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抬抬眼皮,对上司徒晴庭晶莹闪亮的眼睛,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罪恶感,他结束了这个亲吻,和怀里的少年对视,那孩子发着颤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嘴唇上,羞涩、又渴望的注视着他,聂政心里的罪恶感更加强烈,然而这种罪恶感没能让他放开拥住自己养子的手臂,心里反而因为触碰了这样的禁忌而越发的兴奋和渴望起来。
他心里有一头野兽,冲破了名为道德的牢笼,注视着阳光之下的芬芳馥郁的花朵,温柔的轻嗅这朵娇嫩诱人的花,明知不该,可还是想遵从将它残忍的扯下,拉入黑暗之中,与自己相伴。
温柔爱怜和残忍冷酷相伴,聂政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少年,蠢蠢欲动。
司徒晴庭被他看得心里发颤,胆怯惧怕,可又隐隐的期待起来,他鼓起了勇气,从聂政怀里挣脱,换了个姿势,跨开两腿坐在聂政身上,然后搂着对方,不去看那让他胆颤的眼神,闭着眼睛,胡乱的亲吻上去。
他摸不准,嘴巴竟贴在了聂政的鼻尖上,聂政唇畔不禁溢出一丝笑意,他捏着司徒晴庭的下巴,仰头含住了司徒晴庭的下唇,用牙齿轻轻的摩擦,舌尖细细地舔了一遍,司徒晴庭有样学样,含着聂政的嘴唇轻咬着。
聂政被他挠的心痒难耐,没了耐心和他逗弄,舌头钻进去,一颗一颗的把司徒晴庭的牙齿给舔了一遍,接着轻轻舔弄着对方的上颚,把他的口腔一寸寸的扫荡了一遍。
直到两人胸腔里的空气消耗殆尽,聂政才放开了司徒晴庭,少年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头靠着聂政的肩膀,像脱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晴庭……”聂政呢喃着,侧头亲了亲司徒晴庭的额头,然后捧着他的脸,顺着脸颊一路往下,他下身早就起了反应,呼吸粗重,平日里的隐忍和自持早就被他给抛到了脑后,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恶魔,盯着这只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邪恶的考虑着用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才能把天真的小东西给骗下罪恶的深渊,与他一起堕落。
聂政的手伸进了司徒晴庭的衣服里,和少年的体温相比,他的手还是显得有些冰凉了,司徒晴庭打了个寒颤,有些不适应的扭动了一下,聂政抽了口冷气,受不了按着司徒晴庭不让他乱动,咬咬牙:“臭小子……”
司徒晴庭有些难受,他弓着身体,委屈的呜咽一声。
聂政露出了然的坏笑,他抱起司徒晴庭,把人放在床上,但司徒晴庭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聂政无奈,只得跟着伏在他身体上面,一只腿还站在地下,另一只腿半跪在床上,聂政不勉强司徒晴庭看着自己,他的手向下滑,隔着裤子抚摸着司徒晴庭半硬起来的东西,在他耳边哑声问道:“晴庭,你喜欢爸爸对不对?”
他没有用“我”这个自称,而是怀着某种恶劣的心思,故意用“爸爸”这个能时时提醒他们相互间身份的称呼。
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话一点也没说错,柳下惠未必没有感觉,也许他只是善于隐忍,不把欲望表露于外而已,要么就是不能人道。
就连聂政这个儿控,感觉来了,精虫上脑,把平日里对司徒小朋友心灵和身体的纯净的呵护给忘记,反而邪恶的逗引着他的宝贝孩子,亲眼看着对方一向纯净的的眸子里也染了禁忌的情和欲。
司徒晴庭点点头,看着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脸上的神情愉悦又难受。
聂政继续引诱:“你想和爸爸做情人,对不对?”他一次次吐露让人羞愤欲死的类似话语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等事后回想起来他只想一头撞死或者干脆失忆。
看到司徒晴庭又点了头,聂政大禽兽呼吸又重了些,他解开司徒晴庭的衣服,拉开他的衣领,露出了少年洁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聂政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几缕头发被汗湿,贴在额前,他眯着眼睛,着迷的看着司徒晴庭的脖子和锁骨,眼里带着欲望,样子很是性感。
聂政抚摸着司徒晴庭的锁骨,那种温暖的、有些粗糙的触感,让司徒晴庭禁不住战栗起来。
“知道情人之间都要做什么吗?”聂大禽兽又问了。
小绵羊司徒摇摇头,脸色潮红,表情急切而无助,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养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来教你,好不好?”
