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下——才下眉头

作者:才下眉头  录入:01-10

“不会怎么样到底是怎么样?”张三丰锲而不舍地问道,这可攸关小命,呃,不对,是攸关老命。

童夫人道:“就多个小洞而已,还能怎么样?”

张三丰大囧,“……”

“那我呢?”张三丰又问,“也会跟着多个小洞?”

童夫人道:“这要看你是在马甲里面,还是在马甲外面了。”

张三丰狂囧,“……”

夜晚,起更之时,众人开始行动。

虽然是临时杂牌军,但为了活命却行动一致了。

药王庄的人借着夜色掩护,偷偷潜近东边的军营,但夜风刮起时,他们在上风点燃了迷药,当上空传来一声狼嚎时,北边的突围偷袭行动便开始了。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完全不知道被坑爹的高手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勇往直前,神机营根本就挡不住他们,被一通屠杀后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们突围下山了。

突围后众人四散,宁王和童辛他们短暂碰头后,议定由朱盘烒带童辛他们到太室山宁王的别庄等候消息,因为那里离朱允炆被囚的地方最近,而且隐秘安全。

议定后,段君恒跟着宁王一行急行军先走一步了。

本斋大师他们的形象特征太过明显了,是不能跟童辛他们一起行动的了,先将他们安置好,然后童家一家人毅然前往河南。当然,除了张三丰。

至于张三丰是怎么被童夫人给顺手牵羊牵的来,只要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

本来可以不入城,给城里的人传个信,就会有人送东西出来给他们的,就睡觉得露宿而已,可城里可能会有童逸一路北上留下的讯息记号什么的,只有他们童家自己人看得懂,所以一定要进城。

由于他们的突围成功,朝廷方面反应也很快,迅速在全国上下不下关卡,严查江湖中人,想进城没那么容易了。

一家四口加一个外人猫在城墙脚下,看着守城的官兵拿着画像挨个和出入城的人对照。

虽不知那些画像是谁,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去试,这可怎么办呢?

“装乞丐应该也不行了,听说丐帮因此好几个聚点都被清了。”童良道。

童辛道:“那就躲柴草车里进去。”

刚说完,就见一老农拖着一板车柴草要进城,守城的官兵说都不说拿着长枪上前就是一通乱扎。

张三丰问童夫人道:“你有防扎衣?”

童夫人:“……”

正在几人愁眉不展之时,张三丰高人蹙眉远望,掐指一算,“还有半个时辰……”

童家几人似是看到了希望,急问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怎样?”

张三丰不容乐观道:“贫道就饿了。”

童家几人:“……”

“看来只能出法宝了。”童辛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心痛,看着张三丰。

张三丰:“……”

“先说什么办法?”童老爷道。

“肉包子引狗。”童辛的目光依然没离开张三丰。

“……”张三丰指着自己,“肉包子?”然后做投掷状,“引狗?”

童辛肯定地点头。

张三丰道:“要是贫道有去无回了怎么办?”

童夫人道:“相传你能活两百多岁呢,没事的,您老现在高寿了?”

张三丰扭头看到她,“……两百零八。”

童夫人:“……”

可以五人的功夫,除了张三丰还真没人能将官兵引走又全身而退的。

所以张三丰最后还是做肉包子了。

童家四人趁乱进城,在一处民宅墙角下取出了一小竹筒,还顺便买了斋饭菜迅速离开。

小竹筒内的讯息果然是童逸留下的,看来他的行动真如童辛所猜测的那样。

只是童逸的留下讯息让人匪夷所思,就四个字——黑衣宰相。

82.圆满大结局篇(四)

入夜的郊外没了白昼时候酷热难耐,夜风带着夜露拂来还有些凉意了,五人围坐在火堆边,倒也是惬意非常。

童夫人拿着个馒头在手,似是在想事呆呆愣愣了好久。

童老爷拿着地图和童良在挑选一条去找朱盘烒的安全捷径。

张三丰早已吃饱,正闭目打坐。

童辛拿着根树枝,上头串一溜的馒头放火上烧烤,见自家老娘把手中的馒头都快掐成五爪形的了,便问道:“娘,黑衣宰相是谁?”

童夫人这才缓过神来,道:“黑衣,是指僧人所穿的黑色僧衣。故此黑衣宰相泛指对朝政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僧人。”

“僧人?出家人怎么还有管俗世的权利纷争呢?”童辛将馒头串翻了个面。

童夫人哼笑道:“这些人出世为的便是更好的入世。”

童辛又问:“那哥哥说的黑衣宰相是指谁?”

