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情况?”陈姚尺莫名其妙的看着梁思文。
梁思文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三个,怎么这郝狩寿平时不是有很多朋友的吗,怎么到出事了,反而找上他的对头?
梁思文叹了口气,对着他们三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人多也不好,我问问他,什么情况回来和你们说。”
三个人想了想,点点头,又等了一会就走了。
等梁思文看到他们三个成为小黑点了以后,问郝狩寿:“说吧,怎么了?”
郝狩寿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他找不到人,唯一想到了的就是他们,于是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梁思文说:“我被人骗了……”
陈姚尺他们三个人边走边在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郝狩寿就从老虎变成兔子了。就在这个时候陈姚尺的电话响了。
陈姚尺接起手机说:“喂,头,找我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学院活动的事,怎么没听你汇报啊?”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声音。
“哎呀!”陈姚尺拍着脑袋大叫,说:“我忘了跟你说李老师今天没空,约明天去他宿舍。”
“恩,我知道了,你现在有没有空,到办公室来,讨论下学院活动的事。”
“有空,就算没空,头叫了敢不到吗?狗仔在我旁边,要一起吗?”陈姚尺大大咧咧的说。
“不用了,这个企划我们先讨论下,在和其他人说吧,你过来就好。”
“OK,15分钟后到。”陈姚尺挂了电话,和王明义,董状说明了事情,就跑了。
当陈姚尺坐着学校观光小车到学生会总部楼下,看到办公室教室亮着,赶紧跑上去。风一样的推开外联部大门,大叫一声:“15分钟刚刚好。”
“呵呵,小猫,你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安静的人,带着一副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本电脑方程式。他就是外联部部长唐文斌。
“头,让你久等了。”陈姚尺擦了擦汗,把办公室的空调调低点,坐到唐文斌对面说。
“恩,没什么,反正我也是在自习。”唐文斌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满脸通红正在擦汗的陈姚尺。
“这次活动怎样?”陈姚尺开门见山的说。
唐文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陈姚尺。
“这次的主题以尊爱老年人,关心城市文明为主线,我已经和学院党委说过了,他们到时候也会派人去。”唐文斌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说。
“哦。”陈姚尺看着计划书说。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去养老院好,还是去公园捡垃圾好?”唐文斌温柔的看着低头认真看计划书的陈姚尺。
“还是养老院吧,捡垃圾什么的大一就做过了。”陈姚尺翻着计划书说。
“恩,我也觉得去养老院好。”唐文斌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说。
陈姚尺粗粗的看了下计划书说:“头,就这么点事?”
“呵呵,这个不算大事吗?”唐文斌看着陈姚尺说。
“是是是,头说是大事,小事也变成大事了。”陈姚尺笑着说。
“小猫,听说你们班主任换了?”
陈姚尺一想到胡涵杉就头晕,捂着脑袋说:“是啊,悲剧了,而且我还得罪过他,唉!!”
“哦?什么事?”唐文斌好奇的问。
陈姚尺看了看手机,站起来勾着唐文斌的肩膀,邪邪的笑着说:“头,我说可以,不过说了会口渴怎么办?”
“得得得,感情还要情报费,行,我们下去吃烤鱼喝茶,您老慢慢说行不行?”唐文斌目光深邃的盯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
“哎呀,头,我要吃秋刀鱼,走吧走吧。”陈姚尺一听到吃鱼,就跟猫一样,高兴的勒着唐文斌的脖子说。
“咳咳,行,你要吃什么都行,先放手,不然死人了。”唐文斌拉着陈姚尺的手臂故作艰难的说。
陈姚尺赶紧放手,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离开了教室。
09.就是不放过你
当陈姚尺和唐文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学生会的就有那么几点好处,再晚,只要你和保安一说,人家保安还会说多认真的孩子啊!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因为已经熄灯了,所以宿舍楼黑压压的,陈姚尺慢慢的摸进宿舍。
一看梁思文的小应急灯亮着,他正坐在下面看书,就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们没这么早睡。”
“切,你自己和唐文斌出去好吃好喝,还会惦记我们?”梁思文的声音从黑暗中滑进每个人的耳朵。
“诶呀,猫哥,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董状已经躺在床上了,伸出个头,大声的说。
“军师,我没有好吃好喝啊?”陈姚尺一脸无辜的看着梁思文。
梁思文眼睛从书上转到陈姚尺身上,说:“你身上的烧烤味哪来的?”
