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沧海回过神来,眉宇微蹙:“皇上……”
“这种时候不要叫我皇上。”杨靖突然有些不悦,低声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委屈自己地讨好我。我又不是那等好色昏君,明知你身体不适还非要要你不可?”
“寄奴,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沧海有些慌张,想要解释。
杨靖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了,我都明白。沧海,你若一时接受不了,我不勉强你。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萧沧海愣愣地望着他,过了片刻,突然握住他的手指,伸出舌头舔了舔,抬眼露出一个清浅而妩媚地笑容:“我明白。寄奴……”
杨靖咽了口口水,哑声道:“别勾引我……”
萧沧海抬起腿,搭在他的大腿上缓缓地摩擦了两下。
杨靖倒抽口气。
萧沧海在他耳边呼了口气,缓缓地低哑道:“你刚才抹的那东西,还在我身体里,好痒。”
宫里准备的这等高级润滑剂,为了和谐帝后的性生活,里面是加了些催情药剂的,不过分量不多,并不伤身,增添情趣而已。
萧沧海说出这话,分明是赤裸裸地勾引。
杨靖咬牙道:“萧济,这是你自找的!”
萧沧海勾起唇角一笑,斜挑长眉看着他,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流光飞彩,端得是勾人心魂。
凤帐里,杨靖重新翻身压上,俯下身,沿着萧沧海的胸膛往下亲吻,来到他的肚脐处,在那里打了个转,突然抬眼对萧沧海一笑。
萧沧海倒抽一口凉气,惊得弹起,伸臂要推,杨靖却一张口,双唇含住了他的分身。
原本软绵绵地垂在下面的东西,在杨靖的唇舌下渐渐抬起。
“寄、寄奴……”
萧沧海声音沙哑,脸颊红润,全身的温度陡然升高。他脸上还带着惊诧,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与之相反的,是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分身,竟渐渐挺立起来。
他仰起头,喉中渐渐溢出呻吟之声,本要推去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搭在了杨靖肩上,双手用力,紧紧抓住。
杨靖一边吃痛,一边却用心转动口舌,仿佛在舔世上最美味的冰激凌一般,吃得那物咂咂直响。
不论是从前的杨靖、还是前世的卢醒尘,他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当初即使是与萧沧海新婚燕尔,浓情蜜意时,也未曾做到这一步。但现在,他却做得异常兴奋。
萧沧海的玉柱形状优美,颜色粉淡,周围的草丛稀密恰好,下面两个圆球一抖一抖,在杨靖眼里可爱无比。
萧沧海已是面红耳赤,眉宇紧蹙,一双眸子神色迷离,双腿绷住,脚背都弓了起来,双手不住乱抓,直弄得龙榻凤褥如一池被春水被风凌乱。
杨靖只觉爱不释嘴,一边口里不停地舔舐亲吻,一边抬起萧沧海的双腿,更为坏心地顺手以食指搔了一下他的右脚脚心。
萧沧海毫无防备,登时啊了一声,弹起上身,同时下面一挺,射了出来。
颜射!
