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育守则(FZ)上——听而

作者:听而  录入:01-08

卢君见瑟瑟捉着身下的干草,他痛,强迫自己分离意识,猜测着这处估计是哪里的马厩,铺着的干草堆临时被男人挪用做了床铺。

四十二,噩梦再降临

肉质鲜嫩,手指粗糙,一进一出乱捅乱插间,力道过大,已经有些扯破了皮。

卢君见张嘴喘息,咯哒,上牙齿碰着下牙齿。

下面那孟浪的东西等不及地钻了进来,直撞到深处。血噗啦一声,似乎开了口子,身体也开了口子,心上也开了口子。

卢君见死了一样,气息都没了。只那赤条条的下身被人抱着,一个劲地冲撞,似乎要把肉撞散才合心意。

疼痛让僵硬的肌肉慢慢记起放松,减免更大的冲击。

身上的衣服和缠在头上的破麻袋随着动作都往一处缠,堵在口鼻前,死了,死了,真的快窒息了……

卢君见哀鸣,身体一颤一颤,肉道揪紧,那物突突地放了一炮,又热又烫的浓浊液体灌进了久违的柔媚肠道。男人呼出一口气,往後一坐,东西扯出时,甩出的液体,溅了几滴到卢君见的屁股上,卢君见脑袋哄一声,软倒在草堆上。

外面传来人声和脚步声。

“马呢?你说的马呢?收了我十两银子,转眼又说卖给了别人,你怎麽做生意的?”

“别急,里面有更好的,这不留着等您来瞧嘛。我们进去看。”

“里面黑乎乎的,看什麽看。这麽臭!”

“哎呦,那我去牵,你等着啊。”

“……”

卢君见怕,他怕人,更怕声音,但是看不见,不知道身处的位置,没有力气爬,他的心都快吊到喉咙口了。

然後,一双有力的大手提着他的後领子一拉,收了他的身体在怀里,两个人滚到了狭窄的角落。

从马厩外看,这个方向刚好是个死角,在甘草堆、木板栅栏围成的坑窝里,外面发现不了。里面却能看见外面的动静。

“要死了,这时候发什麽情?”来牵马的人咒骂。

卢君见怕得一抖,男人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脖子,扯开卢君见头上的破麻袋。

卢君见按住男人的手,不是他不像除去破布袋子,而是此刻有人走近,若被发现此刻自己的不堪模样……卢君见胃疼。

男人却不怕,三五下就扯开了,扔在卢君见身前,又捉住卢君见的脑袋,揉他的头发,咬他的耳朵。

大概因为马的动静太大,外面走近的人根本没空注意这边。

在卢君见的面前,只一个手臂的距离外,是关着马的木栅栏,此时马圈里,一匹马正骑在另一匹马上,而马主人正试图阻止自己的两匹公马搅基。

卢君见害怕地往後躲,却只是更近更紧地凑近男人热烘烘的怀里,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因为男人在後面,所以卢君见看不见他的样貌。

卢君见能看见的只有前面的两匹马。灰马压着黑马。

马的速度特别快,只十几秒便草草丢了,马主人骂骂咧咧牵着底下的黑马出去了,留下了灰马。

灰马焦躁地踢着蹄子,屁股方向刚好冲着两人躲藏的位置,马的那物夸张的长和粗,直拖到地上,仍一下一下地喷吐液体。

卢君见看得面红耳赤,觉得自己下面也湿透了,是湿透了,男人再次挤进去的时候,噗嗤一声没了头,卢君见低低叫唤了声,仰倒进男人怀里,滚进了另一波热流。

因为仰着头,眼前不再有东西遮着,很容易看见男人的相貌。虽然角落昏暗,但是,男人黑黝黝的眼睛和眼睛里充满占有和欲望的浓重神情,卢君见不会错认。

噩梦。

噩梦……白天发梦吗?