“……”什么狗鼻子啊!!陈姚尺诽腹着。
陈姚尺干笑了两声说:“部长T恤下属,呵呵。”
“猫哥,我也是外联部的,怎么都没被T恤过?”王明义幽怨的声音从上头飘下来。
“没办法,你不在,啊!对了狗仔,明天上午三四节没课,外联部开会。”陈姚尺对着对面的床说。
“哦。”王明义应了一声。
“对了,军师,那个郝狩寿怎么回事?”陈姚尺好奇的问。
“我已经说过了,不想说了。”梁思文坐在位置上头也不抬的说。
“狗仔,什么事?”陈姚尺问王明义。
“猫哥,我睡着了。”
“那谁在应我?”陈姚尺翻着白眼问。
“梦话。”
“大象你说。”
呼噜噜,呼噜噜
陈姚尺终于爆发了,感情自己出去吃了一顿,回来就成全名公敌了?跑过去,对准董状的鼻子捏了下去。
”啊,呜呜!!”董状立马呼吸困难。
“我让你睡,我让你打呼噜,你奶奶的敢忽悠我。”陈姚尺捏着董状的鼻子冷哼道。
“呜呜呜,放,手。”董状赶紧捏爬起来,抖开陈姚尺的手。
陈姚尺看效果达到了,就冷笑的往王明义的床走去,边走边揉着双手,阴阴的说:“狗仔,你再说什么梦话啊?”
王明义看到董状那悲剧后,哪里还敢装睡,赶紧坐起来说:“猫哥,我清醒了,这就跟你说郝狩寿的事。”
陈姚尺满意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翘着二郎腿说:“哼哼,算你识相,说吧。”
一边的梁思文无语的看着宿舍被压制在陈姚尺的淫威之下,无奈的继续看书。
“其实是这样的……”王明义开始长篇大论了。
从王明义口中,陈姚尺得知原来那个二货被以前的好朋友骗了,其实故事很简单,一天二货的两个好朋友(社会上的)找到他,说找个地方叙叙旧。就约在了路易斯安娜,一来二去,大家喝开了以后,两个人就说两人在中南路开了家小店,最近周转不灵,缺钱进货。不知道能不能借点钱,10天后马上还。
二货二话不说就把这个月的生活费5000大洋借给他们周转,结果已经半个月了钱还没有来,二货的钱也快用完了,又不敢回去向爸妈要。后来根据那两个人的地址去找人,压根就没有他们说的那家店,人影都没有。二货知道自己可能被骗了,向之前的几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借钱,结果关键时候没有人肯借,所以就有了晚上的那一幕。
听完以后,陈姚尺啧啧道:“二货真是有钱啊,生活费5000块,而且说不定一个月他那公安局长的爸给他10000呢。”
“是啊,好有钱啊!!”王明义羡慕的说。
“切,有钱有什么用,军师还借给他200块。”董状不服气的说。
陈姚尺像听到日本岛沉底一样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梁思文说:“军师,你居然借给他200块?”
“恩。”
“哎,二货说的姑且我们算他是实话,但是你这200借给他,估计一顿都不够他吃,你借给他干嘛?”陈姚尺想到之前郝狩寿那嚣张的样,就不高兴。
“可怜他呗。”董状替梁思文说。
“是啊,郝狩寿居然会没钱向自己的对头借钱,我想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吧。”梁思文放下书,摘下眼镜说。
“唉,好吧,反正这个月我们也拿了二货2000,借二货200也就算了。”陈姚尺洗漱洗漱准备爬床,睡觉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梁思文也站起来准备洗洗睡了。
星期五,在陈姚尺的极度排斥下,还是来了。
讲台上,陈姚尺站在那里念着从胡涵杉那里拿来的英文短文。陈姚尺觉得他念的是他读大学以来,最好的一次,不管怎么样,居然可以念出除了句子之外的短文,是一个进步了。但是读了5分钟,终于煎熬般的读完了,当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胡涵杉走到了讲台上,开口说道:“50号,你把刚刚读的内容抄6遍给我。”
正准备松口气的陈姚尺,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这个,急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叫:“什么!!!凭什么?”
胡涵杉两只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金边眼镜在窗外眼光的折射下,让人感觉有一种凌厉的感觉。
“还需要我重复吗?首先你单词读错了三分之二,断句不准,毫无语调,6遍算少了,下个星期一交。”
“你……”陈姚尺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胡涵杉。
胡涵杉不急不慢的说:“如果你觉得我的点评不到位的话,我可以发邮件给你,详细说明。”
一边的王明义和董状,拉着陈姚尺的左右手,王明义低声说:“猫哥,算了,坐下。”
陈姚尺不服气的坐下了,开玩笑他又不是英语专业,干嘛要这样。
胡涵杉扫视整个专业的人,严厉的说:“不要告诉我,你们以前的英语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从下个星期开始,如果每个人都读成像刚刚50号那样,那就每个人都抄,抄到熟悉为止。”声音之大,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让大家开始担心起来。
胡涵杉看着学生的表情,目的达到了,他也就不再多说,翻开书本说:“下个星期开始从1号开始轮,现在翻开书本15页。”
“什么!!!”陈姚尺鼓着脸,仇恨的看着胡涵杉,下个星期明明是梁思文要讲的,凭什么,凭什么变成从1号开始轮,那梁思文岂不是不用讲了,那自己算什么???
