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停……停一下……,”邵宁似乎有点忍不了了,嗓子微哑,声音略带痛苦,可尾音绵长柔媚,是痛并快乐着的姿态,明显是被这种极乐折磨了有一阵子了。邵宁急促的呼吸着,手指不断绞着枕头,另一只手慢慢伸到身下看不见了,但手臂一直轻轻动着,腹部也逐渐用力绷紧,显出了肌肉的形状,汗珠也慢慢顺着肌肤滑落到床单上,但震动依然不止。
郑少凯耳边响起了第二个声音,是一阵笑声,很轻,笑得很开心。
“难受?哪里难受,嗯?”这个声音出乎意外的很温柔,像是在诱导一样,郑少凯推算,这可能就是温嘉睿,虽然他一直没出现在画面里。
邵宁听见问话,把头转了过来,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镜头上方,张了张被自己咬的殷红湿润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可一张口就是“啊……”的一声呻吟,这声音绝非痛苦,而是充满了情欲色彩和快乐。
“真那么难受吗?那我弄出来,嗯?”温嘉睿的声音继续提问,声音充满蛊惑。
邵宁闭上了眼,脸上慢慢泛起红,末了微微的摇摇头,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脸。
“什么?摇头是什么意思,”恶魔一样的声音继续着诱导。
邵宁咬了咬嘴唇,虚弱地回答;“不……不弄出来……。”
忽然邵宁猛地昂起了头,下巴和脖颈绷成了一条直线,后背后腰用力弓起几乎离开了床面。
“嗯……!!!”一阵激烈的呻吟从邵宁紧咬的唇间溢出,身体剧烈的抽动着,然后慢慢僵直,然后最终全身放松的又躺回了床上。
邵宁大口的喘息着,双眼紧闭,似乎是有些脱力,但身体仍然是在震动着,很快,邵宁又开始焦躁起来,频繁的转头,津液顺着嘴角拉下银丝,然后镜头忽然一抖,离邵宁越来越近。
“宝贝儿,过来,”温嘉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有些迫不及待。邵宁听见声音,睁开了失焦的双眼,眼睛湿润眼神无辜,懵懂的望着镜头,再是镜头上方。
看邵宁完全六神无主的模样,温嘉睿似乎有点不满,声音低沉道;“张嘴,”说着伸出一只手到邵宁的脑后,示意他抬起头。
邵宁似乎无知无觉般任其摆布,间或发出满足的呜呜声,镜头慢慢向后移,暴露出了温嘉睿挺直坚硬的下体……,邵宁仿佛魂被勾走了一样,伸手一把握住了茎身,双眼空洞的上下爱抚了一遍,然后张开红肿饱满的双唇,听话的含住了头部。
视频就到这结束了,画面变成了全黑,郑少凯仍然直愣着屏幕,没有了意识一样,眼球干涩充血,额头青筋暴起,他脱下一只塑料手套,慢慢的安抚着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欲望,另一只手去套烟盒,摸了半天没摸出烟来,这才发现烟已经没了。
郑少凯眼神盯着空烟盒,同时加快手上的速度,郑少凯开始粗重的喘息,好像发怒前的征兆。
邵宁刚回来那会儿胳膊脸颊消瘦,郑少凯看着他那憔悴摸样心里又疼又惦记;现在满眼是被欲望主宰的不能自已的邵宁,郑少凯又忍不住觉得讽刺了起来。
郑少凯脑子越来越混乱,呼吸越来越灼热,最后动作一止,低吼着喷出了自己的精华,郑少凯慢慢仰起头,闭着眼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同时狠狠地嚼着后槽牙,下意识的吐出一句话;“我应该弄死你……,”说完后仍是闭着双眼,似乎无知无觉。
清晨,郑少凯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昨晚去厕所洗了手以后,又在座位上抽了一烟灰缸的烟头,然后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郑少凯摸索了半天才抓到手机,来电话的是姜磊。
“喂?大郑?”郑少凯一听是同事,赶紧强打起精神,顺便抬头看了看表,是早上6点。
“哎,听着呢我,”郑少凯揉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点。
“嗯,我现在是局子外面给你打,”姜磊的声音出乎意料的严肃,他继续说;“常队跟你说了吧,那四点注意?”
