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还真是神通广大……”肖子夜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干爹对魏如海这种心高气傲不肯屈居人下的人最好的报复。
“如今公子的吩咐如海做到了,也不用每日忍受钻心之痛了,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萧清依神情哀切,跪下恳求道。
“舅妈别这样,我没有为难舅舅的意思。”肖子夜赶忙把人扶起来安慰道,“依照我对干爹的了解,只要舅舅他不再去找干爹不痛快,干爹不会来找他麻烦了,舅妈你安心回去过日子吧。”
“多谢你了。”萧清依感激地道谢,带着魏如海走了。
萧清依前脚出门,萧恪诚和花宣墨后脚就从内室里杀了出来。
“夜儿,我们商量好了,今晚洞房花烛夜,我们一起来!”萧恪诚坚定地说道。花宣墨则是直接上前把人扛了起来。
“放手啊!你们想要我的命啊,一起来!”肖子夜踢打着,可是这点小力道完全不能让花宣墨觉得疼。
“萧恪诚,花宣墨,你们等着!”
——正文完——
番外:小媳妇魏璇
“多谢太医了,慢走不送。”肖子夜亲自把太医送出院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这招过太医,才蹑手蹑脚地返回卧室里。肖伍正一脸哀愁地躺在他的床上,捂着眼睛欲哭无泪。
“我说爹啊,好端端的你学什么骑马啊,又不上战场打仗。”肖子夜看着自家可怜兮兮的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今天花宣墨和萧恪诚各自有事要办,都不在王府,魏璇也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要不然肖爹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是敏华说他想去草原骑马,还让我过些日子陪他一起去的。”肖伍别提多委屈了,不就是为了哄情人开心吗,怎么就这么难啊。
“您学骑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歹说一声,让子端或者凌瑞教你,再不然就给您找个老师,您倒好,自己一个人牵了马就跑出去了,连骑装都没换。幸亏伤的不重,要不然您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肖子夜两眼瞄了瞄肖伍腿间的重点部位,光是想想就觉得那地方在马上又磨又颠的没有一点保护,就觉得疼。
“哎,千万别告诉你干爹,要不然他肯定又要说我笨了。”肖伍老练一耷拉,就像蔫了的黄花菜。
肖子夜刚想拒绝,毕竟魏璇没那么好糊弄,但一个损主意也同时浮上了心头,于是满口答应道:“爹你就遵照医嘱,好好静养吧。”
魏璇这几天很郁闷,不知道为什么,肖伍最近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好几次魏璇凑上去想和肖伍亲近一番,都被肖伍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还有,夜儿说肖伍最近在养病,太医说他是什么郁结五内,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自己就没看出来肖伍病了?想把个脉肖伍都不让,这是闹什么脾气?
“夜儿,你爹最近到底怎么了,好像一直躲着我似的。”从两人认识到成亲到现在,二十年的时间里肖伍从来没这么冷冰冰地对待过自己,真是不适应。
“干爹你想多了,爹怎么会躲着你。”肖子夜敷衍道,魏璇一看自家小妖精桃花眼里闪烁的目光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
“少糊弄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躲着我为什么总住在你的院子里,都不带回去的。”魏璇最近肝火旺盛,一言不合就直接拍桌子了。
肖子夜吓得一缩,赶忙告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爹就是觉得,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点家主的地位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魏璇不懂了。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谈不上什么家主不家主的,只不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肖伍是压人的那个,放在普通家庭里也就是丈夫的角色,自然里里外外的事情肖伍忙的就多些。当然了,魏璇太懒,让他管他也不会去的。
“说白了吧,爹有点羡慕不同人家里温柔娴淑的妻子了。”肖子夜一看魏璇脸色大变,马上解释道:“他倒不是说要找个女人,就是希望干爹你能温柔点。”
魏璇狐疑地看着肖子夜,思量着这小子嘴里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诚然,肖伍把儿子当成树洞不是第一次了,老实巴交的肖伍有了委屈从来不会找自己说,总是默默承担,逼急了就跟儿子说说,这些年肖子夜封了王,和花宣墨还有萧恪诚的日子越过越好了,烦恼委屈也就少多了,没想到还是会来找儿子倾诉。
姑且信一次,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魏璇打定主意,没看到肖子夜狡黠的目光,不知道想着什么,迷迷瞪瞪地走了出去。
肖伍觉得变天了。以前总是他鞍前马后地伺候情人,这几天情人居然也会温柔小意地伺候自己了,这是怎么回事?
