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谁送来的?”
“啊……”小厮突然间听到萧恪诚问话,吓了一跳,赶忙答道:“今儿个未时左右,王府附近的一个卖糖人的小贩送来的,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托传的信。”
“可知道送信人的长相体貌大致是什么样?”萧恪诚追问。
“小贩也记不清了,管家问了好几遍也没问出来。”
“收拾东西,本王要去苏州。”萧恪诚站起身,“连夜走。”
“王爷您这就走?那昨天吩咐做的衣服还做吗?”小厮愣了。
“做,做好了给爷送到苏州去。”萧恪诚看了一眼反应明显迟钝了的小厮,抬起脚照着小厮屁股就是一下,“还不快去,城门下锁就不好出去了。”
“是是!”
到底是谁送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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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承上,改成最爱的人,可是你却发现你硬不起来,这时候你觉得?
肖子夜:我的硬的起来与否重要吗?显然是不重要的。
某雅:亲儿子,你真是受到心里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反攻吗?
萧恪诚&花宣墨:夜儿,不要听那个女人挑唆。
某雅(拍飞两只攻):一边去,再废话亲妈变后妈!
肖子夜:反攻太累,我懒,有人伺候着多好。
某雅:……
萧恪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某雅:假设呢?
萧恪诚:太医院的人不是吃素的。(看完病,本王会把他们灭口的)
花宣墨:就凭夜儿现在这态度,硬不起来才得救了呢,能看不能吃真是难受死了。
某雅:要是哪天他开窍了呢?
花宣墨:那就看病呗。(治好治不好的,大夫都是要灭口的)
某雅:要是治不好呢?
花宣墨:擦!治不好你还要找老子当攻!
某雅:这不是娱乐一下嘛,乖儿子别生气,亲妈给你加戏份。
花宣墨: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某雅:儿子……乃鬼畜了……我要慎重考虑我亲儿子的婚姻大事了……
第十八章
二月里的天气虽然还不暖和,但也没有了三九天的凛冽寒风。暖暖的日头晒在人身上热热的,御花园里新栽的十色迎春花争相开放,四处弥漫着春天将至的味道。
李嬷嬷认为这样的日子里,就应该带着好心情去御花园散步,可她的主子太后娘娘却不这么认为。
“你说什么?皇上出宫了?!”太后魏如梅,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因着保养得宜望之如三十许人,往日里说起话来更是温和平静,眼下却跟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声音尖锐得能把人耳膜刺破。
小桂子跪在太后跟前直哆嗦,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他也不想把主子弄丢了啊,可今儿早上一起来就发现皇上留书出走了,小桂子恨不能一脖子吊死自己。
“哥哥呦,你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呦。”魏如梅抓着他哥相国魏如海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吐苦水,“当初跟在先帝身边被淑妃作践,好不容易把淑妃和镇国将军整倒了,儿子又成了断袖。堂堂天子不肯娶妻繁衍后嗣,偏偏要立个男人当皇后。哀家不过多说了他两句,他居然……”
魏如海被他妹子哭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可他的烦心事还不止这个。
“行啦,先别哭了,哭顶什么用啊。”魏如海对小桂子挥挥手,“你先下去,嘱咐好奴才们别把皇上出宫的事说出去,有朝臣来见就说皇上着凉了,最近需要静养,遵太后懿旨去了芙蓉园了。”
“是,奴才这就去。”小桂子得了令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李嬷嬷端了杯茶递给太后安慰道:“主子,您也别担心,如今这天下太平的,皇上出去玩玩也不会有事,您就当皇上是去体察民情了。”
“你们都下去吧。”魏如海见太后还是哭,心里一阵烦,不过正事还是要说的。打发走了一群太监宫女,魏如海才开口道,“不止你大儿子出门了,你小儿子昨晚儿也连夜跑了。”
“我小儿子?”太后一愣。
“就是萧恪诚啊。”
“别提他,他又不是我亲儿子,不过就是你用来扳倒安国忠王的工具罢了。”太后不屑地甩了下帕子,嘲讽道:“李素越老越傻,竟然真敢拿自己的养子来混淆皇室血脉,可他要不送上门来,咱们也抓不着他的把柄啊。”
想到当初在金殿上滴血认亲的一幕,太后很纳闷,“你说他是用的什么法子让他和哀家的血融到一起的啊?那水可是李嬷嬷亲自准备的,决计没问题的。”
“听说他和京城里一个叫肖子夜的仵作关系甚密,这个肖子夜素有天才之称,几年前曾经为京中一个富户家里断过血缘官司,萧恪诚一当上端亲王,这个肖子夜也没了影了。”魏如海说话时仔细观察着太后的表情,似乎是想从太后的反应中捕捉什么。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只是蹙了没问道:“可派人去抓了?抓回来审审不就知道了。原本是想让秦嬷嬷出面检举的,她可是皇室派到安国忠王府的老人了,没承想李素一早从宫中探听了风声,先一步把人弄死了,倒叫咱们不好办了。”
“当初要不放这个寻子的风声出去,也钓不到李素这条大鱼啊。说到抓人……”想到这个,魏如海又是一阵头疼,“我也想抓人,可这个肖子夜神通广大得很,居然勾搭上了花家堡的少当家,我现在怎么对他下手?”