司徒晴庭点点头,抱着聂政,整个身体贴上去开始磨蹭起来。
“别忙……”聂政安抚着他,解开了司徒晴庭的裤子,掏出了完全硬起来的小东西,帮他纾解,他到底不忍心逗弄的太狠了,自己虽然还难受的要命,也要先让司徒晴庭舒服了。
司徒晴庭哼哼唧唧嗯嗯啊啊,最后泄在了聂政手里,聂政低笑:“该我了,儿子……”
“聂政!老子看到了!”田正峰的吼声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聂政被吓了一跳,他捉着司徒晴庭的手,正在教儿子给自己撸管,差点泄出来。
司徒晴庭急忙把手缩回去,满面通红。
聂政现在处于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状态,他深吸了一口气,额头青筋直跳,田正峰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没听到聂政回答,又往里面瞅了瞅,继续吼:“喂,政哥,晚餐时间到啦!”
看守手里拿着钥匙无语的看着田正峰,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田正峰、都铎还有颤巍巍没有从之前的惊魂中回转过来的表弟。
所以,聂政大禽兽其实误会了,田正峰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给里面的父子提个醒,免得什么不和谐的场面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闪瞎一干人等的狗眼。
看守没了耐性:“别耍花样啊,给老子让开。”
拿枪的小弟适时地哗啦啦给枪上膛,做出随时都会开枪的样子。
田正峰斜眼看他们,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慢吞吞的挪开,和都铎站在一起。
门缓缓打开,聂政和司徒晴庭以端正的站姿、整齐的仪表、平静的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守往里面瞅了瞅,除了床乱了一些,有人在上面睡过的痕迹,倒是没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他冷呵呵的笑了一笑,认定了田正峰就是在找茬,忽然举起拳头狠命的朝着田正峰的脸砸下去,田正峰手臂才动了一下,周围的枪口豁然抵在他身上还有脸上。
红毛看守摸摸鼻子,邪笑一下:“你已经不是老大了,田正峰。”拳头夹带着风声,呼呼往田正峰的脸上招呼。
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的都铎,想也不想,抬腿对着红毛的下阴踹过去,失了准头,踢在对方的小腹上,饶是如此,红毛也疼的脸部扭曲,捂着小腹缓了一口气,看着都铎狞笑一下,脸上杀气腾腾,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都铎扣动了扳机。
一切都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发生的,田正峰各处要害被冷硬的枪口抵着,聂政和司徒晴庭还在牢房里,表弟战斗力为零,而红毛不掩杀意,对他来说,都铎只是一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小蚂蚁一只,弄死他不需要任何顾虑,一点也没手软,拔了没有瞄准直接扣动了扳机,他笃定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能从他的枪口下侥幸逃生。
第38章
“砰——”
枪响,鲜血四溅,脑浆迸裂。
红毛靠着墙壁,眼珠微凸,他的表情定格在混杂着暴虐和残忍的兴奋上,口鼻中正缓缓溢出大量的鲜血,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软趴趴的连接着身体和脑袋,然后顺着墙壁,缓缓地下滑,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雪白的墙壁上,从上往下,涂抹了一层红白混杂的颜色。
浓郁的血腥味强硬的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司徒晴庭握紧了聂政的手,把视线移开,脸色苍白的靠在聂政的身上。
李冰手臂抬着,握紧了拳头,还保持着击打红毛头部之后的姿势。
她瞳孔微缩,脸色惨白,脸部肌肉僵硬,样子恐怖的渗人。
她只用一只手臂,就把红毛给打飞,撞在墙上,当场毙命,可见力量大到什么程度,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惊悚。
Winner指明让众小弟听李冰的安排,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过程如何,winner吩咐不要干涉,所以虽然死了一个红毛,众小弟除了对李冰无缘无故的滥杀有些不满,倒没有什么反抗情绪。
不得不说,红毛的死对他们也起到了威慑作用。
尽管李冰并无此意。
“先带他们去吃饭。”过了很久,李冰才声音生涩的吩咐。
小弟里的一个东方男人站出来:“boss不是这么安排的,助理小姐,你现在应该带他们到……”
李冰看着他:“听我的。”
男人哽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你最好自己去给boss解释,为什么杀了我们的人。”然后他指挥几个人把红毛的尸体抬走,看着聂政一行人,“走吧……”他哼了一声,嗤笑,“某些人的最后一餐,吃饱些。”然后不看李冰,直接在前面带路。
表弟临走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李冰,李冰还站在原地发愣。
等人都走光了,阿千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李冰,你杀了谁?”
