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要给丁秘书打电话,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又收到刘念的短信,我急忙打开一看“吴锦天去了内蒙,晚上十点有去那边的
火车,车票我已经弄好了,你们把身份证和随身物品带上就行,晚上车站见。”凭什么!我都不知道吴锦天去哪儿了他竟然会知道
。他说去了内蒙就去了内蒙?我为什么要相信他?就在我愣神儿之际那小子竟然又来了短信“现在这个世界上你能相信的人不多,
吴锦天虽然不会害你,但他也不会对你说什么实话。我不会骗你,因为我对骗你根本不感兴趣,我在乎的只有段誉。”段誉?怎么
好像什么事情都只是他跟段誉之间的,那我算什么,这里面又有我什么事?吴锦天说的本不想把我也卷进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
这样去一趟内蒙真的能把事情弄明白?我脑袋越来越乱。
突然想起来段誉还在卧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急急忙忙往回赶。一进卧室,段誉正抱着被子蜷在床上。当我走近了一
看,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的“快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那晚我的眼睛被吴锦天蒙住了,只能靠感觉。现在,我终于知道当时嵌
入我肩膀的牙齿是什么样的了。光看起来就很锋利,露在外面的每颗都有一公分长。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转身
便去锁了门。回到床上,一把将段誉搂在怀里。我能感到他在挣扎,但他的身体太过虚弱,虽然我的左手没什么力气,但也足够让
他老老实实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吸的越多我越高兴,那样你就可以都听我的了。”我不知道这是想骗他还是想骗我自己,我
只知道,他不可以有事。他的体温越来越低,也渐渐的不再挣扎,我知道快开始了,就拽过枕巾来堵住自己的嘴。他抱的越来越紧
,微凉的唇刚一触碰到肩膀,我的身体便不由的一抖。随即肩膀变得湿热,浓烈的血腥味儿便弥漫开来。
我紧紧的咬住嘴里的枕巾,尽量不发生声音。眼里布满了泪水,眼前也一片迷蒙。急促的喘息让我感到有些头晕,直到我感到
快撑不住了,段誉才停了下来,倒在我的怀里失去了意识。我慢慢的把他放倒在床上,拿掉了堵在嘴里的枕巾,本想再处理一下他
脸上和我身上的血渍,没想到就一头压在段誉身上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只有我自己躺在床上。我肩头没有血迹,衣服也早就换了干净的。突然想起好像要跟刘
念去内蒙,便急急的起身下床。虽然头晕的厉害,但强撑着好像还能走。这时候,段誉竟然端了碗汤进来。我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在
看我“你的眼睛?”“已经好了。”这么快就好了,怪不得吴锦天没给他请眼科医生。
他坐过来要喂我喝汤,我突然注意到他额头都是汗,我嘴边的勺还抖个不停。起初还以为是我头晕眼花,但定了定神,确实是
段誉的手在抖。“你手抖什么啊?”“没有啊,哪有在抖。”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明明就在抖。”没想到他眼泪都出来了。我现
在虽然头晕的有点儿脑子不清楚,但还不至于白痴到看不出来状况。“你不是说肩膀的伤好多了吗,怎么还疼的这么厉害?”他忍
了半天才说“这是我自己弄伤的,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再问了”我知道他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
第十一章:内蒙之行
我匆忙喝了两口汤便带着他去了车站。一到车站我才发现,等着我们的不是刘念一个人,李小果竟然也在,怎么回事儿?“他
说你要去内蒙我就跟着来了”刘念解释道。“他的话你怎么能信?”我指着刘念问李小果。“你信我就信。”
刘念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我问了他几次为什么知道吴锦天去了内蒙,他只说我不需要知道。
上了车,段誉跟我下铺,李小果睡我上面,刘念睡李小果对面。可能是我状况不太好,没怎么跟李小果搭腔。刘念也都几乎不
说话。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就是刘念看李小果的眼神儿——有点儿鄙视但及其不明显,有点儿迷茫但又很坚定,那种感觉就好
像要穿透李小果的心似的。半夜乘务员进来的时候,车厢里才开始有了些动静。但就在查票的时候我发现了些问题,但碍于乘务员
在,就没说什么。等查完票之后我才问“刘念,怎么段誉车票上的名字是吴誉?”没想到这下李小果来了兴趣,探下来脑袋笑道“
唉,吴涣,没准儿段誉真是你亲哥?”我向上面李小果的床铺蹬了一脚没搭理他。突然想到段誉说过,他有过好多的名字,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叫段誉。不过刘念说的也对“反正他就是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我看了眼对床的人,那种感觉突然很熟
悉,哥哥……吗?
