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发生在平行世界的奇幻故事。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神奇世界,这是光明世界的阴暗面,妖怪,僵尸,异能者……无数的黑暗世界住民游走于两个世界的边界处
诡异到妖艳的银色月光,带来刀光血影与神秘族群。妖与人,孰是孰非?
个性嚣张、率直善良的解欢;经历黑暗过去仍保持温和正直的叶谲;本能大过理智,感性超过理性的牙犬……
他们充满传奇的人生才刚刚拉开帷幕……
(好吧,其实这是披着BG皮的BL文,前两卷暧昧王道,后面嘛……正在努力创作中……虽然大家火眼金晴不用我多说,不过还是在文案上做个提醒吧,毕竟因为上过榜的原因我不能改分类了,对BL过敏的同学慎入。不过呢,文里也是有BG情节的,只是不是主线,咳。谢谢跳坑。请自备降落伞。)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魔法时刻 血族
搜索关键字:主角:解欢,叶谲 ┃ 配角:林陌,凌穸,常禾 ┃ 其它:异能,妖怪,半妖,灵异,暧昧王道
【地狱少年】
Chapter1 妖月
诡异到妖艳的银色月光,如同被什么力量吸附住一样凝聚在月亮周围,如雾如烟团聚不散。
解欢站在阳台上呆呆地看了半天,大声叫:“小禾苗快出来看!”
常禾正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敲工作报告,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他敲的不是键盘,而是解欢的脑袋。谁叫这位解氏集团的孙少爷太不听话,害得他这个生活秘书只能跟在后面收拾一堆烂摊子,还得在解氏大佬们的面前拼命地粉饰太平。昨天解欢领着一帮跟班和王氏财团的公子爷打群架,这事儿得怎么解释?正在抓耳挠腮之际,忽听召唤,训练有素的常禾立刻嗖地一声窜上阳台,脸上职业化地挂上笑容:“少爷,看什么?”
解欢往天上一指。
常禾:“哇,好漂亮的星空!少爷对天文学有兴趣吗?不如明天我订套天文望远镜回来?”
“白痴啊你,月亮!月亮!!”
常禾困惑:“哪有月亮?今天是农历初一,月球被太阳给挡住了,在地球上是看不见月亮的。”
“看不到月亮?那个是什么?啊?”解欢急了,踮着脚伸长了胳臂指着天边,好像只要努努力就把那轮诡异的圆月给戳下来似的。
常禾困惑地看看夜空,又低头看看比自己矮了足有十公分的解欢,迟疑道:“那是……仙后座?”
“去你的仙后座!月亮!月亮!!”解欢怒了。
常禾抚额叹气,给解氏集团倍受宠爱的小少爷当生活秘书绝对不是件美差,他必须得忍受这个被宠坏的孩子的一切坏脾气,还得为他突然冒出来的古怪念头捧场。“好吧,少爷,今晚的月亮真圆哪!”
解欢很高兴:“你看见了?”
常禾握拳:“看见了!”少爷说有月亮,那就一定有月亮,就算没有,他也得剪块纸片贴上去冒充!
解欢怒了:“滚!”一脚把写了一脸“我是被迫的我在说谎我假装自己没常识”的常禾给踢回屋去,常禾兴高彩烈地接着去敲工作报告了。他终于发现,比起忍受解欢的古怪想法,在报告上向大佬们粉饰太平这种事还是很有价值的。
月光似乎更明亮了些,解欢拿出手机开始给跟班们打电话。
“阿金,出来看月亮。”
“月亮酒吧的老板娘吗?行啊,老大,你什么时候泡上手的?”
“小寒,出来看月亮。”
“打游戏呢,没空。”
“乒乓,出来看月亮。”
“老大,你不是忘了吧?我昨天被王宗纬那个王八蛋打破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呢。呜呜……”
“小胖,出来看月亮。”
“好。……老大,你又耍我,哪有月亮啊?全他妈的是星星。”
解欢把手机给砸了。
屋里的常禾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一脸风平浪静地在报告上打字:“本月少爷的手机损坏数量尚未达到两位数,可见少爷终于有了节俭意识,可喜可贺。”
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那颗明亮异常妖气十足的月亮?常禾还说什么月球被太阳挡住了的鬼话,难道自己现在不是站在地球上?靠!
解欢愤怒地向着月亮竖起中指。
余光里看到一个影子闪过,解欢扭头,只见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只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的人,轻飘飘地从隔壁人家的房顶上走过。
这里是闹中取静的高级住宅小区,解欢住的这一片都是两三层高的西式小洋房,每户人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和车库。小区的保安措施做得不错,应该不会随便放人进来在住户的房顶上散步。
解欢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两户人家相距足有十几米的距离,那人竟然一步就跨过去了,动作始终不紧不慢,就像在平地上走路一样。解欢激动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高手?比教自己搏击的师傅还牛啊!
