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文艺版】 挥开那只修长的手曾何时会预知日后想抓住也抓不紧 少年的自满勇气只因那时候还没懂得保护自己 厌倦你的讨好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爱上你 早知懂的爱是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这份沉重的爱 【普通版】 万劫不复的禁忌之路,如果不打破重男轻女传统观念,那么这场禁忌注定会是杯具 肖宇恨,恨那个人把自己带进满是尖刺泥路,当恨之入骨时候, 那个人又把自己狠狠带进了绝望深渊里 如果可以,他不想要不想遇见通通不想 关键字:不想再后悔了,青葱白菜,肖宇 校园 虐 第一卷:爱上以前 第0章:0.01幸运 被问及自己有没有偷过钱时,肖宇尴尬点头说:“有啊,小时候,偷过家里的。”室友几个听后并没有耻笑肖宇偷窃行为,反之觉得这是童年必做过的坏事正常不过,见着大家当荣誉谈论曾经做过的坏事,肖宇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肖宇家境不富裕,可算是贫穷,唯一记忆深刻的是家里没有电视机,总是到隔壁邻居外面蹲点看电视,日后家里添的家电也是父母辛苦挣钱买来,那时候不懂事,不会体谅父母的辛苦,瞄着其他小朋友兜着零钱到小卖部买零食,然后有了偷家里钱的念头。回头想想那些事,肖宇觉得很可笑,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何有这个胆量偷钱,哪怕会被发现后果很可怕,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胆量却变得越来越小…… 中三考试,那年肖宇他们一届并不像现在中三孩子那么辛苦,挤破头入好高中,肖宇不聪明,但也不笨,唯一匪夷所思就是他永远都这么好运,当然这种好运前提是总是遇着倒霉的事,或许这就是等价交换吧。 “小宇,你考哪所高中了?”肖宇好友之一陈庭问他,肖宇递志愿表给他看:“咦,和我一样嘛。” 闻言,肖宇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除了本地高中,他们这种水平成绩难不成还能去市高中吗?简直痴人做梦。 话虽这么说,肖宇和其他人一样,不填白不填,或许当真能考了个好成绩被市高中录取。 市高中一共就三所,于是肖宇填了这三所,然后考试,最后被其中一所录取了。 有人惊了,也有人怀疑,更多的是恭喜,叫兽要肖宇请吃饭,幸好也就宿舍几个人,一餐饭还是付得起。至于肖宇的家人,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儿子有这能耐,高兴一阵后就平静了,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下肖宇家庭问题,两个字总结:代沟。这个代沟来源于多方面,不过最主要还是缺乏了交流而导致而今鲜少和家人坐在一起谈话而产生越来越大的鸿沟。 对于被市高中录取一事,肖宇并没多大的激动或者是高兴,反而心里越来越压抑,说不出怎么回事。 一个钟的车程,遇上高峰期塞车分分钟要两个钟,所幸当时镇里有配一台专门送学生去市里上学的小车,肖宇一家免去十几块车费的负担,后来没多久,那台小车变成幼儿园专车,也就是说去市里上学的学生自己看着办了,不过随着越来越多人拥有私家车,谁会愿意坐破小车呢。 宿舍生活,不同地方的新面孔,各自的小团体,嬉笑怒骂,自负傲慢的性格,肖宇总算明白为何自己心里会这么压抑,他发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白菜归来哦努力挖坑填坑呢望筒子们继续支持 第1章:冷战和好 是什么让这些学生如此高傲呢? 肖宇想,一半是源于他们是市里的人,另一半就是他们的优异。他发现,能进入市里的高中,大多数就是附近的学生,文明规定要住宿,然而却有许多学生申请走读,这点肖宇倒是没所谓,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反而清静了许多。 李广是肖宇的校友,不过人家是尖子班的学生,如果没有被录取,肖宇怕是根本不会认识李广,搬来住宿的第一天,肖宇就很不喜欢这个人,原因是他高人一筹藐视了肖宇。 “咦,出乎意外,你居然会考进来,你中考多少分了?” 如此语气,肖宇不屑与他来往,显然这个人是太瞧得起自己是很受欢迎还是本身迟钝关系,明明肖宇不爽和他上课或吃饭,却偏偏缠上来,还一副好哥们勾肩搭背,看着那张小人面孔,肖宇真心觉得倒胃口。 开学不到一星期,班里早已分好小群体,在各自领域谈笑风生,更多是谈论中学时候的事。肖宇是万份不愿意和李广一起,偏偏他俩孤伶伶找不到志趣相投的小团体,以至于莫名其妙在一起。其实不单止肖宇不喜欢李广,从李广自傲态度中,早已引起大家对他的不喜欢,甚至是奚落,遗憾本人并不知道。 选课代表时候,李广自告奋勇和一个叫王思思的女生争做语文课代表,投票决定,可想而知结果是李广惨败,2比45票,有一票肯定是李广自己一个人,那么另一票呢? 肖宇见李广惨败一副要哭却强颜欢笑的面容,觉得有点可怜,霎时间又觉得他并没有想象那么令人讨厌。 “小宇,谢谢你的一票。”李广笑得很难看边和肖宇下操场上体育课边小声说,周围的吵闹声足以掩盖李广的声音,但偏偏肖宇听得很清楚,与至于气氛变得有点不自然。 上了一个星期学,肖宇发现这里很无聊,制度很死板,老师很优秀却很凶狠,同学关系不团结又爱显摆,李广被同学排斥,连带肖宇一起成了边缘人。回家路上,李广执意要和他一起走,肖宇无奈,忍着火气拖着个油瓶往车站走。 两人挤着C3路车到总站,肖宇指着112路让李广上车,李广不愿意了:“为什么要分开坐啊,我们不是一个镇吗?” 肖宇耐心说:“同一个镇不同村!你的直达你家,如果我和你一起坐,那么我又要转车一次!明白不!” 李广沉思,然后丢了一句让肖宇暴走的话。他说:“那我和你坐同一路车算了!” “你有病啊!” 李广委屈又倔强不理会肖宇刀子眼,扭头上车,车上差不多满人,售票员呐喊要发车,肖宇那个气,觉得这李广越来越变态了,他几岁了,还像个小孩闹脾气,缠着人不妨。 车上,肖宇刻意不和李广同位,接着短信来了:别生气,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坐车而已。是李广发来,看着短息,肖宇觉得很发燥,这种莫名的依赖讨好,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舒服。 一个半的车程,肖宇先下车,一眼也没看李广,从前面的车门决绝下车。 礼拜天很快就过了,迎接肖宇的又是枯燥的生活,不耐烦的态度,并没有影响李广接近讨好肖宇。某日,忘记出于什么原因,肖宇向李广翻脸,并把李广狠狠推开,当着众人面前骂他变态,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碰到,于是他隐约发觉李广另外感情,这种窥视接近,让肖宇烦躁不安,甚至到达恶心的顶端。校园生活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早前就有无聊人士议论着两人过于亲密的行为,现在又发生争吵事件,大家对肖宇和李广边缘人更加有兴趣,如此肆无忌惮嘲讽,肖宇已经有免疫力了,并不觉有多难受,然而李广这家伙,令肖宇心里有些不安,这不安源至于李广的行为。 尽管两个冷战,分开各自行动,但肖宇有时还是会偷偷留意李广。 李广这人,不说话,存在感是零,偏偏又坐在最后一个角落,更显得不存在。有人说李广是不是自言自语,肖宇听后并不意外,那家伙嘴巴就是闲不住,巴拉巴拉爱说话,后来又有人发现李广拿着刀片玩,可能看不开要自杀,如此荒谬的事,肖宇是一点也不相信。 相处多天,到底肖宇还是相信李广是什么人,不会因为自己的讨厌而有了自毁的倾向,但他开始变了,变的比以往任何时候要张扬,自傲,态度更加目中无人,肖宇相信,这才是李广的真实面目。李广开始和高三的人来往,上课依然很认真,但课后却和那些人躲在厕所里抽烟。 肖宇不相信李广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但,因为那次的争吵,李广仿佛从一个优质纯真的孩子变成叛逆的少年,而这个叛逆的少年开始不屑放低身姿来讨好自己了,肖宇心里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纳闷。 脱离李广的缠绕,肖宇身边开始有人和他交流,表面友好,实质很八卦李广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肖宇很清楚自己愿意和什么人成为朋友,冷漠的态度,很快肖宇又变成一个人独自走在校园。 九月,南方的天气特别的闷热,唯一庆幸教室前年把空调换上,下课铃响了,没什么事大家谁也不愿意走出教室半步。肖宇在纠结一题数学题,有许多地方不懂,左右人关系一般,他并不想放下面子向别人讨教,大不了去问老师更加好。无意的偷望,肖宇看见李广趴在桌上小息,他旁边站着几个哈哈大笑的男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反正越来越大声,以肖宇认识李广脾气来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瞬间在他眼前发生了。 只见李广突然站起来,揪着就近的高个子男生一拳打过去,人立刻站不稳倒地,其他人两秒清醒后抓着李广围起来群殴,肖宇以为李广必死无疑,因为那几个男男生不好惹,至少拳头是比李广要大要硬,肖宇不忍心李广被人拳打脚踢,参合进去,人还没碰到,就被人一拳打到鼻子上,鲜血立刻流下,那些人眼红,越打越起劲,周围都是尖叫声和起哄,就是不见有人去阻止或叫教务处人来。 当肖宇看见李广时,他不见得比自己好,鼻青眼肿,一脸很吃惊看着流鼻血的肖宇,背后又被人踢了一脚,来不及反击,面前的李广突然发疯地嘶吼,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他一对三人,拿起旁边的椅子猛挥打三人,来的太突然,三人还没有准备好防御,就被李广打趴或逃走了。 事情发生不够五分钟,结局却很惨烈,李广被警告记入档案里,那三个人有个被打断鼻子,毁了一张椅子,肖宇被罚写检讨书。 那次打架,让肖宇再次重新认识李广这个人,看着没有攻击力,却深藏不露,托赖这次他俩又和好了。 第2章:摊牌消失 肖宇藏不住心事的人,更加受不了李广那近乎期盼热切的视线,“喂,放学我们去散步一圈再吃饭吧。” 李广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不掩饰的高兴表情像只哈巴狗。“好!听你的!”若是女生可以说得过去,但男生,这未免太过分了,肖宇越来越受不了这种感情。 昏昏欲睡的数学课,肖宇心思早已飞到别处,想起中三时候的快乐,想起更久以前的事。 最后一节地理课,下课铃响了,李广已经迫不及待收拾书本等着肖宇去操场散步。 “走吧!”李广走过来催促肖宇。 “你急什么了。”肖宇有点顾虑,他希望,坦然后能够恢复正常朋友交往,当然,这根本不现实。 放学后,许多学生并不急于去吃饭,三五成群跑步、打球、散步聊天,肖宇一边走一边皱眉酝酿如何开口,身边的李广不经意的悲哀划过眼眸,他是聪明人,肖宇几天的态度他岂会不知道问题所在呢,他在期盼,奢望不要发生心里所想的事,但人往往对不好的事情感知是最灵的。 肖宇用最直接的法办解决问题:“李广,你是GAY吗?” 李广目光移到别处答:“是,我是GAY。” “但,我,不是!” “我以为我也不是,但好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是那样就那样。”李广答非所问。 肖宇瞪眼李广:“我不是!” 几番对话,李广已经猜到以后将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不甘心,不想就这样停在这格局而抽身走人。 “我会让你知道,你可以是!” 因为李广这番混账话,从此肖宇不再与他来往,李广早知会变成这样,但话已脱口而出,还能怎么挽留,何况肖宇是百分百的异性恋。 肖宇当然不会天真认为李广就这样放弃,因为他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第一天,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肖宇想也不想把他丢给同桌男生吃,李广不满,把早餐抢回来递给肖宇,肖宇冷眼拒绝,李广也不勉强,把早餐丢尽垃圾桶。除了讨好,最让肖宇反感就是李广把他当成女生一样追求,不顾肖宇愤怒勾肩搭背就算了,还得寸进尺从背后往下延伸想要摸他屁股,肖宇浑身鸡皮疙瘩狠狠推了李广一把,李广不生气,反而很猥琐笑了笑,那笑容把肖宇恶心到要呕吐昨天的隔夜饭出来。 “你变态啊!”平起的视线,李广并不给肖宇高大多少,其实李广要比肖宇瘦一些,或许心里上的反感,与至于让肖宇失去一些抵抗他的力量而已。 “我就是变态怎样?”轻佻的眼角,怎么看怎么觉得李广不是好人,肖宇心里憋屈一把火,要不是给他几分面子,也不用变成现在这种撇不开的现状,李广实在太不要脸太缠人了。 肖宇没办法把之前的李广和现在的李广合成同一个人,性格变化太大了,让肖宇觉得李广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接着十一放假前两天,没有出现,直到放假后回来,那个阴险狡猾的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 “喂,肖宇,李广病了吗?”同桌的李江趁英文老师在黑板写字,偷偷询问肖宇。 “我怎么知道!”肖宇何尝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那个该死的家伙连着长假一共消失了十天,让人奇怪的是,班主任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不是很熟吗?怎会不知道!”李江锲而不舍八卦。 “你哪只眼看见我和他很熟了!”那次摊牌以后,谁都知道他们俩人关系不好,肖宇真心揍死这个李江,哪像他好似女生一样多嘴多舌,听见就烦了! 许是肖宇语气重了,英文老师刀子眼立刻撇过来警告两人。 对于李广消失的事,肖宇是没有什么罪恶感,但已曾经相处过关系,多少有些疑惑那个自傲讨人厌的家伙怎么还不来上课?当真如传闻所说得了绝症?如此在意李广,肖宇有些瞧不起自己。 直到李广消失十五天后,学校里停了一辆警车并把肖宇带走后,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开始传出来。有人说,李广死了,杀死他的人是肖宇,原因是李广喜欢肖宇,但肖宇恶心李广,然后变成情杀,也有人说,肖宇偷东西,所以被警察带走。 究竟是什么回事,连肖宇也不知道,警察叔叔只是要求肖宇协助他们办案。 肖宇假装镇定再次问旁边坐着的警察:“我一个中学升,没偷没抢,究竟要协助你什么了!” 警察冷冷回答:“去到你就知了。” 这么大,第一次当着全班全校人被警察带走,说不惧怕是假,警局越权打死人这公开的黑暗,连幼稚园的小孩子都知道,肖宇怕的就是到时被莫名冠上冤案,以他平凡没有背景的关系,没罪也成了有罪。 十几分钟后,车听在警察局门口,肖宇没有被强制压着进去,也没有铁窗被审讯,而是被安排在一个办公室里,肖宇要见面的人是陈局长,只见他眉头深锁伸手让肖宇坐下,不一会儿有人递给他一杯热白开水。 陈局长对肖宇说:“不好意思,突然从学校把你请来,肯定吓怕你了。” 人家放低身段和自己说话,肖宇没这个胆量在这里叫嚣。“请问你们带我来是因为什么事呢。” “肖宇同学,你认识李广吧。” 说道李广,肖宇心里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睁大眼看着陈局长:“他怎么了?” 陈局长深沉望了肖宇一眼,说:“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接着几张照片放在肖宇面前,肖宇微微低头看着照片,似乎是废弃的地方,然后满地的鲜血,肖宇难以置信双手捂住脸孔,耳边传来陈局长没有感情的声音:“李广死了,死了五天,两天前发现被弃置废弃工厂里,推断可能他杀,也可能是自杀。” 肖宇抬起扭曲的脸孔对陈局长嘶吼:“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你这么肯定?难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知道!”肖宇留了一个心,感情陈局长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一个小时的谈话,该说的都说了,陈局长见肖宇快心力交瘁,只好把人送回去,肖宇拒绝,他想自己一个静静的走回去。 从窗外看着远去的背影,陈局长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方响了几声接了:“喂,林生,没有嫌疑。” 陈局长听了对方许久,眉头越来越紧,然后无奈打断对方:“令弟的事确实是很遗憾,但法医也证实,没有打斗痕迹,据知令弟一年前就有精神病史……”未待陈局长把话说完,对方已经挂掉。 第3章:那年改变了谁? 李广意外之死,似乎成为一个未解之谜,正确来说,没有人可以肯定,他是否真的死了,一切关于他的消息一夜间被封锁,被藏匿,被控制。 尽管肖宇知道真相,但他并不想向任何人公开。从警察局出来后,肖宇成了全校风云人物,异样的目光,舆论挤压,让他有种要解决自己的冲动。 “喂,警察干嘛找你了?”又一个自来熟问肖宇怎么回事,肖宇冷眼瞥了那个不认识的人,埋头解题,那人得无趣,说了很难听的话后,走了。 如此事情,一天下来已经有数不清多少人来搭讪肖宇,问的就是同一个问题,被问烦的他已经懒得施舍他们一个眼神或态度。 在这里,尽管这里学生很文明,鲜少出现校园暴力,当然这还是因为保安系统很完善,除了厕所里面,差不多每个角落都安装摄像头,监控室二十四小时轮班监控,但肖宇还是有一种窒息感觉缠绕自己,甚至乎这一切都是假的,李广没有死,他并没有这么好运考上这所高中,生活一切如常普通平凡。 21号,肖宇很记得那天班里空调坏了,大家上课情绪很暴躁,他还记得是上生物课,扩音器响遍隔壁班也能听到,课上到一半时候,班主任突然来找肖宇,随着肖宇走出去,背后伴随这大家低声的惊讶与议论声。即是这次带走他的不是警察,但肖宇心里还是觉得不高兴,甚至是不安。 接着是自称他舅舅的青年把肖宇接走,理由是家里原因请假一天,在震惊中肖宇被人按着肩膀往校门口走去,他说不出话来反驳这个青年自己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舅舅像他这么年轻。 坐进豪车里,肖宇浑身不自然,心里的恐惧源之于驾驶的司机。 “你是谁?”肖宇安抚自己有些紧张情绪询问。 “我是你舅舅。”青年人也不过二十五左右,冷漠的俊脸也掩饰不了发自本性的攻击性,绝对是个危险的人,所以肖宇也不敢对他以及那个庞然大物司机叫嚣。 “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青年人冷笑:“我终于明白,他为何这么在乎你。” 肖宇一听,内心直觉那个他是自己心里正在想的人,别问他怎么知道,有事心里的暗示确实很准确的。 那人接着说:“你怕了,怕我杀你?”肖宇不说话,“呵,我还真是想要杀了你。”这时候,肖宇发誓,他是真的惧怕眼前人会杀了自己,无形的压抑,刹那空气凝住。 肖宇咽下一口水。“我不认识你,你要干嘛了!!” “你确定不认识我?”青年人凑近肖宇,冷漠的脸孔顿时放大,到底肖宇还是想不起他与这人有见过面甚至是认识。 “不认识!” 又是让人不舒服的低沉笑声,青年人微微远离肖宇说:“也难怪,当时你也不过四五岁小萝卜,怎会还记得那时的事情。” 太玄乎,四五岁认识?肖宇不相信。 ——事件追溯到肖宇五岁那年代,故事展开也从那时开始,转动齿轮,规划各自人生轨迹。 简陋的平房,下雨天还漏水,居住在这里人都是本地的,但并不富裕,最艰苦的那几年过去了,现在的生活对于没有过多贪婪的老百姓来说,日子已经是很幸福。 后山种着一些果树,小孩忍不住诱惑会偷偷去摘,那时哪有什么农药,摘下来就直接吃,肖宇也不例外,嘴馋得很,不过每次偷不成,反被那些花蚊子叮了许多包包。 桑椹的季节,肖宇却不敢偷摘,因为后面住着一位很凶巴巴的老婆婆,从有记忆开始,那个老婆婆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改变肖宇命运的也是在可以吃桑椹的季节里,如常和几个小朋友在家里后面玩泥巴,几个小孩子玩得太投入了,他们在都玻璃珠,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天翻地覆事情。 肖宇有个老实巴交的爸爸,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妈妈,当老实巴交的肖闵带来一个年轻女子回来做老婆时,所有亲戚邻居都无法相信肖闵有这个资本把美丽的女人勾搭回来,有人说贩卖来的,也有人说肖闵威胁人家的,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年轻女人精神很正常告诉大家,她愿意跟肖闵一起吃苦。肖闵唯一的父亲,在肖宇出生那年,享年70岁含笑离开的。 门前来了一伙人,走进肖宇家里,邻居好奇地偷偷远远望着,几年前猜疑肖宇妈妈不是一般人的话题因为今天陌生人拜访又激起他们八卦心里,指指点点的。 肖宇妈妈梁女士看见来人,脸色霎时凝住了。 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对站住的梁女士说:“四小姐还真会躲,真不好找啊。” “我没躲!我只是过着我的生活而已!”肖宇妈妈瞪眼那些人,“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 男人无动于衷,环视一周,一眼可以看完,一厅一室,隔壁是厨房。 男人把目光放到肖宇妈妈身上,说:“老爷说了,你可以不用回来,但他的外孙必须要回去。” 梁女士冷笑:“笑话!什么他外孙了!别混说!他是肖家的孙子!外孙也是我梁家的外孙!” “四小姐,这也是为你好的。” “滚!”平生不说粗口,今天肖宇妈妈不得不爆发,把那些人推出去,“他妈的给我滚!!” 几个人也不和肖宇妈妈硬碰,顺势走出去,深知屋里肯定找不到他要的人,用眼色示意其他人去找目标,而梁女士也不是吃素,很久以前就想到那些人面兽心不会放过她两母子。 就在他们在前面争吵时候,后面的小朋友也热闹起来,因为来了个衣着光鲜的哥哥,哥哥很好人,给那些小孩子飘来糖果吃,但偏偏唯独肖宇不吃,这还是因为肖宇妈妈家教好,教导他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好人的哥哥叫李子璇,小孩子心里单纯如一张雪白的纸,围着李子璇要糖吃,李子璇摊手示意糖果已经分完,那些孩子才不舍的回家去,脏兮兮的脸孔洋溢着满满的高兴。正当肖宇打算捡起自己的玻璃珠离开时,李子璇拉住他,把剩下的一颗糖果塞到小小的粘到泥巴手掌里。 “给你的。” 肖宇摇头,“谢谢。”感谢了,却把糖果递回李子璇。抬头一个大大笑容,肖宇蹦跳离开,他并没有回家,而且去找小儿拿回刚才赢来的玻璃珠。 那年代,除了圆圆漂亮玻璃珠,就是印有卡通的闪卡玩儿可以玩,电视还是一个奢侈家电,不是谁家都可以买得起,碰巧那天有肖宇想要看的卡通片,一个人蹦跳地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尊在别人家门口看。那些人尽管打听了有肖宇这个小孩存在,但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人。 为什么找不到人呢? 其实,有一般原因是因为李子璇,他买通了那些和肖宇很好的小孩子,让他们不要告诉别人肖宇去了哪里,谁能够保密不说出来,就有十颗糖果奖励。不过就算他们说了也没用,因为看电视只有肖宇自己一个人小小秘密,他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他怕许多人跟着他去蹲人家门口,怕被人家赶走,那么以后就不能看他最喜欢的战士卡通了。 第4章:俩人对持 当晚肖闵他二叔公收到风后拖着他二儿子和他媳妇几个孩子前来,跪在肖闵夫妇面前,哭诉他们养六个孩子如何困苦无奈,求着肖闵夫妇收养一个,说是收养,其实他们冲着今天知道抢孩子的可靠消息希望狸猫换太子,敢情他们早已收集好所有消息内幕,说之让人动情,却又让人觉得他们居心不测,更重要的是,他们暗地里知道,肖闵不育,百分百肯定肖宇那个孩子不是肖家的,于是他们抓着梁女士不肯交出孩子,暗示着他们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换了肖宇送到有钱人家里养。 一开始肖闵和梁女士当然不愿意,这事情不是衣服,一眼就知道真假。 二叔公他们一听肖闵夫妇担忧事情,诡异相互一笑,拖出很害羞不愿意见人的小五推倒两人面前:“到底我们肖家血缘不差,和你们家肖宇不分上下!” 小五出门前全身上下给搓出一层黑泥一层粗皮,看着确实水灵灵一个小孩子,和肖宇有几分相识,唯一可辨就是个人不同气质。 肖宇妈妈岂会不知道二叔公他们阴谋,绝对不会把肖宇交出去,既然他们这样愿意把孩子送人,那么她也不必要好心劝说,一番毒誓商议,狸猫换太子就是这样发生的,顺便他们演出了一场好戏,当然最大的主角就是二叔公他们,过程很狗血,演员很投入,现场选择在二叔公他们特意找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上演,尽管这代人没多少人接受教训,但到底农民也是有智商的,尤其做利己的事情。 一场瞒天过海的事完后,肖闵夫妇失子之痛,心力交瘁悄悄地搬离这里。 尽管他们脱离一个魔掌,却逃脱不了上天的抓弄,就在火车站里,肖闵夫妇一个不留神,把肖宇给弄掉了,两人拼命在人海火车站找人,面对冷眼旁观,两人终于刺痛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心力交瘁,一夜白发,三天两夜不吃不喝求助寻找,仍找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有好人暗示,或许早已被人贩子给抱走了,肖宇妈妈不相信,不肯放弃,站长也很替他们夫妇失子之痛而难过,不停广播寻人。 而肖宇确实被人贩子给抱走的,却阴错阳差,让一对刚刚同样被人贩子抱走女儿的夫妇偷偷救出来,连夜返程会老乡。失女得一个儿子,俩夫妇决定收养肖宇成为他们家一份子,在被救获前,肖宇有过反抗,我们都知道人贩子眼前只有钱,岂会关心孩子的痛,狠心的人贩子见肖宇不听话,猛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这一撞真的不轻,破皮淤青,导致肖宇醒来后有一段时间神智不清,傻傻呆呆的,看过医生,吃过药,不知怎回事,小孩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又是谁。 有时运命真的很邪乎,收养肖宇的夫妇也是姓肖的,为肖宇起名居然一模一样,同样叫肖宇。 豪车驶进一栋楼房里,肖宇透过车窗,看见了‘NK疗养院’门牌,铁门发出沉重滚动声音,门卫递给司机一张卡,车继续往前驶进去。青年人下车,肖宇墨迹几秒钟才跟着下车,跟着青年人走,别问他为何这么乖乖跟着走,条件反射,还有就是那个男人不容忽视的气场,大强大了,以至于让肖宇不敢轻举妄动。 走近大厅,搭上3楼的电梯,来到尽头306门房里。青年人先敲门,然后扭动门把手,白色板门慢慢地推开了。映入眼前是米白色纱窗帘随风晃动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青年人咦了一声,走进去一看,空荡荡的,没有人。 也就在青年人掏出手机要拨打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肖宇循声回头一看,一个护工推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妇人进来,并对青年人打招呼:“李先生,你来了。” “四姑精神可好吗?” 护工一边把轮椅推进来,一边笑呵呵答道:“可好,不吵着要吃泡泡堂,今天还吃了几块肉。” “吃肉了?” “对啊!以前一吃就吐,后来我找李先生的话,对她说会带她宝宝来见她,才乖乖咽下几块肉。” 看着姓李的青年人帮着护工把毫无反映妇人背上床上,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肖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看她这么安静,怕是吃过药吧。” “吃了。”护工给盖上被子,明明开着空调,却又要打开窗户,这不是一般奢侈浪费,肖宇皱眉,心想有钱也不是这么烧发吧。 青年人见肖宇远远站着发呆,轻轻叫了他一声:“喂,过来。” 干嘛了!敢怒不敢言的肖宇缓慢走过去,顺便打量那个闭眼的妇人,尽管现在很衰残,但从五官看出,年轻时候还是很美丽的。 “有没有一份亲切感?”他问。 肖宇挑眉答:“我又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有这感觉啊!” 男人表情说不出是冷笑还是生气,指着躺着的妇人对肖宇说:“如果你猜不出她是谁,你别想走出这道门。” 你变态啊!她与我何干了!肖宇心里狠狠鄙视咒骂这个无厘头男人,正要转身离开不鸟他时,背后传来恐怖的声音:“你敢再走一步,你就费你一条腿,走两步,双脚全废!” 肖宇那个憋屈难受,倒霉到被人受威胁,可恨自己胆小,不敢往前跨一步,只能转身狠狠盯着那个该死的男人,不明天他执着什么,他们明明就不认识!!“你到底想怎样!!” “废话少讲!给我过来!” 别骂肖宇,有时稍微低头是好事,谁叫自己不够人家手腕强硬,走到男人面前,到底资历尚浅,猛然被抓着头发拉近两人的距离,被扯痛的头皮,肖宇心里早骂他祖宗十八代去了。 “痛!放手!” “让你不听话!”男人哼声,慢慢松开手指,肖宇立刻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摸着发痛头皮瞪眼。 俩人突然安静起来,让肖宇很不淡定,无法猜测这个姓李的男人究竟想怎样。 等了许久,肖宇仿佛听到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声籁,低沉,带着一点点的回忆味道:“连她也不记得,何以还记得以前的事呢。” 肖宇疑惑望向姓李的男人,从侧面一样,依然让人感觉畏惧而难以接近,他猜测刚才只不过是幻听,不可能是身边那个人发出的声音。 第5章:一伙奇葩 寂静雪白房间,唯一突出就是放在桌上的一个残旧的如小孩大小的毛娃娃,尽管不明所以,但肖宇心里多少想到躺在病床的人肯定不是正常人就是。淡淡香气伴随不习惯的消毒药水味道,肖宇随意打量那个安静下来的姓李男人,发现那人的侧脸要比正脸显得温和而好看,忧郁一词回荡在他心里,肖宇很恶心的浑身抖了一下,暗骂自己还有心情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姓李的男人开口说话:“你就不觉得你们好相似?” 肖宇听不懂,沉静没有回应。 时间过得很慢,根本不知道姓李的要怎样,幸好一个电话把凝住的空间给打破,铃声是一首熟悉却说不出名字的独奏钢琴声。 “喂?”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姓李的眉头紧了又紧,接着诡异笑了,笑的令人一身寒冷。 “行,我现在过去你那边。” 电话挂了,肖宇很激动,因为姓李的要走了,可,事与愿违,只听见姓李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拖着肖宇衣领说:“反正帮你请假,顺便带你去个地方玩儿。” “能不去,行吗!”肖宇憋屈,堂堂男子汉,如今要憋屈于姓李男人不敢动不敢怒,这还是男人吗?肖宇不干了,可看见那个彪悍的司机,还有手臂的纹身,到底保命要紧,肖宇再次装孙子被塞进豪车里,开往市区。 豪车停在一度假酒店大门口,门童立刻前来打开车门,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肖宇浑身不自然,相信每一个穷人心里总会住着一个穷人小人,特别不习惯去富人场所,去了也觉得自己特别格格不入,总言之就是心里上产生自卑。 身穿校服的肖宇更显突出,所幸现在没多少人,这些人也没有市井老百姓那么爱围观凑热闹。 姓李的男人往其中坐着三人一桌走过去。 一个穿着灰黑格子衫少年率先看见,一脸激动站起来,向肖宇这方向挥手。肖宇走近一看,我的妈啊,三个人都是奇葩,而且三个人他都认识!肖宇腿软了,他想溜走,他不想见那几个人。 另外一个穿白色衬衫美人发现肖宇,立刻喊道:“肖宇你个萝卜头!你敢走半步,我就剪掉你小弟弟!”肖宇不是真怕对自己怎样,而是有了教训,到底他不敢跑,姓李的男人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姓李似乎并不知道他朋友会认识肖宇,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后,对三个人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认识。” 比肖宇大两三岁的少年笑:“小奇,你不知道的事多呢,你又怎么认识这小子,难道也是受害者?” 叫小奇的姓李男人拖着肖宇坐下来,微微皱眉:“受害者?” 最后一个较斯文的人总算从手机里抬头望向众人,反应似乎慢了一节拍慵懒说:“人齐了,我可以走吗?”大家早已习惯他的不合群,无视他的话,白色衫美人流着一把齐肩的长发,是很得瑟捏着肖宇并不是很白嫩但不差的脸蛋死命的搓揉,似乎两人有深仇大恨。 肖宇心里那个狠啊,倒霉催啊,无奈啊,孙子的!连瞪眼的权利在这个笑脸虎美人面前,他唯一敢对姓李男人瞪眼的气势也没了。姓李的男人小奇到时不在意肖宇被人玩弄,但是很好奇他们是在怎么认识。他问:“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小奇问,少年浩浩激动了,指着肖宇说:“他!欺骗我们的感情,还骗我们的钱,后来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把这小子找出来!” “骗钱骗感情?”小奇脑筋扭曲了,跟不上浩浩的思维。 斯文青年一铭解释:“两个笨蛋学人家玩网络游戏,级数不高,被经验高手骗的傻乎乎倒贴去,后来知道自己笨被骗,为了面子去追杀人。” 小奇点头:“确实很蠢,还好意思追杀人。” 闻言,美人男人穆桂轩咬牙切齿对小奇低吼:“妈的你才蠢!这小子存心就是个偷呃拐骗混蛋!欺骗我纯心的感情!”少年浩浩赞同点头补充:“小桂为了他掏心掏肺,这小子什么的骗完后拍拍屁股就不见了!” 肖宇听他们胡言乱语,嘴角忍不住激动抽搐着,一铭摇头继续和他新款手机谈感情,小奇好笑挑眉,“感情你个人妖看上人家了。” “你才是人妖!”小桂同学愤怒,用力捏了肖宇脸颊说:“他才是人妖!!明明是个男的,却用女号!!”一铭勾起嘴角哼笑,少年浩浩看见,撅嘴不爽,他说:“一铭,你笑个屁啊!” 肖宇痛到眼水都出来了,这时小奇才这么好心把他从魔掌救获:“喂,玩够了吧,说正经事。” “难道这不是正经事吗?”小桂老大不高兴,“我不管,我要脱他裤子打PP。” “你真变态!”话一出口,肖宇就后悔了,几个人有不爽,看笑话的望向肖宇,刚才的气势纯粹气昏头才脱口而出。 手指关节咔嚓向,肖宇怕了,尽量挨靠小奇那边,只见美人小桂同学当真要来脱肖宇裤子,为保命,肖宇不得不向敌人求救:“那个,他当真了!救命啊!” “知道还招惹他。”无奈声音发自小奇,他把小桂挡住低声:“注意仪态,这是公众场合,有事等会找没人地方再算。” 小桂听话坐下,不忘想肖宇哼声,而肖宇不高兴了,敢情自己被卖了,还傻乎乎以为这个姓李的男人是好人!果然物以类聚,一伙人都不是好东西!肖宇宣泄无门,只好满脑满心悲哀去,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几个说什么鸟语,一时国语,一时英文,唯一能听明白就是‘SHIT!’从美人小桂性感嘴里发出。 话说肖宇和小桂的仇恨,应该追溯半年前吧,那是纯粹年少轻狂,不懂事,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至于与让两人变成这样。 话说半年前,他们两人关系可好了,连少年浩浩妒忌到要抢人,当然,这事情是发生在网游上。 第6章:啊半年前往事回首 叛逆期不分种族、年纪、贫富,该来的肯定会来。 话说肖宇这孩子,资质不差,尽管以前偷钱说谎坏事都做过,但至少重新改过,也有孝心,路过见不得乞丐可怜给钱,地上十块钱也会犹豫要不要捡起来据为己有,当然最后良心还没有通过,钱就被一个大婶给捡走了,可有时最乖的孩子也会有被外面的世界而影响,比如,网络,那年代,沉迷网络的少年少女数不清,也不知伤了多少父母,搞碎了多少和谐亲情,而肖宇也不例外,那年中三第一学期,学业繁重,又被围困在校内,心里那个憋屈无处可宣泄压抑的心情。 偏偏那时网络时代正高速平稳发展,黑网吧才刚开始疯狂发展下线,暗线,连隔层的也不放过,万一遇上走火,那真是必死无疑。 没发配到尖子班的肖宇,无疑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那个英文老姑婆,每节课都要听默写单词或字句,十个错一般的肖宇必定要去办公室报道,趴在办公桌重新默写,丢面就是算了,反正习惯了,可肖宇见不得老姑婆的污蔑,事情发生在放假前最后一节课,正是老姑婆的英文课,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了,肖宇很快收拾就要冲出教室,那是他在犹豫要不要那本英语书本回去,可卷子都带了,没必要再带书回家,于是当着老姑婆面把书放下跑了,老姑婆记恨,周一上课第一时间就是批评他如何无视中学无视她,当时肖宇慢了半拍子才听明白老姑婆骂人就是自己,他憋屈又愤怒,至此以后,肖宇就反着老姑婆作对。 心里不满有情绪的肖宇,认识班里几个成绩中下的同学,相约晚上爬墙去网吧,一来二去又没有被抓到,肖宇心态越来越淡定,对于一个人爬墙上网吧,也不是一件高难度胆子大的事情。 那时,肖宇正沉迷某个大型网游,角色仙剑侠士,花了不少个不抿之夜,级数颇高的他在那区很有人气,大半数的人都认识他,然后某个半夜一点多,无聊的他开了另一个女号在做任务的他半路遇见了两个GG,级数不高,可以讲是菜鸟,但看他们的装扮,可想而之其主人有很多RMB没出烧,肖宇最妒忌又羡慕这种,白天又被老姑婆训了一通,心里那个不平行,于是绝对去耍耍那两个脑残的GG,一开始,肖宇当然是讨好他们让其信任自己,当时他没想那么多,纯粹好玩而已,更加没有因为用女号说一些肉麻的话而感到不耻,反之越来越欢乐敲打键盘勾搭那两个笨蛋。 两个GG事实上不是一般菜鸟,肖宇也出奇很有耐心教导他们,冲着他们出手大方不眨眼买昂贵的装备送给自己,肖宇越来越期待跟着他们去练级打怪兽做任务(肖宇负责打,不时显弱一点表示自己很淑女,不粗鲁,两个GG打手),这种兴奋激动的期盼,导致肖宇白天上课打瞌睡然后被逮住拎到办公室训话或者罚站,接着黑色之际,精力无比充沛的他三两下爬墙去网吧。 话说去网吧除了时间,也需要钱,常常去,怎么消受得起,于是肖宇开始问同学朋友借钱,可大家都靠父母供学,哪来这么多钱借给肖宇,于是肖宇逼于无奈向那两个GG下手了,有这种想法的肖宇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反之认为GG们那么有钱乱买装备,才不在乎他窥视的那点钱,于是重开另一个仙剑侠士唱双簧,第一次很顺利,利用倒卖装备赚了一点钱,一次生两次熟,肖宇毫无良心素质不断黑那两个GG,加上言语上的勾搭,GG们那个乖顺,还来个三角关系,曾引起一场小争风吃醋小风波,频道里那些看客搬着凳子欢乐看着他们两男一女三角大战。那时,人妖并不像现在网游这么多,肖宇倒霉在不知是谁这么无聊爆料他是个男的,究竟是那个多事家伙吃饱没事干,后来肖宇也揪出那个吃饱没事干的闲家伙,这是后话了。 那一夜,几个服务区出现了通缉肖宇的公告,广播重金悬赏,肖宇狼狈的连忙去删除可能涉密的资料,什么也不管,把号退出,半夜返回学校,那几天肖宇没敢再去网吧,有人说他转性,肖宇心里那个庆幸,学校是封闭式,没有什么人知道他半夜去网吧干嘛。 忧郁担忧两天,见没什么事情发生,肖宇悬着的心也淡定了,日子依旧浑浑噩噩渡过,唯一波澜是被老姑婆盯着的时候,那时肖宇才感觉自己还是活着,苦逼活着,那时,肖宇是期待自己快点长大,赶快毕业,不要被这些学业和老姑婆N坐大山压着喘不到气 周四的旁晚,肖宇叼着棒棒糖趴在栏杆看着球场的风景,边等着浴室的兄弟用完轮到自己,同寝室的小B同志一身汗臭回来,第一时间来到肖宇身后低声问:“喂,兄弟,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什么得罪谁了?困兽那有本事去祸害外面的人了?”肖宇疑惑,倒是没有想起自己前几天在网游上被疯狂通缉,但谁会想到网游的事会延伸在现实生活里。 “真的没有?”小B显然不相信,声音压低说:“刚才我看见校门外面有几个人,问回家的走读生认识你不!” “是同名同姓吧。”这时肖宇还不知道死活,踢了踢浴室门板大喊:“死胖子!已经二十分钟了!!妈的你拉屎啊!快给我赶快出来!老子还要吃饭!” 浴室里胖子回应:“快了!妈的给你一吼!内裤都给穿反了!!” “艹!滚出来穿!浪费你爷爷我时间!” 小B见肖宇没所谓和胖子隔着门板扯皮,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找他,无奈耸肩无趣去喝水不管。 第7章:出卖后被暴打了 半个小时,肖宇想到尿遁的馊主意,小声跟小奇老大招呼:“我要方便。” 老大小奇点头,显然心情有些好,好友问:“知道在哪里吧?” “知道,知道!”肖宇孙子连忙点头,假装淡定却掩饰不了其激动的情绪,小桂同志毒眼一瞄,立刻知道肖宇七八成的想法,一声不吭站起来尾随。 小白兔肖宇那个得瑟,脚步轻盈,按了电梯按钮,电梯刚好是从二楼往下落,肖宇跑进去,跟着电梯落到负一层停车场,小桂同志脸上露出如花的灿烂微笑,一直在电梯门口等,三分钟左右,电梯从负一层升上来,叮咚一声,门开了,肖宇倒霉催垂头丧气走出来,并没有看见小桂同志,两人擦肩而过。 “喂!去哪里了!想溜走!”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肖宇幻觉以为时光倒流,回到半年前那个下午。 话说肖宇这人最没心没肺,尽管封闭式校园生活很压抑,但他懂得生活,懂得如何舒发烦闷的心情,在宿舍里,小胖子是他最好的心情调节剂,耐打耐骂,动手动脚动嘴之余,还能增加彼此亲密关系,当然,这直到胖子出卖他之前,他一直认为,胖子和自己是最佳损友。 因为臭胖子还记恨着肖宇当着大家面说他暗恋某某女生被奚落一番后,胖子心里那个仇恨和愤怒,受不了大家言语攻击和暗恋女生恶心的眼神,最后一节数学课也不上了,心灰意绝跑出门口,这才发现没有外出假条是不能放行,胖子倒霉被门卫驱赶回去,正好这时肖宇的上门仇人杀到,见到胖子叫住他。 胖子本不太想理会那两个人,但看上去不是坏人啊,胖子善良缓慢走过去问:“你叫我?有什么事了?” 黑发少年礼貌问胖子:“我们想找肖宇,但不知道他几班。” 听到肖宇仇人大名,胖子脸色不好反问:“找那种人干嘛了?” 少年旁边戴鸭舌帽的较大一些的青年察觉胖子的脸色,于是插口说:“可不是,那种人我们找了他好久了,问了这么多人还问不出他在哪个班,什么时候出来!” 胖子不是笨蛋,听那个鸭舌帽青年语气,感觉深受其害的同志,立马上钩同声同气说:“那种人你们当然找不到!这里是寄宿学校,平时进出都是走读生,住宿升一般周五才回家!还有你们之所以没有打探到那种人,敢情有人包庇他了,毕竟那种人很有手段!” “这么厉害!”少年半信半疑,但找了好几天,就是问不出来,多少有些相信胖子的话。 “小兄弟,你认识肖宇?” “何止认识!是仇人呢!”胖子找到组织,激动说:“他就是我班的!” 鸭舌帽青年微微勾起一抹得逞微笑,不待他们主动找人,胖子那个没城府没有心计大发慈悲说要帮助他们引肖宇那小子出巢。少年越过铁门手放在胖子肩膀上无比感激,说事成请吃饭,胖子摇头拒绝,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这个举手之劳,差点害了肖宇没有小命。 而肖宇深知自己大大伤害了朋友胖子同志,听到胖子说要请吃最贵的雪糕当赔罪,并约定放学后门口对面小店见面,肖宇想也不想高兴去了,而迎接他的当然不是胖子。 刚放学,不管是校门口来接子女放学的私家车或家人,还是校外附近的店铺,看着不是一般脚步艰难,还要时不时注意车辆,边走的他边琢磨自己身上的小钱能不能满足胖子的愿望,顺便往约定的小店里面寻找胖子的身影,人没见着,倒是见着传说中找自己寻仇的两个熟悉不过的身影。 艹!肖宇暗骂一句,没有心思猜是不是死胖子记仇出卖自己,立刻转身没入学生党群里。 话说每天都有人在大门口里找肖宇,傻子都知道大事不好,第一次不在意,第三、四次后,肖宇那颗心不淡定了,尽管一直没有弄明白自己何年何月得罪过那些人,为使得万年船,还是要小心为上,即使那个纯碎弄错人被成卫代罪羔羊也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能鲁莽行事,敌不动我不动嘛! 而小店那两人,早从肖宇出门口后就发现了,见人似乎发生什么要逃跑了,少年第一个冲出去堵人,随后依然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慢悠悠跟着过去。 肖宇不管不顾穿插人群,尽快去站牌那坐车回去,这不刚好自己要坐的车靠站,人很多,上车投币花了不少时间,肖宇那个着急,深怕后面有恶鬼追来,事实前面还差两个人就轮到自己时,身后被人拉住。小心肝颤抖一下,回头一看,怔住了,少年得瑟对肖宇说:“喂!去哪里了!想溜走!” “回家啊!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请放手!” 肖宇做最后的挣扎!犹豫被少年往后来开有两米远,司机见该上都上了,车上都塞满人了,也不理会肖宇要不要上车,关门,启动慢慢开走,肖宇眼见车做不成,又落入坏人手里,那个泪奔想死了。 “放手!你是谁啊!” 接着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肖宇:“我们是谁不认识,那么肯定会认识‘鸡毛掸子’吧!” “鸡毛掸子?”肖宇慢三拍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少年不耐烦他装模作样,咬牙低声说:“我让你装傻!‘坏孩子’!” 听到‘坏孩子’后,肖宇总算明白了,敢情他们没有弄错人,确实是来寻仇的!但这未免太夸张了吧!“你们想怎样啊?” 鸭舌帽对少年点头,先走一步,少年拖着肖宇衣领说:“走!去别的地方再说!”肖宇无奈,这事情一日不摆平,他们一日都不会放过自己,他想,这两人看着不像流氓,应该不会被暴打一顿吧。 可事与愿违,想什么来什么,人都拖到一处少人的地方,肖宇肚子就挨了鸭舌帽一踢,狠!准!快!肖宇痛到捂住肚子跪下来,完全没有商量余地,接着轮着接受两人的暴打,那一刻,肖宇第一次很没种想要就这样死了算了。 暴打持续时间不多,但对于挨打的肖宇来说,却很漫长,头发被狠狠九组抬起头来,除了有些擦破皮外,显然两人打人很有技术,都打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闪亮的泪水痕迹,肖宇是痛到忍不住才哭的,并不是他自己软弱哭泣。揪着他头发是鸭舌帽,他冷冷说:“小子,这只是见面礼,周一在这地方报道!