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吃饭吧,我可是要饿坏了呢!作为惩罚,今日你可要侍奉我的。”被文祥这一说,柳儿不禁红了脸,笑嗔嗔的说着。
“哦?如何侍奉?”文祥坏意十足的模样让柳儿脸更红了。
“是侍奉我吃饭,你莫要想歪了!”低下头,着急的辩解。
“我又如何想歪了?不过是想问问你要我如何侍奉,倒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文祥开心的笑了起来,诡计得成般的将正欲逃跑的柳儿收进怀中,见了他红透的双颊,不禁低头就是一吻。
轻柔,绵长,二人不禁沉醉在这样的美好之中。
过了许久,终是因了快要不能呼吸了,文祥才恋恋不舍的松了口,柳儿不均匀的微喘着气,笑盈盈的看着文祥。
“你这是不想吃饭了?”文祥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柳儿脸颊的曲线,柔声轻问。
“难不成你还有得心思吃饭?”柳儿不答,笑嘻嘻的反问,虽脸颊红透,却不似往日那般低了头逃开。
文祥有一种想要马上吃了他的冲动。
“快些吃饭,误了我的大事可是要惩罚你的!”终是忍下了冲动,文祥命令一般的说着。柳儿本就身子孱弱,若是在不吃饭,呆会怕是扛不住的,这般诱人,定要好好品尝。
柳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急草草的吃了饭便被文祥打横抱起。
被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柳儿伸了手环住文祥的脖颈。
“怎么?几日不见这般想我了?”文祥坏坏的笑了起来,虽说平日里羞答答的柳儿已是很美,但是他更喜欢今日这般主动地柳儿,骨子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一圈圈的缠住了他,直叫他酥了骨,醉了心。
柳儿一笑,并未作声,只是闭了眼,将唇递上。
文祥怔了一怔,随即眼中化了一片柔情,含住了柳儿主动伸出的舌。
甜蜜一圈圈的荡漾开去,文祥在这样的妖娆中醉生梦死。
衣服不知被谁扯了去,热契抵住柳儿的时候文祥抬眼看了看他,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两只熟透的果实殷红的勾引着他。
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不顾一切的开始疯狂的冲锋陷阵,文祥迷醉在柳儿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中。
柳儿第二次极限之后文祥才冲到了巅峰,释放之后便无力的倒在了柳儿白皙的胸前。
“文,文祥……”柳儿喘着粗气,似无力般轻唤。
“嗯?”文祥也不抬头,闭着眼睛等待柳儿的下文。
“假若我不在了,你可会记得我?”痴痴的看着床帐,柳儿轻轻的环住文祥。
“傻瓜,你怎会不在?你会一生一世呆在我身边的,不,是生生世世……”
若是此时文祥抬头,便能撞见柳儿落寞的眼神,可惜,文祥并未抬头。
“柳儿,你,好香……”文祥将头埋进了柳儿的颈窝,轻喃。
“这是药香,你要记住哦。”柳儿收了落寞的面容,转而轻笑。
“什么?你病了么?”文祥瞪大了眼睛抬起了头,担心的模样温暖的柳儿的心。
“补药,采月说我这身子太弱才开了几副补药,看你这样大惊小怪。”听见柳儿这样说,文祥才安心的再次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这丫头倒是懂事。”
“所以你也要后好关照她,你要答应我。”柳儿抚摸着文祥的后背,轻声说着。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啊……”文祥也不抬头,以为柳儿怕他为难采月才这样与自己说的,也未多想便应了下来。
“累了就睡吧。”柳儿的温柔的说着,文祥便真的困了起来,不时便沉沉的睡了去。
细细端详这他的模样,柳儿轻轻叹了口气,文祥,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第四章:飞花冷透痴人暖
01.
