静。心里酸酸的,尤其看到小言夫妇甜蜜的笑脸,酸得都快反胃了。
缩在简陋的毛毯里,偷偷抹眼泪。是自己逞强,偏要跟师傅斗气,其实就是跟那该死的公主坐一辆车又如何呢?大秀恩爱气死她才是王道!可惜定力不够啊,被气死的就变成自己了!但是,师傅那样待我,就不应该啊!坚儿难道比不过尊卑制度,比不过君君臣臣的效忠吗?
眼泪淌过鼻梁,汇合到一起,心底一阵阵的疼痛。大家都睡了,我还是泪眼婆娑的自怨自艾,直到温暖的怀抱将我收紧,诱人的红唇舔走所有的泪痕。汲取着师傅的气息,任他打横将我抱进陈伯的车里。
“坚儿,坚儿,我爱你,爱你!”轻柔的爱语贴近耳畔,我红着脸依着他褪尽衣裳。
哎,到底抵不过他的温柔,便是天大的怒气,此刻也了无踪迹。
“你在车上都干啥呢?”欢爱过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虑。
“便在一直想念坚儿!”柔情双眼直直的看着我,师傅开口就是甜言蜜语。
“就会哄坚儿,╭(╯^╰)╮,欺负人家小!”明明很高兴,我还是忍不住嗔怒道。
“坚儿,为师的确一直都在想念坚儿,此心可表天地之间!”拉住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师傅深情的表白。
感受灼人的目光,和有力的心跳,我早已陷落师傅的情网,无处可逃。
天亮时,我原以为师傅必定会回到有公主的马车,却未料到,他竟然没走!有甜意从心头流过,师傅到底还是爱我的。抬头羞涩的对师傅一笑,正好看到海水的眼眸里有未知的挣扎闪过。疑惑的用眼神询问,师傅只扑扇着长睫毛,柔柔的道:“无妨,坚儿勿需操心!”
低下头,暗自寻思:看来师傅有事瞒着我,是什么事情呢,能让无所不能的师傅都焦虑成这样?!
第十七章:相亲相爱不怕妒!
晃动的车厢内,我跟师傅各怀心思。
突的一个念头闪现:“莫不是,莫不是师傅功高盖主,皇帝杯酒释兵权还不够,非得定个莫须有的罪名,至师傅于死地!”
心跳得牙关打颤,气往上涌。想到精忠报国多半换得狡兔死鬣狗烹的下场,就全身冰凉。
“师傅,师傅!”我拽住他的衣襟,越想越怕,低声道出心中所想:“我们现在回去,恐怕有去无回,年皇帝有心害人,我们不能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坚儿,你~,在说什么?”师傅狐疑的看着我,问道。
“师傅,您一心为国为民,但是也不能愚忠!皇帝的命令,您不能不管不顾全盘接受!”我急道,哎呀,封建制度的毒害不浅啊!
“坚儿,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师傅直直看着我,问道。
“这还要人说吗?坚儿一看便明了!”前世什么杨家将,什么岳飞,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各大电台演绎了多少个版本。
“师傅,兵权地位什么的,咱们就不要了。赶紧逃得性命,如果能想办法通知府里的人,我们尽量来。但是前提是留得青山在,师傅,狡兔死鬣狗烹,兔死狐悲,您不要再犹豫了,等皇帝定下莫须有的罪名治了咱们死罪,想逃都不容易了!”我循循善诱的告诫师傅,前世的各种狗血古装剧还真没白看!
“坚儿,你到底听到什么风声?当今圣上治国有策,知人善用,并不曾怀疑过为师,也没有解除兵权。此次回京,乃是皇后的意思,跟陛下并无干系。”师傅奇怪的看着我,解释道。
“真的?”我斜着眼质疑道。
“千真万确!坚儿莫要胡想!”香甜的柔荑摩挲我的脸颊,师傅对着我的耳畔吹气。
“没有就没有嘛!人家还不是看您闷闷不乐的担心!”猜错了,我小脸一红,自说自话的解释。
“劳坚儿费心了,为师这厢该如何补偿才好呢?”性感的嗓音,对着耳畔吞吐兰花。
“才不要你补偿呢!”我略微沙哑的嗓音,惹来师傅更加大胆的动作。
“唔,不要嘛!陈伯会听到的,唔唔~”挡不住他手下的动作,我只能出声警告他。
“坚儿,好香好滑!待为师好好补偿坚儿!”白玉的指腹划过敏感的皮肤,激起偏偏红潮,师傅吞吐兰花用诱人至深的声音折磨我即将瘫痪的神经。檀口微开便沾上师傅的汁液,衣裳未尽就陷入师傅的身下。车外一片明媚的阳光,抽条的柳树展露着心疼人的嫩绿,颠簸的旅程也抵不住甜蜜的爱情,回家的人儿缠绵在漫漫旅途……
一晌贪欢,再醒来已是午时,我偏着头寻不到枕边人。车上的狼藉已被他收拾过,连同我的身体。低头偷偷笑着想:师傅终于知道吃完要洗碗了,孺子可教也!