你敢不来我就砍你一条腿!” 话毕,肖宇真心想哭了,这一顿还不够,以后还有!“你们想怎样了!”颤抖的声音,肖宇真的怕了,皮肉之苦,比死更难受。 一旁的少年代替回答:“打到我们消气为止!让你骗钱骗我们!活该!” 第8章:朋友 那个周末,肖宇撒谎没有回家,去了一个哥们家里,他这个哥们也是从网游认识到现实生活里,尽管两者差距很大,但并没有影响称兄道弟亲密关系,也因为沾了一些这哥们的关系,肖宇在那所高中才得意活得这么逍遥自由。 见到肖宇依靠门口一脸死相,哥们若曦很吃惊,连忙跨一步扶他进来。 “谁打你!”掀高衣服一看,肖宇皮肤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的肉,不是内出血淤青就是红肿,“你又得罪谁了!这么狠!” 肖宇委屈,有气无力叫冤:“什么叫又了!还是第一次这么倒霉,遇见这么个小气家子的人!还找上门!他们还放话了,周一继续定点定时给他打,直到消气为止!” “是谁?”若曦深知肖宇本性,虽然有时很坏,但也不至于坏到让人神共愤程度。 “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是谁呢!”肖宇欲哭无奈,按着腰说:“不是就在网游结了一些恩怨,至于牵连到现实里!!我艹!痛死我了!你能不能轻点!” “活该!”若曦眉头紧锁边给他抹油祛瘀,边说:“你还沉迷网游!活该被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阿姨他们了!” “拜托轻点,我不是没有玩了吗!以后老子也不玩了!” 看着肖宇的伤,若曦表情变得很严肃,把铁打油递给肖宇自己抹后,起身去打了个电话,肖宇看着他背影,心里怪不好意思,每次出事都躲到若曦这里避难,还算是男人吗!但这次他也是迫不得已,明显那两人他一个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除非他们解气,不然他迟早命丧那天脚下。 若曦电话打完了,回来继续帮肖宇擦油,肖宇情绪低落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是很烦!” 肖宇听后备受打击:“这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怎么解决法了?继续挨打?你傻啊!敢情他们留有一手不了结你,就是为日后慢慢折磨你!你来我不就是希望我帮你吗!难道真的是纯粹来蹭铁打油啊!” 肖宇更加无地自容了,就是因为想到若曦能够帮到自己,他才这么卑鄙可怜兮兮滚爬过来,还花了十几块打的来。 “周一,我请假,陪你会会他们!”若曦说,肖宇不装了,感动过去搂住若曦。 “曦曦谢谢你!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算了!” 若曦好笑任由肖宇搂住脖子说:“如果你不介意做小三,我可以收你。” 肖宇抬头,幽怨看着若曦:“我介意,万一原配知道后,必定把我打残活埋了,我不敢!” “知道就好了,还不松开,不然我真的要……”若曦靠近肖宇,肖宇主动在他脸颊轻吻一下,诚心感谢。 “谢谢你,若曦。” 若曦微微错愕,“我有些后悔,为何一早没有遇见你。” “喂喂,别啊。”肖宇紧张,虽然知道若曦性取向,但并不代表他也是,“这样很好,不需要后悔。” 若曦也不追着肖宇别扭的话语,继续给他擦油,按摩。 这个周末很写意,肖宇这没心没肺家伙好吃好住好玩呆在若曦家里,难得这天若曦父母都出差在天上飞来飞去,没人打扰,晚上若曦约会了,一个人霸占一张大床,美的肖宇做梦到流口水,完全不在意明天就是周一,要上学去,他还有作业还没有做完呢。 周末还没有玩够就上学,不单止肖宇,其他同学也一样,还没有收住方野的心情投入学习中,胖子看见肖宇没精打采走近教室,多少有些心虚,怕什么却又说不出那滋味儿。肖宇也看见胖子盯着自己看,连忙想起曾经遗漏的事情,连忙对胖子竖起中指,走过去低声说:“死胖子!你死定了!中午时候上304教室来见我!!” 304室是空置的教室,旁边是音乐室,那教室空置很久,锁坏了也没有人来换,久而久之,这里成了幽会单挑等等的绝佳地方。 傻子才理睬肖宇,胖子午休时候早就溜到饭堂里排队打饭,完全不把肖宇当一回事。 当肖宇看见胖子美美吃饱从饭堂出来后,那个愤怒,二话不说冲过去踩了胖子一脚,算是给他们十几天的友情画上句号,从此互不往来。到底肖宇不是个暴徒,怎么可能会暴打胖子,不过是胖子的态度让他很伤心,于是决定和胖子绝交算了! 那一脚不轻,胖子痛叫一声,指着走远的肖宇低声骂骂咧咧,周围人看怪兽目光目视胖子一个人拐了脚会宿舍。 终于到下午放学时候,肖宇早早用苦肉计向班主任那拿到了一张请假条出校了,门口站着哥们若曦和他原配康哥。 “康哥。”肖宇畏惧向那个冷峻青年人打招呼。 康哥点头算是打招呼,肖宇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从来没有正常说过话,也很难想象若曦究竟是如何和康哥相处的。 若曦打破沉默:“走吧。” 肖宇哦一声,带头往前走。 到底康哥有什么来头,到现在肖宇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厉害了,厉害到认识他的人都敬他三分。若曦和康哥如何认识,这故事不是一般曲折,日后方便会慢慢一点一点交待一下。 拐角一看,好家伙,还带了帮手来,少年危险眯眼看着肖宇,鸭舌帽似乎很喜欢戴鸭舌帽,也见着肖宇来,身后也跟着人,难得可以活动筋骨,他也不生气肖宇耍手段。 康哥是最后一个看见少年和鸭舌帽,微微皱眉,还没有开口说话,少年眼尖,看见他也很吃惊叫:“艹!康康你来凑什么热闹了!!” 闻声,肖宇突然不紧张了,敢情都是熟人!鸭舌帽抬头一望,愤恨把帽子摘下,瞪眼康哥:“妈的!有你出现的地方,总会坏我事!!”帽子一摘,除了肖宇觉得惊艳之外,所有人好似不把鸭舌帽的美人当一回事。 康哥耸肩:“我也不想,敢情你们前些天玩儿游戏就是这个啊,确实很幼稚,你们也不觉丢脸吗?这个小孩,不是你们部队里那些沙包。” 少年激动:“那些我们的私事!与外人无关!” 康哥无所谓:“SO,现在也是我老婆事,我不能不管。” 少年和美人一脸不相信指着肖宇:“你老婆!!!” “哦,我老婆的弟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别说肖宇惊得一声汗,那两人也吓着,敢情这个康哥其实本性很幽默的,分明是故意让大家一惊一乍的。 第9章:未完的债 少年和鸭舌帽男闻言往若曦望去,少年眼神是带着嫌恶,鸭舌帽眼神比较深邃,看不出什么表情,若曦倒是不介意公开他身份,在意是尽快把肖宇这事摆平,既然是康认识的人,那就更好办,微微凑近康哥耳边低声说话,这举动在旁人看来是很旁若无人表现两人的亲密,肖宇习惯了,对面的少年露出恶心的表情,鸭舌帽死死盯着若曦和康哥,嘴唇紧紧抿着。 肖宇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现在似乎并不是他自己一人的事。 康哥听完若曦的话,望向少年和鸭舌帽,低声说:“人我带走,有事找我,别为难小孩子。” 少年不肯:“不行!凭什么!” 康哥冷笑,回答:“凭你现在连我一根毛也不敢动手拔。” 肖宇惊得微微张嘴,少年满脸怒火,欲要冲前揍人,是鸭舌帽拉着少年对康哥说:“好,很好,谁叫你坐大了,”按着岔岔不平少年从肖宇旁边走过,留给肖宇的是一句绝命的警告:“落单哪一天,就是你死期。”意思这事没完,等哪天康哥不能保他,哪么离死期不远了,何况这句话就是特意说给肖宇听。 事情确实就这样结束了,康哥什么也没说,很纯粹在肖宇脸颊轻拍两下,看着没有什么意思,事实上这举动也只有肖宇他一人才能明白什么意思,那是他警告,如果没有若曦,他还能安然无恙么站在这里吗?不可能的!康哥这种人,能够给若曦面子出来,这是多大面子的人,肖宇是什么人,他什么也不是,也不过刚好有若曦这个老朋友。 若曦瞪眼康哥拍打肖宇脸颊的手,把肖宇拉到自己身边问:“去吃饭么?” 肖宇是饿了,但根本没有心情去吃饭,而且还是个灯泡,他摇头:“不了,谢谢你,还有谢谢康哥。” 若曦也不勉强肖宇,交待他几句话后,就被康哥搂着走远。 无人的后巷一角,肖宇这时才能放松紧张的心慢慢依靠在墙壁上喘气,他怕被打,现在他更怕康哥这个人,他惹不起,也躲不起,因为他已经欠下这个人情,总一天他是要报恩的。不是不知道康哥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有若曦这个挡箭牌,于是他天真过着自私妄想,妄想自己是小孩,有困难就是找妈妈若曦,可经过今天的事情,一切的妄想被打破,康哥这种人不是他这种平民能够招惹的。 眼前人拉回现实,时间久了,现在也没有多怕这个长发美人,与半年前相比,长发关系,更显得柔美,高了一点。 “你究竟想怎样。”肖宇咬牙,没想到这人这么爱纠缠不清,至于恨到现在吗?那次狠命的拳打脚踢还不够吗?他已经有三个星期不能做剧烈运动,体育课和例假女生坐在树荫下被人取笑。 穆桂轩危险眯眼瞧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肖宇,冷笑:“怎么了,怕了,那个李毅康倒了,现在就来投靠小奇,你挺有手段啊! 简直莫名其妙,肖宇生气喊道:“你哪只眼看见我和他熟了!我都不认识他!”冲动是恶魔,到底肖宇还是个不会耍心机的小孩,一冲动就口不经意,其实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自己是招惹不起,但无法阻止嘴巴,吞吞吐吐挽回冲口而出的语气:“我……是被……带来的!” 头顶传来哈一声鄙视,突然一脚,肖宇毫无防备左腿膝关节收了一击,歪倒单膝跪下,随便着某人的冷漠无情低语:“我说过了,哪一天你落单了,就是你的死期,现在是你不知道好歹出现,别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准备好棺材!” 肖宇忍着暗骂穆桂轩卑鄙和无耻,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不就是骗了他一点钱,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大不了还他给就是了!用不用这么狠毒到要谋杀自己! 在公众场合穆桂轩还是会收敛一点,踢了一脚肖宇后再没动手动脚,两人对持一会后,大厅经理和一个保安往这里走来,穆桂轩虚伪把肖宇拉起来。 那一脚当真下手很绝,肖宇站不起,但又不愿意穆桂轩假惺惺扶起自己,经理前来礼貌询问:“两位先生,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肖宇皱眉,手臂被抓得很痛,穆桂轩人畜无害笑了笑:“没事,小弟突然扭着小腿,撒娇要我背他呢,闹着玩,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听了这番话,肖宇翻江倒海恶寒,经理和保卫科当然不信,要不是在闭路电视看见情况,也不会匆忙赶来。 “对吧,小弟弟。”穆桂轩聪明问肖宇,肖宇敢说不才怪,不要事后绝对比现在要死很惨! 肖宇点头,经理和保卫科当然不会多管闲事,既然两人没有影响酒店,他们也不管,双方礼貌一番说词就走了,而肖宇是被穆桂轩拉回去的。 小奇蹙眉望着肖宇拐着腿被穆桂轩拖着回来,问:“怎么了?” 这次肖宇不想被穆桂轩恶心,立刻解释:“从楼梯跌的!”旁边少年浩浩啧啧笑,斯文男一铭有趣望向肖宇,难得看见面瘫没有表情的他,眼睛闪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肖宇想忽视这道视线也不行,话说肖宇认识一铭也是从网络认识的,与穆桂轩的仇恨,肖宇和一铭比较,算不是仇人,但也是不是好招惹的人。 网络时代,许多人都把希望寄望在看不见听不见但可以随意宣泄心情的网络世界,网恋是最早出现的名词,代表希望,也寓意着见光死的铁律,网上是美女,网下是恐龙,是那时代人最喜欢最仇恨的热议话题,不少人被网恋了,然后被恐龙吓唬跑回娘家哭诉,即使现在不少人理解网络不真实,还是有不少数人被这网网住逃脱不了。 认识一铭时候正是中三考后的暑假,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肖宇又重回网络游戏世界里,这里他老实多了,老老实实练级打怪跑商,只有人家骗他,他不敢骗人,一切玩得很正常时候,他认识一个高数很高很高的大师级人物,代号‘一铭’,这大师级人物听的多了,但少许见他出现,可一出现,绝对满城风雨,听老前辈说,上次他出现,抢了某个联盟后血洗全部帮会人,原因是因为有人骂了他一句不是,事实是否如此,肖宇有待确认。而这次一铭出现,居然是想要收徒弟,原因是他放话了,只要他教会的徒弟一出马,随便可以拿下终极BOSS,话明是终极BOSS,你相见也不是可以随便见到,是需要一级一级打怪打赢了才能或许能见到,话说设计这个游戏的人很卑劣,人家闯关必定遇见BOSS,但他不是,BOSS还要挑时间挑心情出现,如果你闯关到最后一关没有出现BOSS,那么很抱歉,请回,下次继续,而这个继续是从头开始,当然如果每次都这样,游戏还需要玩吗?所以说这个游戏设计者既卑劣又聪明,因为每次闯关程式都不同,遇见的怪也不同,甚至有是级数很高的,于是尽管游戏很变态,但正是如果紧紧抓住玩家追求刺激的心态,以至那时这款游戏是很受欢迎的! 第10章:乌龙收徒弟 那款游戏肖宇才刚玩不久,级数肯定不高,对于高手要招募徒弟一时,他没兴趣,人家围观,他也去凑一下热闹呗,反正他打怪也累了,任务做不完也不想做,距离网吧预约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于是跟着一个兄弟去看热闹。 那时尽管家里有电脑,但网速不尽人意,整个暑假,肖宇都是往外跑上网吧练级,这事当然要瞒住家里,不然他必死无疑。 城门附近堆满人,世界频道刷的满是关于这场招募最新消息,听说是单挑,单挑谁,肖宇八卦一下后是很吃惊,单挑的人正是那位‘一铭’高手,一招决胜负,如果血值能够减半,那么高手就承认收为徒弟,不管成与否,能够和高手过招哦,大家纷纷排队过招,肖宇那个兄弟也去了,问他要去不,肖宇回复不去,过十来分钟就闪人了,人又这么多,难得与高手过招也慢慢灭了兴趣,准备收回商品下线。 和以往一样,下线,到前台付钱,然后回家,回家后肖宇老妈子必定有唠叨问他去哪里了,肖宇想也不想摆出平时的谎言过关:“和朋友打球去了。”说话很淡定倒水饮,不料背后传来久违的鸡毛掸子拍打沙发声音,肖宇还不相信自己去网吧一事被发现。 肖宇回头,假装冷静说:“干嘛了!拿着那玩儿要干嘛了!”话说,他都十几岁人了,又拿这玩儿像儿时那样抽打自己,肖宇打死也不愿意了。 “你说呢!”肖妈生气,连拍两下鸡毛掸子,扬起无数尘粒漂浮在阳光里,“打球!你还敢说!敢情你这十几天都呆在网吧里吧!” “网吧怎么了!不偷不抢!这也犯罪!” “你还顶嘴!”肖妈口气重,到底不愿意还用掸子打肖宇,之所以这么气也是因为自己儿子不争气,受不了那些师奶称赞自己如何如何好,话里有刺嘲讽自己儿子如何比不过他们儿子,今日也是无意听说有人看见自己在网吧玩游戏,她才这么生气,一面是自己没有面子迁怒肖宇,一面又觉得自己儿子实在不生性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学坏而已。” 或许是骂多了,又因为曾经肖宇的叛逆期太令人担心而受过阴影影响,肖妈除了叹气就是无力,尽管自己没有多少文化,但她还是懂得如何教育孩子,至少现在不会再用暴力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做什么!”肖宇丢下这句话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其实他也不想父母担心,但代沟已经很深了,欲要交流也变的很困难,心里的话明明不是伤人可说出来变了字变了味,不成熟,自我中心,容易暴怒,听不入刺耳的话,这就是花季少年的肖宇,如同所有问题青春少年一样,这岁数的他们是迷茫的,不易被操控,对未来不屑,活在当下的刚刚熟悉的孩子。 房间唯一的电脑,配置不高,玩大型游戏时不时卡机,闹别扭的他饭也不吃,开着电脑,心情烦躁上号打算摆地摊也好,没想到高手招募徒弟还没玩,而且还有人现场直播,非常热闹,肖宇把地摊交给小二,自己也跑去凑热闹,即使是晚饭时候,人依然有增没减,肖宇卡了好一会,等待中鼠标乱点,当终于不卡时候,人已经进入决斗阶段,随时被单挑也不是第一次,可看见对方名称时,肖宇冒了一把冷汗,还有一点的激动,任何一个游戏迷,都喜欢挑战高手,何况是他。 兴奋归兴奋,但自己家里这台电脑太不给力了,又卡住了,肖宇那个着急,深怕还没过招就被秒杀。 大概有一分多钟后,屏幕开始动了,对方还等待肖宇先发动攻击,肖宇争取离下次卡机前,狠狠出招,用最高级数的,尽可能消耗高手一铭的血值,不是说过能够一招耗尽一半血值就赢吗?一招过后,对方除了防御就是普通的攻击,一半情况后,肖宇出招后,就是对方一招的秒杀,奇怪就是对方没有,一直防御,然后不痛不痒的攻击,尽管很怪,不过肖宇什么也不想,死命出招攻击对方,五六招后,只剩一点点血值的一铭,终于倒在血泊中,之后世界频道热闹了,惊讶了,肖宇再次出名了,还打败过高手一铭。 不管如何原因,高手放话看,不管如何不承认,高手还是找到了肖宇,收了他徒弟。 “喂,最近我又收到了一个比你更加白痴的徒弟呢。”收回思绪,肖宇惊讶看着一铭凑近,轻声说:“不是一半菜鸟!现在你还玩那个网游吗?” 肖宇摇头,别看一铭一脸大哥哥无害的态度接近自己,两个星期网游接触,他深深相信这人又双重性格。 爱不言语观察的姓李男人望向肖宇和一铭,一铭很淡定拿起手里的高科技东西和肖宇闲聊,肖宇却不淡定,敢情一铭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黑暗。 不会藏心事的少年浩浩眯眼问一铭:“认识啊?” 一铭慢慢抬头看了少年一眼,点头,继续和肖宇探讨游戏事情,少年浩浩一脸黑白红轮着上演,咬着嘴唇站起来,自顾往外走,穆桂轩瞥了一铭一眼,跟着少年走了。 小齐喝口咖啡,微笑着说:“早知效果这么好,当初干嘛不这么做了。” 肖宇知道,这绝对不是对自己说的,可身旁的一铭一点反映也没有。 屏幕里游戏是愤怒的小鸡,修长的手指没有动,眼睛望着屏幕,可心思早不在这里,小齐起来,拉起肖宇说:“走吧。” 肖宇想问,他呢?不过自己身份好似不适合管闲事,姓李男人不理,他也没有必要理会发呆的一铭,一路走出大堂,门口早已候着姓李男人的豪车,一路无言以对,姓李男人再没有带他别的地方,而且把人齐齐整整送回学校,顺便要了肖宇的电话号码,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路的扬起的细沙。 门卫室大叔望了肖宇一眼,疑惑地把他放进校园,此时离放学时间还有五分钟。 第11章:高贵冷艳迟来的同学 那天之后,肖宇校园生活如常,只是从以前两只身影,变成现在一人。说不在意是假的,想要装傻忘记那些奇怪的事,却往往越不想脑袋越爱胡思乱想,课没有心情上了,整个人都没精打采,胖子那热切探讨的目光,肖宇也懒得理会,反正短时期他不想原谅死胖子小心眼。 与尖子班相比,肖宇班算中上游,气氛不算严肃,但与普通班相比,他那般不是一般没有生气,能搞起气氛的那几个,这几天遭遇红颜,苦恼如果追人家着。 这个夏天很闷热,窗外都是轰隆隆的冷气机声音,绝对饶人清梦。 “喂,肖宇,听说没,那个人明天要来呢!”肖宇同桌小牧同学很八卦对他说:“啧,一个月多才来,太神秘了!” 望着小牧同志,肖宇感叹,她是班里为数不多难得关系不错的女生朋友,一开始他以为小牧同志如一般女子那样爱花痴,尽管花痴程度不能与一般比拟,但,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谁要来了?”肖宇惘然了。 小牧眨眼,“我晕了!后面倒数第二位不是空了吗!!”表情是可爱,肖宇觉得啦。 “那又怎样?” 小牧翻白眼,啪一声小小手掌打到肖宇肩膀上。“一边去!老娘懒得和你说!装傻!让你一辈子装傻去!” 好吧,肖宇承认小牧同志不是女人,然后上面那句‘老娘’就是她的本性,就是她这种男性化的个性,肖宇才和小牧同学这么友好,甚至不客气出手打闹,也因为这样,很可惜,不能成为男女朋友。 还有,肖宇多少如小牧同志所说,在装傻,全班全世界都知道,他班里有45人,但一个月以来,却只有44人,WHY?因为还有个请假的家伙没有来。而这家伙是男是女还是给未知数,因为他/她的名字很中性。 “我叫肖雨熏。” “啪啪!!”哦,很强烈的拍掌声音,肖宇无言望了小牧同志一眼,黑亮亮的眼睛闪烁着激动和兴奋,而这么强烈的掌声又是多数来至于女生们之手,可见,这位肖雨熏同学有多受欢迎。 肖宇语气鄙视小牧同志:“同类,干嘛那么高兴了?” 小牧同志毒辣目光扫过来,“啧,你以为我像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样花痴,只对异性有兴趣!你看人家多冷艳高贵,多霸气强势!啧,那个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你还会看相?!” 这次换来小牧的冷眼鄙夷:“白痴!人家穷都觉得自己自卑,唯独你还不自知!甚是可怜!” 肖宇被嘲讽无言语对,他穷也不要这样骂自己吧,于是肖宇心情很不好不理小牧,自个儿神游去。 肖雨熏如她外表一样,冷,冷,冷!不爱说话,人家问她话,爱理不理,表情不是一般冷酷,那是要多大胆量的人敢接近她说话,你说话,人家并非肯定会理你。几个炮灰在前线惨烈无脑阵亡,往后也没人妄想要接近肖雨熏这酷美人,倒是肖宇同桌小牧同志贼心不死,想着如何接近人家。 “话说,你这么执着干嘛了?难不成你是那边的人?” 小牧眯眼看着肖宇:“那边人?我还真不知道肖宇同志也有这方面的知识啊!” 肖宇眼角抽搐:“你这样死盯着人家看,不想也被逼着想!” “切!你懂什么!” “我就是不懂。” “想知吗?” “不想!” “滚!碍着老娘!” “……”于是肖宇滚去厕所。 又一个周五放学回家,难得高一周六不用补课,肖宇带着被小牧同志捏淤青的手臂缓慢走出校门口,不期而遇看见不想再见的人,肖宇一个头两个大,想走,但能走到哪里? “上车!” 命令的语气,肖宇内心挣扎,就在他准备转身上车时,从侧身走过一个身影,接着看见肖雨熏冷冷的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那个男人看也不看肖宇一眼就开车走了,肖宇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怎样,感觉怪怪的。 车门里,小奇边打着方向盘拐弯,边问后座的肖雨熏:“一个星期校园生活,感觉如何?” “有点意思。” 小奇啧一声,表示不爽:“人都见到了,你想怎样?” “不是你们想我怎样吗?” “你觉得自己是个乖乖听我们话的孩子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哟,不就是几天嘛,至于这么袒护他,一开始你不是很憎恨的吗?” 肖雨熏咬唇,不说话,静静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车厢荡漾这完全不符合这个男人的轻柔音乐,听着就觉得烦,正如她现在的心情,就在刚才学校门口,她是知道他在前面,也知道那个男人看见了,她突然觉得怕了,怕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要快点离开,那这个该死的男人离开他远一点。 这个周末,肖宇哪里也没出门,他很烦,但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连电脑也不想玩了,电视上的篮球赛也觉得无聊,肖妈难得没有唠叨儿子这个死样,高中生,是辛苦点了,于是买回好菜效劳他。 吃过饭的肖宇稍微恢复一点动力,趁着肖妈出去散步之际,打开电脑,玩下网游,这个时段人很多,肖宇一上线,立刻有人呼叫他,差一人组队打BOSS。然后在队里认识一个菜鸟MM,有了前车之鉴,肖宇采取普通方式不招惹,却反倒被招惹了。 第12章:梦醒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网游世界里那些披着美女的人妖,今天肖宇很荣幸遭遇一个人妖,忍着恶心的‘哥哥’称呼,打完BOSS后,肖宇立刻离队,此时肖妈也慢慢散步一个半小时后回来。 尽管晚上比白天稍微;凉爽一点,可在没有空调下,到底还是很热,吊扇一点作用也没,反而越吹越热,肖宇一边扇着报纸吹风,一边吃着冰好的西瓜,而肖妈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唯一有娱乐性的师奶电视剧也不认真去看,肖宇不问,静静等待肖妈自己说出来,然,这就是肖家交流方式。 到底那晚肖妈什么也没说,肖宇不在乎,回房睡觉,明天周末,可以睡久一点,不过他想早点去网吧上网,想着想着就睡着。 第二天十点多,肖宇向肖妈交代不回来吃饭就跑出去上网吧,周日,网吧爆满人,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旁边却是个有臭脚的大叔,还抽烟,肖宇想走,可又不想去别家找,只好忍忍了。不急于开号网游,肖宇看了一小时的动漫,然后看看时间,离吃饭时候还有些时间,于是看了看桌面,大型网络游戏都有安装,就在他考虑上哪个号,玩哪个网游时,有人从身后拍打自己肩膀,有些突然,肖宇稍微惊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以前的同学余友泽,一个和自己很相似的初中同学,双胞胎足以可以形容两人的相似程度,唯一可以分辨就是一个是阳光,而另一个是月亮,曾经也有人怀疑肖宇和他是失散的亲兄弟,事实证明,以人家余友泽的家境,肖宇连边也不能沾到的,一切狗血的可能都不能成为可能。 肖宇惊道:“你怎么会出现这里啊?”如此混杂的地方,这种少爷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陪朋友。” “哦。”肖宇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两人的交情至于同班同学而已,两人圈子没有交集,一个是学习尖子生,一个懒散不好学的问题生。 “你呢?” “一个人。”肖宇想了想,“快走了,你要吗?” 余友泽微笑摇头,“不用了,我也快走了。” 好吧,肖宇承认自己在余友泽有些自卑,每一次的交谈都需要多大的勉强回答或者活跃话题,可每次都失败,就像现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有退出游戏界面准备离开时,余友泽叫住他,网吧有些吵闹,到底肖宇还是敏感听到了。 “肖宇。” 肖宇回头,用干嘛的眼神看着余友泽,其实他觉得,余友泽和自己一点也不相似,一点也不。 “我朋友可能还不能走,你有空吗?我请你吃冰。” 闻言,肖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以两人的关系,有友好到这种程度吗? “不用了。” “咦,你不用付钱的。”明显小少爷还不懂得和星斗市民交流并了解博学精深的中文。 看着余友泽委屈的表情,肖宇服了他的单纯,点头,“走吧,不要去太贵的地方,随便一个冰店就行了。” “好!”余友泽有些激动跑到肖宇身边,两人平肩走出外面。 十月天,不是一般的热气逼人,根本不愿得从空调室内走出来,肖宇主动找了一间不是很高档但冷气十足的冰店坐下。 肖宇没话题找话题问余友泽:“你怎么认识那些朋友了?”在网吧里,肖宇还是有留意余友泽那些所谓的朋友,如外表可见,都是一些小流氓,“你那个奶爸呢?” 余友泽笑的有些勉强说:“什么奶爸啊,你别这样啊。” “咋了,吵架了?”肖宇好奇,以前余友泽和奶爸李子林可是出名的一对,许多人都怀疑他们有一腿,事实上,人家可比白纸还要纯洁无瑕。 摇头,余友泽无聊搅拌果汁低声:“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我什么什么不知道了?”肖宇大口含了一冰,冷得他浑身一阵,不过很爽,很舒服,宁愿冻死也不要热死。 “我知道你和若曦关系很好。”余友泽看着有些吃惊的表情,似哭又像在笑继续:“他是我表哥。” “什么?!真的?”肖宇吓到了,“若曦怎么不说。” 余友泽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因为他不给我认识你。” 尽管这个消息有点意外,惊讶,但这都不是重点,后面的话才是至关重要。 外面温度应该有38度吧,很热,街上人很少,公车也没多少人,的士司机难得载到一个乘客,难得服务很好开足冷气,调了收音机,调节室内的死沉的气氛。 吃剩一半的冰慢慢地融化,余友泽面无表情呆望着自己白皙的手搅拌不再冰冷的果汁,对面早已经没有人了,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到底他还是不能完全变成一个坏蛋。 一路畅通无阻,40分钟的车程,的哥用了二十五分钟就把人送到目的地了。肖宇抬头望着人去楼空的大屋,一脸错愕,无法相信这事是真的。 肖宇用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拨打了那个号码,对方却传来客服空号的消息。拨打三次,确实这个号码已经不再属于那个人了,肖宇满心的悲伤无处宣泄,最后的绝望地望着冰冷的封条,才真的相信余友泽的话,李若曦家遭遇了商业欺诈,父母被不同程度判刑,资产被冻结了,若曦不知所踪。 肖宇后悔没有要余友泽的手机号码,找了几个以前的同学才要到号码,拨打过去,隔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喂?” “是我,肖宇。” “呵呵,我听出是你,确认过了,信我吧。” “若曦不是你表哥吗?为什么你们没有帮他们!” “水很深,不是你简单说帮就能帮的,何况那个男人还不是倾尽一切还不是救不了。” 余友泽口中的那个男人,肖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康哥,那个无所不能的康哥。 “你真的也不知道若曦去哪里?” “找不到,我以为他跑到那个男人里,却没有,直到那个男人垂危,还是没有出现。” “什么?康哥垂危!!!” “呵,死不了,不过傻了而已。” 肖宇手握着的手机快要松开了,一切的事件发生很突然,难以置信,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半年里发生这些事情。 第13章:梦醒也不过如此 回家后,肖宇第一时间是开机上网搜索。 事件,原因,还有图片,涉及庞大的资金,开庭五次,被控方没有上诉,那时还轰动过一段时间,偏偏那时肖宇根本不关心这些经济事实新闻,根本不知情,明显事件闹了很久,直到半年前证据确实才开始收网抓人,而且那时甚小找若曦。 第二天肖宇请假,他想了又想,到底想不出若曦能够去哪里,除了那里。 按照地址,肖宇来到一间简陋的平方,要不是见到躺着的人是本人,他真的无法确信,这个曾经那么风光的男人,而今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安静的睡脸,不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还是怎样,反正已经看不到曾经的霸气。 四人的病房,住满人,脸上看不出康哥有受伤,但白色被子下其中一处空空塌下去的现实,让肖宇觉得悲伤难过。 交通意外,余友泽却说,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意外。 肖宇静静坐下来,认真打量着康哥,以前他是没敢这么无礼貌盯着康哥看,现在有机会了,却找不到曾经的那个康哥了,不复存在吗? 以为若曦会出现,但三个小时了,还是等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的如余友泽说所,若曦得偿所愿把康哥跑掉? 摇头,肖宇还是无法相信余友泽的话,两个关系如何,他比谁都明白…… 就在肖宇沉醉自己思绪时候,床上的男人醒来了,用很纯洁很天真的目光看着肖宇微笑,差点把肖宇吓出尿。 “康哥,你还记得吗?”肖宇试探性小心翼翼问。 康哥外头,嘴边依然挂着大大的笑容,旁边那位好心的大叔对肖宇说:“哎,小朋友,别浪费时间了,他已经傻了,除了笑,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真的是造孽了,大好青年一下成了这样。” “叔叔,请问平时还有没有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过来看他啊?” 好心大叔认真回想,摇头:“没呢,第一次是有很多人看他,后来一个也没了。” 肖宇失望,走出某小区的卫生所意外看见一个熟人,那人和肖宇擦肩而过,似乎没有看见他一样,肖宇不知道应不应该叫住她,想到曾经不愉快的回忆,摇头,肖宇决定当什么都不知道。便宜过时的手机在口袋震动着,拿出来一看,却是陌生的号码。 肖宇皱眉接听:“喂?” “臭小子!你不上学去哪里鬼混了!!”肖妈怒吼声从话筒传出来,肖宇吓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反应过来肖妈怎么会知道自己没有上学。 “妈。”肖宇尝试解释:“我请假了,有点事。” “什么事重要到上学了!!” 肖宇不说话,就是因为肖妈把学习看得太重要,这种观念让肖宇觉得有种窒息的痛苦,他没办法和肖妈沟通,总是不能好好谈话,说不上三句话就一味让为她是对的,而自己是个屁大的孩子,什么都听她就是,因为这样,肖宇越来越不想和肖妈谈论什么。 电话里,肖妈边骂边教训,说了什么,肖宇是没心在听,只听重点,重点是肖妈人在学校里,要他立刻回来,到底什么事,还是没有说清楚。 回到学校差不多三个小时,正是中午午休时候,班里办公室都没人,肖妈正和班主任说话,看见肖宇来了,肖妈一改和善面色,凶巴巴走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不是一般的痛,肖宇皱眉。 “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肖宇答非所问:“你来学校干嘛了。” 肖妈没听出肖宇冰冷的语气,说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就拉着肖宇走人,这么大个人,当然不愿意让老妈像小孩那样拉着自己,肖宇挣脱肖妈的手,“我自己会走!”肖妈衰老的脸孔带着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表情轻轻望了肖宇一眼后,不作声往前走,心情不好的肖宇又岂会留意到肖妈那些莫言的表情。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在不经间伤害着,遗憾着,后悔着…… 回到家,意外看见那双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皮鞋,肖宇嘲讽笑了笑。 客厅里,坐着一个中年大叔,玻璃台上摆着一张纸和一支笔,肖宇看见旁边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像电视剧一样,狗血上演离婚桥段,男人出面有女人,没了感情,儿子大了,没负担了,于是离异了。离婚就离婚,搞什么文艺的喜剧,明明是便宜的烟,却自我感觉在抽大烟,狭窄的客厅,老旧的沙发,还真以为自己是大老板,住大房子,包女人啊! 肖宇冷冷说:“怎么了,叫我回来就是看你们签那个破纸书!” 肖爸大口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用力熄灭,起身欲要拉起行李箱离开,肖宇站住不让路,两父子无言对视着,一个是冰冷,另一个是烦躁。 “赡养费我会打到你户口上。”话明显是对肖宇身后的肖妈说的,肖妈满脸疲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夜间,曾经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瞬间毁灭,究竟错在哪里了,只因为那个女人吗!肖妈一下子无力跌坐在地上,她把肖宇叫回来,目的希望能够把这个家挽救起来,然而自己是太天真天傻了,世界一直在变,而她,一直停留在曾经的美好,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冲击。 “有多少?有给那个女人多吗!”肖宇冷笑,冷不防用力把肖爸的拉杆箱踢到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啊!谁稀罕你的钱啊!你他妈……”话没说话,就迎来一巴掌,肖宇躲不及,到底还是结实挨了一巴掌,痛,也不及心里那块地方疼痛。 肖妈看见,跪爬拖着自己丈夫哭诉:“你干嘛打他啊!!谁叫你打他啊!!” 肖爸也怒了:“他妈的野种!我不打他打谁了!!!我给他赡养费也够仁慈了!!”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妈的”肖宇红着眼愤怒瞪着男人。 既然话说出口,男人也无顾忌,扭曲脸孔凑近肖宇笑:“妈的你以为是谁啊!我们肖家才没有你这种不伦不类野种!!!你只是我们捡回来的野种!!” 肖宇愣着,瞥了一眼肖妈,一字一句微笑说:“还真很感激你告诉我实情,想到有你这种人是我爸就觉得恶心了!!还好你不是!!” 意外没有看见肖宇备受打击的表现,男人唠唠叨叨咒骂几句,撞开肖宇拿着行李箱离开,肖宇也不理会一直坐在地上的肖妈,转身把自己关在房里。 房里,肖宇并没有悲伤流泪什么,而是开机,上网玩游戏,全然忽视隔着门板传来肖妈的声音。 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那么会是怎样的感觉呢?心脏承受不起而难过?没有,肖宇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他感觉很微妙,说不出是打击还是松口气,反正不至于揪着男人的衣领哭闹或者怎样闹脾气。 第14章:这不是做戏,是真的 风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外灰蒙亮着,肖宇摸一下额头,一把汗水,全身也是,扭开三档的风扇,没有睡意,但不久的梦,还是记得有些清晰到曾经发生过那般。 电脑开了一夜,主机声音过于大声。 五岁以前,他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家里穷,哪来的照片来见证那时自己存在过了,五岁以后,慢慢有些想起曾经被狠狠打过骂过,哭过笑过,偏偏少有和家人欢笑的记忆,确实说应该没有了,真的没有,现在想想,原来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有点心痛,但不至于难受到窒息。 梦里,好像很幸福,有似乎并不是那么幸福,他有许多伙伴,可又好像并没有什么伙伴,明明很清晰,可却说不出什么情况和感受。 门板传来走动的声音,肖宇有些烦躁把薄薄被单盖住自己脑袋,不想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不是怕被赶出这个家,反而是这个沟越来越深,迟早会演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手机信息响起,拿起一看,看着短信内容,肖宇眉头紧紧凑在一起。 短信是上次那个叫小奇的男人发来,内容问他人在哪里。 正想着要不要回信息时,来电铃声响起,陌生的号码,以为是那个姓李的男人,然而,意外的不是,更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是那个恶毒小肚量的穆桂轩:“你在哪里?” 同样的话,肖宇有些奇怪,无法联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会牵扯到他们那些有钱人圈子里。 “干嘛了?我在家。” “没在学校?” “没。” “艹!”穆桂轩爆粗,“人还在!没被带走!”明显,这话并不是对肖宇说。 之后穆桂轩问了肖宇家地址后就挂了,其实肖宇并不想告诉他,可又有点怕他日后报复自己,到底有些阴影,最后还是很没种的说了。 如常的早餐早就做好了,肖妈已经出门买菜,只是这次多了一张纸,没多少文化,为难她写这么多的字,不是一半难看,肖宇鼻子有些酸,眼有些痛,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有恨这个家,也没有抱怨任何东西,如果她不嫌弃,他还是她的儿子,一直。 肖宇出门上学,就看见一辆不是一般显眼霸气的豪车停在门口,碍着邻居出入,车里男人看见他,招手,肖宇很想当什么都没看见,但他不敢,说到底他还是怕被打,好吧,他就是胆小,不然早就找那个小三教训一顿,让她勾引有妇之夫! “上车!”肖宇还没问怎么回事,就被后车门伸出的手扯进去,豪车启动就穿越人流挺多的小街道飞速出大马路。 扯肖宇上车的人是少年浩浩,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似乎会读懂他想什么,浩浩拽拽动了动手指说:“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从小接受过军队训练的。” “是玩吧。”小奇叼着烟笑着说。 “你才玩!哼!”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了?”肖宇小心翼翼问,被绑架至少要知道原因吧,不然死不瞑目。 “这次大事了!你死定了!” 尽管肖宇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还是被少年浩浩的话吓着,缩着肩膀看着他:“什么大事啊。” “有人买凶要追杀你哦。” “开玩笑啊。”肖宇不信!一点也不信!可心里还是有点怕怕。 浩浩明显很气肖宇不相信自己的话,“不信就算,到时死了别怪我没告诉你。” 小奇接道:“是真的,不骗你,不然不会一大早来找你。” 肖宇还是没法相信这么离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什么人啊,不就是一个穷二逼,什么都没。 “你认识李若曦吗?”小奇问。 肖宇不回答,少年说:“反正要怪你认识那种人,而且两人这么相似,总之事件很复杂,你逃不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肖宇问。 “如果知道就好办了,至少你不用被替代,问题没人找到他。” “关我什么事!!”肖宇脱口而出的话,立刻后悔了,朋友的事,岂能因为自己危险就撇清关系呢!他真心鄙视自己的无耻。 半个小时后,肖宇被带到一间老旧的房子里,独立大院,外面和里面简直是不同一个世界,浩浩说,这是一铭爷爷的祖屋,天气热,一铭不喜欢干燥的空调室,于是搬来和他爷爷住,听得肖宇是很不屑。 下车了,肖宇才想起今天要上学,惊叫:“我没请假!!” 少年啧啧声,“随便啦,那种学校念了也没用。” 肖宇很想骂骂他几句,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翻找了一下通讯录,拜托朋友帮自己请假一天,边发信息边被拎着衣领往屋里走,里面很阴凉,这种凉气让人很舒爽,难怪弃空调而搬进来住。屋里很安静,浩浩蹦蹦哒哒上了二楼敲门,好一会儿下来告诉他们,都去睡回笼觉。肖宇自觉把自己隐藏起来,缩在沙发角落玩低智商手机游戏打发时间,浩浩去吃早餐,小奇一直在外面通电话。 “吃吗?”浩浩递给肖宇一块咬了几口吐了一层厚厚果酱面包,见着都觉没有胃口,肖宇摇头婉转拒绝:“谢谢,我吃过了,你吃吧。” “哦!”浩浩自觉坐在肖宇旁边,啃面包,肖宇感觉他在打量自己,超不自然。 一块甜腻腻的面包下肚,浩浩说话:“你们真的很相似。” 肖宇牵扯嘴角,不知道是笑还是怎样,反正是无言以对。 “一天找不到他,你一天也别想出去。” “为什么!”肖宇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要软禁自己了! 浩浩皱眉,看着肖宇叹气:“原来你还不懂,不知道事情严重性。” “……” 肖宇还等这他告诉自己真相,岂止他却说:“唉,我不敢说,你还是去问小奇吧!” 艹!!肖宇暗骂,不带这样玩他吧! 第15章:为谁难过 早上八点,这时候应该是早操时候,就在刚才,朋友发来信息说差点不能给自己请假,然后酬劳是回来后请他吃饭。 这时候,小奇和浩浩说要补觉,丢下肖宇一人,他不介意,等人睡觉了,自己就溜走,可人还没有准备好,一铭他爷爷带着慈祥光晕驾临,原来刚才老人去晨练了,一见肖宇犹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无比热情招呼肖宇喝茶,吃很有广式的茶点,然后探讨人生,活着有何意思,可能是因为肖宇发自真心对待这个老人家,老人家话比平时要多很多,猛拉着肖宇说要给他看看自己年轻时候的战绩。 看着墙上挂满年轻英俊的脸孔,肖宇有些激动,他念旧,尤其有段历史的相片,看了有看,于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老爷爷,一铭真的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呢。” 老人家呵呵笑:“那是,我孙儿,当然要像,可惜了,这孩子性格古怪和他爸一个德行。” “古怪?”肖宇很好奇。 说道心烦事,老人家气哄哄:“你看他!整天玩那些乱七八糟游戏!军校也不上,说什么要念大学!难道军校就不是大学!”看着老人家跳脚生气但又不是当真气急的样子,肖宇觉得可爱,又觉得有点羡慕。在他记忆中,没有一点有关于那些老人家的故事…… 不经不觉,和老人家聊天一个小时,原本要溜走的打算也被搁浅了,原因是几个人都睡饱下楼找吃,看见肖宇和老人家这么健谈,均有些意外。 早上莫名接近的心情,现在消失大半,但到底还是不懂,自己为何会与这些公子有牵连,也很担心若曦究竟发生什么事,现在人又去了哪里…… 吃饱喝足几人坐在沙发上,肖宇看见一铭手不离游戏机,老人家已经出门去,说什么见一个老友下棋去,肖宇安静坐着,无言以对那几个人,其实他是有许多问题要问,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熟悉的铃声响起,多熟悉的铃声,肖宇循声望过去,手机响的人是一铭。 一铭接通:“你在哪里?”劈头就是这句话,肖宇微微皱眉,坐在旁边的浩浩用肩膀顶了顶他手臂,轻声说:“你心念念那个人呢!” “我心念念的人?谁?”肖宇疑惑,他什么时候心里有这号人物了。 少年浩浩翻白眼:“你装傻啊!真的不知!” 肖宇摇头,此时他确实没有想到若曦,直到一铭把电话递给他,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小宇,你还好吗?” “不好!”肖宇有些生气,“发生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找我!!你现在人在哪里了!!康哥他的事,你知道吗!!!他……”肖宇说不下去,虽然对康哥没多少感情,可到底曾经的关照过,心里多少为那个躺在医院的人担心而难过。 “小宇,那些事,不是说说就可以解决的,我没事,你放心啊!” “没事个屁啊!没事的话你干嘛要躲着全世界的人啊!!在哪里了你!可好!” “很好哦!就怕我的事连累你……” “我会有什么事啊!”肖宇有许多话要问若曦,望了望那几个人,他慢慢起身,走远一点小声问:“若曦,你究竟得罪谁了?还有你怎么认识一铭这些人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小宇,现在你人暂时住在一哥这里,好不好。” 一哥显然是指一铭,肖宇心里很疑惑:“若曦,我们是死党吧!