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七岁——圆舞

作者:圆舞  录入:01-12

文案:

心理咨询师白谦,温柔的白谦!

白谦的本质是头狼,不动声色的狼,还是只温柔的狼!

付七岁叫七岁,但是这不代表他的智商真的是七岁!

付七岁面对白谦的时候智商几岁?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欢脱七岁爱上腹黑温柔狼,结果几何?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付七岁,白谦 ┃ 配角:杨溢,白觅 ┃ 其它:心理咨询师

01.付七岁

叫七岁,没错,他姓付名七岁,今年二十四岁。

十几年前,付七岁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叫付付,虽然一样是个叫人一听难忘的名字,但是至少不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唐氏综合症。

在遇到白谦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唐氏综合症这个病,虽然这只是白谦手下的小妹对他名字的吐槽。

于是他去问了百度,百度说得了这个病的人身材矮小,百度还说这个病又叫先天愚型,后面的他看不下去了,因为太拗口。

好吧,虽然他身材是比较矮小,但是架不住他长的好看啊,每次上街回头率都有50%,而且他身材比例匀称完全是正常人一个,那小妹什么眼神儿啊!

白谦不喜欢拿心理问题开玩笑,有一次那小妹当着白谦的面叫他唐氏,被白谦冷冰冰看了一眼,从此再也不敢乱叫。

回到正题,付七岁七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什么大事?付七岁悲催的问了18年都没从付家二老口出撬出一点蛛丝马迹。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老爸老妈年轻的时候没准儿是正牌特工两枚,要不怎么浑身正气油盐不浸,愣是能生生承受他的怒气怨气外加缠气十七年,可见本领非凡。

总之在他七岁还不晓得名字的重要性的时候,他被改名了,也算改了一半,小名仍叫付付,大名付七岁,那还是一个改名字比较自由的年代,等他长大了懂事了想改了,全国人民的名字都入网了。

……

付七岁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响了三声白谦还是没有接,他果断放下手机,白谦要接的电话三声以内必接,过了三声那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白谦不想接,他不想接的电话从来不理会,让手机一直响,响到不响了为止,要么,就是白谦有来访者,在做咨询,白谦是个尽责的心理咨询师,咨询期间一定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办公室。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响起来,付七岁看看对面翘着二郎腿的白觅,走到阳台接电话,白谦的声音很好听,透过电话就更好听,无端加了点低沉,“有事吗?”

付七岁做贼一样瞅瞅屋内,低声说:“白觅来了!”

“哦!”

电话那头啪的一声响,付七岁能想象到白谦抽烟的模样,淡淡的吸口烟,再缓慢的吐出去,像他给人的感觉,温润淡雅,完全遮盖了他的狼性,有时候他都弄不明白白谦到底是头狼还是只狐,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抽完一口烟,白谦没有起伏的声音又传来,“打出去!”

“啊?”付七岁有点幻听!

“打出去。”白谦又说,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不耐!

“得令!”

挂断电话,付七岁冲出阳台,手上举着刚才顺手拿的晾衣杆做出攻击的姿势。

“白谦让我打你出去!”他很兴奋,白谦太帅了,他早就想把白觅打出去了,可是不能跟人结仇,所以这个仇还是要推给白谦!

白觅敏捷的伸腿站起往门外跑,边跑边喊,“不就是借点钱花吗,我哥一小时就赚八百块钱,给我一二百都舍不得。”

“你那是借吗?你那是要!”