杨靖脸上溅了液体,却毫不在意,随手用手背抹了去,低低一笑,手指伸向后方。
“呃……”
萧沧海脸红如醉,气喘急急,扭着身子将脸埋在锦枕之中,身体却柔顺地打开,不复刚才的紧绷和僵直。
那原本‘没调养好’的小家伙,此时竟还没有完全消融,似乎在等着进一步的怜爱。
杨靖伸手弹了弹那个刚刚口舌伺候过的小宝贝,萧沧海身体一震,温度更高。
杨靖不再斗他,抬起他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扶着自己早已龙马精神的铁柱,小心翼翼地探进了那微微张露的小口。
第47章
凤帐里,杨靖紧紧搂着萧沧海的腰肢,伏在他身上,一边温柔地抽插,一边不停地亲吻他身上留下的道道伤疤。
那些疤痕颜色已经变得浅淡,但仍可看出当初所受之刑的凄厉。
杨靖心疼不已,一边亲吻,一边低低动情地道:“沧海,沧海,我恨不得拿自己的血肉替你受苦,恨不得这些伤都是落在我的身上。”
萧沧海紧紧抓着红凤绣枕,脸孔埋在下面喘息不已,不时呻吟出声:“啊、啊……”
他在床事间一向不吝于动情呼喊,然,从草原回来后,他却收敛羞涩很多,这般抑制着喘息呻吟,声音反而更为销魂。
二人的肌肤散发出热力与汗水,紧紧贴在一处,连发梢都交缠一起,温度在彼此间传递。
杨靖突然咬住他的肩胛,含糊地道:“真恨不得吞下你。”
萧沧海啊地叫了一声,后穴在杨靖的厮磨下收缩着。
他喘息连连地低声道:“寄奴,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杨靖听了这话,更是血脉贲张。
“沧海……”
他一口咬住萧沧海通红的耳垂,死死搂着他的腰,更加大力地运动起来。
“来、来吧。再、再用些……”萧沧海放脱了矜持,双腿更加大分,腰肢以下翘起,双肘撑床,迎合着杨靖的攻势。
床幔前坠下的白玉珠帘被他拉扯得哗哗直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雨淋不休。
次日杨靖从蒙蒙天亮中醒来,只觉帐内残香嫋嫋,余韵销魂。身下是一具温热的身体,虽不如女子那般娇软,然弹性十足,肌肤滑腻。
杨靖这才发现自己仍然伏在萧沧海身后,二人赤条条地以压搂的姿势睡了一宿。
昨夜二人欢好了数回,若不是他顾惜萧沧海的身体,只怕要做到天亮才会罢休。半夜休战下来,杨靖唤来值夜的太监准备了热水,抱着萧沧海去后室净放清洗干净,途中在浴池里又来了一回,直到萧沧海再也招架不住,昏睡在他怀里,这才抱着他回到榻上,心满意足地倒头睡下。
“陛下,该上朝了?”夏起听到帐内的声音,小声唤道。
“知道了,把衣服拿进来。”
夏起递进去两套干净的内衣。
杨靖穿戴起来。身旁的萧沧海动了动,也醒转过来。
杨靖低声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
萧沧海迷茫了一瞬,清醒过来,坐起身道:“我来服侍陛下。”
杨靖按住他:“不用,昨晚累着你了,再躺会儿。”
萧沧海揉了揉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全身缀满大大小小的殷红和齿印,都是昨夜欢好后留下的痕迹,不由脸上一红,赶紧取过内衫穿好。
杨靖低笑,忍不住搂住他,含着他的耳垂亲了亲。
萧沧海战栗地颤了颤,赶紧推他:“皇上,快别闹了,误了上朝就不好了。”
“唉……”
想起上朝,杨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好像又回到了每天早上被闹铃,不,闹铃对他不大管用,一般都是陈伯以大哥的名义相威胁,又或安森亲自打来一个严厉而尖锐地电话才能把他叫起来。
原本他以为上班族的日子是最辛苦的。但是回到这里,他才知道,当皇上才是最辛苦的。真不知道上辈子他怎么就那么拼命?