有什么事直说,不然我只会按自己意志行事!” 话筒传来叹息声,肖宇知道,那时若曦对自己的妥协。 “小宇,我不瞒你说,我真的遇到麻烦了,我怕连累你,所以拜托一哥帮忙关照你,事情过了,我会回来的,放心!” “放心个屁!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若曦沉默许久,肖宇忍着耐性等待他坦白事情真相,不然日子真的没有过了,他都担心死了! 许久,真的是许久了,话筒传来若曦沉痛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说:“我背叛了康哥。” “骗人!”肖宇很快否认,他眼睛不是瞎了,怎么不知道若曦对康哥的好呢……虽然康哥是有那么一点的占有欲强势的人,但是…… “小宇,真的。” “为什么啊?”肖宇有些难受,既然相爱了,为何又要背叛。 “爱,让我很沉重,呼吸困难……” “你不是也爱吗?” “我,从来,没有。”肖宇震惊,若曦继续说:“我欠康哥的,一辈子还不完,我什么都可以给他,甚至是身体,唯独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听到若曦是欠康哥的,肖宇立刻想到那段不能抹杀的记忆,有些哀伤而激动地说:“是因为那事吗?如果是,那么,我也欠着康哥一辈子还不完的债啊!!为什么是你一个人担着!!你把我当什么了!!” 若曦轻笑:“因为他没看上你,而是看上我。” 肖宇有点站不稳,走几步,扶着墙壁,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鼻音浓重低低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若曦安慰:“幸好不是你。” “才怪!”肖宇难过接话,“那些人,是不是他!!!” 若曦不说话,肖宇心里有数,不知道什么时候穆桂轩走到肖宇身后,拿走手机,对话筒说:“好了,别这么多废话,你那边事情好了,就回来把人拎走,我看着就烦了!” 话筒里传来轻快的笑声:“穆桂轩,你未免太在意我们的事了。” 穆桂轩皱眉,不爽,把手机挂了,肖宇看见,瞪眼他,心里有些惧怕,又不敢出声骂他干嘛把手机挂了,只好摆出不高兴的表情哀怨盯着穆桂轩看。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讲得出做得到!”穆桂轩凶肖宇。 好男不与疯子计较,肖宇顶着不爽的表情越过穆桂轩,打算坐会沙发,却被突然伸出来的脚绊倒,人反应时,已经吃狗屎的现状,头顶传来某人嚣张的大笑声,气得肖宇差点要冲到那混蛋面前厮打了!到底底气不足,别人家地盘上,敢想不敢做。 就在肖宇难过时,有两人把他拉起来,接着是某人突然的呼叫声,肖宇抬头一看,看见另外一个老爷爷用拐杖猛打穆桂轩,看见混蛋被狂打,阴霾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心里那个舒畅而解气。 “哥哥,你没事吧?”有人拉自己的衣服,肖宇回头一看,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有五六岁吧,后来才知道,人家虽然娇小一点,可爱一点,其实已经8岁,这个男孩是一铭他姐姐的孩子。 肖宇微微弯身,摸了摸男孩的长长软软的头发说:“没事呢~” “真的?”小男孩睁着黑溜溜大眼问:“没哭么?” 肖宇尴尬:“嗯,没哭。”心里想,小孩子真可怕。 第16章:刺激游戏 肖宇坚持返校,尽管他知道一点线索,也可能自己会遇上麻烦,但他觉得,没必要需要他们的帮助,毕竟大家都不熟。 有时,肖宇的脾气很好,可有时,却是固执得很。 就像这次事件,他心已决要走,谁也留不了,于是,自己吃亏了也怪不了谁。 普通的吉普车,沾满许多的泥巴,肖宇是走出一铭家没多远就被一伙人很客气请上车。他们的确够客气了,至少没有对他动粗,后座早已有人候着肖宇。 “亨哥。”肖宇对带着墨镜的男人打招呼,接着坐进去,不会儿车平稳启动着。 叫亨哥男人慵懒依靠椅背上,抽着烟,对肖宇沉声说:“我不说说过吗?早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肖宇沉默,等待亨哥接下来的话。 “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跟我混,若曦的事就算了,二两个都跟我混,以后就是我罩住你们。” 说来说去,还不是让他回到以前,肖宇鄙夷亨哥的虚伪,事情牵扯到亨哥,他没有选择,正如亨哥他的选择,二选一,结果是一样的。 肖宇抬头,望着亨哥:“我跟你,放过若曦。” “够义气!”亨哥喷了肖宇一口气,是很友好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笑道:“小宇,亨哥可想死你!” 才怪!肖宇腹语,板着脸望着窗外,问亨哥:“若曦,他在哪里了?” “听说散心去,快回来吧。” “真的?”肖宇不开心转身向亨哥确认,“何时?明天?” 墨镜里看不出任何表情,肖宇心知铁定不会是很好,只听见亨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不耐烦回道:“明天,你就会见到人了。” 肖宇张了张嘴,嘴边谢谢的话立刻停住,他凭什么要得到自己的道谢。 半个小时后,车停靠一处住宅区,正是肖宇家隔壁那个花园区,肖宇心里无比震惊,没想到亨哥的窝会挪到这里。 亨哥勾起一抹冷笑轻拍肖宇肩膀:“你家就在附近,你要回家一趟吗?” 肖宇摇头,“我住校的。” “申请走读吧。”不容拒绝的语气,肖宇咬唇:“这个需要家长证明……”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申请,肖妈也不能被知道。 “这不是问题,明天,你过来这里住。”肖宇一万个的不愿意,可,既然选一,就不能有任何反悔,他玩不起,亨哥更加玩不起这种游戏。 很普通的民宅,车停在地下车库里,然后电梯直达7楼,7楼一共有三户人家,702便是亨哥的住处,肖宇脱鞋跟着走进去,有点意外,并非印象中格格不入风格,反之就像杂志上宣传页装修风格,柔和而整洁,完成与这个男人不符合。 “坐!”亨哥自顾回房间,那几个类似保镖的人在他们进门后边离开了。 肖宇坐立不安,不管沙发如何舒服,他也没心情照顾这些,手机一直在裤袋里紧握着,说不怕是骗人,亨哥是什么人,曾经的相处,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好一会儿,亨哥穿着随意的便服出来,墨镜拿下,凌然的眼神直射肖宇眼底里,到底他还是很畏惧眼前这个男人,尽管他没有伤害自己,可肖宇见到他是如何折磨一个人。 亨哥坐在肖宇身边,心里那个紧张,修长的手指伸向脸颊,肖宇瞬间毛孔抵抗竖起来,耳边是低沉的冷笑声:“小宇,你依然很怕我。” 肖宇点头:“一直都很怕。” “我不会吃人。” “我知道。”但当你吃人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穆桂轩,你是怎样认识那种人?” 肖宇疑惑,愣了两秒才想起谁是穆桂轩,摇头,“不怎样认识,总之是我得罪了他。” “小宇真厉害,简简单单就可以和那些人有交接,有些人,怎么努力就是不成。” “亨哥,你直说,要我怎么做。” 亨哥意味深长盯着肖宇看,不时很暧昧摸着他的脸颊,或耳朵,或侧脸的发丝。 “本来,我有意想到培育你,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亨哥停住,观察肖宇细微的表情,意外的收获,他看见小孩开始动摇了,到底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有点不舍得送人了,但是…… 肖宇感觉有危机来,立刻低头掩埋自己的表情低声:“亨哥,我除了电脑,什么都不懂。”不,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会懂电脑。 亨哥无声笑,可惜肖宇看不见。 下颚被抬起,亨哥在肖宇嘴角边轻吻一下,肖宇如受惊吓的小动物,全身竖起疙瘩僵硬着。 亨哥凑近他耳边软绵绵说:“我要你去爱上穆桂轩,哦,不,应该是我要你让穆桂轩爱上你。” “不可能!”肖宇立刻反对,“我是男的。” 亨哥无力拍打他的脸蛋:“男的更有刺激性,不是么。” “亨哥,他是什么人?”至于要让你大费周章,绕了这么多的圈子,城府不是一半的深,肖宇越来越怕这个人。 “迟早你会知道的,”亨哥慢慢远离肖宇,皮笑肉不笑说:“我们约好,一个星期,三次电话,懂吗。” 肖宇还想要拒绝,任务是不可能完成时,亨哥又说:“差点忘了起效,不然就不好玩了,对吧,小宇。” 他还能说什么呢!早已被折翼了,这里不是童话,挣扎有用,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存在和谐的童话里。 亨哥交代一些事情后,肖宇便被那些保镖安全送回学校,他不用申请走读,但必须随时候命等待亨哥的召唤。 正如亨哥所说,第二天若曦打电话来,他回来了,肖宇没法高兴起来,不过还需要做做样子,这事除了亨哥和他,谁也不能被知道。 第三天,若曦终于想到什么,打电话给肖宇问:“小宇,你是不是见过亨哥了!” “见过了。”肖宇知道,隐瞒只会坏事,何不顺水推舟。 “你答应他什么了!” “什么答应什么了?” “肖宇!!你他妈别自以为是我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了?” “亨哥,是不是又要你做老本行!!” “嗯,做了,过去了,所以没关系了。”肖宇苦笑,他宁愿选择前者,至少被关进去而已。 “肖宇你个混蛋!你答应过我什么了!!谁他妈准许你做的!!”电话里传来若曦的嘶吼,“我去找亨哥!” “不要!你去找,我真的不能脱身了!真的最后一次,没了。” 若曦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求你,你再找亨哥,我真的水洗不清,永远不能翻身。” “他叫你做什么?” “你说,他还能要我怎样,这次很简单,没事。” 若曦到底不是很相信肖宇的话,去找亨哥,肖宇也预料到会这样,早已和亨哥商量好了如何骗若曦。 大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三天,肖宇收到了亨哥来电,说下午放学时候来接他。 第17章:过去前因后果 校门口早已停了一辆熟悉不过的吉普车,肖宇把请假条交给门卫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亨哥。 “嗨!小宇!好久不见啊!”金发青年摇下车窗跟肖宇打招呼。 肖宇没表情坐进去,望了望金发青年开口:“你怎么又回来了,风?” 风摸着自己金发嘿嘿笑:“和你一样啊,刚回的。”风是那里唯一一个好人,他比肖宇早半年脱离组织,听说跟了一个比亨哥更加牛的人。 “为什么要回来呢?”风边开车,刚才的笑脸,因为肖宇的话,慢慢沉下。 “你呢?”风狡猾把皮球丢给肖宇。 “一言难尽。” “我也是。” 好吧,他们其实并不想告诉对方原因而已。 风把车停在高档服装店,让肖宇换好衣服,尽管心里疑惑,但肖宇还是乖乖走进去换衣服,同样的店,只是面了陌生脸孔招呼他而已,肖宇自来熟随便拿来不管什么价钱顺眼的衣服就行走进试衣间里。 不一会儿,肖宇出来,风赞许向他竖起拇指:“清秀!好看!” 肖宇笑不出,勉强给他一个苦笑,拖着风走出店铺,接着往某个大饭店去。 车停靠,风并不打算跟着肖宇去:“亨哥点名你去,我不陪你了。” 肖宇皱眉:“晚上,你会回来送我回校吗?” 风拍打他肩膀保证:“没事,我会来接你的,自己小心点,别让亨哥不好做。” 肖宇点头,下车,望着风开车离开,转身一看,他看见旁边放了一张牌,某某女儿大婚之日。打电话给亨哥,很快亨哥其中一个保镖出来接他走进去,宴会在二楼举行,其中一个宴会厅,不大也不小,来了不少名流明显,非富即贵的成功人士,总之就是不是肖宇这种普通老百姓可以随便见到碰到的人就是了。 亨哥斯文败类举着酒杯和一些人在敬酒,肖宇来了,便向那些人这样介绍:“我表弟,肖宇。” 肖宇礼貌点头:“你们好。” 银色西装男人望了肖宇一眼,对亨哥笑:“表弟,你到底有多少个表弟啊~” “你不是知道,我兄弟姐妹很多吗?” 银色西装男人摇头,随便聊了一会,边各自散了,亨哥递给肖宇一杯果汁:“未成年,不能陪酒。” 听后,肖宇浑身一阵,暗想亨哥你不是一般的虚伪了,当初他能几十杯中烈酒下肚不倒,还不是他特训吗! “知道这是谁的订婚宴吗?” 亨哥问,肖宇摇头。 亨哥心情很好抿了一口酒,“穆桂轩他第二个姐姐的婚礼。” 肖宇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后想想,才想通他为何突然叫自己来这里。“他没出现在这里啊。”肖宇小声说。 亨哥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指了指远处被鲜花摆设遮住的一个角落笑道:“他在你来了几分钟才到的,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肖宇不解,姐姐结婚,不是一件喜庆的事吗? “这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人。”亨哥笑眯眯凑近肖宇说:“穆桂轩恋母,而她二姐与他妈妈最相似的。” 肖宇懂了。但以他现在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搭讪穆桂轩装朋友关心别人私事,却碍于亨哥推搡,不得不慢吞吞走过去。 一步三回头,惹得亨哥目露凶光瞪眼肖宇,肖宇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花架后,是一处精致沙发休息小角落,提供站累的客人坐下休息,座位不多,但不见得有人来这里休息。 走进一看,意外看见某人并没有想象中哀伤,那厮很淡定在玩手机,目光看见肖宇,微微吃惊道:“你怎会在这里?我有请过你来吗!” “没有,我是跟亨哥……我表哥来的。” “亨哥?”穆桂轩直视肖宇,言语尖刺说:“你还真不简单,以前是莫吉康那厮,接着是袁永亨,现在呢,接近我,该不会以为自己有斤两可以勾搭我吧,趁早灭了这个念头,我,你玩不起,也没有这个级数。” 心事被猜中一半,肖宇不得不佩服穆桂轩过人自大自信自己拥有绝对强大的优势压下每一个要接近他的有企图人,无论心里准备多少,还是被他这番话给打击到,心情很不好,想走人,但又觉得就这样走了,不正是中了他的计吗?!可不走,又能怎样?死缠烂打?笑话,人家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丢出去。 就在肖宇想着怎办好时,人家穆桂轩已经起身走了,回头一看,原来订婚仪式开始了,新人牵手进入会场,全场或激动或虚伪拍掌,说着一些祝福语,肖宇远远看见穆桂轩坐在家属台上,目光深邃随着新人放心闪烁着,是灯光,还是眼泪,肖宇猜不透,因为穆桂轩表情很严肃。 趁着灯光暗了,肖宇躲开亨哥眼线,走出酒店花园透明,即使有几次经验,但还是不习惯这些上流社会宴会压抑的气氛。 庭院很安静,只听见水池喷水的声音,以及耳边听到从宴会厅传来温柔的结婚进行曲。 肖宇坐在木椅上,抬头望着少数星星的夜空,无声叹息着,疲倦着,他不知道现在这样做对不对,可只要若曦没事,怎么样都值得,他是这样安抚自己。 是堕落吗? 肖宇想,自己从来不是个好孩子。 曾经,他问过亨哥,如果任务完成不了,怎么办? 亨哥捏着肖宇的脸颊笑着答:“当初废了我一直尾指,现在我要废了你一直手,算便宜你了,你说呢?” 确实是便宜了,很大的便宜,不用受折磨,只需一直手,值了值了。 要说道为何会牵扯到亨哥这种人,还不是以前年少轻狂,天真以为强大就可以保护自己,然,确实强大了,却永远逃脱不了受制于人的束缚。 肖宇的好,只会出现在家人面前,坏的时候,真的无法想象的坏蛋,傻傻地和若曦加入一些社会混混小社团,加入时差点被人打废才允许被入社,又因为年纪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跑腿传话,后来肖宇热衷于电脑,在社团里认识一个电脑高手,很快上手,那些人看准肖宇他某些天赋,于是培训了他,三个月后,学有所成,出任务轻松完成,不过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过过瘾而已,后面的事才是肖宇堕落的开始。 那时那个社团不大,谁强谁是老大,私下不知斗了多少次,曾经因为这死过一人,闹得挺大,后来亨哥他四叔收了这个社团,开始时候,亨哥和康哥是很好的兄弟,后来为何反目成仇一直是个谜题,谁也不知道,却有许多流言蜚语直指若曦和肖宇,因为他们正好那时候想要退出社团,进团难,退出更加难上加难,肖宇和若曦是史上一个安全离开的例子,他们确实全身而退,然而亨哥却在那时候和康哥关系破裂了。 而至于亨哥断指之事,与肖宇和若曦是脱不了关系,亨哥一直是很介怀他俩离开,肖宇电脑那方面很有天赋,而若曦是全能高手,三两下就上手,亨哥是一直很喜欢他,或许不甘心吧,最后若曦和康哥一起了,然后报复,若曦差点没命了,后来还是康哥找到一个很有背景的人救了若曦,最后结果,亨哥断指私了事情。为何会是这个后果,肖宇当时不在场,再见若曦时人躺在重症病房,亨哥承若不找若曦麻烦,康哥带着病好的若曦离开一段时间,肖宇在唯恐中度过了三十几天才能平复心情。 呜呜呜呜~求安慰求留言~T-T~白菜受伤了,缝了几针~过程不是一般的恐怖疼痛~ 有良心的家伙们,给我安慰~我要安慰啊啊啊啊…… 第18章:狗血事情源至于现实 那场订婚仪式,亨哥中途就离开了,肖宇也不想留下,跟着回去,第一次,亨哥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肖宇读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高一生,离高考还有两年,压力却一天比一天大,各科目作业有48个小时也做不完。 校园生活很安静,只要亨哥别打电话来就可以了,若曦每天都来短信,他复学了,没有提到康哥的事。 近来,肖雨熏倒是很积极找肖宇聊天,不是问问题,肖宇这水平不够格,那么干嘛呢? 小牧童鞋可每天非常好奇,他俩究竟谈什么,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谈论。 走廊,肖宇又被肖雨熏叫出去,无奈,但又不得不出去,别看肖雨熏冷艳高贵不可侵犯的外表,内在不是一般憨直而单纯。 “你可能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第一次对话,开场白就是这样,肖宇淡定的变不淡定了。 “你开玩笑吧。” 肖雨熏直勾勾望着肖宇:“你觉得呢?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有时候,你确实很像她。” 肖宇好笑问:“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要我认祖归宗吗?”现在,他百毒不侵,什么亲生不亲生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现在生活很好,普通,有温饱,也有个不会表达感情的妈妈,有些事情习惯了,就不需要其他代替任何事或人。 “你不惊讶,不激动?还是你当我白痴不相信!”肖雨熏皱眉,“我不希望你回到那个家。” “正合我意,何况是可能,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哥呢。” 后来,肖雨熏慢慢把她现在家族背景告诉肖宇,她这么做是改变不了未来,只能让肖宇有个心里准备,随时成为那个家族的牺牲品,正如她一样,大学之后,她就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生子。 肖宇问她为什么不抵抗,肖雨熏露出悲伤的表情告诉他:“如果可以抵抗,我早就离开这个家了。你不同,你还可以选择自由,希望你不要被邪恶诱惑到而被折翼。”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儿子呢。”肖宇到底不相信这么狗血的事情,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不是肖妈的孩子…… 肖雨熏摇头无法说明白,但现在除了肖宇一人外,还有一个人。 “是谁?”肖宇吃惊,因为他脑海第一时间出现余友泽的面孔,与自己十分相似的人。 肖雨熏冷笑:“看来你猜到是谁吧?” “余友泽!?” “哦,他以前名字确实是叫余友泽,不过现在姓肖名友泽。” “什么意思了?” “哼,就是贪图富贵,离开养父母,搬进那个华丽牢狱里过着少爷的好日子!” 当肖雨熏说完这番话后,上课铃声就响了,临走前,肖雨熏问他:“也你会有一天,走进那个铁笼里吗?” 肖宇勾了勾嘴,肯定说:“绝对不会。” 周五,肖宇回家,肖妈早早下班回来煮了好菜等他回来。 看着白发的肖妈,肖宇心里酸酸的难过,第一次主动夹着一块排骨给肖妈:“妈,在等几年,我会养你!” 肖妈眼湿湿点头,多夹几块排骨放到肖宇饭碗里,母子心照不宣安静吃完一顿饭。 就在肖妈出门散步时,若曦打电话给他,人已经在家楼下,肖宇急忙开门给他上来。 “吃饭没?” 若曦摸着肚子摇头,肖宇瞪眼他,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打开冰箱,只有一些剩饭和剩菜。 “炒饭,如何?” “你炒?”若曦不相信肖宇的手艺,走过去皱眉,“阿姨呢?” “不巧,老人家出门散步去,没一个钟是不会回来。” 若曦叹气,“那拜托你了,别太咸,也别没有味道。” “滚!”肖宇生气踢了他一脚,拿起炒锅三两下把剩饭和剩菜下锅炒几下,然后放酱油,一点糖,捞一捞,热了就上盘。 若曦似乎真的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盘子的饭三两下下肚子去,末了连一粒剩饭也不放过。 肖宇笑他:“你多久没吃饭了!” 若曦抽起一张纸巾,斯文擦嘴,回答:“一天了。” “干嘛去了?” “天热,没胃口。” “怎现在就有胃口了?” “一进来,就有家的味道,所以肚子叫嚣了。” 肖宇没他好气,拿盘子去厨房清洗,若曦拉住他:“哎,别洗了,等会我洗,现在给我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叹气,肖宇坐下来,然后被若曦板着脸颊,两人面对面直视对方。 “你在隐瞒什么事!说!” “没有!”肖宇无辜答,他就知道若曦没有这么好打发,“倒是你,康哥怎么办?” “这事稍后再谈,先说你的。” “康哥那事比较重要,你消失的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若曦眯眼看着肖宇,肖宇不心虚盯着他看,受不了他的目光,若曦放气拷问肖宇,反之被追问一些敏感的话题。 “真的分了?”肖宇穷追不舍问:“为什么呢?真的一丁点感情也没有?” “我说没有,你信吗?” 肖宇摇头! “胜过恋人,高于恩人,会和他在一起,一切是因为内疚,他付出太多了,我还不起,只能给他想要的。” “一开始就这样!?”肖宇难过追问。 若曦低头:“小宇,你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次退出社团时,康哥卖了一次身体,之后又因为我,他又卖了一次!” “不会吧!骗人的!!”肖宇浑身一阵,猛然摇头。无法想象那个高傲的男人,会去卖…… “是啊,怎么可能呢!没有没有看见相片,我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事!”若曦低头双手捂住脸,“你说,我还能怎样去还这个人情!!!” 肖宇惶恐抱住微微颤抖的若曦,无声流泪,这一刻,他不再对康哥带有任何歧视的感情。 若曦啃咽:“我会养他一辈子,我从来没有放弃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会帮忙的!”毕竟事情由头到尾,都是因为两人不懂事糊里糊涂踏进禁忌大门才会有今天的恶果。 第19章:真相就在眼前 肖妈回来看见若曦来了,微微吃惊,并很热情招待他留下来住,肖宇也顺水推舟,希望若曦搬来和自己一起住。 “阿姨,不用了,谢谢,我有地方住呢!”若曦婉拒肖妈。 肖妈尽管没多文化,可发生这么大的事,到底还是知道的,同情归同情,她留若曦也是处于一半同情而已,现在和丈夫离异,和儿子又产生一点问题,真心没有精力多照顾一人,可看着若曦一人生活,出于母性她还是不忍要一个未成年独自生活。 “你来了,小宇也多个伴啊。” “阿姨,我和小宇一样住校的,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平时来阿姨家打扰蹭一顿饭就好了,如果阿姨不介意的话。” 肖妈感动握着若曦的手背轻拍,心想,多好多懂事的孩子,如果小宇有若曦一半她也安心了。 “那好,阿姨也不勉强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找阿姨啊!” “好的!一定!” 若曦和肖妈聊了一些话后,去房间找肖宇,人已经洗好澡,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说完了。” “完了。”若曦走进,看肖宇玩什么游戏,“咦,你还敢玩!” 肖宇勾了勾嘴角,解释:“没事啦,马甲,这次我可很正经玩的。” “骗谁啊!你!”若曦锤了他一下,拖过椅子坐下,看着肖宇玩:“喂,你和阿姨干嘛了?” “没干嘛啊!” “切!别以为我没看出,你们吵架了!” 肖宇瞥了他一眼,“你眼睛真毒!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若曦察觉什么,小心问:“叔叔呢?离婚了?” “还不离?”肖宇冷着脸,“儿子都快生了!” 若曦不说话,这事,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把问题解决。 肖宇按下自动,转身指着床上的衣服:“穿过一次,你将就一下,去洗澡!准备睡觉!” “一起睡?”若曦好笑问。 肖宇挑眉:“客房铺满尘,你不介意,就去那睡吧。” 若曦少爷皱眉:“我非常介意!”然后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 浴室就在隔壁,可听见水声哗啦啦地响起,肖宇若有所思望着电脑屏幕,就在若曦和肖妈闲聊时候,他收到亨哥的电话,多怕那时候若曦出现然后被发现。 电话里,亨哥心情似乎很好,约肖宇周六喝茶,白痴都知道,这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喝上。 天黑黑,现已经十点多了,两个少年挤着一张床,聊着一些以前的蠢事,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周六,亨哥如约带肖宇去喝茶,不是日本茶道,而是很普通的茶,那时一栋养老院,里面很祥和和宁静,建筑古旧,却并非贫穷的养老院,里面养护人服务很周到,肖宇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可以住进来。肖宇被亨哥带到一棵大榕树下,那里坐着两个老人家在对弈象棋。 其中一个带老花眼镜先看见亨哥,笑呵呵说:“小亨,来了。” “七叔!”亨哥和带老花眼镜七叔打招呼,然后对直勾勾盯着棋盘的另一个严肃的老头打招呼:“干爹,别看了,这盘你输定了!” 七叔高兴哈哈大笑:“小亨厉害!你是怎样看出来的?宏老头下了半个钟还没看出来!哈!” “猜啊!看七叔你这么自信满满的!” 叫宏老头的干爹鼻子吼了一声,耍懒把象棋打乱,七叔也不说他臭棋小气了,好奇打量亨哥身后的肖宇:“咦,谁家小孩啊?” “七叔,别给我装糊涂,早前还给你提过呢!”亨哥拿出烟盒,本想递给两老人,后又摇头:“不行!你们活不久了,再抽烟,真的要了你们老命了!” 宏老头又气又瞪眼亨哥,不过没有站起来抢烟就是,七叔似乎很喜欢笑,明明一点也不好笑也会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眉,肖宇想,肯定是平时笑的大多关系。 七叔正眼看着肖宇:“你叫肖宇?” 肖宇木木点头,“您好。” 宏老头摇头:“还是孩子,你这……” “干爹,我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心情。” 七叔接话:“你先走开一会,我和肖宇谈谈。” 亨哥顿了顿,然后爽快转身留给三人谈话空间,肖宇被七叔拉过去,坐在榕树下,单刀直入:“你也不愿意吧,只是逼于无奈才答应小亨任何事?” 宏老头难得卸下严肃的表情,纠结安慰肖宇:“别担心,我们说的话,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没有第四者,包括小亨。” 肖宇点头,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这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宏老头感叹:“那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可怕,如果我们真的入棺材,那么真的无法无天了。” 七叔变戏法拿出一条烟,点燃抽上:“小亨,他是不是要你接近穆家么子穆桂轩了?”他问肖宇。 闻言,肖宇是很吃惊看着七叔,七叔叹气:“果然。” 宏老头摇头:“冤孽!作孽了!!” “那个,究竟怎么回事了?”肖宇心里无比好奇。 七叔吐烟雾轻声:“也并非你所想那么复杂的事情,可那孩子就是想不开,总爱钻牛角尖。” 那,你老人家就快说怎么回事啊!肖宇心里那个激动,又不敢表露出来。 第20章:水很深迷局 肖宇竖起耳朵听着七叔娓娓道来亨哥和穆桂轩牵扯,原来两人以前曾经有过一段很铁的朋友关系,包括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康哥,七叔似乎不介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肖宇,包括亨哥那些蠢事丑事,那时,他们还单纯,生活在美好的校园里做着天真梦的学生,尽管年纪有差距,但并没有阻碍他们的交情,可惜这段感情维持不到一年。朋友关系出现裂痕最先是从父母那代人开始,最初他们还是朋友,见面不谈家事,后来还是避免不了官场上和商场上的斗争,曾经的友谊被社会大染缸浸泡了,说到底他们所谓友谊还是禁不起考验。 洪涝爹,肖宇心里这么称呼宏老头,解释:“说白了,就是黑道和白道争地盘。” 肖宇腹语,又说不是那么复杂,怎么感觉越听越复杂了,才刚开始,还没有说道重点。 七叔问肖宇:“你是不是也认为小亨是黑道了?” 肖宇老实点头,七叔和洪涝爹呵呵笑,摇头。 “不是!”洪涝爹肯定说,七叔接话:“知道的人不多,谁也没有想到小亨不但不是黑道,他身份比谁都要干净!” 肖宇心里暗骂,他哪里正直干净了!敢情他是你们自己人才帮忙说好话! 七叔看出肖宇想什么,摸了摸肖宇头顶:“等我把话说完,你就会明白,我不是撒谎的。” 可惜,肖宇还没有听后面的话,亨哥已经出现,黑着脸孔说:“七叔,我相信你,不是给你利用背叛的!” 洪涝爹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瞪着亨哥:“你这孩子!什么利用背叛,话这么难听的!” “难道不是吗!”亨哥转而盯着肖宇说话,肖宇打死也不愿意对上他的眼神。 亨哥叹气,“算了,看来我找错人了!”难得他也会有叹气的时候,肖宇挑眉,这一动作,正被看见,吓了他一跳。 七叔突然说:“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也要一起!” 肖宇不解看着七叔,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听他们的对话,更加惘然了。 亨哥皱眉,“为什么我也要一起?” “你就安心让他这一个什么不懂的小孩去吗?”洪涝爹发话,手玩弄一只棋子。 “我会派人带他。” “你不去,我也不想帮你,这是有风险。”七叔说着,收拾棋子,和洪涝爹返回养老院里,“你好好考虑一下。” 目送两个老人离开,然后被亨哥拖着走的肖宇,一直处于当机现状,他不懂,今天要他跟来究竟为了什么。车里,肖宇余光碰上亨哥的煞气,心里更觉得不自在,以现在的气氛,比亨哥狠狠盯着更加可怕,他怕有个万一,那个男人突然飚车,带着自己一起自杀,别问他怎么会有这种白痴想法,肖宇就是觉得会这样子。 吉普车停在加油站,肖宇短时间的喘息中,意外发现身边的男人本来打算要抽烟,然后愣了一会把抽出的烟条又放回烟盒。烟盒不是什么昂贵的奢侈品,却是普通而不起眼的铁盒,年代久已,认识亨哥时候,他也是用这个烟盒,肖宇同桌小牧同志曾经说过,拥有一件旧东西代表了那个人是否专情,专情一词,肖宇无法与亨哥连在一起思考。之后车慢慢往市区市区,来到一处中高档公寓,听说他班里有不少同学就住在这里,离学校也就是4个巴士站,他是不知道亨哥打算干嘛,只能见机行事,不过多想也没用,反正肖宇是永远也猜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刷卡后,车停在地下车库,肖宇跟着下车,亨哥这时很蓦然望了他一眼冷冷问:“你怎么跟着来?” 肖宇听说后,简直要撞墙,敢情一开始就没发现他这个一大个人坐在他旁边了。 嘴角抽搐一下,肖宇微微点头说:“现在我就走。”语气泄露他的负起,亨哥皱眉,按着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的肖宇。 “既然来了,上去坐一下。” 肖宇不敢反抗,不知怎他也很好奇,他这是会哪里,认识的人?还是他另外一处。 电梯停在6楼,走道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每栋公寓里面走廊都是那么安静而阴冷,反正肖宇并不是很喜欢这环境。 亨哥是按门铃,好一会儿是个年轻女人开门:“回来了。” 亨哥嗯了一声,换了鞋,女人看见身后的肖宇微微吃惊一下,然后露出礼貌笑容递给他一双脱鞋。 “外面挺热,拿杯水给他。”亨哥吩咐,然后进了一间房间。肖宇不忘四处打量跟着女人坐在客厅里,简单的布置,有种家的味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女人难道是亨哥的同居恋人?还是老婆?但从没有听说亨哥已经结婚了,何况亨哥实际年纪一直是谜题。从那面瘫五官实在猜不透那男人究竟有多少岁,若曦曾猜测比他们俩大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也曾经问过一些跟亨哥很久的兄弟,他们也摇头说不知道。 女人叫子若,递给肖宇一杯鲜榨的果汁,听说是蔬果混合型,还担心不好喝,结果小心抿了一口,意外的很好喝。 “如何?” 肖宇又大大灌了一口,点头:“好喝!!” “真的!果然是骗我!阿亨说难喝!” “不是,真的很好喝!” “还是你可爱!”女人卸下礼貌的笑容,发自内心高兴坐在肖宇旁边,每当他喝完,她就热情给倒满一杯,让肖宇都不好意思拒绝,喝了三杯,亨哥才慢悠悠走出来,去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子若低声对肖宇说:“那个变态,什么饮料都不碰,只喝矿泉水,也是非指定牌子不可。” 肖宇心里暗暗诧异,在外面,他可是见过亨哥喝酒抽烟就差碰那些丸子。 “别乱说话!”亨哥走前,把冰冻的瓶子毫不客气贴到子若光滑脸颊上,子若缩了一下,跳起来要打亨哥,亨哥难得露出一点温柔笑容抓着子若乱挥动的长手,肖宇看着,觉得不自在,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认识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他转过头,呆呆望着手中的果汁,无视后面的打闹声音,其实由此至终都是子若发小姐脾气。 聪明人不用说,也知道两人的关系,肖宇快呆不住,他想离开这里。 打闹过了,子若也见肖宇的沉默,于是收敛脾性,坐在来和肖宇闲聊,问的都是学校学习方面,肖宇机械回答。 卡通可爱铃声突然响起,吓了肖宇一跳,忘记自己设置了户外,所以铃声特别大,从裤袋掏出,是肖妈打来,连忙接通,电话里传来肖妈问候:“一早大出门,到现在还不回来,去哪里了?” “在朋友家,快回来了,不用等我晚饭。” “哎!你这孩子,若曦来了,你却不见人。” “什么,他呢?” “留了他吃饭后,他就回去,说复杂,你看看人家多认真,你……别太晚回来了。” 草草挂了肖妈的电话,肖宇觉得应该找借口回去,没想到亨哥先于他要离开,子若听后一脸失望:“才刚来,这么快就走!!” 亨哥似乎不想安慰欲要哭泣的子若,又是按着肖宇的脑袋望门口走,身后的子若突然嘶声力竭大喊:“亨!!别走好不好。”亨哥无动于衷,穿了鞋头也不回走出去,肖宇有点担心回头一看,不看还好,看了吓了一大跳,他妈的子若从美丽女人幻化成巫婆,扭曲的脸孔留着眼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水果刀愣在后面。 身后传来淡定的声音:“愣着干嘛,还不快!” 没关系吗?肖宇惊恐后退,余光看着亨哥,指着子若颤抖:“那个……没问题吗?” 亨哥把肖宇拉出门口,鞋了也来得换,门用力关上,接着拖着傻了肖宇往电梯走。 “不会追来吗?”肖宇确认,真怕突然背后一刀,但又觉得这样走可以吗?万一人家自杀呢? 亨哥没理会他,一边去拨通电话:“怎么回事,不是说稳定吗?” “你们24小时监视着,别让她死了。” “人没死,总有办法把他们扳倒。” “就这样。” 惊天秘密,可惜那时,肖宇跟着不知道,只把这番话当普通电话从大脑过滤,然后直接否决刚才的猜想,那个女人显然不是亨哥的女人。 第21章:休学?不知干嘛去! 亨哥不急于上车,肖宇也只好陪站着,扑鼻而来的香烟,不自觉的咳嗽一下。 “哦!忘了小宇对烟敏感。”亨哥边说边抽着烟,熟悉的感觉又回来,肖宇想,这才是那个认识的男人啊!“吓怕了?”意外的轻抚,触感有点可怕,前面男人是极少对自己做出这种温柔的动作。 肖宇心底又怕又担心又好奇,小心问:“那个,你朋友没事吗?” “我朋友?”亨哥反问。 “病了,应该看医生。”肖宇脑子打结脱口而出的话,心惊瞄了眼亨哥,解释:“我说,那个……” “打住!”亨哥打断肖宇胡言乱语的话,捏着他脸颊咬牙说:“敢情你以为我和她有奸情啊!” 难道不是吗?!肖宇腹语。 “我会帮你向学校休学半个学期。”突然转移的话题,肖宇不明所以。 “半个学期,我家人里不好交代!” 亨哥合上眼帘,睁开时候,亮了一下,冷笑:“你父母那边放心,我自会有办法,给一晚时间安排一下,明早我来你家接你。” 说风是风,说雨来雨,肖宇根本跟不上亨哥脚步,一晚时间根本无法和肖妈说自己因何事解释自己要休学半个学期,然后第二天一早,亨哥坐在家里沙发上被肖妈好好伺候着,肖宇傻了,是被肖妈推着往洗手间洗脸,肖妈在一旁小心说:“去到哪里,别自顾着自己,能被选上也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 肖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肖宇抓住重点是不要给人家带来麻烦,机会难得,要好好珍惜,不懂要问,敢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他是要去哪里干嘛了,肖妈如此放心,不得不说,亨哥做戏越来越没有破绽,可以拿金像奖了。 临出门前,肖妈递给肖宇一个小包,是一些医药用品,还有一点现金。 从后视镜看着肖妈久久不离开的身影,肖宇心里不好受。习惯使然,肖宇一向不会问亨哥要做什么,只要是自己要做的必须要完成就可以,这次也一样,安静在车里假装睡着,路程有点远,肖宇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轻拍自己的脸颊,醒来第一眼看见是望眼望去一片绿色草地,还有一个雕像,谁的雕像,他不认识,但认识雕像下几个草书字体。 这里像一处生物科技园,却又不是,雕像下面草书写着十九区。 驶过大片绿色草地,映入眼里是一处半旧不新的大楼,大门保安谨慎检查后车厢,亨哥还递给一张证明书给他,对照两人的身份才能放行,车停在旁边车位上,然后是徒步往唯一一栋大楼走去。 里面的大堂很安静也很静,十月天明明很热,在里面却凉飕飕,比空调室内更加阴冷。 电梯没有任何按钮,而是刷卡,电梯正好此时开门,里面走出两个黑衣男人,没有表情与肖宇他们擦肩而过。肖宇紧张跟着亨哥走进电梯里,里面冰冷的按钮数字,肖宇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写着负二层的数字,后面还有负三的,然,他们现在是要上五楼。 电梯在四楼停下,有人进来,意外且很惊讶,居然是认识的人。 少年浩浩挑眉看着肖宇,望了不动容的亨哥,冷笑:“嗨,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不来了。” 明显,这句话不是对肖宇说,肖宇自觉后退一步,电梯关门,往上升。浩浩突然友好勾住肖宇肩膀问:“我就知道,他们说的人就是你!果然!” 肖宇不明所以看着浩浩,越发觉得那个少年漂亮不得了,可惜是个男的,不过男人像他这么养眼好看,别说女的,男老少也喜欢吧。没给他询问怎么回事,电梯停在五楼,开门,放眼望去就是一个实验室,白色墙面,透明的玻璃窗,浩浩率先搭着肖宇肩膀走出去,亨哥无声跟着,越过有点长的过道,开门走进一间房间里,里面不是化学仪器,也没有试管什么人心模型,里面摆着几台看不出市面上有售高端电脑,里面坐着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 肖宇眯眼一眼,看见屏幕上的游戏画面,顿时想起这个背影像谁了! “喂!一铭!你看说来了!”果然,是那个痴迷电玩游戏的怪人一铭。 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一铭全神贯注在屏幕上,浩浩摇头,然后走进里面还有一道门敲了敲:“老大!他们来了!” 老大,在肖宇印象中不是像亨哥这般冷酷无情的人,就是纹身强壮的老头,然后开门的人却是个极年轻而斯文的青年,挺直鼻梁上驾着一副无框眼睛,眼神温柔看着肖宇和亨哥,挥手:“等你们好久了!过来!先休息,吃过早操没?”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吃早餐没?肖宇心里怪叫,跟着亨哥走进那老大的房间里。 意外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凌乱,还看见一个人躺着唯一一张沙发上睡觉,因为盖着被子,所以看不清是谁。 老大即是文义招呼亨哥他们坐在办公椅,房里除了一些没吃完的零食,就是多台电脑,肖宇有心瞄了一眼,微微吃了一惊,屏幕上都是繁复的程序,如果这里突然断电,真的难以想象,所有心血就这样化为乌有的感受。 文义倒了两杯果汁给他们,亨哥不鸟他,肖宇礼貌感谢。文义也不介意亨哥冷傲,坐在一叠很厚书上开门见山问:“亨,我以为是你亲自来,没想到你会带一个小孩子来,他行吗?” 被人这么一说,尽管自己有自知之明,可多少心里自尊也备受一点打击。 “你做不到的事,我更加不可能做到。”亨哥回答。 “那你找一个小孩来干嘛了,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托儿所。”文义一改刚才温和的态度,冷着脸说出让肖宇不好受的话。 亨哥勾了勾嘴唇:“老头说,学历不是问题,哪怕他是农村来的!他有本事就行!你说呢!别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到今天。” 文义推了推眼睛,“你不说我都忘了,在这里风气太不好,害我差点失去人性,你!”突然指着肖宇说:“过来,我要考验你一下。” 肖宇望了亨哥一眼,亨哥抬起下颚,示意他跟着过去。被安排坐在一台电脑前,文义低声告诉他怎样做,一开始,肖宇真的很紧张,手指也变的不灵活。 后来半个钟后,他才能找到感觉,全然忘记了文义一直站住自己背后看着,手指熟练在高级键盘上敲打字母,他很喜欢这个键盘,不卡,也很顺手。 一个钟后,肖宇总算完成了任务,文义轻拍他肩膀,对坐着独自抽烟的亨哥说:“亨,这小子只能到你一半水准。” 亨哥熄灭烟头,站起来运动僵硬的筋骨答:“我的助手,这个程度足够了,我带他吃饭,你跟那些人说。” 辞别文义,肖宇余光看着一直躺在沙发上的人没动,却在他们要走时候,才动了动,可惜还没有看见是谁。 亨哥果然带着肖宇上七楼餐厅吃饭,这时候才十一点,没几个人,见到他俩陌生人,也不会用多余的目光注视着。 “吃什么自己去拿。”亨哥交待,然后自己找位置坐下来。肖宇去了自助餐区,拿了两个餐盘,拿了一份西餐给亨哥,自己点了猪排饭。 亨哥看着一份西餐推到面前,微微望了肖宇一眼,没说什么,随意吃了几口,等肖宇大口大口吃饭,他才起身结账离开,有点诧异,发现亨哥结账是用刷门的卡。 第22章:封闭的生活 从这栋楼四处需要刷卡进门,过往的男女表情,肖宇觉得这里很不简单,但他不敢深入去想或探知,直到亨哥递给他一张保密协议,才真正觉得这不是游戏。 这次,亨哥并没有阻止或催促肖宇签名,于是肖宇一个字也不放过慢慢往下看,越看越心惊,大致内容这个工作关乎重大组织的安全,在这里所见所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不是坐牢这么容易就解决的事,任务是两个月,结束后还需要隔离三个月,所谓隔离其实就是监视,如果监视,没有试过,肖宇没法想象。 除了肖宇要签字,其实亨哥也要签,保密协议是一样的,拿到手后,亨哥看也不看签字,肖宇犹豫了,既然来到这种地方,现在说要走,肯定走不了,走了还是要被监视防止自己涉密,无可奈何,他看着三张纸保密协议后,紧张地签了自己的名字上去。 文义拿着两张保密协议书走了,亨哥带着肖宇到大楼后面宿舍。 普通的宿舍楼,肖宇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自言自语:“我们要住在这里?不会吧!” 听到肖宇小声说话,亨哥在前面停下,等着肖宇几步走过来低声:“在这里,别乱说话,什么事情都要通过我肯定你才能做,知道吗?” 无论心底有多么疑问,肖宇还是点头答应了,在笨也不会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两人间的宿舍,肖宇有点庆幸不需要和亨哥同一间宿舍,可当得知室友是谁时,他后悔宁愿那个室友是亨哥。 穆桂轩嫌恶看着肖宇,亨哥客气拍打他肩膀说:“别太欺负他了。” 看着亨哥一脸无事和穆桂轩说话,肖宇彻底不懂他们关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当然,他没有忘记之前亨哥所说的计划。 “我要换宿舍!”穆桂轩低吼,对着亨哥身后的突然出现的文义说,“现在!立刻!” “说什么任性话呢!”文义越过肖宇他们,走过去拍打穆桂轩的脑袋,不比较还不知道,原来斯文的文义身高并不比穆桂轩矮。 “不换就算了!大不了我退出!”穆桂轩说完,转身真的随手拿起一个包包收拾衣服。 亨哥对文义耸肩,“你跟我小弟换吧。” 闻言,肖宇睁眼,说到底,他更愿意一个人一间宿舍。 “好了好了!”文义拉着闹别扭的穆桂轩,“你和我一间宿舍行吧!” “什么!”此时,门口传来美少年浩浩不爽的喊声,“为什么!!!” 穆桂轩挑眉,得意双手抱胸:“什么为什么!” 浩浩不鸟他,扑到文义背后挂着哀怨:“偏心!绝对偏心!当时我死缠烂打你也不肯和我一间宿舍!这算什么啊!不公平!” 一旁的亨哥无视三人无比亲热亲密的交流,找了一个空床位打量着,皱眉,然后走到穆桂轩用过的床,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招手叫肖宇过来:“等会儿好好消毒一下。” 