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继照片之后,这件事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事似乎都不正常起来,为什么都在围绕着同性恋的内容进行,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预谋的东西,还是真的就有巧合,可是看冯然受伤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然然怎么样。”
“没事,你在这看着,我回家一趟。”
冯天亮对着老婆说道,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显然是有人故意的,报纸上都已经报道了,为了混肴人们的视线,不往那个方向想,他只能说是绑架不成做出来的恶作剧,显然有点牵强了,学校里的人员也来过问了,还得上下打点一下,不然这学是上不成了,名声,声誉的问题,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冯天亮郁闷的捶了下方向盘,这一切到底是谁?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孩子,不可能,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能翻起多大的浪,不过现在冯然这样,也该让他回来照顾一下了。新闻社要打点的事情很多,这件事,不可以有后续报道了,只能现在,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澄清。
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的冯天亮,艰难的想着有什么借口能说清,关键是现在生意场上很多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有多大的事情又不能跟冯然身上发火,一时间憋屈的像杀人。
而冯然在醒来之后,只是哄哄自己一直哭的母亲,就沉默不语了,连警察的语录也不做,也不说凶手到底是谁,急的他妈妈一直在打转。
“然然,你不要吓妈妈,没事的,你告诉妈妈行吗?跟妈妈说说。”
冯然无声的看看妈妈,有看看边上的那些报纸上的报道,他妈妈手忙脚乱的收着。
“爸爸这下肯定会为我遭到别人的闲言碎语。”
“没事的啊!然然没事啊!”
冯然又沉默了。
这次进医院,肋骨断了一根,身上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就是伤痕多了些,毕竟有那么多伤口里插着玻璃,包的像个木乃伊,看起来真的像是遭到什么性虐待一样。学校想必都是知道的,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些天护士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特别是下面上药的时候,饶是自己脸皮再厚,都感觉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
冯路,现在在干吗?在伤心,还是,在高兴?
冯然不敢想象冯路的表情,躺在病床上,消息是封锁的,连许哲都不能来看自己了,他不怕外人的任何一种眼光,也不怕学校的同学怎么看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声名狼藉,他在乎的是那个人有没有,有没有觉得出一口气。
想着这些年,重生的岁月,自己那么想靠近他,却总是怕他露出那种不耐烦的眼光,加上这个身体,他在冯路的面前再不敢作威作福,只想着能补偿他一点,可是,他总是不领情,甚至还跑到乡下过日子,若不是自己身子弱要他照顾,若不是自己一直在他身边,若不是想缠着他,这些年过去,那个傻子就会把自己忘了吧!
偏偏自己一直在刺激他,又抢了他的爸爸,他的家庭,本以为,本以为会有些不一样,可是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一样的恨。
那时候,自己真的觉得没必要在纠缠下去了,所以在他和严寒堂那件事情发生后,才那么生气的说了出来,真的很生气,自己的东西,就那么背着自己乱搞,那种心情真是糟透了,本来以为真的可以放手的,没想到,一直不放手的不是我对他的喜欢,而是他对我们的恨。
他追了过来,天知道我多高兴,我想讨好他,想就那么腻死在他身上,可是,可是,终究是变成这样子了,终究是错了吗?
不,没有,没有错。
冯路,冯路,你在哪里。
“妈,哥哥会来照顾我吗?”
“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你这,你爸会联系他的吧!”
“哦,你一会问下。”
“恩,你赶紧好吧!我跟你爸商量着要不要让你和你哥哥一起去老家住段时间,你知道,这段时间,你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那些邻居见了我也问。你出去难保不会问你,离开段时间还是好的,我给你们钱,你们在那边先住宾馆,等风头过了,你再来,那时候快开学,你爸也能打点好。”
冯然没有说话,冯路,冯路现在巴不得躲着自己吧!
“然然,你哥哥从小照顾你我也放心,现在的人都是落井下石的料,你在我们身边,我真怕出什么事情,就你命苦,要是要钱,冯路体格那么壮,还是老大,怎么不去绑架他,偏偏来作弄你。”
“妈。”
冯然严肃的叫道:“不要乱说。”
要是给你知道出这个主意的是你的儿子,做这个事情的也是你儿子,不知道你该怎么想了,只是,结果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罢了,谁能想到,那小子就聪明了一回,不过他是哪来的钱,自己的钱是爸爸的,他的,是哪的?那么多钱买通那些人,他从哪弄的。
焦躁的坐起来。
“啊”又被痛的躺下去。
“哎呦,你小心点。”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跟你哥哥去老家住段时间。”
“恩……看哥哥的意思。”
“也好,他要不同意,就让他回来照顾你。”
冯然苦笑下,他还会回来照顾自己吗
“反正,这医院是住着难受,我听到他们讨论你,我就心疼,你说我们造什么孽了。”
“恩。”
冯然符合着,思绪已经分散开来。
冯路,你还会回来吗?
