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想进到马车里,都被男人拒绝了,就算是想在里面吃顿饭,男人也以地方小为理由搪塞了,木涯不满,可不管他是发脾气还是扬言要把马车掀了,大家一起挨冻,离恨天都不以为意,等木涯折腾够了,他就慢条斯理的告诉他,如果你在心口上戳出个窟窿,那这马车里也会有你一半,都是儿子,离恨天会不偏不倚。
而且,为不妨碍他们养伤,离恨天愿意和雨果在外面待上一阵子,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他们,让他和文曜好好培养下兄弟感情,顺带交换下伤病经验。
离恨天每次的说辞都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和木涯斗嘴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时间却越来越短,男人的话也越来越少,他的胜利更是越来越简单。
单要说斗嘴的话,木涯还真就不是男人的对手……
每次,他都被气的面红耳赤的,跑到一边踢大树。
木涯的胜半为零,可以说是屡战屡败了。
钦墨和离落没他那么多想法,只是给文曜加了菜色,药用的也比之前好了,钦墨的治疗,也勤快许多……
不是嫉妒,只是看到文曜每次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时,他们就相当的不爽。
文曜最近,是过的相当滋润了,原来受伤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少能名正言顺的独占男人,还能享受到他的温柔……
文曜觉得,他可以伤的再重一点的,他的身体也可以再差一点的,他不想这么快就恢复。
……
这日,商队休息中。
男人觉得,钦墨真够神通广大的,他居然能在这种环境里给文曜弄到面条,当那一碗洒着肉末的面端上来时,离恨天都傻眼了,他佩服的同时,也在思量要怎么喂文曜……
文曜躺着,他没办法把面条一根根的喂进文曜嘴里,没有勺子不说,这面又不像他以前吃的那种筋道的抻面,这面软的很,用力夹就会烂,这是明显的病号饭。
见离恨天为难,文曜就让他扶他起来,他躺了这些天,不过是坐起来,不会把伤口弄裂,而且他一直躺着也累了。
男人只是犹豫了下,就同意了,钦墨说文曜好的差不多了,适当运动对文曜也是有好处的,在离恨天的搀扶下,文曜慢慢坐了起来,他的伤口还在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靠到马车内壁的时候暗暗的吐了口气。
他坐起来了,就方便的多,在文曜完全康复之前,离恨天会一直照顾他,包括这最简单的吃饭,因为他是他爹。
一想到被照顾的人是自己的儿子,离恨天就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骄傲,或者是满足,他有儿子,还能亲自照顾。
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为方便文曜吃面,离恨天是跪在他面前的,他夹着面,吹凉了之后送到文曜的嘴边,文曜就这么一口一口的把筷子上的面吃到嘴里,这面是什么味道,文曜根本不知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离恨天身上……
男人全神贯注的喂着他,他们离的很近,每到他把面送过来的时候,离恨天整个人都靠了过来,他盯着自己的嘴,生怕汤汁溅落一滴,他张嘴时,男人有时也会下意识的跟着张开嘴……
牙齿间,舌头若隐若现,那样子,像是待人采撷的果实一般……
文曜身上只披了一衣服,感觉比以往要清晰的多,男人就在他身上磨蹭着,许久没碰到过他的文曜,被他蹭的心猿意马的,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真想直接把男人扑倒,狠狠的疼爱一番……
文曜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也许是心脏脉动的关系,他觉得他的伤口撑的生疼,他很想碰他,想到浑身都疼,文曜就这么一直看着男人的嘴,看着他微垂的眼睑,还有睫毛扇动的样子,文曜的眼睛,都看红了……
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男人扶着文曜喝了口汤,这时他的才发现文曜的表情有点不太对,他以为他是躺累了,男人把碗一放就要帮他躺回去,可他一碰到文曜的肩,文曜突的就搂住了他……
他是跪着,文曜坐着,这个角度,文曜一抬胳膊就刚好碰到他的腰,文曜直接把男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他很激动,身上的肌肉都纠结起来了,文曜的样子有点像发狂的野兽,充满危险……
离恨天从没见过这样的文曜,让他害怕。
“让我碰碰你,我很难受。”
文曜没有说谎,身体受制的他不能随心所欲,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慰藉自己,文曜的声音带着哀求,以及压抑的痛苦,还有一点欲求不满的味道,这声音,这腔调,不知怎的,让男人手腕一软,本来挣脱的动作就这么顿了一下。
“我好想你。”
文曜用脸颊蹭着男人的额头,他眯着眼睛,那浓密的睫毛搭在一起,他那若星耀般闪亮的眸子,星星点点的带着光亮……
