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子昂在逼着柳笑尘恨,逼着自己走上绝路,用性命在逼,可是他阻止不了,在别人的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是强势霸道的枭雄,但在子昂面前,他只是个可怜的卑微的甚至于卑下的奴,一生也逃不开惨淡的怪圈子。
摇摇晃晃站起来,转身拿起酒柜上的酒仰首灌下来。
‘咳~’‘咳咳咳咳~’双手支着桌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好难过,他真的好难过,还记得小时候弟弟总是追在他的身后叫着哥哥,若是他放学回来晚了,子昂还会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张望,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看到他时绽放出来的灿烂笑容,是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回忆,也是他最开始沦陷的源头。
是他错了吗?爱上至亲真的错了吗?如果真的错了,那错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子昂也在错,为什么他爱上的是柳笑尘却不是自己?为什么!
随手摔飞了空荡荡的酒瓶,身子凑到酒柜前一连拿下来好几瓶烈性酒,他想醉一回,彻彻底底醉一回,也,只醉这一回。
从今而后,他不再爱,不再怨,不再痴心妄想,他只做子昂的哥哥,只做……哥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耳边隆隆的总是有声音在响,眼前也白茫茫像是在做梦一样,突然,陈子谦看到了一张脸,这人好熟悉,是谁?
是谁?当然是柳笑尘。
此时的柳笑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左手腕上还扣着个白花花的手铐,腰上的皮带早飞了,裤子松松的挂在腰间,像是走动的大一点就会掉下来。
舔一舔干干的嘴唇,他想喝水,该死的,水在哪儿?
因为被陈子昂下了药,又加上为了骗陈子昂放下戒心曾主动和陈子昂亲热了许久,柳笑尘体内的情潮一但升起,时时刻刻都有烧灭他理智的可能。
他自然不能放任药性控制身体,虽说陈子昂被他敲晕了,可只要自己一倒下,早晚会被陈子昂再抓回去,那就真的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唔~’眼前朦胧一片,这里是……客厅?陡的,柳笑尘眼前一亮,前面有瓶子,瓶子里的液体是水吗?
别怪柳笑尘想不明白水和酒的区别,他现在能守住心神不见人就扑倒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至于分析情况什么的,完全不给力。
跌跌撞撞往前走,一个不小心,脚被散落的空酒瓶子绊了下,‘碰~’柳笑尘直接摔在了陈子谦的跟前,双手支着身体使劲晃头,眼前好多颗小星星。
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了点,伸手就抓向了酒瓶子,他要喝水,拿来。
不给!
陈子谦醉的不轻,但本能反应还是在的,有人想抢他的酒?怎么可能放手。
不给?柳笑尘怒了,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那水瓶跑什么?
于是两个一个醉的迷迷糊糊一个被药弄的理智全无的人就玩起了你抓我躲的游戏,而又因为两人控制身体的能力都呈明显下划至零负值的状态,不知不觉就缠到一起去了。
‘嗯~’仰躺在地上的陈子谦想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柳笑尘,奈何没什么力气,眨巴眨巴眼睛,翻身,推不开咱爬走总成吧?
‘唔~’好舒服,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下蹭来拱去的人,柳笑尘仅剩的一点点理智终告破碎,诡异的红染满了眼眸,呼吸一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要说这也怪陈子昂,上次听陈子谦说柳笑尘现在很厉害,一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陈子昂就花大价钱买了高档货,在放倒了柳笑尘又将人抬来这里之后又怕柳笑尘的意志太坚定不肯就范,干脆一口气下了三倍的药。
如今陈子昂倒好,被柳笑尘硬忍着药效连哄带骗敲晕了,陈子谦就惨喽,喝的手软腿软想跑都跑不掉。
‘嘶~’衣衫撕裂的声音刺耳般响起,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灯光之下,两点艳红像梅,起起伏伏勾引着柳笑尘的视线。
俯首凑上去重重咬住一点拉扯,耳边带着点痛苦的闷哼声让柳笑尘更加兴奋起来,大手顺着腰线下划,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手掌直接握住了‘宝贝’,粗鲁的毫不怜惜的揉搓,感觉被自己压着的人猛的身体一僵,似乎想起来,眉头微皱,并两指飞速扎进了让男人深深眷恋的地方。
‘啊~’这是惨叫,绝对的惨叫,从没被人碰触过的地方被不打招呼就弄了件东西进去,陈子谦怎么受得了。
可不管他受不受得了,柳笑尘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直起身子,一条腿压住了陈子谦的左腿,手掌握住另一条腿抬起压下,进到陈子谦体内的手指一刻不停,不知在什么时候也由两变成了足足四根。
丝丝鲜血顺着柳笑尘的出来进去而滴落,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花看起来凄美而炫丽。
被这么残忍的折腾,陈子谦就是死人也该醒了,又何况他只不过是喝醉了,乍一清醒的他差一点又立刻晕过去,这是什么情况?柳笑尘竟然在强奸他,“住手!柳笑尘你快点住手!”
