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什么Σ(⊙▽⊙”!!!老纸穿越了!!! 卧槽这是哪里啊┭┮﹏┭┮?肿么大家都好奇怪好奇怪啊…… 新世纪三好青年周晁,不过是无意中看到了他妹写的几乎女尊的无可忍受脑残加臆想症严重言情小说,咋么一觉醒来竟然在一个宫殿里了——>( ̄+ー ̄)还有国师什么的,那不是他妹脑残小说里的反派大boss么 另外,国师大人你这是什么体质啊,什么叫做触感延迟消失啊!!什么叫做肌肤相触强身健体啊!!摔,这坑爹的世界啊QAQ 我了个大槽,这种崩坏的世界观真的可以呆么……老子要回去啊回去<——不过那些人一个个的是干嘛,这是bg好么,求你们不要bl啊,我是腐男没错但是我不基啊┭┮﹏┭┮ 本文一般情况下1v1,绝对欢乐无虐,小萌文一枚。可能没节操,可能杰克苏,可能金手指_(:з」∠)_请轻拍 本文已完结,接下来是无责任小番外,包括殿下和国师的日常(无意外的话会有肉,没人看见这句话),情节后续处理可能会在番外里然后应该会开几个其他结局(依旧1v1但是会换攻),N的话><对不起作者君有点码不出来。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晁(漓巫) ┃ 配角:邵令封,木延,阕词,姚应良,赵谊湘等 ┃ 其它:穿到书里,欢乐向, 第一卷:皇宫是一汪深海 1、关于美人啊…… 睁开眼睛,是茶色的纱帐,床顶上绣着一只古怪的动物。 头痛……周晁扶着脑袋坐起身……等等,头上这长长的是什么?卧槽好长的头发。还有床上怎么会有床帐这种东西?伸手撩床帐,等等∑(`Д`;)这个细细长长的手是谁的!!周晁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上竟然木有汗毛诶,指甲也好好看……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O.O这是哪里啊!! 在桌上发现昨晚他妹妹落在他这儿的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好奇之下翻开来看,竟然是古装言情剧,而且剧情各种不堪吐槽,女主小时候身负异禀,被某某大师收为徒弟,长大出师后到处蹦达,救了一二,打败了三四,得到了五六七八……的爱慕…… ( _ _)ノ|这种不堪吐槽的东西,因为无聊竟然被周晁看完了,看完之后晚上就做噩梦了,梦里全是一个女人在前面走,突然回头竟然是他妹妹那张长了青春痘的脸= =……然后吓醒了竟然出现在这里。 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QAQ 上苍似乎听见了周晁的哀嚎,一个脚步声向这里传了过来,越来越近…… “大人快起来,赵将军来访。”利落的将床帐勾起,是一个身穿道士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勾好床帐,就见某人正坐着茫然的望着自己伸出的手,似乎在呼唤谁回来。 “大人,我知道您不想见赵将军,但是神殿守卫森严,而且没人敢触犯神灵,所以不会有人点您穴道的,您别玩了,快起来!” O.O “赵将军此行,恐怕是为了他大女儿的事。”他讳莫如深的看了周晁一眼。 “他女儿?”某只萌蠢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其实他只是呆住了的看向道士少年。 “对啊,就是那个大闹武林大会,现在又跑去南蛮前线的赵谊湘啊,赵将军的大女儿。” 赵谊湘啊……赵将军的女儿? 等等……那尼!∑(`;Д`;)赵谊湘!!?? 卧槽那不是他妹妹小说里的女主角嘛,那姑娘据说长大后成了全国第一美女,学成出师,在某某城参与并成功解决了一场正邪武林争夺战,得到了新任武林盟主的好感,成为了邪教教主的红颜知己,然后那姑娘脑抽的说我要一个人闯荡江湖,闯荡到边疆去,正好遇见五皇子一行攻打南蛮不成与大部队失去联络被施于蛊毒,还被困在瘴气中奄奄一息,而此时赵谊湘英勇的跑了出来,救了大家,五皇子感激涕零,好感+10086啊,而那个南蛮的国君竟然觉得赵谊湘灰常厉害,想要娶她为后…… 苏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说我是谁?” 那个道士少年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您就算装失忆也是没有用的,快起来吧,国师大人诶。” 国……国师大人? 那尼!!!国师!!! 那货是本书最大的反派boss啊,据说他很少出神殿,与人相见总是隔着一层薄布,如果去花园逛逛或者有什么祭祀仪式,他都会穿大帽兜的斗篷,更坑爹的是大家不用担心有风不小心把斗篷吹落而爆真颜,他还带了一个白玉做的半脸面具啊,卧槽保护的这么好有必要吗!!!据说国师长的奇丑无比所以不忍用真面目示人…… 不会吧他的手那么漂亮脸应该看得过去啊QAQ 不对是我的手。 周晁沉默。 道士少年看国师面无表情,嘴唇微抿,眼眸低垂,肤白如玉,作为唯一见过国师真颜的人,忍受外面关于国师的流言蜚语实在太蛋疼了,好想反驳……望天 但是国师气质真是好,就算发呆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神圣啊( ̄▽ ̄) 周晁被道士少年利落的穿衣梳洗冠头,带玉面具穿玄色披风……好吧,他忍,现在如果让人发现国师换人了一定会被当作妖人处决掉的,而装扮好国师实在是太容易了,整本书的发展他全知道啊,而且这货深居简出。顺利完成国师要做的事情,最后被女主的崇拜者们一刀刺死大概就能回去了……才不要待在这个可怕的玛丽苏世界……死也不要啊。 周晁跟着道士少年穿越一片花园,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大得地方只有他和道士少年两个人真的不会得自闭症吗=。= 终于道士少年把周晁带到了一座置身于花草树木的楼阁,风景真是不错,楼阁得牌匾写着’景廊’,两层楼,第二层一半是露天的台子,楼阁边一棵巨大的树几乎遮住了那个台子,记得书里曾写到过这棵树,貌似国师最后就是在这棵树下面死掉的…… 不过赵谊湘她爹来找国师这段好像是那文的一个转折,书里是从这时候才写到国师的,那本书前面一点没体现他要害人的场景,最后女主和她的某个爱慕者推断出来才知道大boss是国师啊…… 周晁沉默的跟着道士少年上了二楼,然后停在雕花木门前,周晁瞅瞅道士少年见他没有再前进,只能一个人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块幕帘,幕帘外隐约站着两个人,大概也见到周晁了,一个弯腰拱手:“参见国师。”另一个远远的站着,木有动作。 其实一直觉得国师应该是糟老头子来着,不过不是说就是赵谊湘她爹一个人的嘛,还有一个是谁啊……应该是侍卫吧。 站在门边的道士少年突然轻轻咳了一声,周晁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于是理了理袍子,解下斗篷挂到门边的一个衣架上,到位置上坐下,想跪坐真不舒服,才慢悠悠的道:“起来吧。” 道士少年用看鬼的眼神惊恐的看着周晁……怎么了嘛…… 周晁记得书里写国师是各种外表高冷,内心阴毒(作为反派大boss能不阴毒吗),这样应该没错啊…… 那个应该是赵谊湘她爹的人直起腰来,然后站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嗤笑了一声,大步向周晁走了过来,一边说:“你们两先退下。” O.O什么情况。 2、他的秘密就是…… 周晁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角落男大方的撩开了帘子,与此同时,道士少年关门了,赵谊湘她爹从外面的门走出去也关门了……什么情况QAQ,难道这个男人要假借赵将军之名杀掉他吗…… “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大,明知道本宫的身份,还敢如此不敬。”角落男挑眉,逼进周晁,弯腰与周晁平视。 周晁累觉cry:摔,老纸怎么知道你是哪根葱。 哪根葱悠悠的笑了,摸了摸周晁的脑门:“不是说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么?就算本宫第一次来,怎么……看不出来么?” 我看出来了=_= 这人眼神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戾气和上位者那种天生的傲气 3、想见谁见谁…… 一个人影从寝殿的屋顶上飞离,停在花园的那棵大树上。 听说这个被称作国师的家伙对那些邪教说正派武林十年内必找到方法灭邪教,唯一能够破解的方法就是在此次武林大会上杀掉新任武林盟主。正派武林现在只有几位掌门知晓此事,认为这是朝廷想要控制武林的预兆,所以盟主请他杀手盟第一高手出面做掉这个国师,以防他再妖言惑众。 只是他改主意了,真是好看啊,比那个什么第一美人好看万倍,杀掉,太可惜了。 周晁泡在水里,周围烟雾缭绕,周晁突然抬头向上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屋顶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向外略去,停在了那棵超级大树上。然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上元节,彩灯展展,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剑,站在船上,看不清脸,但是就是能感觉到那黑衣人冷冷的看着站在岸边的他。周晁抖了抖,难道这是国师的能力?这人真的可以预测过去未来?可以看见一些东西?卧槽啊太碉堡了……(作者:其实,应该是已经异变的能力吧,默) 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干掉五皇子,反正有赵谊湘在最后会失败的所以周晁一点不担心五皇子真的被他弄死了。不过如果五皇子不死,国师大人的师父死了怎么办,虽然书里他师父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活在人们的嘴里,但是毕竟现在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0.0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原来的国师一般不出门,不过还好周晁也是宅男,平生最大的兴趣就是看剧,看书,玩游戏,剧现在是看不了了,游戏也玩不了,但是神殿的书房里有数不清的书,什么类型都有,周晁甚至翻到过春宫图囧……听道士少年说那都是历任国师的收藏,再囧。 因为五皇子还有武林大会的事情,近段时间突然有好多人前来拜访国师,周晁接待了一两个,觉得烦不胜烦,便让道士少年传话说国师闭门清修不见人,自个儿每天窝在各处看书,书房,寝殿,花园里的亭子,假山,或者某处屋檐下,有一次甚至用梯子爬到了屋顶上,道士少年也常常找不到人。不过这么做还是有效的,因为总有那么几个硬闯的家伙。 午日无聊,看一本杂谈,讲本国各处风土人情的,看着看着便睡着了,握着书的右手从躺椅上垂下来,书’吧嗒’掉在地上。有一个人悄声来到周晁身边,站着看了很久,然后伸手轻轻握住垂落的手,肌肤细腻,触手温凉,像一块玉。将周晁的手轻轻放好,那人又看了一会儿,手缓缓的像面具伸去…… 周晁皱了皱眉,感觉一种压迫感逼近,倏然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周围是绿树红花,几声鸟叫,树叶被风吹拂沙沙作响,周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右手突然一动,怎么感觉有什么握着他的手,温热的皮肤温度……刚才有什么来过……刚知道国师这个特异的功能,道士少年无意中透露的,感知,除了大地之泪——就是水,其他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消除这种感觉,除了道士少年,其他人碰到他都会留下这种后遗症——不过似乎也除太子殿下,那天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啊……怪不得国师洗澡洗那么勤,不过还是觉得饭前饭后都要洗澡略略夸张啊= = 回去洗完澡,正好看见道士少年在拖地,周晁眨了一下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每天都打扫寝殿吗?” “神殿上下每天都要打扫啊,做饭洗衣擦地修花铺床叠被全部都要,怎么了?” O.O _| ̄|○壮士请受小人一拜……这个庞大的宫殿他是怎么每天都做那么多事还常有空闲总是跟着我的…… “对了,皇上刚才派了他贴身太监来,说是如果您有空,请您去见他一面。” “南蛮的事?” “也许吧。”道士少年吭哧吭哧的擦地,速度极快一会儿已经擦了半个宫殿了,“哦,对了太子殿下说此行三皇子最为合适。” 萌蠢周晁眨眨眼,嗯了一声,我走剧情,不理什么太子殿下。 而且我不能输啊QAQ没国师各种奇葩能力的话神棍不会cos啊,一定会被发现的QAQ “他还说如果您如果不按他说的做……” “???” “他说您懂得。”道士少年抬头看了周晁一眼,又继续擦地……话说他快擦完了=_=什么速度啊。 ……还有我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好么。 等他收拾完,其实也没多久,“大人您不走吗?” “去哪?” “您不是答应去见皇上了吗,我已经告诉他了,他在议事殿等您?” _| ̄|○卧槽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而且大晚上的合适吗? 道士少年捧来一叠衣服,正当周晁准备挑挑捡捡的时候,道士少年利落的把那些衣服一件件套在了周晁的身上=。= 裹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晚上还不冷吧…… 最外面一件是玄色的,袖口和领口都绣了金边,头发还没干,道士少年用一根丝带将周晁的头发束起来,每次洗澡最不习惯的就是洗头发了,大好青年留长发娘不娘啊,而且我又不是搞艺术的=_= 从正门出去,周晁才知道为什么神殿都没有人,因为人都在外面啊!!!密密麻麻的护卫在外墙站了一圈,见正门门开,整齐的跪下低头……我真的有长这么难看吗-_-# “参见国师大人。”门口还有一架软轿,站在轿子边的一个女人款款走到周晁面前,也是全程低头,然后跪下行礼。 周晁刚想让那女人起来,道士少年上前一步,扶住周晁,将他拉去坐进软轿。 ???干嘛我还不能和女人讲话了…… “那是良妃的贴身婢女。”道士少年小声的说。 对了书里是有写,国师去见皇帝,皇帝正从良妃那里出来,这个良妃的哥哥是朝中的孙将军,平素与赵将军最不合,良妃年纪还小并无子嗣,所以他支持的是他本家表姐吴嫔所出的三皇子。现在良妃正受宠,这次又说动皇帝让三皇子去南蛮,想要立功并夺取五皇子的兵权,太子也请命要去……不过现在太子殿下也说让三皇子去是为什么,不科学啊。 不过如果太子殿下没去南蛮,那就见不到赵谊湘,那是不是说三月之约他周晁要输了>_<不行啊道士少年说他的模样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不然他与上天沟通的能力就会消失啊啊啊啊……早知道不和他打赌了QAQ老妹救命,快来弄死太子殿下啊…… 4、说的话是绝对权威…… “大人,议事殿到了。”道士少年打断了周晁的想入非非。 周晁才发现他们一行人早就到议事殿,一众人弯腰低头站着,道士少年一脸“你在干嘛”的表情。 周晁默默的尴尬笑了笑,不过在别人眼里大概就是嘴角扯开一毫米弧度。 周晁起身,看见地上跪趴着一个人,很自然的绕开跳了下来。 道士少年“!!!” 周晁“???” 道士少年:“没事,大人请吧。” 萌蠢眨眨眼,走了。 “国师大人,饶命啊,国师呜……”一声惨叫。 周晁“???” 周晁回头,被道士少年挡住视线:“没事,快走吧。” 周晁拨开道士少年,就看见刚才跪在地上的人被堵住嘴,两个侍卫正将他五花大绑拖下去。 “这是做什么?”周晁皱眉。 周边的人一脸受惊的表情,一个看起来是头的侍卫站出来:“回国师大人,这个奴才既然心怀恶心为人毒辣不能充当您的脚凳,自然应该拖下去斩首。”那侍卫说着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他……不应该惊动国师大人,属下自己处置即可。” 什么什么(O_O)我是新世纪好青年啊,新世纪啊,人人平等啊,虽然不宅会死星人周晁也看过很多 这种文,很多穿越的娃也都吐槽过这个,但是亲身经历,尼玛真的感觉很不好,好不好? “大人,姚大人会处置好,您放心。”道士少年轻声说,“您再不进去,皇上该跑出来迎接您了。” 周晁看了道士少年一眼,道士少年一脸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 周晁一犹豫,那个姓姚的侍卫已经和那个脚凳人不见了0 0 好吧,那就算了。 “好好的别虐待人家了,叫人去说一声。”周晁还是不放心。 道士少年点头,没有一点觉得奇怪。 周晁被恭恭敬敬的请进了议事殿,里头还站着五六个大臣,皇帝坐着沉着脸色,他那桌子边上还有一张椅子,看起来就是给周晁准备的。 皇帝本来还沉着脸,见周晁来了,变脸似的露出笑来:“国师来了,快坐。” 在场的大臣非常默契的低下头。 皇帝的贴身太监殷勤的引着周晁来到皇帝身边,周晁还在犹豫要不要像皇帝行礼,一直跟着的道士少年上前给他解开斗篷,扶着周晁在那位置上坐下,那太监放下帘子,道士少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杯茶,恭敬的交给皇帝,和那太监都走出了帘子。然后皇帝……将茶放到周晁面前,全程带笑。 =口=这也太嚣张了,让皇帝端茶送水,怪不得最后会被弄死=。= 不过周晁本来就是来走剧情的,所以却之不恭啊哈哈哈。 “皇上,国师大人,此次出征南蛮,五皇子已经受伤,若再派三皇子前去,吴嫔娘娘怕是要更担惊受怕了。”五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吴嫔养着,只不过三皇子是吴嫔自己生的,五皇子却是他母妃不测皇上让吴嫔养着的,但是五皇子争气,做的却比三皇子好得多。 “其他几位殿下还小,太子殿下方从江南巡视回来正是诸事繁杂的时候,此般看来,却是吴嫔娘娘不得不顾全大局,推勇三殿下前去啊。” “三殿下没有征战经验,此般南蛮凶险,实在不宜让三殿下前去。” 周晁头痛的看着帘子外一群人争吵,我靠那不是五皇子上面还有四个,那两个都不行,不是还有两个嘛,二和四呢……文里没出现他们两,难道是不存在=_=? “漓巫,你怎么看?” 礼物?我?周晁在内心默默的吐槽了一下,国师大人的名字在那本书里木有出现过,是因为真相——> 国师大人叫礼物的缘故吗? 还有什么我怎么看,我又不是元芳=_= “漓巫?”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晁内心一惊,但是表情依旧是死人脸,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自己面部表情神经坏死。 皇帝陛下此时正趴在桌子上,脸凑在周晁耳边,看着周晁因为自己抖动了一下眼睫毛,略开心的笑了。 “皇上?”周晁默默转头,默默后仰一点点。 外面的人因为光线问题完全没有发现里面发生了什么。 “漓巫也觉得很烦恼吧。”皇上坐回了原位,一手敲击着桌面,一手托腮…… 你真的是皇帝吗,还是一个目测四十以上的老男人皇帝=_=你真的不是在卖萌么……周晁吐血。 不过看长相只有二十多的样子,身强力壮的,精神也很好,木有眼角纹这种岁月杀手。周晁评价。 其实长的还蛮好看的,虽然太子长的也不错,但是比太子殿下那家伙看起来成熟多了。 “其实臣认为,此事还需皇上自己定夺。” “漓巫你怎么了,以前你在朕面前都自称阿漓的……” 卧槽阿狸?老子哪里长的像狐狸了-_-# “是吗呵呵……” “是呀漓巫儿~” “皇上……”周晁觉得自己第一次绷不住表情了。 外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声音变大了。 咳咳!皇上端正的坐好,一脸严肃状,然后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对周晁道:“国师觉得此事该选谁?” =_=你这真的不是打击报复吗,妈蛋QAQ我也很纠结是走剧情到时候被弄死还是被太子看见脸能力 全失被发现无能被弄死好,诶,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早死=_=这样想真的没问题吗? “三皇子不错。”周晁状似沉思了一下道。 全场静默三秒…… “三皇子与五皇子一道长大,必定有某种感应,国师大人选择三皇子的确不错。”大臣一号。 “三皇子正是需要建功立业之时,祖上必定保佑,是个好决定。”大臣三号。 所有大臣都是赞同的表情,刚才的争论都木有了。 就差所有人都+1 +2 +3 +10086了 周晁=口= ……这也行。 7、喜欢就算了你干嘛…… 于是此事非常愉快迅速的决定了……除了皇帝最后略含深意的一笑:“漓巫,又像小时候那样惹人喜爱了。” 妈蛋……这是毛线意思啊。 “大人,您以前对皇上很冷漠的,今天怎么……”阕词正解,但是冷漠? 周晁正入神的想着皇帝那话的意思呢,轿子突然停住了,收势过猛,周晁又再发呆,一下扑出了轿子……木有预料中的疼痛,周晁扑进了一个人的怀抱。站在轿子前,那个人搂着周晁的腰,周晁抓着他的衣服,四周倒着一堆人……那个道士少年摆着一个贵妃醉酒的销魂姿态仰挂在抬轿子的柱子上-_-# _| ̄|○武林高手?妈蛋不会是什么江湖人士派来杀我的吧 QAQ记得书里说国师很遭江湖人士的恨啊……嘤嘤嘤肿么办要死了……不对啊,现在死了的话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回去了……于是某人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成了……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不过加上满含期待的眼睛(☆_☆)英雄快,快杀了我=3= 木延好笑的看着抬头望着自己的人,不止好看,手感果然也不错,抱着也舒服。而且一双眼睛真真是漂亮,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还是淡雅出众,一身仙气,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 “你有何事?”周晁想要挣开这家伙的怀抱,两个大男人的抱在一起相望算什么回事。 “你自小出生于山谷,不食人间烟火,十岁住进神殿,接触的人也少,品性我觉得不错,又有占天卦日的本事……” 周晁皱皱眉:“所以呢?” “我喜欢你,不如跟我吧。” “……” 卧槽这不是bg文吗,这马不停蹄向着bl进发的步子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是宅男,宅总不免腐,但是他本身的属性,私以为是刚刚的直直的啊QAQ ……是上元灯节,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从船上略下来,脚尖轻点水面,姿态潇洒的来到他面前,拦腰一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到船上。自己站的偏了些,周围竟然没有一人看见……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的画面,仿似和之前沐浴时见到的画面接合续演。 右手突然一热,那时在园里醒来后的灼热感突然出现了…… “你是……之前的人?”面无表情的疑惑。 木延笑了笑,远远的已经听见有人向这里飞奔而来:“记得,我是木延,还有,你总有一天是我的。”说着俯身在周晁唇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清浅的吻…… 吻…… 卧槽我一个大直男被男人亲了QAQ 还有是你妹啊,卧槽这是bg吧你干嘛干嘛……老纸是男人没错吧没错吧QAQ虽然如果是别人的话强势攻和美人受是萌点的……但是自己的话绝对不可以啊QAQ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些不知是预感还是什么的画面竟然让他没有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不。见。了QAQ 这种亵渎国师的混蛋应该吊起来打,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好不好(`∧) 很快,侍卫来了,禁卫军来了,军营的士兵来了……皇帝也来了。 “漓巫,你没事吧。”皇帝上前,皱着眉头打量周晁,看起来想看看周晁有没有受伤但是瞄到周晁明显黑了几层的脸色又不敢碰到周晁的样子。 周晁缓缓的摇头,刚才被亲时的一点惊诧已经不见了,唯剩下一脸冰霜。 皇帝皱眉,突然吩咐道:“送国师到寝宫,去请梁太医。” ……“皇上,我没事,回神殿就好了。” “那怎样行,不检查一番,朕不放心。” ……刚经历被男人亲的周晁抬眼看皇帝,总觉得这位对国师有一种无可言喻的亲昵是怎么回事=_= 皇帝突然笑了:“漓巫儿,别闹。” 这满满的宠溺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QAQ救命!!! 于是无可辩驳的,皇帝把国师塞进御辇,和周晁一起回去了。 而倒在地上的众人,道士少年幽幽醒转,摸摸下巴,刚才那个人…… 周晁抿着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那种无法消散的触感,就好像他现在还在亲吻着周晁一样。 周晁黑脸……妈蛋,书里根本没有这一幕好不好,难道是因为书是围绕着女主角写的,所以国师和女主角无关的部分,就被跳过了咩…… 在御辇上,不可避免的两人的超近距离……然后周晁发现了第三个国师碰了以后木有关系的人。 皇帝摸了摸周晁的头发,笑的貌似是慈祥,不过看年纪根本是不像有太子那么大孩子的样子嘛,当然可能是古人结婚早。 “皇上。”周晁略感不适的挪了挪身体。 “漓巫儿,小漓……”皇帝握住了周晁的手,“你说朕还要在位多少年?” “皇上福泽绵延,自然能够百年。”周晁默默的垂下眼睑,瞄一眼皇帝牵着周晁的手,再瞄一眼皇帝牵着周晁的手。 皇帝自然看见周晁的动作,幽幽的叹了口气:“自从你师父消失,你接任了他的位置,就再也不和朕亲了啊。” 周晁抿嘴,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还愿意喊朕一声义父,长大了,却当真生分了,你怪朕那时候没有及时去找你师父吧。” “这些话朕只说一遍,那时哪怕有一分的能力能分出人来去找你师父,朕都会去,朕是皇帝,首先顾的是国家,再是情分。” 周晁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皇帝,这人待他,简直比他那些亲生的孩子还亲了,再疼爱的皇子有哪个能得到皇帝这样的掏心掏肺的话,周晁毕竟是现代来的,从小家里一个,幸福的过着日子,还在上大学呢,没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他无法去辨识此刻皇帝说的那些是否真心,只是做为一个帝王,做出这般姿态,实在让周晁感动不已。 “我知道。”周晁半晌收敛好了心情,平静的回答。周晁不知道这个国师和皇帝有怎样的渊源,想顺着皇帝总不会错。 6、脸被人看到的话…… 轿辇到了皇帝的寝殿,皇帝牵着周晁的手进去,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良妃的贴身婢女站在门边,悄悄抬头正好看见皇帝拉着周晁的手,唬的连忙把头低的更低了。 良妃现在正是日日伴着皇帝的时候,此刻也是借着送夜宵的名头留在寝殿等人,把所有人赶出去不让进门,良妃受宠,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守卫自然不会拦,皇帝拉着周晁直接进了皇帝就寝的房间,周晁刚觉得这样不大好,就看见良妃穿着一身纱衣,风情款款的靠坐在床边,房内的灯都是暧昧的。 良妃以为皇上来了,才摆好撩人的姿态,不防竟见到皇帝牵了一人进来,虽然是斗篷大大的遮掩了全部,但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吓得尖叫起来,拉着被子连忙盖在身上,身体也缩进床里头去了。 周晁抽了抽嘴角,没想到皇帝还玩情趣,低咳了一声,道:“我先出去了。”转身欲走。 皇帝大概也觉得丢脸,一把拉住了周晁:“不用,我和你一起走。” 说着都不顾床里那个此刻恐怕很需要安慰的美人,拉着周晁去了寝殿的偏房。 虽然是偏房,到底是皇帝住的地方,还是很大,比神殿中周晁的房间大。 皇帝拉着周晁进门,然后脱了周晁的斗篷,太监总管端了茶上来,经皇帝的手再端给周晁。 太监总管在旁边低声问:“太医已经候着了……” 皇帝点了下头,太监总管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只做工精美的盒子上来,打开盒子,是一根红线,周晁正想这是干嘛呢要玩捆绑play么,皇帝就拿起那根线一头绑在周晁手上,那小太监拿着另一端向外退去,然后太监总管把屋子内的幛帘都放了下来……其实孤男寡男的,虽然刚才皇帝已经剖析过了,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想那么多,难道是他已经在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么Σ(дlll) “皇上不去看一看那位娘娘吗?” “……私下里叫朕义父吧。” >_<这种比父皇的叫法更亲近还隐隐约约带着’干爹’的味道的叫法我不敢的好么 外边进来一人,隔着幛帘看出去,一身太医装的老人恭敬的跪下行礼:“叩见皇上,叩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并无大碍,只是略有受惊,休息一下,服几帖安神药便好。” 宫里的太医咋都这样,没事就没事,吃什么药-_-#周晁表示非常想拒绝吃药,但是不等他拒绝,皇帝已经让人下去熬药了。 QAQ汤水类药品很难喝好不好,要不要这么虐啊。 “漓巫儿……”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周晁身边了,“朕让御膳房做了些小点心,来吃些。”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几盘精致的小点心,看着的确让人很有胃口,但是,他现在只想洗澡,刚才那货的触感还留在身上啊妈蛋(_;) “我不饿。”周晁身体后仰,默默远离皇帝。 皇帝直起身,手搭在桌上敲着,突然一笑:“洗澡水已经备下了,有事叫小祥子。”说完向外走去。 “皇上……” “?”回头。 “我那个……” “你说阕词?不用担心。”皇上挑开纱帘走了……怎么总感觉他不开心啊O.O 不过……原来道士少年叫阕词…… 洗完澡,总算感觉一身干干净净舒爽了,桌上的小点心此时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好吧,其实是周晁有点饿了。而皇宫中做出来的东西尤其是给皇帝的,真是精巧细致。 周晁拿一块塞进嘴里,不甜不腻,味道真好。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而且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近,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女人哭闹的闯进来:“臣妾一心为了皇上,皇上怎可在寝殿留宿男人,实在有伤风化啊,臣妾嫁入皇家,即使力薄,也该为了皇家赶净这些奸佞小人……”推推搡搡的,几层帘帐被那女人拉扯开。 周晁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女人就闯到他面前了,然后她突然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周晁:(O_O)??? 跟着进来的皇帝:-_-############# 跟着进来的侍卫:(Д)!!!!!!!! 全场:………… 众人只见周晁正站在桌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一手拿着块小点心。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知道内情的人内心狂吼:卧槽这是国师吧!!卧槽国师的奇丑面目呢!!卧槽国师的大小眼朝天鼻歪嘴巴招风耳老人皮秃头呢!!!!!!!!!!!!!! 这个明明是……简直是……难以形容,当,当真是天上来的…… 那个闯进来的女人,周晁眯眼,不就是刚才在床上勾引皇帝的那个吗…… 有脸说我(`;_`;) 你tm才有伤风化,你tm才奸佞小人,你tm全家小人(掀桌) 周晁木着脸,盯着那女人,在一室静默中呵了一声,然后把糕点塞进自己的嘴里,转身进了屏风。 “滚!”皇帝阴沉沉的声音传来,“良妃行为不端,罔顾法纪,打入冷宫!” 外面悉悉索索的,然后就没声了,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周晁看见皇帝站在外边沉默,周晁突然笑:“皇上,你说如果我不再是国师,国将如何?” 皇帝沉默良久,然后缓缓道:“你先休息,朕会处理。”然后转身出门了。 其实周晁根本不介意被人看见样子,那种躲躲藏藏的感觉,别人看着似乎高贵万分,作为当事人,虽然是死宅,但是还是会感到孤寂。而皇帝,周晁再次弄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了,国师失去国师应有的能力,而且还没有培养出下一代的国师,消息泄漏,对这样一个国家实在危险,众生会认为这是神降下的惩罚,是君主做了罪孽。 7、没事的啦…… 那本书里其实国师看起来并不讨人喜欢,但是所有人都几乎舍命救护他,导致很多他做的恶事反而由别人顶包,如果不是最后太子殿下戳穿,大概国师大人能安然的继续幕后boss吧。 第二天,周晁便被送回了神殿。道士少年大概在修养,昨天那个凳子人也没见到,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周晁眼尖突然看见站在角落的昨天那个姚侍卫,还是忍耐不住走过去想关心一下。 众人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很紧张。 “国师大人……”一个人突然挡在周晁面前。 周晁抬抬下巴,自以为的微微一笑,其实一点弧度都木有的对着那人。当然谁都看不见周晁的脸,斗篷很大很好用。 姚侍卫上前扯开那人,不卑不亢的跪下:“国师大人有何教诲。” 众人似乎脸上开始狂掉汗。喂你们一个个的好像我现在就要’女干’污了这个姚xx的表情是什么意思-_-# 等等,’女干’污? 妈蛋我是怎么了,两个男人尼玛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啊妈蛋!!!一定那个叫什么柱子无限长的混蛋的影响我的>_< “国师大人?” “没什么能瞒的过我。”周晁深沉的说到。 姚侍卫仰头,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周晁光洁的下巴……“是。” “说说吧。” “是小官之过。” 周晁看着姚侍卫。 昨天事情多,刚才突然想到了,这个姚侍卫,应该就是姚应良,前期是宫廷里默默无闻小侍卫长,但是这个人有点烂好人,外表正值刚毅,其实特别容易心软,同情弱者,嫉恶如仇,对国师这个妖人是恨之入骨,得到女主角的信任后对推倒终极大boss国师大人起了很大的帮助。 这样帮助那个凳子人,肯定又是同情心泛滥了。 众人只见国师严肃的,用洞悉一切的表情(你们怎么看见的,斗篷君你透明了么?斗篷君:明显他们脑补的(`;_`;))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半晌,国师突然微俯身说了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姚应良沉默的站起来,皱眉,难道这个人真的能看透人心,预知未来? 启程,周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周晁所设想的风雨欲来的赶脚,除了身边这一众人,似乎是被刚才自己所散发的王霸之气(大雾)所震慑看起来心有余悸,其他一路遇见的都和平常一样。 皇上所说交给他处理是?周晁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等到周晁到了神殿,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神殿外面一片正常,能(光明正大)进去的只有周晁和道士少年叫阕词的那货。今天他没有跟在身边,所以周晁一个人踏进正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阴风阵阵。 “国师大人……”突然背后阴妈蛋吓死了O.O 卧槽我就知道,这种让人吐艳的气场,就是那个最后坑死国师大人的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 “你猜我为什么在。” 猜你妹。“殿下,神殿你是不可以随意进的,抱歉。” “为什么?会影响你的神力吗?你不是已经没有神力了吗?” “……” “国师大人,你又忘了吗?”太子殿下突然逼近,一边状似很贤惠的给周晁解斗篷,一边笑,笑的那叫一个亲和,“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本宫想知道都会知道。” “……” 太子把那件上好的斗篷随处一扔,突然一把抱起周晁,当然只是抱腰,反正太子比周晁高。如果是公主抱周晁一定……好吧,周晁想如果是公主抱我一定压断你胳膊。从某种程度来说,周晁…… 啊,真善良。 周晁正出神,太子抱着周晁摔在正殿正中间的一个卧榻。 谁来告诉我正中间怎么会有一个卧榻啊,还这么大,这是作死的节奏么。QAQ周晁的内心在SOS “既然你的脸已经被看见了,那多一个不多了。”伸手来摘面具。 周晁反射性按住。 太子挑眉。 “……我想,那些看见的,皇上都会处理好。” 太子笑呵呵的:“不是义父吗?” “……”周晁败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么?” “有。”太子俯身,“你的脸。”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好奇过。” “因为以前我没见过你,你知道,谣言一向让人畏惧。” 意思就是国师传闻的丑,让太子连见都不想见么…QAQ妈蛋。那你上次干嘛来 太子又来掀面具,周晁连忙两只手按住,现在孤男寡男的,太子又看起来越来越像外贸协会的了,这要是让他看见这张脸,尼玛出事了谁负责啊。 “关于国师暴露真颜失去神力,哦,当然也有很小的几率会变的更强,这件事是皇室最高机密,你就算真的失去了神力。”太子笑着在周晁脸上亲了一下,舔舔唇似乎觉得口感很好,让周晁万年死人脸略略红了一点点,“你做国师,支持本宫,本宫做了皇帝,不会有人知道你失去神力了。那你,还是国师,而你师父,本宫也会继续寻找。”太子的手盖上周晁握住面具的手,“你还能得到忘忧的解药。”然后他的手开始用力。 周晁当然不会被他这种说辞说服,他心里只想咱们这种暧昧的姿势再给你看见脸你当我蠢么!!! “父皇不过是利用你,但是……”太子微微一笑,“我会护着你。” “你不过是想看一张脸,何必说这种话。”这种男主角像女主角信誓旦旦说的求爱暗示是怎么个意思啊(摔桌),尼玛还把第一人称变成“我”你诱惑谁啊,不要告诉我等一下来一句“我喜欢你”啊(☆_☆) 太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周晁,周晁的眼睛默默放大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按照赌约来。”太子殿下坐了起来,周晁连忙爬起来坐好,不敢表现的很怕他,男人,输啥都不能输了气势。(你有气势么,勾唇) “本宫生平就一个爱好,就是欣赏美人,本宫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知道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绝对是一个绝顶美人。” -_-#“殿下,我是男人。” “很多时候,美人,男人要比女人有看头的多。” ……呵呵…… “而且国师大人不知道吗,其实我对男人的兴趣更大一些。” O.O “赵谊湘不是在南蛮么,本宫不去南蛮,见不到她,本宫赢定了。” !!!(掀桌)尼玛别告诉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去南蛮的,尼玛改变书里所写只是因为太子觉得国师是美人然后一定要赢了赌约然后……然后我输定了吗 QAQ “你太草率了。”痛心疾首。 “呜……” “你改变了你的命数。”痛心疾首加倍。 “嗯……” “也许你会当不上皇帝。”痛心疾首三倍。 “……你今天话挺多的。” “……” 太子殿下站起来,摸了摸周晁的头:“乖,我只信我自己,命数,让我们去骗别人吧。” 我们?谁跟你我们QAQ 8、你最好搞清楚…… 阕词小道士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殿下和周晁坐一起下棋,周晁原本以为阙词会赶走太子殿下的,因为之前无数的到访之士都被阕词礼貌的扫地出门了。 快弄走这个妖孽!!!(☆_☆)。周晁内心呐喊。 可惜周晁和阕词内心连接不够,阕词没有接收到周晁的呼喊,他很淡定的飘进殿内,然后开始他的日常,打扫房间=_=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阕词拿着抹布擦到了太子和周晁所在的榻边。 太子点了下头。 于是阕词很淡定的抓住了榻的前部,很稳的举了起来=_=举。了。起。来。 _| ̄|○壮士请接受小人一拜。 阕词很淡定的将两人的坐榻放到了擦过的地方,全程太子殿下很认真的下棋,周晁面无表情。 “该你了。”太子说。 “……” 最后太子走了,阕词突然出现在周晁的身边:“大人和太子殿下相爱了吗?” “!!!???”周晁面无表情的看着阕词。 “不然大人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允许太子殿下进正殿。” 我真的没有允许。 “大人,太子殿下只喜欢美人,他不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 “大人你虽然失去了神力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三个,所以你还是国师啊,你绝对不可以因为神力消失所以被蛊惑。” “……所以以后我可以不武装如此到位了?” “什么意思?” “我以后不用穿斗篷带面具了?” “您想所有人都盯着您看吗?虽然总是只有本道一人见过您真容压力很大但是所有人都盯着您看作为跟在您身边的人也会压力很大,万一有不法之徒偷来神殿,本道压力就更大了。” “……我去洗澡了=_,=。” 道士泥垢。 “好的,衣服这就送到。”阕词道士麻利的准备衣服,半晌,“不对啊,大人,咱们明明在说您不可以喜欢上太子殿下这件事啊!!!” 呵,蠢蛋。周晁内心。 周晁泡在水里,不经想,没有那种碰触后遗症的貌似只有阕词,皇帝,太子。别人暂时不清楚。排除阕词,难道说皇室的人和国师没有隔阂吗? 卧槽书里根本没有说过这种,预言帝只知道关于女主角的事情好么,话说现在赵谊湘应该还在南蛮,但是如果太子殿下没有遇见她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会改变…… 万一错乱了根本回不去了怎么办!!! 周晁托下巴,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太子去南蛮。 浴池雾气很大,周晁趴在池边专心的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池边,隔着纱帘,背后是明亮的灯光。 “在想我吗?” 为什么我总是惹到奇怪的家伙啊!!!!!!! “不说话是在勾引我亲你么?” “=_,=随便进别人的澡堂很不礼貌。” “澡堂?你真有意思。” 呵呵,你也是。 然后那个人掀开纱帘进来了,在周晁面前站定,眼睛向下,一副居高临下的瞟着。 周晁面无表情,无比镇定。内心:卧槽我又不是美女没胸没屁股没【哔——】,有毛好看的啊有毛好看!!! 某人:雾气太大,但是半隐半现更是风情啊啧啧。 “水汽重,别在水里呆太久。”他突然说。 “你最好从这里出去。” 他微微一笑,又到了纱帘外。 ???这货突然走温情路线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指的是离开我的地盘吧。 周晁一脸雾水。 当然是自以为,他的表情从来都是——>=_= …… 于是从水里出来穿衣,外头的灯突然一盏盏灭了……搞毛线。 穿好内衫,周晁拎起长发,再次想把他剪了。 “话说……”外面那个人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没有想在我面前掩藏你的脸哟~” “你不是早就见过了吗?”周晁很冷淡。 “啧。”某人一瞬出现在周晁面前,搂住了他,“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难道不是’柱子无限长’么(_;) “如果你不记得,我可要亲你了~” “抱歉,我擦头发=_,=”周晁推开那人。 某人眯了眯眼睛,一手搂住周晁的腰,一手抓住周晁的头发,阴沉笑:“是吗?” 周晁顿时觉得不耐烦,阕词那货原来各种在身边晃,现在死哪里去了。 挣扎,可惜完全没用,周晁亲身感受到的练武之人的大力,完全不是他这具身体可以抗争的,当然原来那个宅男废柴大概也没用。 周晁第一次有了表情,在完全的弱势下,他皱眉了。 抓着头发的手突然用力,往下拽:“我比较想看你笑。”他摸了摸周晁的嘴角,“一定很美。” 卧槽这是变态吧。这完全就是那种大老爷们的专/制强势……妈蛋让人很想揍他一顿好么,当然只是想一想。 “忘记我的名字了吗?”他笑的让人汗毛直竖。 周晁还是不说话。闷骚的一不开心就不说话潜质真的科学吗? 头皮一阵痛,手劲大的简直可以把头发扯下来。 “……木延。”痛痛QAQ。 扯头发的手瞬间减轻了力道,但是头还是被迫仰着,木延笑着在周晁脸上吻了一下:“不要试图惹怒我,我的怒火从来不会因为喜欢而减少,只会增加。”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见过。 ……卧槽不对啊,这不是小说里一个杀手对女主角说的吗?国师,买通了江湖第一杀手前去刺杀五皇子,但是被女主角碰到,杀手狗血的喜欢上了赵谊湘,而赵谊湘的冷淡让杀手各种生气,有一次在她有危险救了她两人逃到山中,赵谊湘明确的表现出了疏离,于是他怒火四起,说了这句话,还差点啪啪啪了赵谊湘,所以周晁印象深刻。 吓cry!!!!! 大哥你弄错了,我不是赵谊湘啊啊啊啊啊!!!!!!!QAQ 面对周晁的面无表情,木延微笑的摸了摸他的脸,用内力蒸干了他的头发。 9、这是什么走向…… ……一个吻落在唇角,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缓缓的向上摸,还有那扣在腰上的手。动了动脚,竟然踢到一个东西,低头去看,是一把被扔在地上的宝剑…… “不是说,练武之人都很珍爱他的剑吗,你怎么随手扔了?” “我的手用来抱紧了你”…… 因为它不会逃走,你会。 …… 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片段,又是上次那个幻像的接融。 “你在发什么呆。”下颚突然一阵发痛。 周晁恍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被像个女人一样被抱着腰……沉默的盯着木延,沉默的用眼神表达抗议。 