“我不认识。”李冰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想阻止他……”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颤声道,“我控制不好它……”
阿千的声音沙哑难听,可是语气非常温和:“李冰,你要适应,以后也许会杀更多的人……你打算怎么跟winner解释,你杀了他的人。”
“实话实说。”李冰深吸一口气,“阿千……”她靠近牢门,想要透过方孔往里面看。
阿千忙道:“你最好别看……”
李冰顿住:“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变成怪物,不想变成被winner控制的工具……”
“我自身难保。”阿千自嘲的笑了笑,他沉默了一下,“李冰,也许你可以和他们合作……”
“没用的。”李冰有些烦躁的打断他,“他们也自身难保,更何况……再过一会儿,说不定他们会恨死我。”她捂着脸长长的叹口气,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我没恨过谁,也没被谁恨过,大学还没毕业,连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却要经历这种事情……还不如当时被咬死来的干净,没人能祸害我,我也不会去祸害谁。”李冰撸起袖子,她的左手臂上有个很狰狞的伤疤,从伤口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被咬的。
铁链的哗啦啦声音响起,李冰扭头,看到铁丝网后露出来的一张脸,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她意识到了对方是谁,脸上露出一些尴尬和不自在来。
“对不起……”
阿千的眼睛周围布满了细密的黑色鳞片,发出幽暗、诡异的光芒,这些鳞片很不平整,并不是每一片都贴着阿千的脸,有的翘起来,边缘锋利、坚硬,看着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的下半部分的脸大致是完整的,线条硬朗,嘴唇有些发黑,而且边缘的皮肉是腐烂的,露出了几颗尖锐细长的牙齿。
“吓到了?”阿千哼了一声,倒没有生气的样子,他的手指指着自己,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道,“哥变成这鬼样子之前也很帅的,相信不?”
李冰气的点点头。
阿千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刚才听你说,没谈过恋爱?嗯,哥要不是这副鬼样子,像你这么漂亮的丫头,一定要试着追一追。”
李冰脸红了,眼圈也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阿千,低声说道:“我不会认命的。”
阿千嘴角动动,算是笑了,他在里面鼓捣一阵,拿出一盒录像带,李冰把铁丝网打开,接过来。
阿千嘲讽道:“给他看吧,又一次要让他失望了,老子清醒着呢。”
Winner没有看那盒录像带,对于手下被李冰杀死,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当着李冰的面吩咐手下:“把阿千送到研究基地,我的博士们会很高兴能够继续他们的研究。”
他蓝色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李冰:“他太丑了,年纪也大了,并不适合你,冰……还有一件事,研究基地今天晚上有一场盛大的表演,第一批试验品的研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检验产品成效怎么样了……”他打了个响指,助手把电脑转过来给李冰看,手指仍然在键盘上霹雳啪嗒的操作着。
电脑上有一段视频,winner解释:“现场直播。”
同时,刚吃完了一顿不怎么样的饭菜的聂政等人,也被迫看着这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里一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
对于看到这段视频的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讲,它都是荒唐无比的。
因为在餐桌的一头,坐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她脸上混合着惧怕和悲伤,看着对面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男人。
对方的脸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西装革履,姿势僵硬的端坐在餐桌的另一头,蒙了一层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嘴巴蠕动着,时不时的露出口中染了血色夹杂着血丝的牙齿。
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脸上的神情很是狂躁。
Winner解释的声音也通过对讲机清晰的传入了聂政等人的耳朵里:“这对情侣正在共度他们恋爱三周年的纪念日……输入指令,只傻坐着怎么可以,让他给这位女士敬酒。”
屏幕中央出现一行字体:指令——敬酒。
然后丧尸动了,他僵硬的端起高脚酒杯,里面的红酒洒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袖口,他跟随着指令站了起来,盯着对面的女人,神情越发的恐怖。
女人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畏惧的往后缩着身体,看着一步步接近的曾经的男友,害怕的跳起来,转身跑到门边,拼命的敲打着门。
丧尸盯着她的动作,歪头张开嘴低吼一声,捏碎了酒杯,两手张开,朝着女人走过去。
指令失败。
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这个女人的下场如何不得而知,winner让人关了视频,笑着对李冰道:“你觉得怎么样?还是有成功的可能,对吧?也许我得多试几次,你的母亲和妹妹想必很愿意参与其中……”
李冰凶狠的盯着他:“你敢!”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峰和聂先生留下,送给我的博士们,另外三个废物,让他们去参加今晚的捕猎狂欢……我要你亲自动手,懂吗?”
聂政摇头:“真特么变态呀……”
立刻有人拿枪不气的捅他:“喂,嘴巴放干净点,你的话boss都能听见。”他指指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对讲机。
监控他们的一共有七个人,全部举着枪,围成一个圈,把五个人团团包围住。
聂政貌似很伤心的叹气:“儿子,看来这次老爸真的要和你分开了。”
“爸?”司徒晴庭睁大眼睛,田正峰也莫名其妙的看着聂政。
“寡不敌众,我们赤手空拳,他们还有武器。”聂政继续悲伤的叹气,转头对田正峰说道,“趁着和你老婆分开之前,有什么悄悄话,赶紧贴着墙根说了吧。”
所有人:“……”
聂政一本正经的对武装人员提议:“我们五个贴墙根说说体己话,你们站远些,不让你们背过身了,枪口还对着我们,我们跑不掉也耍不了花样,兄弟,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虽然他说的没错,他们五个人身上的武器已经被搜走,贴着墙根站成一溜其实比围着他们站一圈更方便监视……但是,怎么都这个提议很搞笑呢?怎么都觉得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有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