付七岁怒了,一杆子砸下去,砸到白觅的屁股,白觅捂着屁股嚎走了,付七岁还抓着晾衣杆守在门口,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白谦是白觅的大哥,不是他爹,可是白觅就是能要钱要的理直气壮,一个星期能来两三次,次次要一二百,理所当然的连付七岁都郁闷。

别人不知道,付七岁是知道的,一开始他也觉得白谦的钱好赚,一小时八百,时薪啊,简直好坑的不得了,后来才知道白谦接一个案子私底下要下多少工夫,莫说平时还有培训买书疏导什么的,他不懂,但是早就听人说心理咨询师是垃圾桶,接收的负面信息太多,所以白谦一天最多只接一个咨询。

其实咨询室就是白谦开的,有证有钱有房子,没费多大劲就开起来了,他既是老板也是咨询师,除了他自己,手下也有一些咨询师,还有一些小妹打短工,学生搞实习,也接企业培训,哪儿那么轻松。

付七岁和白谦戏剧性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白谦的咨询室,那时他刚刚失恋,对方嫌弃他身高只有172,他受了刺激,暑假也不回家,一天到晚发疯闹腾精力旺盛,家人怕他得了心理疾病,遂乘飞机专门过来将其扭送至白谦的咨询室。

当时白谦就衣冠楚楚穿着精致的休闲服,笑的要多温润有多温润,“先坐吧!”

付七岁趾高气昂的冲进去,挺着一张不合作的脸,硬是挤到白谦身后的沙发,一屁股坐下。

白谦好脾气的笑,就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付七岁暗自打量,这两张沙发呈90度角,中间放着一张透明圆桌,桌上有一盒纸巾,两杯水。

这个摆放让付七岁很满意,90度角让他可以避免直接接触白谦的眼睛,他有个坏毛病,看谁都不喜欢看眼睛,一看就发慌!

为了掌握主导权,白谦刚刚坐稳,付七岁就抢先说话,“你是心理医生?”

白谦说:“我是心理咨询师,不是心理医生!”

付七岁不知道其中的区别,对他来说心理医生和心理咨询师是一样的,“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白谦很有涵养的笑,像是听多了这种问题,反问道:“你在想什么?”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付七岁就是觉得他被看透了,他一梗脖子,硬着头皮继续上,“我没有神经病!”神经病仨字特意提高,尾音上扬,表示他确实没有这个病。

白谦很淡定,“我知道,你没有精神病!”

付七岁没有听出区别,只是觉得哪怪怪的,想了一会儿干脆放弃,虎着脸不说话,他就不说话,估计白谦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白谦真的没把他怎么样,自己喝了一杯水,示意他也喝,付七岁从被扭住到送到这,一路上又叫又闹,还真的有点渴了,抓起杯子一口气喝完,还惦记着摆脸色的事,继续虎着脸。

白谦又倒满水放回原位,这回不再管他了。

付七岁拿眼角自认为若无其事的瞄白谦,他轻柔的嘴角一直轻微扬着,看不出喜怒,最后,看他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口中又干的难受,自发又喝了一杯。

僵持了近一个小时,白谦优雅的起身,“就到这里吧,钱不用付了,你不是我的访客,交个朋友。”

付七岁瞅了白谦一眼,看他不像玩笑的样子,就这么省去800块钱,好像也不错,他都说不要了,自己没理由送上去,就这样了,以后再被送过来,就一直这么不说话,八百块钱自己藏起来,买个单反,过了暑假就大三了,还能攒点钱旅游。

白谦把他送出门,甚为绅士的给了他一张名片,说:“有事找我,慢走!”那时付七岁以为白谦是个谦谦君子,他阅历还浅,不知道世上真的有披着人皮的狼,还是只很淡定的狼,平时蛰伏着,寻找时机出手,要么不动,一动就一击命中,弹无虚发。

当时的付七岁没想这么多,他接过白谦的名片看了看,淡绿的印刷体看起来很舒服,他在运动服上下的衣兜里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一张小纸片,还是上午给同学打钱银行给的回执。

付七岁捻着手上的精致名片,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他微红着脸,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莫名其妙心虚个什么劲,他还没上班,哪来的名片,遂理直气壮的问:“有没有笔?”