然后…… 木延笑了一下=_= “索吻就直说,不用欲求不满的盯着我。”低头狠亲了一下,还亲出响声。 QAQ 妈蛋 你才索吻,你才欲求不满!!! 眼神沟通失败。 正当周晁还想交涉的时候,外面…… “大人,您在浴池睡着了吗?大人,您醒着吗?要……要不要帮忙?”小天使阕词终于出现了……T▽T 在周晁发出声音之前,木延捂住了周晁的嘴…… 你进来啊!!阕词我需要你啊!!!你进来啊进来┭┮﹏┭┮ “我先走了。”木延低声说,然后在周晁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飘远,留下一句话:“你的身材让我刚才就想把你从头吻到脚,然后……” 卧卧卧卧……卧勒个大槽……尼玛刚才他熄灯,熄灯原来是…… 周晁望着透明的那一层纱帘,泪流满面。 男人被男人看见身体本来就没什么,但是被那个变态看见实在是……什么叫从,从头那啥啊!!什么叫然后啊,然后毛毛线啊!!!!QAQ 命运微微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然后毛线的=_,= _| ̄|○不要…… 阕词进浴房的时候,就见到周晁面无表情的在池里擦身体,而且擦的好用劲,皮都红了。 “……大人?” 周晁:=_= 阕词:虽然都是面无表情,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大人脸色非常晦暗阴沉呢……明明泡澡是大人最喜欢的活动啊QAQ难道是池水不对?还是大人身体出了什么易变? “大人,你没事吧?” 周晁“=_=”看向阕词:“觉得我怎样?” 阕词“???” “?” “非常好,令人……敬仰?”大人怎么突然变的怪怪的,难道是脑袋坏掉了?难道易变是让大人自恋了?还是变傻了?QAQ不要啊…… 周晁走出浴池,面对阕词:“觉得我怎……” …… 周晁望着阕词捂住鼻子飞奔而走的背影,深深的忧桑了。 看来要想不受到骚扰,就不可以顶着这张脸乱晃了……不行!老纸一定要毁容,老纸要做刀疤脸酷哥!!!! 于是第二天…… “大人,你在干什么?”阕词眼神乱秒,就是不看周晁。现在一看见周晁的人就想起昨晚那个火爆的场景,实在……血量不够。 周晁躺在睡椅上,接受阳光的直射 10、跟着我干嘛…… “皇上?” “朕都忘了,鸩俜这个名字很久都没人提起了,说起来,都是你的师父。” 师……师父?赠品?卧槽这师徒两人取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啊…… “漓巫儿,叫我一声义父吧。” “……义父。”皇帝要干嘛啊,还有趴在腿上这种突然被扯过去的姿势腰快断了好吗? 累觉不爱,求放手。 “随军太医回禀,五子重伤不愈,怕与南蛮巫蛊有关,且发现其身上有暗毒之兆,世上会下暗毒的只有你与你师父。”皇帝微笑,“你师父一定在南蛮。” 周晁身体僵硬=_= 小说里不是说国师暗中有给五皇子投毒么,不过听皇帝讲,是“赠品”干的? “皇上……” “叫义父,朕今儿爱听。” 卧槽,以周晁腐男天线,皇帝不会和这个赠品有一腿吧……一定有一腿吧。一定是皇帝和“赠品”相爱,但是为了国家的利益,皇帝最后做了对不起“赠品”的事情,所以“赠品”伤心离开了。这才能解释为啥“礼物”这个恋师父癖一开始怪罪皇帝嘛,然后“赠品”走了皇帝又后悔,所以才费心找他么,不过再怎么费心,到底还是没有国家重要。 之前还以为是太子殿下绑架的师父呢~ “=_=义父……师父绝不会对我国不利,他……不会给五皇子下毒。”到底是这身体心心念念的师父,怎样也要保住啊,而且皇帝对师父的态度还不确定,谁知道到时候皇帝会不会为了天下又炮灰了师父。 “朕知道你关心阿俜,待三日后上元灯节结束,朕会告知天下,国师闭关为国祈福,你前去南蛮,暗中探访。”皇帝看着周晁,“务必小心。” 我……我不想去…… 我啥都不会,嘤嘤嘤,这要是死在那里……对啊,死在那里=_,= “好。” “阿漓真乖。” …… 妈蛋,你才是狐狸。 还有……上元灯节=_=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那个在脑海里出现过三次的画面,最后一次怎么看怎么危险…… 腐神正微笑着向周晁招手:来吧孩子,男男相爱才是真谛。 扶墙QAQ 上元灯节。 阕词说“上元灯节后一天,国师要为国祈福。” 周晁=_,=:“是吗?” 阕词一边准备周晁祭祀要用的东西一边点头。 “那他干嘛?”周晁指站在角落里当背景的姚应良。 “皇上派姚侍卫贴身保护大人您的安全啊。” 毛线!!!??? 不是说神殿别人不能随便进么,这货确定是保护不是暗杀吧…… 书里貌似有写国师因为把他的青梅竹马当作祭品送给上天了——>就是死了。而且国师无恶不作嘛嘛的,但是所有人却都为国师掩饰罪行,所以姚应良才会投靠女主什么的想要弄死大坏人嘛。 “大人放心,属下定保大人安全。”姚应良抱拳垂眸。 周晁扭头和阕词说悄悄话:“为什么是他?” “因为姚侍卫没有贪图大人的美貌啊。” 美貌你妹=_= “大人,今晚本道要整理东西,幸好现在有姚侍卫帮忙,他随您出去实在太好了。” “不去可以吗!?” “您在开玩笑吗?大家一年才一次能近距离接触……好吧,其实接触不到,您坐在辇轿上,当然也防止了您被众人蹂躏死了哈哈……” “……” “大人您让让,别在身边碍着了,快去找姚侍卫玩。”阕词抱着一堆高过自身的东西摇摇晃晃过来,周晁连忙闪边。 “要不我帮你。” “千万别,让皇上知道,本道士会被弄死的。” “你哪里像道士。” “衣服吧。”阕词又抱着一堆东西回来,“欸,让让,让让。” 诺大的寝殿,东西摆的几乎没地方放。 周晁默默出去了。 晃到花园,姚应良远远的跟着,周晁走到一个亭子坐:“姚应良,你过来。” 姚应良大步走到周晁三步远的地方,身材不错,肌肉匀称,剑眉星目的,长的真不错。 “大人?”姚应良忍不住出声。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不知怎么给人一种目光火辣的感觉-_-# “你什么时候回去?” “属下受皇上之命保护大人,大人让我回哪里去?地狱么?” 呵呵,你真搞笑。 “大人无需担心,从今以后,属下会寸步不离的保护大人,不会让大人受到一点伤害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寸步不离的时候带着一股“你别想作恶,我会盯着你”的意味…… “=_,=我去沐浴,你来么?”周晁前往浴池。 然后…… 他真的跟上了(i_i)。 周晁泡在池子里,姚应良就背对着周晁站在纱帘外面。 “你就算要贴身保护我,也不用总是在我面前晃啊。”周晁把贴身两字念的很重。 “属下是侍卫不是隐卫。” ( _ _)ノ|你是故意的。 “皇上前几天处决很多侍卫,都是当夜当值寝殿的,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周晁正很惬意的泡在水里,闻言一愣:“处决了很多人?” “罪名是亵渎良妃。” 周晁望向姚应良的背影:“你以为和我有关?” “宫里有流传,是良妃当夜去您的住处,闹的很大,侍卫们也进了房,正好看见您和皇上……出浴。” 卧槽,污蔑啊!!! “你觉得呢?” “属下记得您和属下说过不要相信眼前所见一切,公断日后自然明晰。”那是上次周晁附在他耳边说的。姚应良想,以前关于国师全是听闻,但是真的接触到,那次关于那个太监,后来想来国师似乎没有想要处罚他。 也许真的是误传呢。 但是国师自己也说了眼见未必实。 想着,姚应良悄悄转头看了周晁一眼,周晁把头发全绾在头上,现在看去,露出光洁的肩膀和性感的锁骨,眉目在水汽氤氲中看不清楚,只略低着头,似乎无意识的重复擦手臂的动作。 姚应良默默转回头去。 周晁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姚应良一眼。 方才想到有人竟然为自己死了,觉得惶恐,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这和原来的那个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然后,抬头看了姚应良一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身素衣的他站在大殿里,门外是嘈杂的兵器相碰的声音,大门突然被推开,光线洒进暗沉的大殿,在光晕里缓缓走来的人,战袍带血,手里的剑不停滴下粘稠的液体,一身血的人站在素衣的人面前。背后,是尸横遍野。他说:“为了你,我可以杀尽天下人……哪怕是,曾经的兄弟。”…… …… “大人?你怎么了?” “大人!?” 11、上元灯节怎生的坑爹…… 上元灯节,人潮拥挤,自皇宫正门,绕城一圈再回皇宫。一路铜锣响,两列官兵开路,一队骑兵随后,再是十六人抬着的大轿,纱帘重重垂下,只模糊可见里头一个端坐的人影,人潮拥挤,有人钻过重重拦截的士兵跑上前掀开勒一小块纱帘,只见里头的人一身白色华服,黑发绾起,脸上是一个精致的白玉面具,似乎是感觉到了投来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梁超就是掀帘子的人,他平素最不信什么神谕什么国师,他是从别国跟着做生意的父母来的,不像本国人受教化严重,今次和一众狐朋狗友打赌敢不敢去掀国师帘子,别人越是劝他不要触犯神颜,他反而越是不听。 等他掀了帘子,当下愣住了,谁成想国师是这般风骨。 官兵在第一时间抓住了人,道了一声告罪,周晁悄悄问轿子边上的姚应良:“他会怎样?” “按照律法,就算逃过死刑,也要被剜去眼睛。”说着还一脸不忍心,烂好人情节触发。 周晁内心想: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谁杀无辜的人,大概是自己脑子混乱,弄错了吧。 “上元灯节是喜庆的日子,让他们把人放了吧。”说着周晁又略凑过去,再说了句只有姚应良听见的话。 姚应良愣了愣,才前去。 现在算是刷姚侍卫的好感度吧( ̄▽ ̄) 周晁眯了眯眼,想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部表情就那么点,这身体不会真的是面瘫吧=_= 外面很是热闹,周晁有些想去逛逛了,古色古香的城市,那些只能在古装戏里看见的场景,还真是有吸引力。 “应良。”周晁叫刚回来的姚应良,很淡定的语气,却让很淡定的姚应良差点不淡定的摔在地上。 “大人?”姚应良此时还未渗透周晁其“表现亲近必有阴谋”的内在,所以他在被应良吓到后马上恢复了淡定面瘫的样子。 “你想去逛夜市吗?” 姚应良看着周晁一脸平静,沉默的回视。 “上元灯节不能陪家人,应该去买个小礼物送给他们一表顾家之意吧。”一幅为你好的样子。 “大人好意=_,=” “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大人……属下无家眷要顾,父母家人都不在都城。”姚应良扯起嘴角笑。 周晁抬了抬头,俯视姚应良。 “……但是如果您要去的话,属下就陪您去好了。” =_=你这突然宠溺和无奈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o^)/但是能去真是太好了~ 于是姚应良带着周晁潜逃了。 “轿子里没人没事吗?” “会有人解决的,放心。” 当国师真好。( ̄▽ ̄) 在某个阴暗角落,周晁换了一身普通华服,脸上也易容了。于是再次走入人群的两个人,只是普通的世家子弟,那种在都城扔块石头可以砸死一坨的。 巡游一圈的队列走远,人们又开始逛夜市,举着花灯的孩子,涂脂抹粉的姑娘,成群结队的学子,牵家带口的男人。街上人挤着人,姚应良一边护着周晁,一边还要时刻注意不要让周晁被挤不见了。 “大人有什么想买的吗?” “什么?”人太多根本没听清楚。 “那里有卖面具的。”姚应良指着前面,想给这位到处乱逛的国师大人一个目标,“要去看看吗?” “面具?=_=”老子天天戴面具,像见不得人似的,人家最讨厌面具什么的了。(面具君:嘤嘤嘤,人家何其无辜。) 姚应良抓着人手臂就过去了。 周晁往那边看,突然看见一个穿黑衣的人,一晃而过。 脸色僵住。 QAQ刚才都忘记了那个脑海中的场景啊!!!妈蛋千万不可以去河边…… “大人,你怎么了?” “没事。” 其实没有表情也分很多种情况,像现在这般,就是脸色难看了。 “不喜欢面具的话,不如去人少的地方走走,桓桥就在前面,今夜会有游船。” “还是去看面具吧。”周晁抓住打算换方向的姚应良,“我今夜不能见船,会出事。” “好……” 周晁一转头,却看见姚应良一脸复杂的盯着他:“怎么?” “你真的能测算?” “难得作为本国人,你竟然不信这个。”周晁放开抓着姚应良的手臂,只要隔着衣服,就没有接触障碍症,“测算什么的,别说的我好像是江湖术士。” “……大人最近似乎开朗了许多。” “……” “话变多了。” 周晁默默走远。 “我的小妹和一个一起长大的小姑娘,是被当作祭品死的。” …… “……我,我去看面具QAQ。”好汉饶命。 面具各种奇形怪状,有丑陋的仿佛牛鬼蛇神,也有做的精致功夫不俗的。果然是天子脚下,就算是个小摊也做的细巧入微。 “大人,您觉得这个面具怎么样?”他老远就瞧见这个了。 周晁转头看,然后一脸汗。 姚应良正举着一个半面狐狸面具,边沿是细细的白色绒毛,玉制的面料,造型有些像是气鼓鼓的狐狸,煞是可爱。 “你要带?”=_= “不,给你。”说着靠过来给周晁带上…… 鉴于刚才周晁刚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曾经害死了姚应良的妹妹,于是他不敢反抗了嘤嘤嘤……谁知道他的面瘫脸下是不是杀周晁而后快的狰狞面孔QAQ “果然没选错。”快速戴好,周晁略微瞪大的眼睛从狐狸眼睛洞那里露出来,配上一圈绒毛,和特意做的福气样的造型,就算易容了也好可爱。 没错,姚应良这个堂堂大汉,是个萌物控。当然,就他而言,只是喜欢很可爱的东西罢了。 店家已经被这两个行迹暧昧的人吓到了,愣愣的看着,越看……嗯,的确很可爱。 “店家,这个面具多少钱?”姚应良。 “我不要。”=_=周晁滴汗。 “三两。”店家。 姚应良付钱。 周晁:呵呵。 12、变态自有变态手…… 于是,周晁摘了面具甩给姚应良转身走了。 于是,周晁在人海茫茫中迷路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人很多时候都不能反抗命运的安排。被人流挤来挤去的后果就是,周晁不知不觉间被挤到了河边。 一群人突然向他涌过来,把他挤到了远离繁华的地方……四周很幽静,河边一排排树,树上都挂着灯笼。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画面,一样漂在河上的许愿灯,一样四周恍惚可见的提灯男女,还有行过桥洞的小船…… 抱着剑的男人,冰冷的神情,这次看清了脸,剑眉星目,眼眸含刃。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周晁内心冷笑:你TM装毛线!!! 周晁转身就跑,跑过几棵树发现姚应良站在一边:“喂,你……”喘气。 “大人带上面具叫我名字我就救你。” “……” 然后姚应良被木延打昏了。到底是第一杀手下手果然利落QAQ 然后周晁自然被顺利的抓住了。 “跑的挺漂亮的,下次再跑给我看吧。”那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周晁的腰,俯在人耳边说话。 热气喷在耳朵上,周晁瑟索了一下。 “你有没有想我?”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委屈的语气…… 不等周晁有什么反应,木延直接把周晁横抱起来了……横抱,起,来,了……-_-# 等周晁吐槽完木延已经踏在水上向船行去。 ……敢挣扎就是脑残!!! 进了船舱,木延竟然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了…… “木延,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合适吗?”周晁彻底对这个男人无奈了。 “啧。”木延伸手在周晁脸上摸,然后把周晁脸上那个简易易容给撕下来了,“这才是我的美人啊~”说着在周晁脸上亲了一口。 掀桌!妈蛋……当老子好欺负吗? “听说你不会游泳?”某人微微一笑。 QAQ好吧我不敢反抗了。 “木延,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周晁无奈。 “亵渎国师吗?那你是想让我亵渎你……”木延勾唇笑的一脸无辜,“还是想让我杀了你。” 所以这货的冷漠都是假装的…… 不对,重点是妈蛋他威胁我。 “你如此肆意妄为,虽然贵为杀手盟之主,但是手下却都是虎狼之辈,真不怕他们反噬吗?”赶紧想办法。 “你知道什么?” 周晁盯着木延的眼睛:“一月之内,你有人祸,祸从下属。” “哦?” 周晁掐指,刚才脑海里就有了这样得印象,手自己有感觉一样,然后…… 周晁:=_=。 怎么还牵扯到自己了。 外面传来踏水之声,木延眯了眯眼睛:“你在这坐着,我去去就回。” 望着掀帘子出船舱的人……杀手盟之乱,关他周晁什么事。看来得快点去南蛮,真是穿越过来以后遇到得都是什么人啊!!一群变态…… “你骂谁变态?”耳边突然出现声音,周晁一惊,转头看见一张距离自己异常近得脸…… “太子?殿下?”疑惑。 太子一把抱住周晁得腰:“出去再说。” 在周晁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太子殿下抱着腰飞了出去。 船上,是木延和方才踏水而来得人。 “主子?” 木延沉默得望着周晁离开得方向,半晌放肆一笑:“啧,本来想来个临别热吻的,看来只能下次补上了。” 另一边 “太子你竟然会轻功。” “嗯。”笑眯眯。 “太子殿下你怎么找到我的。” “本宫派了人保护你,不然你就真丢了。”笑眯眯。 这种宠溺的语气=_= 太子殿下您别笑了笑的我肝疼。 “漓巫果然很漂亮,和本宫想象中一样漂亮。”笑眯眯。 …… 妈蛋!!!!面具君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不过和刚才那个变态比起来,太子殿下你太有安全感了。 “殿下还有何事?”没事就把我从屋顶上放下来,老纸要回去洗澡!!!! “本宫听说你要去南蛮,正好本宫也要去查清楚那里毒雾的成因,所以一起去吧。” =_=你之前不是死活不愿意去南蛮么,这种借口科学吗?最重要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 “消息是本宫给父皇的,而且三弟已经带兵到达南蛮边境,虽然胜迹斐然,但死伤士兵无数,多是伤口无法愈合或是化脓而死。那些都是我国臣民,怎可见他们白白牺牲,作为太子自然应该尽力而为。” “殿下此行,必会顺利。” “能得偿所愿吗?” 周晁一掐指,真是越来越有神棍的范了=_=:“事在人为吧。” “那么小五呢?”似笑非笑。 欸玛……忘记这岔了好么。 “殿下,五皇子后宫中未有倚靠,朝中一个外祖父也只是中书令,且为人清明,一向明哲保身,您现在的忧患,应该是三皇子才对……五皇子,杀不如拉拢。” “也许小五更愿意和三弟站在一起。” “你说可能吗?”周晁看向太子。虽是一起长大,但是母亲总有偏颇,想把五皇子得开的都给三皇子,他们能和谐相处吗? 太子挑眉一笑:“国师你这般偏颇本宫,别人到时候吃醋了,可就不愿意站我这里了。” 的了便宜还卖乖=_= “天色晚了,明天还要劳烦国师大人为国祈福,本宫送你回去。”太子殿下摸了摸周晁的头,带他从屋檐上飞了下来,“以后不要只带一个人就出去乱晃,况且你根本不知道他对你是否衷心。” 周晁愣了愣:“殿下?”眼睛挣大了点,看起来有点委屈。 “笨死了。”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周晁还在想,太子的意思,是姚应良,不忠心吗?还以为已经有所改善了,至少是朋友吧。至少在陌生人面前,周晁绝对不会做转身就走这种事情啊。 13、祭祀就是用来坑爹的…… 第二日,周晁穿着昨晚阕词准备的,无比厚重的衣裳,慢慢爬祭坛的楼梯QAQ好高好累……宅死星人表示压力好大。 “大人……”阕词的声音在后面悄悄飘来,“您怎么越走越慢了,皇上还在上面等着您,大臣们还在下面看着您呢。” QAQ我爬不动了。 “大人,属下扶您吧。”姚应良默默出现在身边,默默扶助了周晁。 周晁瞥了姚应良一眼:“你丢下我,我还没原谅你。” “那属下退下了。” “……你还是扶着吧。” 姚应良Y(^_^)Y:我就知道。 周晁:=_=愚蠢的人类,等老纸爬上楼梯,一脚把你踹下去。 当然最后周晁没那么做,那多没气质( ̄+ー ̄) 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周晁努力稳住打颤的腿,就见太子殿下迎上来,扶过周晁,笑着看了姚应良一眼,后者自觉放手。 “你该多锻炼锻炼了。”太子殿下笑着咬耳朵。 周晁:=_,= “不锻炼也没事。”太子又笑,“以后本宫扶你。” “……不敢。” 大台阶登上是一个天台,上还有一小台阶,为祭坛。是最接近神灵之处。除了国师,其他人都不可以登上。 太子殿下站到皇帝身边,皇帝对着周晁笑了一下。 周晁正苦逼的想这最后只能自己上去的台阶真TM高啊,背后突然一股推力,周晁回头看,太子殿下对周晁眨了下眼。 于是周晁一边感叹“太子殿下果然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他了。”一边轻松的爬了上去。 按着脑海里的记忆开始祭天。 周围吹来一阵冷风,天空自南方隐隐透露出血红色,一种莫名的压力自天而降,天台周围放置的安定石突然颤动起来。 “是阿鸩!”皇帝大惊失色,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周晁脸色难看,用法阵苦撑住祭坛。 一国首脑都在这里,这要是出事了,还不天下大乱。 周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刻间脑袋万分清楚,任何动作都想的一清二楚。 苦撑一柱香时间,威压消失,周晁晃了一下,站立不稳晕倒在地。 “大人!”在场所有人,除了国师本人,大概只有阕词有资格上去了。 “阿鸩……”皇上踉跄一步,嘴角带血。 “父皇。”太子殿下扶住皇帝,“快扶父皇去行宫!” 将皇帝交给太监,太子殿下立刻对冲上来的一众大臣下令:“赵将军,立刻带人搜查附近,所有可疑人物都抓起来。丞相,处理天坛事宜,此事谁若是宣扬出去,斩立决。兵部尚书,马上修书,让南蛮边境加大攻击。”又零碎的分赴了一通,转身直接上了祭坛。 “太子殿下……您不能……”太监话没说完,被太子殿下甩开了。 大步走上了祭坛。 “他怎么样?”边说边抱起周晁。 阕词抿嘴:“大人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这次事件似乎不是针对大人的。”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大步向行宫走去。沿途无数人,目瞪口呆看着太子殿下抱着一个人从面前匆匆走过。 =口=这是什么情况。 周晁醒来的时候,躺在陌生的地方,身边坐了一个陌生的姑娘……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到妹子,周晁……一点没觉得高兴。 因为妹子正睁着大眼睛兴致勃勃的看着周晁,见周晁醒了,连忙扶周晁坐起来,’蹬蹬’跑到桌边倒水又’蹬蹬’跑回来:“大人,您喝水。” “……谢谢。” “大人~~”姑娘继续性质勃勃的盯着,看的周晁都喝不下水了。 “大人您不问问在什么地方吗?”不等周晁说什么,她一脸开心的说,“您在东宫哦~~~” “……=_,=是吗?” “大人,您知道吗?您昏迷这段时间太子殿下有多担心你,他简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要不停的处理事情,几乎没合过眼。” “……我睡了多久?” “一个……下午。” 所以没合过眼的意思是没睡午觉吗? “大人,重点不是时间,而是太子殿下真的很关心很关心你。” “……姑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姑娘突然握住了周晁的被角:“请您好好的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吧。” “你握着被子干嘛?” “太子殿下说不可以碰到您(☆_☆)~” “那姑娘你是?” “我是太子妃。” 噗!!!! “你不用在乎我,我是绝对不会妨碍你们的(☆_☆)~” 噗噗!!!! 原着里完全没写到过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奇怪,好像周晁他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一种叫腐女的生物啊-_-# “大人你知道吗?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抱你去行宫又在众目睽睽下抱回东宫,现在你两的事情全都城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咳,正常说话,“知道什么。” “其实就是一些内院的女人啊,到你醒为止,已经有二十多位夫人派丫鬟来探听消息了~~” 噗噗噗!!!! _|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14、是的,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周晁扶额。 “大人你怎么了~~” “头晕……” “啊!那我去叫太子殿下来~~”还不等周晁说什么,那姑娘就欢快的跑远了…… 世界观你没问题吗,摔! 太子殿下木有来,阕词和姚应良来了。 “大人,您还好吗?”阕词一脸担忧的望着周晁。 姚应良扒开趴在床上的阕词,把一碗药端给周晁:“大人,您先喝药吧。” =_,=“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喝药了。” 于是姚应良坐到床边,用勺子勺药硬塞进周晁嘴里。 ……QAQ好苦。 “大人,您像孩子一样怕喝药吗?” 周晁满脸宽面条泪,姚应良最近反应有些奇怪,原来不是不喜欢国师的嘛……而且他妹妹还被弄死了——>现在和国师我表现那么和谐是想怎样=_= 在周晁发呆的时候,又一勺子过来了QAQ:“我还是自己来吧。” 姚应良递上药碗,沉默的想:大人……果然好可爱!!!! 阕词捂胸:你……你们两……无视我了! 太子殿下是随着皇帝一起来的。 挥退了众人,太子殿下被赶出去之前略担心的表示“父皇切莫太过伤心,保重龙体。” 皇帝精神不是很好的坐在床沿:“漓巫儿,你还好吗?” “皇上看起来略显憔悴,还特意来看我,漓巫很过意不去。” “朕有些话要和你说,不说,怕要来不及了。” “?”怎么好像临终遗言。 “漓巫儿,这次你强行使用超出你能力的法阵,近日必须呆在东宫养好身体,即刻启程前往南蛮。”皇帝说着看了门外一眼,“能够有能力做这次事情的人,只有阿俜了。朕不知道,是有人利用了阿俜还是他当真如此恨朕。” “皇上?”不会吧……难道师父和皇帝真的有一腿?好狗血……现在是师父他报复的时候吗。 “漓巫儿不知道这件事吧,朕与阿俜曾是知交好友,阿俜被叛军所伤,普通的药根本无法医治,朕不得不强行闯入神谷,却让叛军找到了历届国师的出生地而导致那些认为神是不存在的人杀尽了神谷中世代安居乐业的人们……而朕竟然调不来人马救他们。”皇帝痛苦的闭眼,“他大概从那时候就恨上朕了。” ……就算你说是知交好友我也不会信的,果断有奸/情(☆_☆)。 “阿俜听闻这件事,赶回神谷,但是也只找到了一个藏在米缸里的你……阿俜曾说过,拥有神力让人敬仰的同时,也让人害怕。” “那时候你才十岁,阿俜受了伤身体也不好,叛军竟然偷入神殿抓走了你,朕当时内忧外患,所有心腹都在与叛军对抗,即将胜利,根本找不到可靠的人去救你,哪怕再等一天……阿俜竟然只身去救你。后来他一身是血的带着你回来了,朕想去看你们,却听到手下人说叛军已被攻破,朕无暇去看你们,只听人说你们回来,却不想等到再有空时,阿俜已经不见了……这些你应该也知道吧。后来朕忙着清除匪徒,朕只知道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个成功,却不想被胜利冲昏头脑,让朕和阿俜之间有了那么深的隔阂。你……也再不愿与朕亲近了。” “……义父,师父他,不会这样做的。” 皇上把周晁抱在怀里:“你去找到阿俜,他大概只愿意听你的话了,你去告诉他,朕欠他良多,有何冤仇只管向朕来要,不要波及他人。” “我知道了。” 等皇帝走了,太子又要送皇帝回寝殿,阕词进来,走过去给周晁掖被子。 “大人,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 “刚听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开心不起来。” “大人……”阕词一脸高深莫测,“您要知道帝王,最先考虑的就是他的国家,那么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从他的利益角度出发的。” “……阕词似乎对皇上不满啊?” “^_^我只是提醒大人不要用情过深,尤其是皇家的人。” “……你不是对皇帝不满,是对整个皇家不满。” 阕词:笑的貌似有点勉强? “大人啊~~”婉转好听的声音突然远远传来,然后今早上那姑娘推门进来了,身边的丫鬟手里还端着一堆点心。 “大人,袖儿给您带了些点心来,袖儿想啊,您刚醒,一定胃乏的很,这些都是开胃润肠的好东西,吃起来入口即化,快来尝尝~~~”说到“润肠”二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股子的猥琐味,这姑娘……你赢了=_= “谢谢太子妃,太……麻烦你了,下次不用亲自送来了。” “那怎么行~”太子妃姑娘掩唇笑的花枝乱颤,“人家总要找机会多出现,然后才有机会见到您和太子的互相那啥呀~~咯咯咯咯。” 卧槽上帝我求你给我一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就算是像之前那个良妃一样骂我的也没事啊!!!倒地痛哭。 “欸,快去搬矮桌来,放床头,把糕点放矮桌上。这些糕点不会掉粉,放在身体上吃掉的话味道会更好哦~~~” (t_t)太子殿下,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快回来,我一个人已承受不来~~(卧槽荡漾个毛线,小尾巴去掉=_=你们谁都没看见。) 太子殿下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周晁“=_=”,快奔溃的样子。而罪魁祸首在那边“咯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袖子,别闹了,漓巫还需要休息。”太子殿下神出现。 QAQ殿下你终于来了。 太子殿下走过来,摸了摸周晁的脑袋:“感觉还好吗?” “殿下你没睡午觉?”卧槽我在说什么-_-#太子妃姑娘洗脑好严重。 “嗯?” “QAQ没什么。” 太子殿下转头面对太子妃姑娘:“袖子,快出去,你吓到漓巫了。” “好的,袖儿这就出去!”太子妃姑娘一幅严肃脸的出去了。 “还有,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毕竟他还是国师。” “这个袖儿早想到了……伺候大人的,妾身只安排了觥儿。”太子妃姑娘说着看来一眼身边的姑娘,两人对视,觥儿抿唇笑,“端茶送水,或是拜访的,妾身都不会让他们过来~~绝对不会打扰到殿下和大人的yooooo~~” 周晁:=_= 太子殿下:“你……先出去吧。” 于是太子妃姑娘扯着觥儿出去了。 但是…… “哇,宠溺系的,殿下好温柔,大人好可爱好可爱~~~” “奴婢就说大人他是下面的。” “大人长的好好看,咯咯咯咯~~好美好美,好诱人好诱人~~” “夫人你真的不生气吗?” “对啊,书里都说我这样的身份要很生气的……好吧,我很生气!很生气!!……欸,生不起气来啊~~” “书里说的:上苍让我变成了女人,不爱一个男人,却爱上两个男人的爱情……夫人,您大概就是这样。” “觥儿不错啊,博学多才啊~~” “整个东宫的丫鬟,都是夫人您调/教有方的~~” “包括这个荡漾的尾音吗~~咯咯咯咯” 太子殿下扶额:“不好意思,见笑了。” “太子妃……真是幽默啊……呵呵呵呵。”-_-# ****** 剧场一: 太子殿下:漓巫,来吃糕点。 周晁(漓巫):我自己会吃。 太子殿下把糕点扔进嘴里,然后…… 周晁:呜……你放…… 太子妃姑娘:哇!!!(口水……) 剧场二: 漓巫(妖娆的躺在桌子上,身上摆着神器糕点):殿下,要吃糕点吗~~ 殿下(走过去亲了一下):小坏蛋。 漓巫:殿下……啊~~那……那里~~ …… 周晁(疑惑):太子妃你在做什么?笑的好银/荡。 太子妃(喝茶掩饰):^_^没什么,没什么(从此无法直视国师大人) 15、国师大人不好了…… “漓巫,父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那时候我也十五了,自然知道。只可惜当时没见过你,这样的美人让本宫白白错失了那么多年。”太子殿下坐在床沿,说着笑起来。 “殿下,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会。” 周晁忍不住默默转头。 “漓巫儿,你今日这样的情况因为神谷已经很难再查,身体一旦有不舒服要说出来。”太子殿下收敛了笑,叹口气站起来。 周晁眨眨眼:“我知道……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好好休息。”说着俯下身在周晁脑门上亲了一口,随即顶着周晁斯巴达了的眼神慢悠悠的出去了。 卧……卧槽,太子殿下……果然这张脸引人犯罪。 “大人……你脸红了。”阕词侧身扒在床柱上说。 “……你说。”周晁努力转移话题,“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让百姓知道祭祀出了问题,那么他把我接过来这里不是很危险,如果事情被发现,那么怎么解释我会来东宫住的行为,别人都会以为是国师受伤,方便保护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仰仗太子妃娘娘的能力,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您和太子关系不一般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大人你知道吧。祭祀,尤其是上元灯节之后的那天的祭祀,对我国臣民来说异常重要。祭祀出问题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必定造成大乱……但是这件事情似乎是被人利用了,其实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民间已经有了不利于国家的流言,最严重的就是说国师不仁,天降罪之。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人你养好身体了,这样才能重新为国祈福,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原来太子殿下不是因为关心我啊……不对,我怎么会有如此丧失的想法呢=_=一定是被太子妃姑娘影响的缘故。现在的关注点应该是原来为国祈福就能让谣言不攻自破啊。(作者君:少年,你的关注点还是不对好么……) “不过大人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这个突然出现的法阵是’降罚’,但是貌似是转嫁惩罚,施法的人针对的不是您,也可能针对的不是人,总之您放心,您不会有大碍的。” 周晁:“不是我?”师父到底要做什么……真的要让国家灭亡吗。 话说那边。太子殿下出门后,看见太子妃姑娘站在殿外,一丛菊花后面,安静而端庄。花映人,人愈发娇艳。 “殿下,祭祀一事仍旧毫无头绪,倒是查到一些关于祭祀被传出去的消息……只是那些人,您恐怕动不得。” “哦?”太子殿下缓步走过来,“又是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袖子,加紧对三弟的监视,这次他损兵折将,我们……必要的时候就坐享其成吧。” “是。”太子妃姑娘抬步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殿下,袖子觉得国师大人挺好的……如果您真的喜欢他,就好好把握吧。”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可他是个男人……” “殿下,您不用敷衍袖子。”袖子揪了一朵菊花下来,“袖子知道,您心里早有打算了……袖子只是提醒你,要尽早下手。肉太香,想叼走的虎狼可多的是啊。”说着把花塞在太子殿下怀里,悠闲的走了。 远远还能看见她招了候在一边的那个端糕点的丫鬟觥儿过来,两人嘻嘻哈哈的晃荡走了。隐约还能听见“今晚去城西的小倌馆瞧美人去~咯咯咯咯。” 太子殿下:=_=lll 不过,最后她们还是没去成。 周晁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心口抽疼,眼皮沉的很,整个人缩成一团,意识似乎沉在深渊里,一片黑暗。 最先发现周晁不对的是姚应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时刻守在周晁身边,只怕出事。然后果然出事了…… “大人,大人,你怎么样?”姚应良这边给周晁擦汗,试图让他清醒过来。那边睡在外室榻上的阕词就醒了,连忙跑进来。 姚应良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根本不懂,只能让位给阕词,阕词给周晁检查了一番,大惊:“大人身上怎么会有归纳咒!” “漓巫怎么样?”太子殿下推门进来。 觥儿手脚利落的随后端了一盆水来。 太子妃也随后匆匆赶来,这次她没闹,安静的站在门外。 “大人身上有归纳咒,这种咒可以吸收别人身上好的东西,尤其是肉体接触,所以对人碰触有长久的持续感,本来不应该对人体有害的。但是这次转嫁惩罚的人身上似乎有归依咒,这个咒平时无效,唯一的用处是对抗归纳咒的吸收功能,而且会把自身的伤害转嫁到归纳咒者的身上。据我所知,归依咒是皇家世代血脉相承的……”阕词说着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大人等一下就会醒,但是……恐怕必须找到施咒者解咒才能好,否则依大人的身体,持续吸收伤害恐怕命不久矣。” 太子殿下阴沉下脸,沉思片刻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漓巫。袖子,立刻准备行囊,我们三天内出发去南蛮……”太子看向姚应良,“你现在去寝殿看看父皇是否好了很多。” 众人都匆匆出去,阕词看太子不欲离开,也出去了。 太子等人走光了,慢慢走到床边,摸了摸周晁的头,把汗湿的头发从脸上拨下来:“真是笨蛋。” “殿……殿下?”怎么一有意识就听见太子在骂人啊=_= “叫我令封吧,邵令封。” “太子殿下的名字好奇怪……少0分,难道是你太优秀,所以别人都嫉妒你吗哈哈哈。”周晁刚醒,脑子不清楚,所以平时这些吐槽的话他很自然的竟然说出来了。 “=_,=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的名字……”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担心你啊,半夜赶过来……” “那你现在困吗?” 太子殿下犹豫了一下道:“……嗯。” “^_^那和我一起睡吧。” 太子殿下的第一反应,漓巫还没清醒吧。第二反映,不会是脑内受伤严重吧。第三反应,不睡白不睡啊!!! 于是太子殿下很利落的跳上了床,当太子殿下给两人盖好被子,搂住周晁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的时候……周晁醒了。 如果现在有那个兔斯基拿砖敲脑袋的图,周晁一定会发无数个以表斯巴达了的心情。 “突然发现漓巫迷迷糊糊的好可爱。” “……” “反正现在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私情了,不如假戏真做吧。”太子凑近了一点,热气全喷在周晁脖子上了,周晁仰躺着,整个人僵住:“呵呵,殿下开玩笑了。” 太子看着周晁的脸,半晌轻笑出声:“睡吧,你要多休息。” “……”周晁僵着身子,许久之后偷偷转头看太子,似乎睡着了……于是默默的默默的把身体往床里面滚,还没离开太子殿下的手呢,就被一下子抱回来了:“别玩了,快睡。” “……”手搭在腰上各种睡不着好不好……习惯一个人睡什么的,真的只是刚才脑抽才会说什么要不要一起睡的话的。 周晁在床上不停翻身。 “你要是还不睡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实施我刚才的那个提议。”周晁刚想反驳,“不管你同不同意。” …… 周晁默默扭头闭眼躺好。 还有太子殿下,你硌到我了=_= 16、共浴什么的…… 周晁躺了半刻,又躺不住了。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人,狠狠轱在怀里。 床帐外头有一盏幽灯,这是周晁的习惯,喜欢睡觉的时候床头点一盏幽灯。而此刻,两人很近的距离,太子殿下的脸背对着灯光,隐约看得见脸的轮廓,还有盯着他的意味不明的眼睛。 “我出了汗,想洗澡……睡不着。”最后一句话很小声,讪讪的意味。 太子殿下半晌笑了:“好。” 总觉的这个笑有点奇怪。 不过一会儿,周晁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 东宫里也有浴池,而且整个浴池房也布置的奢华无比,比神殿那种清新淡雅风格,更多的体现了皇室的雍容。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殿下,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洗吗……”=_= “本宫也被你沾了一身汗,当然要洗,再说夜已深了,一起洗快啊。我们两个男人,怕什么……”太子殿下表现的很自然,一边给太子殿下宽衣解带的太监也表示很自然,进出准备衣服的觥儿姑娘也表示很自然…… 周晁泪流满面,开始脱衣服。 当周晁脱光衣服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在水里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晁,如果不是周晁那张万年面瘫脸,他大概要转身跑了。 “漓巫的身材可真好。”一脸色相…… QAQ这样洗澡哪里自然了。 这社会,两个男人一起洗澡才危险好不好!!!QAQ “泡在水里怎么洗得干净,来,本宫帮你擦背。”太子殿下手里攥着一块布就淌水过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周晁退后两步,靠在浴池边上了。 “本宫从未给别人擦背过,这样的殊荣你竟然不要,是嫌弃我?” “QAQ没有。” “那趴好。”太子殿下麻利的不容辩驳的把周晁转了个身,变成趴在浴池边上。 布擦在身上略略粗糙,果然是用来搓澡的。自脖颈到腰,周晁忍不住动了一下。 “怎么?” “=_,=我怕痒。”又过了一会儿,“殿下好了吗?我每天都洗四五次澡,其实……” 太子殿下突然凑近了周晁:“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你并不讨厌本宫的碰触。” “……殿下QAQ”吓cry,这是什么节奏,“你……要擦背就继续吧QAQ。” 真的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碰触没有后遗症吗(t_t) “别回避本宫的问题。”低沉的声音,周晁被压在浴池上,一只手把他的头转了过来,“国师大 人……对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周晁:QAQ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大晚上的脑抽邀请太子共寝的,共寝就算了还要求去洗澡,洗澡也就算了至少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和他一起洗啊,就算一起洗也应该让他距离自己五十米远啊啊啊啊QAQ 太子殿下很温柔的抚摸周晁的头发。 “我……我感觉殿下会成为一个盛世明君的QAQ” “……” 半晌太子殿下退开,退开前还在周晁下巴上亲了一下,“借你吉言。”说的话几乎都是贴身下巴说的。 于是周晁泪奔的逃出浴池房了。 (T ^ T)发情的殿下好可怕啊啊啊啊!!! “别马上睡,头发还没干。”远远还能听见太子殿下的话。 周晁走的更快了。 “大人?”走廊上迎面一个人。 “姚应良?你大晚上的去哪里了?” “去寝殿了……” “皇上还好吗?” “嗯。”姚应良瞟了周晁一眼,“大人,您怎么没穿鞋?” ……他能说是被太子殿下吓的忘记了吗=_= 姚应良利索的从袖中掏出两块布,蹲下身握住周晁一只脚给包好,又抬起另一只脚给包好。 “……卧房很近,不用吧。”周晁低头看认真的干活的人。 姚应良严肃的说:“那怎么行,大人现在要注意身体。” “……那我先走了。” 姚应良微微一笑:“恭送大人。” 周晁脚上两块是兔子皮,于是看过去就是毛茸茸的,搭配上周晁那素白的长衫内衣和披散的发,绝美的容颜以及出尘的气质(大雾),真像刚化作人形却不完全的狐狸啊。 姚应良眯了眯眼睛,好可爱好可爱>_< “姚侍卫?”太子殿下从浴池那里出来,就看见姚应良站在廊上。 姚应良抱拳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眯眼,然后率先走了:“来书房说。” 姚应良瞄了瞄太子殿下那幅纵欲之后的慵懒模样,再想刚才周晁那小笨狐狸匆匆跑出来的身影,默默的摸了摸腰带内的软刃。 17、妖媚是什么…… 在周晁裹着被子滚了第五十圈的时候,他确定太子殿下今晚不会来了,瞅了一眼被推到门边堵住门的那张椅子,周晁滚了第五十一个圈……他才没有期待太子殿下过来呢。 ( ̄^ ̄)ゞ 睡得迷迷糊糊的,外面一阵骚乱。 “那是什么国师,根本欺世盗名,狐魅惑主,什么丑陋无比,根本是掩饰他妖媚本性的借口!”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声音,“都给我让开,这等奸恶之人,迷惑皇上不算,现在堂而皇之住进太子卧房了!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坑害我儿子!” 外头挤挤扰扰的声音,那女人说的话周晁却听的一清二楚。 书里写的,国师的确是慢慢失势,流言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都说国师是祸害国家,每日汲取国家福泽,严重的甚至说皇上都要给国师下跪磕头。国师失势,曾经保护他的人便纷纷跳到了另一边,罪状条条列列,最后太子给出致命一刀,国师彻底成了落水狗。而姚应良,在神殿那棵象征福泽的树下杀死了国师。 本来看得时候不觉得什么,身处其境以后,虽然不知道原来那个国师是否无辜,但是现在这样恶意中伤,谁都忍不了吧。 “母后,你怎么来了?”是太子妃姑娘。 “你看看你,人家都光明正大的住进东宫了,北蓦国将来是男后当国吗!!!” 门被一把推开,因为放在门口的椅子所以没有门户大开。 “大……大人。”阕词手足无措的闪了进来。 “阕词,去请吴贵妃进来坐。”周晁早就整装妥当,坐在内室的椅子上,阕词把门口那张椅子搬开。端了茶水摆上,把吴贵妃请过去坐。太子妃也早赶走了所有人,关了门,一面吩咐觥儿去找太子,一面守在门外,就怕出个万一。 周晁与吴贵妃隔了一个屏风。 “吴贵妃娘娘。”周晁沉沉的开口。 皇上未曾立过皇后,后宫中可以说这位吴贵妃是最大的,今日她敢闹,不只凭着自己是太子的生母,更是因为她的地位。 她冷冷的笑:“不过是个宠侍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人。” “贵妃娘娘,污蔑重臣,出言不逊,贵妃娘娘就是这般执掌后宫的吗?”周晁的声音听起来不冷不淡,也没有怒意,“贵妃娘娘肆意污蔑我也就罢了,还连带上皇上太子,您真是胆大包天啊。” 吴贵妃略一愣,随即又笑:“你的恶行已经传扬出去,就是你不知检点,惹怒了众神,才会导致祭祀失败,漓巫!你根本就是北蓦国的罪人!” 