文曜的表情很认真,这话也说的十分动情,男人就觉得他的胸口发胀,有点酸酸的感觉,但却很满足,这和照顾文曜的感觉不一样,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想什么,不是每天都看着。”文曜就搂着他,没做其他动作,但贴在腰腹处的手掌的热度,让男人感觉到了大脑兴奋,这种氛围让人窒息,他推着文曜的手,企图改变些什么……
“那不一样,我就是想你。”文曜固执的重复,他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他一把抓住了男人推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并热情的揉了起来,“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
文曜用左手把男人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离恨天怕他拉到伤口,文曜却说,你不动,让我搂一会儿,就没事……
男人觉得文曜在撒娇,就像他小时候生病了也想让妈妈抱一样,文曜受伤了,男人决定不和他计较,就顺他的了意思……
他就靠在文曜肩上,被他抱着,被他牵着,听文曜低声呢喃着,重复那只有一句的,我想你……
没有情欲,没有争辩,没有痛苦,也没有哀伤,柔和,平静,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安抚一切躁动……
从没有过的平静。
他们就一直这么坐着,直到文曜倦了,但他躺下了,还一直握着离恨天的手,看着他,直到眼睛慢慢合拢……
那天之后,离恨天觉得他和文曜间有点不太一样了,明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照顾和对话,可他就觉得,有什么变了……
让他有点不敢看文曜那一直热烈追随着他的眼睛。
而他们的变化,更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如果不是文曜还没好,木涯真的就想把他从马车上拖下来了,也因为这件事,钦墨在离落的提议下,’好心‘的改变了路线,他们准备先去最近的城,把文曜的’病根‘彻底治愈了……
就当商队向附近城镇进发的时候,某天夜里,男人一睁眼睛,就看到文曜在看他,用那闪着光芒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男人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他直接就要去喊钦墨,可文曜在他爬出被窝前一把抓住了他。
“是不舒服,你帮帮我就可以了,不用去找钦墨。”
离恨天刚想问文曜怎么了,他的手就被文曜拉到了被子下,然后直接按在了一个火热的东西上……
很硬,像棍子一样,却带着脉搏……
文曜的裤子都解开了,他直接就碰到了。
文曜说他不舒服,原来是这里……
男人一时间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第九十七章:使计谋了
“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文曜的眼瞳,和常人无异,却似装着满天星斗,闪亮,迷人,他就这么看着离恨天,压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自从离开帝都那个小窝,我就没碰过你了……”
文曜指的,是他们当初’私奔‘时住的民房,离恨天一直不觉得那是私奔,他只是和他其中一个儿子去度假,去享受生活,可离落和木涯就一口咬定,他和文曜私奔了,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很难受,靠你这么近,却什么都做不了,爹,这么下去,我会憋出毛病的……”
紧贴着掌心那灼热的东西,像在验证文曜的话一样,突突的跳了一下,离恨天想责备文曜,说什么胡话,赶紧睡觉,可看着文曜略显绯红的脸,他又说不出来,文曜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很难受,连鼻翼上,都沁出了一层汗珠……
他是在极力忍耐,但实在是太辛苦,按理说,就算有这种想法和冲动,也不该是这种表现,最多是胀的难受些,忍忍就过去了,文曜为什么这么难受……
这样子,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
说话间,文曜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他转过头,看向马车顶棚,他的右手搭在额头上,眼睛也因痛苦而眯了起来,不过文曜的另外一只手还按着离恨天,他们就保持这个姿势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可文曜的情况,似乎一点都没有好转……
“钦墨的药,最近很补……”
钦墨给文曜配的,大多是补血健体的药,文曜这个年岁,正值壮年,本来就血气方刚的,再吃这么多补药结果可想而知,钦墨精通药理,他知道吃什么药能让文曜尽快恢复,但是他显然忘记了文曜的年纪。
有点补多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
“爹,你还记得,我碰不得杜仲的吗?”