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偶尔的几个闪电,勾勒出了对面两人的轮廓——段誉睡的不是很实,每隔一会儿就动一下
;刘念根本就没睡,他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脑后,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在思考。
早上八点多,我们在一个叫做乌鲁布铁的小站下了车。天气依旧很阴沉。我们沿着与铁轨垂直的一条小路前行,小路的两边是
大片大片的草地。虽然已经不在绿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那种类似水败草的草,但明显要大的多,并且一团一团的。我好像在什么旅
游杂志上看过,一到夏天雨水多的时候,这里便会成为了一种小沼泽,踩上去,半个小腿都会陷进去,但总体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
。
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进到房子比较集中的地方。刘念说要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早再出发。我对他自顾自的做法很是反感,
但自己的身体的确是坚持不住了,段誉这一路上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我们找了一家靠路边的人家住了下来,吃着一种柳蒿芽炖小
鱼儿的汤菜,听着男主人给我们讲从前上山砍柴,下河扳蒸子捞鱼,挤马奶的故事。我们在这户人家休息了一天一夜又买了些补给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就道谢出发了。
由于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跟着刘念沿着那户人家门前的小路直走。直到出了小镇前面只剩一片大地。
那片大地不是十分平坦,前面的路被起伏的地势挡住了,也不知道前面的路通向何方,或者说前面到底有没有路。刘念要我们坐下
来休息,我一看表才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是要到那里。”刘念指着前面一座朦朦胧胧的小山,好像正是这片大地的尽头。山
上?吴锦天到底去山里干嘛?“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吴锦天到底去干嘛了吧?”“找人,但我也不敢肯定就一定在那里。不过现在除
了那里,我目前还没有其他的线索。”李小果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你也不敢肯定?要是去了没在那里怎么办,谁知道那山里
有什么?”刘念没看李小果只是一直看着那山“我以前去过一次,很安全。那山不高,最多有个松鼠什么的。”“你就不能把你知
道的都告诉我么,吴锦天到底去找谁,找那人又干什么,这个跟段誉又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刘念转过头来看了我一
眼,竟然还是那句“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别特么废话了不行吗,既然我不需要知道,那我为什么需要现在在这里?你当我真是
吴邪啊?你当现在是COSPLAY盗墓笔记啊!”“那就要看吴锦天最后怎么决定了,他要是还不肯对你说实话,那我也没必要揭穿他
。”李小果看了看我跟刘念“得,吴涣都没问出来,那我就更不需要知道了。”
我们一直休息到过了中午才又重新出发。道路还算平坦,虽然比不上水泥马路,但想想最后还要走山路,就觉得轻松了些。后
来,刘念几乎是一路背着段誉,我也扶着李小果实在有些吃不消的样子。下午四点多我们终于到了山脚下。上山的路其实看起来没
那么难走,只是当时我们都累的不行了,所以,爬起来还是比较费力。原以为要继续向上,没想到才到山腰,刘念就说到了。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模模糊糊的有个房子的影子。到了近处,我借着手电光感觉了一下,大概50见方的院子,院子里并
没有那种隐居者养的狗,很安静。房子里没有任何光亮,不过很明显,不管我们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今晚都得在这里过夜了。但
还没等我们进到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刘念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我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快跑两步紧
跟了上去。看到屋子里的状况,我完全吓傻了。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儿,耷拉个脑袋一动不动,若不是他胸前有一大片血渍我没准儿
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那股血腥味儿似乎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的。刘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非常悲痛。刚要上前,没想到李小
果突然扑过来跪倒在那老头面前,大喊一声“师傅!”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刚要问李小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
嘭的一声响,什么东西便从李小果耳边擦了过去。同时,刘念一手拽着段誉一手拽着我扑到了地上。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听我的
耳边也响了一声,一道亮光从刘念的手里射了出去——竟然是枪。紧接着,只听李小果那边也是一枪响射向了窗外“你们俩呆在这
儿”刘念大喊一声就跟李小果一起追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我跟段誉,还有一个死人。平时玩儿游戏砍人倒是坎多了,但看见真的死人还是吓的完全无法动弹。我紧紧的
搂着段誉,靠在墙角。哆哆嗦嗦的拿着手电,尽量不照到炕上。没想到这时候,段誉竟然说话了“吴涣,你快放开我。”本来屋子
里的气氛就很诡异,他这么突然一开口竟然吓了我一跳。但我随即就清醒了过来,想到段誉肩膀还有伤,“抱歉,弄疼你了吧?”