周晁从来不知道原来信仰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而北蓦国真真是一个被信仰牵着鼻子走的国家,周晁曾经看过很多关于信仰的电影,也看过信仰带来的危害,没想到亲身经历,实在是让人哑口无言。 “贵妃娘娘……国将要乱了,您作为后宫之主。”周晁停顿了一下,“当然没有名分。您不阻止流言扩散,还推波助澜,您可曾想过,此事宣扬,于我确实不利,但是于掌权者们,难道不是一个灾难吗?也许,会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趁机作乱……” 周晁说的欲言又止,在那些带着隐晦暗示未来的字句上,放缓了语调,虽然没说是他预测出来的,却让人不得不信。 漓巫这个身份,已经做了七八年的国师,从十岁的懵懂到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厉害。就算吴贵妃此刻也觉得国师失德,却无法不相信他的话。多年来的习惯,所有信仰国师的人的习惯。 “你……你胡说。” “难道你以为只要我死了,一切就会恢复吗?”周晁打断了吴贵妃的话,“有些人只是需要一个造反的借口,不管这个借口到时候是死……还是活。” 吴贵妃沉默。 周晁默默比了一个Y的手势:成功Y(^_^)Y 站在一边的阕词:O.O大人果然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啊! 吴贵妃内心其实并未被说服,后宫中的人都知道皇帝和国师关系亲密,上次同乘御辇,第二天良妃被关冷宫的事,第二天后宫里的人就都知道了。这次出了这般事情,再被人一挑拨,竟一时头脑发热冲了过来。此刻想来是被人陷害了。 太子得到消息的时候,在皇帝的寝殿里,姚应良是随着太子一起来的。 皇帝贴身太监不敢把这事告诉皇帝,怕惊扰了他休息。而且是国师和太子的母妃,便悄悄告诉了太子。 “出什么事了?”皇帝躺在床上,说话还咳嗽两声,但是脸色却显得还可以。 “是关于祭祀一事传出去的消息有了新的线索。父皇您安心修养,儿臣先去处理。” “封儿。”低沉的,“你真的决定陪漓巫儿去南蛮吗?” “是。”太子抬了下头又低下,“劳烦父皇了。” “要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可多的是,只怕你后悔。” “父皇不是也希望儿臣能随国师前去南蛮吗?……劝义父回来。” “你果然是……朕最爱的儿子。”^_^ 是那个人,在你那么多的儿子里,最喜欢的吧。 …… 太子一离开寝殿,就使了轻功跑回来,一跑回来却只看见他母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周晁不在。 “母后……” “皇儿啊,母后这次怕是做了错事。” 太子听了前因后果,只能皱眉:“这事肯定瞒不住,母后您先回宫,剩下的……儿臣解决。” 于是送了吴贵妃回去,一转头只见太子妃姑娘抱着柱子偷看他 “你看什么?” “认真办事的男人果然帅啊~~” 太子殿下走过去敲了下她脑袋。 “欸,妾身可是来告诉你国师智退贵妃的过程的,你不要听吗?不听我就走咯~” 太子扶额,问一边的觥儿:“漓巫人呢?” 觥儿抿唇笑,娇羞万分:“大人在浴池呢~” =_=到底是和谁学的尾音。 于是太子殿下在两双意味不明的视线中走远了。 太子刚到浴池,就看见门口站着阕词:“漓巫呢?” 阕词捂着鼻子,手忙脚乱的指指屋内:“在……在房里。” 浴池房其实分内外两部分,内是浴池,外是休憩的。一般下人候着都是在内室的外边,像阕词那样确实奇怪。 不过配上国师,也不奇怪。 所以太子殿下根本没有起疑。 于是太子殿下毫无准备的推门进去了。 门被推开,入眼的就是两边垂落的纱帐,正中间是一张睡榻,人正躺在上面,头发绾起,一身简单的内衣,腰带没系好,大半胸膛露在外面,侧睡着,眉眼细长,鼻子挺巧,皮肤白皙,就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配着周围错杂的纱帐,如仙如妖。 太子记得这个房间是太子妃布置的,当时有人问为什么弄成这样。太子妃掩着嘴咯咯笑“这是邪物,你不懂。” 大家的确是不懂。 但是现在太子懂了。 果然是邪物。尤其是配上一个同样是邪物的人。妖邪指数直接破表。 太子也捂着鼻子出去了。 “太子殿下,你还好吗?”阕词掩着鼻子问。 “不错=_,=” 18、转战中原…… 吴贵妃去东宫闹的事情果然没有瞒住,刘妃,齐妃母家都是朝中大臣,还有些嫔啊昭仪啊之类的人物,后宫说得上话的女人家里哪个是简单的,当下一折子告到皇帝那里去了。 “想不到,吴贵妃办事竟是这样的。”皇帝半靠在床头,把那些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一把摔在吴贵妃面前。这些折子是直接递上来的,通过正常途径递的折子都已经扣在太子那里了。 吴贵妃跪着,低声说:“臣妾是说错了话,但也是外面听来的,臣妾话虽然难听,也只是想警醒国师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一直住在东宫,对太子……名声有碍啊。” “漓巫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皇上愤怒,真想不到平时端庄可靠的吴贵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此事宣扬出去,难道皇家有光吗!” “臣妾只是担心太子,国师好好的不住神殿却住在东宫,再这样下去,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了。这对国师的名声……也有毁啊。” “你还有理。”皇帝被气的直咳嗽。 皇上的贴身太监德全匆匆进来,低声在皇帝耳边道:“刘妃,齐妃还有众位娘娘都在外面……说是要为吴贵妃娘娘求情。” 皇帝皱眉,这些人中,有些可就是家里递折子参吴贵妃的。 “让刘妃,齐妃进来……其他人先回去。”皇帝揉揉额角。 “皇上可还好,要不交给太子殿下处理。”德全公公连忙上前帮皇帝按。 皇帝挥挥手,正好两个妃子都进来了,吴贵妃的丫头也扶了她起来。 两位妃子见了礼,齐妃先开口:“贵妃娘娘虽是犯错,但念在她平素治理内宫,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这回事情已经是闹大了,贵妃娘娘也是好意,吾等虽是无知妇人,却也应该为皇上,为太子考虑。” “是啊。祭祀一事现在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臣妾听说江湖草莽对国师早就大有意见,恐怕其中推波助澜不会少,吴贵妃也是为了皇上,为了邵皇室啊,与此等人多有接触,只怕会危及皇室根基。”刘妃接上话。 …… 吴贵妃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这根本就是一石三鸟之计。不仅让皇上对吴贵妃失信,又宣扬出去太子与国师往来亲密(虽然似乎本来就已经很多人知道了)让太子失德,而且还泼了国师一盆脏水。原来只是别人的猜测,现在吴贵妃一闹,几乎就算是做实了。这一点她当然不担心,只是前两个…… “好了!”皇帝不堪其扰,脸色难看,“即日起剥夺吴琴贵妃称号,改妃位,去佛堂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谁再请求,就与吴妃同罪!” 吴贵妃脸色苍白的出去,却明白这般处罚已经是轻了。只是让她不甘心的,是皇帝为了保国师才拖她出来处罚。 待人走尽,皇上叫来姚应良,自从皇帝出事,他经常在这里:“去把漓巫儿带来……别让其他人知道。” 姚应良跑到东宫,先去了寝室,没人。于是果断前往浴池,结果看见两个捂着鼻子站在门口的人。 “=_=太子殿下,阕词……你们在干什么?” “姚侍卫找漓巫吗?” O.O?“嗯。” “大人在里面^_^”阕词和太子一起一手捂鼻子一手指着门。 O.O?“哦。” 于是姚应良也毫无防备的进去了。 三秒后,他默默退了出来,默默捂鼻,半晌说到:“要是大人穿狐狸装再装一根尾巴然后尾巴刚好搭盖在胸口……一定会更好看的。” 阕词:……变态。 太子殿下:……好像是挺诱人的。 周晁其实是无意,他只是战完贵妃觉得不舒服,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不想回去就在这里休息了。现在突然生出了想要好好扮演好漓巫这个角色的想法,就像很多穿越小说写的,也许他回不去了。书里的内容变的和过去完全不一样,太子殿下没去南蛮,木延总是骚扰的是他,姚应良也不讨厌他了,甚至还多出了一个奇怪的太子妃。 人是那么自然的趋利避害,贪生怕死,也许真到死的时候,也回不去吧。现在醒悟不晚,事情也没有糟糕到哪里……总还有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的。 好吧~~就让伟大的周晁大总攻来战胜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吧~~~哈哈哈…… 等等(_)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那些波浪线是什么…… “大人您醒了吗?”阕词的声音。 “嗯。有事?”周晁看见床头一叠衣服,自然的拿起来穿上。 阕词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推门进来:“大人……” “?” “太子殿下在外头,还有姚侍卫,正好刚过来,皇上找您。” 周晁敛目:“说是什么事吗?” 阕词摇了摇头。 周晁梳洗完,两人出去,太子殿下并不在。 “太子殿下呢?”周晁很自然的问。 “大人现在眼里只有太子殿下了么。”阕词一脸哀怨。 姚应良打量了一下周晁的打扮,周晁最近已经不怎么带面具了,反正没人敢乱闯。姚应良摸下巴: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比较好看。 “姚应良?”这人也会发呆? 姚应良迅速回神:“大人,刚才有消息来说,在中原地带发现了暗毒,太子察觉事情有异,所以去处理了。” 暗毒?难道师父在中原?而且,按照他的印象,施阵法虽然可以与施法地有一定距离,但是从南蛮到都城,那距离也太远了点,原来是他本来就不在南蛮了么。 “大人,太子应该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了,我们先去寝殿吧。” “……嗯。” 周晁到的时候,太子果然在。姚应良站在外头,并没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周晁走过去。 “你醒了?”太子微笑,“本宫方才还与父皇说你还在睡呢。” 周晁瞪大眼睛,对太子殿下的行为表示奇怪。但是漓巫此身份可以各种不顾及皇帝太子,周晁还是比较淡定的。今天上午对吴贵妃用“您”其实真的是高待她,毕竟连皇上都没有这个待遇。 “漓巫儿,过来。”皇帝也对他笑,“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周晁摇了摇头。 皇帝拉着周晁在床沿坐下:“今天吴妃是无意冒犯,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只是事情闹成这样,我们得快点找到师父,不然……” “根据最新得情报,你师父可能在北蓦国内,中原地带有多个江湖门派出现了暗毒。”太子殿下说道。 “门派?百姓没事吗?” “……没事。” 周晁看向皇帝:“皇上,他们,是要把脏水泼我身上啊。” 皇帝皱眉沉思:“阿俜要害你?没道理啊。” 周晁叹气,对于那位不曾谋面得师父各种搞不懂,最开始得时候以为他被太子殿下关了,后来知道他自己不见了,现在他出现了却在自己的对立面。 “也许,是被人控制了……父皇,知道神谷的人的弱点的,可不止我们。” 弱点?周晁眨眼。 “余孽!” O.O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19、出发…… 两个人一起出了寝殿,沉默的走着。 “你别怕,本宫会护着你。”太子殿下突然说。 周晁瞪大眼睛。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本宫护着你,别担心^_^。” “如果你发现其实我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坏呢?” “别乱想。”太子殿下揉周晁脑袋,“和你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好。” “是脸好看吧=_=。” 太子殿下笑出来:“你太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了。”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三天后。有些赶,只是现在暗毒在中原一带扩散的太厉害,我们必须在别人知道这毒只有你和你师父会之前查清楚,不然……恐怕真是被泼一身脏水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的是我吧。” “都说了本宫会和你在一起。”太子笑着拉住周晁的手,“等一下就有人了,我带你回去。” “……嗯。” 太子殿下抱住人腰就飞走了。姚应良站在台阶上,目送两人离开直到不见,然后摸摸怀里那个白玉狐狸面具,沉默的进了寝殿。 ****** 当天晚上,周晁突然发热了,出了一声冷汗,模模糊糊的还听见他在吼什么“德马西亚”“23333”“喜闻乐见”…… 太子:“他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阕词:“……不知道。” 觥儿:“是想要一匹马吗?而且对于有一匹马很开心的样子……不过23333是什么意思?” “其实写下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像亲吻屁股啊~”太子妃举着一张宣纸过来,“不过一想到美貌的大人,穿着一袭披风,散着头发骑在一匹高头骏马上~而且最重要的是披风里什么都没穿……” o(*////▽////*)o 太子殿下狠狠的拍了太子妃脑袋一下。 回头,只见觥儿(☆_☆)的望着躺在床上开始喊“卧槽这男人生孩子了”的周晁:“难道大人预测将会有男人生孩子吗?真是好开心……喜,对喜闻乐见啊(☆_☆)” 太子在阕词同情的目光下默默转头。 第二天,周晁收到了一匹马,高大英俊,纯白,趾高气昂的打响鼻,各种美,就是屁股上包了一块布感觉有点奇怪。 “殿下……这匹马失禁吗?”O.O 太子殿下微笑的摸了摸周晁的脑袋。脸还有些白,看起来太虚弱了。太子殿下心疼的想。 周晁好奇的扯:“不然为什么屁股上有块布。” “=_,=西面送来的马,都这样。” “哦。” 太子殿下望着抚摸马背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是整张脸都柔和的周晁,也笑了。 “殿下,太感谢你了。” “没事,但是你现在不能骑,身体养好了再说。” “QAQ可是……我本来就不会啊。” “=_,=我教你,很简单的。” “漓巫啊。” 周晁正和马对视努力想建立感情,就像郭靖他娘一样,瞪瞪瞪,应付的回答太子:“什么?” “你说男人可以生孩子?” “咳……咳咳。”周晁整个人一震,那马养着脖子开始蹦达,太子赶紧上前安抚,安抚了马,周晁摸 着马毛,“你哪里听来的怎么可能?” “昨晚你说的,昏迷的时候。” =口=“胡言乱语,哪里能当真。”哈哈……哈哈哈……内心讪笑,“那我先把马牵去马厩。” 才不说曾经看小说的时候生子文是周晁雷点呢,同为男人,这真心嗝应。 ^_^“嗯。”太子目送周晁走远。 “殿下想和大人在马上生孩子吗~” 太子妃从一个柱子后面伸出头来。 “殿下你送大人白马居心不良哦~~”觥儿站在太子妃身边娇笑。 太子殿下:-_-# “殿下啊~~大人看上去还挺虚弱的,殿下您可要轻点~教~哦~~”太子妃带着觥儿缓缓的飘走了~ 太子殿下(`∧):我当初一定是脑抽才会选择这个女人! ****** 三日后,两辆普通的马车自皇宫西侧门离开,送行人:无。同行人:周晁,太子殿下,阕词,姚应良(周晁:你怎么来了?)太子妃姑娘(周晁:Σ(дlll)),觥儿姑娘(周晁:我已经很淡定了=_,=)。 周晁和太子殿下一辆马车,还有死活不肯去另一辆马车但是又死活不肯进马车的太子妃姑娘,坐在车外,硬说外面风景好。 在另一辆马车上的觥儿刚把头伸出外面就感受到了略刺骨的秋风,不禁对太子妃姑娘崇拜万分:“夫人为了两个男人的爱情如此牺牲~好伟大啊~~” 车内。阕词默默的剥橘子吃,看见身边的姚应良又是一幅死人脸,默默递上一瓣橘子:“其实我也不想和这个诡异的丫头一个马车的……你别心情不好了,吃橘子吧。” 姚应良面对表情软软似可欺的阕词微微一笑:“你吃吧,我不想吃。” 阕词刚要回以一笑,双眼略过姚应良看见姚应良身后,顿住。姚应良转头,只见觥儿姑娘:(☆_☆) “你们是想要私人空间吗?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真的。外面太冷了,别赶我出去。”觥儿马上背对他们坐好。 阕词&姚应良:-_-# “还有……”那姑娘又回了下头,“据说把水果放在身上吸引另一伴来吃很有意思哦~还有水果虽然可以塞但是橘子有刺激所以还是选择温性又好玩的比如葡萄杨桃,荔枝稍微粗糙了点但是剥皮以后效果很好哦~。”说完又立马回头。 姚应良:=口= 阕词直接把剩下的三瓣橘子都塞进姚应良嘴里了。 ( _ _)ノ| 另一辆马车。 “殿下,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查探南蛮的毒雾吗?” “那是借口,早就有人去查了。” “=_=可是你离京真的没事吗?”这世上想当皇帝的人太多了。 “不用担心^_^”太子殿下坐过来,摸了摸周晁的额头,“本来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 “毕竟赶时间……”周晁默默的瞥了太子殿下一眼,“殿下,之前朝堂对武林中事多有插手,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而我曾经预言的正派武林十年内必找到方法灭邪教,其关键人物就是新任武林盟主,也被他们认为是朝堂想要控制武林的手段……” “江湖上的那个比武大会……” “=_=是武林大会。”周晁打断太子殿下。 “好吧,武林大会。之前因为不知名原因延迟了,时间变成了十月初八,正好下个月,我们可以赶过去看看,这任盟主曾经邀请杀手盟的人来暗杀你,但是后来杀手盟反悔了,查不到原因。前不久杀手盟内部出事,袖子查出来说武林盟的人有插一手。” “你说武林大会还没有开过?”周晁震惊……不对啊,明明原着里赵谊湘是先去大闹了武林大会,然后才去南蛮的。后期她开金手指如此之大,也是因为帮她的男人各个有权有势,遍及五湖四海啊……,“赵谊湘没去武林大会吗?” 太子复杂的看来周晁一眼:“本宫之前还奇怪怎么你的能力还好好的,原来不是失去,是错乱啊。那可麻烦了,以后谁知道是真是假,……” 错乱你大爷-_-# “开玩笑^_^”太子殿下顺毛摸,“北蓦国是一个由信仰支撑起来的国家,要想攻破这个国家,必须先让国民清醒,或者让他们换一种对叛党们有利的信仰,而这些的前提,必须先是打到国师……本宫觉得,那个背后的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周晁自然知道信仰对人的影响有多可怕,而且原文里虽然最后没有改朝换代,赵谊湘变成了新的国师,下嫁太子,不过算是神谷再无后人,赵谊湘所宣扬的理念也与之前的有驳,文里说是更勤劳务实了。这样看来太子还蛮有远见,这样都可以让他猜出这许多。 (_)也许是他脑补的比较多,脑洞比较大。周晁略恶毒的想。 “啊~殿下啊~”太子妃姑娘突然在外面出声,“你说我们出门在外的是不是应该换一种称呼啊~~” “你就叫袖子吧,很好听。”周晁说。 “咦,人家明明叫苏婉袖,那么好听的名字,为什么要变成袖子啊。” “夫人。”觥儿从另一辆马车探出头,“您前阵子不是和奴婢说您叫林瑗袖的吗?” 周晁默默看向太子殿下,后者道:“她曾经和我说她叫赵袖儿、沈月袖、高茵袖。” 周晁:-_-# 太子殿下摸摸周晁的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她袖子了吧。” “你……到底从哪里找来的太子妃。” “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吃醋。”袖子姑娘姑娘听见了周晁的话,“人家只是帮太子殿下处理情报的,人家和太子殿下一点关系都木有哦~~人家还想找一个高大英俊帅气潇洒而且不嫌弃我整天给他找男人配对的男人呢~~” “太子殿下,你被嫌弃了。”周晁摸摸太子殿下的头,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凭什么总是你摸我,“没关系,你值得更好的。” “^_^你吗?” “……对了,太子殿下要叫什么呢?”立马转移话题。 “邵令封,我的名字。”突然凑近,“你可以叫我令封。” 你这么想考鸭蛋我真的不会拦着你的=_= “人家觉得蓦程很好哦~既有国家的名字,又代表我们在赶路,而且还有我们此行马到成功的意思~~”太子妃插嘴。 真的没人吐槽这名字苏的可怕么……太子妃姑娘你到底是从哪个世界来的-_-# 但是至少…… “=_,=蓦程比零分好听多了。” 太子殿下一挑眉:“本宫似乎从零分这两个字里听出了别的意味。” _(:3」∠)_绝对没有。 “那是大人想要反抗其被压的呐喊~~”袖子姑娘迎着风欢乐的吼道,“0啊什么的,咯咯咯咯,殿下那是大人对你的殷切希翼啊。” 袖子姑娘你真的可以闭嘴=_= 另一辆马车。阕词:“这是什么意思?”袖子姑娘在外面,吼的大声谁都听得见。 “夫人在调/教大人啦~~要让大人时刻知道其对太子殿下的森森的爱而不能变心!” 姚应良默默站起来:“我去外面比较好。” 阕词=_=:“觥儿姑娘,你吓到姚侍卫了。” “啊~是吗?o(*////▽////*)o下面的宠上面的也好可爱~~”觥儿掩着帕子娇笑。 阕词:-_-#你在说什么。 另一边。 “那你觉得漓巫叫什么好?”太子殿下问道。 “周晁。”周晁马上插嘴,“我想叫这个名字很久了。” “咦,是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兆的那个晁(chao)吗?”太子妃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了,“大人~~你 太邪恶了~~什么叫你想叫这个名字很久了嘛~咯咯咯咯。” 周晁:-_-#妈蛋老纸名字很正常,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什么漓巫的娘兮兮的名字好不好……老纸想叫自己名字很久了。 太子殿下摸下巴:“原来是这样。”若有所思看着周晁。 “你看什么!”周晁瞪。看看看,有毛好看。 太子殿下赶紧顺毛:“小晁你别生气,觉得你好看呢。” ……为什么默默的有一种在叫小昭的错觉,而且圣女和国师-_-#还蛮像的额。 “对啊对啊~~才没有表达自己自己想被太阳的征兆呢~~” “不许调戏小晁。”太子殿下你出头我真的好高兴,但是真的要叫小晁么-_-# “不管怎么样,我们大袖子联盟~~出发吧。”袖子姑娘大吼道。 觥儿:“哇,好帅(☆_☆)” 其他人-_-#扶额 ——第一卷·皇宫是一汪深海·完—— 第二卷:江湖就是一个江湖 20、关于休书…… 绛州城。 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傍晚,路上行人匆匆,因为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距离此处已经很近,路上四处可见挂着刀的剑客,穿着统一门派服的门人,或是带着面纱神秘无比的独行侠,亦或是骑着马,衣冠楚楚的某大侠。 两辆马车缓缓驶进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停在了绛州府衙的后门。此时若有人经过这里,恐怕会讶异这绛州知府怎么亲自在此候着,不知马车上是何贵客。 先从马车上下来的是太子妃姑娘,在进城的时候她就已经钻进马车了,在外人面前一点不人来疯,端庄的很。 然后下来的是太子殿下,觥儿一行早就过来了,连忙扶太子殿下。 绛州知府刚要上前行礼,却见太子殿下转身扶人,一边想谁难道有人比太子殿下还尊贵,敢让太子殿下扶,一边瞅。 下来的人穿着一身普通样式的青衫,料子竟然是东边附属国每年才进贡三匹的布料,这可是连太子殿下都不一定有的待遇。再往上看,带着一垂纱斗笠。虽然看不见脸但就是给人感觉贵气。 绛州知府拿不定主意,得到的消息也就是太子殿下扮成巡抚大人亲临查访,无他人消息,想着看了身边的师爷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示意他上前行礼。 于是绛州知府笑着上前:“欢迎太子殿下莅临绛州府衙,下官不甚荣幸。” 邵令封把刚才那幕看在眼里,再扫视了一遍眼前的人,高大,壮硕,而且呆呆的,感觉更像是武将。倒是他身边的穿儒衫的人一脸文气。 邵令封温雅一笑:“太子殿下?他不是在前往南蛮的路上吗?” 绛州知府做恍然大悟状:“啊!是是是,下官糊涂。欢迎巡抚大人。” 太子殿下没理他,侧头和周晁说话:“有感觉不舒服吗?” “我觉得,只要不接触皇上,就没事。”前两次生病都是这样,“我们等一下做什么?去查探消息吗?” “^_^不急,先吃饭。” 绛州知府一边给众人带路,一边奇怪的看咬耳朵的两个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热情的给两位大人介绍绛州环境地理位置和各个特色吗?这样冷落人是不是嫌弃他QAQ “严大人。”太子妃笑眯眯的拍拍失落的知府的肩膀,“巡抚大人将在绛州呆三天,可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地方~”“他自然不能去,但是随行的我们很无聊啦~快说说,袖儿最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了~~” 跟在边上的师爷默默把眼光落在袖子姑娘搭在知府严大人肩膀上的手上。 再看提着行李的阕词和姚应良。 阕词:“姚侍卫,太……袖子姑娘在做什么?” 姚应良微微一笑:“做你不懂的事。” 21、假山后面很精彩…… 一场闹剧结束。姚应良潇洒的转身出门,阕词搬着包括自己和刚才被堆到邵令封面前的那堆东西一边抱怨“好重”一边身体轻盈的飘出去了,最后觥儿关上了门。 袖子姑娘正经坐好,露齿一笑。 刚坐好,听说她要看完这一堆纪录,震惊了:“大人,这些东西看着干什么?” “出入人流量来查看近期有无异常比如忽多忽少。有些与衙门有合作的江湖门派舍下商铺贡税比普通的要低,然后对照第三份,”周晁一叠叠将他们移到袖子面前,“看有无异常比如……” “袖儿当然知道。”袖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但是袖儿一个人看不完~~”装委屈。 “有师爷一人借你。”邵令封微笑,眼神适宜周晁不可以心软,“其他人有别的事。” “好吧> =_=——>-_-#——>=_,=,突然觉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深夜。 “殿下,你还不回房吗?” “本宫在等你留我^_^”邵令封看周晁面无表情中透着“-_-#”笑着道,“是有事与你说。” “?”周晁给邵令封倒茶,一幅聆听的架势。 “袖子查了那些纪录,有些地方有些奇怪,最近出现了很多外族人,虽然改扮成北蓦国人的装扮但是仔细瞧还是看的出来。” “那一叠书袖子看完了?!” “看完一半了。” ( _ _)ノ|快速阅读算什么,人家练就的是一秒钟一本书好么!愚蠢的人类,你输了。 QAQ这小半天的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邵令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你师父可能在附近了,你平时要小心,现在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已经和南蛮站在一起……如果真这样,倒是麻烦了。” “师父……不会害我。”这个身体的记忆告诉周晁,虽然他此刻完全无法理解那位师父,但是他对自己,是极好的,“师父……也不会做不理智的事。” “总之注意些……我回去了。” 两人站起来,周晁送邵令封到门口,邵令封走了两步又回头,突然挑眉一笑:“想来一个夜晚游园吗?” 周晁被那个突然闪现的笑容给电到了,呐呐道:“……好吧。” 说完整个人斯巴达了,其实他想说外面好冷我要睡了……结果,结果出口就是同意。周晁内心掌嘴。 府衙不像皇宫或是神殿那般华丽,胜在小巧别致,南方一带的园艺一向顶尖,此刻看来绝非虚传。连假山都造的细巧,摸上去绝不会割伤了手。 周晁正为刚才自己被一个男人电到的事情尴尬呢,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吟…… “嗯……” 前方假山那边继而传来一声嘤咛,“你……嗯……回房啊……” “砚儿……” “啊嗯……呜……等一下有人……嗯……” “大晚上的会有谁啊……” “啊……你……嗯、快点……亲这里……啊……我比较有快/感……啊嗯……” 周晁:=口= 邵令封:O.O 真是奇遇,出个门都能撞到这种事。 于是本来就尴尬的周晁更尴尬了。 22、关于昨晚在花园ox的到底是谁……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除了周晁和邵令封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去过花园。 唯一的后遗症是,周晁从此无法直视师爷。( _ _)ノ| “大人。”师爷任砚与周晁在路上相遇,任砚礼貌的打招呼。 “师爷中午好。”周晁加紧了步伐。 “其实……大人易容了吧。”任砚抓住周晁的手让他停下来,友好一笑,“我想,大人原来的面容一定清雅脱俗,世人难寻。但即使是这样,您对巡抚大人也应该更上心些。” “?”能……别抓着我手吗。 “冒昧问一句,您和巡抚大人是爱人吗?” 噗。“没。没有,你误会了。” “您不愿说也没关系,只是巡抚大人那样的身份,小人是指他真实的身份……他不可能总是纵容你的。”任砚一脸“我不会乱说”的表情,“您就当小人多管闲事吧,小人前去书房帮袖儿姑娘了。”说着就走,“对了,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小人……您知道小人指的是哪方面。”_(:3)∠)_ 周晁望着任砚远去的方向:=_=谢谢。 一回头,周晁就看见邵令封大步向这里走来:“本宫刚才好像看见那师爷拉着你?” 周晁:…… “回房去洗澡吧。”邵令封拉着人就走,抓在刚才任砚抓过的地方很大力。 “为什么?”周晁被拉的快变成小跑了。 邵令封突然停下,周晁收不住脚一头装在他胸上:“你喜欢那种触感一直留着的感觉?” “O.O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我们多合适^_^”邵令封摸摸人的脸,扣住下巴:“你看,你对本宫的碰触反应多正常。而且,没有后遗症对不对?” 的确是没有后遗症,但是……“巡抚大人那样的身份,他不可能总是纵容你的”……突然想到刚才任砚的话,的确啊,太子殿下的话,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不对不对,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关系吧,怎么会想这些诡异的东西……一定,一定是被任砚影响的。(袖子君&觥儿: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觉得!) “好了,别发呆了,去洗澡。”^_^ ……“哦。” 邵令封不愉快的想:别人的触感,怎么可以留在小晁的身上=_,= 周晁泡在浴桶里的时候,想太子殿下为什么还在这里呢,而且……看一眼那人…… 把外套脱掉了,衣袖高高绾起,拿着搓澡布对周晁灿然一笑:“小晁,本宫帮你擦背。” -_-#到底是为什么啊。 “小晁觉得任砚这人怎样?”邵令封一边给周晁擦背,一边欣赏他的裸背。骨肉匀停,皮肤白皙,摸着都似乎会吸住手指一样,没有了浴池氤氲的热气,邵令封可以清晰的看见周晁在水中舒展的身体。眼神从脖颈一路下滑到腰,然后到……股沟。 …… “殿下?”突然力气变大了,擦的好痛。 “没事。”邵令封微微一笑。 “任砚挺好的,殿下要做什么。” 邵令封弯腰,手搭载周晁肩上:“我觉得你比他更好。” ……怎,怎么突然联想到昨天晚上听见的那动静了。周晁咽了口口水,应该不是…… 但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更好、吓cry 周晁僵硬的转头:“殿下,虽然我和师爷职位里都有一个师,但事实上我的待遇的确比他好……” 邵令封拍了一下周晁的脑袋:“这次你在水里,本宫在岸上,你怎么逃?” “……从对岸逃。”QAQ 邵令封一脸高深莫测:“事不过三,这次可不能逃了。” “你……我们……能换个场合讨论吗?” “本宫觉得挺好。” “你穿着衣服,我没穿衣服,哪里好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脱衣服之后再谈?”毫不犹豫开始扒衣服。 “等……等一下……”周晁彻底吓cry,“我,我考虑一下QAQ。” 好吧。邵令封整整衣服。一步一步来,至少得先让他正视这个问题。 抓起周晁的手给他擦手:“其实你表情多一点,比较可爱。”就像刚才^_^。 周晁:我已无力再反抗。 阕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周晁气虚的趴在椅背上,邵令封在给他擦头发。 周晁盯着阕词:阕词快把这家伙赶走!!! “殿下也在啊。”阕词淡定的走过,“大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那本道士就不打扰了。” 事实证明,周晁与阕词的脑电波永远不在一个水平上。 “殿下,南蛮来了急件。”姚应量跨进门,看见周晁盯着他,对他安抚一笑,“大人我来照顾就好。” “本宫去书房。”邵令封对周晁道,“想一起吗?” 周晁在邵令封微笑的脸上看见了要挟:“好……好啊QAQ。” 阕词拿来外衣,周晁自己穿。阕词给太子殿下穿衣。 “姚侍卫不如一起来。”出门时,邵令封对姚应良使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色说道。 周晁:难怪最近没怎么见到姚应良,原来是被太子殿下派出去做事了啊。 一行人在路上遇见了袖子和觥儿:“嗨~两位大人~~” 邵令封正和姚应良说事,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肩膀,连看都没看袖子一眼。 袖子姑娘跑到周晁那里找安慰:“呜呜~人家长的如此娇艳动人,美貌无双,殿下他竟然如此无视人家~~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_=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太子妃吧,应该比我更说得上话。” “诶哟,大人~您明明知道袖子这个有名无实,您已经有实了,马上也会有名的~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哦~”袖子说着凑进周晁,“但是你们也太火热了吧~在花园里就,嗯~~” 周晁脑内回响“有实”二字。摔,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花园里那明明是……”周晁声音略大,前面两位回头看他,“QAQ明明是花啊,哪来的草。” …… 邵令封淡定转回头,对姚应良说:“和袖子呆久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本宫已经习惯了。” 姚应良慢悠悠道:“那殿下呢?” 另一边。 周晁一脸黑线:“谁告诉你的?” “师爷啊,他说昨晚他经过花园看见的。” …… 所以还是被任砚发现了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们没有。”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_^我懂,你们没有。” ……>_<你不懂。 “参见两位大人,姚大人。”任砚突然从边上的拐角出来,周晁对着他眯起了眼睛。 任砚与邵令封和姚应良打过招呼,正对上周晁的目光“大人?您遇到麻烦了?”最后一句压低了声调。 妈蛋麻烦,老子还没到滚床单的时候(咦,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有点不对),还有你装什么无辜! “你和袖子讲了那话?”→_→ “什么话?”任砚一脸不知情。 袖子强势挤入:“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怎么保养的话。” 任砚一挑眉:“原来昨晚在花园的是你们两。” 袖子一脸疑惑望天:“什么花园?什么意思?” 袖子你真是新一代影后,在古代没办法给你颁奖实在是太可惜了。你昨晚一定也在花园!←猥琐的女人。 周晁一边腹诽一边一脸面瘫:=_,= “小人说的不是你们两,是巡抚大人和大人。” …… “看见这样的场景,你们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发生,什么? “大人,您真是太不主动了。” 周晁一脸黑线的望着任砚飘走了,回头袖子正用x光的一万倍强度扫瞄他……姑娘,你的节操掉了。 “对了,大人。”袖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 周晁:=_=姑娘你离我远点,我不想你再刷新我的世界观和下限了。 “今晚在绛州城的梦半生青楼里有花魁表演哟~~第一次登台表演哟~~” “花魁?” “都是美人哦~~虽然没有大人你漂亮,但是还是很令人期待的哟~~” “等等,你说的美人,是男人?” 袖子勾唇,指着自己:“你觉得我会去看女人吗?” “其实我以为你喜欢女人。” 袖子:O.O “难道你和觥儿什么都没有吗?” “有什么?” “有人和我说昨晚你们两在花园里……” “胡说,我们两明明只是不小心看见严大人扑倒任师爷然后师爷反诱之然后*&……%#%” 周晁意味深长的看袖子一眼:“也看见了我和殿下?” “……嗯,呵呵,看见你们在散步……” 果然。周晁大步向前走去。 “袖儿那不是也为了您和殿下嘛~~”追上去。 周晁:“早日放你自由,好让你和觥儿双宿双栖吗=_,=” 袖子:…… 大人突然变机灵了O.O 23、姓邵…… 书房。 “根据姚侍卫的信息,绛州城附近有五个门派人数瞬间短缺,还有两个门派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什么都没留下。”邵令封说。 袖子眨眨眼:“人去楼空,去的地方可真值得寻味。倒很像一个地方做事的风格。” “你是说……”邵令封看来周晁一眼。 “你们是说木延?”周晁眨眼,小说里不是经常出现杀手一夜屠尽所有人那种。 “木延?”袖子挑眉,“大人这又是从哪里来的男人,小心太子殿下伤心哟~~” “那个劫走你的男人?”邵令封托腮看着周晁。 姚应良挑了挑眉,站直身体。 周晁:我什么都没说。 “应该是邪教。”袖子说,“也许杀手盟与邪教合作了也说不定。” 杀手盟虽历来行事出于正邪之间,但是偏于正派多的,此次事件的确奇怪。 “武林大会推迟就是因为邪教,这次正派武林能光明正大的开武林大会,应该是有万全之策。” “对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袖子道,“五皇子自请回都城了,刚得到的消息。这样他的兵权就完全落在三皇子的手上,没有武器的男人,就算朝中经营势力多年,也没用。何况三皇子母家多大的势力。” 邵令封一挑眉,难道是兵力已经折损过重,五皇子此时自请回潮,三皇子知道自己弄的麾下兵马如此折损,还不气的呕血。只是三皇子不想是会这般小家子作为的人。 “你说五皇子自请回朝?”周晁震惊了。书里写的,五皇子使用阴招让三皇子最后一战输了,从而致使战争又拖延了将近一年,赵谊湘在此事上认为五皇子不分轻重,与他单独详谈后,五皇子自请回朝了。难道说,虽然有些已经改变,但是有些,还是按照原来的痕迹在走,现在是三皇子代替太子殿下了吗?那么最后登上皇位的……所以,这次死的可能是太子殿下,然后最后自己也会。其实仔细想来,事情根本就是在按照书里写的那样发展,之前以为都改变了,其实……只是换一个人罢了。 “小晁,你脸色很难看。”太子殿下走过来,摸摸周晁的脸,“是不是又预言了什么,本宫说过,你别多想,一切有本宫。” 周晁没管邵令封,转头对袖子说:“袖子,五皇子自请回朝前,三皇子是不是输了一战?” “是,听说差一点就杀死敌方大王。”袖子有些云里雾里,“只是当时三皇子损兵折将过重,身边没有完善的护卫……” 周晁没听袖子后半句话,复杂的看向邵令封:“殿下,我说过你不可强行改变你的命格……原本此战以后你会得到五皇子的东骑大军,这样除了皇上手上的五成士兵,你手上的就占了四成,三皇子与五皇子,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了啊。” “而且我会喜欢上赵谊湘是不是?” 周晁点头。 “那本宫不后悔,就算出战的是三弟,最后东骑到谁手里,还说不定呢。就算真给了三弟,那兵力也已经不足挂齿了。”邵令封勾唇笑,“别想太多,也别担心,就算死也一定是我死在你前头。” 对,书里太子殿下多爱护士兵啊,所以后来东骑在太子手上才更加大显神威。但是,还是觉得愧疚。 周晁望着邵令封:“如果不是因为我QAQ……” “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别那么悲观。” 袖子扯着姚应良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上门:“近距离看见大人的预言感觉真奇妙啊……诶,姚大人事情就晚上再说吧。”袖子微微一笑,“辛苦姚大人了。” “没事。”姚应良行了一个礼离开。 “其实姚大人。”袖子叫住姚应良,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比不上别人,那么你挣,也是挣不过别人的。……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袖子对着姚应良露齿一笑:“姚大人你也能够开心。” “……谢谢太子妃。”姚应良也对袖子露齿一笑,抬步走了。 独留下袖子站在原地…… “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觥儿和阕词抱着一堆衣物走过。 “我怎么觉得他没理解我希望他放弃的意思啊。”袖子喃喃自语离开。 “夫人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那走吧。” 屋内。 邵令封的唇碰着周晁的唇。 邵令封说:“虽然要走很多的弯路,甚至可能会死,但是因此没有错失了你,我不会后悔。” 周晁:“殿下,反抗命运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你是宝树,为了你,什么捷径都是荒芜。”邵令封摸着周晁的脸微笑,“我说过,命运这种东西,让我们一起去骗别人吧。” “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必保你一世无虞。” 周晁:QAQ殿下你太煽情了…… (_)如果这是一本小说,如果他现在推开邵令封,应该会被读者打负分吧……算了,不就是亲一下嘛。 周晁抬起手勾住邵令封的脖子。 ****** 姚应良沉默的走在回廊上,迎面撞见端着一盘荔枝的严大人,抱拳:“严大人。” “姚大人。” 擦身而过。 “严大人。” “嗯?” “你说如果有样东西自己还挺喜欢,但是有人却说自己没有资格争取,是不是应该把他抢过来证明自己有能力?” 严大人瞪大眼睛:“这个,要看你是否喜欢到不愿意放弃了吧,你知道吗……”严大人凑近姚应良,“我其实不喜欢从文,之所以会来当文官,是因为任砚世家都是文官,不许任砚和我这个莽夫来往,我就千辛万苦当上知府,放弃去考武状元了,但是你看现在~多好啊。”说着,严大人笑眯眯的走了。 半晌。 “对啊,总要抢过的。”姚应良勾唇,摸了摸腰带内的软刃。 晚上。 偷跑出来的袖子和周晁。 袖子穿了男装,两个人都打扮的不显山露水,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袖子的解释是“人太多目标大,要是让殿下知道人家跟着你逛青楼,一定会责怪人家的。” ……明明是你硬拖我来的。 夜晚的绛州城,较之都城的,更灵活轻盈。灯笼在路边挂满,大大小小的,路不宽,河道穿插,房子都建造成阁楼的样子,最高不过三层,屋内的光印出窗外,整个绛州城美若天上宫阙。路上行人虽多,却没有像上元灯节那样挤死人的程度。 这样才能好好逛夜市嘛。 “晁儿啊~~”袖子突然开口,周晁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啊?”了一声,继续观赏美景。 “晁儿啊~” “你叫周兄吧=_=邵兄。” “O.O为什么是邵?” “你不是嫁给殿下了吗,妻随夫姓。” 袖子恍然大悟:“那不是应该你是邵兄吗?” “……” 袖子挑眉,八卦的笑:“殿下今天整个下午心情都很好哦,晚膳的时候人家和他申请晚上休息他都同意了~~”突然逼近,“说!你们在书房里干了什么!” “=_=亲了抱了上床了,满意吗?”周晁大步向前,羞涩。 “欸,邵兄啊,你别敷衍人家嘛~~”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周晁抚额:“袖子,你穿着男装伪着男声就像男人一点吧。” “邵兄,你走错路了,这边^_^” “……我姓周!!!” 两个人磕磕绊绊终于到了梦半生。 “梦半生有三座楼,左边是小倌,右边是姑娘,中间除了迎贵客和举办盛宴,平时是不开的。”袖子一边说一边拉着人进去。 “诶呀,两位贵客~眼生的很啊~~”突然迎面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肥婆婆。 周晁:果然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原来天下老鸨都这个打扮啊。 “这不是梦半生的老板,只是受聘的。”袖子挑眉,“老板是个大美人哟~~咯咯咯咯。” 你的眼里除了美人还有什么凸=_=凸 装扮的奢华而带艳俗的大堂,一张张矮桌间垂着纱帐,一眼看去都瞧不清所以然,灯火酒乐,打扮艳丽的姑娘小倌,一团团的已经搂抱在一起。 袖子直接扔了一锭金子:“带爷上二楼。” 那老鸨笑着将钱塞进衣袖里,招来小厮:“快带二位爷上二楼,贵客,可千万不能怠慢。”赏银都有一锭金子,可不是贵客中的贵客。 临城马上要举行武林大会了,绛州城近日又在举办牡丹会,学子齐聚一堂。人多,生意自然多,老鸨乐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诶哟~这位爷,快里边请~今天咱们梦半生推出的是新的花魁候勋保证爷满意~~”,正想着呢,就见门外进来一个英俊的公子,“给我安排刚才那两人旁边的房间。”甩过去一张银票。 “诶哟~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公子一定要玩的开心,姑娘小倌您随便点,伺候不好的妈妈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 “少废话。”英俊公子淡淡瞥来一眼,老鸨缩了缩脖子,叫来一个小厮,“带爷上二楼,方才那两位爷边上的房间~~”心里还想,这位爷气势不凡,应该武功卓绝。 24、逛青楼被抓包什么的…… 欣赏美人的确很美好,但是如果旁边没有一个聒噪的女人的话…… “欸,你看,那个穿绿衣的,这腰带一碰就散了吧。” “欸,你看,那个腰那个腿,哇~骑/乘,咬手指,摸/胸!!!嗷~人家快受不了了,啊!他的衣服掉了掉了哇他在笑他在笑!!!” “琴弹的真好,欸,那个舞跳的也好美,躺下来了躺下来了!!好诱人~~” “快把你的长发拿开啊拿开!!!” (T_T)老天,快把这个女人给收了吧。 幸好在包厢里,大堂就太丢人了。 周晁默默的递上一杯水。 “晁晁你好体贴,人家好感动>_ 25、辞别…… 袖子把那张纸交给邵令封:“隔壁一位公子留下的,小厮说是穿着白衣,长相英俊,别的不记得了,客人太多。” “这纸……好像在哪里见过。”