“伍哥,来,尝尝我做的汤。”魏璇端着小碗盛了一勺,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喂到肖伍嘴边。
肖伍就着尝了一口,暗暗赞叹情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汤做得比大内的御厨还好。回想着几日来,魏璇给自己捶腿洗脚扇凉的,肖伍就觉得欲火中烧。不可一世的情人也会有这么小媳妇的一面,真是别有风情。奈何太医叮嘱了要静养,不然一定要把这个妖精按倒。
魏璇笑意盈盈地给肖伍喂完汤,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细心地给肖伍擦了擦嘴角,之后把汤碗放到一边,挤到床上,跪坐在肖伍身后给他按揉肩膀。
“伍哥,你最近总是很不开心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和我说说吧。”魏璇轻声细语地问道,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按在穴位上,舒服地肖伍直哼哼。
不开心?当然不开心?绝代佳人投怀送抱,只能看不能吃,是个男人就不会开心。不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可不能说,肖伍使劲儿地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来搪塞,奈何他说谎的经验趋近于零,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说辞。
魏璇见肖伍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心下不由得一黯,偏过头咬咬嘴唇,强忍了委屈继续说道:“夜儿告诉我说,太医说你是郁结五内,伍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也好啊,总是憋着伤身的。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定要跟你一同去了。”
你不说?那我换成哀兵战术总行了吧。就算觉得我以前太跋扈了,这几天不是改了嘛,怎么一个笑模样都没有,总是一副某处被驴踢了的表情,痛不欲生的,到底是闹哪样啊。
不得不说,妖祖宗,您几乎真相了。
“敏华,说什么傻话呢,我就是有点身体不舒服而已。”肖伍想回过身给魏璇露个笑脸,可这一动就扯到了下面的伤,肖伍没敢让魏璇看出来,可笑也是笑不出来了。
望着一脸郁卒的肖伍,魏璇干脆转到肖伍身前直接靠到了他的肩上,语调儿里都带了哭音儿:“伍哥,你要是嫌弃我不会伺候人,你就直说嘛,干什么总对我冷冰冰的。这都多少天了,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肖伍如遭雷击,顿时懵了。这是他家魏敏华?弄错了吧!这分明是在茶楼里听多了情情爱爱话本的深闺怨妇!自家情人一向好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现啊,肖伍慌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敏华,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不嫌弃我我就很开心了。”肖伍笨拙地轻轻顺着魏璇的背,“你那么有才华,人又这么俊美,要什么有什么,而我一个小仵作,身在贱籍不说,除了验尸一无所长的,能有你相伴,是我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再说了,我也没觉得你平时的样子不好啊,其实我特别喜欢看你盛气凌人的样子。”
肖伍不会说假话这一点魏璇很清楚,这个老实人学不会花前月下甜言蜜语上过之后就把人扔了的那一套。
“真的?”魏璇哀怨的眼眸直直对着肖伍,“伍哥,我好想你,你都这么多天不理我了。”
再理你我就把持不住了,要是真废了以后可怎么办啊。肖伍嘀咕着,一片温热袭上了自己的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情人的气息带着淡雅的清香,零活的舌尖在自己口中游走,禁欲了多日的肖伍在本能的趋势下紧紧搂住情人,也夺回了口中的主动权,细细亲吻舔舐着情人红嫩的唇瓣。
“嗯……”魏璇软在肖伍怀中,逸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纤长的手指滑过肖伍的胸膛,肖伍,来到了受伤的某处。
“嗷!”肖伍这一嗓子差点把房顶子掀了,也差点咬到舌头。
魏璇被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慌忙问道:“伍哥,你怎么了?”
肖伍捂着下身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疼的说不出来话。魏璇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开肖伍的手,褪了他的裤子就见到了破皮红肿着的某处。
“这是怎么弄的,伤到了你怎么也不说?”魏璇下床去找药,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这里是肖子夜他们的院子,自己的药箱没在这,“你先躺好了别动,我去拿药。”魏璇把肖伍放平安置好,运起轻功回房拿药去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魏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是肖伍的伤势痊愈两人和好如初,自然是妖祖宗继续跋扈,自然是肖子夜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据说魏璇给花宣墨和萧恪诚吃了点他最近做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然后,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七天没见到贤亲王出卧室。从大总管到扫地的仆役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机公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小媳妇什么的,全是骗人的!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