肖宇无言,无论是亨哥,还是那些贵公子,总是有一个通病,就是洁癖!明明很干净,很高档的床褥,有必要用到消毒一词吗? 二人的宿舍,不大,但不小,有床有书桌,更加厉害,还配置了电脑,也有衣柜,空调,简直比他家还要好几倍,肖宇倒是想要试试那台脑电性能。 第一晚,两人无言,各自做自己,肖宇是很高兴在玩网游,而亨哥,一时在露台打电话,或一时在抽烟。 第一夜,肖宇失眠了!隔壁多了一个自己畏惧的男人,多少不习惯。 至于肖宇换洗衣服,亨哥早已安排好了,甚至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他也安排好了。这点,让肖宇说不出什么感觉,怪怪的。 说了是重要机密的任务,肖宇在为那些人做什么暂时不方便透露,一天24小时三班轮休,尽管他是亨哥的助手,但不是跑腿那般简单,做起来不是一般的繁琐而头痛,若错了一点,不是骂了这么简单,这会牵连其他人,于是犯过一次错的他,后面做事更是小心翼翼的,差点搞到胃痛。 肖宇最不习惯就是半夜的值班,累之余,也很困,房间只有他和亨哥时,那个气氛更加是沉重而寂静,除了键盘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半夜二点多,肖宇看着屏幕开始重影,对面的亨哥突然发话:“去到那个阶段了?” 揉了揉眼睛,肖宇大哈欠答:“第一道门防御很强,现在在第三道门。” “累了?” “有点。”肖宇谦虚,何止一点,现在他真的支持不住了,但不敢分心,怕全功尽废,弄这东西,已经花了他一天的时间,而是随时小心被反黑抓住尾巴。 也不知道亨哥什么时候走过来,有点粗鲁又带点温柔摸了摸他脑袋,推开他,自己拉了旁边的椅子接受肖宇的工作:“你先睡一个小时。” “不用了。”肖宇那敢安心自己睡觉,看着亨哥不理会自己全身抖动修长手指敲着键盘,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亨哥很帅气,很有魅力。 站了几分钟,肖宇用手机设置了闹钟,然后到后面沙发上小睡一刻,实在累死了,躺了一下,很快就闭眼沉沉睡着,期间文义来过一会也没有发现,当然也不会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 所谓第三道门,其实比第一道门要容易攻陷,亨哥只用了半个小时击破所有防御,伸了懒腰,文义递给他一杯无糖黑咖啡,微笑望了对面睡着的肖宇。 “那小孩不简单,可惜,还差点火候。”文义赞许,却露出点点遗憾,“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你不传授所以给他。” 亨哥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的情绪,抿了一口咖啡轻声:“你也觉得他应该走这样的路吗?他不是我们,可以有更自由的路选择。” “那你干嘛要拉他下水!”文义摇头,“你们几个,认识好长了,怎么还不和好,比小孩还幼稚。” 亨哥冷笑,竖起断指的手掌说:“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回头的可能吗?” “亨,你还是不信吗?这事一定是误会!” “但愿。” 不是第一天这样的对话,文义临走前对他说:“我希望,那个小孩不是你的牺牲品。” 亨哥并没有回答。 几天的相处,肖宇发现亨哥生活很单调,除了看一些新闻,就是抽烟,烟瘾不是一般大,不会笑,能发笑也只是冷笑,穆桂轩总是瞪眼自己和亨哥,在文义面前,却像只忠犬,美少年浩浩很活跃,也不管亨哥是否冷着脸,依然不改他大大咧咧的作风,勾肩搭背笑嘻嘻,肖宇唯一顺利交流的人,可总觉得永远达不到浩浩竖起防御的城堡,一铭不改主流,除了平时要完成的任务,就是打机玩游戏,明明很宅,可气质实在他强大,完全把宅男气质掩盖了,文义,这个临时小组的组长,工作时候六亲不认,该骂的狠狠骂,事后不当一回事友好亲近你,肖宇被骂不少,每次见文义如此变脸,到底还是不适应。 他们这组人,用的是脑力,眼力,和无穷的精力,有点差错又要重头开始,肖宇只是助手,亨哥的前线步兵,最终端是什么,一个月接触,他还是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工作室宿舍饭堂三点一线,生活日复日,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他们这几个年轻的且有活力的,尤其是浩浩,他不爱玩游戏,曾对肖宇说过,与其玩这破游戏,他宁愿自己设计游戏给别人玩更好玩,如此强大且拽到要死的宣言,肖宇既膜拜又妒忌,他妒忌这里所有人,他们聪明,他们出生背景强大,优势比自己要好几百倍,有时,肖宇小小的心里会产生一些小自卑。 第23章:成长过程很痛苦 每天换两次衣服,喜欢的饮料是无糖黑咖啡,喜欢挑眉表示自己的意见,抽没见过牌子的香烟,尽管缺了一只手指,也不影响敲键盘的速度。 两个月的相处,亨哥在肖宇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然,本人并没有自觉就是了。 两个月,说长却不短,再笨接触这么多的程序,肖宇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他们这是在干嘛,说严重的,关系着国际关系,说黑点,就是在损阴的事情。 唯一一次严重犯错,肖宇乃至全组人,差点要丢了老命,最后是文义一个电话,事情总算摆平,肖宇没少被教训一顿,回到宿舍还被亨哥面墙壁罚站,即使心里如何不甘心委屈,事情搞到这么严重,他也认栽了,接受惩罚。 离开那栋大楼,肖宇觉得有点不真实,仿佛之前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保密协议清楚交代,需要隔离两个月,而事实,亨哥带了肖宇吃了一顿饭后就把他送回家。 一个月后,肖宇拼命补课以不至于要留级,那以后,亨哥甚至那几个人,他都没有继续联系过,一切一切回复原来的生活,真实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当肖宇两个月后来探望康哥时,人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出院,“人好了吗?” 护士不耐烦:“那种人,好了真是奇迹了,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奇迹!” 肖宇耐心问:“那么,是谁把他带走了?” 护士一边填写资料,一边没好气说:“哪知啊!不知道的以为混道的!” 肖宇心惊,立刻想到就是道上的人把康哥带走,但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带一个废人又能怎样,他拨通若曦的电话,却一直关机着。 “喂?”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耳里,肖宇紧张握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想到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他。 “亨哥,是我,肖宇。” “有事?” “亨哥,你们的兄弟,有没有带走康哥?” “……”电话里沉默一会,“我还要他干嘛了!” “真的没有?” “要信不信!” “对不起,亨哥,打扰了!”肖宇不安赶紧挂机,谁知被亨哥叫住询问发生什么事,于是他一五一十说了,一时间全然忘记曾经敌对复杂关系。 “你别乱跑,我问下,没事。” “……嗯……” 有了亨哥的保证,肖宇悬着的心也稍微冷静下来,立刻去若曦住处找人,两个小时车程,却人去楼空,房东说,一个月前人就退租搬走了。 肖宇再次拨打若曦的手机,还是关机,连留言信箱也没设置。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一牵连到若曦的事情,肖宇就不能冷静,现在知道康哥沉重的付出,心里更加内疚而想要尽可能补偿。 肖宇坐在门口很久,全然无视过往租客异样的视线,面前覆盖了一块黑影,他以为是若曦,抬头一看,确实房东,打发他别在这里影响市容。 走下楼,对面停了一辆银色车,肖宇眼花揉着眼睛,以为看错,却真的是认识的。 风走出来想肖宇挥手:“果然你真的在这里!厉害!” 肖宇不明所以走过去,“你怎会出现在这里了?” “亨哥让我出来找你,上车,赶时间。” 肖宇坐进去:“去哪里了?” 风冷着脸回答:“去到你就知道了。”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肖宇不自觉眼皮跳着。 风把肖宇带到一间未营业酒吧里面,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肖宇敏感循声跑过去,放眼望去确实亨哥背着他的抱着一个人。 “若曦?”肖宇试探性叫道。 亨哥怀里的人慢慢抬头,望过来,问:“谁?” 肖宇脚软跪下地,望着眼前脸花的人,身后赶来的风连忙拉住瘫软的他说:“小曦谁也不认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谁能告诉我!!”肖宇颤声眼神伤痛难过向风求救:“康哥呢?” 风一脸悲痛,亨哥拖着闹情绪的若曦过来说:“死了,从十七楼坠落,找到这小子时,全身没处完整昏迷在简陋的门诊里……” 后面的话,肖宇无力能下去,失去意识软到在风身上。 一个星期,足以做完许多必要的事情,比如好好安葬康哥,康哥的死讯,千里的家人并没有赶来,甚至不耐烦接听电话,肖宇火了,心也冷了,简单的葬礼,来的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若曦,曾经那个他已经不存在,也罢了,与其想起不堪回首的记忆,索性把悲伤藏起来,重新人生,无论肖宇如何解释,接近,碰住,都被一一拒绝,心里不是一般的难过而痛苦,为什么只亲近亨哥,肖宇心里是生气也苦闷,他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感情,他尝试把若曦接到自己家里照顾,奈何这个若曦并不愿意,甚至是讨厌程度,见到他就瞪眼。 当亨哥说出:“这小子,由我照顾先。”后,霎那闪烁不是感激亨哥愿意做好人,而是不想亨哥和若曦有任何牵连,哪怕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好若曦。 “你现在才高一,你能做什么?”亨哥揉着肖宇的头发说,“周末,我带他出来见你。” 现在眼前的人,肖宇并没有感到厌恶或是虚伪。 这段时间,和这些不是同一圈子人相处,肖宇深知知道的越少越好,当然,识趣的最好不要涉足他们狩猎范围,康哥的事,还有若曦的事,而今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对抗一切现实,别骂他没种,有种也不是这样鸡蛋碰石头。 “亨哥,谢谢你。”现在,肖宇唯一能做就是快点长大。 一个星期后,肖宇比往常越加沉默做他高中生,普通的三点一线,现在,肖宇并不觉得无聊了,反之,每天时间都不够用。 胖子眨巴巴望了望反常的肖宇,拉着路过的小牧童鞋惊讶问:“他发烧了?” “你才发烧!”小牧童鞋不爽胖子,凶道:“人家努力学习碍着你吗!”说完望了眼肖宇,小牧童鞋心里多少有些担忧,正如胖子所说,肖宇的认真确实有些反常了。 上课铃响了,是无聊的美术课,小牧同志用铅笔戳着肖宇的手臂,肖宇疑惑歪头:“干嘛?” “不干嘛。” “无聊!” “哎,你怎么了,谁欠你百万了?”小牧同学赶紧找话题骚扰肖宇。 “那个人不是你吗?很久以前拿了我十块买零食,现在还没有还哦!” “咦?有这么一回事吗?”小牧童鞋顺利被肖宇反攻,遁地溜了。 窗外阳光刺眼,画质画着一只乌龟,肖宇望着乌龟表情很扭曲嘲笑着。 ——第一卷?爱上以前?完—— 第二卷:那些年我们的痛 第1章:记录我们青春的开始 我叫李小牧,我的男友叫肖宇,一看就是个很有潜质的小受,男友这个挂号真的委屈他了,事实只是名义上而已,我不是一般伟大牺牲了美好的青春做他的挡箭牌。 “反正你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二次元),看到美男也不会发花痴了,不如借来用下吧。”当初那小子就是这样口吻跟我谈的,那时我傻我天真,确实说已经不在乎真命天子这老土话题,进步到到处YY,撮合男男而感到幸福病态状,甚是很愿意为肖宇这小受分一点力。 话说,我和这个男友,缘分不是一半的有缘,可惜,他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他菜,曾经,我问他:“难道你不喜欢女生??真的被我感化了?”其实,那时我多少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癖好,而误了人家一个大好少男。 肖宇望着球场,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冷:“或者,不知道。” 高一时候,我就和他同桌,换位置也是一组或前面后退后排上来这种方式,于是大部分时候我都和肖宇做同桌,那年同桌,肖宇给我的感觉就是慵懒的独眼野猫,对你温柔时候舔舐你的手背,闹脾气不管是谁都不会给面子,为什么是独眼呢,不知道,只是凭感觉,有些人尽管低调也遮掩不了一些神秘的味道,比如肖宇童鞋,他聪明,却不会卖弄,甚至随便考一个靠谱分数了事。 “这物理题好难啊!”那时我理科最差了,习惯性不懂就会依赖别人,正好是问答题,十分钟后老师抽人回答,我最怕了,只好找肖宇帮忙,心里没期待他能答出,因为每次考试都是我比他高,只是,自己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别人的能力,当肖宇几笔把答题答案写给我时,我无比震惊,那以后,我知道谁是笨蛋,谁是天才,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不会就找肖宇这家伙解答,我说容易,其实并不是每次都顺利得到那小子好心帮忙,有时碍着他睡觉或上厕所,总是说:“不会!你找别人!”敷衍我,我忍了,谁叫我是笨蛋呢! 高一那年,肖宇曾经频频请假,最长一次是两个月没来,我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了,后来他健康出现了,感觉却换了一个人,怎说呢,仿佛没有一半灵魂似的,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感觉,作为同桌的我,心里是超级好奇想要问问他发生什么事情,可又觉得现在八卦人家的事情,实在不太好了,于是只好放下,可能自己介意,搞到那几天和他也不知道怎样交流好,以前还可以说一些白痴的话题,现在呢,不敢,怕碍着他。 胖子,和女生一样,是个很八卦的男生,总是怂恿我去八卦肖宇的私事,我白眼快翻没了,骂也骂过了,就是不长记性,于是我发脾气向胖子丢一本挺厚的字典(好吧,其实是就厚那种字典),死胖子明明皮厚皮下脂肪比猪要多,好死不死给我丢破眼角,当场流了许多血,我惊吓不已,担心死胖子就这样流血过多而死掉了。 后来,是肖宇脱下校服捂住胖子的伤口,一众人带着胖子去校医室,校医应急止血,告诉胖子需要去医院缝针,听后,我真的后怕后悔自己的冲动,没想到小小的一本字典伤害力这么大。 我内疚,拉着肖宇陪着我陪同胖子去医院,杀毒洗伤口时候,死胖子杀猪呼叫声真的吓坏我了,那时也不分什么男男女女授受不亲的道德,扑到肖宇怀里不敢看不敢看死胖仔那个死样。 看着死胖仔缝针包扎好的伤口,我放下所有仇恨带着内疚向死胖仔真诚道歉:“对不起,潘潘。”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请我吃顿饭就好了,听说这附近有家炒饭是很好吃呢!” 就知道吃!你是猪吗!我暗骂,到底主动掏腰包请胖子吃了一顿大餐,学校班主任也没有找我们麻烦,权当是意外事件。 不得不说,因为那次,我们三人成了铁哥们,肖宇的冷拒绝气场也化解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以前就不爱笑不爱说话,现在除非捏他大腿才会甩你一眼白眼,或者一个紧紧的眉头代表他的不满不耐烦甚至是讨厌,倒是死胖仔皮比墙壁要厚且无耻,拿着棒棒糖诱惑肖宇上钩,当初也因为这样我才把死胖仔弄伤的,一次不行,那十次呢?也数不清死胖仔用了什么办法,肖宇开始愿意接受死胖仔,和他上厕所,做早操一起去操场,甚至是吃饭也同桌,我看着眼红红又妒忌又羡慕,悔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没发现胖子不对劲吗?”当我把不满怨气发泄出来时,肖宇冷冷这样对我说,“好歹你关在一下周围气氛啊,纪律委员。”话说这个委员,我也千万个委屈不愿意做的,还不是因为我和一个男生争吵且把男生骂走了,新班主任见着,第二天就委任我做这个纪律委员。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然后望了望死胖仔位置,人不在,因为上节课胖子被举报抄作业,被抓到办公室问罪呢!活该! 肖宇摇头,似乎对我很失望。“胖子被排斥,你还看不出来?” “本来就被排斥啊。”我低声说:“不然不会每次来烦你!从开学就这样,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难得肖宇那家伙被我说到没话可说,话说胖子不受欢迎除了他奇迹的胖之外,还因为他不是一般的笨,却是个软蛋,好听就是老实人,总是被人欺负占便宜,每个班总会有一两个坏蛋映射好人好学生。 我问:“那几个人又怎样了?”相信肖宇是听明白我说的人是谁。 走后门的,成绩别说了,能不惹事该谢天谢地,还不是家里有人撑着老师不敢动他们而越加嚣张。敢情肖宇发现问题,才突然改变态度和死胖仔好上了(别想歪啊!)。 肖宇摇头:“胖子没说。” “哟,你这么直接问,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关乎面子自尊问题!你被人欺负不敢反抗,你会说出来吗?” 肖宇又被我的话唬住,瞪眼表示他很不高兴,这个表情太怀念,许久没出现。 第2章:三人行的青春 胖子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太黏人,是真傻还是假装只有他自己知道,总是看不出别人的不耐烦和讨厌的表情。满脸油光胖乎乎也是一种罪,天生多油也没办法,只能勤奋清洁呗,可这死胖仔除了吃其他生活能力都是残废的! 上课前,胖子垂头丧气回来,肖宇让我留意一下胖子,我望了,从脚到头看了两次,最终视线落在死胖仔穿着居然是长袖!! “校园暴力!”我转头,低声询问肖宇。 “差不多是了。” “不会吧!”我一脸难以置信,这里校风严谨,从来没有想到会真实发生这种事情,“胖子又没有得罪他们!干嘛要这样欺负他啊!”我抱打不平。 放学,我和肖宇堵住胖子的去路,掀起他的长袖,果然有一块地方淤青,随便一碰,死胖仔就大呼小叫,真想踢死他,这我眼前装柔弱。 “你干嘛去招惹那些人啊!”我怒,死胖仔一开始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淤青是被人打的,最终服软在肖宇一句话,我觉得不爽了。 “说,不然以后别想我们混。” 于是死胖仔咬着香肠嘴唇说了大长篇的故事,用我的话总结就是胖子老爸今年行好运,突然从小工厂变成大公司,俗称暴发户,一次宴会遇见班里那伙人,死胖仔眼瞎了自作多情看不出别人话里话的嘲讽以为人家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结果,胖子老实软弱就被那几个人牵着鼻子走呗,某次胖子不合作,然后就被冷暴力接着是直接暴力了。 “真过分!太欺人太甚了!”我发表感想。 肖宇沉思说:“以后,你别理会他们就是了。” “如果他们报复呢?”我想,那些人,不好对付。 肖宇向我挑眉,我不明所以,胖子左右望着我们。 “干嘛?”我问。 肖宇轻笑:“胖子跟着你,他们就不敢了。” “为什么?”我傻傻问。 这时胖子惊呼道:“伯父大人比他们几个厉害呢!” “谁是你伯父大人啊!”经死胖仔一说,我就想到肖宇那坏小子想着什么。“喂!你以为有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个简单,”肖宇说,“你不是说要请假回家,你让你父亲亲自你接你,顺便带走胖子就好了,当然,前提你和胖子要好好表现才行哦!” “本来就是我爸来接我会一趟乡下的,胖子跟来干嘛了” “就是做样子而已,半路丢下他就可了。”一旁的胖子傻乎乎点头,敢情我们帮忙是所以当然的事。 那次肖宇计算得很精准,我当着班里所有人大叫死胖仔的名字,还特意说了我爸已经来了在外面等着,当然,我是早退的,胖子随便撒了个谎言也拿到请假条,我和胖子众目睽睽之下走人,事后肖宇发短信给我说任务很完美落幕。同时,我并不知道肖宇后面和那些八卦同学说了什么话,反正许多年后,有人提起时,我哭笑不得,或许,缘分早已注定吧。 高中那些年,我也有自己的女生朋友,不过大多数我都是和肖宇和碍事死胖仔混在一起,反正就是很快活,没有心计攀比心,哪怕以后日子里我淡淡地退出她们的小圈子里,也不后悔三年里和他俩吃喝玩乐在一起。死胖仔说要减肥,却一年比年要胖,肖宇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稳重,心里却藏着许多许多不会和我们分享的秘密,尽管如此,但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肖宇父母离异,然后我发现肖阿姨和肖宇并不想像,难以想象这样普通的妇人能够生出这种有气质的儿子,当然我认为肖宇是像他父亲,然而,却不像。 “肖宇,你和你爸妈不像呢!”死胖仔这个死炮灰王,说出来的话总让气氛冷到负40°。 肖宇拿过胖子手里的相架,轻柔扣在桌面,笑了笑:“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儿子啊。” 出到雷点,肖宇冷漠不理睬胖子三天,牵连我这个无辜群众演员,事后我骂了死胖仔以后让他除了吃饭外每时每刻都要闭上嘴巴。 说不理睬我们是夸张了点,冷冷的态度,谁也受不了吧! 高二下半学期,面临分科分班,胖子死也要跟着肖宇同一个专业,其实我也很想,但我理科不行,家人也希望我从事法政,那几天我很烦躁很纠结,我也从了自己的贪恋,却没有这个勇气能够走到最后。 最后一天,我打电话回家,是爷爷接的,我把自己的问题倒出来,爷爷沉默好一会对我说:“路不是只有一条,自己开心就好了,家里不需要你女儿家背负,你自己找到自己幸福才是头等大事。”没想到,一向很古板的爷爷会对我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我感动扑到肖宇背后,激动告诉他,我要选和他一样的专业。 “你确定?我不负任何责任的。” “我知道!我明白!不过我不会的,你要教我!” 我喜欢肖宇,他知道,我们只能至于朋友关系,我们也清楚不过,我不难过,也不伤心,反之很幸福,因为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肖宇能够幸福,那么我也安心了。 “我呢?我化学和物理也不好。”碍眼的死胖仔突然出现,委屈装可怜。 “一边去!”我踢他,踢不到,肖宇微微笑着:“多加一个也不成问题。” 高二那年,我们三人傻乎乎快乐过着毫无压力的校园生活,有时我会推着死胖仔在女生推理,被人家谩骂或者调戏,夏天热乎乎谁也不愿意胖子走进,不过冬天时候,许是胖子看起来实在太好笑了,太圆滚滚了,那年的冬季,死胖仔陪受欢迎,这让我很不爽。 高三,我们最大的压力就是无止境的作业和试卷,没完没了,根本是做不完,解答也是挑着重点解说,曾经,我因为这样而胃痛了,在医院吊了几瓶盐水,难得死胖仔有瘦下的迹象,然而却是假象,一到夏天脱下臃肿衣服后,依然不变的体形,我狂笑不已。 “你注定一辈子是个胖子!找不到老婆!”我口不择言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那天,死胖仔那个玻璃心发作,发脾气,就差要摸一把眼泪。 肖宇护短,我觉得他就是护短,对我说:“越来越不懂事了,有人会像你这样说话吗?胖子也不容易,如果换作是你,早已经跳楼自杀吧。” 好吧,因为胖子太好欺负了,所以每次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我去道歉,该死的胖子不鸟我,我忍! 我买胖子最爱吃的薯片诱惑他,说:“喂,其实我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你知道的,我就是最坏,不过就是过过瘾,我若真的讨厌你,才不会和你这样打闹呢!” “不讨厌!”某胖子上钩了。 我再接再厉:“那是!我喜欢你不得了!什么玩笑都可以开,不想肖宇那小子,每天在装酷,没了你来调节这种气氛,日子真没法过了!” 胖子点头,然后又摇头,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吃了我买的薯片表示没事了,那就OK! 第3章:疼痛的青春脚印 顺顺利利升上高三,教室从二楼搬到四楼,而我的同桌,不再是肖宇,这点我无比郁闷和苦闷,安慰是我们之隔一个位置,隔着我们的人就是死胖仔,意外的死胖仔平平样子,有时候爆发力是不容忽视的强大,之前的班主任是希望胖子入文科班,他英文好,死胖仔打死也不肯,老师们不甘心,下了个违规的命令,如果胖子理科不达到要求的分数线必须要文科班,老师有时也很卑鄙,和理科班老师大好关系,站在同一条贼船陷害胖子。胖子也是有种的,在肖宇巴斯达的补课中,比预期的分数线高可十分,美死胖子,连忙拉着肖宇外加我一起去吃大餐,而那些老师可是惊异和遗憾,惊的是谁人这么厉害辅导胖子,遗憾文科班又失去一个状元。话说,在这里的人,没有人是笨蛋,竞争也很大,除了特殊情况,每个人都是真实材料自己考进来的,即使我总是贬低胖子,可他人不笨,有时也会考的比我好,所以我更加不爽,需要发泄发泄解恨! 高三,除了拼命把知识装进脑袋,就是争取时间睡觉,许是我理科不好关系,反正那些菁英份子从来都很认真,这点让我觉得他们都他妈疯了。 胖子依然不改他作风,上课偷吃,下课也在吃,不过有时免费拿到胖子的私货吃掉,看着胖子苦瓜脸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情。 “周末有什么节目?”数学课无聊之际,我和肖宇传纸条,中间必经死胖仔,看了就算了,还自作多情以为是问他,在细条上写了写,交给肖宇,最后传给我是死胖仔和肖宇标志性的省略号,意思是没有想到。 语文课,我发神经捏着死胖仔的肥腿,歪着头对肖宇低声说:“周末我们去动物园!” 死胖仔呵呵点头赞成,被我无视,我在等肖宇,可那小子不停给我挑眉,神经一时卡机,没反应过来,于是被站在身后的老女人抓包了,罚抄一百篇古诗词,我那个狠和咬牙切齿! “干嘛不告诉我!”我向死胖仔问罪! “我也不知道啊!”死胖仔狡辩。 肖宇接到:“她窥视你好几天了,谁叫你这么活跃。” 赤裸裸的嘲讽,敢情我这几天都发神经,不过确实是发神经,姨妈来,情绪不稳定嘛,周末解放,当然是要好好玩一顿。 拌嘴,被老师骂,狂抄作业,思春(别想歪哦),日复日的高三生,有时很无聊,但更多的是开心快乐,我以为我们三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度过这一年。 西方的圣诞节,约好我们一起度过,加上拖油瓶死胖仔,死胖仔极力邀请我们去他家吃大餐,我们倒是没所谓,好省了一笔用餐费,然,就在两天,即是周末时候,本来我们是打算去动物园,坐车什么都好,那死胖仔偏要开车,小车算了,却是一台在他眼中是很威风在我眼里就是怪胎的改装摩托车。他一人分量自己开就算了,死胖仔却偏要我们坐他车,还拼命夸自己如何技术厉害。受不了我又有点私心希望肖宇抱住我,于是我上了,间隙简直就是贴身,前面我尽力隔着死胖仔后背贴着我的胸部,车开出不够五分钟,车祸就这样降临在我们身上。 摩托车撞上小车屁股,三人不同程度受伤,偏偏最严重那个人是我,膝盖不知道怎样被什么划破皮肉,缝了5针,过程不是恐怖和锥心的疼痛,这笔帐必定要算在死胖仔! “你嫁不出去,我娶你就是。”当时我在洗伤口,真的很痛,感觉医生不是在洗伤口,而是在洗猪肉!我大呼小叫说痛,然后死胖仔就这样对我说了这番让我呕血的话,要不是心思不在,我老早就想揍死他! “滚!”我有气无力反击。 当我缝好针被死胖仔扶出来时,看见了肖宇正和一个背身的高大男人说话。 “谁?”胖子反问我,我给他一个白眼。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谁。 肖宇看见我们,望过来,那个男人循着肖宇的视线转身,正面视觉冲击,我脑海出现就是好帅的小攻结论。高富帅见得多了,有天生遗传父母良好基因,也有后天的塑造,不过更多的是很平方,唯一不平凡就是比普通生活高而已。而眼前这个男人,顶多也就二十多岁而已,其气质足以表明他不是一般的有钱人。男人并没有走过来,对面房间走出一个我们最熟悉不过的人。 曾经同班同学肖雨熏!! 这一刻,我不淡定了!! 曾经,她总是找肖宇,有人就传他们有什么恋情地下情,而然,高一过去了,高二也过去了,人家一点奸情也没有发生。 高三了,一个在文科班,而一个在理科班,见面少了,但平时也见他们两人在南北面连接的架桥走廊淡淡说着话。 肖宇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往我们这边走来,问:“怎么?没事吧?” “有事!痛!” “不是打了麻痹针不同吗?”死胖仔抢着说,我心里那个愤怒! “滚!我不想看到你!” 肖宇过来扶着我,好笑道:“好了,胖子也不是有意,那辆小车也有错,还能走吧?” 换了人扶我,心情稍微好一点,无视死胖仔撅嘴恶心的表情,蹦跳走着。 “真的痛到走不到?”肖宇皱眉,“用不用背你?” 我连忙摇头,正经走路,不是我纯洁不稀罕被背,而是我深深知道,背我的人绝对不是肖宇!! 圣诞节泡汤了,我们忽略了那天全天我们要上课,晚上我不方便走动,上楼梯是个问题,何况还要走出校门口去死胖仔家! 医院那次后,肖雨熏频繁来找肖宇,两人表情凝重,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然,我这个乌鸦嘴,呸呸!那天中午我们吃饭时候,接到肖雨熏的电话,当时是我接听的,电话里肖雨熏劈头盖脸不分接电话是谁就悲伤哭着求救:“肖宇!!!救命啊!!!我很累了!!!我该怎么办好!!!呜呜……” 还好肖宇回来的快,我立刻把电话凑到他耳朵听。 “你现在在哪里?” “……” “肖雨熏!你他妈别给我做傻事!!!我现在过去!!”第一次见肖宇发火,我和胖子都愣了。 “……” “肖雨熏!!!你他妈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肖宇一边接电话,一边抢过胖子厚厚的银包,冲出饭堂,我饭也不顾,追着出去,身后跟着一个拖油瓶死胖仔。 第4章:侦探故事游戏 天空血色的黄昏,让我置身于恐怖中。 “在哪里?”睁眼,问一边玩手机的胖子。 “医院呢,好点没?” 难怪,消毒水那么厉害。 血的味道,似乎还在环绕鼻孔中,挥之不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害怕血,明明已经见过不少,尽管止于照片上。 记忆有点混乱,瞬间的生命的消逝,飞溅的血水,那时,眼里全是红色,把光明淹没。 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笑了,瞬间的事情,如定格的照片,映照在我眼里,畏惧烙印在脑海里。 肖雨熏,一个奇怪的女生,冷艳高贵,一点也不合群,校园唯一风景不是她一个人就是和肖宇靠在一起谈话。 我不喜欢她,直觉她不是个简单的女生,也或许是因为同性相斥吧,每次肖宇优先和她说话时,我就很不高兴。 而今,她死了,就在我眼前,从二十层高楼跳下。 她的死,带走了我们三人和谐的关系,同时也把那个有一点点幸福的肖宇带走了。 第二天我被要求接回家休息几天,那件案子轰动了上流那些人,要不是我家是警界,肯定不会知道肖宇被指控谋杀而被隔离拷问,无论我如何跟那些叔叔解释,都无法见到肖宇一面。 “真的??” “这个大事还有假吗!!”我怒!现在这时候,我只能找到胖子依靠,这情况我有点崩溃了,不相信是肖宇把肖雨熏推下去,当时我们明明是知道是要去救人的! “怎办?给钱可以没事吗!” 我冷笑,“死胖仔!用你猪脑想想!能给钱的话我早就找人放人出来了!” “我们有证据啊!肖宇不是那种人!!他们也没仇!”电话里胖子急着说。 我何尝不焦急担心,哪怕那些叔叔保证不会对疑犯动用暴力,可我还是不安心,不管哪里,都是一个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法安定下来! “什么证据啊!我们根本来不及上去!人就在我们面前跌落粉身碎骨了!” “小牧!怎么办好了!你家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吧!” “我家厉害有个皮用啊!”我咬着手指头,“到底人上有人!现场资料很保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肖宇一个人在现场!周围也没有目击者!胖子,帮个忙!” “说!”难得胖子冷静下来回应我。 “我现在不能回校,你帮我调查一下肖雨熏所有事无巨细资料,还有另外一个人……” 晚饭时候,我那位忙到一个月回家不到五次的老爸和大哥回来吃饭,第一件事不是问我好点没,而是让我别插手肖宇的事。 “为什么!肖宇不可能杀人!” 大哥喝了一碗汤摇头:“小妹,你还小,不懂!” “什么我不懂!我懂的说不定比你们多!”我用力把饭碗扣在饭桌上站起来,对面的老妈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你们就是欺人太甚!找替代羔羊!” “坐下!”威严的声音来自主位,我不服气坐下来,幽怨瞪眼大哥一眼,扒了几口饭后眼泪止不住落下,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可今天真的觉得委屈了。 无声低头的哭泣,头顶传来老爸叹息:“放心,至少在那里比放出来安全,其他事你别管。” 我擦拭泪水,抬头问:“什么意思了?什么安全不安全了?” 老爸冷着脸,不说。得到保证,我也不想往地雷走做炮灰,毕竟,我多少还是畏惧我的老爸。但是我不是很担心,到底还是紧张拨通爷爷的电话。 那通电话我被骂惨了,我一边哭一边求着爷爷帮忙,甚至说出终生大事的誓言,气得爷爷差点要吸氧气。 肖宇的事,纸包不住火,很快传遍真个校园。 当我回校那天,胖子很神秘拖着我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密谈。 “怎么,有什么收获。”我一边问,一边掏出早餐来说,被发现我打电话给爷爷,老爸知道后又臭骂我一顿,害得我早上没吃早餐就滚出来了。 “大收获!”胖子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神情激动说:“肖雨熏平时上学放学都有人转车接送,但不同人。” “这个PASS!” “咦?为什么?”胖子不解。 “那个我知道是谁?” “你说说你谁呢。”胖子不甘心。 我添了添嘴角的酱汁答:“早上那个是司机,放学的那个是她的堂哥肖哲淳。” 胖子啧了一声,有点不爽又有点得意说:“那你又知不道他们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什么关系?” “不知道吧!” “等等!”我叫停胖子,“你是用什么方法调查的?你请私家侦探吗!” 还好胖子摇头,“哦,还有这么一回事,早知可以这样也不用我这么辛苦蹲点了。” “没被发现?” “没啊!” 对于胖子成功的调查,多少我有点担心,他这个庞大又迟钝,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你跟踪谁了?” “肖哲淳啊!小牧,我告诉你,那个肖哲淳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全人类公敌!” “说重点!”早读铃响了,我不急于回教室。 “肖雨熏的死,他有间接关系!他搞过肖雨熏!” 我震惊看着胖子,难以置信:“真的假的!别报假料啊!” 胖子表情严肃点头,“真的,肖雨熏的事才刚发生,丧礼还没有结束,他和那些猪朋狗友搂着小姐喝醉时候说的,他说,他说了一些很下流很恶心的话。” “什么话?”我揪着胖子急着知道话里的内容。 “我可不可以不说啊?” “不行!” “他说,肖雨熏是低贱的女人,被许多男人玩过,倒贴也不要,他说,肖雨熏死了好,看着碍眼,被那种老人男玩过的,他才不会要。” “老人男是谁?”我问。 胖子摇头。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爆炸性的秘密?” 胖子点头,“还有一个,但不知道算算。” “是什么?” “肖雨熏她生母,在她十四岁生日时候,死于割脉。” 我咦一声,“你哪里听来的,她生母,不是病死吗?” 胖子比我更加惊讶,“一个退休的园林工。” “你又是怎样搭上那位退休工的。” “这有点巧,他儿子一家车祸了,急需要钱,上门求着肖家借钱,好歹人家在肖家做了十几年,可那天我蹲点时候,看见他被人赶出来,老人磕破头仍拿不到一分钱,我看着可怜,于是借钱给他,之后退休老爷爷向我倒苦水,说肖家人如何不是,枉他这么忠心耿耿。” “那不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了!”我激动。 “没有!”胖子打破我的妄想,“那位老爷爷,其实知道并不多,他说肖家规矩很严,不能多说不能多看,他知道肖雨熏死讯后,不停摇头叹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与其活着是痛苦,死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那个老爷爷肯定知道什么吧!!” 胖子撅嘴,“我也是这么想啊,逼着问老爷爷知道什么,可是,老爷爷并不知道,只知道肖雨熏从小就是未婚妻的身份培育,所以比任何小孩背负要很多很多。” 后来我让胖子让我找那个老爷爷,可他儿子成了植物人打击后,第二天以后就没有出现过医院…… 胖子开玩笑说:“我感觉,我们走进一个侦探故事里,逐一击破解救肖宇。” 我的回答,是给死胖仔狠狠一脚,“这事情还有心情开玩笑!!” 第5章:湖里一颗小石子 现在回想那时候我和胖子自以为是奔波,真的觉得很傻很幼稚,也难怪那些大人们总是一副老师口吻教训我们,看低我们。 水有多深而黑,当时我有想却没有往多方面思考事情到底有多复杂。 “人呢!”所谓的退休园林工,早已消失不见了,我生气踢了死胖子一脚。那时我只管气死胖子,却没有想到事情往奇怪方面想。 “可,他儿子还躺在医院里啊。” “算了,先找我爷爷帮忙把人放出来!” 走出医院,头顶太阳刺目而闷热,这时候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车不多,和胖子走了好远路坐地铁。穿着校服的我们显得有些瞩目,一般这情况学生还在上学上课,而我和胖子是逃课出来的,现在我们真的火了,老师必定也火了,更加别说我那位严格的老爸。 我爷爷,一位退休的军人,现在老当益壮下海做商人,生活不亦乐乎喝酒,然后进院,之后出来死性不改又喝酒,老爸劝不了,只好找了个即是秘书又是家庭医生伺候那老头子。 “爷爷!”我没有打招呼就来了,爷爷脸色一黑,很有大老板的风格把一叠文件噼啪扣在桌上。 生气问:“你这小妮子!逃课了!!”那代人对于好好念书的念书观念还是很执着很强大,死胖子聪明,不跟我进来。 “爷爷!还不是你不重视我的人生大事!只好我登门造访!” “胡说什么啊你!你!只会气死我!和你奶奶一样!”秘书兼家庭医生陈生一边尽职安抚爷爷一边意义不明看了我一眼,我一直觉得,这个陈生不简单,不是很喜欢他。 “爷爷!我求你好了!只要我帮了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爷爷!” “帮不了,别想了!”爷爷喝了一口茶,“那是别人家事,那小子也不会有事。” “什么叫帮不了!还有什么一家人!爷爷你别糊弄我!肖宇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顶多就是同学关系而已。” 爷爷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小妞,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也多想太多,快去上学!” “肖宇他也是小孩啊!你们大人岂能这么自私把小孩拖下水呢!”我眼红红盯着爷爷,我讨厌那些所谓的大人世界,还不是和小孩一样更加自私自利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最后,我不甘心泪汪汪被爷爷赶出去,还被强制送回学校,被骂是必然的事情,就差我老爸拿着真家伙指着我脑袋开花。 肖宇被关进第七天,事件从某位人物心脏病发逝去同时,肖宇悄悄被放出来,为什么说悄悄,因为我大哥吃饭时候说溜嘴!!死去的那个人就是肖家最大权利的当家,半年前看见他时,人也很精神和健康,现在上面的人热议的就是肖家庞大家产如何分配!老人家精明,早拟好遗嘱分配遗产。钱反应一个人行道德底线,尽管顶端上层那些人钱多得是仍逃不过钱作怪的怪圈中,出卖人性,堕落,腐败。 在那个年纪,我并没有多关注那些复杂的人物关系或事情,说到底我还是个不知穷苦的千金,在同类中,岂能发现自己的问题,更加没有考虑过除了肖宇的伤害外,还有不少人受到伤害。肖宇的妈妈,一个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女人,我怎能忘记了她同样是很痛苦和焦虑,什么关系也没有眼看着儿子不能相见,那种感觉我是无法体会到的伤心和悲痛。 也只有逢周三周五大哥回家时候,我们才有交流,同样是吃饭,今天他特多多话,不过话题我全没兴趣,他无非就是想要讨好那个安静沉默的我们的母亲。 “肖家那些人,真的把老爷子面子都败光了,上媒体上报纸,还不消停!” 提到肖家我立刻竖起耳朵偷听,大哥继续说:“对一个孩子也不用这么恨啊!也有法律约束,他们想要翻牌也迟了,这好了,人放了不消停也罢了,现在居然想要逼宫!那个女人也可怜了,受不了打击进院去了,什么陈年往事被揭发出来,不是一般的难堪。” “肖宇被放了!”我大惊,有些激动也有点紧张丢下饭碗揪着大哥手臂问。 大哥啊一声,眨眼点头:“放了,这下你可放心吧!人没事!” 放了不吃,那怕那个女人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立刻跑回房间拨通死胖子的电话。 然电话一接通,死胖子抢先噼里啪啦说:“小牧!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肖宇没事了!!他被放出来了!你人在哪里!我现在在医院!你过来不?” “医院?肖宇哪里受伤了?”那时我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在里面被那些该死的人毒打。 当时真的很激动很开心,其他事情都不想了,匆匆忙忙赶去医院。 可,真的见到肖宇时,我吓了一跳,不敢走近他和他说话。 胖子先示意我到转角谈话。 “阿姨好吗?”我问。 胖子摇头:“脑溢血,暂不清楚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我暗骂这段时间倒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来到肖宇家时,阿姨就被抬上救护车,似乎发生什么争执,后面跟着几个人,还有一个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男人!” 哪个男人?一时没想起来。 “肖宇呢?” 胖子显然没理解我话的意思,“他在里面没受什么委屈吧?” “不知道呢。” 无话可说,一看死胖子就是不是可靠的人,当时我真的不敢和肖宇说话,怕被他骂走,或者生气。 可我不能就这样就走啊!只好和胖子默默坐在肖宇身边,一起沉默面对里面的重症病房。 也不知道多久了,以为自己幻听,听到肖宇沙哑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胖子,你带小牧去吃饭,然后上课。” 我鼻子酸酸反问:“你呢!我们请假陪你。” 肖宇摇头。 我的坚持,肖宇沉默,最后是胖子拖着我离开,走前我不放心,去买饭回来,哭着鼻子逼着他随便吃几口饭。 一路上我止不住哭泣,为何这么伤心,我不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醒悟,那怕我家有多厉害,其实也不过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孩子而已。 高三那年,彻底颠覆我们平静如水的生活,也是我志愿的转折点,胖子成长的开始。 第6章:惹祸上身的信 夏天,是个让人又恨又爽的季节。 热的程度让人不愿意外出半步。 爽的滋味可以大吃大喝冰冻的东西,该死的胖子仿佛当什么事情没发生滋味儿吃着大桶雪糕。 老榕树栖息不知道多少只小祖宗(蝉鸣)哇哇叫,不是一般的吵闹。 班里同学如常学习,并非他们不八卦肖宇的事,只是他们觉悟比一般人要虚伪而藏得深而已。 而肖宇的妈妈还好,因为突发情绪而导致脑溢血,情况已经控制好转,现在人也有点精神,只是,在阿姨眼里,我看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情绪。 “阿姨,好像在害怕肖宇。”死胖子吃着冰棒这样对我说。 “你也看出了!”我惊讶,没料到胖子有这方面的天赋,神奇! 死胖子人肥流汗也多,幸好他一天要换两次衣服,汗味不多,反之有洗衣剂的香味。 “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 我靠着窗口,吹着热风,想起了一些被我遗憾的事。“胖子,你去打听打听一下!” “不要!”该死的胖子变聪明,“干嘛你不去!” “我不方便啊!” “你哪里不方便了?”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呢!”抢过死胖子的大桶雪糕,打算丢掉,想想还是算了,费事污染环境。 “你让我打探什么哦!肖宇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我突然揪着胖子的校服,说:“明天我们请假,去那边!” “哪边?” “肖雨熏的丧礼!” “什么?”胖子大惊,“这多少天了?至少有十五天了!怎么还没有下葬!” “他们要验尸。” “啥?”明显胖子不懂,这有什么好懂,其实我也不清楚,但迟迟不下葬,里面必有猫腻,人确实还在停尸房里。 当时我天真以为花钱请人打探别人的私事,会很保密很安全,然而我的幼稚差点害死了胖子。 肖雨熏的葬礼,是从私家侦探那里得到的确实消息,而验尸,也只是一个假设。 葬礼上,我们是以同学名义,意外看见了肖宇,为了照顾阿姨,人憔悴不少,以前没有黑眼圈,现在厚厚一圈,看着心痛。 “肖宇,你还好吗?”胖子和我走过去问。 “说好,你会相信吗?” 胖子答:“不信!” 肖宇笑:“再过几天,我就上课,准备好资料,我要补课。” 我问:“阿姨还好吗?” “一般吧。”肖宇见胖子很热,掏出纸巾递给他,“这天气怪热的,回去吧。” 我敏感急问:“你呢?” “我还有点事,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后来临走前,我特意偷望了肖宇走去的方面,很吃惊看见了他和肖家人一起消失在转角,于是我脑袋糊了拉住胖子一起跟踪他们究竟有何关系。其实我想的更多是肖家人还不肯放过肖宇。 