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诛邪死皮赖脸的迟迟不肯动身回四川,秦扬对他那厚颜无耻的行为也是束手无策,只好任由他继续在饭馆白吃白住。
战锋已经完全被张永欢培养成身边不可或缺的重要劳动生产力,体型高大孔武有力的他,在张永欢的正确领导指挥下,搬砖砌墙俨然成为一名合格的泥瓦匠。
昨天刮了一夜大风,张永欢那屋屋顶的瓦片被风刮走了几片,这会儿他正抱着双臂研究着房顶,寻思着用模具整出几个楼板来把房顶改造成小平房的样子,可是转念又一想,做出的楼板如果没有钢筋的支撑,会不会一刮风下雨就会崩溃成泥浆?
张永欢看了看和泥搬砖给猪窝加固的战锋,又看了看院子的角落里堆积的一些从城隍庙房顶偷来的老旧瓦片,考虑着把自己的屋顶改造成北欧哥特式尖顶风格。
他左右思量了一阵,拿起铁锨和了泥,招呼着陈小旭搬来梯子,拿了跟绳子爬上了房顶。蹲在房檐边,把绳子丢下去,拉上来一小木桶和好的泥,又把绳子续下去,拉了一桶的瓦片上来。
陈小旭看着攀高上低的二老板担忧的说:“欢老板,你不会功夫万一摔下来咋整,还是下来等秦老板回来再修吧。”
垒猪窝的战锋抬头看了看房顶上的张永欢,没吭声。
诛邪和小尾巴坐在院里嗑着瓜子,喝着香茶惬意的享受着日光浴。
张永欢没理会陈小旭的话,拿着瓦片瓦刀开始修屋顶,忙乎了半天终于把被风掀掉的瓦片补好,张永欢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准备爬下屋顶。
谁知踩着高低不平的瓦片脚下一个趔趄,人便像失控了似的哧溜以十分不雅的姿势翻滚着从房顶上往下掉。
张永欢痛苦的闭上了眼,心跳加速到了每秒好几万下,在他抵抗不了地球引力落地前,嘴里还狼狈地叫了句:“救命啊——”
可惜,诛邪和战锋一前一后扑上去救他的时候,他已经稳稳的落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腰间盘突出。
来福食肆在张永欢落地的下一刻,沸腾了起来。
当家二老板从房顶上摔下来了,那还得了,摔坏了身体咋整?事情严重啦!
张永欢在沸腾中被人搬到了屋里,又在沸腾中因脊椎骨被摔的实在疼痛难忍昏迷了过去。
待他昏昏沉沉的醒来时,秦扬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坐在他床头对着药碗吹,张永欢尬尴的对他咧了咧嘴:“回来啦!”
秦扬定定的瞅着他,平静道:“树都种屋后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弄成了重伤,你也太冒失了。”
张永欢郁闷的笑笑说:“人有旦夕祸福。”真是太悲剧了。
他这会儿疼的根本就坐不起来,“摔着脊椎骨了,不会严重到要瘫痪了吧?”腰间脊椎骨是支撑人身体的重要结构,要是真摔出来个三长两短,张永欢约莫着他也就离废人只差一步之遥了。
“嗯……伤筋动骨一百天。”秦扬把药碗放下,弯腰托住张永欢的脊背,稍微把他从床上扶坐起来了些。
张永欢痛的龇着牙,嘴里咝咝抽着凉气,又问:“没啥大问题吧?”要是有大问题,他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呀?