“呃……,”郑少凯听了一愣;“姜哥……。”
“嗯,昨天晚上1点多的时候常队开了个会,这几天就调走,可能你休息回来就走了,”姜磊的声音平稳;“新的我看是要从总队那边挑,不过已经有个赵队了他们肯定不着急,我和常队合计着,咱们俩把手头上的都合起来,你现在不是休息么,就暂时由你保管,顺便趁这几天探探总部那几人的底,看看什么来路……,哎哎,多加辣多加辣,嗯,你先忙吧,有事随时联系。”
“知道了,”郑少凯挂了电话,没想到一切变得那么快,自己再不转的勤快点就要赶不上了,郑少凯抓抓脑袋,赶紧站起身去洗脸,心想真是要焦头烂额了。
昨夜的事情想起来就像场梦,一场糟糕凌乱甚至作呕的梦,但酸疼的槽牙还是提醒了他,自己看到的全是真的,郑少凯用双手搓着刚睡醒还在麻木的脸,醒盹儿后,郑少凯双眼浑浊的望着前方,然后对心中的计划点了个头。
姜磊让郑少凯帮忙查人算是找对人了,郑少凯的姐夫,是办公厅档案处的职工,只是郑少凯一直没弄清他是不是正式的,但是借工作之便给打听点事儿,实在不行塞点钱还是可以的,当初把郑少凯调到现在这个局子跟邵宁凑一双,就是这个姐夫找的门路,虽说费了老鼻子劲儿老么多钱,但结果还是比较喜人的。
所以说虽然姐夫总是鼻梁上挂着眼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郑少凯还是很尊敬他。
“嗯,应该还行,不过这关系离得有点太远了,”姐夫在那边踌躇着;“这事儿应该找公安厅……,我……问问我朋友吧,尽量,但你也要做好打听不到的准备啊,”姐夫怎么说也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不会完全的拒绝,也不会爽快的答应,总之说话留着余地。
但郑少凯是自己人,小舅子,所以郑少凯完全不担心他这打官腔是在变着法的要东西,于是十分乖巧道;“姐最近怎么样?我去看看?”
“哈哈哈哈,娘俩都好着呢,”说到这姐夫乐开了;“天天吃饭睡觉玩儿子,一个都不够她玩的,我看她是要生俩啊~~。”
郑少凯明白了,姐夫为啥把话绕那么弯儿,这是要自己去看姐姐大侄子呢。
“那行,正好这几天我休息,今儿天下午正好有空,我去看看大侄子去,”郑少凯赶紧顺着他往下说,心想还是自家人好,办事不仅省钱省心,还顺便家人小聚一下。
韩冬今天上班,7点半准时醒,起床看见郑少凯正对着一台外壳古怪的红黑电脑做记录,心想他不会是有工作了一整夜吧,于是打消了早安的念头,赶紧搞完个人卫生,开始忙忙碌碌的做早饭。
“哥,吃早饭,”韩冬端着一碗酒酿汤圆,里面还打了个鸡蛋,端着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踏进他的办公区域。
“啊!?”郑少凯猛地被这一声叫回魂儿,这才发现屋子里弥漫着米酒的香味。郑少凯没别的爱好,就爱吃点又热又甜的,比如刚出炉的面包和月饼,还有自家酿的米酒和滚烫的汤圆。
郑少凯看着冒着热气的瓷碗和韩冬白净的小脸小眼神儿,心里顿时软了。同时刚还无知觉的胃也闹起了革命,郑少凯微笑着冲韩冬一招手,韩冬进来把碗放在桌面上转身就要走,被郑少凯一把拉住扯到腿上。
“怎么了?闹脾气了?”郑少凯笑着问,右手捏着韩冬的小下巴。
韩冬撅了撅嘴,嘟囔道;“哪有啊,哥工作那么辛苦我是不想给你添乱……。”
果然是生气了,郑少凯抱紧韩冬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还挺有脾气,最近专案组太忙了,别说我了,有家有口儿的都得在那呆着,我一年轻力壮能有个倒休出来那真是积了阴德了,在家办公总比在局子里办公强,要谅解哥知道么~~。”
韩冬赶紧说;“我知道我肯定谅解,我……我就是想你而已……。”
郑少凯又搂着韩冬在他脸上亲了一记,笑道;“那我代表组织谢谢家属谅解~,下午我要去看我姐,今晚没活儿的话就陪你,乖。”
韩冬听到这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眼睛也亮了;“那我今晚早点下班,”然后搂着郑少凯的脖子跟他唇齿缠绵了片刻后,乐颠颠儿的上班去了。韩冬没什么太多优点,但好就好在好哄,一哄就好。