手在栏杆上一撑,解欢从二楼阳台上翻身跃下,动作轻盈得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没有惊动正绞尽脑汁找理由给受伤的乒乓申请医药费的常禾。
二楼的高度让解欢连卸力都不用,才一落地便奔跑起来,向着那个神秘人的方向追去。从小就受严格的搏击训练,使解欢的体能和速度都非常人可及,而那个神秘人看似不紧不慢的动作却很快就将解欢抛在了后面。
只一会儿功夫,解欢就把人给跟丢了,站在红砖路上茫然四顾。
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不远处一闪而过,解欢的身体立刻向着那个方向弹射出去,可是他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一个绿衣姑娘在草坪上飞快地爬行而过。
爬行?
解欢困惑地用食指搔搔下巴,这是哪家的姑娘嗑多了迷幻药吧?
“呵呵,哈哈,嘻嘻,嘿嘿……”一连串诡异的笑声飘过,解欢循着笑声望去,只见两个白胡子老头相携而来,一个气质犹如铁嘴神算,一个气质如钢牙直断。两位老人家体格很棒,行进的速度不比那才走房顶的哥们儿慢,经过解欢身边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哥哥,这傻孩子大半夜的站这儿发什么愣呢?”
“出来遛狗的吧。”
“狗在哪儿呢?”
“呵呵,让我吃了。”
“哈哈,太好笑了,狗让你吃了。哈哈哈。”
解欢打了个寒颤,跟着这对讲无聊的冷笑话的老头儿往前跑,俩老头儿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跑了一会儿,解欢发现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小区里的人工湖。
这个叫做引龙潭的湖是小区引以为傲的景色,当初售房的时候没少拿它和那座河泥堆出来的小山坡当卖点作宣传。湖边种着依依垂柳,加上波光鳞鳞,不论冬夏、日夜,都有人在这里散个步谈个情遛个狗哄个孩子。今晚湖边也有人——裹着斗篷在人家房顶上散步的,此刻正立在一株柳树细幼的枝干上,随风轻轻晃动;穿着绿色长裙的漂亮姑娘,下半身紧贴地面,直立的上半身被紧身的小吊带勾勒出火辣曲线;宽袍大袖冒充晋朝乌衣子弟的男子,站在刻有“引龙潭”三个字的石碑上,颇有隐士之风范;比街头乞丐还乞丐的男人,因为胡子头发长得挺纠结的,让人看不出年纪,他孤独地蹲在一旁抠着脚丫子;提着一盏精致宫灯的年轻女人,穿了套古装,惨白的脸色和那位斗篷兄不相上下。
看到解欢三人过来,那个绿衣姑娘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马大哥马二哥也来啦。”
马大微笑:“柳姑娘,好久不见了。”
马二冲那宫女作揖:“随姑娘,久别无恙?”
那宫女神色木然地看了他一样,略一点头,便又盯着湖面发呆了。
马二又殷勤地问候其他人:“无常兄弟。”斗篷兄回礼。“邬先生。”隐士回礼。“胡老弟。”乞丐咧嘴一笑。
解欢纳闷,保安怎么把这些怪人给放进来了?难道是要非法集会?今天晚上,从那颗别人看不见的诡异月亮,到这些奇怪的人,处处都令人捉摸不透。摸摸下巴,解欢笑了——好像挺有意思啊。
看看解欢,柳姑娘问:“马大哥,这位小兄弟是你们的弟子?”
马大摇头:“不认识。”
无常阴森森地说:“他是这里的住户,我来的时候看见过。”
柳姑娘惊讶地道:“普通人?那怎么能闯进刀灵的结界来?胡老弟,他该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
那胡姓乞丐把抠完脚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闻,一脸陶醉:“我们九天怎么可能有这种废柴。”
别的没听明白,“废柴”二字解欢却是懂的,怒道:“臭要饭的,你才废柴呢!”
柳姑娘眼珠一转,笑道:“既然是不相干的人,就给我当宵夜吧。”她原本离解欢尚有七八米的距离,话音一落,腰肢扭转,眨眼间便滑至解欢面前,把解欢吓了一跳。离得近了,解欢才发现,这位柳姑娘的眼睛生得很怪,眼珠是黄色的,瞳孔狭长如线,看上去十分可怖。
柳姑娘嘴一张,一条红红的信子吐了出来,往解欢脸上舔去。解欢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信子舔到自己脸上来,冰滑湿冷。再低头一看,从柳姑娘的裙子里伸出一条蛇尾,将解欢的身体紧紧缠住。
这是……畸形?
Chapter2 重生
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点点淡绿色的微光明明灭灭,在妖异的月光下竟似落下一天的星斗。
一盏宫灯拦在柳姑娘和解欢之间,随姑娘语调平板地道:“柳茶,你敢吃人,我就杀了你。”
柳茶冷笑:“随莲心,你不过是只孤魂野鬼,有什么本事对我指手划脚。”
随莲心空洞的眼睛里似有寒光闪过,近在咫尺的解欢哆嗦了一下,大声道:“放开我!小爷对畸形没兴趣!”他手脚都被缚住,拼命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可是嘴里却骂得花样百出,只气得柳茶脸色发白。
随莲心皱了皱眉,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救这个满嘴脏话的小痞子了。
扑通!