张永欢惆怅了起来,接过秦扬递过来的药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药。
“不太严重。”秦扬去外面打了盆水进来,洗了手后,又湿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喝完药的张永欢,“静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
张永欢拿着帕子擦了脸,觉得嘴里苦涩的厉害,就说:“啥时间了?我有点饿了。”
“傍晚。”有人从外屋走了进来,小尾巴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走进来说:“你的……吃。”
“我让大胖熬了点养胃的粥,你现在身体不便不宜多吃大鱼大肉,多吃点流食好消化。”秦扬从小尾巴手里端过粥,往碗里吹了两口气,舀出一勺子米香馥郁的粥就送到了张永欢嘴边。
张永欢两只眼睛猛眨了几下,瞥了一眼站在床头瞪大了眼睛看他的小尾巴,干巴巴的说:“我自己来。”
秦扬面不改色的举着勺子,把粥又往他嘴边送了送。
张永欢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怔了半天,发现秦扬也没有一点动容之色,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在秦扬的喂食下吃粥。
他这辈子除了爹妈姥姥曾经在他生病时这样对待过他,还从未在外人那里享受过这种待遇。
张永欢有些感慨,闷着头一口一口吃粥。
少顷,一碗清粥被张永欢全部吞入腹中,空空的肚子变得好受了许多,他礼貌的对秦扬笑笑:“谢了。”
秦扬把碗递给了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注视着他们的小尾巴,“把碗拿回去。”
小尾巴朝秦扬微微一笑,乖乖的拿着碗出去了。
张永欢餮足的笑着,舔了舔嘴角,说:“我没事了,秦大哥出去忙吧。”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别杵这让我不自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秦扬定眼看他,稍稍勾了勾嘴唇,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抚触上了他的脸颊,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脸暧昧的磨蹭了两下后,用大拇指的指腹按压在了张永欢的嘴角。
张永欢的脸登时红如猪肝,“秦大哥……嘿……”你妹的,这是做啥?两个大老爷们这般腻歪矫情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拇指的指腹在他嘴边摩挲了一阵,张永欢动了动脖子,躲开秦扬的触碰,“蛋定啊兄弟。”他咧嘴笑说:“兄弟我现在可是伤患。”
25.撸撸更健康
“读完了吗?”秦扬走到床边,看着张永欢手里拿着的书本问道。
张永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有些难以理解。”他放下书本,想了想又说:“这种深奥的书籍可比菜谱难理解多了。”
秦扬淡淡一笑,最后说道:“待以后我来为你一一说明吧。”
张永欢诧道:“要是难的话,我可真不学,秦大哥可不能逼我。”
秦扬把他手边的修真书籍拿开,道:“绝不逼你。”就算是不逼迫或许到那时,存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也会暗中引导着他修行。
张永欢咳了咳嗓子说:“嘴干的厉害,泡点茶来喝吧。”
秦扬点了点头,提着茶壶出了房门。
张永欢半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后,从叠好的被子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本带色的杂书,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
躺在床上了半月之久,要不是靠着这些有色杂书解闷,他肯定会闷的差不多都该发霉了。
才刚刚翻阅了几页,秦扬就提着泡着桑菊杏仁的茶水走了进来,为张永欢倒了一茶碗后,递到他的手中,又探出手摸上他空闲的那只手的脉门,细细的感受着他的脉动。
张永欢吹着热茶喝了两口说:“没啥事吧?”
秦扬松开扣住他脉门的手,眼底快速的划过一道暗青,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起身,走到外屋把房门给关了。
张永欢忧虑的看他,试探的问道:“不会是有出问题了吧?”只是摔着脊椎骨了而已,不会引发出一系列的并发症吧?