下午3点多,郑少凯去母婴专卖店转了一圈,买了几桶新西兰进口的奶粉,付账的时候才发现尼玛现在小孩子的东西居然这么贵,几桶奶粉干进去他将近三千块钱。郑少凯不禁连连摇头,还是当GAY好啊,响应计划生育号召不说,这还省老鼻子钱了。
买完东西没走几步路,正要过马路时,郑少凯眼尖的看见斑马线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小牛……?”没错,果然是他,郑少凯在阳光下看见同事还是挺新鲜的,毕竟在那个宽敞却压抑的办公室里呆了许久,感觉每个人好像没头没尾,一个个都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仿佛走出局子就不是一个次元永远没有交集一样……,在外见面都觉得新鲜。
郑少凯伸出胳膊,准备跟对面的小牛打声招呼,小字刚蹦出来,牛字还含在嘴里呢,一辆没牌照的金杯猛地蹿出了车道直撞上小牛,于是他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郑少凯的手僵在了那,傻眼了。
10
120赶到时,小牛已经没有呼吸了,但还有脉搏,医生就地进行了简单抢救,就赶紧把人抬上救护车了,郑少凯作为报警的也在车上陪同。
到了医院,人立马送入抢救,郑少凯开始楼上楼下的来回跑填单子缴费,边跑脑中边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幕,没有牌照的金杯,显然是在确定目标后直撞了上去,然后旁若无人的飞速开走,这是有预谋的,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谋杀警察!?
郑少凯为了救同事,只简单记录了那辆车的特征,剩下的只能是报警报急救,让交警大队的提取路面的拍摄信息了。
郑少凯打电话给姐夫,报告了下自己的情况,恐怕下午过不去了,结果姐夫听电话只取其精华,紧抓着车祸俩字不放,愣是听成郑少凯与同事双双车祸正因凑不齐手术费而焦急……,还吓得郑少茗要抱着孩子来看他,一番尴尬的解释后才算了事,打完电话没多久,警察也赶到了医院,大家都是熟人,目击者受害者还都是同行,所以交代案情也进行的混顺利,简单了解了来龙去脉后,郑少凯回了局子做笔录。
秦豪出车祸没多久,这次又是小牛,二人都是专案组的,都是总队来得,郑少凯不得不起疑心,这恐怕跟现在这宗案件不无关系,那要是这样,我们支队的有没有危险,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换血?可接替他们的仍然是总队下来的人啊,又或者是,他们在试图接近温嘉睿……,那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郑少凯又想起常队说的那句话,有人想他死有人想救他。
那么如果真有人想方设法的要去接近温嘉睿,那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难道他手里真捏着什么人的要害?那想他活的人,目的又是什么呢……。
郑少凯越想越不透彻,并且渐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温嘉睿,这些问题,似乎只有去当面的问他才会有所结果,想到这,郑少凯这才意识到,他们专案组这么久了,似乎审讯那边毫无进展,就好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一般,而且关于审讯的消息他们也完全没有听见任何风声,郑少凯甚至有些怀疑,温嘉睿此人是否真的关押在本局。
郑少凯觉得,要想知道点什么,首先必须回趟局子。
“哟,大郑?”佟冬雪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抬起疲惫的脸,很意外的看见本应还在倒休中郑少凯,然后紧接着惊道;“你脖子怎么了!?”