事实我想得太多了。 “他们在喝茶。”胖子说。 “无端端的,这时候还有兴致喝茶?!” “他们有说话呢。” “听到什么?” 死胖子反问我:“你听到什么吗?”只看见他们嘴动了动,却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明显不是什么好事,肖宇背对着我们,看不到表情,但另外那几个人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忍忍生气。 肖宇站起来转身往这边走,其中一个人欲要起身阻住他,后来被人摇头拉住了,我和胖子来不及躲,肖宇挑眉看着我俩傻傻的在傻笑。 “走吧!”肖宇没好气,勾搭胖子肩膀走出去,我随后。 其实我有许多事情想问,这下子胖子迟钝的因子很巧合达成我的愿望。胖子问肖宇:“他们没欺负你吧?你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我心里紧握拳头,激动赞许胖子英勇行为,不放过任何一个声调,竖起耳朵听肖宇回答:“想知?”胖子乖乖点头,肖宇哈一声,“偏不告诉你!” “我们是朋友吧!”胖子一脸受伤看着他,“我不想你一个人难过。” “朋友,呵呵。”肖宇什么也没说,耳边传来沉重的念佛声,走小路,走出大堂,往马路坐公交。 一路上,我没多说话,难得肖宇转过身,伸手揪着我的头发轻轻拉着:“喂喂,大小姐,生病了,整天不出声?” 我受宠若惊,摇头:“你心情不好,我哪敢来调戏你啊。” “也对,如果你敢来调戏我,必定把你杀了然后分尸喂鲨鱼。” “最毒男人心!”我不高兴瞪眼他,坐在旁边的死胖仔在呵呵傻笑着,“说,给个时间,什么时候可以调戏你,姐这几天可憋死了!无处发泄!” “白痴!”肖宇骂我,却觉得很高兴,我真心觉得自己很变态,“没事了,你继续调戏我吧!”难得他网开一面对我放纵,我高兴又难过,到底,这不是以前那个慵懒臭脾气的肖宇了。 他变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肖雨熏的死,很快被肖家挣遗产风波华丽丽掩盖了,我觉得生在这样的家庭的女人很悲哀,比如我妈,她爱的人不是我爸,但我爱却深爱着我妈,于是很呕血的抢女人故事发生了。这件事我是听死去的奶奶说的,她说,一直对不起我妈妈,一直一直内疚不已,生病时候,老人家越发伤心后悔难过。这事酸又无奈,我也不想多提起。 某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寄到学校来,打开一看,我眼睛快瞪破那张信纸。 寄信人是我曾经找的私家侦探,潦草的两行字,代表他走的时候有多匆忙。 “大小姐,坏事了,肖家事不可窥视,我需要躲避一阵,契约也算了。” 契约是指规定期限帮我找到想到的资料。 那封信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毁尸灭迹是我人生最大的一个失误!现在想想,我真想灭了自己算了。 到底我还是低估了大人世界的黑暗,和可怕。 因为这封信,让胖子偷偷拿走了,最可怕不是胖子知道我干了什么,而是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第7章:无助的我们 “胖子,你家司机呢?” 放学,每当这时候,胖子家那位司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开的什么车,挡了大半的马路,碍着许多人行,也别怪人家用轻视的眼神鄙视暴发户的心态,而那位司机正是胖子家远远房亲戚死缠烂打攀上他家求着给工作,素质不说,学历程度只是初中,没办法,只好逼着他考个驾驶证专门复杂接送胖子上下学呗,话说,这个驾驶证还是用钱买来的。 “强哥有事,反正我家有公交车直达,没事啦!” 我挑眉看着他,没想这么多,先走。 话说,胖子的司机强哥,我真心不太喜欢,太爱现了,一副小人的面孔,后来发生的事情,才知道自己看人是多么的肤浅而无脑。 肖宇返校了,被人注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看得很开,还若无其事和我和胖子打闹,看似很正常,可我又觉得肖宇这样太做作了,他不高兴,我知道,事情明明已经过去许久了,可心里就是有股莫名的忧郁,究竟忧郁什么啊,就是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 周日,我被软禁了,因为那事我逃课好多天,还自作主张找爷爷麻烦,我那个严肃的老爸勒令不准我出门,罚我抄国法,我能说不的话,早已上天做逍遥神仙了,大哥饶有兴趣愣在门口看我笑话,我那个火大,恨不得把厚厚的书丢死那个家伙。 周一,我拖着疲倦的躯壳返学,意外发现死胖仔迟到了,第一节没来,是逃课了? 我传纸条给肖宇,肖宇说手机打不通,信息发了没有回复。 尽然觉得奇怪,到底我们没有想太多,心里以为死胖仔是生病了,或者睡过头索性请半天假,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可第二天,胖子还是没有来。 “怎么回事啊?”我问肖宇。 肖宇把玩手机摇头,“什么事会一整天手机关机?” “没电了?”我开玩笑说。 肖宇掀起眼皮看着我,“我有点担心,你可以出去,去找找他。” 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不过还是答应了,一放学就让人送我到死胖仔家里。熟门熟路找到一栋三层的洋楼,按了门铃,然后听见某动物的叫声,开门的人正是胖子。 我叉腰看着胖子:“干嘛啊!两天不返学!”当时我并没有发现胖子憔悴的眼神,是怪我习惯不去看他圆滚滚的五官。 “我请假了,我爸病了。”胖子让我进去,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家电家私尽是被贴上红色的纸,我眯眼凑近一眼,皱眉。 身后的胖子呵呵笑:“我家破产了,这些东西都抵押到银行。” “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懂,好歹电视剧里做戏也有个过程,现在算什么了? 身后没有作声,我回头一看,原来胖子是去给我倒水,我哪有心情还喝水了,问了他许多事情,可这温吞死胖仔说来说去还是那句,经营不善,资金周不来,所以宣布破产,打击大了他爸爸就倒下。 对于他家里的事情,我很遗憾,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了。 胖子口口声声说过几天他爸爸病好就会返学,然后一个星期后,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胖子退学!!! “不就是还有半个学期吗?这时候退学!”我和肖宇赶到胖子家时,人被赶出家门,今天银行要收回房子拍卖,胖子的爸爸一脸死气沉沉,身边留下的是司机强哥,提着小小的行李包扶着胖子爸爸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胖子让他们先走,留下来和我们交代事情。 “小牧,你冷静点。”肖宇按住我,看着胖子问:“学费交不出吗?” 胖子腼腆的,笑笑点头:“一下子变天,我爸身体立刻百病缠身,与其花钱在那学校,不如留着给我爸看病。” 我说不出话,明白胖子的理由,那里就是个烧钱的地方,在那神圣的地方存在着不少潜规则,也只有肖宇这些另类少数人为了给学校装门面而被华丽丽录取的。 肖宇又问:“什么时候复学?” “下年吧。” 我说:“还有时间,直接转学,就行啊!” “我爸还需要我照顾呢,何况我也没心情两头顾。” 后来再去找胖子时,他和他爸爸暂住在强哥小出租屋里,狭窄不干净,光线也不好,水也是从隔壁那里借来的,胖子他爸爸躺着床上,心病是他最大的魔障,一天不能接受现实,大概也不能重新振作,胖子是这样欺骗我和肖宇整整一年。 三个人,要吃饭的,那时胖子并不再家,强哥说他去打工了,未成年,不好找,只好做苦工。 我希望尽我的能力可以帮到他们,强哥婉拒了我,胖子打死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到底我能不能帮到他们又是一个问题。 那年冬天很冷,高三生压力很大,年近三十才给我们放假。 收到胖子和肖宇的祝贺短信,我激动回复他们,拜年几天很快过去,学校又通知我们高三提早回来补课,我以为只有我们这学校变态,后来在贴吧论坛看到许多童鞋如此抱怨时,我释怀了。 返学,同学们少不了炫耀收到什么好东西,买了什么好衣服或者谁谁从海洋彼岸飘过来。 肖宇挑眉用铅笔挑起我手腕上的链子,好吧,我承认我也有颗爱显摆的虚荣心。 “真的?”他问。 “假的!”我说。 肖宇啧一声,不说话,我耐不住沉默问:“好看不?” “小爷我不会欣赏小女孩的小东西。” “切!一边去!” 年过的幸福快乐气氛仿佛还没有过去,我是多么开心和肖宇打闹着。 而那时候的胖子又是在做什么呢? 我没有想,更加不会知道。 现在想想,心里痛着,鼻子酸着,眼眶湿润着。 试问,我这么没有良心的人,还能原谅吗? 是的,胖子家里变故,都是因为我那封信间接原因导致的,可当时我根本不知道!! 九月份,怀着美梦的日子,莘莘学子在家长陪伴着,走进了古老的大门。 拿着报纸扇风,望着许多人的车道人行道,我问身边的人:“他回来吗?他会不会不想见到我了?听说他现在可受欢迎了!” 身边的坏家伙坏坏看着我,“爬墙,须问过我。” 闻言,我凶狠踢了他一脚,没有防备,某人差点滚落楼梯。 “你!!有你这么粗鲁的女生吗!!” 我呵呵笑,不理会他,继续观察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第8章:有时成长是很快的 望着陌生的生面孔,由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期待,激动,高兴…… 一年过去,现在所有都情绪沉淀在现实生活里,有时觉得无聊,也有时觉得生活无趣,当然也有快乐的时候。 肖宇说我改变了许多,我问他,我哪里改变了,或许最熟悉的自己真的看不见自己的改变吧,他说我越来越不把自身是女性的身份执行,反之倾向男性化,可表面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女的,我骂他说的话都是屁话。 其实,改变更多的人是他,有时我很感慨,还好我们友谊一直紧紧联系着。 一年前,经历惨无人道的高三修炼,我和肖宇成功被这所大学录取了,不过专业不同这点没关系,两人能够考同一所大学,一半是我希望我们还能再一起,一半是这里的大学有着我们向往的专业。我是提前两天来的,陪我的人是大嫂,她说曾经也报考过这所大学,可惜还是不够分数线。 当天我就发信息问肖宇什么时候报道,他说今天,我激动到处找熟悉的身影。直到我大嫂帮我打点好要走时候,他才慢吞吞出现,那时候人家师兄师姐早已结束今天的报道去吃饭休息了。我是在三楼露台看见他还有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人我认识他,一年的接触,我发现,肖宇的改变,都是因为他。 腐女的直觉,其实我一直没有开玩笑,心底里一直想过,肖宇是个无意识的受,他周围不缺美女,我自觉不差,但他并没有好似普通男生一样动过什么邪念又或者对一个特定的女生怀着单恋的情绪。 肖宇总说自己没有找到自己在乎喜欢的人,如果我不是腐女,我或者会相信,因为我也是一样单身。 后来他们的出现,我就立刻察觉肖宇眼神发生了改变,似哀伤又似伤痛。 高三校运会,请来不少赞助商,我和肖宇在树荫下乘凉时候,有人叫他,我们回头一看,校外的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冷酷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和我们年级差不多的小男生,一看小男生表情就知道他不是正常人。 “现在过得好吗?许久没来看若曦了。”男人对肖宇淡淡说,周围有着他的香气伴随苦涩的香烟味,男人说着,小男人开心凑近男人身边亲密亲呢着。 画面怪异,却又很和谐。当时肖宇表情冷冷的,眼神却哀伤着,站着身边的我,看的真切。 我借口WC让他们有说话的私人空间。 我好奇他们关系,于是我很鬼祟藏住远处看着他们谈话。 其实他们说话时间不多,就一阵子,因为那个小男生不停闹脾气拉着男人要走。 见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装模作样回来,问:“谁啊?两个站着一起,简直绝配啊!”当时嘴快,又习以为常口不遮拦,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说不定,他们正如你所说,是绝配!” “怎么了,吃醋了?”好吧,我又问错话了,只见肖宇脸色立刻降到零下五十度,冷冷撇了我一眼不理会我,放空眼神望着操场上精力充沛的运动员。 “哎,我说错话了,别闹了我道歉啦!”我推了他一把,肖宇哼哼几声算原谅我。 运动会那次之后,简直是特意安排那样,往后的日子总是会遇见那对绝配。 某日周日,我们打算约胖子一起游泳,后来死胖子要兼职放了我们鸽子,然后等公交车时一辆小车莫名停在公交车停靠的位置上,要开车窗原来是熟人。“去哪里?上车,我送你们。” 其实我是很不想坐公交车,热又人多,于是乎想也不想拉着肖宇钻进去搭顺风车。 我乘着凉爽的冷气替肖宇说:“谢谢,我们要去市游泳馆。” “这么巧,我们也去哦!”回答我的是那个叫若曦的男生,他很可爱,也很漂亮,尤其是皮肤,一个痘印也没有,真怀疑他有么有青春期。 相遇次数多了,肖宇才慢慢凿开他的金口,告诉我,他们是谁,什么关系。 可爱若曦,原来是肖宇多年的朋友,某些事情,变成这样,谁都知道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没有深入打探。 肖宇口中所称呼的亨哥,后来听到全名后,我才知道,是我认识的人,算是世交,家族背景有一大半都是常人不会知道的,当然,这些刻意隐藏是他们世家的作风,也难怪他每次看着我时候,总是有种笑眯眯认识我的感觉。后来问我大哥,大哥轻轻敲了我脑袋一下,说我三四岁时候还哭闹过不放人家回家,还要抱抱才能睡熟,说得我多丢面多离奇,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记忆。 敢情他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丢面的事情。 家里还有一些照片,我拿给肖宇他看:“看,男大十八变,比我们大六年。”指着照片里阳光小男孩在游泳池大笑对着镜头,“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死面瘫男。” 肖宇低声笑了笑,一边听我胡说八道一边翻越有着时间记忆的照片。 亨哥的照片不多,就十来张,不过张张都是经典,小时候是人家人疼的美少年,长大就是个人见人怕的面瘫流氓。 说的流氓是因为我终于羞答答和他相认时候,他露出本性,反来调戏我。别看他外表冷漠不平易近人,认识过后,你会发现,亨哥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和我大哥一样感觉的存在,放开心怀,细心观察,会发现,亨哥是个带着许久面具的坏人。 大一报道时,那个人就是亨哥,是他陪着肖宇来报道。开始我是不敢直截了当问肖宇为何会和亨哥一起来,我怕他的冷,冷到足以可以刺伤别人的心脏,后来和亨哥稍微有点亲近时候,我才仗着胆大问他。 我说:“亨哥,你坏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左拥右抱。”说这句话前提是肖宇不能在场,亨哥和肖宇两人在一起的气场,诡异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两个在吵架冷战,可两人平平淡淡交谈看上去又不觉得是哪回事。 话说,在高三时候,亨哥有一段时期总来找肖宇,干嘛去也只有他俩最清楚。 亨哥冷着脸揪着我为数不多的刘海笑了笑:“小妞,你太不纯洁了。” 我心里暗骂:敢情你不纯洁,才会想到我话里的意思。 第9章:姐不是吃醋! 名人也好,贵族也罢了,许多的负面报道真真假假,选择相信与否决定本人而已。亨哥在外面名声不是一般的不好,这些是后来我才一点点知道,外面的流传的都是他如何被赶出家族,加入不正当的组织,做着违背良心的坏事,为人狠辣歹毒,家不和,背叛他的下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这些都是真的?”我曾经问过亨哥,也和肖宇讨论过,答案不一。 亨哥反问我,“你觉得呢?”我不信,可心里又不确定。 肖宇是冷着脸说:“他就是那种人,你少和他走近。”我总觉得他对亨哥有种歧视甚至是讨厌的感觉,后来一点点生活接触中,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过生日我喜欢热闹,重要身边是自己喜欢的人陪伴着庆祝,但肖宇出在普通的家庭,某些原因,他似乎并不那么热衷于这种女孩形式。死胖子也曾经认为男生不必要这么隆重举办,这不但费事,也太过矫情,因为这无聊事情,我教训了死胖子一顿。 肖宇生日,我特意去买了一份有用也不太贵的礼物给他,三个人一起去了电子城疯玩了三个小时,然后才去吃饭,中途他接听一个电话,之后准备去吃饭时,他告诉我们有人请吃饭,问了谁他也不搭理,说人来就知道。 一直好奇等待,等到确实意外又熟悉的人,当时我和亨哥还没有那么熟络,和亨哥一起来的当然还有小跟班若曦,这若曦越看越养眼,可惜他不随便亲近人,唯一奇迹是他居然和死胖子亲近!我妒忌又愤怒!为什么那个死胖子不论猫狗人类都那么喜欢他,就是因为他身上带着一股糖果香味吗!!! 亨哥除了带我们吃了一顿好吃的饭外,他还送了肖宇一份礼物,开始肖宇怎么也不肯收,说饭请过了算礼物,礼物不大,就是一个小盒子,我心想,该不会是戒指吧! 后来亨哥说了这么一句话:“若曦特意选的,你真的不收?”肖宇才心不甘接过来,我在一旁鼓吹拆开来看看,死胖子也好奇,和我一起起哄。 意外的是一块试下年轻人喜欢的款式手表,简单大方,不过这个价位可以肯定,应该挺贵的。 后来,那块手表肖宇没有带上,他说自己不合适。 私下底他们关系到底如何我是不知道,不过就表面看我觉得亨哥在讨好肖宇,可肖宇怎么也不领情,甚至觉得排斥,反正有关系到若曦的话,肖宇就会无奈的妥协,于是每次肖宇不配,亨哥就拿着若曦来做人情,逼着肖宇屈服。 话题扯远了,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在人头涌涌报名大厅处,肖宇眼尖看见了莫潘耀某某胖子,哦,不,现在不是胖子了,而是瘦子!身边跟着一个类似花痴的丑女,话说这个丑女我真心想要踢死她! 曾经肖宇这么说我:“小牧,你该不会后悔了而吃醋了?” “放屁!哪来的歪理结论,我这是不爽他被那个死骗子骗的昏头转向,到时被卖了还帮人家洗衣服呢!” 没错,那个丑女就是死胖子的现任女友,已经工作了尽管他们年纪一样,在那个丑女身上,我闻到了风尘恶心的香水味。 迎接的心情一度下降大半,碍着死胖子的面子,才跟着肖宇去打招呼。 “肖宇!小牧!”死胖子算有良心,对了不排了,冲过来抱住我和肖宇,可不敌当年的吨数,现在有点畸形搂不住我俩。 “叫师姐!”我摆架子对他说,瞄了一眼丑女,丑女同时态度不好撇了我一眼后转开,装淑女和肖宇打招呼。 “你们好,潘潘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说话别见外,我们是朋友,当然相互照顾。”肖宇打着官话和她聊了一阵,接着是等胖子报道,找宿舍,然后打车到中心商业区买生活用品,吃饭,聚旧,一天就这样忙碌而高兴过去。 丑女打算陪胖子在这过几天,不过特然一个电话,她人就转身坐火车走掉了。 我幸灾乐祸对胖子说:“哟,被劈腿了!” “小美不是那种人。” 呕!我最听不惯他这样称呼那个丑美。 “到时被甩了别来我们这里哭诉!”我不安好心说道,并没有看见胖子受伤的眼神,因为我已经转身上会宿舍。 没了我,俩个大男生直落喝酒去谈他们的心事,直到早上五点多时候,打我手机让我下楼付打车费。 娘的!我穿着睡衣,套了一件单薄外套就下楼了,司机大叔正抬着两人下车,幸运没有吐到人家车里头。 我一个女生当然扶不起他们回去,只好打电话叫人搬动,但这个时候有哪个神人不关机睡觉的!也只有我有心理准备不关机万一有个意外可以联系到我! 还好保卫室的大叔还比较善良好心,帮助我来回两次把人送回宿舍,事后大叔还很好心用过来人长辈的身份教导我一番,年轻时可疯狂但也适可而止等等。 胖子那宿舍空空的,除了他,就没有人前来报道。 临走前,我听见胖子嘴里含糊不清叫着小美,恶心得我差点连昨晚的晚饭要吐出来,愤恨踢了他几脚,准备走时,我又折回来,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这死胖子真的从头到尾都改变了许多许多,外面不再圆滚滚了,本来的五官显露尖了。圆滚滚身段抽长,胖胖的手脚脂肪不见了,显得修长有力。这一年多,尽管我知道胖子很努力边工作边上学,生活很艰辛,到底我没有亲身体现,还是无法感受到胖子的苦和累。 那时,肖宇就私底下跟我打招呼,让我不要再欺负胖子,他现在生活不容易,我不是没良心的人,也尽量说话经过大脑,可当我知道死胖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迷住时,姐不淡定了,有时女生看人真的很准,我就是看那个叫小美的女人不是正经人家! 处于朋友好意提醒,我当然有必要指出事情真相,后来我们胖子大吵了一顿,冷战了一个月,他仍然做他的醉死梦中的迷途羔羊,而我,懒得做好人。 我心里自问:那个女人究竟看上胖子哪里了? 没钱又笨! 难道就是因为好骗,随时有提款机可取! 在我发呆之际,死胖子突然睁眼开声和我说话,吓了我一大跳! “在想什么呢,小牧?” 第10章:黑白青春洗礼 “喂,听说你又揍了胖子一顿,干嘛呢你们?”饭堂,一个人霸占了四人的位置,吃到一半时候肖宇坐在我对面位置,询问。 “碍眼呗!”我气鼓鼓说,“别说他了,烦!”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了?”肖宇说,“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得不到糖果而生闷气。” 我把筷子放下,瞪着他:“肖宇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好吧,现在我连唯一一个不想生气的人,把关系弄僵了。 这样子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就是控不住事情的发生,那天胖子让我不要讨厌小美,我说不讨厌如果看不见本人,胖子拉住我解释小美如何可怜如何不是坏人,听到我火大了,大骂胖子和丑女许多难听的话,然后愤然逃掉了。 还有,我感觉我们三人的关系逐渐走向分支,反之胖子和肖宇走得更加近,昂然自己被排外,感受很难过。 肖宇叹气:“小牧,你总爱一个人钻牛角。” “我哪里钻牛角了!!” “撇开个人歧视观念,小美确实令人同情,胖子不是傻子,他懂的,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我这不是不管他们么!“ 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不会轻易被任何事阻碍,只是料想不到因为一个外人,致使我们的感情出现了破裂。 也是因为这个开始,我的青春叛逆期就从这微妙的期间展开。 放逐自己的感情,开始认识不同圈子的朋友,甚少联系肖宇吃饭去图书馆,取代的是狂街,酒吧,电玩城,算是一种被忽视的报复,我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傻很傻,得不到回应就使出极端的行为。后来一次朋友介绍,来到一私人会所,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人,此时她正坐在一个老板身上讨好的献媚,看见我一愣,我冷笑,就转身走了,她可能以为我会向胖子打小报告,先一步恶人先告状,我心里愤怒又无奈,面对胖子和肖宇无理的指着我不是,第一次我出现血腥的报复,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杀死那个三八! ”要我帮你吗?“亨哥伸出手指放在我嘴唇问。 ”你要如何帮我?“ ”杀了她。“ ”杀人真的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既容易又不容易。“ ”算了,杀了又如何,我做不到,我只是发泄闷气而已。“ 亨哥冷笑,改摸着我的头发:“傻丫头,这世上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来杀人。” 或许他的话是对的,当我真真正正面对生死时候,才悔恨自己的仁慈。 “谁先上?”恶心的女人拿着录像机,问几个社会流氓,几个色迷迷争先恐后。 死,我不恐惧,羞辱尽管身体强烈反抗,哭泣又能怎样。 我想过,我会先一步被看到录像前解决自己的生命。 “你当时有什么感觉?”麦克推着眼镜问我。 “什么感觉?你觉得应该这样问妥当吗?”我反问。 麦克并没有我的生气而抱歉,反之很激动在档案挥笔,好一会儿抬头对我说:“Una,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再来我这里,你很坚强。” 推开门,看见大哥和大嫂一脸担忧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冷冷对他们说:“回家,我想吃家乡菜了!” 一年了,曾经我是多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伤心绝望的地方。大哥想要抚摸我头,最后停住了,我反手握着他的手,他受宠若惊的水汪汪望着我问:“牧牧,大哥想要抱抱你。” 我点头,我想,我应该不会拒绝。 事实上,碰触瞬间,还是有点抵触,到底我还是接受了大哥久违的拥抱。 “牧牧!”大哥流下他不轻易的眼泪,一旁的大嫂也感动地默默哭了。 麦克问我,愿意回想那些不堪痛苦的回忆不,我拒绝回忆,真的,不想,那是我的禁忌。 我问麦克,这样,我还能成为正常人吗? 麦克老实告诉我,不能,当我不想面对正视现实,一切都不会有奇迹发生。 我诧异,问他为何会又说我不用来找他呢。 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谁也不愿意再对我提起以前的事,当然我没有兴趣知道那个三八最后下场如何。 休学一年,我没有勇气踏进那道门,更别说见任何人。 麦克是个大骗子!什么我是个坚强的女孩!放屁! 我依然活在恐惧中,我会作噩梦,害怕接触陌生的人。 我的妈妈,对于我的回来,依然是面无表情,我的严肃老爸,难得他会温柔地小心翼翼碰了我一下就收回手。 他说:“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然后默默转身擦拭眼泪。 “爸。”我小心揪着他的衣服,“爸。” 爷爷因为的我事,他差点心脏病发死了,去了地府走了一圈又回来了,他说他舍不得他的孙女,当时我在干嘛呢? 我还活在自己恐惧中,周围什么都被黑暗蒙住。 左右带着手表的地方,还深深地留下曾经轻生的证据。 回来那段时间我都呆在家里,要不是亨哥带着他们来,我真的没想过要怎样面对他们。 “走啊!走啊!”第一次,我发疯地扔东西把他们赶走了。 三番四次的拜访,家人也下了驱逐令,不让他们进来惊吓我。 有次,我听见保姆自言自语说:“这样打,会不会出人命啊?天啊!那孩子怎这么傻!” 偷偷透过二楼的玻璃窗,我看见了胖子在大哥大棒下跪着不抵抗,到底挨了多少棒子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是背着身默默颤抖着身体低声哭泣的,大嫂连忙走过来扶着我回房间,那一刻,我还是心软了,揪着大嫂让大哥别打他了,让他走。 许久以后,我才知道,胖子挨了不少揍,有次断了一根肋骨,是我爷爷打的,大哥说,他们已经很仁慈了,没有把胖子给废了,而求情的人是肖宇和亨哥。 “在想什么呢?”麦克在我面前挥手,“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你还真奇怪,有钱也不赚。” 麦克习惯性推着鼻梁的眼镜,“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伤心。” “麦克,我愿意面对现实,你有能力将我拉出来吗?” 麦克微微惊讶望着我,“我是其次,到底还需要你的努力。” “我会不会再次疯掉的?” “你现在最重要的人是谁呢?”麦克突然问,我说当然是家人,他摇头,伸手指着我的心脏,“当你很痛苦的时候,你希望有谁在身边陪伴着你一起度过这个艰难?”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需要一个依靠,显然我不是你心中哪位。” 我把这个事私底下和大嫂说了,大嫂是唯一能够分享我的秘密的人。 大嫂一点就透,“麦克意思说,你在乎的人,或者是喜欢的人!” “我没有。” “骗谁呢!不是有两个很在乎你的男生吗?” 我之所以这么积极摆脱我的过去,是因为爷爷突然下半身瘫了,他最不放心的人是我,我牵着他的手都这么困难而痛苦,他见着难过不已,请了许多知名的心理医生帮我治疗,有次他流着泪对我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是我的乖孙女!!为什么啊!”说着说着就心脏病发抢救,所幸事后没大碍。 目标很简单,只想在爷爷面前,牵着一个男生的手,告诉他,我没事了,爷爷你别担心。 麦克开始为我治疗,普通的方法就是催眠,回忆深藏的绝望,每一次的开始,我总会先于惊醒跳起来逃跑了,这次也不例外,麦克摇头,说不催眠,让我自己慢慢回忆一字一句组合当面说出来,这比催眠更加痛苦难以做到的事情。 “你不是说要为了你最爱的爷爷,会努力面对吗?”麦克说,把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晒进来,让我很不适应,“在这之前,我先带你见一个人吧,或许对你有帮助。” 第11章:流沙带不走的哀痛 没想到,麦克带我见的人既然一位神父,在七彩玻璃倾听室听了一个小时的故事,之后我就回国去,是麦克送我机场,他问我是否不再来,我笑着说,下次来时候送你个惊喜。 我们拥抱分别,很感谢麦克这一年多的照顾。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说,咬着吸管望着背对的身影,问身边的家伙,“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关系了?” “啧,你这一年都在外国,岂会知道,他们的事在这圈子里轰动过一时,相信不会没人不知道他们的事。” “说来听听。” “其实或多或少,是你间接的导火线,你确定你已经好了,不会发疯用你的爪刮花我的脸蛋?”臭美的家伙摸着自己的脸,警惕看着我,我无奈笑了笑。 “除了不让别骂随便碰我之外,我想,我应该好了吧,你觉得呢?” “谁知道啊!”臭美的家伙一脸愤怒指责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差点用你的爪谋杀了我!我记恨着呢!” “谁叫你这么没礼貌啊!” “向你握手还说没礼貌了!”某人跳起来,我怕他引起远处某人的注意,拉住他连忙讨好。 眼前的奇装异服带着大大黑超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臭美家伙是两年多没见的双胞胎弟弟李小穆,没错,同音不同字,以前总是分辨不清叫的到底是谁,李小穆对家庭冷淡不是一天的事,自由的性格,早早就脱离家庭跟着一个流浪歌手远走他乡,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被拐骗了,谁知这家伙被抓回来的第二天又逃走了,后来发生许多事情,简直六角大风相,成了别人一段津津乐道的笑话,尽管被打断了一条腿,仍不知悔改,最后李家差点不要这个儿子了,后来保他的是那个万年没有感情的冰山母亲力挺李小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当时他也只有十二岁。 我发生那件事后,他来过一次,冷冷对我说:“这个女人我不认识。”现在想想,我真想掐死这个家伙! “说说,你这一年里,都干嘛去了?” “还不是那老头骗我说老爷子不行了,被骗回来!”李小穆咬牙切齿说,“啧,什么不行!明明瘫了!还能精神奕奕去打高尔夫!!骗小女孩啊!” 这点我身同感受,当初我也是被骗的什么都牺牲,结果我的努力,终于拯救了‘病危’的爷爷起死回生。 “你不是一向逃跑最厉害么!” “逃个屁啊!”李小穆说:“老头把我护照扣住了!身份证也押着!公司也被逼通告让我休整一年半载!” 后来听到李小穆说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混乱而惊心动魄。 我出事后的三个小时,才被一个乞丐发现,那段录像听说曾放到网络上,但未能及时审核通过避免了一场丑闻,策划者有关联的人很快就被揪出来,消息很快就被家人私自动用一些手段封锁。 “你知道他们下场吗?”李小穆收敛嬉皮笑脸,冷着脸对我说:“碰你的,一辈子不能干!只能让你干!这算便宜他们了!还有那个恶心的丑女,本想让人干到她死,可这么快就死太没意思了,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程咬金!那个人有种!我以为他是要帮那个恶心的丑女!” “谁?” “李小牧,别说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啊。” “不知道。”我黑着脸,敢情这家伙是想要看我笑话。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一直抵触提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偏偏这家伙不会体谅人家的感受,大谈特谈,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弟弟,早就掀桌揍人! 撇开我的事不提,这一年,改变我的不单止是我一人,当肖宇牵连到肖家那些人时,我就觉得奇怪了,只是没有想过事件会这么狗血的发现在自己身边的朋友身上。事件追溯到肖家当家主人去世后发生的争家产风波中,不相干的相干的都希望趁机捞一笔玩玩,这种丑陋贪婪心态最高贵的家族免不了会有这种人渣出现,比如肖家那几个外嫁的女儿们,眼红别的兄弟得到多而使尽手段诋毁争夺,不过这是次要,重点是最后的一份遗产并没有分到长子手中,有人说是一笔金库,也有人说是半数的股份,到底是什么,只有肖家律师才会知道。 李小穆竖起拇指对我说:“那个律师不是一半牛逼!如何的威逼诱惑,也不公开那份遗产究竟是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别废话!” 是的,很吃惊,当我听说受益人是肖宇时,不解又觉得是那么一回事,难以形容当时的感受,很微妙的疑惑。 有什么证据说明肖宇就是肖家的种?别说我会提出疑问,肖家更加不会接受突然走出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孙,而李小穆口中那位牛逼律师当着众人面前解答这个疑惑,证据当然是DNA,听说当时肖宇无心认祖归宗什么的,然后就是肖宇真正的生母,说道生母,相信不少人知道肖家有个美丽又可怜的女儿,可惜这个女儿受了刺激傻了,也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事实她没有死,傻,听说好像也没有傻,为何呢? “过于偏心。”李小穆总结那位女儿的命运,她备受肖家当家的宠爱,宠爱到何种程度从遗嘱分配可见,可惜那位女儿不要城堡,也不要美丽的衣服,选择了一个农家少年过一辈子,当家岂会答应,暗地不知道使用多少卑劣手段,农家少年死于车轮地下,那位女儿也从人海茫茫中消失。 “不是说后来找回来吗?” 我说,李小穆点头:“这个不清楚,反正人找回来后就傻了,被软禁了。” “尽管是外孙,分到这么多遗产,确实说不过去。” “可不是!”李小穆点头,低声对我说,“肖家有人流传,说当家主和自己女儿有不伦的关系,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之后那为疯了的女儿在某天突然清醒了,在那个牛逼律师面前当着众人说,她有两个儿子,但遗嘱里受益人只有一个。” 我糊涂,“两个儿子?” “当初她生了双胞胎,一个被抱走了,医生骗她说一个夭折了。” 我激动说道:“当家主也以为是一个外孙,没想到却是两个,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分?” 李小穆点头,又摇头,“如果可以,事情其实很简单,律师也说了,既然是两个,那就平均分,但有人不愿意了,恨不得有事情搞大搞砸。” 多出来的一个,肖家家产风暴上演到法庭,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同时肖家也分为三派,其一是中立,不是不争,而是等待时机而是,受牵连的肖宇他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要,但有人不愿意事情就这样简单解决,逼着他往死路走。 我问:“事情怎么回牵扯到亨哥的?” “姐,你太天真了,不懂大人世界的黑暗。” 第12章:逝去的疼痛青春 事实难料,失而复得这种感受,难以用词语表达内心的感动和喜极而泣的悲喜。 当肖宇面临选择时候,他是义无反顾选择了那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小女人,然,有些人就是不安分,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了肖宇养母的亲生儿子,面对正真母子的团聚,坚持的意念出现了退怯。 “小宇,妈妈对不起你。” 即使我不是肖宇,也不愿意听对不起这句话,意思代表了抱歉,也代表了抛弃的意思。 是的,那个曾经这么善良做饭给我们吃的妇人,最后她选择牵起自己儿子的手,把肖宇推向万丈深渊,她自以为肖宇回去自己有钱的家庭,一切就是完美,错了,错了。 亲兄弟相残,明明同一个肚子里共存的生命体,却面对的是冷漠的对持。 李小穆告诉我:“没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密谈了什么协议,反正离不开利益,遗嘱写明,继承人未成年前一切由监护人看管,而这个监护人就是刚刚清醒的即是肖宇的生母,别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奇怪是一半人肖家人是咱在她那边的。” “她是什么人?” “她比普通女人可怜而聪明吧,厉害的人是她的外甥肖敏奇,他没有拿肖家一分钱创立自己的公司还上市,年纪轻轻考了不少学位,当家主他是很喜欢这个孙子,可惜不喜欢女人,肖家不缺人才,也不缺败家的,外界十件丑闻总有一两个是肖家的,听说遗嘱并没有分给他,然后策划接近肖宇他母子希望能骗走家产,当然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放出的假风声,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肖宇是伸出刀尖上,随时会发生流血不测,于是雇用亨哥做保镖。” “保镖这么多,干嘛要请亨哥了?”我问,亨哥一向声誉不好,岂能这么随便。 “猫腻就出现在这里,这条蜘蛛线一动就牵连整个蜘蛛网。”李小穆翻看手机资料,然后递给我看,画面是一张模糊的两个同性拥抱的情景,还是偷拍的。“照片主人翁究竟是谁,还没有证据指出是谁,但有人一口咬定即使亨哥和肖宇,风评行为是否检点也会影响法庭的审判,有些人尽是用这些下作手段搞风搞雨,有次激怒了亨哥,找人踢了他们老巢,然后又掀起一场口水战风波,有洗白也有来黑的,总之网络上就肖家件事热议很激烈。” 李小穆知道的也不多,他也是听风就是雨,许多消息网上一查就知道了,可孰真孰假难以辨认。 这天和李小穆饮下午茶看见的人就是肖宇和亨哥,还有肖家的肖敏奇,难得没有看见那个跟屁虫若曦。 就在他们离开时候,我亲眼看见了,亨哥欲要牵肖宇的手,却被甩开,亨哥坚持抓着不放,无奈肖宇只好由着他牵着走出去,很暧昧的情景,说是保镖真的说不过去,网上许多人热议,说他们有奸情,多少我也有点觉得。 若是以往,我应该是很激动吧,现在,我一点也激动不起来。 回来以后,我除了家人,谁也没见,说到底,我还是很介意,非常在乎别人对我的感受,绝对还没有走出那个阴影。 某天,意外收到一封邮件,是肖宇发来的。 普通的问候,我回复他了,很快他又回复我了,我们一整天就是用邮件交流,他没有说一年前的事情,而我也没有提起以前曾经快乐的回忆,很痛苦,我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此失忆。 “在发什么呆呢?”李小穆拿着雪糕,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肩膀,我回头抢了他的雪糕,问他:“为什么你这么淡定,老爸这几天黑着脸,整个空气都压抑死了。” 李小穆滚在我的床上,“谁管他啊!话说,你要躲着全世界人到什么时候啊?” 手愣了一下,我沉默不说话,有些事,不是说说就可以坦诚面对,因为你不是受害者,所以你不会懂。 “姐,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离家那些年我过得如何,现在我告诉你,曾经我过的生活是猪狗不如,挨饿没钱是去翻找垃圾桶,也偷过东西差点被人打死,连睡的地方也有人占用,凶不过人下场就是挨揍,断手断脚常有的事,我说我是跟着师傅流浪,那是骗人的,当时我被骗了后,身上的钱不但被偷走了,还被卖了施暴了,你的感受我是懂的,我也是从那深渊爬出来的,没有人拯救我,我怕死,怕痛,最后我选择如狗般生存下去,我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我不敢回家,不愿意被人发现我成了什么恶心的样子,许是上天不爽我自力更生顺势过日子吧,真的让我遇见以为高人,我们四处流浪。” 我难过捂住嘴巴看着李小穆,说不出话,李小穆走过来,抱住我安慰道:“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不就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没有人嫌弃你,只有你过不了自己设下的城墙。” “害怕了,我会拥抱你。” “哭泣了,我会帮你擦拭眼泪。” “谁嘲笑你,我就会揍谁。” …… …… 李小穆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哭够了,我轻轻敲打的后背说:“你呢,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这样……” 胸膛传来李小穆说话震动的声音:“因为我是男人嘛!” 春来秋去,回国没多久,我跟着李小穆和他师傅出国流浪了,爷爷和家人不舍得,好不容易说服可以出国了,但必须一天一个电话,开始时候,我还是打了,后来久而久之只是定期一封邮件报平安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两年之后,物是人非,我们的青春期悄悄地从指间划走,转眼即逝的岁月,仿佛还是昨天发生似的,深刻而遗憾。 “我回来了。”久违的空气,我笑着挥手走向他们,毫不犹豫拥抱着。 ——第二卷?那些年我们的痛?完—— 第三卷:幸福尽头痛与爱 第1章:困兽 肖敏奇想,他不该遇上袁永亨,因为冰遇上火,从没好结果,不是水火不容,便是同归于尽。 “为什么呢?”带着黑色手套的青年托着下颚,冷笑问肖敏奇,黑色是他的主打颜色,可惜他不适合黑色。 肖敏奇叹气:“我最后悔的事是让你缺了一只手指。” “这么心疼,那么你砍了你的好了。” 这人,说话总是这么冰冷,冷到极点,完全不带感情,“你真的以为脱身了就没事吗?” 袁永亨不说话,点火,抽烟,这是他烦恼时候的坏习惯,熟悉的人很容易会发现这个小秘密,若是以前,肖敏奇是很高兴自己又发现他一个小秘密,只有他知道的私隐。 袁永亨何尝不懂肖敏奇的眼神代表了什么,算算日子,四舍五入差不多认识有十年了,感动是有,可只至于朋友之上。 袁永亨在没有认识肖敏奇前,就知道有这号人物,肖敏奇坏出名,哪一次全校公布没他名字的话,那真的是奇迹了,试过在厕所擦肩而过,饭堂坐在对面,袁永亨会留意他是因为肖敏奇活得很精彩,哪怕总是打架闹事,他有许多仗义的兄弟,女生也喜欢那些坏坏的男生。 他们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原因是路过的袁永亨被对面的篮球打中了头。冷着脸的他,肖敏奇以为生气,好歹低声下气道歉,往后的相遇,肖敏奇记得了袁永亨,而袁永亨记恨着曾经被篮球打中的事,当时那个力度不知道的以为是故意的。后来后来,袁永亨确认那球确实是专门向着自己来,原因是不知道何年某日何地得罪人而不知,才被报复了。 袁永亨和肖敏奇真正成为朋友只因为某人走后门进了尖子班。 “嗨!”肖敏奇向袁永亨打招呼,拿着物理卷子装模作样问他,“这题我不懂,怎样做?” “问老师。” “哎哎,一场同班同学不容易,好歹教我嘛,听说你成绩很好。” 袁永亨皱眉,对于肖敏奇若即若离的靠近,他无法阻止,没有理由,而且不是当事人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袁永亨被肖敏奇缠上了。 有人问肖敏奇初吻是什么感觉,他呵呵笑:“痛与血腥味。”朋友笑骂他重口味,当然没人发现袁永亨铁青的脸孔。 认识一个月后,肖敏奇露出狐狸尾巴,趁着袁永亨不注意之时,强吻了,袁永亨做出反应就是咬了对方欲要伸进来的舌头一口,满嘴的血腥味,肖敏奇来不及叫痛接着被袁永亨揍了一顿。 “哎,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 被揍的肖敏奇不屈不饶向某人告白,袁永亨沉默拒绝。 而这个我喜欢你的话,一说就是九、十年了,漫长而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回忆。 他们一起叛逆,一起欢笑,一起干坏事,一起对抗命运…… 一晃眼,他们已成年了,往事如昨日发生,可笑又哀伤。 咖啡冷了,耳边传来优柔的钢琴声,安静的咖啡座,沉默的两个成熟男人,一个黑,一个灰,各自的特色。 最后一次,肖敏奇用心望着袁永亨,袁永亨回望他,抢着他说:“我腻了,别说好吗?” “不行。”肖敏奇笑,“真的最后一次,我也累了,时间久了,也怀疑自己这是不是真的。” 袁永亨无声叹息:“奇,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知啊,可惜那个喜欢是不能舌吻不能上床。” “贱。”袁永亨低声骂他。 肖敏奇无谓呵呵笑:“真的,我以为一直等就可以等到,可惜,前路总是有那么多障碍,一个,两个,为什么你这么受欢迎!不公平。” “你也不差。” “但是我要的,他给不了我。” “奇。” “停!听我说好了。”肖敏奇摆手,袁永亨不理会,拉过他的手,嘴唇擦过嘴唇,然后离开,肖敏奇呆了:“我不要同情,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不需要,以后别联系了。”袁永亨拿起旁边的外衣,起身离开。 肖敏奇赶紧追上拦住他,“你傻不傻啊!他有什么好!” “我欠他的。” “他也对不起你啊!”肖敏奇红着眼低吼,“他做了那么多背叛你的事!