陈姚尺转头看了看梁思文,只见梁思文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嘴角勾起来了,发现陈姚尺看他以后,梁思文很不知死活的说了句:“猫,谢谢你,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好,是你给了我启发。”而其他人有的庆幸,有的同情,有的看戏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你奶奶的,坑爹!!为什么他是第一个,凭什么他要抄课文,泥煤的,你就把我当成小白鼠是吧!!胡汉三,你个王八蛋。
陈姚尺拿着笔在本子上戳小人,一下子一页纸就被他戳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点了。
王明义看了以后,凑过去说:“猫哥,估计是你得罪了胡老师,我看你有时间还是找他道歉吧。”
“凭什么!!!”陈姚尺低吼道,难道就因为自己拍了他那辆破车,他就怀恨在心,你奶奶的王八蛋。陈姚尺本来对那次在办公室里的对话,感到抱歉,现在已经完全被浓浓的仇恨和愤怒覆盖了。
在心里大声呐喊,我最讨厌英语课了,我最讨厌死汉奸,胡涵杉!!!!!
10.都是车子惹的祸
X大图书馆,管理书库。
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的到,坐在靠窗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短袖橙色拉链衫和白色中裤的男生,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只要是个人都可以感觉到,靠近那个男生就会被烧死,因为他头低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而右手死死的握着圆珠笔,在本子上写东西,而左手握拳死死的压在本子上,全身肌肉紧绷,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暴走。
这个时候,有个人慢慢的从后面靠近他,一只手慢慢的伸向他,想拍他的肩膀,结果就在离肩膀还有那么几厘米的时候,突然男生的左手抓住了那只要拍他肩膀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一个优美的转身,右手臂已经抵在那个人的下巴下面了。
当陈姚尺看清楚来人以后,赶紧把手放开,有气无力的坐下来说:“头,是你啊!!”
唐文斌揉了揉手,扭了扭脖子说:“小猫,你的反应还真是快啊!可怜我老人家被你吓到了。”
陈姚尺拉扯着脸皮说:“头,你别逗了,谁不知道你的胆子是石头做的,我会吓到你?”
唐文斌摘下眼镜,擦了擦说:“听狗仔说,你又被罚了?”
一想到这个,陈姚尺就想到胡涵杉,马上从一副有气无力,变成了迎战的状态,中气十足的说:“是,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报仇!!”
“噗,你怎么报仇?”唐文斌觉得好笑。
陈姚尺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无力的倒在椅子上说:“不知道,头,你足智多谋帮我想想吧!”
“呵呵,没法子,你还是认命的抄吧。”唐文斌坐在陈姚尺旁边,拿起那本短文书翻了翻。
“你抄第几遍了?”
“第二遍。”陈姚尺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说。
“恩,很快啊!还有4遍就没了。”
“我呸,还有四遍,居然还有四遍啊啊啊啊!!!”陈姚尺就要崩溃了,从高中开始他英语就不好,看这些英文想看蝌蚪文一样。
“没事的,小猫,你还有两天。”唐文斌继续安慰道。
“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交作业的时候,和他道个歉。”唐文斌摸着下巴说。
“为什么啊!”陈姚尺哀嚎道,他只是不小心拍了下他的车嘛。
“听说Herman在外院就很严,具体为什么调到这里的原因还不知道,所以,为了你以后的日子,你还是哄好你的班主任吧。”唐文斌好心的说,但是他很奇怪的是,从没有听说胡涵杉会刁难某个学生,难道真是爱车太深?
陈姚尺指着本子,扭曲着一张脸抱怨道:“我现在看到这个就想吐,怎么办?头?”
唐文斌看着表情夸张的陈姚尺说:“小猫,你有了?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陈姚尺额头上冒出几个小叉叉的看着一副表情认真的唐文斌。
“呵呵呵,不说了,要不我请你吃烤鱼吧,反正现在也九点多了。”唐文斌笑着说。
“呜呜呜,头你果真最好了,我没有跟错人。”陈姚尺一脸幸福的看着唐文斌,感激的不得了。
“行了行了,马屁少拍,走吧。”
“来了,来了。”陈姚尺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和唐文斌一起走了。
星期一下午,陈姚尺一个人走在偏僻的小路上回宿舍,回想着刚刚去交作业的情景。他不是不愿意对胡涵杉说对不起,可是每次看到他那一张千年不变的脸,就没有想道歉的冲动。凭什么要和那个不会哭不会笑的人道歉,说不定道歉以后人家还不会感激,坚决不道歉,陈姚尺铁了心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