小毛一听刷的抬头,同样一脸惊讶的跑了过来;“哟!大郑你这是跟谁干架了,还挂彩了!?”说完其他的几个同事也像他行了注目礼。
郑少凯做完笔录,回家把奶粉放下,把染血的衣服换成了干净的,也清洗了双手脸颊,不想出来的太过匆忙还是漏了脖子。
郑少凯随便拿手蹭了蹭,不想它引起太多人注意,连忙解释不是自己的,这解释倒好,小毛更好奇了;“我擦不是你的还能溅脖子上!?你这是近距离的见义勇为去了?”
郑少凯皱着眉头深叹一口气,心里从没像现在这样想捶小毛一顿。
“是,我扶摔倒的老太太,结果她讹我我直接把她咔嚓了,”郑少凯边说边掏出根烟想点上,结果被佟冬雪猛推一把;“出去抽出去抽!!一整天的都有人抽烟屋里跟下雾一样!出去出去!”边说边推着郑少凯到楼道里,回头看没人跟过来巴头,佟冬雪这才小声道;“怎么回事?倒休没结束就回来,还这一身血腥气的……,难道是有人袭击你了?”
佟冬雪果然敏感,但郑少凯现在搞不清她是有没有参合这等邪事,所以不打算接这个茬;“这不要紧,私事儿,我问你,常队现在还在局子里么?打他电话没人接。”
“常队……,”佟冬雪叹了口气道;“应该是不在了,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他,听说他是调走了,人可能办手续去了吧。”
郑少凯想了想继续问;“赵队呢?”
“人可能在审讯室,要么是在常队办公室隔壁那屋,你找他?”佟冬雪有点意外,因为常队素来跟赵队不和,所以支队的人也很少跟赵队来往,但看郑少凯这行色,佟冬雪觉得必是跟案件有关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佟冬雪不依不饶。
郑少凯看着她,考虑了一下道;“今天小牛出车祸了,总之……注意安全。”
佟冬雪愣了一下,然后说;“车祸!?难道跟上次……。”
“我什么都不知道,”郑少凯平静的打断佟冬雪的问话,说完转身冲常队办公室的方向走过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见到常队了跟他嘱咐一声小心。”
佟冬雪面目僵硬的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赵队果然在办公室里,摇着那把折扇,躺在转移里闭目养神,郑少凯进来后他脸上立马挂上了微笑。
“小郑啊,来坐,”赵队一脸温和,郑少凯坐下后又亲自给倒了杯水,十分的体贴下属。
还没等郑少凯开口,赵队就扇着扇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在倒休,怎么没结束就回来啦,哈哈哈,是不是放心不下案子?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呀,要是都跟你一样就好喽~~~,”赵队慢条斯理的说着,十分的和颜悦色;“这个,要是跟案子有关你肯定就直接归组了,怎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要向我交代么?”。
郑少凯被他说得有点张口结舌,平时跟常队处多了,习惯了他那种说一不二的火山脾气,猛地碰见赵队这种“温柔似水”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额……,我申请加入审讯,”郑少凯觉得还是开门见山吧,打太极他也不擅长。
“哦?”赵队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郑少凯道;“嗯,加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特长是证物分析,怎么会想来审讯呢?有点大材小用吧,哈哈哈哈,”赵队边说边笑边扇扇子,热风被扇的迎面吹到了郑少凯脑门,郑少凯闻见一股子花露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