什么债早就扯平还清了!” “奇,你说过吧,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感情背叛不能原谅,你懂吗?” 肖敏奇睁眼看着袁永亨,摇头,他不懂:“是肖宇吗?” 低垂的眼睫毛,很长,很漂亮的眼睛,当时肖敏奇就是对这双眼一见钟情,哪怕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有点痴了,有点难过,更多的是刺痛的难受,他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前是,现在也是,地位,金钱,他可以凭着自己双手争取,唯独感情,总是无能为力。 “不是。”袁永亨良久才答。 “撒谎!”十年的交往认识,肖敏奇岂会读不懂他的心思,深怕最清楚他的人,就数他一人。 不欢而散离场,肖敏奇远远看见了车里熟悉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气怒和心痛。许久的屹立,全然听不见身后有人叫他,知道肩膀被拍打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了?” 肖宇皱眉,“不是你让我来这里找你吗!”语气带着生气和委屈,这个姑表亲肖敏奇是说不出的喜爱,许是源至于曾经许久以前的相见过的缘分,现在的命运确实那些人利用的棋子,小子聪明,他深知这个水有多脏而深,还是一头撞进来,为什么呢? “抱歉呢,饿不,进去吃点什么吧。”肖敏奇有点溺爱摸着肖宇的头顶。 “什么时候了,不用了。”以前,这家伙可是很恐惧自己,现在,啧,动刀太岁头上也不怕死了,会瞪眼,会抵抗,也会顶嘴。 曾经,袁永亨是这么形容他:“纸上老虎,面具破了,本性一露,纯粹一只路过的羔羊,任人宰割。” 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得了脸颊,肖宇不解的露出畏缩的表情后退一步:“病了,就给去医院。” “你才有病!混蛋!”肖敏奇勾住肖宇往停车场走去,边拖着走边问:“人,活着,为何这么痛苦。” “无聊。” 呵呵,确实很无聊,这不像我为人,“小姑身体好点没?” “不知道。” “到底她是你亲妈。” “现在,也不过是个复仇的女人而已。”肖宇无所谓的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我也是半斤八两,冷漠的人而已。” “啧,毛还没长弃装成熟,一边去,看着就碍眼。”肖敏奇推了他一把,启动引擎,“不要那么聪明,或许,生活会幸福一点。” “现实就是实情,哪有什么或许,如果的。” 肖敏奇无言以对,这个性怎看怎觉得和某人这么相似而讨厌的。 窗外景色缓慢闪过,前面发生交通事故,车辆如龟速慢行,素质差的左转右插,扰乱了整个交通要道阻塞严重。 若曦朦胧的目光逐渐明亮,嘴角勾了勾,左手被轻轻牵起,车窗倒影这一张伤神的表情,他慢慢转过头,此时车不能再开动了,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正如他和牵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历尽千山万水以为得到了,抓紧后,却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不安,很不安。 “亨,吻我,好吗?”美丽的脸孔,带着可怜乞求着,袁永亨细微皱着眉头,弯身,轻吻落在若曦左脸上。 若曦心里冷笑着。 第2章:哀伤大雨 车慢慢驶进一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若曦下车,伸出手牵着袁永亨的手,“亨,你会比我长命的。”袁永亨不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发,电梯在四楼停下。熟悉的走道,早已麻木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半开的门,袁永亨牵着若曦敲门进去。 肖敏奇和肖宇在老旧的城区小港找了好久,才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找到传闻救世神医的住处,老旧的楼宇,小小的店铺堆满了中草药,不少附近的人排着对等待问诊。 肖敏奇问:“你从哪里打听这地方的?” 肖宇答:“刚才看见了一帖,所以知道的。” 肖敏奇激动搓揉着他的头发:“好孩子!” “其实,最好就是本人给诊断。” “你知道,那家伙,不会轻易接受。”肖敏奇无奈叹气,他何尝不想希望那个人能够活久点。 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候,肖敏奇说明大概状况,老中医皱眉,“最好让病人过来一趟,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肖宇问:“有救吗?” 老中医不说话,他们比谁都知道,事情到如何糟糕的情况。 离开旧城区,两人一脸愁眉苦脸,肖宇咬牙:“我去劝他。” 肖敏奇苦笑,私心不希望肖宇能够说服,他不甘心就这样彻底输了,可病不能拖,一拖再拖,后悔已来不及了。 离开医院,袁永亨手机立刻响了,若曦瞄了一眼,皱眉。 此时袁永亨是犹豫着要不要接,约定不见了,他担心若曦又要伤心,若曦见不到他迟迟不接电话,于是抢过来接通:“喂。” 电话对面的肖宇愣了一下,尖刺触动了他敏锐的心脏,深呼吸一下说:“若曦,是我,肖宇。” “我知道。”若曦语气温柔答道,“找亨哥有什么事吗?”在肖宇面前,若曦永远是这么称呼袁永亨。 “可以让亨哥来接电话吗?” “什么事我不方便听吗?” 肖宇立刻否定:“我们找到一个很出名的中医,或许能够帮到亨哥。” “不需要!”若曦睁眼望着袁永亨,“他没事!没需要看什么垃圾中医!” 肖宇伤心愣住,昔日的若曦,和现在的若曦,简直判若两人,似乎,曾经的回忆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若曦,你听我说,那中医真的很厉害的,他……”话没有说完,对方立刻把电话挂了。 若曦把电池从手机扒下,然后扑倒在袁永亨怀里哀伤喃喃自语:“你是属于我的!我不许你掉下我!!我不准!” 垂下的眼睫毛,看不见此时袁永亨的表情,但抿着的嘴唇出卖了他现在不高兴的情绪,他并没有回应若曦的怀抱,而是死死盯着地下的散架的手机和电池。 今年南方雨水很多,校园里没见多少人,除了那些上下课的学生。 “肖宇,你要去哪里?”同学挥手问打伞准备走出雨中的他,“等会还有课,老姑婆说了要点名。” 肖宇双手合上拜托着:“帮我请假,我有重要的事!”说着就激动跑出雨中,不理会雨会打湿衣服,水会溅湿布鞋,这种期待紧张的心情,让他想起曾经的第一次期待那个人找自己,那时,他还是个无知无惧天真的白痴,不喜欢就不喜欢,直到危险真的威胁自己生命时,他才来后悔。绑架,被打,这种荒唐事以为只会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当第一刀划在手臂上,感觉不痛,可看见红色的鲜血流出,他晕了,是恐惧,又是吓怕了。因为自己自以为是,拜托了那人的保护,才落到今天的下场,肖宇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以为这样被划几刀或一刀解决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微微喘气走出校门,熟悉的身影正打着伞倚在车旁边,肖宇特意望了车里面,确定没有人,他才快步走过去:“下这么大雨,干嘛不在车里。” 袁永亨笑了笑,“雨中漫步,这种感觉很好。”说着把肖宇的伞收了,自己的伞分一半给他挡雨,两人默契弃车步行。 走了一会,肖宇发现伞一半在挡在自己身边,旁边的人早已湿了大半衣服,他心痛把伞推到另一边:“感冒了怎么办!回去吧,别走了。” 露出欣慰的表情,这时袁永亨最温柔时候的表情,他顺势握着肖宇的手,这是他们握手无数次之一,每一次意义不同,开始的讨厌,然后抵触,之后慢慢感觉不同了。 暧昧的气氛,四目相对的两人,一个哀伤,一个开心。 肖宇受不了挣脱袁永亨的握紧,意气用事粗气问:“你变态啊!笑个屁啊!” 袁永亨不受控制大笑出来,很少时候这样的笑的他,肖宇呆了,痛了,离上次的大笑,是被送进医院时候,医生告诉他命不久矣。 “别笑了!”肖宇难受低吼,“笑什么笑啊!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笑!!你当我是什么了!!” “弟弟。”笑声中,袁永亨轻声说,“你是我重要的弟弟。” 瞳孔慢慢睁大,肖宇咬唇看着他:“哪个大哥会吻弟弟,还上床了!!” 第一次的挣扎,被诱惑的肖宇是在撕裂疼痛中完成他的成人礼,他哭了死,之后的几次中,他迷惘,沉迷,痛苦接受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是野兽的本能,也是他真实的感觉,在爱爱时候有感觉,那么就是代表了哪个,至今,这种暧昧一直没有被打破,只因在两人间,还有一个人夹在中间。 “还对弟弟有感觉,这就是传送中的乱仑吧。” 什么时候见过他坦诚对自己的感情,一时之间肖宇怔住说不出话。 雨越下越大,衣服早已湿了大半,两人并没有任何感觉,对望中肖宇激动踢了袁永亨的一脚:“为什么!!我恨你!!早知道就别招惹我!!是你害了我和若曦变成这样!!我做什么错什么了!!我没错!!” 袁永亨承受肖宇拳打脚踢,紧紧抱住他,肖宇岂会舍得真的用力打他,做做样子就放弃了,乖乖埋在温热的胸膛里,偷偷哭泣着,此时伞已经被两人无视躺在地上,一阵风雨吹远了几米远。 “恨我也不错,这样一辈子就记住了我,不会忘记我。” 第3章:生死谁知痛 袁永亨,享年30岁,肝癌病逝。小时候,生于一个小城镇,由单亲妈妈养育他,没有爸爸的他并不孤独,因为每个月,他的爸爸就会回来探望他们,袁永亨小时候乖巧而聪明,穷孩子早当家,五岁以前会自己冲凉做饭洗衣服,是邻居孩子模范榜样。中学,是袁永亨第一个青春叛逆期,早熟的他明白为何爸爸只会一个月来看望自己,因为他妈妈是小三,而他是小三的儿子,后来爸爸的正妻终于发现他们母子后,袁永亨知道妈妈被毒打撕咬了一直耳朵后,催化他叛逆憎恨的仇恨种子,让他走出歧路。 高中,肖敏奇对袁永亨一见钟情,此后两人做不成情人变做一辈子的朋友,袁永亨一生挚友还有英年早逝的莫吉康、皮一铭、穆桂轩,不打不相识,男人情谊就是这样来的,传闻袁永亨十六岁就加入黑道,事实半真半假,他并没有加入黑道,但认识了道上的人,杨浩及黑白道的穆桂轩。 关于袁永亨断指一事,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死去的莫吉康,以及或者的若曦,断指只因一场背叛和赎罪的代价,若曦得罪了道上不能得罪的人物,莫吉康求袁永亨就若曦一命,当时除了一人知道袁永亨的秘密外,谁也不能理解为何袁永亨会被断指,而莫吉康却带着小情人远走高飞。 “值吗?”那个男人问。 当时袁永亨不怕死笑着说:“值!”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死忠不离不弃的肖敏奇,他在袁永亨面前发毒誓,不会向任何人说出真相。 肖敏奇不甘心问:“拒绝我,是因为他?”那个老粗!就是因为他肌肉比我多比我结实! 疼痛让袁永亨冒冷汗。看出他忍着痛的苍白脸,肖敏奇不想多问,事实摆在眼前,最后低声骂了一句:“那个小白脸是祸水,你也个罪孽深重的祸水!哼!” 大学,袁永亨的风生水起在肖敏奇眼中,是自暴自弃的表现,有人失恋是低落消极,另类如袁永亨是忙碌中来麻木心中的苦痛。 好友莫吉康之死,是巧合又是超级聪明的一石二鸟的计谋,若曦接别人之手把震怒的莫吉康简直杀了,代价是被羞辱,尽管是意料的事,到底现实是残酷,若曦半疯半癫装失忆,投靠了袁永亨。 “为什么?”肖敏奇质问,为何要对那个小妖精这么好? “如果是莫吉康,我必定会这么希望我这样做。” “白痴!!”肖敏奇骂他老好人,什么事都揽在身上,也不怕是臭虫还是一坨恶心的屎。 后来袁永亨和小妖精好上了,肖敏奇痛了好久责问他为什么:“真的爱吗?你不是对康的爱一直至死不渝吗?” “我不知道,我爱康,看见若曦,仿佛看见了康。” “那不是爱!” “可我舍不得他痛苦,他伤心我心也跟着痛。” 后来,袁永亨和若曦在一起了,后来后来,他发现了肖宇的感情,从若曦身上慢慢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讨厌肖宇望着若曦的眼神,他不喜欢若曦对肖宇太过亲密,从很早以前他就是肖宇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目的明明应该达到了,可袁永亨却不能舒坦了…… 肖宇和袁永亨最后一次见面就是那个下雨天,两人紧紧拥抱着,直到忘我的袁永亨支持不下倒下之后的半个月,他和肖敏奇在吃饭,然后收到了袁永亨的死讯。 汤勺坠落汤碗里,溅脏白色的衬衫,肖敏奇颤抖双手捂住了脸孔,肖宇站起来,两秒后站不稳瘫软跌坐在地上。 这天迟早回来,他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们以为还能活到生日那天,因为后天就是了,大伙商议好,一起庆祝的。 黑色雨幕,多少人是发自心里哀恸送走逝去的人? 丧礼是七叔办理,袁永亨的生父面无表情愣着望着袁永亨生前唯一一张微笑的黑白照,那时他成人礼他妈妈帮他照的,袁永亨的哥哥姐姐来了不一会儿就走了,这就是袁永亨一直不肯承认回家的原因。 肖宇望着流泪眼神却空洞的若曦,心里说不出的同病相怜的难受,爱上同一个人,他们都没有错,畸形的爱,又如何?至少除了语言之外,若曦并没有用其它方式对付自己,肖宇安心的想,至少我们还能相互舔舐伤口。 后来肖宇真的想多了,他并不知道,若曦带走袁永亨所有东西,一起沉沦轮回之道。一场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销毁,满是灰烬里,肖宇哭着翻找,只找到了一只银戒,可惜刻着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窗外,是一道罕见的彩虹,肖宇把戒指递给失神的肖敏奇手里。 肖敏奇呆呆拿起来一看,内面刻着一个奇字,“哈,白痴!傻瓜!混蛋!”肖敏奇一边骂着一边哭着,肖宇受不了背身抬头,把快要落下的眼泪逼回去。 “送我一直戒指吧,友情戒指的!” “白痴啊!友情干嘛要送戒指!” “就当是我生日礼物好了!我要!” “不要!” “不行!我预定了!你一定要送我!” 那年,他们十八岁,凭着他们的聪明,捞了一笔不义之财,年少无知,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肖敏奇的无理要求,袁永亨是听进耳里的,可惜他们因为涉及一些商业秘密事情,在肖敏奇生日之际,官司缠身,后来发生许多事就把这事不了了之忘记了,被丢在一个角落里,然后被遗忘了。 “爱情会像花儿一样会凋谢,但友情永远不会松手”那是我不可能的初恋,结束于那年的冬天一个伤心悲痛的夜晚,斯人已去,我以为,可以取代那个人下辈子陪着他,可是错了,错在我爱得不够深,错在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对他对我说这句话时,以为他是清醒的,到底你是醉了,还是一直清楚痛着呢? 倚靠在怀里,我觉得他真的很残酷很私自,有时,我真的很讨厌他这样依靠我只因为可以安抚他伤痕累累的心。 第4章:你自私我难受 “胖子,有人找你。”打工同事来仓库找我,把最后一箱货物打包好,回头问一看,以为是朋友赖虾,却意外是另外一个我没有面目相见的人。我拘束的抓紧了裤子,微微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对方很大方说:“愣着干嘛呢!现在方便不?” 猛然抬头,我说:“没问题,下班了。” “吃饭吧。”小牧挥手,率先走出仓库,我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步步跟上,两年没见,好吗?可我不敢问。 我是打算豁出去,带小牧去高档的地方吃饭,然,她先一步在对面的小店铺坐下,也不介意桌上未收走的餐具,椅子上油腻腻的污迹,叫老板过来下单。 “叉烧饭,你呢?” “一样吧。”我说,不自然坐着,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睁眼看着小牧。 一时两人沉默,我头越往下垂着,迟来的道歉不能不说:“对不起。”鼓起的勇气,从喉咙发出来却是那么渺小而惶恐。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又不关你事!”小牧托着下颚望着外面车水马龙,这里车多人多,一个月就有几次交通事故,有次我过马路差点被撞倒了。 “因为我,才会……”后面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好,那段过往,任谁也不希望再提起,“对不起!……” 头顶传来痛感,微微抬眼一看,是小牧用木筷子戳着我的头皮,对我勾了勾嘴角笑说:“白痴!不关你事!我没事哦!是朋友的就别说了!好吗?” 我想摇头,一切的起因是因为我,是我的错,若点头,我不就成了个不义之人,一句话就能抵消过去的错误,不是比末日还要可怕而没人性吗? 饭菜送来了,小牧吃得很滋味,我却吃不知味,心里很纠结。 饭吃到一半,问我:“下午还要上班?” 我点头。 “名牌大学,却来这种地方做搬运工?” 我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多久没见肖宇了?” 我头更加低了,没面说:“有两个月多了。” 小牧啧啧声,面对她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句说话,我都显得拘谨和紧张,甚至是被逼害病态内疚行为怪异畏缩胆小,许是我显得太卑微内疚,头顶被人用力啪啦打了两下,周围人诧异回头望过来,我更加是傻了,不知道小牧这是什么意思,发泄吗? “白痴!我说没事就没事!不关你事,你老揽上身干屁啊!快点吃饭!然后请假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总是跟不上小牧的思维。 “请假?” “你知道亨哥事吗?” 我点头,这么大件事,我岂会不知道呢。 “肖宇那疯子,自杀了。” “什么?”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去到你就知道了!话说你还是他死党吗!这两个月你都干嘛去了!!” 我没勇气说,因为失恋了,所以逃走了。 老板是个势利的人,迟到30秒也要扣工资,何况这个工作繁忙时候临时请假,他老人家当然发火了,下达最后通牒,如果我请假了,以后就不用回来,这个情况,我还有心情留下工作才怪,草草去财务处结了工资就跟着小牧走了,老板让财务克扣我几块百也不计较了。 不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可对我来说,确实万水千山,一个我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 小时候,我是个不受欢迎的死胖仔,被欺负,小时候家里很穷很穷,穷到妈妈抱走妹妹和别的男人跑了,听说那个男人很有钱,会买许多衣服吃大餐给妈妈,小时候我就是个吃不饱的死胖仔,明明每天饿着肚子,可身体随着岁月不停地飙肉,中医说,这是病,西医说,这个是肥胖症,究竟如何不重要,因为小时候根本没有钱给我看病,是邻居八卦时候随便奚落我而已。 小时候,家暴什么的没有压力,我皮厚嘛,后来听说成绩好会有奖金,为了那小小的几十块钱,我拼命地念书,后来教育改革,没有奖金了,奖金都买了文具代替了,但我的努力,换了爸爸的骄傲,之后就没有家暴了,有点欣慰,于是努力学习是我唯一的优点,勉强掩盖我大吃的缺点。 看见肖宇时,觉得小牧夸大其词了,但又觉得没有说,全身瘦削脸色苍白黑厚的厌倦,不知道以为他吸毒了。 我心痛抓着尽在此前的他,问:“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会好好活下去吗?”身后的小牧把我们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这是一层三四户半新半旧公寓,住着的人一般是本地人,什么小事都爱探出头来八卦一下。 肖宇无力笑了笑,低头靠近我肩膀上,我心里很疼痛,疼惜他不爱惜自己,痛在自己总是无意中被自己的猜想而刺激刺痛。 “胖子,我好累。” 小牧说:“累就睡一觉,醒来后觉得胸闷就出去走走,走过了,什么事也没了。” “小牧,你也来了。”肖宇睁眼说瞎话,气得小牧轻轻捶打他一下。 有小牧在,我不方便一直让肖宇挨近我亲呢着,因为我暂时不确定小牧是否知道我的心意。 三人坐在沙发上,对面的肖宇看着好飘渺,仿佛要消失似的。 我问:“有按时吃饭不?工作呢?” “有啊。”肖宇笑笑,从来,他不是个爱笑的人,笑多了证明他心虚了。 小牧率先跳起来,指着肖宇大叫:“有个屁!冰箱什么东西都没有!洗衣机脏衣服发出阵阵臭!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房间放着一大堆的安眠药!是不是把自己吃死算了!胖子,你看看他那个死样!鬼都嫌他恶心!谁敢要他啊!不就是个男人啊!外面两条腿雄性的多的是!至于吗!!!”看见肖宇沉默不笑,小牧也没敢说下去。 我站起来拖起莫言的肖宇对小牧说:“我让他洗澡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小牧鼓起小脸,“快点,我午饭没吃。” 我好笑,不久前不是吃过叉烧饭吗? 来到主人房,正如小牧所说,床头的桌上摆满了一小瓶的药瓶,拿起一瓶问:“每晚都失眠了?” “没有啊!” 我生气扭头,对那不似人形的喝到:“不撒谎会死吗!当初是在坟墓上发誓说努力活下去的!” “胖子,你要死了,敢凶我,呵呵。” 我真的很佩服眼前要生不死的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奚落我,是,以前我就是个柿子,仍然搓圆搓扁,是个忠犬,报恩是一辈子,是个傻子,明知得不到,还是会蒙着眼睛撞上去,吃亏受伤的总是自己,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他故意的,我偏要让他觉得内疚,这样,至少,我还能够卑鄙的留在他身边看着他不要做傻事。 把一瓶瓶的药丢掉垃圾桶,翻找衣柜,拿着换洗衣服把人推进浴室,以防万一,我是把门开着,天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时候想着或偷看下流的事。 二十多分钟过去,只听水声,没有任何动静,担心的冲进浴室一看,乖乖的人坐在浴缸里发呆,门外小牧不耐烦地催促,无奈,我只好控制自己的冲动草草把人洗刷一番就拉上来擦干水滴,过程快而累,稍微用力,某人轻松细语抱怨痛,力度轻了,又嫌弃他在瘙痒,郁闷得我啥也不干直接捞起来穿衣服。 两人出来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了,小牧小脸更加鼓,瞪眼着我们,我耸肩,眨眼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第5章:毅然离开 吃饭路上,小牧不停数落我和肖宇,感觉又像回到当年的时候,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在我们三人看不见眼前,早已有了一条小小的鸿沟,目光偷偷打量着副驾座的他,感觉他会就这样无所谓的消失。 “想吃什么?”透过后视镜,小牧询问我。 “去吃粥吧。” 城区里面还有一片老旧的小区,那里多数住着本地人,这里人念旧,有钱也舍不得离开这片和谐的旧区,离开了就找不到如此善良的邻居。车不能驶进去,只能不行,这里每一块石板每一寸草都是这里的历史,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尤其这里的人文生活。 这个时候,粥店一个人也没有,老板看见我们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很热情让我们进去坐,还特意开了冷气,虽然是热,但没有市区那里热。 吃粥是因为肖宇,小牧之所以没有反对,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粥很香很很好吃,我不客气要了两大碗,小牧一碗也不够,但两碗也多了,只好我把另外一碗和她分了,而肖宇完全是没有味觉的机械人机械吃着,好歹吃了大半碗才放下汤匙。 “不吃了?”小牧眯眼看着剩下的小半碗,“浪费!” 能吃下东西,我知足了,把他前面半碗拿过来吃掉,小牧这时又有意见:“吃这么多,为何你不会胖!” “工作时候都消化完了。”我说,瞄了肖宇一眼,吃了一惊,他居然看过来,难得透过他的眼神,我看见了他微微笑了一下。 吃完粥,小牧匆匆走了,说新买的镜头已经送来了,没想过当年那个迷恋帅哥的小女生会爱上了摄影,反正我已经辞职,就拉着肖宇在这片小区溜达。 老人下棋,百年老榕树,早放学的小朋友牵着奶奶的手回来,小狗小猫玩耍,在肖宇脸上,我看见了久违的人气温度。 “这里很好吧。”我说。 肖宇点头,“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啊?” “嘿。”我傻笑,“我外婆以前就住在这里的。” 说道我外婆,肯定会联想到我未曾提及的生母。 肖宇是个细腻的人,从来不会像小牧一样,总是毫无顾忌询问别人的私事,有时我觉得很好,可有时又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并不重要,总之就是很矛盾,希望被关注别闹心态一度很鄙视这样少女心的自己。 “发什么呆呢?”在公交站牌等车,肖宇推了我一把,公路已经来了。 “没有啊哈。”公车都是下班工薪族和学生,人挤人不好受,加上闷热,早知道打车好了,幸好中途下了不少人,我才有空隙透透气,看见肖宇额头的微汗,真心想要伸手帮他擦拭,可我只敢想不敢做,靠近他,也需要我多大的勇气克服。 40分钟的车程,一直站着,我是没关系,但有点心疼肖宇,人这么虚弱,真的没问题吗? 下车,离他的公寓还有十分钟的路程,看得出他很累,我拉住肖宇:“要不要去公寓走走。”其实我意思,就是去公寓那边坐坐,然而我的意思没有传达到,只见他摇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往前走。 临到大楼门口,他才转头诧异询问我:“你不用上班吗?” “请假了。”我撒谎不眨眼答。 肖宇一边走一边轻声:“不是还有很好的工作吗?干嘛要去做那么辛苦的事。” “没差,反正我是坐不住的人。”这话是真的,对于坐在办公室办公,我更乐于做跑腿到处跑。 目送他进门,我是打算走了,因为我以往都是这样做,嘱咐他几句好好照顾自己就离开,这次肖宇率先让我进去喝茶,这个邀请让我内心激动了一番,打了几个滚翻斗。 “晚上睡不着也不要吃那些药,对身体不好,哪怕听听歌也好,发发呆也好。”我边打开电视边教导旁边瘫软在沙发上的某人,“饭也吃,如果不愿意一个人吃,以后我来找你一起吃。” 肖宇歪着脑袋,盯着我三秒看说:“以后,找我吃饭?果然,你不是请假,被炒鱿鱼了?”如此敏捷的反应思考,真的惊吓我一跳,真心怕我对他的好有私心,当然我是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的心意。 “你别管,现在重点监视对象是你!”我红脸说,胡乱按着遥控器,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 肖宇呵呵笑:“胖子,我们去环游世界吧?” “我没钱!” “我有啊!” “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对于钱,我一直执着我的坚持,原因是曾经破碎的家庭以及以后发生的事情,我厌恶金钱,可我又不得不向钱低头。 后来,我没想过肖宇是真的言出必行简单收拾,在门口贴了一张出门远游去,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是怎么的等待,对于我来说,是折磨,是痛苦,是忍忍,也是一种感情的沉淀。 第6章:再见之时 “拔拔,拔拔,糖,糖糖。”大大眼睛,蓄满泪水在眼眶打圈,就是不落下,看着楚楚可怜,伸出双手要我还给他那些糖果。 我装凶凶表情,轻轻拍打他的小手:“不行!有虫虫咬你。”虫虫是指蚜虫啊,不注意,新牙子会蛀烂。 “拔拔!哇呜呜……”小坏蛋得不到想要的,卖萌不行,就用哭的,“拔拔……坏!坏!” 一旁的阿姨婶婶心疼抱起小坏蛋,对我抱怨:“小孩子,吃一颗而已,没必要对他这么凶巴巴吧。” “他已经吃了三颗了。”我无奈,瞪眼那个小坏蛋,就知道在那些闲事师奶面前耍懒报复我,这都怪隔壁家的小胖子,每天有吃不完的糖果巧克力,看见小坏蛋肯定受不了迷惑傻傻把自己兜里的东西双手奉献,这次也不例外,凶手小胖早已看见就逃之夭夭。 今天是周末,斗不过小坏蛋要出去玩的热情,只好带他来这小区玩玩或逗逗狗,小坏蛋连狼狗也不怕,不得不敬佩他的勇气。 最后我敌不过七嘴八舌,妥协给小坏蛋一颗糖,让他和七叔家的小猪猪玩。 “林先生,你孩子真可爱,可惜啊,单亲啊。” 和这些闲事的街坊,总会有八卦不完的事情,说不厌的话题,这话,从我搬来这里,提及过不下两位数。 “还好,小家伙很懂事,就是吃这方面太任性了。”我叹息。 “过一年就上幼稚园了。”三婶说,“现在小孩子学费真心负担不起。”很感激三婶把话题转移了,一伙人激动说学费贵,学校不好找,好学校竞争激烈,然后又提到现在的菜如何不好吃又贵,反正这些闲事没有工作的师奶,总是离不开八卦,不然肯定闷死他们,如果不问到我的私事,那么我也很愿意加入她们的队伍里。 说道感激三婶,她是我的恩人,小家伙发高烧也是托她家的秘方什么水治好的,然后教会我许多如何照顾孩子,有时我要外出工作,也是三婶帮忙照顾的。 现在我是一个老板,当然只是个小老板而已,在网上开店,不然我哪有时间照顾小坏蛋。 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各位要回家做饭给老公孩子吃,我也带着小坏蛋回家,可这家伙不愿意了。 “不走!不走!” 我蹲下,耐心对小坏蛋说:“小猪猪要吃饭哦,我们也吃饭,吃饭后,我再带你和小猪猪玩,好不好。” 小坏蛋撅嘴,明显之前多次的忽悠,有点聪明有点思想不相信我了,幸好小猪猪听见主人叫唤就摇着尾巴跑掉,小家伙一脸失望望着跑掉的小猪猪,小脸很委屈很难过,然后扑倒我怀里软软说:“拔拔,小猪猪走,走。” “小猪猪是吃饭了,过会儿再和你玩,我们也回家吃饭好不好?” 不好也得好了,在三楼窗户,小涛拼命挥手让我回来,于是我抱起小家伙拼了老命跑了。 回到家,小涛立刻抱起小家伙转圈说:“老板!这次是大单啊!!是大单啊!!你要加工资啊!呵呵!” 小家伙不懂在旁边有样学样:“大单!大单!大单!工资!工资!呵呵!呵呵!” 小涛是请来的兼职客服,正是三婶的最小的儿子,人活跃,不爱念书,年少嘛,许多的不懂事走了歪路是肯定有了,他梦想是走天涯,可惜没钱,小小年纪没人请,正好我遇上了,又得到三婶帮助,做了个人情顺水推舟,意外的小涛对工作很认真,是个值得信赖的助手。 说道大单,对于我们这些小商店来说,最大的一个订单是一千多,而这次却是上万,连我也吃了一惊:“你确定这不是欺诈?”毕竟看不见的网络上不缺的就是骗子,还有见钱开眼的水鱼。 “珍珠都没它真!”小涛激动说。 我不放心,重新看看聊天记录,对话很正常,但我总觉得不安,而上万的货万一对方不满意,我这不好处理。 “怎样?”小涛凑近询问。 “我们这里有库存吗?” “我去看看!” “先吃饭吧。”我拉住这个容易激动的家伙,“天气热,出去吃吧。” “哦也!”说道出去吃,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必定那几个点了,我打电话给三婶让她不用做小涛的饭,电话里少不了三婶客套的话。 小区有条直径,无论天气多热也不会感觉晒和闷热,一直走就可以不用开车直达市区,途中有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这里东西多做街坊生意有时也很划算便宜,走过菜市场在过一段小路就是繁华的市区,这里什么都有,很方便,尤其吃的地方。 一坐下,两个小孩离开拿着大大的餐牌点餐,我心想如果天天带他们来这里吃饭,迟早把自己吃穷的,这里消费贵不说,明明一般的味道,却很受那些少年小孩子的青睐,难道是我老了?小涛很会照顾小家伙安静吃饭,看准这点,所以我也很愿意带着小涛一起来吃饭。 吃饱喝足,难得出来,别说我,小家伙肯定不愿意就这样回去,我只好又带着两个小鬼去商城免费吹冷气逛逛。 一楼有一间宠物店,小家伙每次总会流年忘返不愿意离开,有次还哭闹着要买只小兔子回家,我当然不肯,只好众目睽睽把人拎走,这次也不例外,流着口水看着一只很庞大的牧羊犬,毛色很漂亮,该死的是小家伙看到两眼冒光,我有不好的预感,偏偏刚才吃饭出来时,小涛遇见熟人给我溜走,现在我真的没有精力对付这小坏蛋,从来我就斗不过他狡猾的小脑袋。 “拔拔,拔拔。”小家伙扯着我的裤脚,抬头水汪汪大眼望着我说:“拔拔,要要!回家!” “不行。” 来了,小坏蛋扁嘴,又来了。趁他还没酝酿好情绪,我立刻抱起他往二十米处的儿童波波球跑,抬脚准备走时,不小心撞到人了,差点把小坏蛋给跑出去。 “啊!痛死我了!”被撞到的人大叫,四目相对,都露出吃惊的表情:“胖子!?” “嘿,小牧,好久不见。”没错,是那个突然说去非洲的小牧同志没错,她怀里抱着一只很特别的宠物,“老鼠?” “去!什么老鼠啊!这是仓鼠!!” “你黑了许多啊。” “废话!”小牧不屑说,然后盯着我怀里的家伙,指着问:“你孩子??” “算是吧。”我抓着小坏蛋的手,挥挥手,“来,跟姐姐打招呼。” 小坏蛋奶声奶气叫道:“姐姐好!鼠鼠,拔拔,鼠鼠。” 我大惊,差点忘记了这家伙除了吃霸道,对于动物也很执着的喜欢不得了,拼命从我怀里挣脱去碰小牧手抱着的仓鼠,小牧当然不会体会我的难处,是很激动把仓鼠递给他摸摸:“你叫什么名字啊?说了姐姐给仓鼠你玩。” 小坏蛋望了我一眼,说:“林林。” “林林,几岁了?”仓鼠很乖巧,不怕死,小坏蛋小心翼翼摸摸捏捏仓鼠也不会咬人。小牧这不改本色的色女,一脸痴痴盯着小坏蛋流口水,不得不承认,小坏蛋长得就是水嫩嫩的可爱不得了,左邻右舍这么喜欢他也是有理由。 “两岁。” 闻言,小牧意义不明望着我,我耸肩:“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想啊,是你心虚吧。” “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下午打发时间就是陪着小牧到宠物店看病,期间聊了近年的一些事情,更多的时间其实是在逗弄小坏蛋,把我一个人丢在一角落。 “真的不是你孩子?你们挺像的。”小牧把小坏蛋和我一起贴近左右打量着,“就是一个饼印。” “现在是我孩子了。” “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一年都没有你消失,以为你怎了。” 我笑说:“我还不是没有你消息,一走就是鸟不生蛋的地方,连你回来我也不知道!” “有和他联系吗?”他,就是肖宇。 我摇头:“没有,你呢?” “有次,我在黄石看见了他。” “黄石?那不是美国吗?” “就一个转身,一个背影,可惜后来没有找到他。” 我心微微刺痛说道:“人好,人在,一切都好,那就安心了。” “是啊。” 第7章:多管闲事 “胖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牧抱起小坏蛋,笑眯眯的看着我,霎那,似乎我读懂了她的微笑代表了什么。 我说:“恭喜你。” “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永远改不了的脾气,以前觉得可爱,现在也是,只是多了几分成熟。 “结婚了,对吧。” 小牧啧了声,不否认,“电话没变吧,到时通知你!” “呵呵,我有儿子的人,能不能红包封小一点。” “不行!”小牧捏了捏小坏蛋的脸蛋,“到时候,我想要林林做花童。” “他这么小,不懂事。”我连忙拒绝。 “我要!” “大小姐,放过我家的小笨蛋吧,他顽皮得很,眨眼就不见人出乱子的。” “切,敢情是你舍不得。” 我还能说什么呢,小牧非要不可,我也只能答应了,婚期还有五个月,不急,问他未婚夫是谁,丫头装神秘不肯告诉我,随便说说已经是两个小时多,小坏蛋玩腻了仓鼠,闹性子要去外面玩别的,和小牧走走停停,已经旁晚六点多,我们依依不舍分别了,过程不说了,都是一些琐碎事,或者以前学生时代搞笑的事,看见迎面走过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我俩都很感概,曾经是禁地的敏感话题,随着岁月的洗礼,我们都开始学会面对,学会释怀,学会忽视一些伤痛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成人了。 “拔拔,抱抱。”小坏蛋玩累了,愣着不走,撒娇的伸手要我抱他,抱起他明显感觉重了一点,想起周岁时候,真的很小只,小手小脚,特别可爱也非常恶魔,总是哭闹着。 “拔拔。” “嗯,怎么了?”边走边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逐渐,气息平稳,睡着了。 回到小区里面,未见人就听闻声,那时三婶她老公的咆哮声,特别大声和凶猛,楼下围着不少街坊,议论纷纷,要不是只有一个门口进去,我真的不想小坏蛋被吵醒。 “梁伯,怎了?”我问抱着一只小花猫走来的梁伯。 梁伯不停摇头喃喃自语说:“唉,家门不幸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哎,梁伯,三婶家怎么了?”这个梁伯就爱啰嗦一些有的没的,见怪不怪,还好人很和善不小气。 梁伯摇头叹气说:“她家那个小儿子在大街上和一个男生搂搂抱抱,被他爸现抓了。” 我吃惊了,小涛不是和朋友玩么?什么时候和个男搂搂抱抱了。我抱着半醒的小家伙集锦人群,但见三婶跪坐在地上悲凉哭着,他老公抽着皮带在干嘛了?在抽打小涛?! “臭小子!还敢说不!”强壮的中年男人愤怒抽打着小涛,小涛不声不吭任由挨打,我看不过眼了,欲要跑过去劝架,身后有人拉住我。 原来是李婶:“别去,那是人家家务事!” “难道看着小涛被打残吗!”我怒气攻心喊道,“李婶,这事不能抽手旁观,林林帮我抱着,我劝劝他们。”说着把小家伙递给李婶,冲到那个明显比我高一点壮实很多的中年男人面前。 “有事好好商量,打孩子就能解决问题吗?”我揽在欲要继续抽打的男人,疾风擦脸而过感觉其力度是有多重手。 “关你屁事啊!”三婶的老公,我很少见,听说他是交警,一般情况就在安排的宿舍住着,“我这教训儿子,几时轮到你来管,你算老几!” “你继续打啊!到时你把他打残了,随时可以告你虐待未成年!” “滚!跟老子说法律!笑死人了!” 坦白,吵架讲道理我真的不行,但硬碰硬我还是有自信的,当男人不顾一切要抽下时候,我挡了,打下来一瞬间,真的觉得很痛很痛,眼泪都出来了。 “老板!”小涛震惊扑过来,“不干你事!你白痴啊!” “林先生,”三婶也吓了一跳,可能他们都没有想到我真的这么多管闲事,因为我挨打了,围观的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劝着三婶夫妻俩好好冷静别意气用事拿孩子家暴。 小涛他爸面子当着这么人面教训儿子已经没多少面子,现在更加架不住了,想要拖走小涛往家里闭关继续教训,小涛反抗着:“放手!放手!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老子没资格教训你!!有种你他妈再说一次!”男人说着就是一巴掌,小涛根本来不及躲闪,着实挨了一巴掌。 我立刻把小涛拉过来吼:“你还是他爸吗!有这样的暴力对自己儿子的父亲吗!!” “滚!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你他妈这么护着他该不是和他一样变态啊!死恶心同性恋!该不会就是你教坏他吧!是你!对不对!” “你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气死我了,居然有这种野蛮不讲理的父亲,我真心替小涛难过,“同性恋怎么了?哪里犯法了!不偷不抢不碍着谁!” “好啊!承认了你!就是你把那混账带坏!你个死同性恋!!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把你这些恶心的家伙废了!” “有种你来啊!”我抬起下颚,等着他打,好吧,当吃到拳头时,我真心悔恨自己的自信过度了,人向后翻跌倒。 围观看见,异口同音惊呼着,男人真心把注意力转移在我身上,拳头猛冲着我身上挥打,拳拳都那么用力,我挡了一下来不及他接连二三的落点,也不知道挨打了多少拳才有人把那个疯子驾开才得救。迷糊中听见小坏蛋撕心裂肺的叫着我,还有小涛咆哮的哭诉:“你他妈干嘛打我老板,又不关他事!最恶心的人是你!不是我!在出门包二奶包三奶就算了,还恶心QJ幼童!!” 这下真的乱了,不管真假,小涛随时被那个失去人性的男人打死,三婶死命抓着男人,让小涛快点走,一身伤的小涛能跑多远呢,没走五步就被身后的愤怒的男人拎起一抛,人就飞了出去,这不是电影,是真的把人抛出一两米远,事情发展到这,街坊惶恐不已,挡也挡不住男人发疯去揍打小涛。场面真的混乱不已,李婶早已把哭成包子的小笨蛋还给我,小家伙紧紧揪着我衣领不放,好人的人一直保护着小涛让路给他逃跑,鬼使神差的我抱着小家伙,去拉着浑浑噩噩的小涛趁机绕过大伙的注意力跑回小楼里。 人们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觉得这话没话,下面还吵吵闹闹着,小涛他爸仍和街坊在对骂着,事件引来了附近巡逻的治安人员,话费不少时间人群才散了,三婶在几位好友师奶团团扶着围着关心着,而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跟着那几个治安人员骂骂咧咧走了,别误会,他不是被抓了,似乎他们是认识的。 这场闹剧,也注定了小涛的家毁了。 “没关系了,迟早的事。”忍着痛的小涛很乐观评点他家庭问题,“那个衰人!他早就不打这里当家了!!” “哥哥,不痛不痛。”小家伙紧张兮兮蹲着,看着小涛被抽打到红紫伤痕说,“飞走,不痛。” 小涛摸摸小家伙软软的头发:“给哥哥三颗糖,哥哥就不痛。” “三颗?”小家伙露出不舍得为难表情:“两颗,哥哥。” “三颗。” 小家伙犹豫五秒,默默转身,跑到自己的宝物想翻找,然后跑过来,展开小手掌,真的拿三颗糖给小涛,小涛激动抱起小家伙:“还是林林最乖最可爱,我爱死你了!” “喂喂,你们差一轮有多的,我反对。”我好笑说,“别抱他了,快把伤口涂上药。” 小涛放心小家伙,拨开一颗糖纸,诱惑他,自己吃:“好吃!”小家伙大眼睛立刻变小,一脸无奈心痛又不敢表达的搞笑表情,小涛忍着笑意,又拨开一颗糖果纸,小家伙激动了,他何时这么关乐连续吃两颗糖糖,心里那个难过,小涛做了一个要自己吃的动作,小家伙啊了一声,小身子动了动。 我看着也觉得烦了,替小家伙不爽,“好了,别耍他,三颗糖是他压箱底的存货。” “哦,林林,哥哥给你一颗。”小涛不玩了,直接把圆滚滚的糖果送进小嘴里,小坏蛋一脸美滋滋高兴死了。 “哥哥,好吃!好好!吃!” “老板,你要收留我一段时间啊。”小涛擦好药,对我可怜兮兮说:“现在我无家可归了。” “我又没有赶你走,何况我这里不是还给你这个员工留了一张床么。” “老板你最好人了!”小涛激动拉着我的手臂,似乎想到什么,立刻弹开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奇怪问:“干嘛了?” “我是变态,老板你会感到恶心吗?” “你觉得呢?”我摸摸他头顶,这家伙和小笨蛋有一样柔软的发丝。 小涛小心望了我一眼,“老板,我可能说错话,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挑眉,不明所以,“那个,老板,你是不是一样,那边的?” 一时间,我居然回答不出小涛的问话,是,还是不是?我开始迷惘…… 第8章:是祸躲不过 当晚,我以为三婶会来找小涛,然,我太乐观过了,一般家庭岂会这么轻易接受这种同性的恋情。我问过他以后怎么办,感情事情,年轻时候总是不顾一切爱下去。 小涛神情落幕说:“家不成家,无所谓,我会自己工作养自己。” 我说,路是很难走到尽头。 小涛笑说:“尽头就是死亡,不是幸福。” 小涛的恋人,出乎意料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两人走到今天,跨过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单恋表白,他们挣扎过,伤心过,也哭过,我问,是什么让两人走在一起,小涛说,受不了对方的堕落。 三婶是三天后才敲我的门,当时小涛去了仓库点货。 “坐。”把三婶请进来,短短几天,人显老不说,憔悴也许多,脸有点肿了。 默默坐了好几分钟,三婶沙哑说话:“林先生,请你把这钱交给小涛。”说着,把手里一直握着的信封推到我面前,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三婶,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事是不可能好好坐下来谈的。” 三婶摇头:“不!我不能接受,我真的要疯了!!疯了!!作孽了!!说不定我会想像他爸那样,掐死他算了,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我震惊了,天下间怎可以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难道道德真的重要过自己亲生的儿子? 我无力去劝住那个明显要精神崩裂的三婶,从她失神的眼神可见她真的要精神崩溃了,猛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说自己作孽,报应来了什么的。 看着往门口冲出去的背影,我真心想对她说,你会后悔的。 小涛回来之时,我撒了一个小谎,说三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外面好好过日子直到他爸消气,然又是我天真自以为是了。 小涛掏出信封的钱数了数冷笑:“二万,未免太瞧不起我吧,我才不稀罕这钱!我有手有脚,乞食也不会要他们的钱!既然不要我了,还给我钱做啥了,好以后人老了威胁我给他们送终么!” 尽管小涛说得恨,但也没错,三婶怎可以就不用这个儿子呢,而且还未成年的。 那些钱,到底我帮小涛留下,他还是个孩子,感情用事多了总会走歪路,也因为这二万,救了我一把,第二晚,我接到电话说仓库着火了,仓库所有货物被烧毁不说,差点牵连到隔壁的居民楼,这场莫名的大火,把我好不容易撑起的网店毁了欠下一笔债,还有烧毁设施赔偿,总之那几天我忙到连喝口水时间也没,消防员说可能电线短路引起火灾什么的,我都信了,不信又如何,一切都没法从头来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心思放在有处理火灾的手尾时候,家里遭遇入屋打劫祸事,幸好当时没有人在,但家里所有存款和卡连同电脑都被偷走,摄像头记录的都被动过手脚,看不见小偷是怎样走进大楼里,接着是房东来催债,钱没了哪里交租,本来这个房东是很好说话的人,谁知他突然变脸,说没交房租就立刻滚蛋,好歹好声好气,以为可以迟一个月交,却第二天趁着家里没人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小区花园路边,如此冷漠无情的行为,我真的心灰意冷,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人,怎可以说变脸就变呢。 