掀开车帘,小白云上正坐着那黑衣的骑士,乌云秀发偏束,黑色云锦骑装服帖的衬出笔挺英姿,黑鞭挽起别在腰间,蓦然回首,眼神交错间,唇瓣便生出芙蓉笑靥。我扑腾着胸腔里不老实的心儿,口水泛滥一片片。
偏这还不算,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发出邀请的讯息,那一刻我就快幸福的抽过去。鼻腔里狠狠喷着气,胸口跳动的幅度以为要二次发育,身体里每一条毛细血管都汹涌的如同黄果树瀑布。忘记让陈伯停车就往地上砸,满心满眼只有英姿勃发的师傅。好在我有个上天入地的师傅,只砸到那双看似瘦弱,实则如刚似铁的臂弯。
随师傅飞身上马,娇羞的侧眼打量他:欺霜赛雪的皮肤,浅笑微合的薄唇,荡人心魄的笑靥和每每害我不能自拔的美人痣。再想到刚才车内的温存,不自控的身子就一片酥麻,依在心上人怀里,眼波朦胧,神志不清。
如此唯美的画面,偏有不识趣的SB来打扰,是跟随SB公主的SB卫士:“丞相大人,公主有请!”
我注意到师傅眼底的挣扎和愧欠,背对着那SB卫士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请请请,这是在请吗?我家师傅莫不是公主的奴才,随叫随到?”
“大胆,竟敢对公主无礼!”那卫士狐假虎威,喝道。
“哎呀,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胆子大呢?莫不是暗恋我许久,偷偷收集的资料?”继续缩在师傅的怀里玩手指。
“你,大胆肖邰坚,莫要不识抬举!公主请的是臣相,你一介小小太监,哼!”
“怎么,我说错了?请者,言青,你们这哪里是请,分明是呼来喝去!要请就得自己来请,别在那里自以为是!”╭(╯^╰)╮,我也是个狐假虎威的人,又师傅撑腰,天王老子要踩一踩!更何况说我是太监,太监怎么了,太监是阉了你,还是暴了你的残菊!可恶!
“好了,坚儿!”师傅出言制住我,转头又对那卫士道:“今日本相身体有恙,怕是不能向公主请安了,还请转告公主!”
好帅!明明白白的维护我,清清楚楚的拒绝统治阶层无礼的要求,我就知道师傅是与众不同的!捧着颤巍巍的小心肝,我从眼里萌到心底!
“师傅,我爱你!”捧着师傅的俊颜,我对着美人痣狠狠啵一个道。
“坚儿,为师偏又饿了,如何是好!”红唇附于耳畔,娇滴滴的声音撩拨我的情绪。
“师傅~,不带这样欺负坚儿的啦!”从昨夜和好到现在多不知道被吃干抹净多少回,怎么还想要呢!啊啦拉,师傅不会跟老虎伍德是病友吧?也不知道性瘾会不会危及生命?想到此,我担心的抬头望向师傅:丹唇轻启,皓齿微露,情深的水眸便将我融化……
一路回到阜城,公主都不再打扰我跟师傅,呵呵,果然恶人还需恶人治。就跟度蜜月似的,师傅总也牵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腰,好看的水眸只照出我的笑容,诱人的红唇只对我吞吐兰花。我的眼,我的心,我的情,我的魂,也齐齐收在他的手心,藏在他的心头。
依偎在师傅的胸口,我脸上卸不下甜蜜的笑容,一路收尽艳羡的目光,在毛爷爷,福伯等人的笑语中回到久别的相府。
在我强烈要求下,师傅开始传授武功。师傅很忙,不过忙里偷闲也要亲自教我。小言也提出由他跟其他几个卫士先传授基本功,待根基打稳,再由师傅教。可惜俺家师傅是个万年大醋精,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接触我,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暗自偷笑师傅看我看得如此紧,心里一片片的得意。
我学的很认真,师傅也用心教。可能是师傅的方法得当,又或者我真的是武学奇葩,总而言之,不到一个月,玉面萧郎就成功飞天遁地了!哈哈哈,我一跃树梢,已纵十米,虽然比之师傅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b汗!天壤之别好不好)什么蜻蜓点水、凌波微步可能还需要肖大侠,咳咳,花上一点点时间;不过当个飞檐走壁的小飞侠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轻功飞速提升,我已急不可耐的要求师傅减少床上练习,多腾点时间传些厉害的武功,好让我玉面萧郎也可以仰着头走路。
不过起义还没爆发,师傅就失了踪迹,我只知道是在皇宫里,别的就一无所知。
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各种可能的狗血剧情在脑子里日以继夜的上演。看着好吃的饭菜,胃里就一阵抽搐;躺在床上,就是数不尽的可怖幻想。
削减了下巴,憔悴了容颜,若不是小言几人牢牢盯着我,只怕早飞奔到皇宫。手撑着下巴,眼泪汪汪的看着福伯走进走出,就是没有师傅回府的消息。
到第三日傍晚,我已失去等待的耐心,横着脸死活要进宫寻师傅。任他们哀求也好,讲道理也罢,都不管不顾,我要见师傅,谁也挡不住。小言等人互对了个眼神,我警觉的查收,开口道:“谁也别像动我,你们若再靠近,我就开始脱衣服,脱光为止!”师傅的醋劲之恐怖,他们可都心知肚明,我的身子若被看了去,只怕亲兄弟他也饶不得。
悲催的看着我,小言几人就差没跪下来叫爷爷了,这打不敢打,骂不敢骂,想拦吧,还怕我裸奔,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
“坚儿,莫要胡闹!”是师傅的声音,我的眼泪一瞬就决堤了。唔咽着扑进熟悉的怀抱,我的手紧紧揪住师傅的长袍,婆娑着看向心头的人儿:“师傅,师傅,师傅!坚儿好想,好想,好想师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