邵令封揉揉眉心,“八月初二,后天?” “八月初六在循岳山举行武林大会,如果是大人的师父,那他目的何在?” “对武林大会下手的只有邪教,其他人根本没理由。” “但是大人这现象明显与他师父有关,也许,这件事与武林大会没有关系?或者说他师父加入邪教了?可也不对啊邪教相信大人的话,不会来杀他吧。”袖子敲敲脑袋,苦恼,“都是袖子的错,如果袖子不勾搭大人一起去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两人坐在外屋说话,阕词从里屋出来了。 “殿下,太子妃。”阕词行礼。 “大人他怎么样?”袖子道。 “这次又是咒术,那个人原本是对殿下施咒的,后来似乎发现大人能转移伤害到自己身上,竟然就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大人身体太弱了,之前大人身上的归纳咒大概也是施咒人发现大人身体不足才下的吧。” “难道真的是大人师父?他……当年的事根本不是邵皇室的错,他要报仇也报错人了吧!” “袖子!”邵令封示意她别说了,“去把任砚叫来书房。”说着抬步出门。 “殿下。”阕词叫住邵令封,踌躇了一下道,“殿下不去看一下大人吗?” “好好照顾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袖子,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好意。” “欸,阕词啊。”袖子走过去搭在阕词肩上,“我很多时候都感觉其实你并不赞同大人和殿下在一起呢~~” “太子妃多心了,您都不介意,本道长介意什么?” 袖子被噎了一下:“我介意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成道长了?” “道士做久了就成道长了。”阕词转身回内屋,“今天这样,就是我不怎么赞同的理由……太子妃去忙吧。” 袖子一愣,然后去找任砚,因为把书房出让给了太子殿下,所以两人在严大人的屋子处理府衙事务。好吧,其实是任砚在处理,严大人在一边剥荔枝喂任砚…… “师爷~~”袖子“啪”打开门,“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严大人正好在给任砚塞荔枝,颇尴尬的咳了一声:“姑娘你进来至少应该先敲门吧。” 袖子不好意思的笑:“巡抚大人找师爷,急事。”不知怎么严大人觉得这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听说邵令封找他,拍了拍严大人的脑袋:“乖乖自己处理事务……这已经是最后一道程序了。”无视严大人哀怨的眼神,把趴一边儿的严大人给丢下随着袖子走了。 袖子微笑。 是的,在外人面前要矜持。 周朝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这次似乎昏迷的时间比较长……周朝按按眉心,突然看见窗边还站了一个人。 “殿下?” “不是他,我是姚应良。”那个人倒了水默默走过来,扶周朝起来喝茶。 “姚应良?”周朝喝完水,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很希望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殿下吗?” “不是,是因为我晕过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殿下。”=_= “嗯……属下是来辞行的。” “辞行?”周晁抬头看他,“做什么?” “南蛮的事。暗毒一事似乎已有眉目,但是那边不知原因消息被劫,太子殿下怕事情有变,所以派属下前去。” “呜。”果然啊,不管这里的历史被自己弄的多少乱,一切还是和原书大同小异,虽然时间晚了,但是姚应良果然还是要去南蛮啊。 想着周晁看向姚应良,有点不舍,“你此次前去,将会立下大功,必定得到朝廷重用,将来封侯拜相,平步青云,漓巫先在这里恭贺你。”去了南蛮,得到了赵谊湘的认可,太子殿下……不对,现在是三皇子的重用,依靠本身的才能,成功踏过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唯一的遗憾,大概是不能做朋友了,两边人互相斗的厉害。 姚应良没有激动,他从怀里掏出上元灯节那天买很可爱的白玉面具:“大人,这个给你。” 因为脑补兄弟反目正在伤感的周晁,感动的接下了那张面具。 “这双软鞋,是上回那两块兔皮做的,冬日寒凉,在屋里穿着对身体好。” 周晁感动的接过,继续脑补现在的兄弟情深到后面相互反目各自抱着对方的东西仰头望月,泪重湿衫。 “其实大人有没有一种慈母依依惜别临行游子的错觉啊哈哈哈。” 感动中的周晁:=口=啊? “大人可以带上面具和我说一会儿话吗?” ……好吧,看在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咱们这么和乐的份上爷就答应你吧。 周晁带上面具。 微肥的狐狸脸,细长的眼睛,头发披散,自半脸面具中露出的脸,眼神似乎带着冷淡,姚应良内心微哂:真是高傲的狐狸,真是……太可爱了。 “……大人,你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哦。”像现在这样可爱。 “……别弄的生离死别一样。”周晁觉得自己嘴角在抽搐,利落的摘下了面具扔一边,“不如我们出去喝酒,给你送别怎么样。”男人,就要像一个男人一样送别。 “……不怎么样,属下要走了。大人你身体太弱,希望下次见到的时候不会动不动就晕倒了。” ……你刚才还说要一直向现在这样,所以呢。还有我真的不是黛玉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属下告辞。”姚应良一抱拳,还不等周晁再挽留几句呢,他已经转身跳窗走了…… “欸,你、保重啊……” 门突然打开了,阕词端着药进来:“咦,大人你醒了?怎么不点灯。”把药放在床头桌子上,阕词点起灯,看见了周晁手里的面具和兔皮套子,哦,不对是软鞋,“姚大人来过了?” “嗯。” “大人喝药吧。”阕词把药碗塞到周晁手里,“您不喝快点的话,等一下殿下来了他可是会一调羹一调羹喂你的哟。” “别把我当小孩子好吗?=_=”说着闷头喝下,好吧,他承认,的确好怕一调羹一调羹这种了。 “大人喜欢殿下吗?” “不……额,会……会考虑吧。”刚想说不喜欢的,但是被太子殿下弄神经质了。 “大人……其实您,可以喜欢别人吗?” “什么?” “和殿下在一起,您总有一天会没命的……” 屋外要推门进来的邵令封突然顿住。 26、遇到一个人…… 两天后,一大早。 周晁走在花园里,迎面碰见任砚,顿时觉得很尴尬。 任砚微笑:“大人,花园真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啊。” 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有很多意思。 “对了,今天一大早巡抚大人就和严大人带着你的小仆人出去了,如果大人找他们的话,恐怕要等到晚上了。” “出去?”所以你们都出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吗……突然有种失落感。 “大人不用担心,巡抚大人他们也是怕你累到,而且怕你一个人无聊寂寞,让小人带您去城里逛呢。” “等我去换件衣服。”于是两个人又走去周晁的房间,“那袖子呢?也没见到她。” “袖儿姑娘带着带着她的丫鬟出去了,也许是去哪里玩了吧。而且不知是不是小人的错觉,总觉得袖儿姑娘怪怪的。” “哦,她是不是偷看你和严大人洗澡了?还是她躲在柱子后面看你和严大人滚来滚去了?” “……袖儿姑娘,还有这个怪癖?” OxO不好意思,袖子我诋毁你的清誉了。 折腾半天,两人出门。 “任砚,我听说你其实很有本事,怎么就心甘情愿待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师爷?” “官场错综复杂,小人实在呆不惯。像现在这般悠闲的日子,还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实在是人所难求。”任砚在小摊上随意挑拣,“其实大人,人这一生总要放弃一些东西。” “你看的倒是很透彻,就不怕你放弃了那么多严大人不要你了?” “为什么是他不要我?现在的生活是我所愿而不是为了谁放弃什么,所以应该是他怕我丢下他跑了才对,这样谁还每天帮他处理公务呢?” “那……你的家人呢?他的家人呢?” 任砚眯了眯眼睛,然后一笑:“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明显不想多说。 “……抱歉。” “其实大人……你问这些,也是你的顾虑吧。”任砚微笑,“年少轻狂,谁没有冲动的时候,大人你应该冲一把。” 谁告诉你我要冲了=_=真的只是八卦…… 周晁默默转身,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欸,大人!” 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走路,没注意人,直接把周晁撞地上了。 周晁垂泪:真是风吹弱柳迎风倒啊,这到底什么体质啊什么体质。 “啊,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没事吗?”那人见状马上来扶,任砚也赶紧扶起周晁。 “小弟,看你调皮。”随后过来三个人,正中一个一身灰袍,头发披散放荡不羁的样子,另两个……看样子就知道是配角,周晁无视。 “小弟鲁莽,唐突了公子,望公子见谅。” “没事,公子客气了。”周晁点头回礼。 任砚看这一行四人穿着,隐隐猜出这四人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刚想说什么,周晁说:“公子没其他事的话,先告辞了。” 然后转身就走,任砚只好跟上。 “……大哥,这人看起来好傲气。”刚才撞人的那人嘟囔。 那大哥一笑:“还易容了,说不定是什么高人吧。” “……小小年纪,能是什么高人,我看是装高人才对。”那少年对跟在他大哥身边的一人道,“彦虎,跟去看看,那是谁啊?” 两人走到一湖边。 “大人,小人怎么觉得你刚才不是那么热情。” “你让我用这个表情热情吗?”周晁面瘫的看向任砚。 ……任砚突然挑了下眉:“对了,大人你等我一下。”任砚突然想到刚才那边有卖…… 周晁转头看湖……那个人,明明看起来那么开朗不拘小节,应该是一个很豪爽的人,但是国师主动技能开启,就是觉得这人不对劲……要不要算算看? 周晁刚举起手,耳后传来破空之声,然后自己被人一脚往前踹去,“噗通”掉进水里。 卧槽!!!我不会游泳QAQ 岸上有两个人在打斗,踹人的就是那个彦虎。 他原本以为那人是高手,结果在黑衣人靠近的时候,那人没反应;冲过去的时候,还是没反应;举起刀砍的时候……彦虎待不住了,冲出来一脚踹在周晁身上,但是他没想到,周晁还不会水=_= 三个黑衣人,两个拖着他,一个向周晁靠过去,彦虎急了,刀一挡一人的攻击,躲过另一人刺向腰间的剑,脚尖一点拦住第三个人。这三人明显做惯了这种戏码,两人刀一勾拦住人去路腿下用力,第三人当头劈下。 “叮”一根银针,然后刚才和周晁撞上的那三人过来了,小弟和另一个跟着的彦龙立刻加入战局。那大哥过去救周晁,一看他已经扒在岸边,人还在水里。 周晁正喘气呢,就看见那大哥过来了,然后整张脸从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变成惊愕。 ……周晁突然想起他的易容不妨水。 On no!!! ……青山绿水,小亭笛声。他站在亭子上,一身灰色长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长发披散连嘴角的笑都带着狂傲不羁,他自亭上下来,踩在草地上,他笑,说:“你来了?”…… 又是这种奇怪的画面…… 遇到过三个人出现这种画面,木延,姚应良,还有这个人。 周晁一恍惚,手没抓住,就掉下去了。 然后被一把抓住,拉了上来。 “大人……”任砚回来了,看见现场顿时震惊了,眼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看见一身湿漉漉的捂着脸的人,“大人?” 一个黑衣人刀锋扫过任砚,任砚往后一躲,他手里的东西被抛了出去。周晁还没看清是什么,身边的那大哥已经神速过去接过然后又回来递给周晁,全程不过1秒钟。 周晁:=口= 是一个面具,盖住整张脸的,很可爱的福娃娃,嘴角笑的很甜。 这玩意儿是用来唱大戏的吧- - 虽然吐槽,但是周晁还是接过带上了,他真的不想被围观致死啊。 对,他还有一个据说很虚弱的身体╮(╯-╰)╭ 而另一边,抵达循岳山顶的一行人,发现等在山顶上的是一众黑衣蒙面手握弯刀凶神恶煞的人。 邵令封一愣:“糟糕,上当了。” 27、收到一封信…… 山顶上二十人,邵令封这边却只有三人,而且还有两个是战斗力为0的废物。 这实在是一场没什么看头的打架,至少比彦虎彦龙他们的缺少太多激烈性,邵令封一人抵挡不过,最后阕词和严大人被刀架住脖子,邵令封一扔武器,只能放弃反抗。 那一边,一行四人送周晁和任砚回府衙。 “欸,没想到你们是官府的人,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呢。”那个少年陈郁拉着任砚说话,“你是做什么的?” 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一行都会回头看,因为周晁脸上那面具,他本人倒不觉得什么,反正没人认得出来,但是彦虎和彦龙尴尬的想拍砖。大哥默默靠近周晁,帮他挡了一部分目光。 “任砚。”周晁突然出声,“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突然很心慌。 “大人。”任砚听周晁叫他,赶忙过来了,“您刚才落水了,回去喝点安神汤就好了,没事的。” ……你不知道我的神算功能。周晁内心咆哮。 “任砚,严大人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巡抚大人说,去周围调……看看。”意识到有外人,也没把话说明白。 “如果我们都受到了攻击,那他们……” 任砚皱皱眉,心下一惊。调查一事应不会泄露,所以一开始没想到刺杀也许是因为有人想阻止他们。 府衙到了,任砚快步走进去,“我现在就调人去找他们,大人快回房换衣服吧。” “别担心。”陈郁大哥眼带安慰。 任砚安排了下人照顾客人,还好几位江湖人士都不介意。 “大人~!”听这调调就知道是袖子那丫头,“大人你没事吧,你怎么浑身湿淋淋的,还有这个这么丑的面具是哪里来的,大人你下降品味也下降的太快了。” “……我掉进水里了,是这几位救了我。” “谢过几位大侠。”袖子面对外人瞬间正常。盈盈下拜,不闹腾的时候果然是个美丽大方的女子,“大人先去换衣服吧,袖儿来招待客人就好。” 觥儿神出现,拉着周晁就走了:“大人您身体弱,万一病了奴婢会被殿下杀掉的。” 袖子带着人去大堂,陈郁大哥想人都送到了就一抱拳:“两位大人在下等已经送到,就不多打扰,在下告辞。” “欸等等。”袖子拉住人,“你们救了大人和师爷,我们怎么可以不表达感谢,要走也至少喝杯茶吧。” 拉着人入了坐,丫鬟们送了茶点来,官府的人没有趾高气昂,彦虎和彦龙稍微放下点心。原本知道那两人是官府的人时,就怕两位主子惹麻烦呢。 “几位是去参加初六的武林大会的吗?” “想不到姑娘也知道武林大会。在下等途径此地,见有黑衣人攻击官府大人,方出手相救。” 袖子心里一惊,没想到周晁如此低调也会被攻击…… “嗯,而且任师爷很和蔼,比另一位大人和蔼很多,我们救了他,还带诡异的面具……” “陈郁。”陈郁大哥出声喝止,“小弟年幼,多有得罪……” “没事,大人他一直都这样,我从来没见大人笑过。” ……“所以那位大人脸坏了?” “陈郁!” 袖子咯咯咯咯的笑:“对……对,他……咯咯咯咯,他脸坏了……咯咯咯咯。” “袖子。”周晁从内室出来,脸已经易容过了。 后面还跟着觥儿:“大人快把衣服披上,大人,您别走那么快,先把驱寒茶给喝了。” 众人只见觥儿一手捧着大衣一手端着一碗茶匆匆进来。 “大人别急。”袖子接过觥儿手里的茶,把他端给周晁,觥儿成功给周晁披上一件大披风。 在座三人除陈郁大哥外都默默的看着两姑娘最后成功把周晁塞椅子里捧着茶喝,想果然是贵人,有两位姑娘忙前忙后的照顾,哪像他们江湖人。 而见过周晁真面目的大哥,勾唇一笑,果然美人的待遇都很好。 “大人您别激动,我们等会儿说。”袖子安抚了周晁,转身面对几人又是笑脸,“袖儿在这里再次感谢几位,几位以后如果有什么用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任师爷,他一定会竭力去做。” “在下看几位现在似乎需要帮忙,如果不唐突的话,不知在下等可否尽些微薄之力。” 袖子正犹豫呢,周晁开口了:“实在麻烦几位……只是你们知道,刚才那些刺客是……?” 陈郁大哥沉吟片刻:“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杀手盟的人。” “杀手盟?” “江湖上流亡之徒的聚集地,顾名思义,谁出钱,他们就给谁杀人。” 杀手盟……周晁想到了木延,所以那个时候算的,果然还是躲不过。不知道内乱解决了没有。如果没有,杀手盟内乱,这次刺杀一定不是有谁买凶,而他们杀自己的目的…… “这位大哥。”周晁对第一个冲过来救自己的说。 “大哥不敢当,在下彦虎。”那汉子站起来一抱拳,挺豪爽一汉子。 “彦虎兄,那时候刺客,是想抓我还是杀我?” 彦虎想了想:“是抓。” 那是他们要抓自己去威胁木延?=_=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而且就凭木延几次调戏救断定他会为了一个外人放弃权势……太天真了吧。 “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大人有什么想法?”陈郁大哥问到。 周晁眨眨眼:“叫我周晁吧,你不在官府做事叫我名字就好。” “嗯,在下陈黎。” “陈黎?”周晁瞪大眼睛。 陈郁说:“周大哥认识我大哥?”这孩子真自来熟,直接叫上了。 “大人,袖儿姑娘,属下在门外发现一封信,是给大人的,上面还有奇怪的字。”一个衙役行礼进来并递上一封信。 周晁要站起来去接,觥儿一把按住:“您茶还没喝完呢。” “又是这种纸。”袖子看了看,暗红色的纸左下角是一朵开的诡异的花,茎叶粗壮,花瓣上还隐隐透出绿色。 “这不是江湖上消失很多年的魔教用的纸吗?”陈郁诧异的站起来,跑过去扯过来就看,看完还给了陈黎,陈黎点点头:“是百多年前就已经消失的魔教专用的纸,在下年少时与家弟在书房偶然得见。他们……重出江湖了?” 众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而周晁所见,只有那两个字,他看得懂,那是“漓巫”。 “把信给我。”周晁说道,拿到信连忙拆开看。 “这上面……写的什么?” 周晁看完,叠好信有塞回信封:“没什么。” “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自己做什么主意,您还不知道,三天前您昏迷,巡抚大人收到一封信,让他们今天去循岳山顶……” 袖子看不懂上面的东西,周晁明显不想详谈,只好作罢:“这件事既然已经牵扯到武林,看来初六袖儿要和各位一起去一趟武林大会了……实不相瞒,今早本府知府带巡抚大人去暗访,失去消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如果闹大受牵连的恐怕就不知凡几。” 几人自是称好。 周晁回房,陈郁嘟着嘴小声嘟囔:“这脸坏掉了根本无法从表情上看出那信里写了什么嘛。” 被陈黎狠拍了一下。 袖子默默从陈郁身上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_ _)ノ| 只有周晁知道,那上面写着:八月初五,循岳山侧锋,静候君一人前来,记得保密哦。 又是循岳山……只是知道是同一批人,怎么可能不去呢。 还有最后一句话…… 真是恶俗的让人想撕了它。 28、去武林大会…… “大人,您在吗?”袖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周晁正捧着茶窝在椅子里,天气已经转凉,周晁这一落水,阕词担心的不得了,整日给他灌汤汤水水之类的东西。 “大人,袖儿有话和您说。” “嗯。” 袖子示意阕词和觥儿在门外守着,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您知道前国师有什么癖好吗?” “癖好?”周晁眨眨眼,口臭?狐臭?脚气?……∑(Д)难道是白莲花? 袖子的表情高深莫测:“比如喜欢抹香水。” …… “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与你师父脱不开干系,袖儿昨天发现那张留下的纸上有绛州城莲花脂纺特产的清莲香,今日袖儿便带着觥儿走访了所有的莲花脂纺,店主都说不同日前有一白衣男子去买过,因为买这些东西的大部分都是女子,而且那男子长的很好看,所以印象深刻。” “袖子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有别人插手?”还是女人。 “除非你师父真有怪癖……再说牵扯进近百年没出江湖的魔教,南蛮乱事,中原多门派遭到暗毒袭击……你师父一人怎么做得到。” “所以袖子的意思是……” “袖儿是想说……”袖子站起来一拍桌子,“有什么事情您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做主,前国师也许是不会害你,但是无法确定他是否被人控制了,所以您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 周晁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点头。 “要不大人,您研究暗毒解药吧,做点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袖子摸摸脑袋苦恼。 “暗毒……只有师父有解药。”周晁喝一口茶,“暗毒之所以常人难以配成,就是步骤及其复杂,解药亦如是。当年,师父只教了我怎么配暗毒。” “……那要不给您找些好看的书来?” “哪有心情。” “是啊。”袖子一拍手,“您现在一定担心殿下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喝不好茶看不好书!” 周晁沉默的喝了一口茶,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塞进嘴里,抬头看袖子。 袖子:……有没有人发现国师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很多时候都能噎死人啊!! “对了袖子。”周晁用眼神安抚了下炸毛的袖子,“今天那个陈黎,是不是现任武林盟主的儿子?” “……怎么了?” “我知道你已经查过他了。”周晁状似无意的喝了口茶,“武林盟主,子孙相呈,延至三代,如果他真是武林盟主之子,那就是那个最后一代了。” “他是下任武林盟主?!大人这都能算!!那您干脆算算殿下他们被抓哪里去了吧。”袖子凑近周晁,“你不知道,任砚可急疯了。” “我刚才回来还看见他捧着一堆书走过,一边吩咐下人做事呢。”周晁捧着茶杯看袖子。 “……他和您一样,心里急。” “哦。”周晁淡定的站起来,“我身上急,去如厕了。” “……” 初五。 袖子和觥儿要随着陈黎陈郁他们去武林大会,周晁以不放心两个女孩子为由,带着阕词一起去了。 一行人在府衙侧门聚首。 “诶,周大哥,你真的不会笑吗?”陈郁对周晁的面瘫脸很感兴趣。 周晁面瘫的转头面对陈郁:“其实我在笑。” “……什么时候?”陈郁(O_O)的看着周晁。 “现在。如果你看不见的话,就说明你是笨蛋。”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官,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我在笑。” 陈郁转头问陈黎:“大哥,他……在笑吗?” 陈黎一挑眉:“在啊,笑的可灿烂了。” 陈郁Σ(дlll) “难道你没看见吗?”周晁的眼神意味深长。 “废……废话,我当然看见了,你笑的,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周晁点点头:“那就好。”转身上了马车,阕词立刻准备好茶点,点上熏香。 陈郁:大人物真麻烦。 袖子:欸玛我快笑死了,快来个人拯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无论周兄什么表情,都很好看。”陈黎大笑。 阕词:“大人,本道长突然发现无论您长的如何,总是会吸引到男人!” “=_=你哪里得出的结论。”周晁面瘫的喝了口茶,“还有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道长。” 阕词意味深长:“在您和男人厮混的时候。” “……我真的很担心殿下。” “我知道,你只和他厮混。” “其实我更乐意和你厮混。” 阕词捂胸:“大人你要做什么。” 周晁慢悠悠的吃了一块点心:“你想太多了。” 袖子转头和觥儿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殿下不见了以后大人整个就毒舌了?” “他需要发泄担忧,夫人。”觥儿一脸严肃道。 于是两个人都一脸严肃的点头。 “大哥,我怎么觉得官府里的人都怪怪的。”陈郁赶着马车对边上骑马的陈黎道。 “那是一种生活态度,你不懂。就好像你看不见周兄的笑。”陈黎骑在马上,悠闲的样子。 陈郁:∑(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看见的一直都是那张死人脸。 ( _ _)ノ|我笨的已经无法掩饰真相了吗? “诶,陈壮士啊。”觥儿拎着一个盒小点心出来,然后陈郁因为“陈壮士”三字斯巴达了。 “陈壮士,这是大官们才能吃到的糕点,吃了可以变聪明哟~陈壮士,这些给你吧。”觥儿笑。 陈郁感激的接过:“姑娘叫我陈郁就好了,我一辈子……” “赶马车呢,看路。”觥儿娇羞一笑,钻进了马车,陈郁觉得他的春天到了…… 周晁:“不可以欺负小朋友。” 然后一路上陈郁小朋友一边赶马车一边吃糕点,表情幸福度高达百分之一百。 袖子:“你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 “奴婢昨天看见任师爷在厨房里做糕点,硬要来的,然后吃了一块跑了一晚上的厕所。” “这样不大好吧。”袖子表情有些担心。 “那也不能浪费粮食啊,放心我加了止泻药,没事的。”觥儿拍拍胸脯。 周晁同情的望着快乐的孩子的背影:孩子,你保重。 29、溜掉的办法…… 循岳山实为群山,主山的半山腰,有一块巨大的平台,今日,此台周边摆了座椅,正中是一个大擂台,台前有三个座位,左右为前任武林盟主,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的,中间一个空位是给新任武林盟主的。 盟主之争,惨烈无比,一般上去的都是实打实的厉害,因为一不小心很可能掉下悬崖,落入万山群中,所以一定程度上杜绝了打酱油的人。 自一路来越靠近这里,与陈黎陈郁他们打招呼的人越多,到了客栈安顿好,袖子决定和他们分开走,于是将周晁郑重其事的交给陈黎。 “袖儿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带着大人,所以陈大哥能帮忙照顾一下大人吗?” 周晁捧着茶杯慢慢走过:“我是大人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阕词捧着厚厚的斗篷追上周晁:“大人,天冷了,多穿点,您现在可不能生病。” 袖子微微一笑:“这方面有阕词照顾,就拜托您他的安全了。” 陈黎点头:“举手之劳。” 周晁:=_= 觥儿对陈郁娇羞一笑:“陈壮士,请好好照顾大人~” 陈郁脸红的点点头:“没事,没事。” 周晁幽幽飘来一句:“壮士珍重。” 之后袖子带着觥儿离开了,陈黎对周晁说:“等会儿人多,在下让彦虎跟着你吧。” “不用。”周晁死人脸,“我和阕词到处走走,这里到处都是人,不会有危险。” 跟着这群人怎么独自去循岳山侧锋啊! “袖儿姑娘把你托付给在下,在下怎么能随便丢下你。”陈黎略一思索,“要不这样,明天是武林大会,在下今天带周兄到处逛逛吧。” “我也去。”陈郁积极的参与,“我会好好保护周大哥的。” “……陈壮士,觥儿只是说说而已。”周晁无奈。 陈黎摸摸陈郁的头:“父亲正找你,你周大哥有大哥保护,怕什么,绝对不会辜负觥儿姑娘的嘱托的。” “说,说什么哪!”陈郁瞪了陈黎一眼,带着彦虎彦龙走了。 “好了,周兄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陈黎问。 怎么甩掉这人啊,如果没办法去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啊!有主意了。 “我们去喝酒吧。” “喝酒?” 阕词连忙阻止:“不行啊大人,您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周晁用面瘫脸默默的看着阕词,阕词缩缩脖子:“额,本道长还要收拾东西,大人……您和陈公子随意。”说着抱着行李一溜烟儿的跑回屋里去了。 “陈兄有什么好的推荐吗?”周晁看陈黎。 陈黎勾起嘴角:“跟我来。”说着拉着周晁就跑,“那里也许看起来不那么上档次,却绝对清静,店主也很好玩,偶尔还会陪你喝一杯呢。” 周晁面瘫着脸在发现走了很久还没到的时候更瘫了:“到底还有多久?” “不远,就在循岳山脚下。” ( ̄Д ̄)妈蛋那在城外,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为什么!!! 陈黎发现周晁黑着脸气喘息息不走了,连忙停下往回走:“抱歉,在下忘了你不会武功还身体不好,以前在下都是和江湖上的朋友出来的。” …… 陈黎放缓了脚步,陪周晁慢慢走:“其实那家店店主身体也不好,但是体力可比你好多了。尤其是武林大会这样的盛世,客人多不胜数,都是他一个人打点。” 周晁瞪大了眼睛:“一个人!?” “还有厨娘和一个跑堂,都是很灵活的人。”陈黎看周晁实在走不动,道:“要不这样,在下背周兄过去吧,路是远了点。” 废话到现在还没出城……不过幸好是去循岳山,这要是去另一个方向,他只能坦白了。 周晁思考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陈黎的建议,这个身体实在太弱,尤其是从祭祀之后。 陈黎背着一个男人从城中晃过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武林盛世,不止是比武,更是近距离接触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和少年英侠,挖掘挖掘其中的辛密。 陈黎这事儿立刻被传的面目全非,尤其是他原本是个异常洁身自好的人,那些八卦份子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现在他的对女子的保持距离都从原来的有礼变成了喜欢男人的证据。 于是,陈黎陈郁他父亲当任武林盟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变成陈黎和一男子行迹亲密搂搂抱抱,从城中招摇而过,当即被气的把厚木桌子都拍成了渣:“立刻给我把那个不孝子找回来!!!” 而由于陈黎的洁身自好,所以此刻的他还根本不知道流言的威力。 陈黎背着周晁到了那家酒肆。原本周晁还以为是一个茅草棚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座两楼的房子,虽然墙体多有掉皮,房子本身也很小,但是还是很不错了。 进了店,店里只有三两个客人。 周晁戳戳陈黎:“不是说因为武林大会这店生意很多吗,怎么看起来很冷清的样子。” “毕竟太远了,从城里过来还要绕过两座座山呢。” 店小二明显认识陈黎,热情的迎上来:“欸哟,陈大侠啊,好久不见,我们可想你了。”一边说一边引着人往里走,看见周晁,疑惑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前几年见陈郁公子还不是这个模样啊……” “这位不是少弟。”陈黎大笑,“这是在下前几天在绛州城结识的周晁周公子。” “这样啊。”店小二擦擦桌子,摆上两坛酒,憨笑,“认错人了,周公子,实在抱歉。” “没事。”周晁垂了下眼皮表示友好。 “对了,你们老板呢,怎么没见着他?”陈黎豪爽的拆了一瓶,直接对嘴喝。喝完惬意的叹了一声,“真真是我尝过最好的酒。” 店小讪笑:“老板在酒窖,说不定又喝醉了,您也知道,老板撒酒疯我们可没一个敢接近的。” 陈黎笑的脸瞬间有些僵住,点点头,并没说什么。 “陈大侠还是和原来一样吗?” 陈黎征求周晁的意见:“周兄想要吃什么?这里下酒小菜酱制的不错。” “随陈兄吧。” 店小二端了三碗小菜来,周晁却发现陈黎有些魂不守舍:“陈兄如果是担心店家,不如去看看?” “不了。他发酒疯真的很危险。”陈黎面色不犹的摇摇头。 “陈……陈大侠,您能去酒窖里瞧瞧老板吗?”店小二这时跑了过来,“酒窖里似乎有摔东西的声音。” 周晁看店小二紧张,突然想到这是一个逃走的绝佳好机会,连忙说道:“既然是朋友,陈兄还是去看看吧。” 陈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店小二紧张的用肩上的布擦擦手,咽了口口水。 “你家老板喝酒醉会怎样?” 干嘛大家都一幅很怕的模样。 “老板会用尽一切办法勾……吸引你,然后趁你不被踢你下面。”店小二咽了口口水,“也有可能在看见人的时候爬酒桶上跳舞,一边跳一边脱衣服。” 噗……周晁一口酒喷出来,然后面瘫的扯过店小二手里的布擦擦嘴。 店小二:我该不该提醒周公子这是擦桌子的布呢…… “那你们不进去不就行了。” “老板会把自己浸在酒里,体验被酒闷死的快感,有一次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老板已经没了。” ……这世上还能有更奇葩的人吗? 周晁默默站起身:“我看陈兄要照顾你家老板一时半刻也没空,想看看周围风景。”说着就走,走到一半回头,“酒钱算陈兄的。” 30、 陈黎他父亲一行人找来这里的时候,从酒窖里揪出衣衫凌乱的陈黎和衣衫异常凌乱还喝醉睡死过去的店老板,当下气地跳起来:“混小子,真是出息了!欺负一个喝醉酒的人,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陈黎无奈的绕着店跑:“爹,你冷静点。” “先是行迹暧昧,拐着人来这偏僻的酒楼,然后把人灌醉意图不轨,你让老子怎么冷静!” “等等。”陈黎突然停住脚步,转头问店小二,“周兄呢?” “他说想去看看周边景色,还说一会儿回来……” 陈黎脸色瞬间不好了,他突然想起周晁几天前收到的那封信,他没看内容,陈郁跳过去瞧过两眼,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字。今天袖子姑娘偷偷把他拽角落里也低声嘱咐了,就怕上面是让周晁单独做什么的,袖子说现在形式紧张根本就是有人冲着周晁来,让他注意着周晁千万不可以让他一个人行动,但他还是托大了。 陈郁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周大哥不见了!?” “我去找。”陈黎说着出门。 “臭小子你别想逃!”陈黎父亲还要追,被陈郁抓住了,“爹,一个朋友不见了,可能有危险,大哥去找人。事情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样。” “O.O难道是两个男人强了我儿,一个逃走了,但是我儿爱上了他,所以我儿去追了?”陈黎他爹抱住了陈郁老泪纵横,“我儿啊……” ( _ _)ノ|“爹……” ****** 周晁其实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但是他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个男人,一身白衣,表情淡漠。 两人对视一会,那个人转身就走。 周晁站在原地:O.O??? 又站了一会,那个人转身回来了:“你……跟上!” 周晁:=_= 跟上直说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路过的。 跟着白衣人走了半天,在几座山峰间的凹地竟然出现了一栋小房子,白墙灰瓦,倒是最朴素的那种样式。但是周围绿树青山,就算是快入冬了温度也还是很暖和,草地上还零星开着小花,唯一坑爹的是……这房子建在水中央的一块绿地上=_=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身边的人虽然语气淡漠,但是看得出来很为这房子骄傲。 “房子不错,但是为什么有人喜欢和蚍蜉水蛭一起生活?” “……”那人撇了撇嘴角,“没想到漓巫竟然伶牙俐齿,有人还怕我欺负了你去,哼。” “……我师父在里面?”周晁惊喜的瞪大眼。 “你想说我虐待他?” “不,我想见他。” “=_,=他不在,我找你。” “……” 两人走过竖在水里的木桩,周晁走入室内,发现其实还是蛮干净的,没有想象中湿漉漉阴森森的感觉。 那男人倒了两杯茶,请周晁坐:“说起来,我算是你的师弟。” “师弟?神谷不是……” “的确。”男人勾唇微微一笑,很浅淡但是衬的冷硬的脸庞一丝柔和,“我父亲是神谷人,只是爱上了神谷外的母亲,所以离开神谷。我身上有一半神谷的能力。” “那你就不能换一种温柔的方式找我吗?”周晁郁闷,“被你抓的那几个人呢?” “第一,人不是我抓的。你来了,他们自然已经被放走了,相信我,师弟不会骗你。第二,我希望你离他们远远的。” “O.O为什么?”这……这都是什么……周晁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师父说你心善,不必知道太多糟事。你只需要知道,你绝对不可以再和他们在一起,尤其是邵令封。” 周晁眨眨眼,感觉那人语气有点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师父在报复北蓦国?那件事,不是他们的错啊。” “原来他们和你这样说。”据说是师弟的人轻瞟了周晁一眼,“那么你信谁?” 卧槽你什么都不说让我相信什么=_= “对了。你应该已经碰到几个人了吧?”那人也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转了话头。 谁? “那些当你看见他的时候,会产生幻想的人。” =_=你是说那三只吗?是的已经碰见了。 除了陈黎不熟,还有两个,尤其是木延各种奇怪好不好。 “神谷的人生下来就有预测未来伴侣的能力,那些人不是都会成为你的,但是却是你的命定。” (O_O) “和他们在一起,你一辈子才会平安顺利,无风无波,他们是最合适的候选人。” 你是说那几个奇怪的家伙吗=_,=老子宁愿选择殿……咳,我什么都没想。 “如果你的选择不在他们中间,你将生活不顺,夫妻貌合神离,可能影响健康,甚至可能为全族带来灾难。”那人缓缓喝了一口茶,“这事情,两个人做过,一个克死了妻子,一个毁掉了全族。” Σ(дlll)所……所以师父和皇上真、真有奸情!!! 咦,好像关注点不对。 赶紧端起茶杯掩饰自己脑补过多的眼神。 “漓巫师兄,你要知道,别说那个人并不是你的命定,便凭借他的身份,师父都不可同意你们在一起。”师弟说的意味深长。 噗。 “我没提殿下吧。” “我也没说是他=_,= ”师弟又喝了一口茶,“看来在漓巫师兄心里,邵令封是很重要的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师兄和邵令封的风流韵事,我在都城的时候已经全听见了。” ……摔!你才韵事,你全家韵事。诶,等等,不对…… “所以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师弟你?” 师弟勾了勾嘴角。 卧槽师弟比师兄厉害这种话说出去真的丢死人好么QAQ “师父和我说过,师兄一旦有不愿意承认的真相的时候,都会变的尤其不爱说话,而且喜欢转移话题。” ……=_=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里,还有人找得到? “师兄,为了您以后的幸福和不让师父担心,师弟在这里得罪了。” O.O等等,你要干嘛。 师弟站起来,周晁往后缩……你,你要杀人灭口么 师弟踏出一步,周晁暗暗发力,等一下一拳把他击成流流星怎么样? 师弟走过来,擦身而过,周晁:啊? 然后师弟打开了门,周晁看着门外的黑衣人斯巴达了:师弟我战斗力零点五的渣渣不用请杀手吧QAQ 黑衣人走到周晁面前,声音沙哑:“大人,请。” 师弟站在一边:“等事情结束,我和师父会去接你。” ……什么节奏。 周晁还没想明白呢,黑衣人手起手刀落,周晁被劈晕了。 31、木延,你怎么在这…… 周晁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正用尖锐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他一睁眼,就见到床边坐了一个姑娘,腰细胸大瓜子脸,鉴于之前袖子的威慑力,周晁第一反应是默默的往里面缩了缩。不过那姑娘还是瞪着他,如此苦大仇深,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怎么她了。 “你长的再好看又怎样?狐狸精!”那姑娘半天憋出一句话。 “……所以你是捉妖的?” “你……你欺负我。”那姑娘嘤嘤嘤的就跑出去了。 周晁:=_=人生怎么这么多奇葩。 还有……这是哪里?怎么他的人生总是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 最后的记忆是在那个自称是师弟的人的小屋,这样看来是把他卖了?O.O 周晁摸了摸脸,发现易容已经没有了……QAQ难道真的把他卖了! “你醒了?”门外响起男人的声音,然后一人大踏步进来……∑(Д)是,是大变态木延!!!啊啊啊啊~救命QAQ “你好像很怕我?”木延俯下身,“上次你跟着别的男人走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帐呢。” _| ̄|○救……救命,殿下QAQ 周晁默默的向床内移动。 “说话。”木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爬上床一把掐住周晁的脸。 QAQ“说什么?” “怎么补偿我上次的事。”木延凑近。 “……送你一个捉妖师怎么样?”QAQ “?” “刚出去那姑娘,根正苗红,一看就好生养。” “你也挺好生养的。”木延微微一笑。 (T_T)你妹。 “你和那个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这话题转的太快了吧。而且,木延怎么知道邵令封是太子的? 木延眯了眯眼睛,突然扑倒了周晁。 周晁:(O_O)我回去一定要勤加练武,多晒太阳!!!我搁置的变身酷哥计划快救我。 “如果你和那个太子相互喜欢的话我就不要你了,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而且他也惦记着别人。” ……“我和殿下是真心相爱的。”周晁严肃的说,又想了想电视剧《小鸟和花公主》道,“山可崩地可裂,此情不绝,海可枯石可烂,不可与他绝。” 木延:…… 周晁:=_=严肃脸。 “你知不知道……”木延深吸了一口气。 “(O_O)什么?” “……你的说法让我觉得很恶心。”木延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决定拆散你们这让人恶心的一对。” …… 卧槽这都行。 “而且我刚才说的不要你是随便说说的。” 周晁面瘫。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太子你对他的深情表白的。” 周晁面瘫。 “这话告诉他,他一定马上不要你了。而且他看起来那么无趣,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没意思。” ( _ _)ノ|“所以殿下他是被你抓走了?” “那位买主原本是要买太子的命,但是我们小百姓怎么敢和官府斗。” 我不信。 “但是钱都给了,不做不行啊。我说我帮他抓人,然后再放了。” 好无赖。=_= “没想到买主同意了,就是要求见到你之后再放人,不知怎么他还说要把你寄送在我这里,又给了钱。” =_= “本来不想同意,听说是你,我才同意的。”木延勾唇笑。 …… “算了,看你那么不愿意,我还是等太子恶心你了再说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殿下已经安全了吗?”周晁听了一通,只明白了这个。 “如果你实在很喜欢太子的话,可以让我上一下当分手礼物吗?”木延的表情很深沉。 “一下?”重点似乎永远不对。 木延挑眉,直接吻下来。 “QAQ我开玩笑的!”周晁推木延,没推动,人撑着胳膊起来了。 “听说你们在查疫病(暗毒)的事。” “……”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能正常说话吗?”周晁无奈叹气。 木延起身就走:“突然想起来还有被子没晒。” 然后袖子被周晁拉住了,周晁抬头望着木延,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木延,我想喝茶,要一起吗?” 木延盯着周晁看了三秒,一把把人抱起来了:“干嘛……我还没……洗漱!” “如果你是指擦脸和漱口的话,在你醒之前一会会儿我已经做过了。”木延露齿一笑,“亲自。” 你说的我渗的慌=_= 木延抱着人去了外屋,坐下后直接把人按自己腿上。 “你为什么总喜欢抱着我=_=?” 木延自豪一笑:“让我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其实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谁?”敢像老子,老子去宰了他。 “陈郁。”=_=都是小孩子吧。 刚才那个捉妖师姑娘进来给人倒茶,偷偷用小眼睛瞪周晁。 “姑娘,狐妖是瞪不死的。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捉妖,这样以后你家这位就不会被狐狸精勾引走了。” “你在说什么!”姑娘狠狠瞪了周晁一眼愤愤的跑了。 “夕儿,你可以考虑一下漓巫的意见。”木延道,“不过她家这位是谁?我的仕女,你竟然比我还了解他。” “……因为我是国师。” 木延讳莫如深的看了周晁一眼:“马上就不是了。” 周晁本来还在别扭坐在一男人身上这事,闻言不动了:“你是说朝中已经有大臣弹劾我了?民间关于我的恶毒也传的沸沸扬扬了?还是南蛮之战已经结束他们带着兵马来清君侧了?” “……只进行到第一条。” “哦。”周晁淡定道,“那还早。” “如果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行动?” “我想行动。”周晁要爬起来,被木延箍住腰动不了,“你看,你不让我行动。”╮(╯-╰)╭ “自从知道某人安全之后,你似乎很多话啊。”木延挑眉。 周晁叹气:“对啊,我爱死殿下了,所以你可以放开我吗?我真的不想做背叛他的事情。” 腰上的手突然一紧:“你是想让我把你先奸后杀吗?” “不是你说放弃的吗!!!” “=_,=我说了让我上一下当分手礼物,你的表现说明你不肯分手啊。” ( _ _)ノ|认真你就输了。 木延端起茶来喝,周晁努力回头:“木延,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改变我对殿下深沉的爱。所以我建议你先杀后奸。” 噗。木延在喷出水来之前转了头,咳嗽了几声。 周晁=_,=:老子是好惹的吗? 32、追逐……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么?”木延又一把掐住人下巴。 周晁眨眨眼:“你已经解决杀手盟内乱了?” “你又想说什么?” “木延,你马上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乱抓朝廷命官,绑架国师的罪名足以让官府派兵踏平你这杀手盟,你说太子殿下会放过你?” 