“除了姚广孝,还有谁。”童夫人终于咬了口饱受她蹂躏的馒头。

“姚广孝?”童辛细细回忆,貌似这名挺耳熟的。

童夫人知他是想不起的了,便道:“姚广孝的法号道衍,精通诸子百家和兵法谋略,作为一个僧人还习过《易经》、方术,此人野心不小,喜功名利禄,唯恐天下不乱成就不了他的千古之名,正是他煽动辅佐燕王篡位。”

“有些事,命中注定,”一旁打坐的张三丰忽然说话,“没那僧道衍也会有别人的,只要燕王有那心。”

童夫人道:“可没他,我敢说当今皇上欲成如今大业,绝对不是这般的顺利。”

“哦。”童辛哦了一声长长的,“那哥哥提这人到底是何意,让我们去找姚广孝吗?”

童夫人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且等你哥哥回来再说吧。”

去童家一个老掌柜那里接了朱盘烒和鲍参翅肚后,一行八人坐马车,佯装成衣锦还乡的一家人继续往太室山去。

童辛和张三丰还有朱盘烒装一车,鲍参驾车,童夫人和童老爷一车,翅肚驾车。

童夫人和童老爷在玩牌,就听到童夫人的嗓门闹了一路,童老爷输得粘了一脑门的纸条。

而童辛他们三人这车,有童辛和朱盘烒这对冤家对头在,应是说更吵闹才对,可一路走来却静得吓人。

在看车内,张三丰打坐,朱盘烒侧躺着一手撑头在看书,而童辛则坐在车窗旁,挑开车帘看这窗外千篇一律的荒郊。

虽不知那荒郊野外的景致,有什么可让童辛看得这般的情深深雨蒙蒙,可他那自上车来便不止的叹气声,朱盘烒倒是知道的,童辛在发春。

“唉。”又是一气。

朱盘烒抬眼看童辛,见他果然又换了个姿势。

“唉。”

朱盘烒翻书页。

“唉,唉。”

朱盘烒翻两页。

“唉,唉,唉。”

朱盘烒翻四页。

“唉……”“卟——”

朱盘烒翻书的手一顿,“童辛,你这是腹中怨气太多,嘴巴排气量不足,下面也帮衬点是吧。”

“……”童辛收回心神,很幽怨地看这朱盘烒,“世子这是你……”

朱盘烒急忙打断他的话,“我警告你别想又栽赃本世子身上。”

童辛缓缓地摆摆手,“世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世子,这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高手的烦恼。”

就见张三丰的雪白的长眉抖了抖。

朱盘烒知道的,所谓的任督二脉,就是以会阴穴,就是屁门附近那块,沿中线往上直到唇下的承浆穴,此乃任脉;而督脉则是由会阴穴向后沿着脊椎而上,过天灵而下穿两眼而过,终于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练武便可事半功倍。

“这样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朱盘烒不解道。

童辛摇摇头,“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气走屁门。”

朱盘烒:“……”

“唉。”“卟——”

“你看是不,又来了,真没办法。”童辛一脸的无奈。

朱盘烒:“……”

张三丰悠悠道:“只有中风失调,大小便失禁,才会容易起走屁门。师弟,不可大意呀,来,给贫道号两脉看看。”

童辛囧,“……”这调调怎么感觉像是在说,来,给贫道亲两口。被调戏了?!

这日夕阳瑰丽,火烧云漫天,景色虽美但也是近了黄昏的,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众人也不顾暮色徐徐逐渐隐去了光亮,紧赶慢赶地上山去。

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了嵩山。

于少室山的挺拔俊秀,山势险峻不同,太室山绵延如卧。

俗语有云,天下名山僧占多。因此太室山上也有不少的古刹,似是法王寺、嵩岳寺等等,太室山中还有相传当年是武则天封禅之处——老母洞。

宁王的别庄避过这些人烟之地,建在曲径通幽的深处,地势占尽易守难攻,难怪宁王这般确定这里隐秘安全。

众人在庄中等了五日,开始还接到宁王的信鸽,后来便音信全无了。

除了张三丰照吃照喝照睡,其余人都坐立不安的。

在第十日时,管家突然来报,说宁王他们回来,就在山下。

童辛连凌波微步都用上了,但屁大的内力也只能支持他蹦到庄子的大门外,最后是童良拎着他奔下山的。

就在山腰处,童辛和童良终于碰上了段君恒和宁王他们。

童辛知道此行定是惨烈的,不想会这般的凄惨。

竟然没有一人是不带伤的,其中一童逸最为严重,早已昏迷不醒。

宁王一身伤依然抱着童逸不放手,哪怕童良欲上前扶过童逸也不让。

段君恒一身黑衣褴褛,内包扎伤口的布条被暗黑的血色侵染,童辛心疼可也顾不上和段君恒说话了,呵斥宁王道:“快放手,让良良带哥哥回庄子找张三丰。”

宁王就像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紧抱着童逸不放手,口中喃喃着,“……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段君恒上前一手刀劈下,宁王昏过去,童良这才背着童逸驱气往山上跑去。

童辛回头抱住段君恒,不想段君恒一碰就倒,童辛赶紧见段君恒身体的重量移到自己的身上,“你这身伤,我能看作是你故意给我反攻的机会吗?”

