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朋友兄弟上大学在军队的时候，他就拎着砍山刀浴血奋战，潘革觉得，心疼了。
要是当时，他们都在身边，黄凯混的也不至于很辛苦吧，都说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这些和警卫混大的孩子，多少都有些拳脚功夫，打架也不会吃亏啊。
那时候，他在军队，雷子也参了军，林木上大学，张辉，出国了？都不在身边，他父亲还恨铁不成钢，他还内忧外患，是吃苦了吧。
潘革记得黄凯喜欢吃油条，带他喝了豆浆吃了油条，丝毫不觉得穿着警服，开着豪车，在路边吃油条有什么。就算是引来侧目，他也不管，把油条泡在豆浆里，推给他，黄凯最喜欢这种吃法。
其实吧，黄凯是看不透，他要是哪怕聪明一点点，他也看得出来，潘革在很小的细节上对他很照顾。潘革知道，如果黄凯点头，他们续上那段感情，他对黄凯会非常好。当成宝贝一样疼爱都行。
黄凯是不敢去想啊，当年被他踹了一脚，踹掉了所有勇气，踹碎了他的少年之心，他现在是不敢再去多想一点点，哪怕是潘革对他很照顾，他也归类到，潘革把它当成兄弟，亲兄弟这么照顾。
其实，潘革对待雷子没这么好，给潘雷擦屁，股，料理他闯祸之后的烂摊子，帮着雷子打架，给他找律师，可绝对不会给把他油条泡在豆浆里。
潘雷可以抗议了。二哥待遇不公了。
黄凯接受的不别扭，就算是他吃了一袋小包子，还能吃下六根油条，两碗豆浆。放了两大勺辣椒，吃得欢脱。
潘革的眼神，绝对比这加了糖的豆浆，还要甜。
黄凯，你个二货，你到时抬头看看潘革的眼神呀。
第十二章：盯着你遵守规矩
潘革今天是打定主意跟着黄凯了，虽然警局还有一堆的事情，那个拐卖妇女的案子需要去抓，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立个头功，然后树立威信，日后就能平步青云。可他还是跟了黄凯回了他的最大娱乐场所，那个本市第一个夜总会。
潘革知道这里，所有警局的人都和他说，这里的老板靠山强硬，虽然里边很乱，但是没人敢去查啊。
靠山强硬？不也是黄凯吗？怕他什么。
盯着他，跟他一起去了夜总会，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盯着他整顿手下生意了。
“潘革，你回去吧，你工作那么忙，我肯定听你的话，把手底下的坐台小姐，鸭子，倒卖摇头丸的都清除干净。”
说实话，他跟着潘革在一起，紧张。
他还穿着警服那，带着警察进来，怎么都很奇怪吧。
“我怕你有些事情搞不定，我帮你，我说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着保证书来办，我就帮你。你可以把这里扩大，弄一个洗浴桑拿中心，雇请一些正经的有上岗证明的人，和张辉那里联系好了，哪里吃饭的，可以到这边来休闲。这个机会我找时间和你说清楚，现在，去吧你手下的人都召集起来吧。”
只要他听话，他可以想尽办法帮他赚钱，成为娱乐业的大老板，他老爹也就不会整天骂他不成材了。
黄凯觉得吧，他要是走了呢，就可以瞒天过海。可惜，潘革是打定主意不走，死活就在这看他整顿。他在这看着，一点猫腻都不能有啊。
他手下这些人，和他混的都挺熟的。他认为，都是凭着体力吃饭的，干什么工作都行，就算是三陪，人家也卖力了不是？躺着赚钱也不行啊。
他这点心思，潘革懂，就不走，就盯着他整顿。他怎么着也是未来的局长，他家里的人当个混混，做个超级大流氓，手底下养着小姐鸭子，这事儿要是弄出去，可就贻笑大方了。必须要整顿啊。
黄凯硬着头皮，开了办公室的门，叫人召集所有人到大厅。
所有人都到了，黄凯知道，他必须要说到办到了。
刚到了大厅，一个美女就扭打着过来了，抱住了黄凯，来了一个亲吻，通红的口红印就印在他的脸上了。
潘革的脸咔哒一下就落下来，看着黄凯的眼神，也不再柔情似水，变得刺骨了。
黄凯打了一个寒颤。
“亲爱的，你有了那个小妖精，就忘记我这个老情人了，怎么都不看你来找我啊。”
潘革清了一下嗓子，背着手，站在一边。