第五十七章
接到老头子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家里跟小天上政治教育课,这孩子,现在没有一点的顾忌,只要家里没有人,就张着大嘴跟我练习憋气神功,我当然不会纵容他,跟他死磕到现在,也没有磕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好劳心劳力苦口婆心的跟他讲,同性恋的危害,几乎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完了,他还跟玩似的,我还不能生气,我要是生气离开了,又怎能好意思回来继续在人家家里住呢?
这事情搞的我头大,虽说男人那点事,不用太在意,我也不是下面的一方,但是,真的要我担起责任,对我来说,也有点太那个不公平了,对说小天也很委屈,但是,他自愿的啊!
一时间,我陷入了天人纠结,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当下,就决定收拾东西走人,道不说去照顾冯然,老头子还想让他回老家,开什么玩笑,难道他还想让我一路陪伴,当然是回去上海比较划算,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要走。
小天又开始了。
又哭,又闹的,恨不得吊死在我身上,我去找他爸,他就使劲的撒泼,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我收拾几件衣服,他就跟我扔出来,那场面壮观的,漫天飞舞的都是衣服,内裤,什么的,我一直在哄他,奈何是软硬不吃,我一生气他就坐地上门边哭,我一哄他,妈的,就来扯衣服,给我弄得,这整个一世界级的牛皮糖啊!得了,最后报告一下上边,索性都带走了。
只是提前和小天说好,再他妈做那事,就把他下边给骟了。小天嘴上都答应着,反正现在只要能呆在冯路身边,小天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等回到上海,一件更令我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因为冯然的妈妈每天也要去自家的公司上班,家里只剩冯然,两位老人倒是对我放心,估计觉得我从小照顾了他怎么长时间了,所以根本没有等到我来;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以为家里就只剩冯然一人。差点要高兴的放声高歌了,小天更好,直接奔着我房间就进去了。
“啊”
打开门就听见小天的叫声。
“怎么了。”
我忙把东西放下,跑过去。
“啊!”
不是我也一惊一乍的,实在是,实在是,里面有我想象不到的人出现了。
严寒堂
我站在门口,小天拉着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很纳闷,冯然在我床上躺着,不说了,为什么消失快两年的严寒堂出现在我家,难道他俩一直都在联系,就瞒着我?
一时间,刚刚生出的高兴情绪都被压下了,只剩下疑问。
“你这么在这,这两年他妈的去那了!”
“你回来了。”
严寒堂就站在床边,扶起来冯然,然后平静的对我说道。
激动的走上去,这小子就在我的面前,我有千言万语的想对他说,想问他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过的好不好,怎么会和冯然在一起,又怎么会过来照顾冯然,太多的话想说,一时间到不知道怎么好开口了。
“好久不见了。’
“你怎么长时间都他妈去那了,你跑什么啊!”
严寒堂低着头不说话,倒是冯然说话了。
“哥,你们刚来,先歇歇,等会再问吧!”
“滚你妈的,你他妈的把我当猴耍啊!你一直知道他在哪,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我激动的拉住了冯然的衣领。
“什么东西。”
小天过来在后面拉我,冯然看到了身后的那个男孩,眼眸也暗了下来。
人倒是来了。只不过不是一个人,后面的那个,没记错的话,就是那天杂火车站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孩吧!他们。什么关系?
“冯路,行了,放开他吧!这不是你弟弟嘛!是那么大劲干嘛,还受着伤呢!”
“你怎么替他说话了,怎么长时间,你见到了冯然,怎么不联系我啊!”
我拉着严寒堂的手急切的说道。
他看了眼冯然,没有说话。
“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吧!”