“怎么又跟花家扯上关系了?”太后也觉得很出乎意料,“你谋算了花家十多年了,现在可是有成效了?”
“花家不急,我现在刚好有机会把这些事一并解决。”魏如海凑近太后小声道,“花晟璧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太后掩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花家因着祖上的功勋,如今是富可敌国,又是武林盟主,在姑苏郡一带隐隐有裂土封王的架势,先帝当初都吃过花晟璧的亏,想不到他人当壮年,居然就死了。”
“昨晚我接到兵部的密报,征西大军败在突厥人手里了。”魏如海眼中精光一闪,“这可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魏如梅只觉得自己真的年岁大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大消息砸得她心肝疼,魏如海的一石二鸟什么的她是没听进去,就知道大燕朝北方边境最强大的敌人又要闹事了。
“突厥人打赢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太后的眼圈又红了。
魏如海一看太后这幅样子就暗骂女人没见识不成事,嘴上安慰道:“你听我慢慢说。咱们的目标是什么?解决花家和安国忠王府对不对?”
“对啊。”太后点点头。
“现在,能证明萧恪诚是个冒牌货的关键证人在哪?在花家手里。我们想要把肖子夜找回来,就要让他先失去花家的保护,就要先整垮花家。”魏如海说着,眼中精光一闪,得意地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继续道,“十多年来,我在花家各地的银号中存入了大量的假银锭,只要我们打着征讨突厥的旗号让花家向朝廷捐银子,再查花家以假银欺君,就可以将花家满门抄斩。到时候肖子夜也抓回来了,不管李素那个干儿子的事与肖子夜有关无关……嘿嘿,要的不就是一份口供吗?”
“哥哥打得好算盘。”太后早就知道魏如海老谋深算,不然也不能在镇国将军那样滔天的权势下不仅能自保,还替先皇算计着开国就遗留下来的两大权臣。
“只是不知咱们这个端亲王好好的,怎么就连夜出京了?”
魏如海也想不明白萧恪诚怎么就跑了,最近也没见萧恪诚和李素有什么来往。自从肖子夜出京之后,萧恪诚和李素的关系似乎就很差,据说端亲王为了肖子夜与李素大吵了一架,也不知道和这次萧恪诚出京有没有关系。
“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我再让人去查查。”
太后摆摆手,道:“先别管这些了,眼下要紧的是把皇帝追回来啊。眼瞧着边境不安生,子慎要是迷迷糊糊地闯到边关去可怎么了得啊。”
“你就别操心这个了,皇上是带着王君阳一起走的,定是要找个风光秀丽的地方游玩,才不会去边关呢。”魏如海对此毫无压力,相反,每次看到皇帝外甥为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妹妹吵得脸红脖子粗,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在魏如海心里,皇帝最好是和王君阳私奔,再也不回来了才好。
“嘭”一声,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王简怎么教的儿子,他那么古板的一个人,居然教出来一个狐媚惑主的儿子!”