当然,突然来的厄运,我不会想到是有人特意一手策划的,幸好早前我帮小涛帮了一张卡把钱存进银行,卡,小涛丢进小家伙的宝物箱里,才没有被偷走,也因为这救命的二万块,我才能挺过这个难关。 “小涛,谢谢你,这钱,我一定会还你。”请来一个三轮车师傅,把一件件还新的家具拉走,我无比感激小涛这情况没有一走了之,我知道,他那位小恋情多次要小涛和自己一起同居,但小涛以恋人学业为重婉拒了。 小涛帮师傅抬起一张桌子,擦汗爽朗说:“老板!你客气什么呢!别愣着,快点来帮忙!” 被赶出来后,我临时在老城区那边租了半层房子,之所以是半层因为另一半划出已经有人租了,厕所浴室是公用,更别说有厨房这种奢望。 “委屈你了,小涛。”好不容易把家具一一搬进这狭窄的地方,俩人瘫软沙发上,本来有三件套的沙发,因为地方小,只有放一张,剩下的卖给了二手店,心里说不出的心痛。 “老板,求你别这个客气了,再这样,我自己一个人租房住算了。”小涛抱起累坏的林林,轻轻地梳顺没有凌乱的软发:“什么苦我没挨过,何况我又不是少爷出生的,以前我家也住这样的,以前好,穷是穷点,但很充实,你懂的。” 我呵呵笑,我懂,以前,左邻右里到处串门,现在,随便进去人家家里,分分钟被怀疑你是小偷,人情味啊,淡如开水,没味了。 生意没了,可以从头来过,钱没了,可以努力赚,唯一不能没有家人,幸好,小家伙没有少半条头发。 虚拟店唯一好处,不会因为火灾而不能开店,不过现在资金周转困难,真的要暂时不发货了。 小涛很懂事,到处去批发市场搜罗便宜的货物,而我,一边照顾着小家伙,一边找工作,不是不开店,但现在网店根本不能养活三个人,以后小家伙还要上学,小涛也需要继续接受教育,网店算是副业吧,我也打算给小涛去负责,年轻人,总有许多新玩意受青少年青睐。 这么多年过去,当我再次被公司拒绝出门口时,真心觉得上天不公,很苦闷,也很愤怒。 当我递出第十张简历时,我怀着失败等待结果,没想到对方很认真看了我的简历问我:“工作经验怎么都是那些简单的工作了?” 我哑口无言,难道我要说,因为被人封杀吗?笑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有带证书吗?” 我傻傻把证书递给那人。 后来的几分钟,对方问我答一切很顺利,最后我还收到了一张复试的通知纸条,离开人才市场,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我做梦。 第9章:淡定心情与你相见 小家伙病了,没有精神,吃了会吐,还拉肚子,看了医生,也说不出什么大病。 小涛研究小家伙苍白的小脸说:“心病!” “心病?”我奇怪了,这么小个子,牙子还没有长齐,怎么会有心病呢? 连平时最喜欢的糖果诱惑也动摇不了小家伙,我开始当心,中西医都看过了,各个持己见,小家伙又不爱吃药,打针的时候那个哭真的要拆天了,平时我都很怕带小家伙去医院,身体健康那是好事!不然惨的人不是小家伙,而是我。 “这地方是人住吗?当然心情不好。”大家别误会,这不是人话的话并非出自好孩子小涛,而是他传说中的恋人,也就是个富家子弟,简称富二代,一表人才,看不出嘴巴毒,还见人说鬼话,见鬼比鬼还要凶狠,搬来这里的第二天,这小子一脸险恶想要拉小涛跟他走,让我很意外是这小子是很听小涛的话。 这小子叫郭楚要,家境不说,反正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想象就是了,小涛跟他,以后路必定是艰辛的,等着看吧。 “哥哥带你去玩碰碰车,好不好。”郭楚要拿出杀手锏,要是平时,小家伙肯定高兴死了,不过今天,确实怪了,一点动力也没有,歪着小脑袋枕在维尼熊毛公仔上沉思,说是沉思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了? “看,人家不睬你了。”小涛幸灾乐祸笑着,“也没生病了,难道思春了?” “滚!”我踢了小涛一脚,好家伙,郭楚要立刻护着自己小恋人,要眼神杀了我N遍才罢休。 小涛挣脱缠人的郭楚要,抱起萎缩的小家伙,举高:“应该是闷坏了,潘潘上班了,小家伙当然不习惯让陌生人照顾。” 经小涛提醒,我才醒悟,这两个星期我一直适应公司的工作,早出晚会,每次见小家伙都是睡着的时候,以为不哭不闹一切没事,我可以放心去工作,谁知,最小的孩子也会有寂寞的感觉。 现在小涛开始打理重新整顿的网店,根本没什么时候心力照顾小家伙,无奈只好送到就进的私人托儿所,经过几番考察我才放心寄托的。 “过几天我就放假了,我来帮忙照顾他吧。”尊贵郭少说,“反正暑假也很无聊。” 虽然很感激,但我敢保证,还不是为了和小涛亲密去才如此牺牲,不管怎么,与其交托那些阿姨照顾小家伙,我倒是愿意交给郭少帮助照顾。 “哥哥陪林林,好不好。”郭楚要用食指戳着小家伙鼓鼓的脸蛋,“好的就点头。” 我和小涛都看着郭少笑话,根本没有想到小家伙会给他任何反应,结果是让我大跌眼镜,小家伙居然点头了,开始是缓慢动了动,后来又用力点了点头。把郭少得意死了,连忙抱起小家伙往上抛,吓得我连忙把小家伙夺过来躲过一场意外。 “你死啊!上次教训不够你又来!”小涛也吓了一跳,在郭楚要手臂用力捏了一下,痛的郭楚要啊了一声。 就是有了一次小家伙被郭楚要抛高接不住的可怕经历,结果小家伙额头起了一个大包,可心疼死我了。 中午饭,是郭爷亲自操刀,当然,也只有在等吃的时候,不分辈分称他爷,他们也叫我小名潘潘,不得不说,即使是简单食材,在郭爷手上一动,就是高级食物,家里开始只有一个电磁炉,有了郭爷,家里添置不少厨房厨具,客厅大半成了郭爷的厨房,他会一边嫌弃我这边地方如何小如何油烟不能散去一边努力给我们做吃的,也因为菜好吃,小家伙不记仇什么都讨好郭爷。 两菜一汤,别看这么简单,分量够我们四个人吃。 吃过饭,我们习惯去市区百货商场瞎晃,实际是吹免费冷气,周末,人必然很多,平时工作也累,真心没有多少精力陪着小家伙到处走,只有拜托小涛他们,郭少当然不愿意,瞪眼望着我,都被我一一忽视了,最后哼了一声才追上走远的小涛。 生活琐碎事,孩子的教育,工作压力,真心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社会的节奏,更加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忆过去,挂念曾经思念的人。 “想什么呢?”我以为自己是在回忆以前的事,直到那个人说第二次话我才被震醒的,微微眯眼,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我认识他。 “你是?” 来人弯身,凑近我面前,幽香扑鼻而来。“你失忆啊?” “肖宇?”我认得这个声音,却对不上面前的面孔。 “我有变的这么多认不出来吗?”肖宇摸着自己的脸颊,“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比较想要知道,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你呢?” “回来了。” 我知道你回来,这不是废话吗? “欢迎你回来了。”我打量了肖宇一身的打扮,七分牛仔裤,上身格子衬衫,背着单肩包,板鞋,露出的健康麦色肌肤,表明他是真的走了三年,走偏了整个地球村每一个角落。 “就这样?”肖宇伸手过来,我抓着他借力站起来,视线下,我们两人身高差不多高,以前,看上去我比较壮实,现在,看上去气势稍微弱了一些,“给我一个拥抱吧。” 我没有如肖宇所愿,该身后拍打他肩膀表示欢迎。 “我找不到你。”肖宇忽然说,微微垂下眼帘,现在眼前的他,不再是曾经那个瘦弱苍白的人了,在我眼里,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强了,变了样,变的更加有魅力了。 我紧张结巴:“我手机没有换啊!”不换还不是担心你联系不到我。 “你搬走了。” “哦,多久了,肯定要搬了。” “现在,在哪里?” “啊,那个地方不好找,以后有机会我请你来吃饭。”其实,是我没有面子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既卑微又胆怯,我明知道肖宇才不会介意这鬼东西,可我自己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差的一面被知道,感觉自己很没用。 肖宇愣怔一下,对我轻笑:“我以为,你会现在就邀请我去你家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啊,不是,家很乱,不好意思啊。”我解释。 “无所谓啊,我累了。” 我还拒绝就不是人了,立刻掏出电话联系小涛他们。 肖宇问:“打给谁了?这么紧张。” “小涛啊。”我是没有听到肖宇话里的含义,想也不想说我要找谁。 对方一直没有接听电话,肖宇酸酸说:“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不会啊!”好吧,我是慢了半拍才读出肖宇话里的意思,不知怎,我就是想要他在乎我的事,只有这样试探,我才能感到自己是有机会,有希望,或者是自欺欺人让自己活在谎言中而沉醉。 差不多成分钟才接电话,那里很吵,“小涛,你们现在在哪里?” “五楼游戏场!” “我有朋友,你把林林给我,然后你们俩个玩吧。” “没关系啊,我帮你带林林吧。” “不,不用了!”郭少绝对会杀了我的。 挂了电话,本来是想让肖宇等我一会,先去把小家伙接回来,没想到他跟着我一起上五楼。 “林林?你女友?”肖宇无聊问。 “不是,不过比女友还重要的人。”我是这样回答,想要知道肖宇是什么表情,可惜我没种偷看,怕被露馅。 第10章:释怀不了 来到五楼游戏厅,里面都是一些中学生小学生在玩,小涛他们在波波池里耍着,小坏蛋又不知怎么了突然哭了起来,看见我小短腿往我这边跑过来,抱住我大腿:“拔拔,坏坏!呜呜!” “怎么了?”这话我是问身后走过来的小涛。 弯身抱起小坏蛋,一边安抚小家伙一边擦拭眼泪,“拔拔在,不哭,不哭。” 小涛望了肖宇一眼,对我说:“抢不过别的小孩子,就哭呗。”说着指着波波池另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大眼往这边瞪着,手里拿着一个较其它波波池里比较大的球。 “拔拔,我要,要。”小家伙不甘心揪着我的衣服喊道。 “不行,不能要。”我拒绝,“小涛,郭少呢?” “哇呜呜……”懒得理会小坏蛋用哭威胁我,捂住他小嘴巴。小涛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郭少,“不知道了,你们是要回去了?” 我点头,余光望了肖宇一眼,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和小坏蛋在对视着,小坏蛋也忘记哭,好奇的直视肖宇。 “难得周末,你和郭少去玩吧,别太晚回来了。”我交代小涛几句,然后带着小坏蛋离开。 回家途中,肖宇一脸兴致勃勃戳着小坏蛋的脸蛋,小坏蛋张口要咬他手指反击,可惜就是咬不到,小脸鼓鼓的,肖宇越看越有趣问我:“你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才不可爱,烦死了。”我说,把小坏蛋在托高一点,“人仔细细,奸诈死了。” “我想抱抱他,可以吗?”肖宇问。 “好!”我想也不想递给他,小坏蛋不愿意,身体扭来扭去,拔拔叫着我。 “乖,让叔叔抱你,拔拔累了。” 小家伙一脸委屈,撅嘴瞪眼着肖宇,肖宇饶有兴趣双手托高小家伙,一开始小家伙脸都吓怕吓白了,直到第四次才傻傻咧开嘴巴呵呵笑着。 十五分钟的路程,不远,我多么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你住这里?”肖宇诧异愣着门口不进去。 我解释:“之前遇到一些倒霉的事,现在只能暂住这里了,除了旧了点,其它都OK,租金也便宜。” 肖宇泼冷水说:“不是一般旧,相信你们这里防盗都省了。” “为什么?” “根本不会成为小偷下手的目标。” “滚!”我气。 肖宇一脸凝重打量我的家,然后说了一句废话:“乱!” “当然乱啊!”我没好气说:“这么小的地方,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放杂物,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将就下吧,要喝水吗?” “好啊。” 一回家,小坏蛋骨碌碌从肖宇身上爬下,然后跑到自己的地盘,唯一一张单人床墙角抱起一只毛线狗狗屁颠走回肖宇伸腿,水汪汪望着他,肖宇不解问我:“他怎么了?” 我宽慰说:“他喜欢你呗,想要你抱抱他。” 肖宇依然抱起小坏蛋,小坏蛋也不怕生,把自己唯一喜欢的毛线狗狗递给肖宇:“弯弯,好好,朋友。” “弯弯?”肖宇求救神眼望向我:“什么意思?” “哈,本来是汪汪,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嘴里吐的是弯弯。”我说,递给一杯水,然后收拾一下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既然你这么热情留下我,我当然不客气啊。”肖宇把小家伙放在大腿上摇晃着,小家伙高兴不得了,平时哪有人这么好康陪着他玩。 离晚饭还远着,我坐下来,问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如何这几年都去哪里了?一切都还好吗?有遇到什么有趣深刻的事情吗? 没停在玩,小家伙昏昏欲睡倒在肖宇怀里,而我们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 “你呢?” “我什么了?”我问。 肖宇:“都你在问我,你呢,这几年好吗?都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也不通知我一声。” “喂喂,我找你才怪,何况我哪来的孩子。” 肖宇抬眼,指着睡熟的小家伙:“他不是你吗?” “不是,不过现在是我了,不久前过户了。” “怎么回事了?” 我垂下眼帘,就轻忽重说:“朋友的儿子,现在人都不在了,留在孤儿院太可怜了,所以把他带回来了,那时候他还小小一只,随便一碰就会受伤,现在,啧,越大越烦。” “我不觉得你很烦他啊。”肖宇笑,低头轻轻抚摸小家伙柔顺的发丝,“那个叫小涛的孩子,现在和你一起住?” “啊,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之前也托他帮助,我不至于沦落到街头。” “你需要钱?” 我懂他什么意思,摇头:“现在一切安好,过去了。”想想之前一个月的事情,真的很佩服自己坚毅的意志力没有夸下,许是因为身上有需要我的人吧,有了责任,人生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存意志力。“我去做饭,你先坐下吧,累了也可以睡一会,饭好了我再叫你。” 后来肖宇真的和小家伙抱着睡着了,因为老房子,隔热也很有效果,吹风扇便可,何况我这里也装不了冷气。 饭好了,真心不愿意叫醒他,我望着肖宇发呆,曾经脆弱的脸孔已经被小麦色刚强的五官掩盖了,你不会相信,眼前的男人,三年前是那么瘦弱如死人一样的苍白没救了,一碰就会碎。 到底饭菜不能凉着吃,叫醒两个小家伙,洗手洗脸,饭桌上是简单的素菜加一点肉,意外的肖宇没有嫌弃,反之称赞我手艺好,好话谁都喜欢听,何况是他,小家伙吃饭总是不安心,挑食就算了,饭粒也能吃到东西南北都有。 肖宇不厌其烦一口一口喂着小家伙,我看不过眼了:“你吃吧,别管他了。” “没关系,林林啊~” 小坏蛋美滋滋张开嘴巴,含住肖宇筷子夹来的煎蛋,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敢情我是吃醋了,不然我怎么想要捏小坏蛋的脸蛋,把他丢到一边去的不是人的想法。 饭后肖宇想要帮我洗碗,我当然拒绝了,怎么让他洗碗呢!对不对! “什么啊!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还当我是朋友吗?” 好吧,后来我俩个大男人挤在很小的地方肩膀挨着肩膀在洗碗,这画面真的让我不够淡定了,心跳得那个快,好几次差点握不禁碟子,幸好碟子是铁的,不然真的臭大!! 晚上8点多,我送肖宇出去打车,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却不觉得不自然,反之这份宁静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肖宇刻意要坐公交车,车来之前,他说:“我不走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林林很可爱,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问他是不是打算结婚了,还是怎样,最后车来没有来得及问。 第11章:小坏蛋与我 晚上,小涛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我听到他身边还有郭少,他们这种冲动的年纪,总是容易擦出火花,我没有理由阻住他们怎样,只希望他们到时候别因为什么事情而伤心,没有想法会认为他们能够走到到老,但至少,他们现在很幸福已经很足够。 就像现在的自己,只有那个人幸福就好了,尽管让他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 再次和肖宇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小牧的订婚宴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两人亲呢的谈笑着。 小牧推了呆住的我一把,小声说道:“在台湾认识了,两人火热呢,嫉妒死了,为什么我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 我笑笑:“你老公也不差啊,你该知足了。” “也对!”小牧点头,“小家伙呢?” “没带他,这种场合不适合。” “切,什么这种场合,你讽刺什么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大小姐!”我求饶,解释:“林林发烧了。” 小牧大惊失色:“发烧!?没事吧!这么不小心,你怎样做人家拔拔的!” “没事,没事,你别乱叫。” 和小牧说了一些话她就被别人叫走,我不知道该站住哪里好,这里的人我没有一个认识,认识的唯一一个似乎没有看见我,好像。 不管真假,看到肖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心里也不好受,很难过,可伤心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你难受就能感动苍天成全自己的贪恋。早就在肖宇选择离开前,我就明白,我不能成为他偎依那个男人。重头到尾,肖宇没有望过我一眼,是代表什么,我全然明白,没关系,这种感情我早已有心里准备。 好不容易婚宴结束,混着来宾走出门口,但见小涛和郭少抱着哭成花脸猫的小坏蛋在黑夜中的路灯下等着我。 “拔拔,拔拔,拔拔!”小家伙,看见立刻挣脱郭少,小跑过来抱紧我的大腿,我难过的抱起他,“怎么了,哭什么呢。” 小涛说:“一醒来没有看见你,闹脾气找你,怎么哄也没办法,只好带他来找你。” “对不起呢,麻烦你们了。” “知道麻烦就好了,干嘛不接电话!”郭少不爽说道,然后立刻被小涛用力捶打了一下,喊道:“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老公的!我有说错吗!” “闭嘴!”难得小涛也会有强硬的时候,郭少立刻闭嘴,可怜兮兮站在小涛身后哀怨看着我。 “拔拔?拔拔……” 我摸摸小家伙发凉的脸蛋,说:“回家家,我们回去。” 小涛担忧对我说:“喂,潘潘,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不解。 郭少啧一声:“你也不照照镜子,那个鬼样的。” 我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坏蛋不懂回望我们三个人。 “潘潘,你,肚子痛?”小涛一脸为难。 “白痴!”郭少敲了他一下,“什么烂借口啊!一看就知道他被人欺负了。” “我哪有被人欺负了!?”我怪叫,三个人加一个小孩愣在马路边,超级引人注目,我托着他们几个往公交站走去,“别乱说话了,我是担心小家伙才脸色这么差而已。” “借口。”郭少小声说,我当然是听到了,他们说我脸色难看,我也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很伤心难过而已。 夏天天色很好,可惜在这大城市里,能够看见一颗星星就是奇迹了。 小家伙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小涛和郭少一路上打闹着,让我嫉妒又羡慕。 今晚的一幕幕情景,想要忘掉,却总是想起让自己受伤,我果然是个笨蛋。 其实,我没有资格说肖宇什么,人不可能一辈子只身一人生活,我何尝不是在等待中,有过一段模糊的感情,我没有告诉所有人,不,应该是我撒谎没说真话,小家伙并不是什么朋友的儿子,也不是我亲戚儿子,小家伙有爸爸的,也有妈妈,但是他们都自私的抛弃了他,还有自己。 在没有肖宇三年里,我谈过一次恋爱,说不上是恋爱,顶多因为寂寞,稀罕别人的温暖,我选择了沉醉别人的怀里。 我的那个他不是个好男人,这点我是最清楚的,他家族背景很庞大复杂,他有自己创造的王国,他什么都不缺,喜欢我只因为我较其他人顽固偏偏不被金钱被他外貌迷乱,男人都是这种德行,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后来我被感动了,之后有过一段很快乐的回忆,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觉得。 他男女通吃,这点有所耳闻,我只为他会为了我只对我一个人,刚开始是的,后来他厌了,厌倦我的纠缠不清,厌倦我的平凡,厌倦我不风趣,反正各种不喜欢,我伤心过,痛苦过,我可以决绝结束这段感情,可迟迟没有作出决定因为我付出过真心。 两人一次次的争吵相互伤害后,我早已心神疲倦,更让我绝望的是,他带了一个少年回家,把房门关上也难以遮掩他们做爱的声音,刺穿了我的耳膜,捅破我不堪承受的心脏,当我想要拿着水果刀结束一切时候,门口冲进来一个美艳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冲着我喊道:“权那个贱人在哪里!!!” 拿着水果刀的我木然伸手指着房门,女人跑到房门踢开,冲着里面的人发疯尖叫,反正一遍狼藉,女人的诅咒,男人的谩骂,夹杂着婴儿的哭喊声音,那时我已经麻木了,哪有什么心情里面房间里的人。 我觉得自己很傻,想过傻事的念头也消了,后来更加热闹了,不知道从哪来的传媒狗仔闯进来,对着那些人咔嚓照相。 上头条,不堪的内幕,他以为一切是我策划,找人追杀了我,当时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了算了,结果我没有死,救我的人是他——肖敏奇,有几次面的男人从天而降,对着拿着长棍西瓜刀的一伙人轻声说:“你们敢碰他一根汗毛试试看。” 肖敏奇救了我,把我带到他面前,他身边还有那个发疯的女人,一付狼狈的惨样可想而之被怎么了,地上还放着一个睡熟的婴儿。 肖敏奇对他说:“供出来吧。” 他点头,撇了我一眼肖敏奇问:“他是你什么人。” “这你不需要知道,后面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先走。”肖敏奇说,向我点头示意跟着我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潘潘,对不起。” 我低头,没有回头。有事情,已经看透了,就没有必要留恋任何。 走到门口时,我又听见他对那些人说:“该干嘛干嘛去。” 有人问:“这个婴儿呢?” “送到孤儿院吧,我算仁慈了没有把他杀了!” 那瞬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转身,走过去,把婴儿抱起来:“别,把他给我吧。” 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直视他。然后他问那个女人:“你呢?” 那个女人看也不看婴儿一眼,冷笑:“碍眼,滚!我根本没有要把他生下来!想要就要啊!反正你也不要了!” “那你抱走吧。”他无所谓说,让我把孩子带走,世上还有这种无耻无情冷血的父母,我真心替这个还不会牙牙语的婴儿感到悲伤难过。 夏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明年,郭少高考,小涛也转性了开始上成人大学考证,为的能够陪着郭少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天空下相守。 (上部完) 第12章:小坏蛋是也 爱情是什么?小时候我不懂,直到今天我18岁成年了,还是不懂。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问他。 他低头批改小学作业,八年前,他从一个下岗工人带着拖油瓶的我来了一所破烂小学做义教,当时无法想象,一个有才能的他,莫名被炒鱿鱼,然后难民般带着我逃离我们居住的地方,我有生气他为什么不让我和朋友仔打招呼再离开,他答应我上了长途汽车就给我打电话,可上车了,车也开了,他居然把手机落下没带走,我生气骂他:“你是故意的!我讨厌你!衰人!坏蛋!” 十岁的毛头,似懂不懂,反正就是不爱被约束的年纪吧,当时我真的不愿意跟他走。 现在我才懵懵懂懂明白,那年的潜逃,另有隐瞒。 浪子回头,说它经典因为这个一个真实故事的总结。 “你是谁?”他的出现,让我想起电视里的大BOSS,不凶,但也不是善类,我蹲在门口玩隔壁家跑出来的小鸭子,低头看见一双发亮但沾满泥巴的皮鞋,我家那个肯定买不起穿不起这鞋,因为我们穷到快吃不上饭。 “你爸爸呢?”好听的声音,和这里的人果然特别不同。 “你认识我爸?” “我还认识你,林林。” 我大量眼前这个高大中年男人,皱眉,确切来说,真的没有印象,我认识这个男人。 男人微笑:“不记得了?”说着伸手揉着我的头发,力度掌握不好,有点痛。 我老实点头:“没印象,不认识,你是谁。” “是啊。”男人稍微露出失落表情:“你爸爸以前的上司,曹永毅。” “哦,我爸的上司,你干嘛要把我老爸辞退了。”害我呆在这种地方快成野猴子了。 曹永毅笑:“这是误会,这还不是亲自来请他回去工作。” “这样啊!”我激动,一心想回家会,带着毅叔叔找我爸去。 过程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反正我挨了一顿骂,老爸眼红红的闹脾气不吃饭,而毅叔叔,摸了摸我的头丢下一句话会再来就走了。他会不会来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又搬家了。 “这次我们又去哪里了?”我识趣不想得罪身边的中年男人,三十多岁人了,仍是单身,多可惜啊,我当然不想要个后妈到时有了弟弟或妹妹被忽视甚至家暴,但又不想他一直单身过日子,迟早,我也要成家立室的,人老了总希望身边有个老伴吧,这个总结是我十六岁时候感悟!十岁时候,我仍不希望老爸为了女人不要我。 “你想去哪里?” “以前那个家!”我不想就回答。 “以后再回去吧,我欠债了,现在要逃亡。” 我眯眼看他:“骗人!你以前的上司还亲自来找你呢!” “好了,”他捏着我的脸蛋,从以前就爱这么作弄我,“有机会我再和你说清楚,现在,我们去有海的地方吧,暑假了,应该多带你走走看看。” “海?真的真的?”我激动,难得暑假,以前他要工作,根本没有机会带我出来玩,“现在?哪个海呢?” “去到你就知了。” 换成火车,做了十几个小时,又换成船只,终于我们到达目的地了,那个天堂,白天下了船,不顾身后老爸气急败坏喊住我,我疯跑起来,过程少不了碰到一些游客,有些呵呵笑没关系,有些会骂我小孩子闹跑连带父母一起被骂,总之我哪里心情顾及这些无聊的事,当然是去沙滩玩呗。 蓝天白云,炽热的太阳,疯玩了几天,我严重晒黑了,还有破皮的现象,要不是疼了我真的不愿呆在临时出租房子里吹风扇。 “好热啊!”我瘫软在地板上,对看电视的他说:“好热好热好热。” “闭嘴!”该死的踢了我一下,他说:“出去疯玩时候又不见你喊热!吵死了!” “意义感觉是不同的!我们在这里要住多久?”虽然这里有沙滩有海海鲜便宜任吃,可毕竟这里没有家的感觉,我不习惯,也不想习惯。 “怎了,厌倦了?” “一点点吧。”我翻身,托起下颚研究老爸的脚趾,不久前不知怎弄伤,现在脚趾上有一块黑色的,按一下会很痛的,我喜欢看着老爸疼到皱眉凶巴巴对我瞪眼。 “不是说,这里是天堂,打死也不愿意走么?” 额,我是有说过那么不理智的话:“可我想家了,哥哥不见我们肯定会担心啊!隔壁的姐姐早就单恋你许久,万一她不知道你在哪里想不开怎么……啊好痛!” 又被打了! “坏蛋!就爱胡说八道!” “这是事实!”我撅嘴,咬牙狠心说:“暑假就快过完了,难道你想让我年纪小小跟着你流浪,变成没有文化人不成!” 哦,头顶又被敲了一下,老爸气急败坏:“谁说不让你念书了,难得整个暑假陪你疯玩,还嫌三嫌四的!不想活欠揍啊!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你别后悔啊!” “噢!真的真的?” “珍珠都没它真!” “可开学还有大半个月啊!” “滚!” 我摸着被踢的屁股骂说:“你虐待儿童!” “就只虐你!小坏蛋!” “你!哼!”知道可以回去,我也不和他计较,天气太热了,人也没什么精力走动,开始的激情随着越来越热的温度,我渴望下雨,可这里除了刮台风,每天都是那么风和日丽的次热啊! 我记得那个暑假之旅,我遭罪被晒成一条咸鱼,老爸他也不好受,总是心事重重的,回家时候,他总是唉声叹气。 回家后,我开学了,老爸继续失业,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为啥,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哪能清楚,所以别怪我当时年纪小不懂老爸最悲伤难过的时候没有安抚他幼小心灵反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事。 所有人都说我顽皮,老爸总说我被宠坏了任性不得,我多冤枉,我可乖了,如果没有人来招惹我,也只有郭哥哥他们最懂我了!可惜我要长大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业感情了。不是总是见到面……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个问题,我老早就想问他了,从两年前,我知道老爸陈年旧事,“为什么呢?” “小屁孩,懂什么?”他总是这样敷衍我。 “我当然懂啊!明明两情相悦,偏偏拿朋友当挡箭牌,又不是见不得人的恋情,怕什么啊!报纸都有说二十几岁的和一个快死得老翁结婚呢!” “闭嘴!”老爸生气捏着我脸蛋,“滚去做作业!做不完不准睡觉!” 啧,总是用没有意义的威胁来威胁我!因为我太善良了,所以总是配合他乖乖去做作业。 第13章:两情相悦 老爸多年念念不忘的人有三个,一个是不久前病逝的小牧阿姨,她可好人也漂亮,以前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够有一个这样的妈妈,其实小牧阿姨差不多算是我半个的妈妈了,她抱着我打吊针,带我去许多地方玩,喜欢给我拍照片,还教会我许多知识,总之小牧阿姨的离开,对于我还有大家来说,都是一件痛心难过的事实。 第二个是老爸远房亲戚强叔叔,他脾气不好又粗鲁,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强叔总调侃自己当年如何凶猛大战一伙人马什么什么的,老爸让我不要学他,小时候,我还挺喜欢强叔,因为他会让我在肩膀上骑马,买好吃的给我,十三岁时候,我不再喜欢这个人。老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强叔就是这种人,现在他故意杀人坐牢去了,每个月,老爸会去探望他。老爸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强叔致使走上歪路,为什么会杀人,为钱,为女人,事实怎样,也只有强叔自己一个人知道,不过老爸一直深信强叔没有杀人。 最后一个人是肖叔叔,似乎我印象中很早就认识他,老爸说,我两岁多时候见过几次面,后来肖叔叔又去世界各地旅行,直到我7岁时候,他回来了,然后一直住在我们家前面隔着一个公园的高档住宅楼第六层。这个肖叔叔我对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冷,他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不喜欢你怎会买这么多零吃玩具给你。”我老爹是这样教训我。 我心想,他不过是收买我吧。 见过我的叔叔阿姨都喜欢我这种脸白白可爱宝宝,唯独肖叔叔,一脸面瘫的爱理不理我,只会和老爸谈话,吃饭时候,老爹给他夹菜,他也会夹给老爹,我深深望了他一眼才敷衍给我夹了一块苦瓜!我娘的明知道我不爱这东西的!还虚伪让我多吃点才能快高长大,奶奶的我才9岁,什么快高长大分明是玩针对的! “老爹,今天什么好日子,这么多好菜的!”放学回家,老爹围着围裙可耻哼着歌做菜。 “肖叔叔今天生日,我们帮他庆祝。” 啧,又是他!十四岁那时,肖叔叔已经光明正大在我家和老爹心中占据一席之位,两个老男人,成天在一起就算了,连生日也一起过也未免太过兄弟了,难道他就没有女人吗? “女人?”老爹皱眉:“这年纪,好女人不好找。” “借口!是不是不行了!”我嘴损说,结果可想而知又挨打。 我有个很好的死党八公,听了我的烦恼后告诉我结论:“你那个肖叔叔该不会是好男风吧。” “男风?” “就是GAY啊!” “不可能!” “你怎肯定不是啊!你不是说从来没见过他和女人或有女友么?” “我老爹不是很危险!”我一脸露出寒骨恶心的表情:“我娘的就奇怪他长成那样怎么还没有老婆呢!原来如此!” 八公轻拍我肩膀:“别鸡冻,纯粹猜测而已,而且你爸或许,其实……那个。” “什么那个了!我老爹才不是变态同志!” 八公举手:“我没这么说啊,话说,现在什么世道了,同志有什么好歧视的,你平时也不是和那些腐女疯玩。” “还不是你拖下水的!”我鼓起:“我不是歧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 事实这个世道真的很可怕,同志不再是隐性的发展,八公那个乌鸦嘴给他猜中了,肖叔叔果然是GAY,早就盯上了我老爹,尔后我更加悲剧的是,我老爹也是其中一分子,还是两情相悦!!!爱就爱呗,搞什么罗密欧和罗密欧悲情朦胧恋情!!!明明就在一起看球场!一起下厨做饭!!就差同床共枕接吻而已,我老爹那恨铁不成钢的说什么这样就好,好个屁! 八公问:“两人学生时代就认识吧。” 我点头。 “不能在一起因为是心理障碍吧。” “我说,难道你试过,什么心理障碍啊!” “ABCD她们灌输的,总之复杂又不复杂。” 我踢了八公一脚:“说了也白说!没说到重点!” 八公闪开:“你也别烦了,他们的事由他们去吧,话说,你和九叔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别提那个恶心的家伙!” “有古怪!” “你才古怪,你全家都古怪!”不鸟八公,自个儿发短信给老爹,说今晚不会家吃饭。 说到老爹学生时代,不得不取笑一下,老爹读书时是那么丑和胖,简直就一头猪,小牧阿姨也在,很青春可爱,当然还有那个肖叔叔肖宇!一如既往没有表情死人样子,没有感情看着镜头,听说,那中学是个贵族学校,再找时候,早已拆迁在原地址建成了一栋栋商业大楼,多少年了,变化很大,在老爹身上早已找不到以前膘肥的踪迹。 直到我现在大一了,老爹依然是个默默的小学教师,他说很喜欢现在这种平淡安逸的生活,而他和肖叔叔依然是暧昧不明的好兄弟,不时上来我家蹭饭,通宵看球赛,奇怪是他从来不会留宿,一次也没有。 五月分,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老爹操劳过度住院了,我立刻坐飞机赶回去,未见人先问声。 “我没事啊!” “没事才怪!医生说了什么!!营养不良!!” “哦,这几天没什么胃口。” “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担心!死胖子!” 啊,肖叔叔这么骂我老爹还是第一次,有些惊讶,也有些喜感,立刻联想到照片里的肥猪样子。 “对不起,让你大老远跑回来,我已经没事了,你有事的话,先回去吧!” “死胖子!给我闭嘴!”椅子拉动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我不辞而别是我不对,我不走了,你别这样啊。” 瞬间沉默,连我也吓了一跳,第一次这么近的走进他们两人故事里,很紧张,怕我那个笨蛋老爹又来朋友那套而错过什么。 老爹似乎要说话,肖叔叔打断他:“别说,你等我这么久,你愿等我也不愿让你等。为什么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想你肯定会想歪,觉得我忘不了他,不喜欢你,对不对。” 可惜看不见老爹什么表情,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肖叔叔继续说:“我想要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永远拥有,与其有一天我们陌路而过不再好,那我宁愿一辈子就这样好,朋友,是一辈子不变的事。” 我无力吐槽,这是哪出的年代言情剧…… 第14章:坦诚公布 “喂喂,发什么呆呢?”咬了一口苹果,完全脑袋放空的我被老爹轻唤吓了一跳,这表示我心虚,能不心虚吗?以为两个老男人终于走在一起时候,事实告诉我世上没有所谓的童话,老爹居然拒绝了!理由有我的原因,怕我不能接受,另外他觉得人老了,依现状觉得很好,不必要改变什么,我说,四十岁还没到就哀叹老了,那我不是成了大叔了! “我说,老爸,你跟肖叔叔出远门走走吧,教师的压力太大了,何况暑假快到。” “怎么了,嫌弃我碍事了!”有时,我老爸就是孩子气,你看,连生气的表情都那么喜感有趣,完全没有说服力他为人父的威严。 “我还不是为你好的,何况年年肖叔叔都让你跟着一起去,你还不是想去又不去,结果人家走了,你一个人呆着家里发呆发脾气算点啊你!” 不凶他真不行,明明是大人的事也要我这个小辈出马才行。 骂完了,肖叔叔回来,推了我一把:“你什么态度了,没见你爸病着吗?” 我火了,这些什么人了!我还打算帮他,谁知他反而凶我!! “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去!最好私奔!我返学校!” 发泄后,我就冲出医院,说返学校是不可能的,狠心也不过是嘴里说说算了。第二天,我还是灰溜溜去医院看老爸,问过医生,问题不大,应该就今天可出院,不过某人坚持要全身检查看看情况,于是乎老爸住了五天才出院,没有油水下肚子的他,吵着要吃肉,结果又被某人教训一顿,回家两天,还是生菜加白粥当饭吃。 “林林,给我去买肉包子,要五个!” “谁让你去?”某人拿着报纸瞄了我一眼,我决定屈服敌人,无视老爸可怜兮兮的眼神出门买酱油,是的,我被打赏去跑腿去,因为某人有话和老爸说话。 说什么呢?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是肖叔叔想要带老爸出门远行,但老爸那该死的别闹模式启动了,怎样都不愿意一起去,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然后老爸是这样回答我:“我才不要和那些人一起去。” “那些人?” 我惊讶,以为只有他们俩一起的,没想到,肖叔叔是一伙人的组队去探险,也难怪老爸这么别闹,这么多人,又是专业户,哪有时间照顾老爸这种只合适踏青的菜鸟。 于是,我觉得,我应该是时候和某人谈谈,为了老爹后半生幸福。说来一开始我真的挺反感老爸居然有这方面的嗜好,喜欢男人,无法想象,又不是女生小说,可受损友和一群无知天真无耻腐女同学混多了,一切都慢慢看开了,何况我一向是自由恋爱的,与其要一个对自己不好的恶毒后妈,那我宁愿要个可以有交流的后爸好了。 “有事?” 安静的露天咖啡店,大人的品味我无法自然适应。 咖啡加了许多牛奶和糖,依然感觉很苦,看见我苦着脸孔,对面某人很绅士给我还了一杯奶昔,奶昔甜,我不是很喜欢,不过与其苦那我宁愿甜死算了。 我单刀直入:“你喜欢我老爸多久了?” “我没想到,你现在才来问我这事。” 我挑眉:“啧,该不会有十几年吧!” 肖某人笑:“你不介意。” 老子介意的话,早就把你踢出门带着老爹归隐去了! “你们年纪不小了,想怎样?”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带他走。” 啧!果然霸道!我有点不爽:“老爸才不会跟你走。” “是啊,你是个问题。” “什么意思了?” “字面意思。” 我忍!现在不是和他玩针对时候。“我们别兜圈子了,摊开来说吧,我不会反对你们。” “你反对也没用。” “喂!你说话能不能不带刺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每次和他说话,总会躺着中枪!不然就是内出血而死的! 肖某人微微皱眉,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依然很有魅力,老爸和他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也不是很丑意思,不过没有理由外面这么多美青年可爱少年雄性生物看不上,为何偏偏会看上我老爸这别闹老男人,即是两人同岁的。听说过一山不能藏二虎,两人真的一起过日子,能够和谐么? “你没有得罪我,不过我很妒忌你而已,你比我在他心中更加重要。” 不可否认和骄傲,老爹当然最爱护我的。 “有什么好妒忌的!我是他儿子啊!”我善良安慰他:“能和他走完下半生的人不是我。” “看不出你这么开明。”肖某人浅笑一下,足以惊艳了我的眼球,他温柔而耀眼:“但也不见得你会接受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吧。” “是不接受也没办法,谁叫我爹喜欢你。”对于老爸看肖叔叔的眼神,其实早就稍稍发现不同了,温柔,喜爱,忧郁,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是特殊的感情,我懂的,不然我是不会接受同性恋这个残酷的事实:“你带他走吧,不然老爸肯定会抑郁死的。” “这点不会你说,我也这么做。” “那要多久!”我拍打桌面,瞪眼他:“现在你很好很帅气!你可以等!但我老爸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叔,他没有多少年华等待你的!” “我们一样的年纪。” 我气!牛头不对马嘴!其实也是我先入为主,想太多了,这还要怪那该死的腐女无耻的灌输,让我想到攻受问题,有天受不再美丽可爱吸引老了,攻是不是会抛弃受的?! 我把大概以上的情况对肖某人凶巴巴说道,然后可耻的被笑了,还嘲讽我是个白痴笨蛋。 我不甘心气道:“你确定当我爸老了,你不会出轨抛弃他吗?” 然后肖某人是这样回复我:“我从他丑小鸭的年华开始认识,无论是丑还是美,如果我在乎外貌,还会等到中年依然只身一人吗?” 一个星期后,我返校,接着是惨无人道的期末考试,然后,夏天来了,那年暑假,我们三人一起出远门去西藏。 第15章:牵手在一起 在我人生最大的目标是有个女友。 室友C摇头晃脑说:“没门!” “为什么?”我不爽,凭什么C这青蛙就可以找个白雪公主,而我依然单身一只。 室友F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一边说:“因为你不适合有女友。” “为什么?”我不耻下问,好多时候我都在检讨,为何我这么一个受欢迎的帅哥会没有花蝴蝶青睐,是帅得不敢接近还是她们都自卑了,才会找上C青蛙。 C今天肯定吃摇头丸了,总是摇晃着他那该死的大脑袋,对我贼笑:“现在时下流行搞基啊,你不知道吗?” “你才搞基,你全家都搞基!他娘的!”我踢了他一脚,一脸气鼓鼓的,觉得找人联谊。 F吃完饭,抹了一嘴油一脸悲壮对要出门的我说:“哎,小林,九叔下午去打球不?” “问我干嘛啊!”我气,不顾身后两人露出什么表情,也无视门口愣着的人,“滚开!” 九叔指着我问C:“你又招惹他什么了?” “他自己发脾气而已,小孩子,别管他。”F说,招呼九叔进来看电影。 对于九叔这个人,成了校友,又同一个专业差点同一间宿舍,与他的孽缘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以前真的很讨厌他,总是玩针对,现在,啧,有把柄在我手,他敢对我说不,我就立刻咔嚓毁了他人生,也因为这样,我才勉强凑合和他成了一般的同学,见面心情就打招呼呗,不好的话阎王也不给面子。 “你这臭脾气究竟像谁!”老爹总是这么对我说,说小时候是宝,现在是顽石,看着也碍眼,恨不得想要把我嘴巴撕烂。 我说:“还能像谁啊,当然是你啊!” “胡说八道!”说不过我的老爹,总是用以暴制暴,所以才有现在的我,懂不懂发脾气,斗不过人家就动手动脚,骂不过也打不过人家,唯有自己气急败坏的转身闪人。 说道老爹,不得不说他这段时间是如何清风得意,甜蜜到我想要吃一罐盐。 “哎,老爹,你和肖叔叔发展如何了?”上学了,我还会隔一段时间打电话问候老爹近况。 “老样子,你有好好吃饭吧,外面东西不干净,少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老爹,你的话我都可以倒背出来了!”重复话题的电话,其实我更想要知道现在他和肖某人怎样。 话说,不久前刚结束的暑假,真的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次知道老爹这岁数还会害羞,肖某人看上绅士其实独占欲很强大,老爹看见肖某人和一些女人在一起,他心情会不好,对肖某人态度也会很冷淡,一开始肖某人会想到让老爹生气必然是我,指控我连累他遭罪,我那个火大,冲着他差点大打出手。 老爹自卑心重,随着年纪大了,他对自己更加没有被爱德自信,肖某人温柔老爹惶恐不已,怕什么呢?谁知道,反正他就是胆小鬼一个。 一个月和这俩老男人呆着一起,多少会发现许多曾经被忽视的细节。 老爹会夹菜给肖某人,肖某人高兴了会挑眉,然后老爹会瞪眼他,多有爱有互动的两人,看的我眼红,我也想要个老友给我夹菜。 有次在宾馆,隔壁的老爹和肖某人房门没有关上,留了一条空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出去买水的时候,偷瞄了一下,看见肖某人正很享受坐着让老爹帮他擦拭头发,俩人和和谐有说有笑的。 坐什么交通工具,肖某人必定要和老爹一起坐,我倒是没所谓,有次八个小时的车程,乘客都昏昏欲睡,我们三人也不例外,坐在最后面,然后我无意一看,发现盖在衣服下不为人知的秘密,肖某人注意到我的注目,转向我对我挑眉,惯性高傲的挑衅,我早已麻木不当一回事,哼声继续闭眼休息,心想:牵手就牵手,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就不要遮掩,光明正大牵着,不过肖某人愿意,老爹也没有那个脸皮答应。 暑假结束,回家后,老爹不打招呼给我扔了一个水弹,说肖某人租期已到暂时帮来我们家住,啧,谁不知他那间房子房契早就是写着他的名字,同居就同居呗,至于会想这么烂的理由我想肯定是老爹心虚才这么说。 