黄凯一把推开这个女人，潘革规矩第一条，不许和任何女人搂搂抱抱，不许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不许抱着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保证书还是热乎的，他要是敢回一个亲密的笑脸，估计，潘革会把他的事情，告诉他爹。回头他就挨抽。
一把推开这个女人。
“保持距离，什么老情人新情人的，我，我一个情人都没有，我没有谈恋爱的心情。以后，所有人都离我远一点。”
虎着脸，黄凯平时和他们嘻嘻哈哈的习惯了，这突然的甩了脸子，所有人都愣了。
潘革弯了一下唇角，点了一下头，不错，知道谁轻谁重。
教育见分晓了。
“那个，说一下，从今以后，我所有夜总会，酒吧，歌厅，都不许有坐台小姐的出现。我这里开始的正经营生，最近扫黄的厉害，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坐台小姐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所有人都听好了，从今以后，和客人保持距离，那个客人要是动手动脚的，给他一酒瓶子，打出去。他要是报警。”
黄凯一把拉过潘革。
“就找他，他是警局的第三把手，调戏服务员，威逼利诱服务员的，真打起来，就找他来撑腰。”
潘革看了一眼黄凯，这小王八蛋不错啊，知道什么时候拍马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利用了？
“二哥，是吧，你会给我撑腰吧。”
黄凯一脸的献媚，县官不如现管啊，老爹有时候请不动，可这个靠山就不同了，有了他这个靠山，怕个鸟啊。
潘革咳嗽一声，忍住了狠狠揉他头发的冲动，这个小王八蛋，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行，给他当靠山，罩着他的场子，只要他乖乖的听话，一直这么听话，说什么都行。
看他笑得那样儿，小狗一样，就差摇着尾巴了。
小王八蛋别笑得这么献媚，只要你听话，我怎么都会罩你。
“恶意挑衅，或者调戏服务员，属于正当防卫。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会保护一切弱小，保护受害者。”
“听见没有，警察都给我们撑腰了，硬气起来。”
潘革看看黄凯，他是成了典型的狗仗人势了。叉着腰，怎么和抗日年代的二狗子一样啊。
“当然，坐台小姐，少爷们，倒卖摇头丸的，我这里也不欢迎，赶紧走，创建和谐社会，从我做起。”
“行，到时候，我们警察临检，只要不查出什么非法勾当，我送你一面良好商户的锦旗。”
小王八蛋，他的大道理倒是一套套的。到底要看看，他能做到那种程度。
拍了一下黄凯的肩膀。
“没事的时候，我就会让警察过来多检查几次。好好表现啊，别违反了你的保证书。”
想利用他？行啊，乖乖听话，让他利用。
“创建和谐社会？从你做起？二哥看好你哦。努力啊。”
黄凯心里低骂，潘革，你个混蛋，你整天没事闲的慌让警察跑我这来检查啊。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第十三章：潘革失踪了？
从上次跟他到了店里之后，黄凯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小姐，开除，少爷，撵走，贩毒，报警。
彻底的大换血，要做最良好的公民，潘革是隔两天来一次，每次看见越发干净的环境，都会摸摸黄凯的头。
“真乖。”
乖？乖你奶奶的头，老子这是不想惹麻烦，你整天带着人跑我这里来检查，老子能不做点实事吗？
黄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估计是潘革打过去的电话，特意打电话表扬儿子。
“听说你现在干的也是正经营生了？那就好，潘革人不错，你听他的话，好好干，也给爸爸争口气。”
这是他不上大学之后，他老爹第一次表扬吧。感觉，非常好。
原来，做好人，有人夸奖啊。这就好像是，一只考零蛋，一直考零蛋，爹妈都对他不抱希望了，可来了一个好同学，辅导他，他也可以及格了。得到的意外夸奖一样。
