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萧寅摸着被砸的地方,那东西居然没入他的身体不见了。
“你很喜欢附身对吧?这次让你附个够。”谢柯拉着苏羽退开几步,接着开始掐诀念咒。
萧寅似乎有些疑惑,咒语想起时,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怨气在收缩,就像被什么吸收了似的。他的外形也在发生改变,缓慢缩小并渐渐透明。苏羽发现,萧寅心脏部位似乎有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当萧寅呈半透明状态时,他终于看清那个东西了,是个木刻的人偶。
“愚蠢,”萧寅终于明白谢柯在做什么了,谢柯想把他封在这个人偶里,“你以为你能成功?”
“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柯咬破自己食指,把血抹在手心上,然后去抓人偶。谢柯本身煞气重,即使精力弱,煞气也不会减损太多,所以他的血带有浓重煞气,如果涂在人偶上,对萧寅的杀伤力很大。
萧寅的魂魄被封印一时无法挣脱人偶,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柯得逞。当谢柯握住人偶时,萧寅感觉到了疼,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谢柯握住人偶后对苏羽说:“左边口袋有道符,快拿出来。”苏羽听到吩咐去掏道符,在谢柯口袋里摸出几张。
“从头到脚包起来。”谢柯指出其中一张。
苏羽点头,用谢柯指出的道符,将道符一端贴在人偶头上,谢柯松开一只手帮他拿着。道符裹住人偶的脚,又贴回人偶头部,刚好将人偶裹了一圈。
“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
谢柯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段红绳,横着将被道符包裹的人偶绑上。被封进人偶的萧寅十分不安分,挣脱几下逃不出来在里面大吼大叫。
“这样他就逃不走了?可我们怎么出去?”苏羽看看吵着要和谢柯单挑的人偶,谢柯似乎根本没听到萧寅的咒骂,“睡醒了自然会出去。”
“啊?”谢柯的概述是不是太简单了。
“萧寅被抓,我想他的梦境很快就会崩溃。”
谢柯的话才说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隆隆声,他们脚下也开始晃动起来。晃动越来越大,周围的景物像玻璃一样破碎,他们脚下的甬路也瞬间消失……
“还没醒?”苏正在屋内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从他们来了已经守着苏羽谢柯快五个小时了,可他们平静地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清不停喝茶,显然也很担心他们,“急不来,先喝口茶。”“我哪有时间喝茶。”苏正似乎比刚才还要焦躁。
苏正在屋里转了几圈,瞅着像仓鼠一样猛吃东西的江凌皓,“凌皓,你去看看他们的意识。”
江凌皓吃得满嘴都是饼干沫,抬头看他一眼,“嗯?等我吃完。”“你还吃,小心我打死你!”苏正要去抢他的食物,他端着饼干袋去找谢清。
“都这么大人了,别闹着玩了行不行。”谢清看他们在这闹,忍不住想脱鞋去拍他们。
“凌皓的饼干要是掉地上,大师兄你就有的受了。”不知道几时醒过来的谢柯靠着门框看着客厅里的几人,封印萧寅太耗精力,让他十分疲惫。
“我儿子呢?”苏正看谢柯醒了,跑回卧室想看苏羽有没有醒,苏羽随后从卧室出来,“我没事,已经抓到萧寅了。”
“抓到了?在哪儿?”苏正看向谢柯,谢柯把被包裹的人偶拿了出来,“他在槐树里被封了近二十年,怨气戾气耗得差不多,不然也不能这么简单就抓到他。”
苏正拿过人偶看了看,“打散了吧。”“不行,他毕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鬼。”谢清知道萧寅差点害死苏羽,所以苏正挺恨他。见谢清这么说,苏正不太愿意地把人偶给谢清。
“这个萧寅还真是吵。”谢清听着萧寅的骂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萧寅被敲得头晕脑胀,然后骂得更欢。其他人无语了,有时候他们觉得谢清还真是个老小孩。
谢柯封印萧寅有些累,坐下来休息,“爷爷想怎么处置萧寅?”
谢清拿着人偶晃了晃,“消除他的怨气,尽快让他去投胎。把他放在祖师爷画像前每日供奉,能化去他的戾气和怨气,我想用不了几年就能投胎。”
“臭老头,我不要接受供奉,我也不想投胎!”萧寅在人偶里大喊。谢清根本充耳不闻,对他们说:“既然已经抓到萧寅了,后天我就回去。”
“这么快,不多待几天吗?”正在冲苏正摆鬼脸的江凌皓很舍不得谢清,谢清站了起来,“小桐独自在家,我怕他把我的房顶掀翻。等你们半天我都困了,我去躺会,晚饭时叫我。”
“没事了,我也该走了。”江凌皓嘿嘿笑道,“天诚说请我去吃特别的东西,很美味,但是没你们的份哦。”
苏羽看谢清江凌皓相继离开,转头盯着苏正,“老爸,我们似乎很久不见了。”“有吗,不是昨天才见过?”苏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
“最近一直没机会问你,我妈她……”苏羽才开口,苏正的脸色就变了,“你非要提她吗?”
“对。”听着苏羽肯定的答复,苏正却摇头,“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她现在不是过的也挺好,就别再提了吧。”
“那你原谅她了?”
以前,苏羽很小的时候吵着让苏正带他去见秦兰,苏正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每次秦兰来时,苏正都不在家,然后秦兰带苏羽出去玩,玩够了带回家。往往秦兰走后没多久,苏正就会回来。
苏正叹了口气,“不完全是。我们两个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不过见面没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看到她身边有个男人,还是她的后任丈夫看到我们在一起聊天?”当年的恨早已随着时间淡忘,两人也近二十年没见面,他也不想再去见了。
“还是少见吧。”在苏正看来,见不见秦兰就是那样,反正他有儿子怎么都行。
苏羽还想说话,谢柯捂上他的嘴,“说什么都没用,大师兄就是胆小,怕岳母比他现在过的好。”
“你说什么?我呸,谁会怕她。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见她,让你们看看我……”苏正说到后面才发现说错话了,“我不会上当的,你们等着,等我找个比秦兰好十倍的,我气死你们。
”他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谢柯很得意,“我猜对了,他就是怕见到岳母比他过的好,所以才不想见。”
“别一口一个岳母叫的这么亲切,叫婆婆。”苏羽忍不住调侃谢柯。
谢柯伸手抬起苏羽的下巴,“叫婆婆?那我叫你什么?”
“老公。”苏羽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哎,老婆。”
“臭鞋盒,你占我便宜!”
“别害羞,又不是没占过。”
“臭流氓!”
苏羽骂着去掏手机,谢柯夺下他的手机问:“你做什么?”
“让老头发明新膏药,鞋盒味的,专治流氓饥色饥欲病。”苏羽说得煞有其事,谢柯听到这话大笑起来,“好啊,你做药引,药到病除。”
“你丫才是药引。”苏羽才反驳了一句,谢柯开始解裤带,苏羽赶忙退开,“大白天的你检点点。”
“检点?天黑了看不到了。”谢柯牲畜无害地笑了。
“你自己脱吧,我去卖膏药。”苏羽说着,连膏药箱都没拿,转身往外跑。
谢柯看着落荒而逃的苏羽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刚才出了不少汗想换衣服,根本没想做什么。
“你以为你跑了,就能躲开我?”谢柯换了衣服,然后出去找苏羽。
其实,苏羽这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个鞋盒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