木延眯了眯眼睛,笑:“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不会让我最爱的人独活于世的。” “……我猜你喜欢的人是刚才那位捉妖师姑娘。” “不如现在就让你见证一下我喜欢的人是谁。”说着就要把周晁抱回屋去,“我之前似乎告诉过你,我有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如果你指的是“从头吻到脚”那个…… 周晁面无表情强按住人示意他坐好:“之前不是说要告诉我关于暗……疫病的事吗?” “暗?你知道是什么?”木延觉得周晁小性子很好玩,又捏人下巴让周晁抬头看他。 周晁面瘫:“我以为你知道的比我多。” “之前,杀手盟中有人与一神秘人有接触,那人手上有疫病的毒……其实说什么疫病,根本是人为。” “那后来那人被你抓住了?” 木延自豪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_= “^_^我抓住了他,顺着一些线索找下去,发现同样有中毒现象的门派,表面上看似乎是武林正派,其实与邪教多有牵扯。” “……你是说,毒是武林正派中有人下的0 0?” “而且那人与南蛮恐怕多有牵扯。” “是……把我交给你的人?” “据说……”木延眯了眯眼睛,“那是个长相阴柔的男人。” (O_O) “身上还有香气。” (O_O)! “会巫蛊之术。” (O_O)难道真的是师父?师父是身上有香气的长相阴柔的男人? 不会吧。或者是……师弟? 可是他明明很正常啊。 那么就是……以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最多有三个人,因不明隐情对邵皇室进行打击报复,而那三个人,已知有两个是自己的族人-_-#完全搞不懂了。 “不说了,今天武林大会,想去看看吗?”木延搂着人腰头搁在周晁肩膀上,异常亲昵。 “真的可以吗?”周晁双眼亮晶晶。 木延勾唇:“当然可以。”说着拿出一粒药塞进周晁嘴里。 周晁含着没咽下去:这是什么!? 木延:“让你不会乱动的药,乖乖吃下去。” …… “如果让我塞下去的话,我不保证除了喂药什么都不做哦。” 周晁咕咚吞了下去。 内心:真的,木延你真的是变态!!QAQ殿下救我。 总之不管周晁什么想法,木延把人易容然后带着人就去武林大会了。 一众穿着黑衣服的人各个分布在不同的树上,木延抱着周晁坐在树上,隔着一座悬崖隐在武林大会主峰的一侧,角度很好。别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可以清晰的看见场中各景。 “你猜,以你那位太子殿下的能耐,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我们的藏身处了?”木延抱着人笑,“要是让他知道你和我私奔的话,他一定会杀掉你的。” 周晁:谁和你私奔了!!! “猪人,你们声音太大了,会被那边人听见。”边上一个黑衣人突然抱拳说道。 周晁正诧异“猪人”是在叫谁,木延一个飞镖过去了:“是主人啊!蠢蛋。” 周晁看着从树上摔下去的人:噗。 对面的比武台。 武林盟主对身边的已经隐居山林这次特意被请出来坐镇的耄耋翁道:“对面山林有人。” 耄耋翁摸了摸胡子:“莫急。” “他们现在应该正在聚集人手,等所有人赶到然后对武林同盟一网打尽,听说他们还有奇人异士,说不定到时候吾辈身中奇毒或者被抓起来凌虐甚至做一些名声尽毁的事,可叹吾辈辛劳一辈子,竟然无法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耄耋翁摸胡子的手一僵,脑袋上顿时滑下三滴汗。 半天憋出一句:“邪教前来,为时尚早。” “爹,前辈。”陈郁从后面绕过来,低声对两位说,“最新消息,那些染上疫病的门派,门内人员有大幅度的改动。” 武林盟主瞪大眼睛:“什么?难道是邪教众人欲潜入吾盟,欲趁吾辈不注意,杀吾辈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抓走吾辈可怜的小辈们侮辱之,欲让武林同盟不耻吗!!!” 陈郁直接忽略他爹:“前辈,我大哥和他朋友在找人,在下暂时找不到他,您看……” “什么!我儿还在找那个男人!就算真的……真的怎样了,都是男人他何必就认准了那一个呢。”武林盟主抹泪,“要是他真的喜欢男人,我给他找个更好的不就行了。” “静观其变。”耄耋翁摸着胡子神秘莫测一笑。 陈郁点点头:“好,那前辈我先下去了。” 武林盟主:“你们看不见我吗!难道我已经中毒了吗QAQ我让人看不见了,那怎么办,我还想抱着夫人睡觉呢。” 耄耋翁:到底是哪里不对才会同意参合这件事的!!! 于是坐在台上的两人都忧伤的望着比武的人。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激烈无比,两人却看的毫无味道。 台上的比试正进行到白热化,眼看一人要将另一人制服了,台下众人发出种种叹息,那台上两人却同时攻向耄耋翁,人群里不知何时也混入了人,拿着刀械攻人不备,顿时四处惨叫连连。 “主人,是否要出手?”刚爬上树鼻青脸肿的刚才那位属下悄声道。 木延正惬意的搂着周晁的腰揉捏周晁的脸:“你说呢?” 周晁:妈蛋放开老子,什么叫不能动,根本还不能说话!!! 树林里传来沙沙之声,身边的一众黑衣人立刻神情戒备,拔出了腰间的刀。 木延抱着周晁站起来,向更高的树顶越去,直到那小树枝儿根本连一个人的重量都无法承受…… 周晁:英雄,你做什么QAQ摔死好难看的啊啊啊啊!!! 下面已经传来打斗之声,但是不说这里枝繁叶茂根本看不清下面怎样,只说周晁被横抱着仰头向天什么都瞧不清。 “你的’山可崩地可裂海可枯石可烂’来找你了,开心么?”木延笑的有些,阴沉。 QAQ卧槽你要做什么,飞这么高真的是要把我给扔下去吗? 殿下……救命QAQ “想看看下面的情况吗?” 周晁眨眨眼,浑身没力气还不能说话,什么药这么毒QAQ 木延将周晁变为抱着腰让人靠在怀里。 周晁透过树叶的隙缝,就见下面一群人杀成一团,看见了殿下,袖子还有觥儿……周晁瞪大眼:从来不知道原来袖子和觥儿也有武功。 ( _ _)ノ|原来他真的是最弱的……妈蛋。 除了那三个人,其他都是黑衣服的,不过黑衣服的和黑衣服的杀在一起是怎么搞清楚哪个是敌方哪个是己方的? 咦,好像重点不对。 突然有一把刀被挑飞横冲过来,木延带着人一跳,树叶沙沙,就听下面有人吼“在那!” 接下来就是一个追逐战,周晁作为无辜受波及人士表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怕坐过山车啦~和这比起来绝对“so easy” 周晁泪流满面,刺骨的山风和枝叶算什么,随时可能掉下万丈悬崖才是真绝色啊(T ^ T) 最后木延停在一棵长在悬崖边的斜向上长的树上。 周晁:喂,你能找个好点的降落位置吗!! 33、悬崖…… 后面的人随后赶来,一众黑衣人也各分两边站好对峙。 “大人果然被你抓走了!奸贼,还我大人!!”袖子在那边大吼。 木延笑出声:“是他自己选择留在我这的,你看,他多乖。”说着摸摸周晁的头。 木延搂着人,周晁靠在他身上,头被按着埋在木延肩上,别人看不见他表情,倒真让人感觉出一种周晁对木延的顺从感。 武林大会出事,陈黎赶回去救场了,邵令封身边的袖子和觥儿此事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袖子刚想劝邵令封冷静点,邵令封眯了眯眼睛,突然大步向前走。两方黑衣人瞬间更加气拔弩张。 木延搂着人又后退一步,沙土滚落,传来沙沙之声,下面是万丈深渊,摔下去一定尸骨无存啊! 邵令封却半步没有停留,木延一挑眉,示意身边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巡抚大人是要给我和漓巫殉葬吗?如此厚礼,我们怎么好意思。” “巡抚大人?呵。”依旧大步向前。 这两人早有接触,木延早知道邵令封的身份。 袖子追了几步又停下:“殿下……” 一棵长在石头缝里的树能长的多牢靠,在邵令封踏上树的第一步,大树的根传来断裂之声,向下了几分。 “你是太子,将来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要谁没有,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断送性命。”木延说的轻快,丝毫不怕的又向后走了一步。 周晁内心已经乱如一团麻,即害怕当真掉下去,又想殿下千万不要过来也摔死了,还期望殿下能把他从这个变态这里救出去。脸上手上残留的触感,让周晁整个人都难受的仿佛刚从泥地里爬出来想洗个澡。 “本宫以为你之前所说并非儿戏。” “我自然不会拿大事开玩笑。你是故意被我抓,但是若不是有人愿意用自己来换,我可不能随便放了你。”木延笑。 邵令封冷冷一笑:“本宫以为你请本宫去做客是为了你的大事呢。” 周晁: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们谈事情,何必牵扯上我的意外之喜呢。”木延看了周晁一眼,扳过周晁下巴让人面对自己。 意外之喜:什么情况…… 周晁用余光向邵令封求救。 木延随着周晁的目光也看了邵令封一眼,然后笑着低头在周晁嘴上狠亲了一口,挑衅的望着邵令封。 周晁:妈蛋这种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的模式是怎么回事!世界观你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邵令封的反映是依旧面沉入水。 “不如当作你送于我的诚意如何?” 邵令封不说话,抬腿又走了过来,随着整棵树发出断裂之声,两方的人都露出惊慌的神色。 邵令封又迈出一步,树根处已经翘起,只见最后一根也显现出断裂的细纹。 “殿下……”袖子吓得赶紧跑过来。 之后发生的一切在周晁印象里就像是慢动作,不知哪里又窜出一群人来,数枚飞镖直飞而来,木延躲闪不及被飞镖命中手臂,完全靠木延力量站在树枝上的周晁人一晃,就掉下去了。整个人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邵令封也跳下来抓住了他,袖里甩出钢丝勾住对面山峰的一块巨石,因着强大的惯性,拉住钢丝的那只手瞬间传来“咯擦”明显的骨头错位的声音,甩向对面岩壁的时候,邵令封抱住了周晁,自己整个人撞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 周晁瞪大眼睛,虽然感觉到邵令封用内力缓解了撞过去的力度,想想这锋利的岩壁还是觉得肉疼不已。 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还是软塌塌的。 “果然被下药了。”邵令封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皱,整个人看起来却更俊美了,“本宫的小晁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 “怎么看起来快哭了的样子,我们得先上去。”邵令封凑过来咬了周晁的唇一下,周晁没一点不乐意的样子,于是邵令封的笑稍微灿烂了一点,虽然衬的人更苍白了。 抓着钢丝的手用劲一提,再依靠内力,几下就上了悬崖,只是那只手用劲的时候更加惨烈的“咯擦”声让周晁心惊。 对面掉下去的那处距这里有些远,这边的两人,一个浑身瘫软,一个后背血肉模糊左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垂着。 邵令封右手搂着人坐在草地上喘气,实在疼的厉害。 周晁艰难的动了动手,慢慢移过去碰到了邵令封的左手。 “没事,别哭。” “怎么真哭了?” 周晁:好丢脸┭┮﹏┭┮……本来不想哭的。妈蛋一个大男人哭毛线啊。可是,可是好难过,好心疼。 邵令封勾唇,然后俯身吻住人嘴唇。 “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别人哭,那一定是喜欢上他了,你知道吗?”邵令封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贴着周晁的唇。 尼玛蛋QAQ 周晁眼睫抖了两下,盯着邵令封近在咫尺的脸,眼泪却流的更凶,从出事那天开始担心这个人,去见师弟也义无反顾,后来被木延抓住想到的却一直是这个人。其实师弟和木延说的何尝不是他心头的病,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帝王,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而他周晁又凭什么以为可以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容颜终将老去,周晁自认是一个无用的人,当然天赋开的国师技能金手指不算。 邵令封睁开眼睛,那么近的距离互相对视,他的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墨色,沉静的仿佛可以将人吸进去。与其眼神完全相反的是他的唇舌,纠缠结绕,热情如火,嘴里有眼泪的咸味,脑袋被邵令封用左手手肘固定住了,周晁几乎有些受不住这人的热情。 脸上木延留下的触摸后遗症因为眼泪已经消失无踪,而手上被木延抓过留下的那种似乎被包裹的触感让周晁反射性的抓住了邵令封的衣领。 难受的可怕 邵令封吻上周晁手的时候,周晁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草地上了,于是周晁惊悚了,这是野/合的节奏吗…… 对面的悬崖上。 地上已经躺了五具方才袭击者的尸体。 “现在我有点相信漓巫是真的喜欢太子了。”木延望着崖下叹息。 “这样一个愿意为了他义无反顾跳下去的,大人能不喜欢吗?”袖子挑衅一笑,“你也没喜欢大人喜欢到哪里去啊。” 木延突然内劲一发,地上沙石滚起,倒在地上的四五具方才的偷袭者的尸体直接滚落悬崖,片刻地上出现一片干净的平台:“我们坐下谈谈。” “谈什么?” 木延勾唇一笑:“你的嫁妆。” “……让我们端正的来谈论合作问题吧。”=_= 木延转头看了对面山崖一眼,缓缓勾起一抹笑来。 喜欢一个人更应该为了他爱护自己的生命,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突然发现喜欢上了自己,而自己却已经长埋地下,那不是虐待他么。 而且,如果那个人真死掉了,总要有一个人能够每年清明都送一捧花,每夜月下想着他入睡,到死的时候,都可以告诉世人,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另个人怀念了一辈子。 34、腻歪是罪…… 周晁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和邵令封共浴,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泉水明明冷的刺骨,他却感到浑身发热。 药效似乎已经过去,他貌似能动了,但是身体靠在邵令封的怀里却一点都动不了,修长带茧的手抓住了他,搓揉拿捏,从未被他人碰触过的地方激动不已…… “殿下QAQ”周晁的眼睛还是红的,唇也是红的,连皮肤都透着淡淡的粉色,邵令封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啄吻周晁细嫩白皙的肩膀,一直吻到耳背,轻柔怜惜。 周晁所有的喘息都被咬在唇内,偏头就看见两人发纠缠结绕在一起,搂着他的男人呼吸粗重而缓慢…… “殿下……嗯……你应该快点疗伤。” 邵令封咬了周晁耳朵一口,低沉的笑,手上加快了速度,周晁略一哽,整个思绪就沉入其中。 “小晁儿。”邵令封的声音轻柔的仿佛从远方传来,“答应本宫好不好?” “啊……嗯……”周晁半垂着眼,眉头皱着,唇色已经嫣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整个人似乎已经迷乱没有听见邵令封的话。 邵令封搂紧怀里的人:“算了,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 当两人洗完这个冗长的澡,周晁套上衣服第一时间看邵令封的手,关节的地方已经肿的像一个馒头,红红紫紫整只手看起来都非常可怕。倒是背上的伤还好,原本只是伤了皮肉,水把污泥之类的洗去后,倒是方便了伤口愈合。 “你……太乱来了。”周晁皱着眉,“赶紧下山找大夫治吧。” “你今天一天的表情比过去所有的日子加起来的表情还多吧。”邵令封满不在乎的笑。 周晁无语。妈蛋这是你的手不管我的事,爱治不治。 ……不行,还是得去找大夫=_= “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山里晚上容易迷路,我们还是在这里等袖子找到我们吧。”邵令封拉着周晁到水边的石头上坐下,“饿不饿,我去打些野味来?” “我不饿,你还是坐着吧。”周晁郁闷的拉着人,断手断脚一身残废了还要到处蹦跶真是嫌命太长,“你就穿一件内衬会冷吗?” 邵令封摇摇头,握住周晁的手,两相对比反而是周晁的手透着凉气。 周晁觉得什么都不说实在尴尬:“不如来说说这几天的事情吧。” 邵令封想了想,笑:“本宫被抓,你是不是很担心?” “当然。你是太子,再说你只有你会保我,为了我的小命,我当然得尽心尽力的救你。”周晁哼哼。 “当本宫知道你不见了的时候可是很担心你的。”邵令封说着又补充道,“不因为你是国师,因为你在本宫心上。” 讲事情就讲事情呗,干嘛走煽情路线……小生略吃不消啊。 邵令封说完就盯着人不动了,周晁叹了口气道:“……殿下也在我心里。” 邵令封微微一笑:“我当时临时起意束手就擒,却发现他们只是关着我们并无其他,我曾暗暗接触过杀手盟中我的人, 知道杀手盟半月前也差点遭到暗毒杀害,最后被木延控制住。”邵令封说到木延这个名字的时候顿了顿,周晁觉得他似乎从中品味到咬牙切齿的味道,“后来我与木延也有过交谈,他明面上还与武林盟往来友好,暗地里已经闹崩,而此次事件让他觉得应该找一个可靠的盟友……正好我们也需要一把利器去杀人。于是一拍即合。” 难怪以木延的性格竟然会说出“不敢杀害朝廷命官”这样的话,看来是早有契合……那他周晁在这里头充当什么角色=_= “我是收到一份信,用神谷的语言写的,我以为是师父,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伤害我,所以我自己去了。结果见到了一个自称我师弟的人。”周晁垂眸想了想,“他说当年的事并不像皇上说的那样,他……要报复。他说神谷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命定之人,不在其中挑选的话便不会幸福……他后来把我交给木延,要求木延不让我见你。” 邵令封眯了眯眼睛:“小晁相信命定之说吗?” 周晁咬唇。 邵令封沉思片刻:“我们去找你师父,只要解掉本宫身上的归依咒,你也可以从本宫身上汲取好的东西。这样即使本宫不是你的命定,也不会……害死你。” “什,什么?”什么害死我? “小晁儿,我不让你走,也不会让你死。”邵令封把人搂过来,鉴于邵令封这个伤患,周晁很乖顺,“你不要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些玩意儿,我们骗别人就好。”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我的命定?” “邵皇室得神谷相助不过是拿捏着神谷人的弱点,神谷虽然每届都会选一个人出来做北蓦国师,其百姓其实对邵皇室从无好感,邵皇室与神谷会有的牵扯,也早被先人斩断了,你的命定就算有我,也不会显现。” “……好吧,我不信命定。” 邵令封低头看周晁,周晁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 长发披肩,双眼含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虽然只有一点点,却显得出尘绝美。一张好脸皮,在很多时候似乎都占了很大优势。更遑论,是这样一个难能可见的笑。 邵令封呼吸一窒,半晌笑着摸了摸周晁的头。 “殿下。” “嗯?” “据说被摸脑袋会长不高。” “这么漂亮的脑袋不多摸一摸太浪费^_^” 尼玛蛋。 万籁俱寂,气氛良好,夜色已经缓缓笼罩,两个人沉默的坐着。 “晁儿,等事情了结,本宫带你回神谷吧。” 周晁点点头,不管如何都是占据了这个身体,代他祭拜先人,也很必要。 “两位大人~~”山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由远及近,“大人们哪~~” 如果不是这个销魂的尾音,周晁一定会以为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大人你没事吧。”袖子一跑到周晁面前就大力的抱住了周晁,一边“嘤嘤嘤”一边说,“大人袖子好担心你,要是你有个万一袖子可要哭死了,袖子担心你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差点比殿下还要担心你了~嘤嘤嘤。” 觥儿也在一边抹泪,担忧的望着周晁。 周晁僵住,邵令封黑着脸把两人分开,袖子才看见邵令封的伤,顿时大惊失色:“殿下,您这伤……怎么不赶紧下山治疗!袖子还以为殿下有神威相助没有大碍,殿下您……” “袖子,先下山吧。”周晁无奈的拉住泫然欲泣的袖子,“他背上的伤倒还好,左手折的厉害。” 袖子从袖中掏出一副面具:“大人您现在先用这个吧。” ……很久没带面具经常易容的人都快忘记自己这种惊世骇俗的脸了。 山上昏暗,到了山下最近的人家,是之前陈黎带周晁去的那家酒馆。一行几人还有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刚一进去,就看见柜台上坐了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红衣,一手握着酒瓶喝酒,一手去拿桌边还放着的酒瓶。 “二子,这是梨花酒,放上层去。”说着酒瓶一扔,扔给身边的小二,小二赶紧分赴另一个:“相同瓶子的,梨花酒,放酒窖上层,是已经好了的。” 话还没落,又一个瓶子扔了过来。“二子,这有醋味了,去看看是否酒桶漏气。”二子接过喝了一口,觉得没有酸味啊,但是还是如是吩咐身边的人。 一伙五六个人忙的团团转,竟然没有看见进来的客人。 倒是坐在柜台上的红衣男子先看见了他们,转头来,只见面容普通,却又一双艳丽的双眼,眼角上挑,眸色慵懒:“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打烊了,不招待客人。请回吧。” 袖子笑眯眯的上前:“我们和陈黎陈公子约在此处会面,料想他应该已经到了……” 红衣男子状有所悟的点点头,眼神在袖子和邵令封身上划过,然后盯住周晁:“周公子?” O.O?“嗯。” “不错。”红衣男子展颜一笑。 O.O啊? “二子,带客人上二楼。”红衣男子从柜台上跳下来,拎着一瓶酒就进了后院。 “大人,你又干了什么?”袖子凑过来。 周晁习惯性的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一眼邵令封,邵令封回以一笑:“没事。” 袖子:眼已瞎。 觥儿:给夫人擦眼睛。 二子领着四人上楼,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陈公子,您的客人来了。” 开门的是陈郁。 “你大哥呢?”袖子进了屋,见里头还有一个大夫和药童,但是陈黎不在。 “武林盟受到邪教突袭,大哥去帮忙了。” 周晁拉着邵令封坐下:“大夫,你快看看他的手。” “老远路的把老夫叫来让老夫等了那么久,老夫是神医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对神医的不敬!”大夫吹胡子瞪眼。 “壮士啊,你哪里找来的大夫,怎么感觉神志有些问题。”觥儿凑近陈郁,悄悄对陈郁道。 “武林盟中多有人受伤,城中大夫一应难求,我在城外看见这老头拎着济世悬壶的布帆,就把他带来了,就先让他处理一下,明天去城中再好好整治吧。”陈郁亦小声回道,脸上出现两驮可疑的红晕。 “对了上次送你的东西……好吃吗?” “很好吃。”o(*////▽////*)o 觥儿:武林中人果然是铁胃。 陈郁:觥儿姑娘好贴心o(*////▽////*)o。 药童迅速将工具准备好。 邵令封拉起衣袖,周晁吃惊的发现邵令封手已经整个青紫的可怕,有半条手臂都是肿的。 邵令封从桌子底下用右手拉住周晁的手:“别担心。” 大夫摸了摸胡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喜欢在老人家面前表现亲密呢,这不是存心打击孤单的老人家嘛。” 陈郁立刻缩回咬耳朵的头,周晁立刻抽回被邵令封握住的手。 ……尴尬。 “年轻人,不错啊,有武功护体吧。不然就你这伤势,得把手给砍了。” “什么!?”周晁和袖子同时瞪大眼睛,当然袖子的表情更夸张一点。 “诶,别那么夸张,现在你只是骨头错位,又长时间没有复原,导致血脉不通,才会看起来如此可怖。”大夫说着摸上了邵令封的手,“这种小毛病让我天下第一神医来治,简直有辱我的名声。”大夫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上一用劲“咯擦”一声错位的手复原了。 又在手上加固了木板裹了布条,做完这一切,大夫把手伸到药童面前:“诶,小东西,快给本神医擦擦手。” 药童嫌弃的噘了噘嘴,还是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给大夫擦手。 “现在没草药,记得明天一早去城里头抓药,这服外用捣烂了敷在手上,这服内用,一贴熬三次,每日三次。”大夫抖抖袖子,从药箱里掏出两张纸。 “诶,壮士啊,这怎么药贴不是写的?这不靠谱吧。”觥儿又凑到陈郁耳边低声道。 “至少骨头正位了。”陈郁低声道。 周晁看着邵令封包了布的左手,愧疚道 :“都是我害的……” “比说这样的话。”邵令封一笑,“愧疚的话不如你来照顾我。” 大夫拍了拍桌子:“咳咳,都说了不要在老人家面前亲亲爱爱!” 周晁&邵令封&觥儿&陈郁:…… “小家伙,咱们走。”大夫拎着药箱就走。 “等等,大夫,你还没收诊费,而且现在天黑,荒郊野外的,不如留宿一宿再走吧。”陈郁赶紧留人,这老头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大晚上的要是被狼叼走了都没人知道。 “我天下第一神医还怕天黑?小家伙,咱们走。”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药童就走了,健步如飞。 …… “我怎么觉得他像在逃?”袖子摸下巴。 “不会是有问题吧。”觥儿盯着邵令封的手臂道。 人是陈郁找来的,他自然赶紧掩饰:“当……当然不可能有问题。” “你们先出去吧。”邵令封赶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周晁觉得有道理,正要抬步走,被拉住了。回头,邵令封一脸淡定的望着他…… 袖子和觥儿扯着陈郁迅速出去,随着“啪”的关门声留下的是:“两位大人好好安歇吧^_^。” 周晁:…… 门又打开一点:“对了,殿下伤了手,所以大人不要大意的主动坐上去吧~~” 周晁:=_=尼玛蛋。 35、邪教…… 第二日,原本打算的去城中寻找大夫的这个计划被搁置了。陈黎一大早来敲酒馆的门,二子打着哈欠骂骂咧咧的开了门,见是陈黎,就笑道:“陈大侠来的可真早,是来找我们家老板的么?他还在睡呢。” “在下找周公子。”陈黎微笑。 二子一愣,道:“哦,他们在楼上。”二子说着瞟了瞟陈黎,欲言又止。只带着人去了房前。 陈黎敲门的时候,二子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想那个周公子明明身边是有人了,但看两个大男人住一间就知道,只是陈大侠和老板不是……莫不是陈大侠嫌弃老板嗜酒如命不喜欢他了?不行,得好好和老板说说。 “诶,小兄弟啊。”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拍了拍陷入沉思的二子,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衣垂着黑发的女人,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你家老板和陈黎大侠是不是有私情啊~” 啊? 正打算拔腿就跑的二子顿住,再一细看,不是昨晚上一起来的姑娘吗…… 这边厢陈黎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敲开门后发现来开门的是邵令封略略惊悚了一下。 这住间虽小,但还是分了内屋外屋,邵令封请陈黎坐,觥儿端着梳洗的水进内室。 “大人?”内室还很幽暗,床帐垂着,不知怎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气氛,让觥儿直觉不敢去掀帘子。将水搁下,觥儿又唤了一声,“大人,您醒了吗?” 待了片刻,只隐约听见周晁浅浅的呼吸,觥儿抬步刚想去掀帘子。 “你去招待客人吧。”邵令封推门进来,觥儿一顿,立刻会意的眨眨眼,麻利的出去了。 邵令封又站了一会儿,才过去掀床帘,周晁面向里躺着,邵令封用右手把人翻过来,就看见周晁红着眼睛咬着唇瞪他。邵令封忍不住笑出声。 “丢人。”周晁轻声道。 邵令封俯身在周晁嘴上嘬了一口:“谁知道陈黎来的那么早。”说着一笑,“下次继续。” 继续你妹! 大早上的趁他睡得模糊的时候在他身上乱摸,害得他迷迷糊糊的就起反应了,然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抓在怀里折腾。 邵令封拉周晁起来,要给周晁洗漱,被按住了:“我不用缺胳膊的照顾。” 对啊,缺胳膊的,残障人士,害的他都不敢大力的反抗(咬牙切齿)!!!周晁第一次知道,残障人士杀伤力比一个正常人大无数倍。 周晁抹了把脸,一转头就看见邵令封站边上期待的看着他。 周晁:…… “……你洗脸没?” 邵令封微笑。 周晁无奈的搅了把布巾直接狠狠抹在邵令封脸上。 “喂。”邵令封往后躲,靠在了床的雕花板柱上,顿时无处可躲了。 周晁玩的兴起,突然笑出声。 邵令封一愣,被周晁逮着机会眼睛鼻子几乎揉在一起。 “殿下你皱成一团的样子好好玩。” 邵令封扯下脸上的布巾,就周晁眉眼含笑,嘴角勾起一个很明显的弧度。 周晁看邵令封突然盯着自己看还奇怪呢,就被邵令封一把抱进怀里。 周晁愣了愣:“殿下?” “小晁儿,本宫说过,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开心的笑。” 啊? 邵令封摸了摸周晁的嘴角。 周晁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笑了,再想扯扯嘴角,又发现变成面瘫了。眨眨眼,实在想不明白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邵令封揉了揉周晁的头:“小晁儿,你与本宫在一起,本宫此生疼你爱你,决不食言。本宫会让你一辈子都能开心的笑。”周晁的腰被楼的很紧。 气氛很好,微暗的环境,相依的两个人,正是应该互诉衷肠,你侬我侬的天时地利人和…… “殿下,你别把我当女人啊,这话说的好恶心,噗哈哈哈……不对不对,这种话对袖子说的话,她一定也会呕死,哈哈哈。诶哟,殿下你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嘛。” …… 邵令封面色一沉,周晁顿时僵住。 邵令封抓住人肩与他对视:“你能否认你心里不开心?” “呜……” “你看你在笑。” “额……” 邵令封满意的勾起唇角,在周晁下巴上狠咬了一口,让你在我表白的时候笑场。 周晁:……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吐槽的。 等两人从房里出来,周晁又易容了,陈黎见过周晁真颜这事只有他们两知道,所以袖子对陈黎突然望向打开的门的期待而后又失望之举奇怪不已,难道陈黎也喜欢大人? 大人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啊~袖子仰天长叹。 而陈黎自己,大概只是觉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他意。 几人互相见了礼,陈黎就对周晁道:“上次真不好意思,明明是带周兄来喝酒的,结果扔下周兄一人,还害周兄差点出了意外。” “没事。”周晁看了身边的邵令封一眼,“我当时也想趁陈兄不在离开的,与陈兄无关。” “不过大老远的,虽然这家酒确实不错,但是特意跑来也太夸张了。”袖子不赞同的摇摇头。 陈黎哈哈大笑:“姑娘你不懂,人生有酒方是人生啊,这就好像你们姑娘家对胭脂水粉的追求。” “还以为你是冲着店老板来的。”袖子揶揄的笑。 “雾禾是在下好友,我们也是因酒结缘。” 袖子了然的点点头。 “不知陈公子清晨前来是为何事?”邵令封适时插嘴,防止他们继续偏话题。 “这事刚才陈公子已经与袖子说了。”袖子说着看了周晁一眼,“邪教突然在武林大会上发难,幸而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影响了武林大会的进程,大家一致决定江湖上谁先灭了邪教,谁就是新的武林盟主。现在整个正派武林都轰动了。” “几位是朝中大官,想必应该知道,武林盟对朝廷意欲控制江湖一事不满,这事不知哪里传出说法是朝廷已经与邪教合作,而操纵这件事的是当朝国师。”陈黎道,“而武林盟几位前辈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打算怎么办,去暗杀国师吗?”袖子无奈道,“朝中虽然一直有说法想要招安江湖人士,但是即便如此国师大人怎会参与其中。” “在下匆忙前来,就是希望能得到几位说法,若此事与朝廷无牵扯,在下自会与各位武林同盟说清楚。” 邵令封喝了口茶:“国师曾预言武林盟新任盟主会打败邪教,如今看来万事当真自有天定,若有人灭了邪教,不就是新任武林盟主了吗?” “对啊,此事与国师大人根本没关系吧。”袖子无奈。 “在下听说朝中已有多人对国师不满,如今看来,两位还是对国师充满敬仰之情的。”陈黎一笑道。 袖子又看了周晁一眼,周晁想了想道:“陈兄可有意向角逐武林盟主?” “自然。”陈黎笑的志得意满,“在下祖父与父亲都是武林盟主,在下作为怎可不如先辈?” “哦,那若如武林中几位前辈所言,朝廷当真参与了此事,你当如何?” “在下无法阻止他人如何,在下自己自然去对付邪教,朝廷若出面,那说句得罪各位的话,朝廷眼中的江湖草寇也不是好惹的。” “我从未将你视作草寇。” 陈黎微微一笑:“在下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周兄拔刀相向。” 袖子默默扶额:大人,你还真敢当着殿下的面红杏出墙。 周晁点点头:“那祝陈兄马到成功。” 邵令封突然抬手过来,理了理周晁落在肩上的发。 周晁:O.O? 邵令封对周晁没有躲闪勾唇笑。 周晁轻声:“怎么?” “不知几位可有意向一起去邪教?在下小弟可是很期待与觥儿姑娘一道的。” 邵令封回绝:“本官这次微服,是来调查中原疫病一事,恐怕不能同去了。” “得疫病的多是武林盟中的人,在下倒是怀疑此事恐与邪教有关。”陈黎侧头沉思,“事关武林盟,在下和小弟曾私下调查过,发现这些门派都有一个特点,若不是整个门派突然间人去楼空。剩下的,疫病肆虐后,门派人数急剧减少,招了大量新人进来,且其门主都换人了,有些新任门主甚至在之前根本从没人知道……家父认为这事有古怪,怕与邪教有关。” 有些门派历代传承门中弟子择选都十分严格,这种大量招人的确奇怪。而且门主换人…… “邪教地处偏南,几乎在南蛮与北蓦边境,若疫病真是邪教所为,此事只怕不只是针对中原武林那么简单。”周晁想了想道,“蓦程,我们不妨与陈兄一起去,既调查疫病一事,又可查探边关士兵中毒情况。”除了中原门派,其他中暗毒的就是与南蛮开战的士兵了。甚至五皇子所中的蛊毒都可能与暗毒有关。 说到这个,突然想到赵谊湘…… “陈兄,武林大会邪教侵袭,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邵令封和袖子正考虑周晁的话,听周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便知道周晁又感知到了什么,都齐齐看向陈黎。 陈黎犹豫了一下:“这事……本来不应该往外说,既然周兄问了,那也没什么。”陈黎顿了顿道,“武林盟与邪教乱做一团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人出现,那白衣袖口衣襟都绣着艳红色的花,若没猜错应该就是那个消失百年的魔宫的标志……那人几下解决了闹事的,邪教看情况不妙就撤退了,那人也一下子消失了。” 什么……魔宫?那本坑死人的小说里写赵谊湘出场的确是白衣带斗笠,但是没什么魔宫啊,而且人家是谆谆劝解,不是暴力行径啊。自从太子殿下没去南蛮,世界感觉变了好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别担心。”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周晁转头,看着邵令封的笑,点了下头。也扬起一抹很浅很浅的笑。 袖子:尼玛再次瞎眼了。 陈黎:茶味道总是不够,怀念雾禾的酒了。 36、不太平的早餐 几人转战大堂,陈黎叫了两瓶酒来,一身红衣的店老板拎着酒摆在陈黎面前,挑着眉笑。 陈黎看见老板,愣了一下道:“雾禾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听说你来了,我自然欢喜的早起了。” 邵令封原本坐在陈黎左边,此刻站起来坐到周晁身边。周晁刚想抗议,老板一屁股坐下了,还对周晁微微一笑。 周晁只能郁闷的戳面前的稀饭。 “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你不在,可真没人能陪我喝个痛快。” 陈黎也哈哈大笑:“这世上,只有与雾禾一道喝酒,才是最痛快的。” 袖子身板一直,露出一抹温雅的笑:“请问,老板是不是姓酒?” 红衣老板正倒酒,邵令封表示自己受伤不喝酒,顺便帮周晁也拒了。 “为什么不能喝酒?” “等会儿办正事,你喝醉了,难道要我抱你去城里吗?” 周晁想了想,对,等会儿去城里给邵令封看大夫啊。 红衣的老板对袖子笑:“对,我姓酒。” “没见过这个姓。”周晁道。 “就当是我杜撰的吧。”红衣老板潇洒的一口将酒喝尽,“白山的梅花酒,元河的烧刀子,奇城的窝莲酒,这世上再没有一物胜的过此杯中之物。” 袖子掩着手笑:“你们两可真是志同道合,他也说过,人生有酒方是人生。” 周晁从其笑声中听出了袖子的脑补,他敢保证这个“酒”绝对不是杯中那个“酒”。 “想什么,吃饭。”邵令封夹了一筷子给周晁碗里。 周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残疾人照顾自己呢。也夹了一筷子给邵令封:“你也吃^_^。” 邵令封望着碗里的用来做装饰的花瓣胡萝卜:=_= “你不吃吗?那我吃了。”周晁筷子伸了过来,邵令封下意识的迅速把那胡萝卜塞进了嘴里。 袖子轻声对周晁道:“殿下最讨厌吃胡萝卜了,他今天竟然把生胡萝卜都给吃了,这吃的哪里是胡萝卜。” 周晁眨眨眼:“不是胡萝卜那吃的是什么?” 袖子一脸高深莫测:“那是你的第一次啊。” ┻━┻︵╰(‵□′)╯︵┻━┻尼玛蛋。 “大人,自从殿下回来以后,您又软嫩可调戏了,奴家好开心。” 邵令封因为吃了胡萝卜此刻一脸菜色:“袖子,当着觥儿的面和别人亲近,觥儿会生气的。” 觥儿:O.O关我什么事。 周晁拍拍袖子的肩:“我是不懈和你争。” 袖子:…… 好吧,有殿下武力加持,袖子表示完败。 那边厢陈黎和雾禾已经喝欢了,交流的话题也从“哪里哪里又产了什么好酒”到“什么什么酒怎么怎么酿制” “我方在这酒窖地下埋了一批好酒,只是等它开坛这辈子大概是等不到了,现在就把它们托付给你,等它们长大了一定要去挖出来,到我墓前洒一瓶给我,告诉我是什么味儿。” “雾禾你糊涂了,这上百年的酒,你等不到,我哪里等得到。” 雾禾哈哈大笑,只顾喝酒。 周晁看雾禾那双眼睛,流光溢彩,酒气渲染,整个人都幻的像是酒中仙人。 这地方偏,平素酒楼都是到了中午才开门的,今日这时辰自然关着门,众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门突然啪打开了。 逆着外头的光,周晁看不清是谁,眯起眼睛…… 邵令封轻轻握住了周晁的手。 ““啧,小美人儿,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我可是很伤心的。”” 卧槽这不是大变态木延么QAQ 木延手握一把刀,头戴黑色斗笠,衣摆在微抚,一身的侠客味道。 周晁→_→:就是一个杀手,裹上夜行衣就行了,搞这套做什么? 所以说一个正在弯的男人还没有学会欣赏另一个男人的魅力,当然有可能,他已经学会欣赏太子殿下了。 木延大步上前想要给周晁来个爱的拥抱,手被邵令封抓住了。 邵令封微微一笑:“我的。” 周晁:O.O 邵令封回头:“吃饭。” 周晁乖乖扒饭。 “啧,我说巡抚大人,您现在断手断脚的,应该打不过小人吧。” 周晁偷偷瞟了对峙的两人一眼,木延在斗笠里的脸只看的清一个模糊的轮廓,邵令封后脑勺对着他,也看不清,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戏码啊!!! 妈蛋,老子是男人。 在此般万籁俱寂,气氛僵硬的时候,坐在一边和雾禾喝酒喝的正欢的陈黎突然插嘴:“周兄的确是真美人,真真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最后一个叹音喷出一嘴的酒气。 雾禾闻言,侧头哼笑一声,站起来举着酒瓶就喝,喝完随手一扔,在二子大呼“上好的东梁酒瓶!”中,悠然向酒窖去:“没酒了,我去拿。” “我也去。”陈黎站起来,也随手将酒瓶一扔,“这点酒哪里够。”说着在二子哀怨的目光中走进了酒窖。 周晁:=_=妈蛋发什么酒疯。 邵令封挑挑眉:“坐吧。” “啧。”木延绕了一圈,在周晁那面的桌边坐下。 邵令封拉周晁起来:“坐边上去,既然没人了,挤在一起多热。” “本来就是你过来的!” 邵令封似笑非笑。 木延:“美人你可以坐我这儿,腿上我也不会介意。” 周晁默默的移到了木延的对面。 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袖子鬼鬼祟祟的站在一堵墙边上,猫着腰往里头看:“蓦程,袖子……在做什么?” “不定期发病,别管她。”邵令封喝了一口酒:“木公子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来看武林盟的笑话啊。” “武林盟主的儿子还在这里,你说话小心些。”周晁提醒,“而且他可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啧,国师。”木延的语气看不出什么意味,“你说,我现在进去结果了他,算不算你的失灵?” “……你别乱来。” 邵令封微笑的拉住周晁:“让他去。”一脸“你不敢”的意思。 “啧。”木延拎上刀就冲酒窖去,“美人看着,这世上就没有爷不敢的事。” 周晁:“……殿下,这不好吧。” “杀手盟与武林盟合作多年,现在决裂却双双向你发出邀约,难道你就不多心?”邵令封眯了眯眼睛,“你被抓走的事是我不小心,这次要与陈黎同行,我们不得不防。”说着看了那边一眼,袖子还撅着屁股从门缝里偷看。 “殿下,你能别把我当小花朵吗?怎么说我也至少是一块石头,不用怕被碾碎。”周晁郁闷。 邵令封点点头:“你的确是块石头,顽固不化。” 周晁:你……指哪方面Σ(⊙▽⊙“ “不过最近本宫越来越想划花你这张脸了。” 周晁(°_°):“殿下你认真的吗?” “璞玉总有被世人发现的一天,本宫不可能将你锁起来只面对本宫一人,现在为你所倾倒的人就已经那么多,到那时候本宫可不是烦不胜烦?” “……其实我一直以为殿下是因为我的脸喜欢我的。” 邵令封抬了抬下巴,勾唇一笑,站起身向袖子走去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说错什么了!!!你这幅傲娇受模样是闹哪样!!!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大人……” 周晁转头一看,是阕词。 “你从哪里来的?” 阕词一把扑上来,扑的周晁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大人,本道长担心死你了QAQ,原来昨天就要过来的,可是城门关了,本道长想翻城门的,后来发现它比咱们神殿的外墙都高,本道长就放弃了。但是今天一早本道长就冲过来了!” 周晁:…… 酒窖那头传来打斗的声音,阕词站好:“那在做什么?” “撒酒疯。” 话音刚落木延和陈黎就打了出来,不愧是杀手盟的老大,一招一式皆是杀招,全往死穴招呼,出手凌厉风行。不愧是将会打败邪教的下一任武林盟主,出手快如风电,行云流水招招化解木延攻势,且有厚积薄发之势。两人打成一团。 周晁正看的兴起,阕词却一声惊呼;“大……大人,你是不是从他们身上看见过幻像?” 37、出门 周晁疑惑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阕词抿了抿嘴,凑过来轻声道:“大人,您真的要选择殿下吗?” “……也许吧。”如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有殿下可以想象。 “那您最好早点找到您师父。不在选择人里选伴侣这种事情,只有您师父有应对的经验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选择人里没有女人?” 阕词震惊的看着周晁:“大人您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 ……所以其实神谷择偶系统是给这个身体开启的是吗!!!不管这个灵魂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吗!!! “但是大人,就算有女人,您也不会因此放弃殿下吧。” 周晁眨眨眼,看那面邵令封和袖子同时出手制止了两个战的正欢的人:“不在其中选真的没事吗?” “不知道,神谷历来只有两个人这么做过。” “除了师父,还有一个人是谁?” 阕词抿唇一笑:“您能询问的只有您师父。” 怎么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_(:3)∠)_。 “喝醉了还这么强。”木延忿忿不平的走回来,在柜台那儿顺手牵了一瓶酒,将斗笠一把掀了扔在柜台桌上,拔了盖,闻闻然后倒下去一大口。 邵令封走到周晁身边,摸了一下周晁的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O.O你……怎么知道?” 邵令封按在周晁肩上:“因为我看见的是你的内心,不是脸。” ……殿下我真的说错了,您别这么记仇啊┭┮﹏┭┮ “任砚呢?”邵令封转头看阕词。 “师爷……被严大人带走了。”阕词从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蓝本子,“这是师爷近段时间调查走访的消息,师爷说有一家卖脂粉的店有些古怪但是他来不及去查探了,严大人一回客栈就把师爷带走了。”说着看向周晁,“就是之前太子妃和大人提起的那个莲花脂纺。” 邵令封露齿一笑:“你叫她袖子姑娘就好。” 阕词回以一笑,点头:“袖子姑娘。” “任砚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在绛州吗?”周晁接过那本子,里面详细写了几个商铺更换人或者停业的情况,都是那时候任砚与袖子一起看有古怪的商铺。 “他比你们早到,一直在查访这事,之前袖子也去了,后来派了人护着他安全。”邵令封道。 “难为他了。” 阕词点点头:“严大人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他在那儿丧着脸不愿让师爷继续参与这件事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挺可怜的。” “严大人也是担心任砚,他们做的也够多了,接下来咱们自己解决吧。” 邵令封放在周晁肩上的手加重力道:“看来你能理解一个人担忧心爱之人的心思。” 周晁:……殿下=_= 阕词默默的走开了。 周晁对着阕词的背影泪流满面:怎么可以只留下我一个人。 “啧,什么时候可以说正事?”木延拎着半瓶子酒晃悠过来。 