一片安静。
柳茶盛怒之下尾巴一甩,将解欢扔进了引龙潭,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将蹲踞湖边的乞丐浇得浑身透凉。
“啊嚔!”胡乞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出的液体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后退一步。他揉揉鼻子,道:“咦?那小鬼怎么没浮起来?柳姑娘,该不会是你那一扔把他给撞昏了吧?那湖底可是有不少石头。”
柳茶哼了一声。
邬先生突然道:“不好!”
众人都看向他,却见他抬头看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轮银光凝聚的月轮似乎正在收缩,原本就收敛的光芒能照耀的范围更小,而亮度却更大了。紧接着,那轮圆月突然膨胀开,凝聚的光芒化作一道光线直直地射入湖中,湖水顿时沸腾起来,银波翻卷,小小一片人工湖居然显出狂波怒涛的气势!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天上已没有了圆月的影子,那轮月竟然完全是由银光凝聚起来的,此刻已全部没入湖中。
柳茶等人都怔怔地看着,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一直蹲着的乞丐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惫懒,神情肃穆。
沸涌的湖水像是被什么力量拘束着,卷起数米高的水波却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水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突然,水面恢复平静,鳞鳞波光悠然恬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湖心浮起一个人,慢慢飘至岸边。
柳茶尾巴一甩,将那人拽上岸来,正是她刚才扔下去的解欢。
只见解欢双目紧闭,额头破了一个洞,深可见骨,却没有一滴血。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柄断刀。
那断刀长不过二十公分,刀身很窄,断口平整,刀刃锋利无比,槽口隐含血光。柳茶伸手要去拿断刀,刀身猛然闪过一道寒光,竟和方才那凝聚天上的月色一模一样,一股冲天杀气从刀上弥漫出来,柳茶身子一颤,竟然不敢再动。刀光随即收敛无踪。
沉默了片刻,邬先生道:“刀灵已经认主,咱们今天白走这一遭了。”
柳茶惊道:“怎么会这样?饮血天狼一向奉强者为尊,怎么会认这个小鬼为主?”
随莲心冷冷地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偏偏在刀灵即将重生的那一刻将他给扔下去,又偏偏让他在湖底撞破了头。肯定是刀灵乍一出世就染了他的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便宜他了。”
柳茶一时哑口无言。
树梢上的无常淡淡地道:“既然刀灵已经认主,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了,先走一步。”轻飘飘地一抬脚,从一棵树跨到另一棵树,就这么走了。
马大马二对望一眼,也是拱手告辞。
柳茶那双蛇眼还死盯着解欢手中的断刀,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乞丐道:“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不管刀灵选择哪一个为主,其他人都不得动手抢夺。况且,刀灵一旦认主,就会自动保护主人,就是现在杀了这小子,刀灵也会将杀他的人当成仇敌,不会认他为主的。这把饮血天狼,咱们是得不到啦。”
柳茶冷哼一声,头一昂,蛇尾一摆,也走了。
随莲心淡淡地道:“邬先生,胡先生,就此别过。”身子渐渐隐没在空气中。
邬先生道:“胡兄,此间事就交给你了。”袍袖一展,也消失了。
乞丐苦笑:“都闪得这么快,让我来收拾烂摊子,真是……难道就因为我是人?”低头看看昏迷不醒的解欢,摇摇头:“老子又不是红十字。”拍拍屁股就走,竟然也没管解欢的死活。
解欢躺在湖边碎石地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额头,那个伤口依旧没有半点血丝,好像所有的血都已经在湖里被水冲洗干净了,又或者是已经被他手中的饮血天狼给吸干了。
墨蓝色的夜空中,点点繁星闪烁,幽幽地俯视着湖边生命垂危的少年。
“少爷,您的生命力如此旺盛,依我看只有小强同学可以与您相比。”常禾一边没好气地讽刺着解欢,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柔软的枕头。
解欢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精神却很健旺。那天,常禾写完工作计划,发现自家少爷居然失踪了,大惊失色之下叫来小区保安帮忙寻找,结果在湖边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解欢。幸亏常禾到得及时,解欢才捡回一条小命。
因为被解欢吓得不轻,这几天常禾说的话都充满了怨气。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解欢都记得,可是他却不想跟任何人说——从那个诡异的月亮开始,除了他和那几个怪人之外,好像就没有别人看得到,人们总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是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可是他也不想费脑筋编谎话,就很不耐烦地扔给常禾一个理由:头部受到重创,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常禾只好把同样的理由扔给警察,弄得那位警员直眨眼睛,怀疑他们是狗血电视剧看太多了。从警方的理解来看,以解氏集团的财力,难免会惹到一些眼红的家伙,很可能是这些人出手对付解家小公子;另外解欢本身也不是个安份的孩子,以前就多次闹事闹进了警局,也可能是过去和他有仇的人报复。但既然事主宁事息人,他们倒也不防省省事,把时间和精力去用在办别的案子上,反正对这些有钱人他们是没多大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