白谦眼里存着笑意,淡淡的说:“付七岁,你的电话号码登记过了,以后联系。”

原来爹妈早就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出卖了,看到白谦眼里的笑意,付七岁再一次抑郁了,为什么要给他给个这么小孩的名字。

“那我以后再来怎么办?”

“下午吧,想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白谦下午从来不接咨询,怪不得都不用预约,他就厚着脸皮整整霸占了白谦一个暑假,还是免费的。

02.吃牛扒

有了白谦这句话,学校还没开学,付七岁又是个自来熟,既然人家都说是朋友了,无聊的时候找朋友玩很正常。

付七岁以自己刚失恋还没复原为借口,没事就打电话直接找白谦预约,下午,咨询室通常有别的咨询师在用,他就直接去白谦的办公室,去了也不一定有话说,白谦有时候比较闲,会跟他说说话,忙起来他就自便,在书架上找书看。

普通心理学、意象对话、犯罪心理学、心里画外音、教育与心理测量学、弗洛伊德生平……几乎全带着心理二字,不带心理两个字的,付七岁兴冲冲的打开,结果内容还是心理学,一些不在心理学范围内的书也灌着付七岁一看就不想读的名字。

付七岁绕着书架猴子一样抓耳挠腮,这都什么呀,书架上的书难道不应该种类齐全点吗?但是显然白谦跟他的想法不一样!

他在书架前折腾,白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折腾的付七岁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挑了本顺眼的《邪恶心理学》翻看。

是个外国人写的,付七岁对外国人的名字不感冒,只能记住诸如汤姆、约翰这种最简单的名字,翻了几页,他看明白了,是一个咨询师总结的案例资料。

他认真看了一个案例,剩下的都草草翻了翻,努力的从中找到邪恶事件,可是没找到,付七岁是倔脾气,找不到就越要找,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安安静静的度过了,翻到最后,付七岁得出总结,他理解的邪恶和作者说的邪恶不是一回事。

白谦在整理咨询记录,他记性好,做完咨询总是先吃饭,然后下午整理记录,吃饭时间就是消化时间,他用录音笔,不用担心脑补错误的情况出现,有时候来访者不愿意被录音,他就得快速记录,为了防止记错,咨询一结束就整理,然后存档锁好!

付七岁来他办公室的时间一般都是他整理记录的时间,他记的细致,有时候写上两三个小时也是常事,付七岁性格洒脱也不生气,自己找东西玩,看书看图,有时候还乘着没人去隔壁玩沙盘,像个小孩。

这个小孩很有分寸,不该动的从来不动,白谦锁着满满一柜子的档案,付七岁也知道是什么,但是从来不问,他这种心性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知道分寸这一点白谦很满意。

他整理完笔记,又看了会儿书。

下午五点钟,他把笔记装好锁进柜子。

付七岁还在翻书,动作有点不耐,表情却很安静,斜阳晚照,少年眉目清晰,灵动的光线照在他漂亮的脸上,整张脸都活泛起来,从额头到灵活颤动的睫毛,最后在少年的鼻尖打上一层流光,带着学生特有的干净爽利。

白谦走出校门也不过几年,身上的大学气息早就被熏陶没了,即便是像白觅那样的大学生也没有这种气质。

眼前的少年总是牛哄哄的,执拗又单纯,偏就长着张一见难忘的脸,白谦打开窗户,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慢慢吐出去,淡薄的白烟渐渐消散在外面的空气中,他抽烟不多不少,属于正常范围,但是他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

付七岁草草翻到最后,一脸莫名的抬起头,他和作者的观念怎么差那么大,仔细想想作者的观点好像没错,但是他自己的观点也没错啊,付七岁迷糊了一会儿,决定不去想,把书插回原位。

“看完了?”

白谦听到动静,又吸了几口烟,随手掐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

“看完了。”付七岁已经把那本书抛到九霄云外,“几点了?”