鬼!啊啊啊……卢君见尖叫的冲动被男人通通吸走,男人下面侵犯着他,上面也不放过,卢君见的脖子被他歪着,亲吻得那麽用力,脑袋都快掉下来了,哪里能发出声音。

外面的买卖双方大概满意了,没有再进来。荒僻的马厩恢复了安静,只有角落里不时发出隐秘的水声和诡异的喘息,还有干草扑簌簌被挤压的声音。

时间很长。

男人似乎想把所有丢掉的时间都一股脑补回来。卢君见的体内被装满了的重挤弄出来,一张小脸哭得涕泪俱下,男人再次发泄的时候,卢君见痉挛得白皙的肌肤上隐隐可见青筋。

一方是久未承欢,近乎虚脱。

另一方比以前体力更好了,摸了摸卢君见湿润的脸,男人开口了:“爹爹回来了,阿卢别怕。”

“不……”卢君见喉咙底发出微弱的声音。

男人不管不顾,干脆扯掉卢君见身上脏污的衣服,直接把人拿破麻袋重新罩了,扛了走。

这莽撞的男人,真是卢君见的另一个爹爹,牛大。

话说这牛大命大,本该死了,被狼群吃了,谁知遇上个圈养狼的高人,顺便把他救了,教了他武功。牛大笨,空有蛮力,高深的学不来,腿脚上的功夫学了五年,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才替师门出来办事,先摸回了岭溪老家,去瞅他儿子。

无奈,卢君见现在是公子,走哪带着一串子人,他又答应过师傅和师兄,不生事,所以便悄悄在後面跟了。

耐着性子跟了几天,到了今天发现儿子喝醉了酒,还跟别人搂搂亲亲,他火性子上来先翻进去捞人了,生气下二话不说先办了事。舒爽够了,气消了,才想起来怎麽安置人。

在牛大看来,人是不能放回去了,是他的儿子,得跟着他。

这便是卢君见遭罪的因由。

牛大没有马上带着卢君见离开岭溪,而是在山疙瘩脚下一处废屋停了几天,似在等什麽人。卢君见酒後被牛大抱在风口的马厩折腾,到了晚上便发热生了病,浑浑噩噩地烧了下去。

牛大每天喂他吃一粒丸子。这丸子倒是好物,吃下去,睡一觉,精神头似乎找回了身体里。但每天一到晚上,牛大跟收剑回鞘一样,入了卢君见的身体,便不肯稍离。卢君见的病,怎麽能好得了。

直到搅烂的嫩肉在反复蹂躏中寻回记忆,重会了痴咬绞缠的功夫,牛大才安心地念着儿子回来了。

噩梦。

卢君见无日无刻不想逃。

机会似乎很快来了。

牛大开始出门。

每天的时间差不多,午後去,入夜前回。

这日,卢君见吃了牛大喂的食物後,惫懒装睡。等牛大走了,他马上爬起来。他的衣服被牛大扔了,房间里只有牛大的一件旧布袍子,给他当被子用的。他穿上看上去就不怎麽干净的衣服,拿绳子束了腰,过长的袖子卷起来,勉强体面了,才猫着腰往外藏。

一路上很顺利。

没有人。

卢大似乎没有想到病着的儿子有力气起床,或者儿子还想逃离他。

卢君见一口气跑出好远,只是没有鞋子,脚上被石头划出了好几个口子,刺目的血染红了脚底下的绿草叶子。很疼,但是比不上身体被钉楔的疼。

卢君见跑累了,坐在溪边暂栖,岭溪,岭溪,多岭多溪,面前这湾溪水不深,也足矣照出卢君见的狼狈。卢君见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但是他只是把流着血的脚伸进水中,冷水刺激着伤口,他却神经质地微微笑起来。似乎这样的疼,才让自己满意了。

记住这疼痛,这不堪,这罪恶。呵呵……结束这噩梦。

四十三,王大侠救美

卢家的大公子不交代一句话忽然消失了。

这是一件大事。

卢家情迷别院里小娈童的老爷暴怒,发动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搜寻。

卢家二公子的心情不好。

至於这种空费人力物力的寻找,似乎再一次失效了。手底下办事的人可不如上头操心的人认真。

空走了场面。

卢家老爷开始召集手下影卫的时候,卢家三公子被禁足了。

因为,最後看见卢君见的,正是三公子卢君行。

卢君行自己走不了,只好拜托王八蛋王旦。卢君行说,你欠我人情,一定要还!