元青一年 初秋
冷冷凄凄的秋风才渐吹起,柳儿披了件外袍倚在门前,静静地观赏着余晖中舞剑的暮年。
这其实是一副极其美好的画面:微风,斜阳,青衣,少年。任谁看了,也只是会觉得赏心悦目,偏偏这画面就让柳儿觉得说不出的落寞。
眼角的余光瞧见了目光有些涣散的柳儿,暮年收了剑,轻轻走了过来。
“在想何事?”语调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谁人。
“倒也无事,如何?剑法可有进步?”柳儿收了刚刚的落寞,轻轻一笑。
这转瞬间,竟也过了一个年月,日出日落,春去秋来,该变的,都已经变了,不该变的,或许零零星星的也变了。
“师傅倒是夸我进步快!”暮年的脸上微微露出了几分自豪,因总是风吹日晒,当年细嫩的皮肤变得有些粗糙,也不如先前的白皙,微微泛着古铜色。
“那可比得上萧昱?”柳儿问得有些调皮,这一年来都是暮年在照顾自己,不知不觉中竟产生了依赖,偶尔的,便会耍一些小聪明稍稍为难一下他。
“总有一日,会超过师兄的!”暮年说的有几分赌气。柳儿总是这样,只要他稍稍骄傲一下便会受他当头一棒,这不免让他有几分烦闷,可是更让他郁烦的是他为了柳儿做出了如何大的改变,柳儿却总是毫不知情。
当日柳儿只身前来,他还只是个16岁的孩子,对他懵懵懂懂的好感致使他总是想要照顾他,一来二去竟日久生情。每每见到柳儿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时便心痛不已。看到形单影离的他,不觉中便萌生了要好好保护他的念头。
于是,暮年苦心练剑;
于是,暮年改了性子。
归根到底,也只是暮年一心想要保护他而已,只是不知何时,只要是暮年练剑,柳儿便会呆在一旁静静观赏,这不禁让他有些窃喜,或多或少的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哪怕只是让他的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会也好,于是暮年开始勤加苦练。
拼着毅力,竟然在短短的半年期间取了不小的进步。
“那我倒是该提醒萧昱要勤加苦练了呢!”柳儿依旧开笑,当年那个爱脸红爱害羞的小男孩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有了些许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的少年。
“好了好了,快些歇息去吧,练了一身的汗,当心着凉。”眼瞅着暮年开始不悦,柳儿当即换了话题,暮年这才觉出了阵阵凉意。
眉间的不悦散了开去,暮年轻轻扬了扬嘴角。哪怕是一句小小的关怀,也能让他心花怒放。
瞧着暮年远去的背影,柳儿叹了口气。
那个人,可否加了衣裳?可否也还会习武练剑?不知为何,每每见到舞剑的暮年,便不觉将他与他的身影重合,虽说将这心情压了又压,可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冒出来。
或许,该回去看看了呢,于他,也于自己。
02.
重新踏上京城的青石板地,柳儿并未觉出异样。坐在马车里掀了帘子,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映入了眼帘。
小贩们不停的吆喝着,企图多招些人的注意,过往的路人或行色匆匆,抑或闲云散步,也只有谁家的孩子瞧着这辆有些迤逦的马车,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嘴角微微扬了扬,柳儿放下了帘子。纵使人换了又换,可这京城的样貌,倒是一成没变呢。
马车停在了雨晴儿的府前,柳儿下了车,管家早早的候着了,引了柳儿去了前厅。
瞧见了一年没见的雨情儿,也并未多寒暄,只是一句“回来了?”便再无他话,像是柳儿并未离开过一般,这反倒叫柳儿觉得亲切,瞧见雨晴儿殷殷的笑脸,心里便就暖和了起来。
人生难得一红颜,此生得以,夫复何求?