小天站到我们中间。
我看看床上的冯然,你说这个不要脸的,怎么好意思在我的床上呢!他难道不会恨我。
冯然倒是文若泰山,看着我,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最后还笑笑。哼。
就这样,我们几个,除了床上的冯然,都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说话。
第五十八章
严寒堂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还是小天认出了他,追着问他离家之后的事情,他这才张开嘴说,据他说,那时候他觉得丢人,没法子在家呆着了,就拿着点钱去了火车站,也是机缘巧合,坐上了往上海的火车,但是,下车后,上海那么大,他一时间也不到去那,有心干活,又没人要,后来又开始想家,钱也没有了,整天在火车站窝着,想回家,又没有钱。还觉得丢人。
就那样在火车站徘徊的时候,碰见一个农民工,那民工听他说完,倒是好心,把他带到一个工地上班了,那以后他一直在那做小工,后来又一次上街买衣服的时候,碰见下学的冯然,这才知道他们一家都搬了过来,然后冯然就借给他一点钱,这以后他们才有了联系,至于知道我在这,为什么没联系,他也说不出什么了,我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说觉得那件事之后不好意思再联系了,可是我知道,不是的,严寒堂这人从来不会不好意思,这中间绝对有事情。
我问他现在在那,怎么过来这里了,他说,只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冯然,来看看的时候,正巧知道他受伤了,自己又没事干,在这照顾他两天,他说现在在一个店里面跟人家帮忙,一个月开点钱够花的。
可是我的心里却在泛酸,别看说的怎么简单,这中间的过程,那有那么的简单,他不知道到受了多少罪,身子比起以前,竟然没有多大变化,也没有发育起来,这两年他受了多少苦。
“你给我联系方式,以后我帮你,不准再走了,听到没有。”
声音沙哑的说道,严寒堂再抬头眼泪已经无声的流下来了,真的,不是没有哭过,只是听着那些关心的话语,这两年来的恐惧和不安仿佛都找到了出口,叫器着要出来,似乎把这两年来的孤单苦楚都要发泄完一样。
“对不起,那时候,我对不起,真的是太慌了,我……”
严寒堂语不成声的说道。
“说什么呢!”
我打断他的话语,不让他说下去,那时候他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相信他也曾经后悔过那时候的冲动。
“……不该走的。”
他忍了半天才呓语般的说出这句话,我拍拍他的肩膀。
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也许迟早都有这么一遭。
我看着哭的无声的严寒堂,眼眶也红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一个还没成熟起来的孩子,即使我已经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想想他受的苦,一个男人要到什么地步才会在朋友面前无声的哭泣,这里面包含了多少说不出口的事情。触景生情想到自己的处境。一时间,难以自持。
有些事情不是你年龄大了见得多了,就会心肠硬起来,不易为然。其实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见到多了,才会懂得那些感情,才会为一点点的事情就动容。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好了,好了。都说开了,别哭了。”
小天在边上递着纸巾,我拉着严寒堂,他抬头一看,两人视线交回,一时间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行了,别哭了,这几天不要走了,反正都没有事情做,他们都上班,家里白天没人,在我家住着吧!”
“不了,我自己租房子,一会就回去。”
“回去什么啊!等下吃饭。”
“就是。”
小天符合着。
“那事以后,你怎么样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我有心想说,但是,想想还是作罢,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认识一个好人,他们来上海的时候,我就在家辍学一年,等风声过去后,才来上海。”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话,但是我们都没有说破,有些事情,知道与不知道其实是一样的。
不想说的话,说出来的自然都是假话,只是严寒堂好像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问我和小天的关系,我怕小天胡说,赶紧说是朋友,但是,明显的,说完小天就生气了,拿着遥控器就去看电视了,让我一人做饭。
简简单单的做了一顿饭,一个炒鸡蛋,还有一个冬瓜汤,跟一锅炸酱面,我记得严寒堂喜欢吃的,果然,他吃了很多,我们都没有想起还有一个冯然,小天还在生气,只是不说话,严寒堂看了一会,问我要不要给冯然送饭。
“不用,他想吃自己会来。”
“他不是胸口有伤,自己来回动,不方便。”
“不用管。”
“你以前不是很宝贝他吗?现在怎么这样了,他身上的伤谁弄得,你知道吗?我问他也不说。”
谁弄得,我弄得,闷头吃饭,没有搭理他。
“我去送,你怎么当哥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饭走过去。
“他不吃面条。”
我赶紧拦着。
“他不吃你还做。”
“那不是你爱吃吗?”
我一边把饭拿下来,一边说着。
“他吃什么,你再去做点呗。”
“没事,你吃饭,你吃着啊!”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碗拿回去。
“我去问问他吃不吃,你不能这个样子,他要补的。”
说着就走向的冯然的房间,我也不拦了,反正,冯然不会吃面条的,他不喜欢。
倒是小天,从刚才就跟我欠他一样,我隐约觉得,怎么下去,要坏事。
“吃点饭吧!”
严寒堂把饭端给冯然,冯然冷漠的看看,也没准备吃。
他不喜欢吃面条。
“好歹吃点吧!你哥做的。”
听到这的冯然才勉强抬起手,接过碗就冷冷的说道:“你有没有告诉他。”
“没有。”
严寒堂站在冯然的床前,低着头说话,拳头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