王旦笑,我什麽时候欠你什麽了,就算是亲了你大哥,那也是你情我愿,欠也是我欠他。卢君行怒,你再这麽不着调,当心朋友没得做!

卢君行说,他大哥小时候丢过一次,这次可别再丢了。

小时候丢过,是因为宅子里的人使坏。

这一次呢?

卢老爷的人在外面动,王旦的目光瞥到了卢宅里,对上了卢临娇俏的眼睛。

王旦一向是个没有节操的人,有美垂青,对他而言,当然是求之不得。所以王旦约了卢小姐游湖,赏花,品茗……

今天轮到垂钓了。

这是个私约。一男一女,躲过家长的监视,偷偷跑到没有人的地方约会,是很大胆,很风情,很诱惑人的一件事。而,目前看来,显然,卢小姐失约了。

王旦摸了摸自空空的肚子,他已经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他的钓鱼技术显然不好,除了钓上来一条一指来宽的鱼崽子外,什麽收获也没有。

王旦叹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把桶里的小鱼倒回了溪坑。然後他的鼻子敏锐地动了动,头朝某个方向扭了过去。

江湖上舔血的人当然对血的味道很敏感。

卢君见的脚显然流了不少血,他走了几步,便走不动了,心里绝望,双脚探进水里,任溪水冲刷,抱着快麻木的膝盖,埋着头,想着自己回不了家,就要被恶人抓回去了。

是的,恶人……

卢君见鼻子酸酸。他想起自己跟爹爹成过亲,从小爹爹就爱抱他,是这种抱……

又疼又脏……自己以前怎麽觉得欢喜呢?

忘掉,全部忘掉才好!

眼泪刷刷地下来了。

有人走近。

自暴自弃的卢君见连头也不想抬了。不用他的回应,他发现他,自会抱他走,然後加倍地惩罚他,生死不如……

卢君见想得心都灰了。

然後,他觉到了有人拿手指戳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

……嗯,不是爹爹,熟悉的声音?

卢君见疑惑地抬起头。

对方显然比他更奇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卢君见张了张嘴巴,脸上浮现惊喜,他死气沈沈的眼睛一下子焕发出夺目的光彩,他抓住王旦的衣服,说:“带我走!快!”

“卢君见?!”王旦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鸡蛋。面前的人披头散发,连衣服都不整齐,像个乞丐。但是头发下露出的脸未免长得过於好看了,衣服下露出的皮肤未免太过白皙娇嫩了,胆怯惊慌的表情衬得卢大公子小了好几岁,简直,简直像一个被强暴了的黄花闺女。

王旦甩开自己无聊的想法,他马上看见了血味的出处,卢君见的两只脚肿得发红,泡得伤口皮往外翻。

皱了下眉头,王旦打横抱起卢大公子,卢君见很自觉地双手绕上王旦的脖子,嘴巴里只说着一个字:“走,走,走……”

在这种情形下,有十个美女,王旦似乎也不能停下了。他只好舍弃了他的鱼竿,先把人带回去。

卢君见慢慢开始说别的话,他平常没这麽多嘴多话。王旦竖起耳朵听。

卢君见说:“我这样子,不能回家。”

王旦知道他的理智回来了,这是一件好事。

卢君见身上的衣服宽大,一件外袍根本遮不住底下的肌肤,露出来的伤痕明显在诉说这可怜的青年在失踪的几天有过怎样的遭遇。王旦忍不住问:“什麽人做的?”这种事,他从来很温柔,要的是你情我愿,不是吗?

卢君见摇头,再摇头:“能不能,不问?”

“如果你知道他是谁,你的家人和朋友可以为你出气。”王旦放低声音,“你想让他死吗?我可以帮你。”

卢君见抖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我很累,什麽都不想思考。你能不能带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安静的地方没有。”王旦以一向无赖的口吻说,“隐蔽的地方有一个,你去不去?”