他无奈地爬了起来,掀开床蔓出来,夏起带着一堆宫女太监无声地围了上来。服侍穿衣的穿衣,服侍洗漱的洗漱,杨靖只需抬抬胳膊张张嘴就行了。
萧沧海也下了床,自有一堆皇后的宫女太监围上去伺候。
夫夫二人各自梳妆完毕,萧沧海陪他用早膳。
杨靖道:“待会儿朕去上朝,你再歇会儿。”
萧沧海见满屋子人他说这话,不由脸上一红,道:“臣待会儿要去给太后请安,不用歇了。”
杨靖暗道萧沧海好像从草原回来后便羞涩很多,动不动便不好意思,以前可是很少有的。
他却不知,以前他自己也没有这样露骨表白过。从十世轮回回来,他的一些‘开放’举动,让萧沧海这位‘古人’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用过早膳,一个去上朝,一个去了凤仪宫的正殿。
萧沧海等到众妃先来给他请安,再带着这群嫔妃浩浩荡荡地往太后的熙宁宫去了。这宫里只有贤妃因为妃位较高,且和太后是姑侄,因此不一定每日先来给皇后请安。这些天她都是直接去了太后那里,再给皇后见安。
萧沧海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他还乐得如此。这样谁不知道后宫里除了皇后之外,就贤妃最大了?也就不会有人说皇后独大后宫了。
这些天因为皇上一直宿在凤仪宫,竟和当年皇后得独宠时差不多,原本宫人心里还有些嘀咕,但现在见皇后受宠不下当年,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乎和恭敬。
于是今天所有的嫔妃都来,连张贤妃也来了。
她进了正殿,先给皇后请了安。
萧沧海见到她有些意外,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微笑颔首:“坐吧。”
张贤妃在他下手坐下,对已经先到的萧婉娘和谨贵嫔笑道:“我还当自己是来得最早的,没想到两位妹妹都比我先来一步。”
就岁数上说,张贤妃今年刚满二十,比谨贵嫔和萧婉娘都小,但位份高,一贯对下面的嫔妃以‘妹妹’称呼。
萧婉娘也就罢了,但谨贵嫔是最早跟着盛辉帝的,又曾育过大公主,在这宫里谁不给她几分脸面?就连萧沧海对她都客气几分,有时还以‘姐姐’称呼,只有张贤妃,托大傲慢,从也没客气过。
谨贵嫔心下不喜,脸上却笑得温婉,柔声细气地道:“我就住在旁边的谨善宫,离这里不远,不比姐姐还要穿过明秀宫和蓬莱殿,几步路就过来了,因此来得早些。淑贵人却是近水楼台,自然比咱们都快。”
几句话就解释了自己早来的原因,还为贤妃的晚到找了借口,又点出萧婉娘其实来得比她更早。
第48章
萧婉娘一脸惶恐地道:“婢妾不是有意的,只是住得近,得了些方便。”
张贤妃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看了皇后一眼,对萧婉娘笑道:“瞧淑贵人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会吃了你呢。呵呵呵,快别这样,大家都是随便聊聊,淑贵人也太拘谨了些。”
萧婉娘低下头。
谨贵嫔对她微笑道:“是啊。妹妹不必紧张,贤妃最是个大度的,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自在?再说了,皇后也不会在意这先来后到的。皇后,是不是?”
萧沧海端着茶盏抿了口,微笑道:“我这听得晕晕乎乎的。平时也没注意你们谁来得早谁来得晚,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对张贤妃笑了笑,道:“贤妃今儿个过来,我还真有点意外。你身上好些了吗?前些日子你一直不舒服,走这么远过来给我请安,再去太后那里,可别累坏了。要不你以后还是直接去太后那里吧,我这里也不用你特意过来。”
他轻飘飘地加重了‘特意’两字。
张贤妃顿了顿,笑道:“瞧皇后这话。给您请安是我们这些妃子的本分,也是宫里的规矩。前些日子身上闹虚症,御医说不让多劳累,这才偷了懒。好在皇后您一向是个大度的,不和妾身计较。现在妾身身上好了,怎么能忘了规矩?这不一早就过来了。”
其实是太后说了她。
太后原话道:“不管你心里再怎么不自在,他也是这宫里的皇后。你是妃子,给皇后请安是理所当然。你仗着我的宠爱不去给皇后请安,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长久下去岂能得理?你看看皇上对他的宠爱仍与从前一般,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这样让皇上怎么喜欢你?而且你自己有理亏之处,又怎么能挺直背脊给别人挑理?”