黄凯觉得自己挺崇高的，他也可以给爹妈争光呢。腰板儿拔得直溜溜的。
潘革刚开始，还会两天过来一次，彻底检查一下，确定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每次看见黄凯，他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潘革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然后，他到黄凯的店里就变成了五天，七天，慢慢的，半个月。
黄凯会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过来玩了。
潘革低笑着。
“混小子，算计我呢啊，套我的话呢，想要知道我去你店里的时间，你好驱赶乱七八糟的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去，我就是搞突然袭击。你别让我抓到小辫子啊，现在黄伯伯对你很看好，你最好坚持到底，别再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我可保护不了你。”
“哪有，二哥，小弟我把你的话记在心里，记在脑子里，不信，你扒开我的心脏看看，我心脏上是不是记着你的教诲。”
黄凯是长混社会的人，嘴上功夫好的很，哄得人滴流乱转。
显然，潘革让他哄得心情不错。
“心脏就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条条款款，刻不下。这样吧，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心上就行了。”
黄凯嘿嘿的装傻，潘革叹口气，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开窍啊。都说人傻，情商高。他遇上的这个，怎么情商低能，智商也低能啊。
叹口气，无力感倍增。揉揉眉头，肩膀都酸了。
“潘革，你，是不是很累啊。”
隔着电话，都听见他的那一声叹息了。他平时闲散惯了，不知道这机关里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这两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人事主任，到底有多忙。
那一声叹息，倒是钻进了他的心，觉得，潘革为他办了不少事情，他也应该心疼一下。
“前段时间不是有一个倒卖人口的线索吗？我领队，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回家了。”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没事，年轻力壮挺得住。对了，我从规划局那里听说，有一个申请破产的酒店要拍卖，你不是要做一个高级会所吗？可以去看看，到时候，你办什么文件，申请什么政策，我给你留意一下。你去看看吧。核实了这个约会有竞标会。我给你拿号码牌，你去竞标。”
“二哥，你对我真好。”
黄凯这个人吧，溜须拍马的功夫一直都不错。用得着潘革的时候，一口一个二哥，叫的比潘雷都亲。用不着的时候，潘革。
“混小子。行了，我去忙了。听话一点，老实一点啊。”
黄凯拼命点头，满口答应。
他去看了那个申请破产的酒店，地理环境不错，价格也不错，重新装修，就能重新开店了。竞拍之前，潘革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悄悄地告诉了他标底。黄凯一举成功，拿下来这个项目。
这一切，都是潘革的功劳啊，潘革就是他指路明灯，就是他良师益友，就是他的铁哥们啊。
他老实一个月，就得到夸奖了。还有成绩了，他不在是大混混了，他成了名符其实的黄总，黄爷，他也成为老总了，腰板挺直了，地位都有了，参加什么会议，他也算是民营企业家了。这一切都是潘革啊，有了他才有这个成绩啊。他要请潘革吃饭。