“我现在还有选择吗?”卢君见苦笑。

王旦觉得这大公子脾气一向大,怎麽这回这麽忍气吞声?难道有隐秘?但是他好问,只是把卢君见的头往怀里按了按,避免被别人看到,然後施展他不错的轻功,往岭溪最热闹的地方闪去。

风在耳边飞过。

王旦听见卢君见的声音:“求你,别和任何人说。包括我爹和三弟……”

王旦低头去确认,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晕过去。

岭溪最热闹的地方不是木云街,而是一到晚上就挂起红灯的飞棉巷。青楼,岂不是最热闹,最隐蔽的地方?

虽然岭溪是个小地方,这个小地方里的青楼女子们都知道岭溪最大的财神爷是卢家的老爷。

但是,她们宁愿相信一个江湖客怀里衣衫不整的人是他抢来的女人,也不会怀疑这个人是卢家鼎鼎有名的大公子。

最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况,这阵子王旦没少在这些花楼里扔银子,姑娘们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有银子的大好人。

所以,王旦说,这是我的心上人,虽然他不承认,现在他被人追杀受了伤,我英雄救美,一定要在他的伤养好前偷走他的心。我希望这段日子,他跟我在一起,谁都见不到。姑娘们会意地笑了。

卢家的笨蛋老爷,哪里都搜了,就是没有搜花楼。因为他以为他的儿子绝不会去这些地方,即使去,也是去南风楼,哪里会去照面女子。

卢老爷错了,如果卢大公子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想走的,他又怎麽能自己决定在哪里呢?

卢君见懒洋洋地靠在床侧,脚伸在王旦腿上,由着他给自己用药,手里端着碗甜腻的莲子羹,美滋滋地吸着勺子。

卢大公子似乎觉得每次自己在王旦面前都是最糟糕的形象,所以干脆不装了,抛弃了公子该端的架子。

卢君见喝一口汤,动了动脚趾头,问:“你怎麽会用药?”

王旦扯开嘴巴:“在外面走,少不得被刀剑划上几下,当然要什麽都会一点。喂!这麽甜的东西,亏你怎麽喝得下,你已经喝第二碗了,悠着点!我可不想回头被你家人骂,把你喂胖了!”

卢君见露出一个闪瞎人的笑:“这里的夥食不错。”

王旦也笑:“这里的姑娘更不错。”

四十四,青楼暂藏身

卢君见听王旦这麽说,便问:“外面这麽危险,三弟他……”

王旦拍了他的腿一下,把他双脚搬回床上,盖上被子:“你说外面危险,你好好居家的岭溪公子一个,可不被人打了劫?”

卢君见一张脸又白又红,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仅脚上,连那处的药,这几天,都是王旦帮忙料理。伤得那叫个惨不忍睹,养了三四天,烧才慢慢退了。

年轻人康复得快,现在躺下也无不适。只下地行走尚有些麻烦。

卢君见把手里的小碗递给王旦。

王旦接过,问:“你真的没什麽话对我说,回头家去,待问起,你可想好了话?”

卢君见恼羞成怒:“你有时间,不如去找外面好看的姑娘,不用陪我!”

王旦对这种鸵鸟精神表示鄙夷:“难不成你要与他们说你跟相好的私奔了?”

卢君见气息不稳地闭了闭眼睛:“我头疼。”

王旦觉得真有料了,想必欺负卢君见的人,卢君见熟得很,不然必不会这般遮遮掩掩,他欲要追问,卢君见说话了。

卢君见问:“你陪着我,他们不奇怪?”

“哦。”王旦摸了摸没剃干净的胡渣子,“你三弟弟被禁足了,不得见外人,没有空管我。至於你二弟,忙着理你留下的烂摊子。你爹他们……我要告诉你,你家被人袭击了吗?”

卢君见睁开了眼睛。

王旦慢吞吞地说:“你在这里这几天,你家天天遭贼,里里外外被人翻遍了,什麽东西没丢,就是几个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说见了‘鬼’?这‘鬼’,逢人就问,你在哪里?你欠了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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