老天,别这么对他成吗?柳笑尘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和子昂颠龙倒凤吗?他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
‘啊~!’更大一声惨叫由嗓子里溢出,好痛,太痛了,双手推着柳笑尘,这个双眼通红毫无理智的人此时无情也无心,早不是他认得的那个清冷少年了。
怎么办?下面那里裂了吧?苦笑,从来不知道原来柳笑尘的那个东西,竟也大的出奇。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命,手下意识向四周摸索着,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趁手的武器,空酒瓶。
抓住、举起、用力往柳笑尘的额头砸去。
‘啪~’酒瓶子并没有砸到柳笑尘的头,手腕被扣住,一手夺过酒瓶的柳笑尘随手将瓶子扔到了角落里,看着那碎的七凌八落的空酒瓶,陈子谦绝望了。
“啊~放开我唔……放开我!”身子被撞的一动又一晃,狂风疾雨般的动作让身体除了痛还是痛,愤怒、不甘、悲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陈子谦顷刻间忘了痛楚,手脚并用推打起柳笑尘来,整个人像疯了一般。
因为陈子谦抗拒的太厉害,柳笑尘再不能安安稳稳‘吃人’,脸色一沉,手指也不见怎么动,腕上的手铐落了下来,揪起不断挣扎的陈子谦一个反转,翻过他的身体将他的双手用手铐牢牢束缚在了背后。
接着又不等陈子谦反应,再将人翻过来,分开双腿,再一次将自己的物什深深埋进了陈子谦的体内……
痛到麻木是种什么感觉?陈子谦觉得自己现在最有资格说,眼神呆呆的看着在他身上机械般做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停下来的柳笑尘,恨?怨?仇视?都没有,这是命,他的命。
自嘲的笑起来,眼神忍不住移向柳笑尘的眼睛,他记得柳笑尘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纯粹的黑,不染一丝杂质,像他的灵魂一样,很美,很迷人。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是种幸福吧?就像上一次的生死一瞬间,当自己为他挡枪时,这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
心,陡的急跳了一下,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每一次自己想到柳笑尘当时的眼睛就会下意识心跳不稳,这是什么感觉?
“喜欢……好喜欢……”
耳畔传来少年舒服的呢喃声,‘咚~’的一声,陈子谦耳边轰鸣。
喜欢?这是喜欢?自己……喜欢上了柳笑尘??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喜欢上的?愣愣然看着上方的脸庞,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难道自己上一次为他挡子弹并不全是为了子昂?而是潜意识中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怎么可以这样……
爱上亲弟弟是种痛,喜欢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就不是痛了吗?
他终于明白自己酒醉之前了无生趣的感觉是因何而起了,两个自己在意的人将要结合,这让他如何能不绝望?以前一直逃避着不想知道,可理智再逃,心,如何逃得开?
奇迹的,身体在想通的那一刻,不再痛了,喘息着看着少年埋首在自己的身上啃咬、撞击,许久,陈子谦又笑了起来。
一点点撑起身体,仰起头无声的吻上柳笑尘的嘴唇。
只放任这一次好不好?只让自己放任一次可不可以?也让自己尝一尝被爱着的滋味吧,哪怕……这份爱只是虚无……
天亮了
折腾了一夜的柳笑尘终于安静了下来,陈子谦早在柳笑尘安静之前就晕死过去了,血渍染在两人的身上脸上发上嘴唇上,触目惊心的画面能让任何人看了都直皱眉头。
而这,正是蓉城云天等人看到的一幕,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柳笑尘的去向,马不停蹄赶来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会是这种结果。
说实话,当他们知道自家爱人被陈家兄弟劫走之后,愤怒几乎达到了顶点,陈子昂对笑尘的企图傻子都看得出来,要是笑尘真被陈子昂给那啥了,就算杀了陈子昂也挽回不了印在心里的伤害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要说笑尘压了陈子昂还说得过去,那小子以退为进倒也是个招数,可陈子谦就……说不过去了吧?这明晃晃的是强奸,绝对的强奸。
四个人互看一眼,此事必须再议。
等搜出了晕倒的陈子昂,再找了家庭医生给柳笑尘和陈子谦做了全面检查之后,四个人总算拼出了事情的大概。
笑尘被下了药,一定是陈子昂做的,陈子昂的晕倒,一定是笑尘弄的,事件里最无辜的是陈子谦,正伤心难过买醉,却被药劲儿上来的笑尘给强压了。
这么一来,他们想杀陈子昂泄愤也杀不了,再说了,上次笑尘在M国也是陈子谦为笑尘挡了子弹,两件事情加起来只能……
等笑尘醒来自己看着办了。
两天之后
柳笑尘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的白云出神,身边四个男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打扰他,出神了好一会之后,柳笑尘突然扭头,朝着自己的爱人们露出抹灿烂的笑容。
“我们结婚吧。”
“什么???”集体响起的惊呼声。
“我说,我们结婚吧,摆几桌家宴,让父母为我们见证,一辈子在一起。”
“……”静默,然后……
“哈哈哈哈太好了。”
“我要想想约谁来参加。”
“不知道我那天穿什么样式的礼服好呢?”
“在哪举办家宴?你家?我家?还是笑尘家?”
“不对,要先挑日子。”
“才不是,要先挑各自的礼服。”
“我看还是先布置场景最好。”
“要不干脆今天晚上就举办婚礼吧。”
耳边四个爱人的议论声让柳笑尘一直也掩不去嘴角边的笑意,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真的,能拥有他们,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得多。
可自己不止拥有他们,还拥有另一些人的爱,比如说,被自己强压了的陈子谦。
那个人刚刚送他上飞机时只说了一句,他很幸福。
是啊,幸福,让人哭笑不得的字眼,陈家两兄弟自愿当他的地下情人,此生不回国,一年只让他来M国住上两月即可,不再强求,不再逼迫,只是等他回头,陈子谦用这个要求抵消了自己强了他的事情,如此也算,圆满了吧?
“都商量好了吗?我认为洞房要准备四个,你们说呢?”
一句话让四个男人齐齐愣住了,四个?那笑尘到底是娶?还是嫁?他们当天要坐在洞房里等着笑尘‘临幸’吗?不太好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