。但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的向炕的方向走去。“喂你干什么?”我吓的气都不敢大喘。“他可能还有救。”段誉说着就要去摸那
老头儿的脖子。我吓的完全不敢看,没想到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三个人影,似乎是一女两男。还没等我把手电转移到他们身上,那女人的手电光就已经打在了
我的脸上。直到那女的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她才把手电拿开。“好久不见了吴涣。”什么,这女的竟然认识我?我的眼睛刚才被
她照的一时还没缓过来,完全看不清楚。但也就只隔了半分钟的时间,我便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是陈瑞。“是你?”“怎么,想气
来了?”“才隔了一天没见我怎么会忘?”但她却摇摇头,“哎呀哎呀,大少爷就是健忘,再好好看看我是谁?”听她这么一说,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突然,我的头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样,各种混乱,各种费解都在一瞬间升腾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女生,竟然是我初中的同学陈馨。
她是初二那年转到我们班的。她刚转来的时候,很安静,情绪很低落,就坐在我的邻桌。每到下课,她就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
看。那个年龄正是好奇的时候,看班级里有谁跟别人不一样,就会想要去挑逗她。当时我总是当着她的面去拿她铅笔盒里的东西,
但她好像没看见似的根本不理我。再后来,我就开始揪她的辫子,她也只是转过头来瞅我一眼便又转了回去。我看她都没反应,觉
得她确实无聊,就打算放弃。没想到第二天竟然看到有别的男生欺负她,我为了她跟那几个男生打了一架,她这才开始跟我说话。
之后我才了解,她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后来就算没被送到孤儿院,但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保护她
,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她渐渐也有了笑容,我们在一起也很开心。但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后来我们班又转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
生,然后我就……总之,还没上初三,陈馨就突然转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个地方。“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叫陈馨还是叫陈瑞?”她见我真的想起来了,竟然很满意的笑
了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我。”说完,她又示意旁边一个男的把段誉拽了过来,让他坐在我身边。这我才想起来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段誉?”没想到我这一问,把她乐的几乎没蹲稳差点坐在地上。“哎呦
,可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害他了?我是弄伤他了还是弄死他了?我只不过抽了他一点点的血而已。”紧接着她又探了口气道“唉
,你真可怜啊,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要说讲情分,好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无关紧要的,告诉你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了
。”我早就该意识到,既然她出现在这里,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你真的肯告诉我,不会骗我?”“唉,那可不一定,连你爸爸
吴锦天都不对你说实话,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实话?你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过今晚。”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急了。本来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害段誉,可是她刚刚已经说了,而且,特么的我还觉得她说的有理。现在一
时完全想不出什么要问的来。
她看我半天没出声,似乎要有所行动。只见她在身边的包里面找着什么,等她一拿出来,竟然是个大号针管儿。看到针管儿我
突然想起来要问什么了“等等,我有要问的了,”她看了看我那眼神儿意思是让我接着说“你为什么要抽段誉的血?”这次,她一
下子坐到了地上,松了口气的样子“不错,算你问到关键了。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你自己应该早就有了答案了。一般人的血我们
没必要拿来研究。”经她这么一提醒,我脑子里似乎有了一条模糊的线索。段誉的血有研究价值跟别人的不一样。比如呢?我生病
了他给我喝他的血,他被我刺到后的那种只疼却看不见伤口的伤。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开窍了,脑子突然一大堆问题等着解答。“那我爸跟段誉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似乎不是很好回答,她
皱了下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说呢,确切的说应该是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不仅是你的爸爸吴锦天,而且是你们整个吴姓的家族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什么吴姓家族?我生长在北方,这种家族族谱什么的好像南方人才比较重视。再有,我从来
没听吴锦天说过我们吴姓家族的事情,吴锦天他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堂亲什么的我也从来没见过,吴锦天说是离的远早就不联系
了。“怎么可能,我从没听我爸说过!”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种每个人的成长中不可或缺的家族情分,吴锦天他会对我撒谎。为什
么要我远离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亲情,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信不信随你,你爸爸吴锦天是大老板没错,但你不觉得这几年他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