详细算下来，他似乎，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见潘革了。他还是在夜总会整顿的前期来过呢，从那之后，应该是从他透漏给自己标底之后，他和潘革的联系就中断了。
在忙什么啊，他好忙啊。忙得都没有一个电话了。
不行啊，怎么着也要请他吃顿饭。叫来张辉林木，坐一起吃顿饭啊。
打一次电话，潘革电话接不通，黄凯觉得有些奇怪。大概他在忙吧。
隔了半小时再打一次电话，还是接不通。怎么回事儿啊。
黄凯的心就悬了起来，潘革到哪去了？一连一个月都没有消息了，他那几天说他很忙，说他带队去打拐了。再难的案子，也不至于一个月吧，他还是三把手呢。
不会是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吧。没得罪他呀，一直都很听话啊，女人的裙子边他都没沾。夜总会干净的就连一点黄赌毒都没有，怎么就没有了潘革的消息呢。
换了电话继续打，还是不通。问过了张辉，张辉也不知道潘革在干嘛。各有各的事情，没必要追得这么紧吧。张辉还嘲笑他，有求于潘革吧，这么着急的找他。
和张辉没办法沟通，张辉总把人外坏处想。他不就是简单的想请潘革吃顿饭么。
一个白天他打了二十次电话，每次都是无法接通。黄凯就有些坐立难安了。右眼皮一直在跳，跳的他心烦气躁，总觉得不踏实。
晚上了，他继续给潘革打电话，还是接不通。
看着电话，黄凯皱紧眉头。
“他不会是贪污公款了，跑了吧。”
黄凯，你个二货，你这话要让潘革听见，看他抽不抽死你。
第十四章：到处寻找啊
第二天，黄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现在店里，他是怎么都睡不着啊。翻个身，给潘革打个电话，接不通。没办法继续睡。睡不着，翻身再给他打个电话，还是不醒。再睡，还睡不着，再打。
这一个晚上，他就是翻来覆去，打电话，挂电话，打电话，这么进行的。能睡得好吗？
要不，打电话问问他爹妈？貌似，潘家二伯不在这一地区啊，老爷子驻守的地方不是这一片，一千多里路呢。他不会跑那么远回老家看他爹妈了吧。
还是保险起见，给潘三叔家打电话吧。潘革平时会去潘三叔家。雷子当兵呢，他要代替雷子照顾三叔。
党红婶子休息在家呢，一接通了他的电话，就是一通抱怨。
“你们这群孩子，雷子不在家，你们都不来玩了。潘革啊，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啊，前天我还看见你妈妈了，说你小子生意做大了，怎么，发财了就不认我们这群老人啊，你这小子，忘记婶子给你糖吃了啊。”
“哎哟，我的好婶子，这不是忙着创业呢吗？有时间，我肯定回家去看你们啊。潘革没回去啊。那婶子你知道他最近忙什么呢吗？”
“听他说，有什么一个案子，需要他牵头。你也知道，他新官上任，有很多眼睛看着他呢，他要做出成绩来。案子挺大的，牵涉的人很多。都跨省了，他工作忙着呢。”
黄凯还是没有得到潘革的消息。什么样的大案子啊，跨省了都？还一忙忙的不见人影，电话都打不通。
怎么他就是心神不宁的呢，总觉得要出事儿呢。
为了稳定心神，他只好看电视，希望能分散注意力。可他还是不停地拨打着潘革的手机。他觉得，只有听见他说一句，我没事，他的心脏才能放下来。
摸摸自己的心脏，他还是放不下对潘革的那颗心啊。那一脚是把他的勇气踹没了，可这颗心没有踹掉。他还是担心啊。怕他出事啊。
好端端的抓什么案子啊，就这背景，就这能力，他何必非要这么积极的往上爬啊。他只要不出错，五年之内也可以坐上局长的位子，何必非要两年呢。
官迷，官迷，可算是知道他了。
电视里报道着，西南地区，有一群黑社会，趁着警察下班的时候，袭击警察，该名警察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黄凯眼睛瞪起来了，袭击警察？导致警察死亡。据报道，这是一起报复杀人，该警察雷厉风行，破获大案，嫌疑人狗急跳墙，雇请杀手杀害警察。
警察已经成为十大危险职业的第一位。
黄凯什么也不顾上了，有警察被袭击了，潘革始终联系不上，他会不会也遭遇什么危险了？下班，晚归，大案要案，遭遇袭击。
跳起来抓过车钥匙就往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