周晁道;“我以为你是来看笑话的。” “看完了。” 木延挑眉,“还是你比较好看。” 邵令封微笑的挡住木延的目光:“你替本宫去一趟南蛮,在本宫到南蛮之前,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没有了五弟,三弟也不能太轻松啊。” “哦?”木延的目光轻轻扫过周晁。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邵令封轻轻摸了摸周晁的头。 周晁一皱眉,又和原小说重合了,只是原小说中是漓巫雇木延去南蛮捣乱,杀赵谊湘的。不过这样说起来,怎么女主角一直没有出现过,大概这次是他没有直接对付她,所以两人还在各安其事。不过看剧情走向,应该快撞上了。如果不去邪教的话。 “小晁儿有什么想说的?”邵令封摸摸周晁的脑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一眼看穿你的存在,真是…… _| ̄|○好可怕。 “亲爱的国师美人儿,是有什么要嘱咐我吗?”木延挑眉笑。 周晁眯了眯眼睛:“你此行,会见到一个更美的美人。” “美人儿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木延笑的轻佻。 邵令封皱了皱眉:“赵谊湘就当真那么邪门?” “殿下怎么知道我说的是……” 邵令封给了周晁一个“废话”的眼神:“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赵谊湘也太有问题了。” 周晁想了想,对着木延的神情顿时充满了同情:你是小白鼠啊亲。 刚被二子虚掩上的门突然被踹开,一扇门经不住那力道倒在了地上。 二子:…… “主人。”外面进来一个姑娘。咦,是捉妖师姑娘。 ( _ _)ノ|好不温油的姑娘。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姑娘都如此可怕!! 捉妖师姑娘瞟过周晁,向着木延而去,递上一封信:“有生意。” “下面没人接生意了吗,怎么给我?” 捉妖师姑娘看了周晁一眼:“是之前那位公子的信。” 木延顿时明白是那个把周晁托付给他的那位公子……但是自己没有完成嘱托,虽然已经将钱退回,还是……很丢脸啊,他不会特意写信来骂人吧。 木延一脸黑线的拆开,看了两眼顿时愣住,又仔细看下来。 “主人?” 木延看了周晁一眼,目光略复杂,然后将信装进信封:“我先走了。”说着拎上剑,去柜台抓过斗笠,“之后我会直接去南蛮,我把啄儿留下,有别的吩咐让她通知我。” “主人!”啄儿姑娘明显不情愿。 但是木延已经带上斗笠出门了。 周晁好心的道:“捉妖师姑娘,在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学怎么捉妖了。也不算浪费时间白跟着我们。” 捉妖师姑娘气的转身出门。 邵令封笑着按了周晁脑门一下:“你被袖子带坏了,以前那么乖。” “其实我是被你带坏的。”→_→ “那还不够坏,不如我们回房好好讨论怎么让你更坏点?”邵令封勾唇,霸气邪魅一笑。 周晁:先生你的脸抽搐了吗?你还好吗? “……我有点事找阕词。”转身上楼。 邵令封目送周晁上楼,对远远站着的袖子道:“去查查,给木延送信的是谁,到底是什么事。” 袖子一边默念“你也知道我在你就说我坏话”一边迅速的出门了。 酒窖内,陈黎喘着气望着已经整个人趴在大酒桶上的雾禾,突然大笑不已。雾禾随手拾了一个酒瓶冲着陈黎扔过去:“你……但凡你有一点良心……”上挑的眼角流光溢彩,酒气氤氲。 周晁跑上楼,就看见阕词一间间把门打开:“你在做什么?” “本道长刚才听见有人在叫救命,开始以为是听错了,后来感觉那声音很像是觥儿,到处找了找都没人。” 这样说起来,的确是不知什么时候觥儿就不见了,而且,陈郁也一直没有见到…… 周晁走到阕词身边,突然听见一声:“呜,大人我看见你了快来救我啊~” 周晁抖了抖,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大人,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见觥儿的声音了。”周晁整个人感觉发毛。那种阴森森被人盯着的感觉。 “怎么了,站在门口?”邵令封走上楼来。 周晁本能的缩到邵令封身边:“殿下,觥儿和陈郁不见了,我……好像听见觥儿的声音。” “你传记野史看多了吧。阕词随身给你带的就那么几本书。”邵令封搭住周晁肩膀,虽然这么说,还是带着人到方才周晁听见声音的地方。 四处看看,周晁又听见一声:“大人,大人转头啊QAQ” …… “殿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邵令封四处看了看,周晁看向阕词,阕词摇摇头。 “难道是站的位置?”邵令封站到周晁的位置上。 站了一会儿,周晁一脸紧张的望着邵令封。 邵令封皱眉沉思了一下,然后向着之前他们住的房间走去。 周晁站在原地四处望了望,也赶紧跟上,屋子里阕词和邵令封到处查看了下,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是因为位置,只有这个房间有暗门才可能传最小的声音到那里。”邵令封继续四处看。 “殿下。”周晁上前拉住人,“之前不是说要进城吗?现在快午时了,我们先去城里吧。” “师爷还安排了大夫在城中等您,殿下还是先和大人去城里吧。”阕词道,“这里有古怪,不过没关系,本道长最擅长守宅了。” 周晁:“……的确之前神殿多亏你的照顾。” 邵令封:“原来你的武艺还分打架和守宅,难怪之前一下就被木延的人抓住了。” 阕词不敢像周晁那样直接说出来,只能偷偷腹诽:我那不是武艺,是神力!是大人给予的神力! 邵令封带着人绕过阕词直接出门,忽略了阕词那哀怨的小眼神。 “殿下,我们怎么去城里?” “认识路吗?”邵令封勾唇一笑。 之前的确是被陈黎从城中带过来,但是……那么多弯弯曲曲的路他怎么认识啊!!! “……要不叫上陈黎?”周晁道。 邵令封扬眉:“叫他做什么。”说着一把抱起周晁飞了出去。 周晁:“殿下,你手还受伤着,我就不用增加您的负担了。” “你要本宫陪你一起走?耽误病情才是真成负担了。” 好吧。 还好不是公主抱,周晁勉强接受。郁闷的挂住邵令封的脖子:“你认识路做什么还问我?” “确认你不认识,我才好名正言顺的带你走远路啊。” 是谁说不要耽误病情的!!! “我们这次进城,其实不是为了治病。”邵令封好笑的道明真相,“我们和大夫一起去探访那些门派。” “可是你的手……” 邵令封吻了人发心一下:“早没事了。” 周晁抿唇:“殿下我们要不直接去南蛮吧。” “不是你想去邪教吗?而且顺路,没事。” “陈黎会是最后打败邪教的人不假,可听说这种混迹江湖的人是最不愿与朝廷有牵扯的,这也是朝廷诏安不下的原因,他却百般希望我们同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邵令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挺奇怪的,难道他看上你了?” 周晁忍不住狠狠锤了邵令封脑袋一下,后者缩了一下脑袋:“这要是掉下去,咱们就真可以做一双崖底冤魂了。” 到底是谁害得!!! “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他想借用我们的力量除去邪教,作为交换他给我们提供更多暗毒的消息,有些门派辛秘,我们这些外人可不一定查得到。” “是袖子太弱了。” “嗯,小晁儿最厉害了。” 周晁:…… 38、殿下不好惹 邵令封带着人跑了一阵,还没出山。周晁闷闷的道:“殿下,你不会迷路了吧。” “我不是说要带着你走远路吗?”邵令封好笑。 周晁看周围群山延绵,江南多是常青树,一年四季都是绿的,现在虽靠近冬天,山还是整片整片的绿,根本一眼望不见尽头。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晁头上滑下三道冷汗:“殿下,你真的不觉的重吗?” “小晁儿,你又瘦了,哪里重?” 周晁默默的望天。 跳上一个山坡,周晁觉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眼熟了,直到看见那个立在河中的房子……卧槽那不是师弟的房子吗? “来这里做什么?”-_-# 邵令封带着人就飞过去了:“走,进去看看。” 周晁默默抱住邵令封,师弟什么的,才不说有点怕他呢。 到了门前,门上有把锁。周晁刚想怎么撬锁,邵令封一脚把门踹开了…… _| ̄|○英雄,陌生人也就算了,师弟来找我赔钱怎么办? 令周晁感到奇怪的是,这屋子他离开也就几日功夫,怎么就扬灰的那么厉害,桌面凳子都灰蒙蒙的,房角上还挂着蜘蛛,地也湿湿的,爬着几只水里的小虫子。 就算是在水上的房子,也不该这个模样啊…… 周晁顿时觉得渗的慌。 “殿下?” “看出什么了吗?”邵令封环顾了一圈问道。 一屋子的灰,整个房间暗沉沉的,和上次来真的差好多。 脑袋里突然闪过一点灵光:“殿下,我们出去看看。” 周晁拉着邵令封跑出屋外。 “水在神谷中人眼里是万物之灵,是通晓天人的媒介,而所有的水,当属拥有水心,水灵,水魄的为上层。这屋子却建在水心,就像是人的心脏的位置。如果真的是师弟的建造,应当不会如此。”周晁让邵令封带他飞到屋顶上,邵令封仔细一瞧,这河上头三条分道,下头两条分道,当真像一个人。 “这样的河很难寻找,这房子建造就像是压在人心上的石头。”周晁蹙眉,“难怪屋子扬灰的那么快。” “这可有什么弊端?” 周晁摸摸下巴:“普通人感觉不出什么,但其实是把水镇死了,换而言之,在水里下点毒或者别的什么水就没有自己净化功能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邵令封抱着人飞下来,“这水连接碧湖和周围城内各小河渠,虽不是必经但却是主干,这么说来,暗毒是这样下的?” “殿下怎么会想来这里?” 邵令封笑着摸摸周晁脑袋,没有说话。 周晁顿时觉得自己失言,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都状似证据确凿的直指神谷遗人,周晁站在邵令封这边,虽然不知道是否也被戒备,但是另外的人一定被邵令封死守了。 这段时间被邵令封的温柔和袖子的插科打诨迷惑,却忘记了原书里太子殿下就是一个除尽对自己有害的人的人,别人对他好他未必回应,但是别人若是对他有碍,他一定除之而后快。那么此刻,他心里对周晁的师父师弟又是抱着什么心态。从不放过蛛丝马迹,今日带周晁前来查看,可见一斑。 “你别胡思乱想。”邵令封抱住人,“只是你师弟大概就是下暗毒的人,杀手盟之前与其有合作,现在事多,本宫只能尽其所能做到最小心。” 周晁没发表什么意见,转了话题道:“我们去城里吧,再晚就真该关城门了。” 邵令封也没避讳周晁,打手势唤了一直暗中保护着的黑衣人来处理这事,然后盯着周晁半晌,盯的周晁整个人都起毛了,突然抱起人就飞了。 周晁:这是做甚!突然什么的吓死了好吗┭┮﹏┭┮ 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了,邵令封直接拉着人向花街而去。 周晁:难道这就是穿越定理,其实花街青楼什么的,都是情报和获取情报的秘密武器啊。 但是现在大下午的青楼应该没开门吧_(:3)∠)_ 要不要提醒殿下呢? 不过最后,幸好没说=_= 邵令封带着周晁不知走进哪个弄堂,在哪个小弄堂哪扇小门里穿进去,弯弯曲曲让周晁差点以为自己是地下党。 在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门,一个又一个回廊,感觉越走越像是走进大宅子里的时候,周晁见到了之前在梦半生青楼会所见到的那个妈妈桑( _ _)ノ| 周晁:所以最终目的地是梦半生的话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走近路,一定要在小弄堂里穿来穿去那么久!!! 邵令封回头一笑:“我以为你不认识路。” 不久之前难道不是你去青楼找我的?!!哪里来的以为!!! “两位公子,这边请。”穿红戴绿的老鸨扭动着她的肥腰走过来。 邵令封对老鸨点了下头,拉着周晁的手跟着老鸨走。 周晁一头雾水。 等两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薄纱暗帐,器物精巧,床异常软且大,空气中还飘荡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幽香,小厮端了一壶酒来,然后,“啪”把门关上了。 这是什么节奏O.O 邵令封在床上坐下,对周晁抬抬下巴:“过来。” Σ(⊙▽⊙干……干什么? 邵令封眯了眯眼睛,周晁顿时从其中感觉出侧漏的威胁。 周晁踟蹰了一下,挪到桌子那边坐下:“殿下有事坐着比较好说话。” “你确定要本宫亲自来请?”邵令封挑眉。 周晁缩了下脖子,默默转头。 …… 桌上的烛火跳跃,隐隐的隔壁传来些许说话声,邵令封对着周晁抛下一句“胡思乱想些什么”,就掀开床里侧的垂纱,似乎在偷窥隔壁。 周晁:其实这回真的没有说错什么吧。殿下一眼看穿国师这种技能有时候也太疼了好么!!!殿下您真的不是小孩子吗=_= 周晁踟蹰了一下,也爬上床挪到邵令封身边,轻声道:“殿下,你在看什么?” 邵令封突然回身抓住周晁的下巴:“不是不肯过来吗?” 周晁:“殿下……” “好了,过来看吧。”邵令封看周晁可怜兮兮的样子,微微一笑,在周晁嘴上亲了一口,把人拖到那边一个小洞的位置。 周晁默默吐槽了一下邵令封这个诡异的变脸速度,从那个装在墙上的洞口看过去,一愣,顿时脸红了。 卧槽……这十多个人光溜溜的干嘛干嘛-_-# 没想到殿下还有这种癖好。周晁斜睨邵令封默想。 邵令封敲了周晁脑袋一下:“谁让你看这个,听他们说了什么?” “殿下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看穿我在想什么?” 邵令封沉默了一下道:“下次我不会说的。” 周晁:尼玛蛋。 “我没看穿你在骂我。”邵令封窥探那边的情况一本正经道,周晁刚想反驳,邵令封一根手指按在周晁唇上让他不要说话。 “这事做得不错,你说如果把那毒下到别处去,到时候咱们不就能得到整个武林么。” “嗨,这毒也得那的到呀,要是我们造的出来,整个天下都能是咱们的。” “咱们还得水先生帮忙,不可坏了他的计划。” “武林盟和邪教乱斗,你说水先生有什么好处?” “朝廷不是一直想控制武林,你说水先生会不会是国师的爪牙?” “管他什么目的,老子他娘的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安稳就好。” 那边四位大爷把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以后,聊天的很欢乐。 周晁郁闷:爪牙你妹,真是躺着也中枪。 “殿下,那个什么水先生不会是我师弟吧。”轻声。 “是不是不知道。但是那人明显想把脏水泼给你。”邵令封凑在周晁耳边说,“你说他下一步会不会把暗毒这件事推给你?” “如果他现在还没动作,应该是想让武林和邪教先斗吧,只要在陈黎打败邪教之前找到师弟探明这件事。” 邵令封忍不住咬了周晁耳朵一下:“你就那么确定陈黎会赢?” 周晁:“殿下你这又吃的哪门子的醋?” “原来你也知道我不开心。”邵令封说着将周晁扑倒在床上,两人的脸碰在一起,“我都想派人灭邪教了。” “武林盟没人牵制,你不会这么做的。”周晁汗颜。 邵令封哼了一声,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小晁儿。” 周晁:“嗯?……呜” 邵令封唇突然压过来,周晁一惊,那人舌头已经顶开周晁嘴唇,缓缓的舔过上牙龈,痒的让人觉得难受。 周晁推人,这次邵令封没让开,直接压住人扣住周晁下巴加深这个吻。 温柔缱绻,细致入微。周晁的推拒渐渐减轻力道,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晁儿,你现在还敢说对我一点感觉的没有么?”两人倒在床上,衣服相掩,头发相缠,呼吸相绕,邵令封的唇碰着周晁的唇,“给点反应。” 周晁与邵令封对视:…… 邵令封挑眉。 周晁眨眨无辜的眼睛。 邵令封气恼的用脑袋砸了周晁一下。 “殿下,我想先找到我师父。” 邵令封幽幽叹了口气。 “你以后会成为皇帝,其实我觉得我们不是很适合。” “再说一遍?”=_,= “……殿下。” “你是国师,嫁给本宫是万民之福,他们怎么敢反对?” 周晁瞪大眼睛:“大哥,我是男人。” “本宫不是你大哥。”邵令封侧首想了想,“那我嫁给你好了。” 周晁:-_-#殿下您还真拿得起放得下,小人服了。 咦,重点不对,谁要和你谈婚论嫁啊摔!!! 39、赴宴(上) “殿下,您来青楼就是为了偷窥隔壁?”周晁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再等会。”邵令封躺在周晁边上。 “殿下,神谷在什么地方?” “你忘了?” 周晁犹豫的点点头,脑海里的确没有神谷的记忆。 “和这有些远,在北蓦国偏东边。几百年前,大概在古袁茹国与古沐上国之间的山脉中。” 地理盲周晁茫然的点点头。 “如果你真想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殿下,别说笑了。”=_= “本宫以为你会感动。” …… “本宫是认真的,这里的事,交给袖子就好,本宫带着你现在就走。”邵令封说着坐起来。 “殿下,这天下的未来是你的,你可真该上点心。” 邵令封严肃的点点头:“你也是我的。” 周晁无语的推了邵令封一把:“殿下,你该吃药了。” 邵令封下床端起桌上的酒斟了两杯酒:“不开玩笑,陪我喝两杯吧。”说着上床来把一杯递给周晁。 “殿下,师父在神谷吗?”周晁想了想,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周晁这般抽风。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邵令封让人进来。 从外面进来的……竟然是之前和袖子来青楼时招待他们的那两个小倌。 那两人进门后都单膝跪下行李:“参见殿下。” 咦? “眼线。”邵令封轻声对周晁道。 所以那次袖子带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青楼果然是众眼线聚集的地方。 “殿下,现已查明武林盟共有十二个门派遭到暗毒,包括周边比较有声望的东鄂派,沥阳派。但这些门派统一的都隐而不发。”红衣的,周晁记得似乎叫衔钰的少年道。 “唯一奇怪的是莲花脂纺,其不属于任何武林盟派,原本在城中叶员外名下,几日前叶员外一家突然变卖家产,其他都转卖给了商铺,只有这个莲花脂纺卖给了东鄂派。”黑衣的温钰道。 只有一个莲花脂纺是转给了于武林盟有关系的门派。 “殿下,你说会不会是师弟身边有女人?”他的后宫,然后那女的想要脂纺可以专门给她做胭脂所以师弟大手一挥把莲花脂纺拿下来了? 这怎么又从bl文变成x点种马文了?=_= “大人不用担心。”衔钰半垂着头笑,“东鄂门主今晚宴客,请了梦半生的人去作陪,小人和温钰已经争取到了机会,必定趁机查明真相。” 怎么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域的味道? 周晁默默为两位危险的菊花哀悼。 “不如我们夜访东鄂派。”邵令封勾唇一笑,“至于叶员外,让袖子去探探情况。” 袖子(调查木延信件中):我……我好忙QAQ 周晁眨眨眼,殿下一定是担心温钰和衔钰!担心属下的主子才是好主子。要向殿下学习,以后好好保护阕词!握拳。 “别胡思乱想。”邵令封弹了一下周晁的脑袋,“本宫倒要看看,这贵客是谁。” “那属下等就先退下了。” 邵令封点了点头。 门关上。 温钰偷偷问衔钰:“为什么太子妃不能称太子妃,要称大人?” “因为殿下现在的身份是巡抚大人,自然太子妃就不能称太子妃了。” “那可以叫夫人啊。” “都城就太子妃一人是男子嫁给男子,叫夫人也会被有心人发现的,笨。” 门内。 周晁面无表情的问:“我什么时候成太子妃了?” 邵令封扑过来把人压在床上,墨黑的眼睛瞅着周晁,把周晁整个看毛了,推了邵令封一把:“你哑巴了?” “我听说你很喜欢我。”邵令封把人抱住,低头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周晁。 “什么时候的事?”周晁侧脸。 “木延说的。”邵令封咬了周晁下巴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你喜欢我干嘛告诉他不告诉我?” 喂喂,突然变换人称代词是闹哪样。 “我哄他的。” “那你再说一遍。”邵令封用脸拱周晁。 英雄,你这是再撒娇嘛!!! 这不适合你啊,你不是软妹啊!!! ……周晁捧起埋在他肩上的脸,“为什么?” “想听。”声音带上甜腻的味道。 额…… 周晁默默扶额:“殿下,你没事吧。” “你说不说。”邵令封一把掐住周晁下巴。 =_=你这是化身大型犬类动物了吗,少年。 邵令封又拱了拱周晁。 ……“我异常喜欢你,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此情不绝。总而言之,我爱死你了。” 邵令封嘴角抽搐,半晌憋出一个笑来:“我,也爱你。” 窗外“咚”的一声。 周晁翻了一个白眼,邵令封露出嫌弃的表情。 “怪不得木延说本宫听了一点都不会高兴。”邵令封死鱼一样整个人压在了周晁身上。 周晁又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你能别再变换人称代词了吗=_= 邵令封扣住周晁的脸晃了晃:“喂,听清楚了没?” “有些东西不是挂在嘴上就会让人信服的。”周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殿下,您的威严呢?”别变身大型犬就变不回来了好吗?这当真坏极了。 “那好,我们晚上行动,先睡一觉吧。”邵令封很顺从(?)的翻身躺到周晁身边。 周晁:…… 邵令封:O.O “把你爪子从我屁股上挪开!!!-_-#”周晁一脚踹向邵令封,“说,刚才外面的是谁!!” 邵令封冷静的看周晁的手覆在他手上,努力把他掰开,露齿一笑,轻佻的掐了周晁臀肉一把:“木延的女人。” “捉妖师姑娘?”周晁一愣,“她想做什么?” “当然是……”邵令封说着又伸手掐了一把周晁臀部一下。 周晁:再掐老子一下试试!!! 劭令封头埋在周晁肩上,人半压着周晁,发出闷笑。 周晁:“殿下,你还没说呢,我什么时候成太子妃了!” “呜……” “你这样置袖子姑娘于何地?” “嗯……” “而且我是男人,太子妃,妃,女子也!” “小晁儿难道一点不高兴吗?” 周晁:高兴你妹。 劭令封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手自人背后抚过保住人腰:“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周晁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卧槽你点我穴道让我怎么说话! 劭令封温柔一笑,在周晁嘴上嘬了一口。 ****** 半夜。 东鄂派宴客大厅。 邵令封带着周晁躲在一堵墙后的树上,正对里面的大厅,只是距离有些远。 “殿下,我们躲那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啊。” “这周围只有这棵树能躲人并且看见大厅情况。”邵令封摸了一下周晁的头,眼睛还是盯着里面,在仔细看来往的人。 “别摸我的头!” “习惯了。”邵令封嘴角勾起一抹笑。 周晁: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亲快改掉啊! “这是最好的位置了,你看那边。” 周晁转头,一堵墙和一个屋角边上的树上蹲着一堆黑衣人,见周晁看过去齐齐看向周晁点头问好。 周晁:…… 黑灯瞎火的一片亮亮的眼珠子,吓死中国人了!!! ——>不对,是北蓦国人> 40、赴宴(下) 暗红色的衣衫,衣襟前开的很大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腰身处用一条金带束腰,下摆层层叠叠但却异常宽松,几乎坐下来就会露出大腿。头发闲闲束起一股,黑色描金花纹的簪子。 捉妖师姑娘在一边看的瞪大了眼睛:妖精!哼。 温钰:“大人果然……” 周晁拉了一下肩膀左边的衣服,右边衣服滑下,肩膀露出来了。温钰淡定望天,周晁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钰安慰道:“大人,这是小人带来最正常的衣服了……” 真是够了,衔钰呢!!! “喂,你们俩在墨迹什么!”被关着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周晁惊吓的转头。 来人扫了两人一眼,捉妖师姑娘已经不见了。 这里的人都是神速超人啊-_-# “墨迹什么,门主和贵客都等急了,快走。”那人不耐烦的催促。 屋子很暗,所以还看不清人长什么样,温钰迅速递给周晁一个面具,只遮住四分之一脸的玩意儿是用来情趣的吧……不过没事,易容就算是很简陋,也已经成必备了。 三人走在走廊上。 “等下我要做什么?”周晁一脸黑线的低声问身边的温钰。 温钰瞄了一眼手里抱着的琴,道:“小人的功夫没办法带着大人逃跑……要不趁现在人少大人向后跑在暗处让隐卫带您走,小人来拦住他们?”这些黑衣人不能暴露,劭令封和衔钰去查探情况不能坏他们的事。 周晁瞬间脑补出温钰被抓住各种刑法各种皮开肉绽各种轮来轮去…… 周晁坚定的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温钰感动的看着周晁,还要再说什么,大堂到了。 单从东鄂派的大堂真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当地比较有名的门派,其气派程度几乎赶上太子殿下的府邸了。 “小人一个月前来,还不是这样。”温钰也有些震惊。 大堂装修的说是金壁辉煌一点不为过,橱柜上摆着一排排看着就很名贵的瓷器。大堂上座此刻坐了一个大汉,穿的像个暴发户,瞧着是主人的模样,对身边下首两个男子表现的异常恭敬。 周晁眼睛扫过那两个人:卧槽,那个一身白衣神情冷漠的男人不是他师弟吗!!!卧槽刚才怎么没想到他师弟有可能在啊!本来以为大boss什么的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好么,所以其实师弟也是小兵么O.O 等等,重点好像不对。 “那个,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呢。”座首大汉突然对周晁吼道,一堂子的人都转头看向刚进来的三个人,连跳舞跳的正欢乐的一群女人也停下了动作。 温钰服了服身道:“小人等是梦半生的小倌,……” “既然是卖的就快过来伺候,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大汉手一挥,打断温钰的话,“还有带着面罩做什么,老子还不能看你们的脸了?” 周晁:…… 坐在边上的师弟眼睛先瞟过温钰,然后瞟向周晁,瞟到脸部时顿了下,然后上下看了人一圈,眉毛挑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果然被认出来了> 41、什么情况…… 劭令封小心的慢慢靠近那些马车,正是整装待发的时候,人员略微有些混乱,但是车子周围站了三个人盯着,轻易靠近不得。 劭令封靠在一根柱子后面,刚才那一队喊捉奸细的人向这边冲了过来。 “这是水先生的东西,不得靠近。”其中一个人握刀阻止了冲过来的人。 带头一人一抱拳道:“我等奉命搜查,请徐师兄莫要阻拦。” 那位徐师兄刀一举:“若坏了水先生的东西,师弟怕是赔不起。” “师兄若再阻拦,倒要让人以为您窝藏奸细了。”似笑非笑。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东鄂派其实远没表面团结,内里派系混杂,更何况方才新门主上位,不定因素很多,师兄弟间有嫌隙也不奇怪。 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劭令封趁此机会一翻身滚到最近的一辆马车侧边。 那马车不是运货的形状,是坐人的样子,劭令封悄悄闪进去,仔细一看,内里空空荡荡,只有两边椅子可以藏东西。 只是翻动木板必定惊动外面的人,劭令封凑近,那椅子里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清雅淡香,但闻久了却会给人一种微微的晕眩感觉。 劭令封那么一愣神,马车突然动了,外面的纠纷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马车周围有数十个骑马的,也有跑的,就是没人进到车里来,也幸而这般否则劭令封就该两手难敌四爪了。 “驾车小心着些,你们他娘的跑快着些!”甩鞭子的声音,从马蹄落地声和人跑步的脚步声来看四周都有人。 东鄂派如此小心,这必定是重要物件。 劭令封略一思考,就决定静观其变。 另一边。 周晁持续崩溃状态。 任舷板着脸却很温柔的拉着人坐到椅子上,叫人送来了一桌食物,一小盘一小盘的看着就很高贵冷艳。 拿食物进来的人也很冷艳,唰一下出现,摆完吃的,每人眼角扫了下周晁,唰一下又不见了。 …… 周晁:“任公子,我不饿。” 求放过啊!!! “累了,想睡觉了吗?” 周晁:Σ(⊙▽⊙“ “我去与东门主道别,东鄂派不安全,我们去外面休息。” 周晁蛋疼的拉住了站起身的任舷:“不用了,我不困。” 任舷板着脸看着周晁,同为面瘫,周晁从他表情里看出了疑惑。 “任公子,我们谈谈。”周晁把人按在椅子上,转身要坐到他对面去,却被一把拉住。 任舷很自然的把周晁圈自己怀里了,按在腿上。 “……我想房间里椅子很多。” 任舷思考了一下:“来人,把多余的椅子都拿走。” 周晁沉默的瞪着刚才那群冷艳的人们唰一下又出现了,唰一下带着房间里除了任舷屁股下的那跟椅子,其他的椅子一起不见了。 周晁:……你赢了。 “什么事。” 周晁盯着任舷那张方正的看起来就很朴实的脸,蛋蛋的忧桑了。 “你没事,我有话说。”任舷握住周晁的手,周晁抽了抽,被握死了。 任舷的手很宽厚,手心带着茧子,周晁那就根本是贵公子的手,纤细白嫩,典型的连穿衣服都有一群人伺候的模样。 阕词在某些情况下的确可以以一敌百。 任舷卧着周晁的手,此刻,如果周晁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女子一定会被任舷温暖到,可惜周晁是个男人,所以他除了郁闷就是郁闷。 果然宅男废柴┭┮﹏┭┮ 这种时候果断需要国师光环加持啊! ……可问题是周晁记忆里没有任护法这么一号人啊!而且国师自动技能这次也没开启…… “我不会亏待你,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东正,一回去咱们就成亲。”任舷严肃的道。 =口=英雄你会不会太武断了一点。 “我其实不是……” “你的朋友还在外面,我帮你把他赎出来吧。” 小倌…… 周晁内心嘶吼,卧槽说出来这位看起来还蛮敦厚的男人不会狂化然后温钰小命不保吧,这…… “他……很喜欢呆在青楼,不……不用了。”周晁讪笑,温钰呆在那里不是为了情报吗,要是被赎出去会不会惨啊? “他喜欢?” 周晁严肃的点点头。 任舷做出了然的表情道:“你也喜欢?” ……“我要是说我喜欢会怎样?” 任舷那大手一下抓住了周晁下巴,脸逼近:“你试试看。” “QAQ我刚才说过了我不喜欢的。” 任舷眯了下眼睛,在周晁面具和脸的缝隙间亲了亲,正好是鼻梁上。 周晁:卧槽其实这才是变态吧! 木延你真的太好了!!! 任舷的手摸上周晁的面具,周晁整个人被按在任舷怀里,不提两人身材差别,单是武力值就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任舷的手沿着面具边沿缓缓的摸,像是赌徒在赌大小,但更悠闲,倒是笃定了一定会赢钱似的。 室内很安静,桌上和周边摆饰品的桌上燃着烛火,屋内不知怎么突然起了一阵风,烛火掖动间,周晁感觉环着自己的人突然站起来搂着自己急速向后掠,一道黑影袭向任舷,任舷和周晁已站在墙角,那人的剑直刺向周晁,任舷无法,只能一把推开人接下剑招。 那黑影一抓住周晁,直接从后窗翻了出去。 所有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对于周晁这种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抱着腰急速飞行在众屋顶之间了。 周晁回头一看,顿时无语了。 ……是捉妖师姑娘啊!现在的姑娘都这么爷们吗!现在的姑娘都可以松松抱起一个大男人吗!周晁顿时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周晁:“太强小心嫁不出去(﹁”﹁) ” “若是像大人这样只能嫁给男人,也未免太无用了。” 尼玛蛋!!! “所以你想要嫁给女人吗!” “女人为什么只能嫁人,我当然是要娶男人!”捉妖师姑娘的声音在风中略微有些模糊,但是周晁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女汉子……果然是女汉子。 “所以你要娶你家主子?” 女汉子捉妖师姑娘沉默了一下道:“本来是想的,但是主人喜欢你,所以我还是决定把你交给主人,但是你记着,把你那妖精气收起来。” 你才妖精气,你全家妖精气!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晁郁闷。 “当然是去找主人。” Σ(⊙▽⊙“!!! “你要一路带我飞去南蛮?” 女汉子捉妖师姑娘白了周晁一眼:“主人到南蛮后按照另一位嘱咐制造小麻烦去了,但是每次都被那个叫赵谊湘的女人破坏,主子说要杀了那个女的,后来不知怎么传来消息说他在沥宛。” 沥宛算是北蓦国东面临海之地,有最富盛名的天下第一茶楼,且据说武林中十多年前一位艳绝天下的女子红颜薄命,埋葬于此,多年来其缅怀者还络绎不绝,是而亦是非常繁盛。 书中曾对此有过轻描淡写的一笔,不过因为写她曾许过三次嫁却未过门夫君无故死亡,后来她不知怎么未婚却身怀六甲,葬身火海,当时女主经过那处听闻此言略有感慨,与文章没有半点关系。因为其壮烈的死法和与文章整体风格不符,所以被周晁记住了。 沥宛距离此处骑马一天一夜的路程,但和南蛮有小半个月的距离,木延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女汉子捉妖师姑娘带着周晁停在一个屋顶上,重重的喘了口气。 你看一个女孩子哪里拎的动一个大男人嘛→_→ 女汉子捉妖师姑娘似乎听见了周晁的腹诽,仰头自豪一笑:“我只是受不了你身上像个女人似的香味。” 周晁:…… 你身上才有香味,你全家身上都有香味。 捉妖师姑娘突然眉一皱:“这是什么声音?” “你袭击别人,人家当然会追过来。”所以快跑啊,老子才不要被抓去继续面对那个恐怖的男人! “不可能,我轻功现今天下于世的只有两个人能超越,他们不可能那么快追上!” 姑娘你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但是强抢民男还是可以办到的,=_,=他们跑不过你。 冲过来的是刚才那群高冷的任舷属下,捉妖师姑娘立刻抓着周晁就开始狂奔:“……” 迎着略刺骨的寒风周晁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 “你,香,味,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不对,我没香味。 “刚才你的那位大人的属下也往四面跑,他们不可能一下子追过来这么多人!” “我身上没香味。”老子不是娘炮啊!老子身上只有汗水味和男人味! 好吧,脑补太多了。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周晁心里一惊,捉妖师姑娘已经带着他跳过去了。然后路上不停的出现拦路的人,捉妖师姑娘不停的跳上跳下。自从享受过上次木延带着他在林子里狂奔,周晁表示从此过山车什么的都很简单╮(╯-╰)╭ 无聊的想睡着了…… “喂!”捉妖师姑娘大吼了一声,“你要睡觉!” “现在已经很晚了。” 捉妖师姑娘:…… 这次面前出现了五个人,捉妖师姑娘一转弯想变换方向,他们竟然扔出锁链来,一条扔向周晁,周晁本能一躲,捉妖师姑娘也本能一抬手想抓,别的铁链就打在了捉妖师姑娘手上,腿上。 “再过一条街就是城门,黑衣人在城门接应,你快去。”捉妖师姑娘将周晁推出去。 周晁被推的跑了两步。 “还不快走。”捉妖师姑娘已经开始大展拳脚。 周晁想了想,还是不要变成负担好了。于是转头就跑。 刚跑到城门口,周晁就不跑了,城门口那个身材魁梧,脸颊刚毅,手上还拿着一小面具的男人,不是任舷又是谁啊! 周晁第一反应是摸上自己的脸,面具果然不在,刚才被捉妖师姑娘抓出来的时候那人正好扣着自己的面具吧。 不过脸上还是有易容的,嗯,没事。 “不跑吗?”任舷缓缓走进。 ……默默后退。 “别玩太过了,漓巫。” Σ(⊙▽⊙“什……什么情况。 42、被找到的觥儿 “想去哪里?” 周晁:…… 现在的情况就是任舷抱着周晁跳上了城墙,站在城墙的墙壁顶端,周晁低头一看,瞬间觉得眩晕了,下意识的抓住任舷的胳膊。 卧槽这掉下去死的不要太难看┭┮﹏┭┮ “你到底是谁?” 任舷一笑:“任舷。” 周晁:…… “我们曾经见过。” 周晁:Σ(⊙▽⊙“什么时候? 任舷捋了捋周晁垂在肩上的头发,挑唇一笑:“是你告诉我东正教会有难不是吗?” 周晁感觉头上飞过了一只带着黑点点的乌鸦,并伴随着“嘎嘎嘎”的叫声。 国师什么的不是和邪教教主接触的吗,不是吗,不是吗!!! 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怪不得没有任舷的信息,根本是因为身份错误嘛! 任舷盯着周晁,周晁无辜的眨眨眼,卧槽快来人带我走。 话说殿下呢殿下呢,怎么查探个情况就再也不见了啊! 邪教教主什么的_(:3)∠)_,听着就很邪魅狂狷,而且原书对他的描述是憨厚的外表腹黑的内心,腹!黑!的!内!心!啊! 明明教主桑第一次见到女主角的时候惊为天人,果断强行据为己有之。是女主啊! 国师明明是被他虐的死去活来用来讨好女主角的生物不是吗QAQ “没什么想去的,回东正。” 城墙的走道上顿时出现四个高冷的人,外加一顶轿子。 …… 任舷带着人就要进轿子。 “我想去沥宛。”周晁小声道。 任舷沉默的看着周晁。 周晁:…… “这里风景怎样?”任舷突然松手。 城墙上风比下面大好多,一阵风吹来,周晁抱紧任舷,内心默默流泪,这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 “那就去沥宛吧。” 啊? “对你好,我说到做到。” ┭┮﹏┭┮谢谢,其实我更想你放过我。 任舷刚要带人进轿子,突然窜出来一群黑衣人,任舷那高冷的护卫齐刷刷拔刀。 周晁郁闷的拉住任舷:“……他们好像有事。” 任舷自然的把人圈在怀里,淡定的看着他们。 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状似犹豫了一下道:“大,嗯大人……” “你说吧。” “觥儿姑娘被发现在山谷中,昏迷不醒……疑似中了,暗、毒。” 周晁:Σ(⊙▽⊙“ “觥儿姑娘手里握着陈郁公子的剑。” 周晁:…… “你管武林上的事?”任舷扳过人下巴。 “我管我朋友的事。” “那我们先去处理这件事吧。”任舷宠溺一笑。 周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吗? 但这是一个甩掉变态教主的好时候不是吗⊙▽⊙ “你身份不合适。”周晁严肃的道,“武林同盟见到你,会杀掉你的。” 任舷摩梭了一下周晁的下巴:“担心我?” 周晁:真的没有。 “不过好像会给你带来麻烦。”任舷思考了一下道,“我假扮你的侍卫好了。”说着转头看向那群黑衣人,“有意见吗?” “没有。” 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干脆,黑衣人护卫的素质呢素质呢! 周晁随风凌乱。 “大人,他太强了,虽然我们也很强,我们和他起直接冲突一定会伤到您的。”某黑衣人移过来悄悄对周晁道。 尼玛蛋! 总之最后周晁忧桑的带着一个面相刚毅,身材魁梧,怎么看怎么是个好人的任舷回了山中那个酒楼。 趁着任舷在那边尽职尽责的cos护卫,将马绳缚在酒楼边的柱子上时,周晁悄悄问黑衣人:“殿下呢?” “殿下追查香坊的事去了,您不用担心。” “→_→我才不担心。” 黑衣人眼睛一弯,虽然带着面罩,但是周晁知道他一定笑的很灿烂。 →_→笑毛线。 任舷过来牵起人就进了酒楼。 刚进去,就听见一声悲痛的哭号:“我的儿啊,一定是被邪教妖人抓走了,他们一定会将我儿狠狠折磨,他们会用我儿逼迫武林盟做坏事啊,说不定我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哟。” 屋内众人:…… 陈黎拍拍武林盟主的肩膀:“别担心,小弟会没事的。” “剑是武人的命根子啊,他命根子都被一女人握在手里了,他还能好吗!”武林盟主继续哭嚎。 众人:…… 周晁:噗。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阕词从楼上下来,一看见周晁,一把将面前和他一起下来的大夫推到一边,跑到周晁面前。 被推开的大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神医!!!” 周晁仔细一看,这大夫不就是之前给周晁治手的那个吗? “您之前不是和……”阕词对邵令峰没有一起回来表示疑惑。 “咳咳咳。”周晁打断阕词,“这大夫怎么又来了?” “觥儿姑娘被送回来,急着找大夫不是,路上就遇到他了,然后暗卫就他带来了。” 周晁点点头。 那边陈黎按住“嘤嘤嘤”的武林盟主,对大夫道:“觥儿姑娘怎样了?” “是啊,好好的怎么会染上疫病呢,我儿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被传染了?我儿身染疫病还要被邪教折磨,我儿好可怜。” 陈黎无奈的对身边的下属道:“让我爹去房间休息一下” “她没事,只要能找到暗毒的解药,就生龙活虎了。”大夫摸着胡子道。 周晁,阕词一惊,酒雾禾疑惑的问道:“暗毒?” “哦,你们叫疫病是不是,那才不是疫病,不会传染,那是毒。” “我们早知道这是有心人为之,但百寻不到他的名字,请问这位大夫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有幸曾读过一本医书,其中有记载。那是神谷中人研发的毒,异常复杂,所以外人难窥其究。” “神谷?”陈黎那一众人转头看向周晁和阕词。 国师是从神谷出来的,此刻说到神谷,大家自然想到了国师,而朝廷一直想控制武林,此刻众人对朝廷中人有怀疑也在所难免。 袖子从楼上下来,正听到了那话,再看众人那反应,瞬间怒了:“你们这是怀疑谁呢?单就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大夫乱说你们就信了?” “袖儿姑娘别激动,我们怎么会……” 袖子快走几步到那大夫面前,推搡了那大夫一把:“哪来的乡野莽夫,不会就是这下毒事件的主谋吧,你说你有什么目的,是复仇还是夺势!” 一通话下来,说的大夫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姑娘你冷静点。”大夫无奈。 “冷静?”袖子一叉腰,活像个斗鸡,“你如此污蔑我朝,污蔑国师,你就该被拉出去砍头。”袖子说着,眼睛瞟过周晁,一下子扑了上来,“大人啊,你看看他,胡说八道,快让人把他给我杀了!” 周晁:……姑娘好演技,但是杀掉什么的会不会太欲盖弥彰了点。 还好袖子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疯疯癫癫(咦?),所以谁都没有多想。 只是拉住了袖子。 “好了,彦虎,送大夫回城。”陈黎一边吩咐手下,一边向周晁这边走来,“听闻周兄去了城里,可得到什么消息?” 周晁偷偷的瞟了瞟身边状似站他身后保护他,其实一直握着他手的任舷的方向,淡定的摇了摇头。 “大人想必是累了,快去休息吧。”阕词看着周晁,眼带担忧,“您看您有些憔悴,怕是没休息好吧。” 的确没休息好,之前在应付任舷,之后被捉妖师姑娘带着飞了大半夜,然后被任舷逮住了,立刻又说觥儿出了事跑过来,现在都快午时,周晁一夜没睡啊。 “周兄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 周晁此刻大脑已经有些混乱,爬上楼梯的时候还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为什么那些人都不奇怪他身边多了一个人啊? 周晁进了房门,斜对面本是袖子的房间,现在给觥儿用了,袖子也许出自真心为了觥儿尽心尽力,其他人为治好觥儿出力,是为了陈郁的下落,还是暗毒的情况,就有待商榷了。 关上房门,任舷拉住人道:“你似乎是要于方先生做对?” 周晁眨了下眼睛:“我只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你不懂。”任舷一把把人扯进怀里,“你随我回东正,别管此间事。” 周晁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怎么可以看着我的朋友和亲人互相残杀?” 任舷的大手摸上周晁脸颊,厚实粗糙:“朋友?” 周晁:…… “你是我的。”任舷扣住人下巴,缓缓道。 周晁:“……我困了。” 任舷摩梭了一下周晁的脸,然后放开:“嗯,休息吧。” “等一下,温钰呢?” “……他不是喜欢呆在青楼吗?” 周晁萌蠢的点点头:“那带我走的姑娘呢?” “……自然也有他的去处。” 周晁又点了点头,刚要再开口,任舷一只手指按住了周晁的唇:“你要休息还是……” “睡觉!”周晁打断任舷的话,麻溜的滚上床裹好被子,背对任舷。 任舷站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抹笑,眯了眯眼睛,推门出去了。 周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可恶的接触延迟啊啊啊啊! 手上脸上都是任舷那手温暖的粗糙的质感,确定再确定任舷应该是有事情去了,周晁一骨碌爬起来冲屏风后面,那里果然摆着一桶热水。 周晁一边感叹阕词的贴心,一边快速的脱衣服跳进水里。 于是姚应良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美人沐浴图。 姚应良:…… 周晁(正在疯狂擦脸):=_= 另一边,马车行了一夜,终于停了下来。 邵令峰初时闻着那香味,觉得昏昏沉沉,后来渐觉不对,赶紧闭了呼吸,但到底还是吸进去了一些,只能强打精神。 “看看货如何了。”马车停下,似乎是到了一个休息站,突然有人说道。 邵令峰闻言,整个人一凛,一边振奋精神,一边听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43、没有殿下的日子…… 已经除了易容的周晁郁闷的和突然闪现的姚应良对视良久,周晁冷漠的转过头去继续面无表情的擦手擦脸:不走寻常路的人们,我早已无话可说。 姚应良在略微感到尴尬了一下下之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面具,眼睛的轮廓圆圆的,脸肥肥的,嘴巴那里还有很可爱的两颗兔牙,面具可以盖住大半张脸,制作异常可爱。 姚应良将他放在浴盆旁的桌子上,就潇洒的到屏风后面去了。 周晁:…… 周晁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外面突然有人疯狂敲门:“周公子!您带来的那个人和陈大侠打起来啦!” 姚应良回了一句:“知道了。” 周晁:……是!谁!说!不!给!我!找!麻!烦!的! 外面敲门的二子震惊的瞪大眼睛,心里暗想:这位周公子可真厉害,先是身边有人了又勾搭我家陈大侠,然后这次回来换了个人,现在人在外面莫名其妙的和陈大侠打起来了,屋子里头还藏了一个男人。 应该让老板多学着点,不能每天就知道喝酒了。 二子摇头晃脑的转身下楼,和一脸阴沉任舷撞了个正着。 任舷人高马大,背脊挺直,沉着脸的模样很严肃。二子一吓,跌在地上。 任舷直接跨过他向周晁的房间走去。 陈黎在他心里是超级大侠,任舷莫名其妙与陈黎打成一团,二子自然对任舷没好印象,对着任舷做了一个鬼脸,心里骂骂咧咧站起来,才突然想到:不对啊,那位周公子房里有一个男人,这位进去,那不该又打起来。 还是在房里打起来!他的家具,他的花瓷瓶! 事实正如二子预料,任舷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周晁从屏风后面出来,姚应良上前扶他的场景。任舷顿时一秒没犹豫,直接袭向姚应良。 