杜仲是一种滋补的药材,但文曜吃不了杜仲,他小时候一碰那东西就流鼻血,所以文曜的补药里都没有杜仲。
离府有专门炖补品的膳师,有一次新来了一个膳师,他不知道文曜不能吃杜仲,他按正常剂量下的药,就是这一次,文曜差点被心火烧死。
从此以后,文曜就和杜仲告别了,钦墨不是不知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杜仲的事情,钦墨早忘记了,所以给文曜的药里,就多少加了一点。
文曜长大了,但对于杜仲还是没办法,不过比小时候能强一点,至少不会再有生命危险,钦墨下的又剂量很小,若不是文曜,其他人都吃不出来。
起初的几天,文曜还能忍住,可他每天都要吃药,杜仲积累下来的火就越来越多,再加上,文曜本身的冲动……
两把火,快要把他烧死了。
他想要男人。
“帮帮我……我不想让别人碰我……”文曜说的很直白,就算是他们现在给他找个女人来,文曜也不会碰,他想要的,由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除此之外,他宁愿痛苦着。
离恨天不知道杜仲是怎么回事,他就知道文曜的情况很不好,像是吃错了什么药……
还是那种药,不然不会是这种反应。
“用手就可以了,帮我出来一次,不然真的会有毛病……以后就硬不起来了……”文曜的下腹像一团烈火在烧,但他的人却是相当的清醒,他是难受没错,但没有他表现的这么辛苦,他刻意夸大其词,只是在勾引男人而已……
每天靠的这么近,睡在一床被子里,却什么也做不了,文曜早就憋坏了。
现在有这杜仲的推波助澜,他将这种痛苦诠释的相当透彻,就像是不做一次,就会死一样……
难得的独处机会,他不善加利用,就是在暴殄天物。
男人不可能主动,他就让他主动……
文曜的想法,离恨天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文曜的情况,急的焦头烂额的,如果可以,他倒是真想给文曜找个女人,可这荒郊野外的,别说女人,就是个雌兽能不能找到都不好说。
钦墨说还有两日才能到他们要去的城,现在就算快马加鞭的,也弄不回女人,况且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清一色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但是离恨天不能害了雨果,她才那么小……
“爹……很难受……”文曜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在适当的时候,推上一把,他看到男人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知道,他肯定会计谋得逞。
文曜不觉得卑鄙,只要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耍点手段不算什么,更何况,这是为了他们两个好。
文曜一边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边挺着腰,在离恨天的手掌里磨蹭着,他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辛苦‘的快要死掉了……
“像我以前给你做那样,就用手,很快就好了……”文曜怂恿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已经没时间给男人思考了……
男人看着这样的文曜,真是进退两难了……
就放任文曜不管,他真的会憋出毛病,可真的要他去做,他怎么能做的下去……
那有爹帮儿子做这种事情的。
“算了……”也许因为离恨天迟迟没有动,文曜终于忍受不住身心的’煎熬‘,他拨掉了男人的手,自己握住了,他认命的闭上眼睛,于此同时他嘱咐男人,“你转过去,不要看。”
文曜要自己做。
换做以往,离恨天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文曜的胸口还缠着纱布,做那种事情频率相当的快,如果文曜真的自己来了,伤口肯定会裂开……
离恨天还在犹豫,可见文曜闭上了眼睛,被子下面忽然一拱一拱的,他就什么迟疑都没有了……
他总不能和病号一般见识,他更不能看文曜因为这种事情,把还在恢复的伤口裂开。
离恨天按住了文曜的手……
然后他代替他,握住了那东西。
除了自己,他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情,虽然那东西看起来都差不多,摸着感觉也一样,可和自己的就是不一样……
心理变化也是不同的。
他们还躺着,盖着一床被子,离恨天把头压的很低,他靠在文曜的右肩上,做了个深呼吸就动了起来,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在自渎……
这个时辰,除了守夜的,商队里其他的人都在休息,虽然雨果和他把时间颠倒了,但这大半夜的,小丫头自然而然的靠在车门附近打着盹,他们的情况,不会有人发现。
这让男人还能宽慰一点。
如果他们不弄出太大动静的话,应该可以瞒天过海。
“那个,这种事情,我没给别人做过,如果不舒服,你告诉我……”他只能按自己喜欢的感觉做,但是每个人兴奋点都不同,他尽量让文曜满意,快点射出来,这样他也能解脱。
文曜那东西早就硬邦邦的了,比刚才他让他摸时还硬,离恨天起先慢慢的动着,后来习惯了,手就越来越快,他握着靠上一点的地方,每次动到最上面时,都使得那层薄皮将半个圆端包裹……
那东西虽然硬,但贴着手掌的感觉却很柔软,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离恨天感觉到了湿粘,好像有什么趁着他的动作,流进了他与文曜接触的地方……
这使他的动作,愈加的顺畅了。
文曜知道,男人肯做,要鼓出多大的勇气,所以在男人答应后,文曜再没说什么,他只是很用力的搂着男人,嗅着他发顶的气息……
百年一遇的机会,他要好好的享受。
在文曜眼里,这可以誉为人间一大美事了,这比登一次瑶池仙境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