秦扬又洗了手,擦干净后折回到床边,思忖了片刻说:“我看看腰上的伤。”
张永欢惊诧的瞪圆了眼,忙道:“有那么严重吗?我这腰已经不是很疼了……”作势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秦扬看了看他,坐到床边双手按上张永欢的肩膀,张永欢只觉得肩膀上一阵细腻如丝绸般的温暖触感,毫无阻隔的透过皮肤传递到了身上,眼神一低垂,发现自己的身上仅仅是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衬小衫。
“别乱动。”秦扬的一只手顺着张永欢的脊背缓缓下移,直到托在他腰间受伤的位置才停下来,“骨头疼吗?”他温和的问道。
张永欢不自在的僵硬着身子,摇摇头。
秦扬的手又往下移动了几分,停在腰部和屁股之间的尾椎骨上,悠悠道:“这里是尾闾穴。”轻轻的一摁,张永欢的身体陡然颤动起来,强烈又疯狂的快感接踵而至。
他惶惶看向秦扬,“那个穴位……不正常。”
秦扬浅浅的抿了抿唇,空出的一只手摸向叠好的棉被中,从里面掏出被张永欢藏匿在那里的有色杂书。
“可是思春了?”他很坦然的笑了笑说:“食色性也,欢弟大可不必这般避讳……”淡淡的扫了一眼带色的杂书,诧然又道:“这书……可真是淫靡至极。”眼睛盯着那书本上画风大胆的姿势,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永欢强压着在身体五脏百骸内流窜的强烈感觉,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腰说:“那啥……秦大哥能先出去,让我自己解决了不?”腿间那物已按捺不住的开始昂然立起,蠢蠢欲动。
秦扬放下手中的书本,托着张永欢腰部的手,忽地重重在尾闾穴上按压了两下,惹的张永欢不得不涨红了脸,张着嘴大口的呼气。
他额头上浮起一层薄薄的汗渍,对秦扬苦涩的一笑,说:“见笑了,很久没用黄金左手了。”
秦扬面色不改,只是瞥了一眼他的左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何要用左手?”
张永欢佯装淡定的舔了舔嘴唇,“右手按着鼠标拉滚动条,左手开撸!”
秦扬愕然,浅浅的一笑,空闲下来的手直截了当的隔着张永欢的亵裤,摸上了他昂然立正站好的物件。
“我来……”按压着张永欢的尾闾穴,暧昧的轻声说:“帮你。”
灵巧的手指在张永欢还没来得及阻挡的时候,就滑进了薄薄的亵裤里,带着薄茧的大手将挺立的物件完全包裹在掌心中,有节奏的缓缓的开始撸动起来。
尾闾穴和前面敏感带来的疯狂快感,让张永欢窘迫的无地自容,他张着嘴磕磕巴巴说:“啊……秦大哥……我……哈……自食其力……吧……”狼狈的去掰秦扬握着他男性生zhi器的手。
秦扬置若罔闻,按压着他尾闾穴的手法又加重了几分:“乖一些……”
“啊……”张永欢微微挺起了胸膛,从脊椎骨流窜到前面敏感让他无法抗拒的快感,让他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很久没有自渎过的张永欢这一次成了名副其实的早泄三分钟帝。
脑子一片空白享受着飘飘欲仙的强烈感觉,张永欢的思绪忽然变得混沌起来,他这会儿发觉,原来让别人帮着撸管比自渎爽多了。
那份强烈到爆棚的快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秦扬轻轻的挪开托着他腰的手,有点宠溺意味的揉了揉他被汗湿的头发,又小心翼翼的从亵裤内抽出被盈满白色精ye的手,起身去洗了手,拿来干净的湿帕子除去张永欢的亵裤为其清洗。
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张永欢恍然从飘飘欲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震惊的瞪圆了眼睛,捂住湿腻腻的物什,连声道:“啊……我自己来……自己来……”出口的声音嘶哑到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秦扬看了看他,固执又强势的掰开张永欢虚弱无力的手臂,用干净的帕子细细的为他清洗着湿漉漉的物件。
张永欢羞愤的用手臂掩住了眼睛,安分的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快感的余味还未散尽,尽管秦扬为他擦拭敏感的动作很已经很温柔很小心,但却还是惹得张永欢遏制不住的轻轻颤抖了几下。
待清洗干净后,秦扬去洗了帕子,回到床边坐下,摸着张永欢的头发说:“不能接受?”