段君恒知道童辛的关心总是另类的,便依在童辛的身上虚弱道:“你娘说了,你这辈子是受用不尽的了。”

童辛一脸的我早已吸取经验教训的神情,“谁说,我明明就是攻受同萌,你就让我攻一次吧,我保证比受更萌。”

段君恒捏捏童辛的鼻子,“‘人’,我们带出来了。”

童辛顺着段君恒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年约弱冠的男子在看了他们两。

“你是朱允炆?”童辛不太确定,因为他没见过朱允炆。

听童辛的问,男子苦笑道:“不,我叫艾德里安。”

“叫什么?”

这话不是童辛和段君恒问的,是后面赶来的童夫人很吃惊地问的。

男子又说了一遍,“我叫艾德里安。”

童夫人又道:“怎么拼写?是Adrian吗?”

艾德里安诧异道:“难道……夫人你……”

“没错,我跟你一样。”童夫人道。

艾德里安忽然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太好了,终于找到组织了。”

庄子里的仆人将伤员全部抬回上山。

所有人在张三丰的厢房外焦急的等着。

一个时辰后,张三丰才从厢房中走出来,气息有些虚了,可所有人都不敢催促他说结果。

张三丰喝了一杯茶后才道:“幸好是贫道在,不然他就性命不保了。”

“那现在,我哥哥他无大碍了吧。”童辛问道。

张三丰看了他一眼,“性命是无大碍了,只是他中的毒很棘手。”

童老爷知道此时应作为一家的主心骨,要镇定,可一听儿子中毒还是按捺不住了,“中毒,什么毒?”

“南柯梦。”张三丰回道,“此毒虽短时间内不会对人类造成性命之忧,可顾名思义也知,是会让人长梦难醒。”

“那可有解法?”宁王在朱盘烒和管家的搀扶下踉跄而来。

张三丰道:“此毒是我道家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无意中炼制出来的,解法也只有他懂,而且是非他门人不教。”

顿时对童逸的救治无了头绪。

傍晚,童辛和段君恒手牵着手走到庄后的树林中,不想林中早有人在。

就见童夫人和艾德里安信步树间。

依稀间听到艾德里安说什么我是胎穿来的,夫人你呢?

童夫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艾德里安,十分之严肃地问道:“你穿的是朱允炆,对吧。”

艾德里安沉默了很久,方缓缓点头。

“那囚你的人是,朱棣吗?”

听到朱棣的名,艾德里安眼中闪过悲凉,“不是,是道衍和尚。”

“姚广孝?!”童辛和童夫人都大吃一惊,真真是出人意料。

83.圆满大结局篇(完)

童夫人望着那厅中上首的太师椅,主人缺席。

再看其他人,除了正在上蹿下跳地给自己夫婿换药包扎伤口的童辛童鞋,还有殷勤地打下手的曾经是美籍华人——前任倒霉皇帝——艾德里安筒子,其余人皆消沉而低迷,让大厅陷入让人窒息的压抑中。

虽然没有镜子,可段君恒还是能感觉到,似乎脑袋大了不少,可童辛又不准他摸,便道:“感觉头重了不少。”

艾德里安手里抱着好几卷绷带,有些同情地看着段君恒,“那就对了。”

段君恒:“……”

“嗖”童辛从段君恒面前闪过。

段君恒:“……”

童辛正拿着一卷绷带施展着凌波微步,以段君恒的头为中心绕着圈跑缠绷带。

段君恒又道:“……怎么就对了?”

此时正高深莫测地掐指一算看什么时候开饭的张三丰,说话了,“绷带不够了,但整个庄子的裹脚布都在你头上了。”

段君恒:“……”

童辛边跑边解释道:“师兄,放心,绝对没味,我洗过三遍,又煮过三遍,又用程功刚研制出来的香露腌了三回的。”

“……”

段君恒闻了下的确没什么臭味,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为配置南柯梦的解药,程功和药王庄的人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就为了赌一口气。

因为张三丰说除了天师张宇初,没人能解南柯梦的毒,药王庄的庄主不服,说天下没有他们解不了的毒,于是他们就开始闭门造车了。

正说着程功呢,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见程功直接就奔药箱来了,对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一通翻找,抬头就想问童辛他们,却猛然对上段君恒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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