或是路途劳顿,抑或是又回到这里心情微末,柳儿早早的回了房。
次日,收拾好了心情,柳儿便与晴儿问起了进来京城发生的新鲜事。
原来,老皇帝早已驾崩,如今的新王,便是先太子子玄。朝中的文武贤臣换了一批,只是当今的丞相一就是前朝老臣宇文青。而文祥,据说同小柔完了婚便请命去了塞外,做了镇疆大将军,因是皇后的亲弟弟,兵权在手皇帝道也放心。至于采月,被文祥纳了小,带去了军营。
柳儿眉头稍稍皱了皱,又瞬时恢复了笑脸,心中叹了一口气,文祥啊文祥,你终还是没有原谅小柔。
“说到宇文丞相,殊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柳儿眯了眼睛,像是自言自语。既然回来了,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不过就是会瞒上欺下罢了,倒也不是个兴风作浪的人物,说起来,他家公子倒是个狠角色。”雨晴儿瞧了瞧柳儿,虽说是没瞧明白他的用意,倒也猜出个大概其。
“哦?如何这样说?”柳儿转向雨晴儿,问得有几分好奇。
“晴儿也不好说,倒不如你亲自瞧瞧。”雨晴儿一笑,有些意义不明。
“莫不是你也周旋不过他才叫我替你解个围?”柳儿瞧着雨晴儿有几分害羞的神情,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能把你难住的人。我着实也想见见呢。”
03.
这见面,似乎看上去是个巧合。
柳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小憩,管家便引着宇文弘走了过来,听见了脚步声,柳儿轻轻转过了头。
“公子,宇文少爷说是有要事要和大小姐商议,可是大小姐不在,您看……”管家微微皱着眉头,看样子是被这公子纠缠的没有办法了。
“公子可知姐姐不在?”柳儿看也没看宇文弘,轻轻将头转了回去。
“小的说了,可宇文公子说要等到大小姐回来。”
“好茶好水的招呼着,引宇文公子去客房。”
“是!”管家像是得了赦令一般,转了脸便欲开口。
“还请等一等。”宇文弘眉尾稍稍挑了一挑,嘴角上扬,却并未笑。虽说是客套的说着等一等,可口气中却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霸气。
柳儿虽说有几分震惊,却也完完全全的被笑意掩盖了过去,转头,轻笑,“公子还有何事?”
笑意在看清了宇文弘的相貌之后,略微僵硬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
竟然是他!
“我们,可是见过?”宇文弘的话虽说是问,却带了一丝毋庸置疑。
“哦?公子为何这样问?”柳儿并未回答,只是笑意更浓。
“也只是这样觉得罢了。”宇文弘瞧着柳儿无害的笑意,心中有一丝窝火。
他居然会不记得!宇文弘自认为相貌绝对该是让人过目不忘的,而此人,自己全全记得他,他却记不得自己,这怎能让他不窝火?
“或许是吧。”这样淡淡的回了一句,柳儿便又将头转了过去。
那张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脸,怎会不记得?只是头一次见面便甩了一堆麻烦给他,还真是让人愤愤。不过没想到,他竟会是致使自己沦落到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后,心底不禁升起了浓浓的恨意,只是这恨,化为了笑,展露在了脸上。柳儿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境。此人,非善类。这冥冥之中,倒还真像是有定数这一说呢。
“敢问公子名号?”宇文弘眉尾挑得更高,熟知他的人该是知道,每每他这副模样,便是生气了。
“聂旭,小字无柳。”这倒也真的是柳儿名号,只是未提及上官,包括暮年在内,大部分人也都是知道他名为聂旭,也只是雨晴儿还唤他做柳儿。
“公子便是雨晴儿姑娘的弟弟,司徒熏儿的传人聂旭?”宇文弘稍稍有些吃惊,传言说是他医好了莫与寒的怪病,不想竟是这样的柔柔弱弱。
“公子知道在下?”柳儿转了头,略显了几分吃惊,心中却是笑了起来。
看起来,与当初的目的微微接近了一点呢。
其实这些不过是柳儿安排好了的,早在去天虚阁的时候就放出了话说莫与寒的病是一个叫做聂旭的人医好的,莫与寒在江湖上的名号也算得上大,之前名医也请过不计其数,这样一来,便有人将聂旭传得神乎其神,头几日又差人放了话说聂旭是雨晴儿的远房弟弟,还是司徒熏儿的传人,估计这会流言又该传得沸沸扬扬了。
而这一切,不过因为柳儿听说宇文青有个常年卧病的爱妻,凡是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被请去给宇文夫人瞧过病,结果都是丝毫不见好转。柳儿觉得,他一定会找上自己的,只要让他知道了自己所在,不成想,来的却是他儿子。也罢也罢,谁来还不是都一样?只要,里那个目的近一点。
“赫赫有名的聂旭聂公子,岂会有人不知?”柳儿没从这话中听出惊喜,反倒有一丝嘲讽。
“公子说笑了。”很客气的回了一句,柳儿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管家识趣的离开了。
04.