“五点多,去吃饭?”白谦关上窗户插好,他对来访者的资料保存很看重,出门的时候,锁好门又确认了一次。

付七岁把自己摔进车里,他很惜命,马上系好安全带,白谦笑着看他动作,付七岁就有点羞恼,“看什么,去哪吃?”他已经跟着白谦蹭了好几顿饭,白谦付五次帐,他才付一次,没办法,谁叫他只是个穷大学生,反正白谦请得起。

“牛扒!”

“不行,”付七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白短袖,表示不同意,哪有穿成这样去西餐厅的,白谦穿的也是休闲服,竟然就提出个这么不靠谱的主意来。

白谦发动车,付七岁被猛地摔到椅背上,不满的瞪白谦,白谦只当没看见,看着前方,连余光都没扫他,全施舍给了左后镜。

“不是所有西餐厅都要西装革履才能吃饭!”

付七岁重新把自己挪正,咀嚼白谦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没弄明白,他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喜欢普通年轻人喜欢的一切,大排档,肉串和啤酒,西餐厅让他不大自在,放不开,不过既然白谦说不用西装革履,那就可能是个能让人稍微放松的西餐厅。

餐厅离白谦的咨询室不远,不到十分钟车程,白谦应该来过,熟络的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叫付七岁下车。

付七岁在车上探头探脑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西餐厅在二楼,一楼只是个普通门。

服务员在二楼引路,白谦微笑着拒绝了,带着付七岁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餐,付七岁要六分熟的,白谦要八分熟,问他要不要冰激凌,付七岁说不要,他正在看周围的情况,根本没注意白谦后来又要了点什么。

这里确实和白谦说的一样,不用西装革履,客人们都穿的很平常,和他一样,付七岁松了口气,抬眼看到白谦颇有兴趣的眼神,脸上一烫,他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由瞪了白谦一眼,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白谦的笑容越发玩味。

付七岁也明白了自己的欲盖弥彰,不再管白谦,转头继续看那些客人,竟然看出点乐趣来,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人在笑,有人面无表情的吃东西,有人动作优雅,咽下一口才说话,还有人拿着叉子使劲戳戳戳!

不知道白谦会不会经常观察他们的表情猜心理,他以前一直认为心理是个很神秘的东西,现在认识白谦,神秘感不减反增,一部分功劳来自白谦那些天方夜谭一样的书。

他天马行空瞎想了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牛扒、意粉,白谦切了一小块牛扒送入口中,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不会观察他们猜性格。”

“啊!”付七岁还在和牛扒奋斗,要六分熟太失策了,他牙口不好,嚼起来费劲的要命,好不容易咽下去,还有点口齿不清。

“那你还观察我?”

白谦没回答,指着意粉说:“吃意粉吧,给你要的。”

03.路上

付七岁逍遥了一个暑假,攒够单反相机的钱,想利用暑假的最后15天去哪玩玩,拍点落日黄昏的照片,他还有点罗曼情结。

可是他家的老佛爷——他妈不同意,老佛爷死活要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正常了没,有没有得抑郁症还是躁狂症,她老人家找人打听过了,得到一个最普遍的认知,就是躁狂症会打人,抑郁症会自杀。

于是,付七岁挎着电脑包,带着老佛爷点名要吃的烤鸭并几件衣服,为了表示他很正常还在好好学习,又特意带了几本书,他晕车,是连火车都晕的那种晕,一上车就不能吃东西,为了防止自己饿,还是买了一袋起司,一瓶水。

带着大包小包,付七岁坐上南下的火车,上去才发现事情有点糟,他顾着整理东西,竟然忘了买最重要的晕车药,付七岁一直很为自己侨情的身体懊恼,除了晕车药,晕车贴以及各种土方法都不管用,别人吃了酸梅能缓解晕车,他吃了就是催吐的,一个男生在车上吐得稀里哗啦,实打实的丢人,可是没办法。

推书 20234-01-12 :攻占(生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