周晁:卧槽,吃炸药了啊! 周晁刚想上前阻挡,一根在他们两之间的椅子被两相对冲的内力震的粉碎。 周晁:……呵呵,你们继续。 “大人,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怪的人?”阕词突然出现在身边,悄声对周晁道。 周晁一脸黑线的看着房内的家具一件件减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个人是第一次见到你的真面目吧,他怎么一点不惊奇?” 周晁:因为他早知道我是漓巫这件事我会说?!根本之前见过啊。 那两人打的正欢,但是姚应良毕竟不是武林人士,多擅长的还是指挥战斗,和正统的而且是段数如此高的东正派教主单打独斗,必然是打不过的。 只见任舷左拳虚晃一招,右腿踢向姚应良膝盖,姚应良快速招架住,却不想人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了其肚子。 周晁觉得他都听见了肚腔里的闷声,想想都觉得痛。 “你们两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周晁一吼声。 任舷刷看向周晁,眸色暗沉。姚应良吸了口气,也没说话看着周晁。 阕词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披在周晁身上。 “要闹去外边闹,别在这里打扰我休息。”周晁板着脸从他两中间穿过,走到屋内仅存的床边,回头,“阕词送客。” 姚应良:“我有事和大人说。” 任舷眯了眯眼:“我是你的护卫。” “我才是大人的护卫,你什么时候成了大人的护卫。” “呵。” “呵。” 周晁:…… 有人敲了敲门。 门本是开着的,单就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酒雾禾探头进来,微微一笑道:“周公子忙吗?在下想与你讨论下赔偿本店损失和陈兄的医药费问题。” 周晁默默看向任舷,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任舷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酒雾禾。 酒雾禾接过,微微一笑:“万分感谢,请继续。” 给的钱是需要赔偿的好几倍,这钱都可以重造一个酒楼了。 酒雾禾走到一半又探头回去:“你们继续砸,千万不要客气。” 周晁:……败家。 ╮(╯-╰)╭还好不是败我家,殿下从来不乱花钱。 某黑衣人趁着那边两个正在互相打量,从窗口闪进来,递给周晁一块玉佩。 “这是殿下给您的。”黑衣人一号从上倒挂下来在窗口露出脑袋。 “不怎样,就是从一座小山一样的玉的正中取来的。”黑衣人二号从房梁上露出脸。 “当然也不贵,就是造一个东宫的价格。”黑衣人三号从窗外的树上拨开树叶道。 递玉佩的黑衣人眼睛一弯,估计是在笑。 周晁:…… 黑衣人专署频道内(其实就是眼神交流)。 “说的没有很夸张吧。” “当然没有,绝对要给大人殿下很富有的感觉,绝对不可以被那个野蛮人给比下去!” “嗯嗯。” 周晁哭笑不得。 邵令峰此时没空理会玉佩不玉佩的问题。 那群人正一个个检查这四辆马车,邵令峰钻的是最后一辆,人正毫无防备的靠近,邵令峰握着短刀正蓄势待发。 前面的一辆马车传出人声,似乎是在挣扎。 领头的那个不耐烦的说:“去看看,怎么了?” “那人又醒了,这迷药对他似乎没用。” “那就加大剂量。”领头人利落的跳上马,“立刻出发,免得夜长梦多,到了沥宛交了东西,有你们休息的。” 一路奔跑过来的人没休息好,又要连夜赶路,大部分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警惕。骑着马的领头人骑着马在前头,还有两高手也没什么防备了似的。 邵令峰悄悄掀开帘子,从缝隙看过去,发现人力主要集中在大概第二辆马车内。 听刚才那话,一车子里似乎缚了什么人。 想办法接近看看。 趁着下半夜大家都没什么精神,领头人也懒得抽人鞭子了,车子行驶的慢悠悠的,邵令峰一闪身进了第三辆马车,一看里面和第四辆一样,立刻闪进第二辆,依旧和之前的没什么差别,邵令峰刚打算离开,突然顿住。 这辆车的高度似乎有些不对。 正当邵令峰似乎万事都在向好的方面运转的时候,周晁这里就异常杯具了。 任舷那般自然的向周晁走过去。任舷不是邵令峰,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太子殿下,姚应良不敢怎样。但对于任舷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货色,姚应良可一点不给好脸色,一把拦住人。 于是两人又打做一团,两人打来打去,房中仅剩的一张床就那样壮烈了。 周晁坐在一堆废墟里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卧槽,此刻不要太想念殿下!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阕词将周晁从地上拉起来,周晁拍拍衣服绕过那两个人:“你们继续。” 老子不想管了! “大人等等。”阕词拉住周晁衣袖,快速在周晁脸上倒腾了一番,才松手,“好了,大人走吧。” 到哪里都要易容什么的真是神烦人! 周晁决定去对面看望觥儿。 酒雾禾从走廊上路过,手里端着一盘剁烂的草药。 “这是做什么?”周晁好奇问。 “陈兄手有些折了,我随便敷点草药。”酒雾禾斜瞟了周晁一眼,眼睛流光溢彩的漂亮,“还有别忘了损失费,那张床是千山大梨木做的床。” 周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推门进了觥儿的房间。 对面房里,任舷和姚应良打的依旧很欢乐。 只有阕词略略疑惑了一下:既然店家会做土草药,那上次殿下手受伤怎么还到处找大夫,城里备上一个无可厚非,但临时大夫完全没必要吧?难道是店家和陈公子关系不一般? 阕词出了点神,回神的时候周晁已经进了觥儿的房间,奇怪的怎么这么快把门关上了?阕词伸手一推,推不开。疑惑的加大力气又一推,神色就是一变。 周晁表示很悲剧。 他进门,门自动关了。 然后没被这突然关上的门吓到,被翘着脚坐在床头的师弟吓到了。 “多日不见,师兄可好?”师弟一脸平静的注视着周晁。 其实我怎么觉得我们昨晚就见过了。 “你来做什么?” 师弟勾起一抹很浅的笑,衬着他素净的面庞,看着异常装神弄鬼,嗯! “是你下暗毒给觥儿的?” “不,是你。” 周晁:…… “师兄,你要和师父还有我做对吗?” 周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以选择不参与此事,和任舷走,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命定,当然他们似乎都挺喜欢你,你可以选择都要。”师弟淡定的整了整袖子,“或者你和我们做对,背叛师门,背叛神谷。” 喂喂喂,你什么都不说我能怎样啊!而且就凭你说你是我师弟我真该全信吗?这完全就是没得选,老子必然和殿下在一起啊。 周晁沉默。 然后师弟缓缓露出一抹浅笑:“这位姑娘已经好了。”然后站起来,一身白衣异常高冷,“师兄再会。” 话落,人不见了。 O.O人!不!见!了! 比翻窗户更高档次的原地消失。 求别闹啊!这段数莫名有点太高,殿下会不会斗不过QAQ这哪里是师弟,明明是师兄啊。 周晁还在发愣,门被一把推开了,一堆人倒在地上。 周晁:…… “大人,你没事吧。”阕词担忧的爬起来,随之一堆人也爬了起来,外边闻声前来的任舷和姚应良无声对视。 “刚才门怎么打不开?”酒雾禾疑惑的看看门,“就算上了门闩,也不会用上内力都推不开吧。” 周晁:我怎么知道! 床上原本安静躺着的觥儿此时突然发出几声咳嗽,袖子一惊,跑到床前,众人也随之看去,只见觥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个被送到一半又带回来的大夫一脸不情愿的给觥儿看完,摆摆手说了一句“好了。”就收拾药箱抬步要离开。 “好了是什么意思?”陈黎手上还缠着白布条。 大夫不耐烦的拨开挡在门口的人:“就是她被治好了的意思呗,既然这里有神谷中人,再把本神医带来不是浪费本神医时间吗!” 众人一愣,齐刷刷转头看向周晁。 周晁:…… 44、受受恋没有未来 “周兄你是……?”陈黎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阕词摊了下手:“怎么可能,大人怎么会是国师呢哈哈哈。” 彦虎眨了下眼睛:“大公子没说周公子是国师……” 周晁面无表情的扫过众人:“刚才屋子里有人。” 彦龙握了握剑:“虽说在下和彦虎武艺不过如此,但大公子总不可能酒楼多了个人都不知道吧。” 袖子挑挑眉:“他武艺高强,怎么还被大人的护卫打伤了手。” 周晁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在下不是怀疑周兄的意思。”陈黎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真是哪位高人。” “你们就没人理我吗?就没人给我倒杯茶吗?!”觥儿沙哑的声音突兀出现。 大家这才省起觥儿醒了,自然要问清楚状况。 被无视的可怜人在被无视n久之后终于翻身,大家都围在她床前。 “觥儿姑娘,你怎么会中暗毒?” “觥儿姑娘,小公子去哪了?” “觥儿姑娘,小公子可有何不对?” 听闻觥儿醒了立刻冲过来的武林盟主:“觥儿啊,你终于醒了,我儿如何?他现在在何处?可曾受苦?不会是经受了各种暗器毒物吧?我儿为什么一直找不到?难道真被邪教抓走了!” 陈黎无奈的扶额:“彦虎,把我爹扶下去休息。” 觥儿捧着茶杯无语凝噎:你们都不关心我,就关心那个混蛋。 “地道里很暗!”觥儿出声提醒众人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觥儿。 “陈郁公子走在我前面。” 觥儿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 “然后他突然扑向了我。” 众人:……! “还按住我不让我动。” 众人:……!! “他还……他还……”觥儿掩面做嘤嘤嘤状。 众人:Σ(⊙▽⊙“ “……亲手捂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众人:-_-# “然后我就晕倒了。” “那姑娘可知暗道在何处?”陈黎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忘了。” “那姑娘如何进入暗道的。” “……不知道。” 说了等于白说。 众人顿时做鸟兽散。 觥儿:你们目的性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QAQ 袖子坐在床前拍了拍觥儿的手:“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觥儿一脸感动的望着袖子:“夫人你真好。” “自从你不见,我的工作量加大好多,都没时间去青楼调戏软嫩可口的小倌们了。” 觥儿:…… 我对这个无情的世界绝望了!!! 任舷突然从门外进来,一语不发的抓起周晁就走。 姚应良抱胸站在一边,表情冷漠。 任舷拉着人到对面那间已经一件完好的家具也无的房间,关上房门。 周晁一脸疑惑。 “刚才是方先生吧。” 周晁点点头。 “你为了谁要和自己人做对?” 什么自己人,根本是他们自说自话吧。至少对周晁来说,什么神谷,他根本没感情啊。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殿下他们。 “你如果选择和方先生做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任舷沉声道,“不如你随我回东正。” 别三句话不离“随我回东正”好么! 周晁觉得今天这事是师弟给他的一个警告,觥儿中毒,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乡野大夫明指暗指的说周晁是神谷后人,是周晁下的毒。 这样说来,如果这个大夫真有问题,那么上次他给殿下看手,那药不会有问题吧。 另一边。 邵令峰仔细观察马车的底板,发现似乎是可以拿下来的。 他小心的扳起一块木板,幸好此时因为一众人夜间无睡,并未特别注意到此处。 邵令峰拿开一块木板,隐隐约约可见一点人形。又拿开几块木板,方见里头躺了一个人,眼皮半垂,双眼无神,手脚都被缚住了。 邵令峰一看就知道他服了迷药,只是奇怪一般人中了迷药都会神智全无,这人虽然不能动,但似乎意识还在。 邵令峰解开那人的绳子,掐他人中。见人有回转的样子,低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先是缓缓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眼神聚焦到邵令峰身上,目光忽而一凌,一掌袭向邵令峰。邵令峰要躲,却不知怎么,左手突然一痛,而后身体一僵。 …… 周晁现在表示神烦,当他说姚应良有事找他,顺口对任舷一提怎么突然控制不住要与陈黎打斗的时候,姚应良正好推门进来。 任舷那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因为陈黎喜欢你。” 周晁沉默的看着推门进来的姚应良:…… 姚应良与周晁对视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只毛皮做的很小的狐狸,眼睛是黑珍珠,流光溢彩的,异常活灵活现。 姚应良递给周晁:“送你的。” 周晁:…… 能不能送点正常的东西!你示好的方式很奇怪你不知道吗?! “大人。”某黑衣人唰出现在周晁身边,递上一只黄金制小马,虽然看起来做工粗糙了点,模样丑了点,但耐不住他是纯金的啊! “这是殿下给您的。” 黑衣人一号从上倒挂下来在窗口露出脑袋。 “不怎样,就是从一座小山一样的金子的正中取来的。”黑衣人二号从房梁上露出脸。 “当然也不贵,就是造一个东宫的价格。”黑衣人三号从窗外的树上拨开树叶道。 递玉佩的黑衣人眼睛一弯,估计是在笑。 周晁:你们真是够了!!! “来人。”任舷开始释放低气压。 周晁看向任舷,面无表情其实内心异常蛋疼:“我不要。” 高冷的护卫送来了一沓纸,任舷一把塞进周晁怀里,挑了下眉。 周晁仔细一看,全是一千两五千两的银票。任舷那表情就像在说“拿着,爱买啥买啥。” 周晁:…… 黑衣人们嘤嘤嘤,不对,是面无表情的唰闪了。 一号:此货段数太高,还需再战。 二号:立刻去取今票来! 三号:反正殿下会报销的^_^ 姚应良瞟了任舷一眼:“我有事与大人说。” 任舷回姚应良面无表情的一眼,在一边坐下了。 “有什么事,说吧。”周晁无奈。 “皇上让我来告诉殿下,三皇子意欲谋反,请殿下速回皇宫。”姚应良低声道。 “他手里都是一群残兵野将,被南蛮之战消耗的所剩无几,怎么造反?” 姚应良摇了摇头,面色沉重:“不是这样,我前去南蛮,发现我军士兵皆身强力壮,而且战斗迅猛,只是六皇子并不曾让我过多接触其中事物,我暗中观察过,他们似乎夜间也不怎么常睡,而且奇怪的是吃的也不多。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战斗消耗很大,吃的就像个小姑娘。” 周晁:……这是什么诡术吗? “这大概是降术。”任舷突然插话,“南蛮的,只是他们不用在自己士兵身上,对人身体伤害及大。” 周晁:O.O 权斗什么的宅男hold不住了,殿下人呢QAQ “知道的真清楚。”姚应良斜眼任舷。 周晁摸摸下巴:“对啊,你不是师弟那边的吗?告诉我没事?” “你在哪,我在哪。”任舷背脊挺直,神情严肃。 周晁:…… “你还有事?”任舷面无表情看姚应良。 姚应良没理任舷,对周晁微微一笑,周晁正疑惑呢,姚应良一把抓住人从窗外跳了出去。 其实他也没走远,一边走一边在周晁耳边说:“皇上中毒了,但是他不肯治,请大人早日找到您师父。另外……现在在朝堂上主持大局的是五皇子。” 姚应良话音刚落,人也落地,四周顿时被一群高冷的护卫围住了。 周晁:那群送东西送很欢乐的黑衣人呢!!! 蹲屋顶(树枝、房梁):情趣嘛,我们怎么可以打扰。(最好互相捅死对方,这样大人就安全了,他们也就安全了。) 姚应良对着面色阴沉的任舷哼笑一声:“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说完转身飞走。 任舷眸色一深,就追上去了。 周晁:……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暴力真是神烦。 周晁走进酒楼,陈黎和酒雾禾坐在大堂里头,没坐一起,酒雾禾托着下巴望着陈黎,陈黎正沉声和两边站着的彦虎彦龙说事。 “店家喜欢陈兄?”周晁八卦的靠近酒雾禾问道。 酒雾禾“嗤”的一声笑出来:“这个人心很大,我不过求一个平凡的人,他不合适。” 周晁多时未开启的腐男雷达异动的很欢乐。 “喜欢没有合不合适的,不合适……”周晁眨了下眼睛,“喜欢上了也没办法不是?” “所以周兄对你那位很喜欢吧?那么多优秀的人喜欢你你都坚定不移呢。”酒雾禾托腮侧头笑眯眯的看着周晁,“还是周兄不耐寂寞,你家那位不在,身边就好多人。” 周晁:……八卦不成反被八卦。 “反正闲来无事,周兄不如说说,你可曾对其他几位有好感?”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们只是朋友。” 酒雾禾从柜台取来一壶茶,给周晁倒了一杯:“我自然看得出。想来,周兄一定是及优秀的,只是奇怪怎么只有男子喜欢你呢?” 周晁-_-#我也好奇,还有!!!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不过这样才不累,女人有时候太难懂,反而麻烦。” 周晁嘬了一口茶:“店家不喜欢女人?” “你可以叫我雾禾。”酒雾禾温雅一笑,细长的眼睛像是装了一个宇宙,神光异彩,很轻易可以将人吸进去,看楞了,“周兄其实真误会了,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是我也不喜欢陈兄啊。” 周晁摸摸下巴,点点头:“我也不喜欢蓦程。” 酒雾禾眉眼弯弯的笑:“那不如我们两试试。” 45、出发去沥宛 周晁:试试毛线啊,受受恋是没有前途的。不对,呸呸呸,谁说我是受。 “不如先验一下货再决定收不收如何?”酒雾禾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头伸到周晁的面前。 周晁:-_-# 围观中的黑衣人。 一号:完蛋了,又一个。 二号:担心什么,他两是一样的。 三号:他们开玩笑吧。 某直接扔了一块石头到陈黎身上。 陈黎反映迅速的躲过那块飞来的石头,石头砸在凳子上,凳子顿时四分五裂。 二子:我的凳子!!! 陈黎猛的一回头,就看见距离的很近很近的酒雾禾和周晁。 似乎是接收到陈黎的目光,酒雾禾和周晁转头看他。 酒雾禾的嘴角还带着未消的笑意,周晁依旧面无表情。 陈黎摆手制止彦虎的话,果断站起来,向两人走来:“怎么在喝茶。” 酒雾禾挑了下眉:“最近觉得茶也挺好喝的。” “走,给我换药去。”陈黎直接一把抓住酒雾禾的手,把他拖上楼去,消失之前还对周晁微笑适宜了一下。 周晁:…… 彦虎和彦龙过来问好。 彦虎道:“不知觥儿姑娘如何了?” “还可以吧。”其实早就已经忘记了( _ _)ノ| “如果大好了,我们赶紧启程前往邪教,这几日我们搜遍各处都没找到小公子,他应该是被邪教抓走了。” 周晁默默的想邪教大魔头就在你身边,快去找他要陈郁呗。 不过为了防止被任舷一巴掌拍死,而且周晁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是大boss,所以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要不你们去邪教吧,我要去沥宛。”现在去邪教=作死。 袖子“蹬蹬”的跑下楼,听到周晁这话,一惊:“大人怎么知道巡抚大人在沥宛!” 周晁:殿下在沥宛!? “我收到消息是向沥宛去了,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与巡抚大人失去联系了。” 周晁:Σ(⊙▽⊙“ “他不会有危险吧。”周晁略有些担心。 “大人不用担心。”黑衣人一号突然出现。 “对,有种人天生就有神助。”二号。 “对对对,和那些猫猫狗狗不一样嗒。”三号。 “……”某。 周晁面无表情:“袖子,不愧是你属下。” 袖子插腰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当然个个精良,精良中的精良!” 周晁:我真的没有在夸奖你。 “总之现在开始准备吧,咱们大袖子联盟,继续出发!”袖子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南面,哈哈大笑。 周晁:袖子你真的不是穿越来的吗? 第二天。 依旧两辆马车,第一辆上依旧有周晁和袖子,只是这次她死活待在里头不肯出来了……因为任舷以贴身保护为由也一定要做第一辆马车。 “之前姚护卫做贴身护卫的时候也没和大人一辆马车。” “他不称职。” “你自己有护卫,你根本不是做护卫的人。” “他们很安全。” 袖子:……第一次很讨厌面瘫。当然大人除外,大人是面瘫的外表,好可爱的内心。软嫩软嫩的。 这马车上还装了一个觥儿,因为她还需要休息,所以袖子决定亲自照顾她。 周晁当时听说的时候,斜眼袖子:“你还说你们之间没奸情。” “大人,虽然你是男人也喜欢男人,但不代表我是女人就喜欢女人啦~人家的目标一直是高大英俊武功高强的男人嘛~” 周晁默默指了指坐在一边背对他们的任舷道:“很合适你。” 袖子:…… 这大概也是袖子对任舷有莫名的讨厌感的另一个原因。 我的男人才不是这个烂样子呢。 不要以为这样另一辆马车就很空了。另一辆马车塞进了一二三号和某黑衣人。 外头是一直用轻功唰唰闪来闪去,周晁当然没看见只是知道那堆高冷的护卫一直在周围,再瞧瞧后头窝在马车里头吃小点心的黑衣人们,顿时觉得很丢脸。 “那叫聪明,有空马车不坐那叫笨蛋。”这是袖子的理解。 “大人。”觥儿侧头看周晁,“其实奴婢有在地道里看见你哦。” 周晁思索了一下道:“我的确在客栈里隐约听见你叫我,但是我找不到你。” “还有一事奴婢没说。”觥儿顿了下,“奴婢是在走廊上听见房里你叫奴婢名字,奴婢推门进去,就一脚踩空昏过去了,再醒过来就在地道里了。” “那间房?”袖子问。 “就是大人和殿……巡抚大人休息的那间啊。” 任舷本面对门口坐在门口,闻言回头道:“我知道他是太子。” “你怎么知道?”觥儿瞪大眼睛。 任舷微笑:“漓巫说的。” 周晁:污蔑! “我们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觥儿就不见了,但是那时候殿下,大人,我,还有陈公子都在屋内,大人没有叫觥儿,我们也没看见觥儿推门啊。”袖子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周晁沉思了一下道:“那陈郁呢,他怎么回事?” “奴婢在走道上遇见他的,他没理奴婢,两人走过以后奴婢回头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不见了,奴婢也没细想,然后就听见房里大人叫奴婢。” 周晁:我有点毛骨悚然。 “这是南蛮巫术,不过和神谷术法结合更厉害了。”任舷背对着人道。 袖子惊讶的看任舷:“你知道的真多。” 任舷没说什么话。 周晁侧了侧头:“你怎么知道神谷术法?” “你忘了?” 周晁:O.O “是你教我的。” 袖子:“大人!” 觥儿:“大人也教教我吧,我再也不要在黑黑的暗道里待那么久还没饭吃了!” 周晁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是身体前主人做的? “那你会术法嘛?”袖子斜眼任舷。 “不是神谷中人学不会的。” 袖子舒了口气:那就好。 “那你知不知道谁是不是运了什么东西去了沥宛。”袖子。 任舷沉默了一下道:“不能说。” 袖子戳了周晁一下,周晁无奈道:“你不是说站我这边吗?” “某些人死了正好。” “胡说八道!”袖子眼睛一瞪,如果她有胡子大概就要飞起来了。 任舷留给人一个背影。 周晁戳了袖子一下:“你喜欢的类型。” 袖子:…… ——第二卷·江湖就是一个江湖·完—— 第三卷:大乱斗是一场乱斗 46、新欢不新欢 沥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也没那么气派,进入城门,入目的都是带着青苔的墙和人家小院里普遍可见的常青树,行人很少,街道带着一股潮湿气,风一吹,冷的入骨。 阕词麻利的翻出一件厚大衣披在周晁身上,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暖手壶,塞在周晁手中。 周晁一边唾弃了自己糟糕的体质,一边默默给阕词点了个赞。 阕词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啊。 一行人选了一家客栈,店小二领着人去了房间,小镇子的味道,大堂里的镇民对这一行穿着华贵的外来人很意外的模样,直到他们走上楼都一直在不停的打量他们。 “他们怎么一直看我?”袖子悄悄靠近周晁低语,“难道是我长太漂亮了?” 周晁捧着暖手壶目视前方:“是啊。” 任舷走在周晁另一边,此时语气平淡的道:“这时节来沥宛的多是为了祭奠艳绝夫人,来的也多是一两人成行,穿着这般华贵的,很是少见。”任舷顿了顿,“至于美人,在他们心中大概无人能敌艳绝夫人。” 袖子:我真的觉得任舷很惹人嫌!! “你喜欢的。”周晁侧头高冷的一瞥袖子,向前走去。 袖子:……大人您能别殿下一不在身边就开始无差别攻击无辜纯良小路人吗? 一行人吃过饭,任舷一脸淡定的呆在周晁房间里,袖子突然死活要住周晁房间,被周晁一句“你住这儿,我住阕词那儿去。”说着还补充一句,“任舷也住这儿吧?袖子加油!” 袖子:我真的只是在努力保住你的节操啊混蛋! 于是袖子怏怏的走了。 任舷坐在桌边一脸淡定:“你住小厮那?” 周晁:阕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才不是小厮( ̄^ ̄)ゞ 周晁点了点头。 任舷手一招,招来一个高冷的侍卫。 “去取消一间房。” 周晁:“⊙▽⊙你想睡草地还是大街?” 任舷微微一笑:“我住这儿,你睡草地还是大街?” 周晁:QAQ尼玛蛋。 无辜中枪的阕词:嘤嘤嘤,人家本来可以有自己的房间的。 周晁默默望天:“阕词,晚上你和任公子去睡,我睡外间。” 阕词:…… 任舷盯着阕词瞧了一会儿,盯的阕词觉得浑身发毛,讪笑的赶忙跑出去了。 “我惹人嫌?” 周晁望天:因为你是变态。 “不喜欢我?” 周晁:是的。 “还是你有抵足而眠的人选了?” 周朝:呃…… 才没有( ̄^ ̄)ゞ “大人别忘了那块玉佩。”一个声音突然从房顶传来。 “大人别忘了那只金马。”又一个声音。 “大人别忘了你心尖尖上的人啊!” “……”某。 周晁:这群黑衣人到底是干什么用! 真是够了! ****** 另一边。 邵令峰悠悠醒转。 扶着脑袋坐起来,邵令峰发现自己身处一石室中,墙壁四处点着火把,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奇怪的甜香,就是在马车上闻久了神志不清的香味,只是这个更浓郁,反而香的让人厌恶。 石室正中坐了一个人,因为火把在四角,正中反而成了最暗的地方。那人似在打坐的模样,邵令峰一辨认,发现香味是从那人身上传过来的。 而那人,似乎就是马车上被装在底板下的人。 “你醒了?” 邵令峰秉持着不知是敌是友,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警觉的盯着人,没说话。 那个人沉默了一下道:“我需要你的帮助。”顿了顿又道,“你不能拒绝。” “为什么?”邵令峰的声音里都充满了警觉。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人微侧头,冷冷的瞥了邵令峰一眼。 ****** 周晁一行吃过饭,决定去街上逛逛了解这个地方,半道看见一群人匆匆往一处赶,袖子连忙好奇的拉住一个路人:“大哥,你们做什么去啊?” “天下第一楼来了个神算,本事通天,咱们都是听说去瞧瞧的。” “天下第一楼不是春季才开门吗?” “是啊,但是这位神算可不一样,他能让夫人魂魄附在他身上,还能同时给许多人算命,不是一般术士可以相提并论的。”那人说着急切的挣脱了袖子抓着他衣袖的手,“我要去了,再会。” 说着迅速跑远了。 袖子沉思了一下,对周晁道:“大人我们去看看吧。” “别去。”任舷突然出声。 袖子:“你怎么总和我做对!?” 任舷一挥手招来冷高的护卫,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袖子恨恨的冷哼:“(♯;`∧′)这人怎么这样啊!” 周晁微眯了眯眼睛,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你喜欢的。” 袖子:真是够了! “大人,其实我喜欢你这样的!” 黑衣人一号突然从边上的一棵树上倒挂下来:“主子,您不可以这样。” “我们不想换一个凶残的主子。” “您可以在咱们兄弟中选,总有一个适合你!” 某默默的和另外三个一起挂了下来:“……” 高冷的护卫们:→_→ 黑衣人:“诶呀你们别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很羞涩的~” 周晁:原来波浪线已经传染到黑衣人了=_= 高冷的护卫一眨眼不见了,原地只剩下缓缓飘落的一片树叶。 周晁:……黑衣人们你们除了吊树还能干啥! 这边厢正在打闹,周晁随意一瞥,看见另一边小道上闪过一道人影。 “大人,怎么了?” 周晁眨了下眼睛,不受控制的像那个方向追过去。 “大人?大人!”袖子在后边追,周晁顾不上。 刚才那个人,好像殿下。 周晁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见到那个人的身影会如此激动,就追上去了。 而那个身影似乎就是在给周晁带路似的,看不真切却总能在每个转角见到。 跑到最后,周晁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江南地,最多的就是这种弯弯曲曲的小弄堂,外来人一旦走入其中,还真不好出来。 “大人⊙▽⊙。”一堵墙后突然露出一张蒙面的脸。 “大人你看他们都跟丢了⊙▽⊙。” “大人只有我们最靠谱对吧⊙▽⊙” 周晁:……对。 周晁无奈的向他们走去:“带我……啊!”才刚迈开一步,似乎是踩在杂草上了,不知怎么一脚陷进去然后整个人就进去了。 黑衣人某扑上来只抓住了周晁的一片衣角。 黑衣人们望着完全没有缝隙的地面:…… ┭┮﹏┭┮嘤嘤嘤,肿么办我们把大人弄丢了。 周晁落地后没有摔死,他稳稳的站住了。 周晁:……? 四周是一片黑暗,周晁小心的移了一脚,是实地,又伸手摸了摸……卧槽怎么是一堵墙。 邵令峰看着周晁在石室的某个凸出的小室打转,从最初的兴味到后来的无奈。 上前自然的一把把人抱在怀里。 周晁:Σ(⊙▽⊙“! 于是邵令峰差点惨遭断子绝孙无影脚。 邵令峰一手抱着人腰,一手拎着人脚,直接把人提到室内。 周晁在看清是邵令峰的时候,脑门上滑下无数根黑线。 偷!袭!大!丈!夫!? “小晁儿真是不经吓。” 卧槽你自己试试,摸黑摸黑的突然有人对你进行性骚扰! 鱼唇的人类你们以为他的手是伸向腰的吗!?那你们太天真了! “许久不见,可曾想我?” 周晁高(傲)冷(娇)的偏过头:“不想,我有新欢了。” 邵令峰抱着人坐到床上,自然的点点头:“嗯,本宫也有新欢了,现在咱们既然又在一起了,就把新欢抛弃吧。” 周晁:什么!新欢!!在哪里!!! 因为室内比较暗,石室又很大,周晁没看清全貌。忽然就听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句:“你就是神谷传人?” 语气高贵冷艳侧漏,声音很好听,重点是说话的感觉不让人觉得恶意反而很让人尊敬。 当然这只是客观说法。 周晁:尼玛蛋,看不起老子咋地。如此恶毒的语气一定是一个真真小人。 “是又怎样?”周晁回以高贵冷艳一句。 老子是国师,装X,谁不会啊。 “太弱了。” 周晁:卧,卧槽! “可惜世上只有你一个正统的继承人了。”那人幽幽叹了口气,“你可想见你师父?” “你认识我师父?”语气一下高冷不起来了,但是还是面瘫。 那个人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叛逆者发现了加强暗毒的方法,就是混合我制作的香料,会加强毒物的空气扩散。” “先生可有何办法?”邵令峰问到。 书架左上第三格,有一个沉香木盒子,你让这位神谷传人吃下去,就有办法了。 邵令峰皱了皱眉,去那处取来,打开一看是一堆小药丸:“这是什么?” 那人没理邵令峰,对周晁道:“化解暗毒之乱,惩处叛乱者,然后见到你师父,就可以解开你心里所有的疑惑。” 周晁纠结的盯着这堆长的很像彩虹糖的玩意儿:“我全要吃进去?” “选一颗。” 周晁拣起一颗黑色的。 “慎重些,有一些可能会有别的副作用。” 周晁迅速扔下那颗药。 邵令峰盖上盒子:“暗毒的事我来处理,本来就已经快解决了。” 周晁小声在邵令峰耳边道:“殿下,南蛮士兵有异,而且皇上似乎也中毒了,您得尽快处理此处事务。” “本宫已经知道了,现在本宫只等本宫新欢说明原委。” 周晁瞥着邵令峰似笑非笑的脸:卧槽,殿下你越来越小气了。 “说我坏话,请当我不在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插话。 周晁:自作多情的殿下啊23333 “方法我已经说了,神谷后人选一颗吃,解决办法马上就有了。” “神殿,景廊,井琅树,这次也许有人和你一起死。” 邵令峰:“你说什么?” 周晁:Σ(⊙▽⊙“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不尽快,我要死了,而且还是带着殿下一起。 结局就是书里那样的?! 周晁趁邵令峰不注意麻利的打开盒子,抓起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嘴里。 ……嗯,甜甜的。 “你选了什么颜色?” 挺好吃。“红色。” 那个人顿了顿,站起来向一面墙走去,不知在哪里敲了一下,露出一地道。 周晁刚以为是那人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结果那人过去把门关上了。 周晁:什么情况Σ(⊙▽⊙“ 邵令峰盯着周晁纠结的皱起眉头:“你……” 47、人生大事 周晁困惑的看着邵令峰。 邵令峰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会吃春/药了吧?” 春!你!妹! 周晁随手从那盒子里抓起一把向邵令峰扑过去:“你可以试试。” 邵令峰抱人满怀,嘴却没躲过伸来的手的蹂躏,直接被掰开嘴开塞进去好多颗药丸子。 “毒死你夫君你就得守寡了!”邵令峰咳了两声,悲剧的发现这玩意儿入口即化。 周晁抬了抬下巴,转身还要去取:就怕毒不死。 邵令峰盯着周晁,周晁被盯的毛骨悚然不敢动了。 “……本宫觉得身体有点热。” 周晁:→_→骗谁啊。 两人坐的本来就不远,此刻烛光暗淡,邵令峰突然出手拉住了周晁,然后整个人靠了过去。 周晁:O.O卧……卧槽。 “你别装了。”周晁无奈的推死活靠过来的人,“春药哪里是随处可见的。” 周晁此刻弱鸡的身板就显示出劣势了。邵令峰轻轻一按,一扑,于是周晁整个人被邵令峰压在床上了。“进石室,取药盒,再吃那么多,一点都不随便。”邵令峰在周晁身上拱了拱。 周晁:卧槽殿下你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爱好,上次在青楼咱们还能勉强说是环境缘故,现在呢!难道要去怪罪几颗无辜的可可豆吗?! “殿下,咱们说正事吧。” “对,要做正事。”邵令峰头一偏,周晁一惊也反射性向另一边一偏,于是邵令峰在周晁唇上嘬了一口:“那么主动?”还不等周晁说话又亲下去了。 周晁:卧槽! 周晁决定死鱼眼和邵令峰对视。 “……”邵令峰的手摸上周晁衣扣,“晁儿眼睛真漂亮。” 周晁面无表情的按住邵令峰的手:你以为言情小说中那窒息般的吻+莫名其妙的表扬我就会意乱情迷吗? =_,=别天真了,不会呼吸而瘫软随人这样那样会是他周晁吗! 邵令峰异常不满足的轻哼了声,腿压着周晁的腿跪着开始脱衣服。 周晁:脱衣服就脱衣服呗,老子又不是没看过你果体,咱们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矜持都没用,衣服脱慢点眼神勾人点你以为就有用了吗! 周晁面无表情看邵令峰脱衣服。 “不好看吗?”邵令峰语气异常诱惑。 周晁点点头:“没我好看。” “那你脱来看看。” 周晁:呵呵。 “小晁儿,你可真是……”邵令峰叹气的摇了摇头,“别逼我。” 周晁:╮(╯-╰)╭这话烂大街的程度和“我该拿你怎么办”一样让人觉得很无奈啊。 于是邵令峰迅速用一根腰带缚住了周晁的手,在正常人周晁没反应过来之前。 周晁:Σ(⊙▽⊙“我怎么忘了这两句话之后都伴随着啪啪啪什么的啊!卧槽!捆绑play什么要不要那么刺激!!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邵令峰用身体拱了拱周晁。 位置很微妙,于是周晁……感觉到了某个胀大的部位。 周晁:尼玛蛋!!! 邵令峰对周晁扬唇一笑,十指如飞,于是周晁的衣服全散了开来。 邵令峰手指工作的同时,嘴沿着下巴吻上周晁的耳朵,耳背那处真是一个敏感的地方。邵令峰吹了一口气,周晁整个人忍不住颤了一下,挣扎的偏开头。 “喂,你能不能看点时机。”周晁无奈的想宰了邵令峰。 “呜……我说过我中春药了。”口齿模糊,嗯,他的嘴同时在忙碌的啃人脖子一直啃到锁骨。 周晁:卧槽,老子还没做好准备啊,骚年淡定点┭┮﹏┭┮ 邵令峰一手按着周晁被绑住的手在头顶,一手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扒拉开了。 “细皮嫩肉,真真养的好。”说着在周晁侧颊咬了一口。 又不是你养的,你自豪个毛! 邵令峰的手指拧上胸前红点。 周晁:>﹏ 48、风起+翻云 他们谈了什么周晁不知道,袖子扑到周晁面前的时候周晁还在纠结的穿衣服。 不过袖子对周晁脖子上的吻痕视而不见,周晁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了。 “大人,您还记得那个女杀手吗?” 捉妖师姑娘? “阕词正在整理您的衣服,那姑娘突然冲进房间向阕词砍,阕词被吓得衣服一扔,结果她把您衣服都挑碎了,又跑出去。袖子看着她像是魔怔了,您看怎么办?” 我又不是元芳我咋知道怎么办! 还有捉妖师姑娘弄坏衣服的话那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吗!这让高洁的国师大人如何忍受! 周晁面色深沉。 “大人您不用担心这个。”袖子拍了拍周晁的肩膀,“最要命的是温钰和衔钰都不见了!那可是袖子我培养起来打算做得力助手的!!” 周晁:=_= 话说,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关注点都不对…… 周晁一把抓住袖子手腕:“捉妖师姑娘现在在哪里?” 袖子正在那嘤嘤嘤她两个未来的得力助手,一愣道:“捉妖师姑娘?” “那个女杀手。” “应该是来找您了。从她种种迹象来看,她想杀了您。” 周晁:O.O“那温钰和衔钰?” “就是您和殿下一起去夜探东鄂那次啊。衔钰一直失去联系,但是温钰,几天前还收到他的信息,说是暂时被人留下了脱不开身,那个人似乎也认识您。” O.O卧槽,不会是师弟吧。 温钰保重,点蜡。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说了。”袖子一拍手道。 身边突然插入一个声音:“在这之前,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周晁一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灰衣人,就是那个乱给药的家伙! 周晁一边整衣服,一边道:“刚才做什么突然出去?” “我想你似乎很需要和太子独处。”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_= 所以果然春药什么的根本是殿下骗他!! “红色表示热情如火,我想你似乎很等不及。” 周晁:卧槽,已哭瞎了好么,哪里得来的结论! “袖子姑娘说吧。” 袖子:“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灰衣人抬了抬下巴,并不说话。 袖子转身拉住周晁衣袖:“大人你知道吗!姚应良传来消息说三皇子已经与南蛮勾结,欲取皇位,口号是清君侧。” 周晁眨了下眼睛:“-_-#不要告诉我这个侧是我。” 袖子点点头:“就是您。” 躺枪的好无辜啊。 “他们列举了您很多罪证,包括失德,最严重的就是投掷暗毒。” 果然这盆脏水还是泼了上来。 “这其实已经不是暗毒了。”灰衣人垂着眼眸道,“至少后期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暗毒,他们加强了暗毒的传播性和恶劣性。” “为……为了什么?”袖子目瞪口呆。 “之前的暗毒投掷都是实验强度,真正的成品用在皇帝身上。一国无主,国师失德,多年前的叛党和神谷遗骨共同策划的覆灭北蓦之策罢了,所有人都如他们预料。”灰衣人说着深深看了周晁一眼,“除了你。” 周晁:Σ(⊙▽⊙“ “至于你的师父,他早已不管尘间琐事,这次是有心人冒了他的名声,我与他多年好友,他早已心如死灰,亦无甚好记挂,这次怕是要你来解决这些事了,他帮不上忙。” 周晁:所以师弟不是师弟,师父是一个永远只在脑海里的人O.O 重点不对——>应该是好大一个阴谋,我hold不住了啊!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袖子怀疑的斜眼灰衣人。 “我隐于集市,爱做点香料,谁想也被利用,拖扯进这件事,既然他们要招惹我,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好过。” 周晁郁闷的托腮:“所以你让我吃药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是蛊,香蛊,找到被他们强抢走的香料然后将你的血滴入其中,这中香蛊可以毁掉那些香料。有人想通过他们控制人神志。” 蛊!卧槽一想到那些细细长长的小虫子,周晁顿时毛骨悚然。 诶,等等,如果小药丸是蛊的话——>殿下刚才好像……吃了很多( _ _)ノ| “这吃多了会不会有问题?”周晁戚戚的想。 “可能会产生春药一样的效果。” 周晁:…… “发泄出来就好了。” 为什么世界总是不是离不开欲望啊!为什么! 正说着,邵令峰勾着唇角看起来心情颇好的走来。 周晁同情的望着邵令峰。 邵令峰:“小晁儿还不满足吗?” 周晁:尼玛蛋。 袖子默默捂脸,殿下和大人什么的,不能再美好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那么我走了。”灰衣人说着向一石壁走去,“记着,尤其是那群绑架我的,绝不可轻饶。” 周晁看着那人在石头上敲了两下,一个石壁让开,他走进去门关上,人又不见了。 周晁:…… 邵令峰笑眯眯的看袖子。 袖子立刻提起裙子跑路。 邵令峰笑眯眯的走过来一把将周晁推倒在床上,俯身鼻尖对着鼻尖:“我们继续。” 周晁无奈的推了邵令峰一把:“殿下,现在做正事比较重要吧。” “这就是正事。”邵令峰压在周晁身上,摸了摸周晁的脸,露出一个在周晁眼里异常狰狞的笑,“你实在吸引了太多人,多的我已经不自信看住你了。” 周晁:┭┮﹏┭┮我也不想的。 然后邵令峰手起衣服落,周晁身上刚穿好的衣服成功变成碎渣渣。 周晁:卧槽我唯一的衣服,你让我以后都果着吗! 邵令峰一手将周晁两只手都按到头顶上,一手在周晁身上揉捏,嘴在周晁眼睛上吻了一口,就及其凶残的直接蹂躏开周晁的唇,舔咬勾吮,舌头舔过周晁上口腔,痒的他忍不住向后伸脑袋,反而更暴露自己弱点。 邵令峰来势凶猛,似乎是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再纵容人反抗了。 周晁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殿下你一定是疯了。 “殿……殿下,你到底……嗯!”憋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那么几个字,就被邵令峰突然手下探抓住某物给打断了。 这真是做死的节奏啊。 “你从来没给过我承诺。” 什么承诺,我会负责的? “没有对我表现过亲昵。” 要多亲昵,小甜甜、蜜糖还是亲亲宝贝? “却对别人这样。” 这绝壁是污蔑,老子对天起誓,除了你还没别人碰过老子的丁丁!!! 邵令峰一边嘴唇开工四处啃咬,一边下边手动的勤快,还把自己的也握在一起揉捏,周晁滩在床上只剩下喘气了。 邵令峰盯着周晁双眼含雾,嘴唇艳红,皮肤莹白的很容易留下吻痕掐痕,之前的还没消,此刻又印上去,看着无限的满足。 周晁的呼吸急促起来,邵令峰的手越动越快,周晁的手还被邵令峰按着,不受控制的挣扎,握住了邵令峰的手,指甲在邵令峰手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双腿忍不住的绷直,邵令峰强横的挤进周晁双腿间,周晁双腿弯曲,脚踝勾在一起。 邵令峰低下头,轻笑的低语:“你圈住我了。” 周晁红着眼睛看着邵令峰。 邵令峰的额头抵着周晁的额头。 “说,你喜欢我吗?” 周晁双眸半垂,但是这次邵令峰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一把掐住,正是快爆发的时候,周晁一下瞪大眼睛:“不……” “说,你喜欢我吗?” 周晁挣扎的想从邵令峰的压制中出来,满眼的却只有邵令峰那双黝黑深邃的目光。 “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邵令峰不顾人难受,笑着缓缓在周晁嘴上印下一个吻,“你说,喜欢我吗?” “……喜、欢。”最后一个字带上了哭腔,邵令峰想,不能再美了。 49、这不是爱爱的节奏 袖子提着裙子一溜烟儿跑出石室,看见任舷僵着身子倒在一边,身边的大树上还倒挂下来三个黑衣人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任舷瞧。 黑衣人某见到袖子出来,连忙迎上去。 “这是怎么了?”袖子一脸兴味盎然。 “被点了。” 袖子愣了愣,拍拍黑衣人某的肩:“来点像我的人的反应。” “?” “说完整点。”袖子皮笑肉不笑。 “他说大人曾承诺与他结亲,殿下一把就把人放倒了。” 袖子满意点点头,和黑衣人某走到了任舷面前,袖子蹲下身对任舷展颜一笑,“哟,任大侠在这里躺着做什么?难不成是困了,那也别穷的睡地上啊~咱殿下虽然没多少钱,给张床还是给的起的嘛~” 任舷盯着袖子看,面无表情,半晌方义正言辞的道:“姑娘你裙子破了。” 袖子反射性一低头,就见不知何时腿上裙摆被勾破了,其实站着看不出,但是因为蹲下裙子破口正好在两小腿之间,所以以任舷此刻的角度,貌似可以看见一些什么…… 袖子脸刷一下红了,然后飞速逃离。 黑衣人某看着地上这位顶着一个新鲜出炉的脚印的仁兄,表示突然很赞同大人的话:这位和袖子姑娘果然般配,袖子姑娘那脾气,果然只有这人制服的了。 任舷不知道别人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很挫败,自重新见面以后,漓巫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来,他可是最讨厌皇室的…… 任舷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方周晁被折腾的够,人被翻过去,趴在石床上,虽然石床上扑了厚厚的毯子被子,还有周晁衣服的碎片,但是周晁还是觉得异常不舒服。 邵令峰一只手搂着周晁的腰,让他把屁股翘起,一手从散在床上的衣服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周晁一脸紧张:“这……这是什么。” 邵令峰愉快的在人背上啄吻:“药膏。” 周晁很想说我没受伤不用药膏,很想说房间有些冷,咱们穿上衣服成吗……不过他没胆量说。 生理快感的真谛? ****** 第二日清晨,路上还少有人,空气里蒙着一层水雾,街角卖馄饨的大娘刚摆完摊,某个不知名的巷道里出来两名男子,一个穿着一身诡异的粉红袍子,一个穿着倒正常,只是脖子上的狐狸围脖几乎将他大半张脸也埋进去了,脸上还带着一张白玉面具。虽然看不见脸,却还是给人虚弱的感觉。 “老板,来两碗馄饨。”