管家离开后,有一阵子,两人是静默的,这样的静让柳儿觉得似乎猜错了宇文弘的来意,心底隐约升起了一丝烦闷。
柳儿坐在椅子上,微微斜了斜身子,一手拄了头,为了掩饰眼似乎将要露出的不安半闭了眼睛。
这样看起来似乎很惬意,于是乎这样的惬意有些许惹恼了宇文弘。
眉头浅浅的皱了起来,虽说语气还算客气,可也能听出几分怒意。
“聂公子不打算问问在下是何来意么?”刚刚瞧见他支走了管家,以为是为了说话方便,不想他居然只字不语。
“听管家说,公子是有要事。”柳儿睁了一只眼,眼角瞟到宇文弘的不快,不由嘴角上扬,微微笑了起来。
“正是。”瞧见他似有似无的笑意,心头更加不快。此人,是无心还是有意?
“若是要事还是请与姐姐商议吧,聂旭闲散惯了,对于要事,还是不敢妄下定义。”我们终是有大把的时间,你不急,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此事却是要得公子应允的。”宇文弘渐渐平和了表情,不紧不慢起来。
“哦?这倒是何事?”故作吃惊,柳儿直起了身子,收了懒散的模样。
“公子可知家母之事?”宇文弘面朝远方,眼角却瞄着柳儿,叹了口气,微微伤感的说道。
“略有所闻。”虽说事情倒是朝着柳儿想的方向发展的,可是仔细想想,却看不出宇文弘有半点的伤心。
这是为何?照常理,母亲常年卧病,不是该焦急而忧郁的么?可是,为何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担忧?
“听说聂公子医术高明,想必也能医好家母的病,所以,在下特来请公子出诊,无奈雨晴儿姑娘却说不知聂公子可否愿意而一推再推,聂公子也该知道,早一天医好家母的病,于在下于家父都能了却一桩心愿,还请公子体谅在下,委身走一趟。”
宇文弘说此番话语的时候是强压了身价的,其他的医生,不过是差个人过去,多给上些银两也就妥了,想到这聂旭是雨晴儿的弟弟而顾忌雨晴儿怪癖的性格,才屈身来请,谁知一而再再而三,着实让他有些不耐烦,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定不能如现在般低声下气。这其实有些让他窝火。
“聂旭不过是略懂医术,听闻公子请过众多名医都未医好老夫人的病,聂旭怕是也无能为力吧?!”这实际是是个很委婉的推脱,虽说柳儿从一开始就知道去时必定要去的,可是这宇文弘给他的感觉像是自己跳进了陷阱一般,不由心中开始思量。
“哪怕只是一丝希望,还请聂公子不要放弃,不然,在下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宇文弘想不出他拒绝的原由来,这病,他若是医好了,定能声明大振,若是医不好,也不必担心,反正至今也没人能医好。
其实宇文弘倒是觉得他是医不好的,只是无论如何,还是要亲自试试才能安心,说到底,也只是图个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