张贤妃让太后说教一顿,这才不甘不愿地一早过来了。
这时其他嫔妃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奶娘并一干宫女抱了大皇子过来,萧沧海伸手接过儿子。
杨荣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百福坎肩小袄,头上戴了一顶虎皮小帽,外面罩着一件白色雪绒小披风,看上去别提多可爱了。
他大眼睛骨碌碌地看了一圈,冲着萧婉娘啊啊了几句,见萧婉娘没像从前那样过来抱他,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好在他脾气好,不是那种爱哭闹的孩子,又歪着大脑袋看了一圈,见下面都是些不认识的女人,便皱了皱小鼻子,一头扎进萧沧海怀里。
萧沧海笑笑,给他整了整外面的白色雪绒小披风,见人都来齐了,便道:“好了,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说着抱着大皇子起身。众嫔妃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地往熙宁宫去了。
中午盛辉帝在永和殿召见了几名大臣,又留了康亲王吃饭。下午回到凤仪宫。
他先去看了看杨荣和杨健,两个儿子在偏殿的床榻上歪在一处,睡得正香。
他来到寝殿,见萧沧海也在午睡,便没有叫醒他。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自己坐在屏风后的床榻边,静静地望着萧沧海的睡颜。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岁月静好,佳人如故。
十世轮回,他求的就是这一刻的宁静安详。
他痴痴地看了好一阵子,忽然起了并肩躺下小憩一会儿念头,正要弯腰脱靴子,却见萧沧海突然一动,抓住了他的衣袖。
杨靖一笑,轻声道:“醒了吗?”
谁知萧沧海滑动了几下眼皮,并没有醒来,反而死死地抓紧了他的衣袖,额上冒出细汗,神色变得有些痛苦,嘴里含糊地嘟嚷着什么。
杨靖弯下腰,听到他在梦语中挣扎:“不要……不……不要……”
杨靖赶紧拍了拍他,低低轻唤:“沧海!沧海?醒一醒!”
几句过后,萧沧海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懵懂地睁开了眼,一时间却神色恍惚。
杨靖忙拿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意,吻着他的鬓角,温声道:“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萧沧海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微笑道:“没有,可能是有些乏了。”
杨靖见他不想说,也没再追问,脱了靴子爬上榻,与他并肩躺着,搂着他问东问西,夫夫二人说着闲话。
“听说你今天把凤印拿回来了?明儿个开始重掌后宫,辛苦得很,身体可吃得住吗?”
萧沧海一笑,道:“只要你少闹我就行。”
杨靖在他腰肉上掐了一下,咯吱他道:“好啊,你敢嫌我?就闹你!就闹你!”
萧沧海蜷缩在他怀里,笑个不停:“不行……别、别挠我……寄奴,我求饶!求饶了……”
杨靖得意地收回手:“就知道你怕这个。”
萧沧海喘了喘气,笑眯眯地道:“臣可要恭喜皇上了。这宫里又要进人了。”
杨靖无奈地撇撇嘴:“母后还真把张侍郎家的那个二姑娘塞进来了?”
“什么二姑娘?听起来真难听。人家虽是庶出,可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太后想让你封她为贵人,我没敢应,说回来回过你后再决定。”
“你做的对。人还没见过呢,就封她为贵人?八嫔九贵十婕妤,这都是有数的,我又不知道美丑,哪能随便就封了?”
“哟,你还要见见美丑?是不是长得美你就封了?”
杨靖摸摸下巴:“若是真长得美,贵人也不是不可以……哎哟!你掐我干嘛?”
萧沧海一脸无辜地道:“谁掐你了?臣哪敢掐皇上啊?是不是你的错觉?”
“你……”
杨靖瞪了瞪眼,萧沧海无畏地瞪回去。
突然二人同时扑哧一笑。
杨靖搂着他吻吻他的鬓角,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凭她什么美人,在我心里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只是我身为皇帝,这后宫里又是断不了人的……唉,想想真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