让皇帝心心念念的王君阳,正是原来大开内库让肖子夜借阅档案的长安令,现今的礼部尚书,王简的儿子。
“王简已经把王君阳开除宗籍剔出族谱了,俩人已经不是父子关系了,这事王简也气得够呛。”魏如海端起茶杯悠悠饮了一口,看热闹不嫌事大。
魏如梅见自己的哥哥甩手看戏,更是火大,立刻就没好气地赶人,“没教好皇上你也有份!赶紧滚去前朝忙去吧,哀家看到你就窝火!”
魏如海见妹妹摆出了太后的款儿,顺势告退了。
见魏如海出去了,太后冲着李嬷嬷招招手。李嬷嬷凑到太后身边福了福,“太后有何吩咐。”
“派人出宫找到肖子夜,告诉他相国要对付花家,让他帮花家一把。”
“太后……”李嬷嬷表面上个普通妇人,实则是先帝派到魏如梅身边保护她的影卫,武艺了得。刚刚虽然站得远,可魏如海的话李嬷嬷倒是都听到了。
“我这个哥哥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吗?”太后微微一笑,依稀可见当年长安第一美人的风姿。
“如今啊,我是太后,一身荣辱早已与魏家没了关系,全系在了儿子身上。要是没有了花家和安国忠王制衡哥哥,他怕就是要篡位了。”能在阴暗的后宫中笑到最后的女子,绝对不简单。魏如海精明了一辈子,看错得最离谱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了。当然还有一个,就是肖子夜。
“可这样一来,端亲王不是就要当上皇太弟了?朝中大臣因着皇上无子,已经有人上奏折了。”大臣们倒是不知道皇帝是断袖,这件事一时间还没闹到前朝,人们只知王简的儿子因为龙阳之好被赶出了家门,谁也没把这件事和皇上扯上关系。毕竟皇上身体不好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太医说皇帝不能生育,大臣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端亲王?他算哪门子亲王。等皇帝回来派萧恪诚去打突厥,让他兵败而归,什么皇太弟,跟阎王爷要去吧!”思及此处,魏如梅一阵灰心,“肖子夜不识抬举,让他给哀家留个儿子,哀家也好将来把这个孙子过继到皇帝名下,他却偏偏不肯!”
“太后,肖子夜毕竟是您的亲骨肉,您和他好好说,再让三公子好好劝劝……”
“别跟我提如琰,没有他,我儿子能成这样吗?!”魏如梅噌的一下站起身,“不仅断袖,还入了仵作这行挂了贱籍!有这样一个儿子,我这个太后的脸面往哪放!”
“太后息怒。”李嬷嬷叹了口气,“奴婢这就照您的吩咐去做。”
看着李嬷嬷退出去,魏如梅慢慢坐了下来。她抬头看看天,阳光有些晃眼,映得皇宫金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尽显皇家气派。
我为了家族的荣誉委身于自己不爱的男人,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中挣扎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坐到今天的位置,我绝不容许有人玷污我的尊荣,绝不容许有可以诟病我的口实存在,哪怕是儿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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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是他脚踏六条船中的第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将?
肖子夜:这个两个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花家堡少主,全是属蜈蚣的,接触过的男男女女肯定超过六个了。
某雅:那亲儿子你还要他们不?
肖子夜:看他们俩的表现了~凭本公子的才貌,还愁嫁不出去吗?
某雅开始对着妖孽气场全开的儿子流口水~
萧恪诚:夜儿跟别人打情骂俏是有的,动真心是没有的,只要没动真心,踩六十条船我都毫无压力。
某雅指指花宣墨。
萧恪诚:哼,不过是一只绣花枕头,本王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花宣墨:六条船?那把其他五条都弄沉就好了。
某雅:儿子,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玩魂影剑……
花宣墨擦剑ing,微微一笑:有吗?
某雅指指萧恪诚:那条也可以弄沉了吗?
某人的凤眸内闪过一丝精光:对付他,大可以借刀杀人~朝中想要他命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