张永欢用手臂挡着视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已纠结成了一团。
诚然,他是个善于享受生活,毫不避讳的享受着生理快感的人。
直白点来说,张永欢的骨子里也的确存在着好色的基因,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好色的很坦荡荡,不捏扭,不闷骚,不扭曲,再者天底下有几个男子汉不好色,男人那雄性荷尔蒙的基因摆在那,不好色的男人简直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是,跟个男人哥们啥的互相撸撸管这种程度他还是能接受,假如让他……呃,爆一个长的不错的男人的菊花他也是勉强能够接受,总之……被别人爆菊他是绝对死都不能接受。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人长的再怎么平淡,身板再怎么不威猛,他也不能习惯像个女人似的被男人压在身下草。
说实话若是秦扬能脱光了躺在床上让他上……他还真有点激动和期待。因为秦扬长的很好,而且身材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难以让人捉摸,这也引得张永欢的好奇和征服欲疯狂的滋长,越是难以把握越是让人心痒难耐,想要用狂烈的征服欲一手把握,男人么都有一定的猎奇心理,这点张永欢也不列外。
秦扬见他闷声不吭,心情不错的微微弯下身子,盯着张永欢染上一层绯红的侧脸缓缓的靠近。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垂上,秦扬顿了一下,用嘴唇轻轻触碰起来。
“……做啥?”耳朵痒的厉害,生来就很怕蚊虫叮咬抵抗瘙痒能力差劲的张永欢警觉的挪开手臂,去看秦扬。
秦扬脑袋一歪,迅雷不及的在张永欢嘴上舔了一口,笑笑说:“该……做晚饭了。”
愉悦的起身,潇洒离去。
留下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张永欢兀自炯炯有神。
“晚上吃什么?”不请自来的君子堂当家人莫无殇,优雅的笑着,问向端着青菜进伙房的秦扬。
秦扬朝他挑了挑眉头:“臊子面。”
诛邪郁愤的夸张尖叫:“让人吃顿肉会死不?”自打张永欢受伤之后,他们的日常饮食是每况愈下。
秦大老板说了,为了让三师弟早日恢复健康,他们必须随着张永欢的一日三餐吃饭,一旦发现私自开小灶做饭者……杀无赦!
莫无殇却欣然笑道:“千碗面,一锅汤,汤是面条的灵魂,尤其是岐山臊子面,臊子面汤有荤素两种,其中又以肉臊子为主,做汤需用较肥腻带皮的猪肉,猪肉中也要含有比较多的廋精肉,七分瘦三分肥。将肉切成小碎片,片必须要薄。入热锅,但锅也不可太热,不断搅拌翻炒,火不可过急也不可过缓。大约三成熟加入一定量的姜沫,去腥,翻炒,后加入适量的咸盐。当肉为六成熟时加陈醋,翻炒,七成熟时加入酱油,花椒。当九成熟,快出锅时加入适量红辣椒粉,搅拌,微炖一会,即可出锅。做肉臊子汤期间要非常注意控制火候和时间。火不可太猛,太旺则肉可能炒老了或炒焦了,辣椒面烤糊了影响汤的色泽;火候不够,肉不熟,肉的腥味去不尽,而辣味渗的太深。只有控制住火候,做出的臊子汤才会肉鲜、嫩、辣,而油鲜红光亮而不是很辣。”
“一碗臊子面条就有那么多讲究?”诛邪惊诧的摇头晃脑说:“正好,大师兄祖籍岐山,这岐山臊子面他应该也是拈手做来。”
伙房里的秦扬一盆子洗菜水泼到院子里,“无殇,你果真也是名副其实的好吃之徒。”
莫无殇微微一笑道:“吃喝嫖赌,唯独吃喝不算罪过,民以食为天,好吃是上天赐予凡人的本能,而世间万物,五谷杂粮则是上天对凡人最厚爱的恩赐。”
诛邪哇了一声,满眼崇拜的仰望莫无殇,对他翘起大拇指说:“高人呐!能咬文嚼字把好吃说的这么顺其自然,真乃吃货中的霸王吃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