穿粉色袍子的人在凳子上坐下,将背上的人抱到腿上。 “这小哥是病了吗?”大娘一边煮水饺一边和两人搭话。 “是啊,病的厉害,不肯吃药,难哄的紧,大娘您瞧他非让我穿这衣裳,我不得穿上讨他欢心?” 大娘笑乐了:“公子想必是这位小哥的兄长吧,这年头这般爱护弟弟的人可少见了,尤其是您这样的,一瞧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更是难得。” 粉衣服的男子笑着转而面对怀里的人,挑了下眉。 周晁:爱!护!你!妹! 大娘端着馄饨上来,手擦擦腰上的布巾:“两位看起来是异乡来的,想必是听闻咱们这天下第一楼里头住了一个活神仙,求他来给这小哥治病的吧。” 天下第一楼里头那个神算,两人早有耳闻,邵令峰闻言起瞧了周晁一眼,见那人正垂着眼皮,似乎又在发呆了,只好揉揉人脑袋。 围着狐狸围脖的人看起来很可爱,虽然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 “快点吃完,我们回客栈休息。” 周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去天下第一楼看看?” “你行吗?”邵令峰勺起一调羹馄饨,吹凉了,用嘴试试温度,再喂进周晁嘴里。 “什么不行!我们快点了结……呜……了结这里的事,赶回都城要紧啊。”周晁咽了一口馄饨,话说半句又递上来一调羹。 两人这般吃的很开心,边上的大娘瞧着感叹摇头:这年头,这样好的大哥去哪里找。 在去天下第一楼之前,邵令峰要求换一件衣服。 “你明明答应穿一天。”周晁缩在围脖里头,坐在周晁腿上,悠闲的晃着腿儿,坚决不同意邵令峰换衣服。 邵令峰无奈叹息:“我这样出去,可不止丢我的脸,还丢和我走在一起的人的脸。” 周晁沉思了一下道:“我突然发现你今天好像总是用’我’做自称。” “袖子说这样你会觉得我们两很公平。”邵令峰笑了笑,“有些东西我不懂,做错了你可以说。” 周晁摇了摇头:“我很感动。” 邵令峰眼睛一亮。 “但是你还是不能换衣服。” …… “走在路上也许会有人以为我被疯子抓住了,不会以为我也是疯子的,你放心。” 周晁的面具盖住一边的脸,大概四分之一,邵令峰探到埋在围脖里的唇上,趁着还没有路人,大娘不注意在周晁唇上狠狠吮了一口。 周晁给了邵令峰下巴一拳:“在亲,嘴要破掉了。” 邵令峰不以为意的一笑,快速解决剩下的馄饨,付了钱,在大娘“北蓦好大哥”的目光下背着周晁走远了。 到天下第一楼,大门紧闭,袖子带着黑衣人们迎上来,一边憋笑一边道:“殿下你怎么把大人也带来了,大人既然病了,就该在客栈好好休养啊。” 周晁默默翻了个白眼:是在客栈被你们围观吧混蛋! “几位是客人吗?”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很嫩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天下第一楼的侧门开了个缝隙,从里头探出个脑袋来,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们,声音脆生生的,“几位是公子的客人吗?” 袖子展颜一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是啊,我们就是。” 小姑娘点点头,把侧门打开:“那请几位跟我上楼吧。” 天下第一楼有十层,从第三层起,每上一层都代表着身份贵上一分,及至顶上两层,已是少有人可以踏足。 小姑娘领着一众人到了第六层,歉意的对袖子道:“不好意思,您不能继续上去了,请两位随我来。” 袖子知道此间规矩,但仍免不了担忧,邵令峰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袖子只能目送两人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我只有六层水平呢。”袖子默默仰头叹息。 黑衣人一号道:“主子如果是太子妃那应该可以更上去。” “可惜不是。”二号。 “您和我们一样。”三号。 某拍拍袖子的肩膀。 袖子:休书一直没写的对吧!!! 那小姑娘带着邵令峰和周晁上八楼的时候邵令峰的表情有些惊疑,上九楼的时候就是疑惑了。 不过周晁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不停腹诽:爬了那么多楼,还背着一个人,为什么殿下看上去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功夫真的这么好用> 50、赵谊湘是谁 那人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抬了抬手道:“坐吧。” 邵令峰笑了一下:“晁儿身子弱,我站他身边就好。” 周晁:……我坐得住。 那人没什么表示,缓缓坐下,抿了一口茶,方对周晁道:“你不属于这里,又为何改变这里。” 周晁一惊,只是面上还是面瘫模样,让人瞧不出差错。 邵令峰眉一皱:“先生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应该已经见过他的脸了吧。”那人抬了抬头,“国师丑陋,众所耳闻,难道你从未怀疑,国师大人的脸么。” “我倒是要怀疑你。”邵令峰对于这人知道其身份没有惊讶,撇嘴一笑,“是从哪处来的妖孽,盗用他人的脸。” 周晁拉了邵令峰衣袖一下,示意他冷静。 转而对那人道:“事到如今,阁下今次寻我们来是有何事?” “是你们找上门的。”那人看周晁那眼神就像在泥地里打滚等待救赎的可怜人,“你既然改变了漓巫的命运,那么就听我一句,现在远远的离开北蓦,寻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既然身为漓巫的命运被改写。”周晁打断那人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其改变的缘由。现在也许我们可以开诚布公一下。你,是谁?” 那人拿起杯盏喝了口茶,缓缓道:“你若是告诉太子殿下你是谁,我也告诉你。” “同身为神谷中人,你不参与,我也不想害你。你的命定早已出现,为何不在其中选择一位,从此远离纷争?” 好吧,周晁对于知道这人是神谷中人一点也不惊讶。 “现在你要和这位太子殿下搅和在一起,可知背叛神谷,我也无需对你手下留情。” 邵令峰的手搭在周晁的肩上用了点力,道:“本宫知道他不是国师,不是漓巫。” 那人垂着的眼刷看向邵令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收敛了表情:“是不是金虬和你说了什么?” “金虬?”邵令峰疑惑。 “制香人……既然你成了漓巫,就应该去完成漓巫的使命。”那人没理邵令峰,对周晁道,“师父现在在皇宫,你可以去问清楚一切。”那人顿了一下,又道,“忘了说,我师父,就是你师父。” 周晁:Σ(⊙▽⊙“ “说起来,我算是你师兄,不过你不用这样叫我。因为我不会承认。” 先是一个师弟,现在又一个师兄,毛线情况啊…… “赵将军,三弟,五弟,南蛮,父皇,江南暗毒,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邵令峰皱了皱眉。 那人眯了眯眼睛,神情似乎有些愉悦:“这是,北蓦皇室应得的,是你们对待神谷众人所得的报应,上天给予的报应!” 周晁不解道:“北蓦国曾经是为了巩固民心要挟你们每代交出一个人做北蓦国师,但是我听说皇室从未缺待过神谷,当年事件也纯属意外……” “意外?”那人哼了一声,“皇帝不仁,畏惧神谷能力,又不想惹怒神谷众人,就自以为是的演出一场不小心引敌人进神谷的戏码。”那人说着语气越来越压抑,似乎压着庞大的怒气,“他知道那时是神谷百年一次的虚弱期,你真的以为是巧合吗!我的母亲因此死于非命,我父亲不是神谷中人不可进神谷,他在神谷后山等我母亲等了三天,等来的却是叛军屠谷,当时我的母亲肚子里还有我的小妹!” “抱……抱歉。”周晁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 邵令峰拉了周晁一把:“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人沉默的看着邵令峰,半晌道:“你是不是吃了金虬的丹药……难怪没有效果。”最后一句就像是喃喃自语,不过邵令峰听得一清二楚。 邵令峰目光一沉:“你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不用急于一时。”那人回道。 随即拉了一下身边的一根细绳,方才领路的小姑娘进来,恭敬的请了两人出去。 邵令峰一言不发的抱起周晁走了。 周晁:我自己能走路了! 两人下了楼,并未看见袖子等人,邵令峰看起来心情不佳,周晁想了想道:“殿下很在意刚才那个人的话?” “我觉得,他是赵谊湘。” 周晁:……你要告诉我赵谊湘是个男人吗!!! “赵将军曾说其妻子死于难产,那时候正是战乱,我也没细想。况且赵谊湘年幼时就很得你师父喜爱,说不定那时候就已经暗下拜你师父为师。” “拜国师为师难道不是很光荣的事,为何要暗下……” “掩藏其有神谷血统的事实。你师父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那时候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却偏偏救了赵将军就应该觉得奇怪。” 周晁:……殿下神逻辑,完全无法理解好么。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姚应良验证。”邵令峰说着看周晁的脸,“晁儿觉得呢?” 找就找呗,你那一脸面见情敌的表情做什么。 邵令峰召了黑衣人来,一问才知道袖子看见了温钰,就去暗地里找他了。至于其他几个黑衣人,据说是看见了捉妖师姑娘的身影,追去了。 周晁正想袖子会在哪里,斜对面的一扇门开了,温钰自里面出来。不过他这次穿的很正经,而且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像是没看见,转身下楼了。 “大人,殿下~”门后伸出一个头,袖子对他们招招手。 此刻是在天下第一楼的二楼,是用来供有地位有钱财想秘密谈事的人用的。 小女孩见他们要议事,就先离开了。 两人进门,刚一坐下,袖子就蹭到周晁身边:“大人,您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哟~” 周晁:我不会跳陷阱里去的,你放弃吧。 邵令峰倒了一杯茶给周晁,刚才那人给的茶他们没喝,那人一看就是个让人防不胜防的人,他们哪里敢碰那人给的茶。 周晁自顾自喝茶,完全不理袖子,袖子自觉无聊,就端正的道:“大人,温钰被你师弟包养了。” 周晁:噗。 邵令峰淡定的用手帕擦了擦周晁的嘴角,对袖子道:“怎样?” “一切基本如我们所料,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南蛮战士的蛊毒。” “本宫交给你的药丸有何效果?” “的确对蛊毒有碍,但是药丸不够,而且短时间内无法大量制作,现在那些最多只能救一百个人,南蛮战士至少三十万……” 周晁捧着茶杯:你们在说什么? 袖子对周晁微微一笑:“大人不用担心,您只要吃饱睡好就行了。” 周晁盯着袖子看了一会儿道:“袖子,你一个月之内要倒霉了。” 袖子一惊:“大……大人……” 邵令峰摸了摸周晁的脑袋:“别欺负姑娘家的了。” 周晁=_,=:我才没欺负。 然而周晁一语成谶,且时间远远没有一个月那么久远。 接下来三天袖子陷入了脚不沾地团团转的怪圈子,她得找到姚应良,而找到姚应良要找到赵谊湘,而赵谊湘似乎就是那个人们口中的神算,而要知道那人是不是赵谊湘就要找到姚应良。 邵令峰很自然的当了甩手掌柜。 周晁坐桌边看书,邵令峰突然从背后扑过来,扑的周晁差点把面前的茶杯打翻在书上。 “殿下,您真的不能去找些事情做吗?” “我是来听故事的。” “故事?” 邵令峰揽着人腰,头搁在周晁的肩膀上:“你不是漓巫,那你是谁?有趣的故事不是吗?” “殿下……你不是说你早就知道吗?” “早知道是一回事,想听是另一回事。” 周晁无奈的一巴掌糊在邵令峰脸上:“殿下,袖子很忙,真的,是你说不可以欺负姑娘的。” “我欺负的是属下,不是姑娘。” 周晁:…… 邵令峰干脆一把将周晁抱起来进了内室。 “……殿下你做什么?”周晁黑线。 “听故事。”邵令峰微微一笑,“或者做点别的事。” “殿下……你正经点。” 邵令峰抱着周晁两个人就滚在了床上,滚了几圈,邵令峰压在了周晁身上:“难道我很浪荡?” 周晁突然想起曾经看的小黄,男主or小攻会在ooxx的时候说“xx,浪起来”,脸部抽动了一下。 “又在想什么?”邵令峰低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周晁已经脑内出“洪湖水呀,浪呀们浪打浪~~~”的歌词,猛的这么一回神,见殿下那严肃的脸,再脑内殿下穿着七八十年代那衣服,梳那发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偶尔不能顺利接收周晁脑电波的邵令峰看周晁眼神软化,面部表情的柔下来,眼角眉梢似乎都含上温情(其实人家只是在憋笑),觉得心里满满的。 轻柔的在周晁唇上啄了一下,刚想说点增加气氛的话,周晁抓着邵令峰的肩膀,头埋到他肩窝里,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邵令峰:…… 顿时气氛什么的,都是浮云。 两人的脑电波不在一条线上,邵令峰正纠葛,阕词一脸惊恐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 阕词一进来就看见这两人倒在床上,透过垂下的床帐只看见两个叠在一起的人,还有微微晃动的床(笑的略猛,床略脆弱),愣了一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阕词:嘤嘤嘤,大白天的,也不锁门的,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邵令峰望着怀里笑不停的周晁,无奈的叹了口气,摸摸周晁的脑袋:算了。 周晁:幸好没有开启琼瑶模式了,两个大男人说情话多诡异→_→ 外头跑到一半的阕词突然想起来最初的目的又折回去,在外头大喊道:“大人,不好了,任舷来提亲了!” 51、再见陈黎 周晁笑容一僵,面部露出略微诧异的表情:“哈?” 邵令峰挑了挑眉,一翻身坐起来:“哦?袖子什么反应?” 周晁也跟着爬起来:“和袖子有什么关系?” 邵令峰半回身,似笑非笑:“那你是希望和你有关系?” 周晁赶紧摇了摇头。 邵令峰点点头,道:“他喜欢袖子,就和袖子提亲咯,有何不可?” “她不是你的太子妃么?”周晁同情的拍拍邵令峰的肩膀:兄弟,你的绿帽子真漂亮。 “休书,袖子模仿我的笔记,早就自己签了上呈了。” “休妻总有理由,理由呢?”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喜欢国师,理由当然是给国师让路。” 周晁:=_=求别闹。 邵令峰凑上来一把揽住人肩:“所以北蓦国臣民很愿意国师做他们未来皇后。” 周晁一脸黑线:“我没记错的话,国师的罪状里头就有一条是蛊惑太子。” “这么些渣渍,我总会清理干净的。” 周晁:╮(╯-╰)╭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出去,外面已经围了一群人,任舷很大爷的坐在一边喝茶,一言不发。袖子涨红着脸一幅和人拼命的模样…… 袖子瞧见周晁和邵令峰,一把扑了过来。 “大人,求您放过我吧,收回那句话吧,人家最近忙的要死已经很倒霉了,这也就罢了吧。” 周晁向邵令峰身后躲了躲,躲过了扑过来的人:“你喜欢的类型。” 袖子仰天长哭:“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喜欢的是大人您这样的,真的!实在不行,阕词这样也可以啊~~” 阕词在一边开口:“前太子妃,您如此嫌弃的语气是何意思?” 袖子:求拯救┭┮﹏┭┮ “如果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下了,来年开春。”一边的任舷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周晁面前,“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很遗憾,但是我喜欢的是以前那个你,所以我会遵照你的说法。” 周晁:??? 然后任舷带着一帮子人留下一地聘礼走了…… 袖子:什么叫没有异议!!! 周晁眨眨眼,问邵令峰:“遵照说法?我说过什么?” 邵令峰一笑:“我怎么知道。” 周晁:→_→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呢呢…… 在一边被无视良久的小二期期艾艾的上来对袖子赔笑道:“请问客观,您能将您的……您的嫁妆移一移吗?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袖子一瞧四周,虽然此刻客栈还未营业,但是门口陆续走过赶早的人都稀奇的往里头瞧,再看身边,周晁和邵令峰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连带着阕词和黑衣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刚解毒苦逼的蜡黄着脸色在一边捧着茶杯同情望着她的觥儿。 袖子望了望屋顶:“天气不错。”然后对小二微微一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胭脂没抹。”说着转身就走。 觥儿喝茶的动作一顿。 小二:…… 觥儿耸了耸肩:“宁破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哥麻烦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敲门声:“请问有人吗?” “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应该要开门了,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觥儿觉得外头那声音异常耳熟,还没想明白,三四个小二快速把地上的嫁妆挪了地,一小二热情的上前开了门。 觥儿眯了眯眼睛,开门的速度似乎成了慢动作,然后她看见了……陈黎、陈郁和酒雾禾。 咦?陈郁!? 陈郁看见觥儿似乎很高兴,对着觥儿笑了一下,然后脸微红的转过头去。 觥儿:…… 陈黎上前对觥儿抱了个拳:“没想到竟能在此遇到觥儿姑娘,不知你家主人在何处?” 觥儿默了默:“我家主人要和一个男人成亲了,你有事?” 陈黎一惊:“周兄要和男人成亲?” 边上的小二一惊:原来刚才那位姑娘是男扮女装。 半个时辰以后,周晁一脸严肃的吹了吹手里茶杯中的茶叶,喝了口茶,对袖子道:“作为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祝你梦想成真并能亲身经历。” 袖子:嘤嘤嘤~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陈黎在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抱歉,在下不知道觥儿姑娘是袖子姑娘的丫鬟。” 酒雾禾坐在周晁边上,托着腮偏头一笑:“周公子最近过的可好?” “不错。” 酒雾禾露出一抹暧昧的笑,眼睛在周晁脖子那儿打了个转:“纵欲伤身,周公子可要注意。” “咳咳。”周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才想起来那蠢货之前咬了他脖子好几口,可能有那么一两个没有遮住……悲剧了。 蠢货邵令峰很温柔的顺了顺周晁的背,对陈黎道:“事情一如预料,陈小公子没事吧。” 周晁偏头看酒雾禾:“那么雾禾和陈兄呢?” 酒雾禾嗤笑了一下:“我们只是酒友。” 周晁喝了杯茶,了悟的看着酒雾禾:“听说酒后乱那啥,又听说雾禾酒后……咳咳。” 酒雾禾眨了眨眼,笑容带上点贼贼的味道:“嘘,不要说出去。” 周晁:Σ(⊙▽⊙“奸情大大的有。 那边陈黎突然站起来:“好,那便如此,感谢邵兄相助,在下也定当竭力。” 周晁:咦,你们说了什么? 酒雾禾还托腮坐着,陈黎看向酒雾禾:“雾禾?” “我想留下和周兄说说话。” 周晁:O.O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还有这种淡淡的闺密感是闹哪样=_= 邵令峰在边上点点头:“那晁儿就先去玩吧。”说着俯下身凑在周晁耳边道,“我去处理事情。” 酒雾禾用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送走了陈黎。 然后周晁和酒雾禾在客栈二楼包了一个包房,坐里头相对喝茶。 “雾禾最近怎么不喝酒了。” “喝酒伤身。”酒雾禾漫不经心,“我家二子还成天在我耳边唠叨,你看看人家周公子……” 周晁:“=_=看什么……” 酒雾禾笑了笑,转移话题:“周兄身为朝廷中人应该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啊。” “?” “你要小心。”酒雾禾眨了眨眼,“尤其是你身边的人。” 啊?你说殿下? 酒雾禾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突然惊疑的道:“那不是你的小厮吗?他扶着谁呢?” 周晁往外一看,阕词还真扶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卧槽好像是衔钰。 阕词那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整个人像拐杖似的支着衔钰,走到客栈门口,想想这样进去好像不好,又扶着人往后门走。 周晁挥挥手,适宜黑衣人上去帮忙。 酒雾禾起身:“看来周兄有事要忙了,那雾禾先告辞。” “你不是要和我说话?” 酒雾禾眨了下眼睛,一笑道:“那只是借口。” 周晁:我有种你不是去做好事的错觉……⊙▽⊙难道是爬墙? 窗外有人敲门:“大人?” 周晁“……怎么?” 一个黑衣人推开了窗,倒挂在窗口,眼睛亮晶晶的:“大人,我们需要您。” 真是够了=_=黑衣人们你们敬业点成吗!!! 周晁与酒雾禾辞别,去了后院。 衔钰被暂时安顿在阕词的屋子里,周晁进去就问:“衔钰怎么样?” “人是醒着,但不知怎么像是梦魇了似的完全没反应。”阕词无奈道。 周晁几步走到衔钰床前,就见他眼睛半垂,呼吸正常,但是对外界一点反映的没有。 “这不会又是那群人吧。” 阕词犹豫了一下道:“大人你也相信这一切都是神谷遗部所为吗?” …… “大人,您毕竟也是神谷人,神谷遗部相当于您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如果北蓦皇室当真与您的亲人对抗,您当如何?” “你觉得我当如何?” 阕词抿了抿唇:“我相信这件事一定有误会,神谷人善良友爱,不会作出这种事情的。” 周晁:拜托,人家都灭了你族了,你还想对人家多善良友爱,再友爱下去那就是白的连汁液都白的白莲花了吧。 “殿下现在在何处?”周晁道。 “殿下出去了,恐怕是处理袖子那件事去了。所以我们才会来打扰您。” 周晁点点头,转身要往外走。 说时迟那时快,躺在床上的衔钰突然动了,左手成爪直向周晁咽喉而去,右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刀向周晁背心刺去。 阕词动作更快,一把扯过周晁,几下制服衔钰,黑衣人冲了进来保护在周晁身前。 “逆贼,拿命来!” “敢伤我们大人,活的不耐烦了!” 周晁:那你们倒是冲啊,站在我面前看阕词制服衔钰真英雄? 邵令峰听闻此事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怎么回事?”邵令峰刚一冲进来就拉着周晁上看下看一定要看出哪里少块肉似的。 周晁一脸黑线:“我好得很。” “但是衔钰看起来很不好。”阕词无奈道。 衔钰被绳子裹粽子似的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睛睁大眼瞳却涣散。 “这和大人口里那位捉妖师的症状有些相像……”一黑衣人道。 “可能是被下蛊,也可能是南蛮巫术,不过不可能是神谷所为,现在唯一的疑问是……为什么他们都冲着大人?”阕词摸摸下巴道。 众人盯着衔钰,挣扎,龇牙,眼光凶狠……就像是一头狼……那么难道是,嗅觉? 52、香味的毒 这样说起来,捉妖师姑娘的确曾经说过他身上有香气,那时候还不在意…… “殿下,不好了,外面有人打起来了。”一个黑衣人推门进来道。 “怎么回事?”邵令峰问道。 来人还没答话,一盆花突然从窗口飞了进来,然后屋顶上传来踩踏打斗之声,突然,屋顶瓦片破碎,正好在床的正上方,周晁不忍看衔钰被压成肉饼,下意识的转头闭上了眼睛。 邵令峰大庭广众下抱人满怀,带着人退后了几步。待周晁回过神来,就见衔钰被阕词抱着站在一边,床上全是瓦砾,瓦砾上是两个打斗的人。 周晁仔细一看,是捉妖师姑娘何木延……咦? 黑衣人自然认出了捉妖师姑娘,上前围攻,三下五除二将她制服了。 “啧。”木延拉了拉自己的外套,他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袍子,看上去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一个款爷。 “木延,你怎么来了?” “啧,当然是想你咯。”木延一笑,毫不在意邵令峰挑起的眉角。 周晁沉默了一下,默默望天。 殿下你的手快把握勒死了,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袖子也过来了,看这一地狼藉问道。 一个黑衣人闪到袖子身边,低声回报情况。 “大爷刚来找漓巫,就看见啄儿神情狂暴,眼睛赤红的往这边飞奔,于是就打起来了,啧啧,谁这么狠毒竟然给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下毒。”木延自顾自找了一根椅子坐,转而对阕词道,“去倒杯水来,渴死我了。” 阕词还驾着衔钰,闻言无语的看着木延,木延耸了下肩膀:“那我自己来。” 周晁正对木延那句“柔弱的小姑娘”觉得汗颜,邵令峰突然动手拔周晁衣服。 周晁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邵令峰没说话,利落的脱下周晁的外袍,一把扔给一个黑衣人:“给他们闻闻。” 众人顿时明白邵令峰意图,那黑衣人拿着衣服靠近,可是那两人还是神情狂躁双目充血的看着周晁。 “袖子你带晁儿出去。”邵令峰皱了皱眉道。 袖子于是带着周晁出门,站在庭院里,风吹过,周晁瑟缩了一下。 “大人,没有殿下的怀抱你是如斯的寂寞啊。”袖子感叹了一句。 周晁=_,=:“袖子你即将就会有任舷的温暖怀抱了,不用再幻想我了,乖。” 袖子:摔! 袖子必杀技能get√ 正说着话,邵令峰大步走了出来,袖子连忙迎上去:“怎样了?” 邵令峰绕开袖子,径直走到周晁面前。周晁还没反应过来,邵令峰一把把人抱起来走人了。 袖子:⊙▽⊙殿下好饥渴。 周晁默默搂住了邵令峰的脖子:…… 邵令峰带着人回了房间,一把将人扔在床上,然后开始扒周晁衣服。 “……殿下?” “你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邵令峰顺利的将周晁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 周晁┭┮﹏┭┮:“殿下,冷。” 一条被子扔在周晁身上,然后邵令峰从周晁衣服里搜出了一块玉佩,一张面具,一个很小很小的香包……咦?香包,我没有这东西吧。 邵令峰拎着那张面具问周晁:“哪里来的?” 周晁:……难道你现在要注意不是那个香包吗! “袖子。”邵令峰喊了一声,然后那个香包被从窗口扔了出去,窗户自动打开又合上。 周晁:…… “面具?” “……姚应量给的。”我这么做贼心虚干嘛。 “哦?”邵令峰挑了一下眉,“贴身带着?” ……真的只是觉得可以以防万一啊。殿下你这是吃醋吗=_= “我累了,陪我躺一会儿。”邵令峰突然钻到被子里来,带着一身寒气。 “你别穿着外套乱钻啊。”周晁推拒,然后邵令峰利落的脱掉了外套,并顺便用内力将被窝弄的热热的。 周晁:…… 邵令峰满足的搂着人躺下了,周晁睁着眼睛瞪着床顶,半晌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样偷懒不好吧。” 邵令峰闭着眼睛:“否则我养他们做什么?” 周晁O.O:“可是我很好奇。” 边上伸过来一只手,然后周晁的下巴被扣住了:“睡不着?” 近距离凝视邵令峰,周晁发现邵令峰额角有一个很淡的痘印…… “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一点有意思的事。”邵令峰还不待人说话用嘴堵住了周晁的嘴。 温柔缱绻,极尽缠绵,周晁只想表示:喂,你不会发情频率高了一点吧! 不过邵令峰这个吻实在缠绵的很,缓慢,又强势,周晁渐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眼睛难耐的眯起来,手也无意识的环住了邵令峰脖子,还在邵令峰后颈抓了一条道道。 邵令峰一手自腰间缓缓滑进了周晁的亵裤,周晁察觉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失力了。 周晁觉得这个人真是霸道的可怕,他觉得自己似乎身处另一个世界,耳边尽是喘息,温热的手在身体上滑行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 被进入的时候,周晁抓在邵令峰胳膊上的手硬生生抓出五道爪印。 邵令峰吻了吻周晁汗湿的额头:“疼吗?” 周晁眼睛眯着,眼里都是泪水,牙齿在唇上咬出一道很深的印记。一条腿被抬起来架在脖子上,周晁觉得这个姿势真是挑战他的极限,但是此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邵令峰开始缓缓动作,周晁一侧头,咬住了枕巾。最开始几下真是疼的要死,就算润滑过了还是难受的可怕。 “如果延迟对我也有效果多好。”邵令峰带着微喘鼻息的声音在周晁耳边缓缓道出,说不得的性感。 周晁睁开眼睛看邵令峰,眼泪就从眼睛里滑落下来。 邵令峰温柔的吻掉周晁的眼泪:“这样,你就可以很长时间感受到我在做你。” 周晁:“&%#……&” “什么?” “去!你!妈!”周晁一字一顿说了很久,然后邵令峰开心的笑了,并且,动作更迅猛了。 周晁:卧槽。你信不信以后每次你发情的时候我都给你唱“洪湖水呀,浪呀们浪打浪~~~”,妈蛋让你什么气氛都木有啊! 周晁被按着做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周晁瞪着一双小红眼睛一副“你在做,我就和你有仇的表情”,得到邵令峰两枚吻后,终于偃旗息鼓。周晁立马欢腾的向着周公奔去,邵令峰尽责的给周晁洗了澡,然后给他将被子掩的严严实实的,确定周晁睡死了,转身出门。 袖子带着一个大夫打扮的人等在隔壁,邵令峰进来时,两人都是忧虑的表情,袖子也没打趣邵令峰。 “怎么样?” “的确是这个香包,刚才拿去给衔钰和啄儿闻过。但是大夫什么都查不出。”袖子站起来道。 大夫作了个揖,道:“老夫惭愧。” “如果连墨老都查不出来,看来是南蛮的诡秘之毒,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袖子犹豫了一下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邵令峰点了下头。 “暗卫回报,酒雾禾与大人说过,小心身边人……” 邵令峰蹙起眉:“这事先不要传扬出去。”顿了顿又道,“通知暗卫,加紧巡查,这段时间晁儿身边加派人手,你的那四个活宝就陪着晁儿吧。” “可是殿下……如果所有事当真都与神谷有关,大人身边可是还有一个神谷……” “我知道。”邵令峰叹了口气,“阕词是晁儿唯一的家乡人了,本宫希望他不是。” “殿下,袖儿暂时把觥儿派去照顾大人吧,就算是女孩子比较心细。” 邵令峰思考了下,点头。 “至于你和任舷的婚事……” 袖子笑了笑:“殿下放心,袖儿会搞清楚他在玩什么把戏的。” “现在先麻烦墨老医治衔钰和啄儿姑娘了。” 大夫躬了躬身:“老夫自当尽力,只望殿下快速了解此间事,恕老夫话直,皇上怕是等不及……” 邵令峰面色深沉,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三人走到外间,觥儿姑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 袖子扯住跑过头的觥儿一边道:“叫小姐吧,人家还那么年轻。” “是,小姐。”觥儿喘了口气道,“温钰找您。”说着看了看邵令峰,“殿下有空的话也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又去了客栈二楼的小包厢,进门的时候看见温钰穿着一件青色的衣服,衣领子很高,脖子上还围了一圈白狐毛,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嘴唇有些泛白。 “你不是在大人那师弟身边么?怎么了?”袖子进门就问。 温钰低头思考了一下道:“也许这样说不大好,但是……温钰似乎听到大人的名字,而且……那个人说大人,会处理好殿下……” 袖子瞪大眼睛:“你怀疑大人?” 温钰垂头:“我只是如实回报。” 邵令峰沉默了一下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钰顿了顿,站起来摘脖子上的围脖,然后开始解领口的扣子。 只见他被遮盖住的地方都是斑斑驳驳的痕迹,有掐痕,吻痕,看起来留下痕迹的人似乎只顾自己欢愉一点不管温钰的死活。 “……他以为我睡着了。” 邵令峰沉吟了一下:“他的原话是什么?” “有漓巫在,太子不成问题。” 邵令峰倏尔站起,大步向外走:“辛苦你了温钰。” 袖子惶然:“殿下是做什么?” 邵令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大步出门。 袖子皱了皱眉:“温钰,你此行怕是暴露……你……” “没关系。”温钰笑了笑,“他不会怀疑我。” 53、真相 邵令峰推门进屋,周晁还在睡,面上的表情淡淡的,就和他一惯的表情一样。只是他睡着的时候似乎感觉更冷清,不像醒着,活脱脱一个呆小孩。 周晁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坐在床边,微微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殿下?” 邵令峰揉了揉周晁的头,微笑:“睡醒了吗?” 周晁往被子里钻了钻,并不答话。 “别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邵令峰把人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俯身在周晁嘴上嘬了一口,“还是你想晚上养足精神陪我玩?” 周晁:……你几岁了? 周晁无奈的睁大眼睛看着邵令峰:“殿下有何事?”没事让我睡觉。 “不如我们来谈谈。”邵令峰正了正身,“你不是漓巫这件事。” 周晁眨了眨眼睛:“这有什么好谈的。” “最新情报。”邵令峰伏下身,“有人说我身边有漓巫,不足为惧。” 周晁:Σ(⊙▽⊙“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不是你。”邵令峰坐直了身体,“如果你不是漓巫,那么真正的漓巫呢?” 周晁:“……你是说他在我们身边。”卧槽不会是阕词吧,这个大好少年不会是原着里那个坏国师吧……不过也可能是小说误导。 邵令峰笑了笑:“其实我倒以为,是他故意说给温钰听的。” 周晁:O.O 邵令峰凑近周晁,低声说了几句,周晁一惊,疑惑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今晚有一场好戏,要不要看?”邵令峰眯了眯眼睛。 周晁看着邵令峰。 “一切自然分晓。”邵令峰一脸自信。 周晁:“那殿下你说阕词……” “他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作为国师的你难道没感觉?”邵令峰一勾唇。 周晁:神秘毛线啊。 晚上。 月黑风高。 异常适合做坏事。 邵令峰带着周晁蹲在一棵树上。 周晁:这场景似乎有点眼熟。 不过这是哪里……一个黑漆漆的小院,啥都看不清。 周晁觉得有点困。 “看。”邵令峰突然轻声在周晁耳边道,周晁一激灵,一凝神:=_=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听到远远的传来走路声。 “那群人都在做什么!我的香粉已经没有了,磨磨蹭蹭没吃饭么。”一个虽然声音冰冷但是明显怒气冲冲的声音。 “大人,他们已经加紧调配了,您也知道这玩意儿不好配,一不小心……” “死了再找人不就行了。” “而且原香料已经不够了,当初被金虬逃走,现在没办法配置这种香料,只能作出八成相似的。” “那就把迷蛊加进去。” “这对您身体也……什么人?” 周晁刚以为是他们被发现了,结果那人飞快冲到了屋顶上去。 然后屋顶上两人打成一团。 透过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周晁觉得在屋顶上的人很像任舷。 不过一会儿,远处又传来衣服猎猎作响之声……陈黎? 周晁疑惑的看邵令峰一眼,邵令峰在周晁脸上咬了一口,适宜周晁继续看。 陈黎沉声道:“邪教受死吧。” 任舷几下击退了人,道:“不是漓巫约我来吗?” 陈黎一愣:“漓巫?国师?” 任舷勾勾唇角:“难道你不知道周晁的真名是漓巫吗?” “怪不得。”陈黎愣了一秒,立刻握紧手里的剑,向任舷攻去。 “中原武林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武林盟主之子,呵。”任舷说着话,动作一下不落。 周晁只隐约可见那两人刀光剑影,任舷出刀如刃,每一下都凌厉的带着刀影,招招向陈黎要害袭去。陈黎身法灵活,剑勾挑刀劲,只见他借助任舷刀劈之力,踏之而上,在空中以诡异的角度转弯直刺向任舷后颈。任舷刀一痕,一会儿又是你来我往几百招过去了。 这两个人似乎忘记下面有人了,于是又一个人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插手两人之间时,两人都被激的倒退了两步,屋顶毁了一半,三人都站在梁柱上。 月夜之下,微风吹过,周晁(☆_☆):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江湖梦啊! 沉默半晌,任舷突然一笑:“怎么,今天身上没味道了,迷惑不了人心智是不是很失落?” “要打去别处打。”高冷的声音。周晁仔细一瞧,好像是自称是他师兄的人,被邵令峰说是赵谊湘的家伙。 “这里有他布下的阵法,现在就期待他们两打的更起劲些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还不像是邵令峰在耳边说的。周晁看邵令峰,邵令峰微微一笑,用嘴型道:传音入密。 周晁(☆_☆):GJ。 “毕竟不是纯血统的神谷后人,再怎么努力,还是要借助外物。”任舷说的很嘲讽,“见过漓巫的人就不会被你迷惑,赵谊湘,你真可悲。” “既然漓巫那么好,他为什么骗你到这里?”那人说话语气还是冷冷的, 远处又传来衣服猎猎之声,不一会四周来了许多人。 “邪教妖孽,吾等今必取尔首级。”然后一群人冲了上来。 接下来就是乱斗,一群武林人士大战任舷,赵谊湘跳到了一面墙上,突然转头,看向周晁的方向。 周晁:Σ(⊙▽⊙“ “你为什么要背叛神谷?” 周晁:…… “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 周晁:……我什么都没做。 邵令峰搂着周晁的腰,全身紧绷,蓄势待发的状态。 “漓巫,你会受到神谷先祖的责罚,你将生不能安乐,死不能通顺。” 周晁:“我……不是漓巫。” “你就是,你在这个身体里你就是。” 周晁:╮(╯-╰)╭我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漓巫……”邵令峰皱了皱眉,“是你吧。” 周晁:卧槽! “天数注定你不能成功,无论你是赵谊湘还是漓巫本人,你就算逆天借命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周晁:卧槽! “也许你说得对。”那人面无表情,冷若寒霜,“但是已经停止不了了,你北蓦国已经千疮百孔,会有人代替你们,而且,我死了,北蓦也会灭亡。” “归依咒其实并不是无伤害的对不对。”周晁沉吟一下道,“神谷中人对北蓦皇室不满怎么可能不留下后路。” “你知道为什么北蓦皇室从来没出现过国师空缺的情况吗?那是因为一旦归纳咒的持有人不在,归依咒就会慢慢近于灭亡,尤其是每一任帝王。”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堆人将院子毁的一塌糊涂,并继续向前面前进,“皇帝身体渐衰不是因为什么毒,是因为你不在……他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周晁:……那你死了北蓦灭亡的说法不成立啊,我还活着。 那人淡淡的瞥了周晁一眼:“和皇族有肌肤之亲的神谷人已经失去继承神谷能力的权利,归纳咒自然不存在。” 周晁:……额 周晁默默的看邵令峰,邵令峰揉了周晁脑门一下道:“多谢告知。”然后对周晁道,“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 邵令峰手一挥,四面八方涌来黑衣人将赵谊湘团团围住:“记住,别弄死了。”他是唯一携带归纳咒的人了。 周晁拉了拉邵令峰的袖子:“其实我师弟应该也有归纳咒吧……” “温钰父亲曾经是皇祖父最小的儿子。” 周晁:……我还能说什么呢。 56、 周晁没有围观到此次争斗的全过程,因为现场异常混乱,到最后似乎都不知谁打谁了,于是邵令峰提拎着周晁先行回客栈。 周晁在床上躺着,实在憋不住道:“赵谊湘不是女人吗?” 邵令峰正靠着床头处理文件,听周晁提起,随意应了一声:“她看起来像男人?” 声音身形……她哪里像女人。 “也许她就是不男不女吧。”邵令峰继续随意道。 周晁翻了个身:“殿下你不担心那边情况吗?” 邵令峰叹了口气,手里的文件一扔,俯下身来:“现在天还未亮,你的任务是睡觉,我们明天回京。” 周晁一惊:“我以为你说笑的。” “皇宫现在有五弟,有些事还是只能由我出面。” “五皇子?” 邵令峰摸了摸周晁的脸:“不是你说的?消灭不如拉拢。” “可是姚应良说小心五皇子……” “你信他信我?” 周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姚应良不会害我啊。” 邵令峰似笑非笑。 周晁:…… 你换一招成吗? 邵令峰捋了捋周晁的发:“你也知道,赵谊湘长的和你那么像。” O.o什么意思? “而且国师还害死了他的家人。” “你说他背叛我?”周晁露出无辜的神情。 “你似乎一点不意外。” 那时候就预料到,但是……怎么说,很难相信啊。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大半夜的会是谁啊?”周晁嘀咕了一下,邵令峰去开门。 一会儿邵令峰回来,披上大衣又要出去。 “殿下?” “是觥儿,给衔钰和啄儿看病的大夫有新发现。” 周晁一听爬起来:“我也要去。” 于是等到周晁穿戴好和邵令峰去见大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困不困?”邵令峰一边走,一边侧头对周晁道。 周晁披着厚披风,半张脸埋在披风里,闻言只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大夫正在翻啄儿的眼皮,周晁看见啄儿才想起来木延。 “大夫,怎么样?”邵令峰带着周晁进去,还体贴的给他把披风脱下来。 “他们身上有一种蛊,和觥儿姑娘当初所中相似,只是当初觥儿姑娘治疗及时,所以并无大碍。” 觥儿瞪大眼睛:“我中的不是暗毒吗?” “若老夫未猜错,这蛊毒是从暗毒演变而来,只要解了此毒,暗毒自然也可解。” 邵令峰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有暗毒解药,是否可解此蛊?” “患者服下此药,再逼出蛊毒即可。” 周晁上前瞧了瞧那两人,现在正昏睡着,不过看起来脸色苍白,眼睛下一片乌青。 “殿下你有暗毒解药?” 邵令峰神秘的笑了笑:“不,是你有。” 周晁眨眼:“我?” 觥儿也笑了:“大人,全京城都知道您和殿下微服私访中原地区,救死扶伤,用解药救了无数条人命啊。” 周晁:救死扶伤?你在说我吗? 大夫一脸惊喜:“大人,你有就太好了。” 周晁:……我还能说什么呢。 回去路上。 周晁:“殿下,你什么时候拿到解药的。” “是你拿到。” 周晁:…… 邵令峰一把揽住周晁的肩:“还记得金虬的那个药丸盒子吗?” “你不是说不够……” “其实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所以我让人将药丸放在粥里,现在还剩下半盒。” 周晁闻言扑上去掰周晁嘴巴。 “喂,干什么?”邵令峰一手抱住人一手抓周晁挥舞的手。 “你一下子吃那么多,太浪费了!快吐出来。” “难道不是你塞给我的?” 周晁:……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邵令峰安抚下周晁,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交给我就好。” “殿下。”一个黑衣人翻身而下,“属下不力,赵谊湘逃了。” 邵令峰眯起眼睛:“这么多人,他逃了?” 黑衣人默默跪在地上,还趁邵令峰不注意对周朝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周晁:…… “办事不力,自罚……” 周晁打断邵令峰的话:“说说怎么回事吧。” “属下等用七星阵,就快将她抓捕了,但是她似乎看出了命门,突然攻向属下等的薄弱点,属下等……” “七星阵是什么?” “殿下研究专门用来对付赵谊湘的阵法。” 周晁点点头:“你继续去追捕她吧。” 黑衣人看邵令峰,邵令峰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吧。” 邵令峰话音刚落,黑衣人唰不见了。 “下不为例。” 周晁无辜的眨眨眼:“如果是殿下专门研究出来的,为什么会被赵谊湘破解?” “这是刑部最高机密。”邵令峰手搁周晁背上,带他一起走,“赵将军知道。” “……赵将军真的背叛你了吗?” 邵令峰眯了眯眼睛:“这件事,只能问父皇了。” “殿下……我很抱歉……” “上位者最忌讳不受控制的力量,如果当年一切都是父皇一手造成,也不怪今日这般结局。”邵令峰顿了顿,“怪只怪斩草不除根。” 周晁:……你对着一个神谷后人说斩草除根是想怎样! “殿下!”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如果是坏事,自己去领责罚吧。”邵令峰顿住。 那个黑衣人抬头猛地看了一下邵令峰又低下头去:“那个……恭喜殿下,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受主子的残害了,因为她被任舷劫走了。” 周晁:“袖子姑娘被劫走了!?” “是,邪教放出消息,下月初五举行婚礼。”黑衣人说着又力马加上一句,“殿下终于可以放心的和大人在一起了,真是可喜,可贺。” 邵令峰深吸了口气:“自,己,去,领,罚。” 于是黑衣人嘤嘤嘤着走了。 “……那我们现在是去邪教还是回宫?” 邵令峰一拳砸在走廊的墙上。 “殿下,你别急。” “不。”邵令峰摇摇头,“我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袖子来当暗领。” 周晁:…… “所以她的确早该嫁了,我们明天立刻回宫。” “归纳咒怎么办?” “你师父曾和我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事自有上天注定。” “……殿下你说不相信天定。” “我是不信,只是现在,是时候给北蓦一个新的天下了。” 正文完穿到bg文里变身反派国师不科学QAQ——落花时君归
作者:落花时君归 录入: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