肖某人搬来那天,我也差不多要返学报道,登堂入室的他很理所当然把东西衣服都放进了老爹房间里,老爹还拼命给我解释,反正就是否认俩人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此手忙脚乱的老爹,我和肖某人默默相视一下。 “你爸是怎么和你说的?” “如你所见,普通朋友暂住这里。” 以上对话,纯粹是我个人和肖某人对视出来的心理活动。 一个星期后我返学了,而他们两人终于可以轻松在没有电灯泡情况下自然同居生活了,可喜可贺。 现在是快餐时代,也是个诱惑的年代,也是腐女口中所说的基情时代。 知道我家庭背景的人并不多,也就那几个死党知道而已,他们都很关心我老爹和肖某人以后的发展,我也很担忧,他们这种年纪,又是那种不被允许的爱情,能走到最后吗? 别看俩人相处很融洽,其实他们也有吵架的时候,最厉害一次,他们差点分手。 那次是老爹误会肖某人红杏出墙了,一个人暗自神伤,默默收拾肖某人的东西然后提手分手,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肖某人当然很生气不答应,老爹又是给闷葫芦,不会倾诉自己的事情,他没有说肖某人劈腿出轨,而把责任自己揽上说没有感情,不爱巴巴拉拉的说了一大推,最后俩人说不清就大打出手,老爹也不是好欺负,两人打了一架后,肖某人说两人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就搬回以前的公寓去。 这事在外面上学的我不可能知道的,要不是肖某人打电话来求救。说求救是我夸张了,不过是问我老爹怎么了,希望我从旁问问。 我也试探一下,一开始问他们怎样,老爹说没事,一切很好,明显说谎了,我没有肖某人这么笨,于是骗了一个故事,感情问题,问老爹有什么看法,果然老爹很天真为我排忧解难。 “放弃吧,与其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放手好了,虽然那样很痛苦。” 从老爹说出这句心里真实表白,我总是明白,敢情问题就是出在肖某人身上!我早预料到肖某人这大众情人必会有招蜂引蝶狗血剧情,然后老爹自卑选择退出的时候,于是我把自己主观的加上老爹的感想打电话骂了肖某人一顿。 后来嘛,两人又复合了。 这种小吵小闹的事情,在我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不是对肖某人没有信心,反之是老爹那颗不淡定的自卑心态往往是争吵的开始。 然,生活处处是危机,稍有不注意,死神就会出现在你眼前,未曾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有任何恐惧的感觉,可发生了,后悔了又能怎样?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很想大声对老爹说:“什么后悔一切已经迟了!!” 第16章:黄泉之路 死党说,爱得深了,就越在乎,哪怕一个眼神也舍不得对方给别人。 肖叔叔是爱着我老爸的,而我老爸也很在乎肖叔叔,无疑这两年里,他们算是蜜月期最高峰,烛光晚餐两个大男人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街上他们也可以亲昵做一些肉麻的事情,最让我受不了是肖叔叔总爱帮我老爸擦拭嘴巴模式,腻肉麻死我了! 磨合期看人对事,大三年底回家时候,两人已经分居一个月,期间我还被蒙在鼓里。 原因老爸怀疑肖叔叔出轨,不是一次的猜疑,这次是被抓住了,肖叔叔没有否认任何,伤心欲绝的老爸撕破脸和肖叔叔闹翻了,期间一次饮酒和别人沾染了,不巧第二天就被肖叔叔知道还带着证据,如果理智一点的话,这件事是不是不足以让第三者设局算进去而破坏两人的感情。 死党骂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当事人不会明白当时大脑是如果短路着火的。 两个大男人因为这次事件,怎么也不肯退让一步。 肖叔叔说他累了,工作累,爱老爸也累,他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爱情,听了他的话,我很气愤,怒什么我说不出,但就是不喜欢他这番借口。 而老爸他觉得两人走在一起是错的,累了,不如就这样算了。 过程不想描述太多他妈让人愤怒的事情,总之他们就这样各自越走越远,肖叔叔投资公司工作越来越忙,对于事业和爱情,他选择了事业,这点我有点理解,但站在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少年又是谁呢?老爸几次想要和肖叔叔谈话,老是因为那个少年从中作梗不欢而散,还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要不然我肯定要打死那个小三贱男! 两人走到今天谁也不想,爱情不能当一辈子的米饭天天吃,我也没有过多想要老爸和肖某人复合什么,反而希望能够有个好女人照顾他。 后来真的有个女人出现了,但找的人不是我老爸,而是我,几次的见面,我知道她是谁,但我不想说那几个自,我憎恨这个女人,搬家几次,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原来你住在这里。”她凄惨对我笑,露出丑陋的脸孔,她有病,还吸毒的! 我把他骂走了,没几天,一个自称是我亲爹的中年男人按了我家的门铃。 “谁?”开门的人是我。 男人深深望了我一眼:“找你爸的。” 他们在房间谈话,而我心不在焉坐在客厅里看球场。 十五分钟两人出来,没有给我任何心理准备的老爸对我说:“林林,他就是你亲爸。” 我嗖站起来瞪着那个男人:“管我鸟事啊!” 对于我不是老爹亲生的我早就知道。 那个男人有家有儿女,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才来找我,无非是自己作孽儿女不孝妻子背叛家业无人继承才要找我回来,我拒绝了,男人并没有勉强我立刻接受,反正时常来我家蹭饭或和老爸喝茶,这种情景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敏锐擦觉事态不妥吗? “老爸,你们这算什么了?” “什么算什么了?” 我从沙发站起来说:“三更夜是喝酒!!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呵呵,爸爸是大人,去一两次没关系,现在你不是小孩了,我也不担心你在家搞坏事!” “你真傻还是装的!那个男人分明对你有企图!” “什么那个男人,他是你爸爸!” “不是!他不是!!” “好好,夜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大四毕业实习之际,我回家时候,老爸已经和那个男人好上了,他们大人混了的感情让我很失望。肖叔叔有几次和我联系询问老爸怎样,开始我会气愤骂他不是,还有面打电话来,后来他打电话来告诉我那个男人不是真心和老爸在一起的,让我小心,我每当一回事。 实习单位那个男人想要安排我去他公司,我一口拒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贪图他们的钱! 感情中的人,总是没有理智,旁人说什么都不会听进去,只有那个男人没有做伤害老爸的事,我也只能忍气吞声默认他们来往。 台风的季节,我问坐在旁边看电视的老爸:“老爹,你现在幸福吗?” “怎了?”老爸不解问我。 “你还爱肖叔叔吗?” 老爸沉默不答,电视正播着一宗持枪抢劫新闻。 “他找过你?”许久,老爸低声反问。 现在,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老爸。 “他的公司被你男人收购破产了,人也快死了,你知道吗?”我咬牙,一脸悲痛看着震惊的老爸:“你这算什么表情了,没有忘过吗?呵呵,迟了吧!” “怎么回事了?”老爸紧紧按住我肩膀逼问,可惜我也是知道的不多,这些还是曾经让我痛恨的小三贱男告诉我的。 “紧张什么了?他不是抛弃你和别人在一起吗?这不是报应吗!你伤心什么了!应该高兴吧!” “林林!你给我闭嘴!”一巴掌随着这番话挥过来,真他妈的痛死我,老爸第一次这么变态打我,就因为我说肖某人不是。 “还不是你那个好情人拿你来要挟肖叔叔至于变成这样吗!你问心,你究竟和那个男人干了什么不见的人的事情了!!”说着我撕开老爹的衬衫,果见皮肤上虐过的痕迹:“∫M!” 老爹心虚推开我,收紧衣服想要遮掩什么,我笑,大笑着,笑骂老爸他不知羞耻变态。 “不要说了,求你!求求你。” 那天,我不顾老爹悲痛绝望把他压下,脱下全身的衣服,一件不漏,每一处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深浅虐痕,新的旧的。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我大喊责问痛哭颤抖的老爸。 “不是这样的……不,不是的!……”老爸揪着我的裤脚:“不!听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再后悔了,所以……” “什么叫不想再后悔了!你就这么缺男人吗!随便一个都可以吗!!给你一只公狗好了!” “不!!!听我说!不是的……” 眼前的老男人,我莫名觉得恶心和陌生,这种反胃的感觉让我待不下,然后夺门走了,这也是我毕生最悔恨内疚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 一个星期后,肖叔叔死了,当天晚上,我接到一通邻居打来的电话,老爹割脉自杀了,双重打击下,我冲出马路时候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死。 最后我没有死,而是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老爸不会来看我…… 第17章:为谁而活 麻痹的消毒药水味道,失去知觉的身体,感觉连呼吸都那么困难,难受不已。 “你会没事的。” 没事?什么叫没事?无言以对看着每天都来看望我的九叔,一身正气的制服,没想过他会加入这个职业,但多少明白他为何执意投身这份职业。 “我给你按摩。” 不,我张嘴,但发不出声音来,拒绝不了九叔沉默按摩我大腿。 朋友都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幸福,其实我很想对他们说,自己早就有轻生的念头,活着,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最爱的人都不在了,我为谁活? 毕业典礼,在六月悲喜结束了,而我接受了第二次手术,医生说很成功。 九叔抬头望了四楼窗户,半开着,里面的护士一边开窗一边和里面的人说话,九叔拎着从家里拿来的保温瓶走进去,多少的回来探望,他数不清了。 “今天是豆粥,祛暑。”九叔一到来就自圆自说。 我依然木然望着窗外苍白的高楼大厦,九叔把粥乘凉一小勺子喂我,一开始我是无比厌恶抵抗,后来是九叔逼着我一口一口咽下去,现在,我麻木了。 “你是木头吗?”每次我的无言,肯定会招惹九叔的忍耐底线,这样被骂,我居然觉得有些感动了。 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的见习医生,之前的老大夫觉得我不闹脾气好照顾,就把他的徒弟杨医生派来顶替自己。 “在过十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你该出去走走的。” 他和九叔一样,总是喜欢对我说一些无关的事情。 “没有发炎,晚上睡觉时候会感觉痛吗?”杨医生见我迟迟不回答,就是凑近我眼前五厘米近盯着我看,直到我被逼急了回答了才放过我,然后呵呵笑着。 明明年纪也不大,为何他就这么从容不迫和我对抗,而我往往受不了他亲近的威逼。 曾经有次,他这么问我:“你怕什么?怕我问你吗?” 那一瞬间,我觉得心里的秘密被窥视了,我是在怕。 “你那个朋友对你真好,你别这么孩子气了。” 我没有做声或反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门口的身影暴露某人。 日复日年复年,何时是个头? 看着两人点头打招呼,我心里觉得,他们是认识的,一定是这样。 吃过没有味道的粥水,九叔想要我出去走动,我歪头拒绝,然后他居然抱起我按在轮椅上,要不是躺久了全身没力气,我早就想踢死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谁才是木头! 外面的世界,恍惚早已远离我好远了,手里拿着是九叔硬塞给我的某人的平面服饰杂事,这应该是女性读物。 九叔说:“现在他很忙了,忙到连睡觉吃饭时间都不够。” 我无声呵呵笑,那家伙,没想到会走进这个行业。 封面上可爱的形象,完全不会想到会事男儿身,庆幸时代不同了,连男人也可以穿裙子而不会被怪异目光鄙视,不过听说,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封面女孩的身份。 想事情中间,远远走来一个穿着飘逸纱裙带着大大的墨镜盯着一顶夸张的帽子女生望这边走来,所到之处都引来好奇的目光,九叔点了点我的肩膀,我微微抬眼询问怎么了,然后他就伸手指着前面。循着方向一看,我娘的,一个高大的女生直直往我这边走过来,没有要闪开或停下的趋势,我以为他是看不见前面的人呢!怪担心一下。 “小林!” 我错愕一下,低头看了看那本杂志,再抬头,失笑说:“你怎么这样子来啊!” 八公摘下墨镜,长长假眼睫毛,画着夸张的眼线,戴着有色的眼瞳,眼湿湿蹲下来紧紧抓着我的手低声:“怎么回事!都没有人通知我!!都发生什么事了!干嘛自杀啊!有什么坎是过不了呢!” 我气恼没有力气拍了八公一巴掌:“谁自杀了!滚!” “不是自杀?”八公一脸惘然抬头看旁边的九叔。 九叔皱眉淡定:“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这种不是人的话。” 八公知道自己摆乌龙,装可爱伸出舌头道歉:“嘿嘿,小林,你现在怎样?怎么还要坐轮椅。” 九叔接话:“脚还不灵活,不能有重压力。” “真的?”八公不信,一脸担忧全身打量着我。 在树荫下,和八公聊了一阵,九叔就走了,他都是抽空时间赶着来,其实他还要上班的,留下八公来陪我。 八公一身女儿身打扮,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还好八公性格没变,依然大大咧咧天然呆相有话直说不会耍复杂心机什么的。 “小林。” “嗯?”我无聊一页页翻看手头上的杂志,花花绿绿,没法想象那些女性为何这么喜欢这种只有衣服的杂志。 “你终于和九叔在一起么?” “什么?”我惊吓把杂志滑落地上,惊恐看着八公,“白痴!说什么啊你!” “哦,原来还没啊。”八公呆相望着远处,喃喃自语:“我以为什么,原来没啊。” “八公!”我用沉重表情看着他,“我……” 话没有说完,八公站起来,打断我的话:“小林,九叔很好,谁都知道他对你很好,朋友也可以啊,为什么要这么反感讨厌呢?”说着,小林回头看我:“别忘记,我也是那种人。” 我不说话,现在没有这个余力去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很累很累。 沉默许久,八公把话题扯开:“我也累了,这个工作也厌倦了,压力大,不想做了。” “当初你还不是非要入这行不可,怪谁。” “还不是怪我自己,冲动不想后果,没有前思后想,恶果还是要自己来埋单。” “你经理人和公司答应吗?” “不答应有要答应,还有半年合约就到期了。” 九叔来之前,八公走了,临走前,我拜托了他帮我带一些东西。 结果八公反了,这样对我说:“既然九叔不想你睹物思人,那你就好好休养直到出院才拿吧,反正又不会消失不见的。” 敢情这八公已经叛变了! 炎热夏季,难得天公作美下了一场小雨,泥土的香气从窗户飘进来,感觉小清新。 “你朋友几天没来,没事吧。”主治医师老杨(我是这么称呼他的)一边检查帮我检查,一边调侃我,看我生气的表情是他一天最大的乐趣,“近来交通事故频频发生,开始真的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对不对?” 翻白眼是我最高级的回应,老杨也不介意自己在自言自语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检查后,护士来按摩了,老杨又说:“啧,还是你那个朋友有心,应该是特意学过,给你按摩的手法很专业,小红啊,你没吃早餐啊,再用力一点。” 护士小红尴尬不已,怕用力把他弄伤了,可医生放话也不敢顶嘴说自己已经很努力按摩了,谁叫她才一个刚来三天的实习生,老师教导要谦虚,不然脾气性格不好的前辈医生会给自己穿小鞋尽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她就是被穿小鞋的恶果,谁让她第一天来就撒小姐脾气嫌三嫌四,结果,被分派到这里给病人按摩。 三天,我没刻意记住时间日期,但不来说一声也好,哪有人这么没有责任的,这三天我都一直无意识抱怨某人为何不来,多少有点担心会出什么事,都是老杨那家伙给我灌输一些不好的意识,让我胡思乱想。 直到一个星期后,真的坐不住时候,他和八公出现在门口,两人默契对视浅浅笑了一下,这画面刺激到我脑神经。 第18章:对持 “生气了?不高兴吧!”老杨准时出现病房给我检查,然后一脸小人得志对我说:“现在还可以来得及哦。” 我回他一句:“莫名其妙,滚!” “哎,你这孩子。”老杨在我高压黑着脸色优哉游哉检查我的左脚,嘴巴不停的自言自语:“以后后悔的话就来不及了,为何意气用事不珍惜眼前呢?” 我不说话,对于讨厌的人,说什么好话都成了耳中刺,不爱听。 窗户对面的高楼大厦,日复日一样毫无变化,马路车多人多,空气也不好,医院里每次都有急救车出出入入,伴随着紧张撕心裂肺的哭声,每天,这里都有人离开,医生见怪不怪继续进行救人。 已经不再抱怨医院的饭菜难吃,也习惯了老杨那张臭嘴,发呆之际,会想起以前,许多不经意的回忆突发想起,有些好笑,也有些哀伤。 房门轻轻推开,正气的制服,手里提着保温瓶,现在他不再时常来给我送饭、帮我按摩或推着我到后花园散步,他说,他们复合了,我哦了一声,久久地才说出恭喜他的话。 “那你不必要给我送饭了,我在医院用餐可以了。” 九叔微微皱眉:“你不是吃不下这里的饭菜吗?” 后来,他就自作主张隔天给我送饭,晚餐早早预订外餐给我送来,老杨知道后吃味对我说:“真体贴,可惜了。” “你羡慕就找个女人过日子啊。”吃着外面统一味道的青菜粥,难得我开口和老杨说话,老杨一脸惊讶感动揪着我的手。 “好孩子,你终于开窍了,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滚!”难得我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别啊,多和我说说话吧。”老杨眨眼,似是泪光却只是灯光反射效果而已,“现在女人都当自己是女皇,那有想某人这个体贴,明明工作这么忙。” “有那么忙么?”我轻声问,确实我没有细想过九叔究竟是怎样花时间花心机跑上跑下给我送饭。 “能不忙么!新进的人员都要特训的!” “你似乎知道很多。” 老杨扬起自己有些长的刘海,骄傲说:“如果我不做医生,那么我也可以进入那个职业。” 我用不可信的目光瞧着老杨:“难怪你的牙齿都重新换过了,说谎说多了都掉了。” 老杨哈哈笑:“原来你还会耍幽默啊!” 说了一阵话,老杨就被叫去手术室帮忙。 日子还是要过,病房人员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次送来是个被父母虐打的十岁男孩,全身多处骨折淤青,大家都议论讨伐孩子的父母不是人,这事多了,媒体也只有没有猛料时候才会来报道这事,后来被老杨赶出医院去,扬言记着来一次打一次,护士医生也很了解那些所谓正义的记着,还不是拿着稿费来骚扰人家。 我调侃老杨:“原来你还有良知啊。” 想不到这次老杨没有往常那样疯疯癫癫,反之神色很严峻对我说:“曾经我那么天真以为记着可以帮助那些困难的人,结果我成了间接凶手,那时那个孩子只有十三岁,就这么毁了。” 我吃惊望着老杨,老杨苦笑:“别想歪了,那个孩子还健在呢,但是生活并不好过。” 我心里感叹,自己并不是世界最可怜的人,其实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两个不分享的痛苦秘密。 “后天出院了,有人来接你吗?”老杨问。 出院了,我恍惚一下摇头,“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啊,”老杨又露出小人笑容说:“早前你那个体贴朋友还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出院,我说快了,就几天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他一脸痛苦,以为他生病了,一问才知道,他要集训不能及时接你出院,我说你还有亲人朋友啊,不用担心,不过我似乎听到他说会尽量安排当天来接你哦!你高兴吧,人家这么在乎你。” 近几天和老杨相处,他总提到九叔对我如何好,所有我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他不是我的,我们只是朋友,何况他已经有交往的对象。” “真的假的。”老杨露出虚假的表情激动问:“你确定?” 后天,老杨和几个照料我的护士都过来祝贺我出院,老杨还煞有其事神秘递给一包东西给我,让我回去才拆。 九叔没有出现,来接我的是最后几个死党和八公,老杨和我握手,然后一行人道别了。 几个月没回家,里面很干净,感激他们的用心良苦,帮我打理。 环视一周,一样的摆设,并没有少了任何东西,反正,多了两个黑白相加,死党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先留下八公照顾我,然后说日后再来就离开了。 八公让我坐好,然后去老爹房间拿了一个纸箱出来。 我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遗物‘两个字。 八公把纸箱放在桌面上对我说:“这是叔叔当天走时留下的东西。” 打开纸箱,里面躺着好几本新旧的笔记本,我没有想过老爹有写日记这个习惯,而且还有这么多本,接着是一封信,信已经被拆开过了。 信长长的写了四张纸,一张是忏悔,一张是解释,一张是悲哀,最后一张是对不起我就这样离开。 信,我草草看了一篇,心情无法平复。 一开始老爹心累而被那个男人趁机而入,信里解释,年轻时候两人曾有过一段不欢的恋情,当老爹发现那个男人想要吞并肖叔叔公司时候,他就想过离开了,但那个男人使劲各种卑鄙手段不让老爹离开,反之利用老爹和肖叔叔的感情在商场上左右了肖叔叔的决策,尽管信里简单说了一下,但我知道,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那个男人风流史早已有听闻许多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速之客到访,八公很紧张站着我前面看着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汪总,名流上谁会不认识这个手腕硬到无法想象的男人,只有四十五岁而已。 “出院也不说一声,害我白走一趟。”汪总自顾坐下来,无视我和八公厌恶的眼神。 我相信,他完全没有想要接我出院,谎话连篇的贱人,不可信。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冷冷对他说:“请,离开!” “父亲来看儿子,哪有儿子赶自己父亲走啊。” “你不是!”我气道,站不稳,是八公扶住我。 汪总深深望了我一眼,叹气站起来,说:“看了来的不是时候,我下次再来吧。” “滚!”我打开大门让喊道。 汪总瞥了八公一眼,意味深长对我说:“今天你的决定,绝对会后悔的,亲爱的儿子,期待你来找我的一天。” “滚啊!”我把他推出去,气喘着着,然后狠狠的把门关上,我不是笨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我就是容不得这种人踏进这个家! “好了,别气了。”八公轻拍着我的背。 我愤然扭头望过八公,八公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问:“干嘛了?” 我抿嘴,不是我想太多了,而是有太多不好预感给我带来不安。 我问八公:“你什么时候可以解约了?” 八公愣了一下,笑:“遇到一些钱的纠纷,可能要延迟了。” “你的公司,是什么集团?” “你问来干嘛了?”八公僵硬一笑,这种反应让我立刻想到那张无耻的嘴脸。 “八公,我们是朋友吧。” 八公点头。 我也点头:“好,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八公歪头,露出一脸天真不解表情。 第19章:激荡心情 汪氏集团掌控集资领域范围广,投资影视是必不可少的可观前景项目,从八公语言中,他经理人欲要八公踏进娱乐圈子。 曾经,八公是很稀罕见识那个世界的人,后来进了杂志平面模特后,当初的梦想也破灭了。 姓汪的有关得力秘书,也算是情人,见过几次面,是个冷艳女强人,当她敲门到访时我有点意外,卸下一身职业装,穿上普通的衣服,显得有些平易近人,她年轻,可快三十岁。 “我从没有奢望过嫁进汪家。”一坐下,她就这样直接对我撇清关系,做人做事,我觉得她处理很好,敢说出自己想要什么而使尽各种手段:“你爸,现在终于醒悟自己会有老去的一天。” “关我屁事!” 她深深望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怜悯,也有点厌恶。她说:“面对人吃人的社会,再倔强也有低头的一天。” “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吗?”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给我,“你看了就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半信半疑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照片,全都是照片,不是什么神秘照片,也没有所谓不堪入目的画面,但里面的主角映照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照片有学生照的,成年时候的,以及两代人藕断丝连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生前老爹和姓汪有关系这点我很清楚,可没有想到水是那么深不见底,还有八公那段不可告人的家庭关系,照片里居然还有八公最重要的人。 指着那个美丽夺目来不及卸妆的人问:“谁?” “汪氏第二把交易的私生子,三十年后才被知道这件事,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她补充:“你朋友,是他养父母的堂姐抛弃然后收养的,关系如父子如恋人,那段丑闻,相信你也略知一二吧。” 怎么会不知道,那期间足以毁了八公的人生。 “你父亲滥情,却对认真的事情很专一。” 我冷笑:“真是矛盾的冷笑话。” 她也跟着冷笑:“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个稀罕绝迹的事情,直到你养父的事件后,他整个人都疯了。” “别说笑了,他疯?傻子都不会相信!” “是,或许我就是那个傻子吧。”她抬头一脸恐惧看着我一字一句说:“一生中,他爱了三个男人,第一个是你养父,尝过的滋味不甘厮守一个人而偷吃去,第二个是你养父的爱人肖宇,最后一个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三人都死了。” “请你尊重死者,别胡说八道!“ 她摇头:“开始我认为我看见的是幻觉,但我确认感觉到背后冒出的冷汗,他每晚都一个人对着几根骸骨说话,有时是哀伤,有时是大笑,或怒或哭泣,我以为我眼花了,第二天借口拿文件时候推开抽屉一眼,我不知是那部分的骨头,但绝对不是猪狗的骨头。” 我打断她得话:“你这么爱编故事,请你一个人静静地YY,别和我说话费!” 她摸着有些苍白的脸颊,微微低头:“既然你这么不耐烦,那我直接说明好了,汪总看中你的朋友,如果你不阻止他,后果会就想他们几个一样。现在他也只有你这个儿子能说服,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太搞笑了吧,你这个作梗人演习太一般了。”我漠然把她请出去,然后立刻打电话给八公,但一直没有人接听。 事有蹊跷,拨打了八公经理人电话,经理说汪氏集团公司请宴,一听我就头晕了,差点站不稳,什么饭局都是潜规则的挡箭牌,八公就是一个小小的模特,根本不可能被这么大的公司看中,除非有后门,但八公没有!! 女秘书刚被赶走,我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她:“姓汪的人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冷笑呵呵声:“因为我不想那孩子出事,所以我告诉你,他人在XX国际大厦三十六楼,一般人不能进去,你到时说是我让你来就行了,我的名字你知道吧。” “好,谢谢你。” 距离那里不远,但不见得很快就赶到,我只好一边赶车一边打电话给九叔。 赶到时候已经花了半个小时,九叔被挡在门外,我说了秘书的名字还打过电话确认才被允许进入。 我拉着欲要撞电梯门的九叔说:“安全重要,见机行事,别太冲动,里面有些人或许是不能得罪。” 九叔咬牙:“你觉得我能够忍吗!” “现在也不确定里面情况啊!”我吼回去:“你的冷静都死在哪里了!” 九叔重重用头撞电梯里面的墙面,撞了三下被我拦下了:“留点力气带走人!” 所幸门外没有保镖什么人守着,门是电子卡锁,没有持卡只能等里面的人开门,按了门铃,两分钟才有人姗姗来迟开门。 有点令我和九叔意外是给我们来们的人居然是八公,一身刚出浴的打扮,也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望着我俩。 九叔揪着想要关门的八公狠狠地摇晃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睡了!!!是不是!!!” 八公精神不振摇头。 我推开两人,直径走进去,里面除了姓汪的没有其他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 姓汪的摊手摇头:“还没有,我很绅士等待你来伺候我呢。” 忍不住愤怒,向姓汪的打了一拳不够,把他压在地毯上狂揍,眼红见血了,手也麻痹时候,是八公他们拉开我的。 “够了,别打了,他晕了。” 我狂怒:“不够!最好打死他算了!!费是祸害人!” “小林,不关他的事!是我错是我不对!是我失心疯才以为……” 当时我立志什么都断了乱了,揪着哭泣的八公问:“你这是什意思啊!敢情我们都白来了!由得你被这种禽兽糟蹋算了,是不是这样啊!!啊!!” “不是的!!没有!!我没有!” “为,你别掐着他脖子了!冷静点!”九叔推开我,把八公拥在怀里,那时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就是很难受,难受到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喂,你去哪里啊!“ “要你管!”我怒吼回去,然后不顾一切冲出去,从走火通道下楼,那个奔出去的速度让我差点受不住滚下去,跑到十几楼时候躲在那层楼的垃圾房哭泣。 无法想象当时感受是那么变态难堪,我又不是女生,干嘛要难受要生气还哭泣,我这算什么了?莫名其妙! 许多不明真相挤进脑袋里,闹哄哄的很混乱,一时之间,感觉自己与时间脱离,就想这样结束一切算了。 什么朋友死党一边去! 迷糊中,我被清洁工发现,然后被保安架着从后门请出去。 走路回去路上,一辆警车停靠路边,射出远光灯刺着我的眼睛,然后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从车里走出来,挡住我去路。 “滚!别挡路!”我气道。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脚刚刚好就去跑楼梯!还这样走回去!!!” “关你屁事啊!”我推了他一把。 “你放屁都关我事!你每一条头发都是我的!我不准你这么折磨自己!你有得到我准许吗!” “你白痴啊!什么是你啊,你是我谁啊!” 突来的晕眩惊吓了我一条,九叔抱起我放在前车盖上压着我手脚沉声说:“我的努力总是被你无视就算了,这次就这样跑掉万一脚就这样没了怎么办!!不能原谅!” “放开我!你胡说什么啊!” “我胡说?心口不一的坏孩子。”九叔冷笑全身压在我身上,两人气息相近,还有火热的身体温度,以及身下的羞耻反应如当头棒暴露我的私密。 第20章:激动 炽热的气息,出乎意外粗鲁却柔软的嘴唇,我心里明白,我应该第一时间赶到恶心然后推开他,但我没有。最可怕的事实是我下身有反应了,然后没有理智的失控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吻,狠狠撕咬着,就想回复到原始本性一样。 抵死缠绵是怎样的感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是心酸,是感动,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而舒服。 来不及咽下的口沫,溢出划过脖子。 明明是窒息快要缺氧,却舍不得离开这个长而纠结的吻。 厚实的大手伸进衣服里,抚摸我腰部,一直往上游走,想要阻止却总是被断断续续的深吻给干扰。 “混蛋!这是……外面!”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理智,上身衣服已经被掀高,九叔那个混蛋准备扯开我皮带伸手进去,我惊恐而羞耻推开他一把。 九叔慢慢拉开我的距离,哦了一声,用拇指抹掉我嘴角分不清是谁的口液低声说:“那,现在去你家,继续。” “什么继续啊!”我脸红,幸好这地方没多少人,天也黑,看不见我的窘态。 九叔凑近我耳边轻声:“你说呢?”接着身后握着已经要爆开的下身:“你确定不需要继续。” “我会自己来!” “不行!”不容拒绝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生气,我以为是幻听了,现在这种暧昧情况算什么了,他又算什么了!我负气拉下衣服,扭头走了几步,然后又被狠狠拉住,塞进车里。 我并没有多抵抗,除了咒骂他变态之外,心里想着是以后该怎么办,心情平复后脚才隐隐传来疼痛。 车停在小区楼下,九叔帮我开车门,我忍着疼痛下车,尽管不是很痛,但脚不受控制的无力支撑我的重量,直直倒在他面前。 “这下报应了!”九叔抱住我,气道:“疼了吧!活该!” “闭嘴!”我骂道,揪着他手臂慢慢站直。 “要不现在送你去骨科院看看吧。” “没事,有点累而已。” “真的?” “你好烦啊!我说没事就没事。” 有没事我心里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听他的话,算是一种发泄吧。 感激脚痛,下身不再这么炽热鼓起,不过我无意瞄了九叔一眼,显然,并没有消去的趋势,我尴尬立刻扭头。九叔发现我的窘态,故意挨近我,用他那边撞了我屁股一下。 “变态!”我惊吓的跳起来骂他。 “好了,不玩了,回去给你按摩,明天再痛就送你去医院看看。”说着,一本正经扶着我走进小楼里,搭电梯,要了我的钥匙开门。 把我按在沙发后,自个儿跑前跑后开热水,那毛巾换洗衣服。 “一个人没问题?”九叔把我扶进浴室问。 “你当我是废人啊!”我气道。 “差不多了,你看,走路一拐一拐的。” “滚!”我把他推出去,然后锁门。 浴室飘荡着熟悉的香气,不知怎了,泪腺突然很发达汹涌突破防线溢出来。 “你哭什么呢?”无奈的叹息从身后传来,我猛然转身,一脸吃惊看着九叔破门而入依靠在墙边。 我眨巴眼傻傻问:“你怎么进来?” “白痴,你没锁门。” 我没吗?我囧了。 望着向着九叔往这走过来,我惊慌失措喊道:“出去!” “不出!你哭什么?”九叔弯身双手撑在浴缸边上,直视逼问。 “谁哭了?”我慌乱地一头扎进水里,再抬头睁着大眼瞪着他。 九叔勾起一抹浅笑,戏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的!”说着,在我嘴上吻了一下,我愣了一下,接着又被吻了一下。 我大脑当机伸出双手,勾住他挽回第二个要结束的吻,迷惑而得意的添了添他干燥的嘴唇。 无疑我的举动真的吓倒他,瞳孔扩大望了我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咬着我欲要离开的唇舌,太过突然而惊动了,真的咬了我一下。 “痛!” “对不起。”颤声道歉。 不知怎,我突然觉得好笑了,然后真的笑出来。 他问:“你笑什么?” “我笑了么?”我耍赖问。 “水凉了。”他说,然后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围了一条浴巾。 那晚,九叔帮我煮了一碗鸡蛋面后就走了,因为接了一个电话,疑心重的我想到打电话来的人应该是八公吧。 但我想错了,因为九叔前脚刚走,八公后脚就来了。 “小林。” 八公一身憔悴愣着在我门口,我把他拉进来,分他半碗面条。 “八公,对不起。”打破沉默,我低头轻声对八公说:“对不起。” “说什么呢?你又没有对我做了什么,应该是我对不起才是,我隐瞒你一些事情。” “能不能告诉我?” 八公咬牙,低着头,许久点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怕你瞧不起我,所以不敢对你坦白,还有九叔他。还有,刚才宾馆的事,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真的!”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在哪里呢?”我急问。 “我,被那些人灌醉了,我以为逃不掉的,然后他出来给我解围了,之后又带我到那换洗一身饮酒味道,就是这样。” “他为什么这么好心!!他有这么好心吗!” “小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介怀而憎恨。” “你知道什么!他那种人……” “你真的相信那些不实的流言吗?”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些流言不是不实呢!” 八公低头,“小林,我之所以比你知道多些,是因为我早就知道真相,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你是我哥哥,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了,这种时候还开玩笑。”我神色奇怪笑的很难看望着八公。 “当年他风流史,谁都知道,他抛弃了我和妈妈,然后我妈妈也抛弃我了,之后连养父母也讨厌我,我恨死他了!我才不要这种人做父亲!”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虽然恨,但也无可奈何分割不了血缘羁绊。” “所以呢?关我屁事!”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想要说的话……” “那就什么都别说,我也当什么都没听说过,还有,你和九叔他,真的在交往了?” “啊。”八公被突然转移的话题反应不来,呆了一下摇头:“什么交往了,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啊。” “啥!”这次轮到我呆了,“你们以前不是交往过吗?那天你不是和我说,你们复合了!!” 八公哦了一声,笑道:“因为有些事,所以不得不请九叔帮忙遮掩假扮一下,我以为九叔告诉了你,九叔他真黑,隐瞒你这么久,不久前复合也是因为那个人出现了,还跟踪到医院来,所以就在你面前演戏了,没想到九叔又不告诉你让你误会了。” “什么!就这样!”我大叫,感觉自己被那给混蛋耍了! 八公点头,“我们不可能啦,因为九叔喜欢的人是你啦!” “你又知!”我严肃皱着眉,但掩饰不了内心的高兴和松了一口气。 “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的!” 好吧,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八公,然后把我当眼中钉。 “九叔本来是被家里人安排到军校的,后来因为你,所以那个……”八公看见我死死瞪着他,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出了,不说我也知道,那个混蛋弃安排好的路不走,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不想和八公分开的说。 四目相对,感觉不自然,我扭头望着漆黑天空,八公把半碗面吃掉,顺便拿着我的碗拿到厨房洗干净,然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轻轻捏着我的小腿问:“刚才看见你跑走,多担心你的腿弄伤了。痛么?” “你怎么会和那些人喝酒呢!”我答非所问。 “应酬啊。” “屁啊!你不是说不干了吗!” “合约还没有到期呢!” “下次装病装死也不要去。” “是是。”八公傻笑应道。 “你不是恨死他吗?干嘛要替他说话。” 八公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他是谁:“或许是报应吧,他现在四面楚歌,到处都是敌人,他的情妇出卖他,儿女更别提一个比一个混蛋,不知道谁发现我和他的关系,解约一事被延误,本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和公司对抗,是他让我冷静什么都别做,他答应会帮我。” “他的话,你也信!” “不知道,但我信了。今天公司终于和我解约了,不过要请上面的老板吃饭,我知道是一场鸿门宴,然后他出现了,挽救了我,你知道他对那些人说什么吗?他对他们说我是他的儿子。” “那有怎样!” “他差点要跪下来求那些人放过我,他真的要跪了,是我死拉住他的。” “不信,不可能。你说冷笑话啊。” “你知道他跪的人是谁吗?是他们家族的叔伯!!他说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儿子就好了,当时我什么怨恨都没有,觉得那个高大的背影已经衰老去了,是同情也是怜悯。” “够了,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听,你对他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打断不过悲情的原诉,独自蜷缩身体窝在沙发上不同按着遥控换台。 八公打算转身走,我留住他,尽管有很大条沟横在我们之间,但有些感情是不会因此就改变,如此我们十几年的友情兄弟情。 早上朦胧中,脸上感觉痒痒的,以为做梦,就没有要睁眼醒来,直到昨天唇舌感觉历历在目,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有人偷偷进我房间,还姓骚扰! “总算醒了,脚痛不?” 第21章:沦陷 “总算醒了,脚痛不?”关心的语气,昨晚的事情我没有忘记,嘴唇的触感还在,目光对视,不知怎的,我突然不敢正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就在我分心想东想西时候,九叔板过我的脑袋,低头突然吻了我一下,吃惊的我来不及反应,就硬生生的被压回床上。 “你好生生气啊。”此生气彼生气,我知道这话的意思,脸红可疑的红晕已经出卖了我,还有下身贴近的触感,是半僵硬的。 从正眼看见这个男人瞬间,我就在胡思乱想,想要控制也控制不已破涌而出的感情。 “如果,你想的是别人,那么我就杀了你。”该死的混蛋,温柔沉声说着可怕的警告,边舔舐着我内测脖子,“说,是因为我,起来吗?” 我用手挡住他要吻我的嘴唇说:“要你管。” 九叔眯眼,在他眼里,我看到了危险,可我不怕,我是故意的。 沉重的压力,粗暴的撕咬,唇舌的纠缠,这是我要的结果,因为我不想向这个男人低头,说我对他有意思。 来不及咽下的口液,全数送进我的嘴里,微微睁开眼,我分明看见了他满足的笑意,如果是别人的,我肯定要恶心而反胃。 “够了……”趁着空隙,我推了推不知足的混蛋,这个吻,差点把我废了,累又痛苦,简直要把肺里空气抽走,“我没有刷牙。” 我以为这样至少可以恶心他的。 谁料到,他会这样说:“我不介意,恨不得就这样把你全身啃光。” “变态!”我厌恶骂他,却抵挡不了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衣里,游走,捏着,挑拨着敏感地方。 因为他的触摸,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可该死的并不讨厌,还情不自禁享受被抚摸的感觉。 真的疯了! “饶林,可以吗?”炽热的气息,吹进了耳朵了,性感的语气,早在接吻一刻,我就沦陷下去,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是不好意思,他的手已经伸进我裤子里,那里好热,让我有些神志不清,二是早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不必要言语也能代表一切。 “饶林,饶林,我也要。” 大手握着我揪着被单的手,伸向他挤爆的下身,看着他一脸难受却又很享受的矛盾表情,心里莫名欢喜。 他极少这样叫我,一般情况下都会叫我小林,叫全名的,肯定是生气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双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拉链,手附上去是滚烫的,他啊了一声,很感性,并奖励我一个浅吻说:“继续,跟我一样,饶林。” 听着他的哀求,我心里特别舒服。 “这样,还是那样?”我忍着下身被紧紧握着准备泄的冲动,紧紧握着他那个上下抽着,时松时紧,他那个有够大,真的有点吓人。 “快点,饶林,嗯,啊。” “啊!” 其实是我先,因为激动,不小心用错力度,他因为这样也泄了。 感觉很奇妙,喘着气,我勾起一抹笑容,他看见我笑,微微吃惊一下,凑近吻了我眼睛,一路往下,来到嘴唇,停顿下来,我想也不想,微微抬起下颚,轻吻他一下。 “饶林,我爱你。” 突来的告别,我只为,至于喜欢,没想到会是爱。 “我喜欢你,但……” “嘘,我知道。”他用大手捂住我嘴巴,一脸苦闷:“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你是我的!” “自大狂!”喜欢他,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那么以后呢,他说我是他的,我没有反驳,爱是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只有自己才会知道,这番话,是老爹生前这么对我说。 “啧,又走神了!”说话间,九叔把我拉起来,推倒浴室,利落把我衣服脱了,防水,从头淋到脚下。 “我自己来,你出去。” “不要。” “啊!” “害羞什么,”九叔说着,把我挤压在墙壁上,“反正该摸的地方我都摸过了,没差。”手不安分绕过腰际,往下游走。 腾一下,我脸红推了一把不成,用脚踢,不慎给他趁机挤进中间把我两腿分开,如此暧昧的姿态,又因为水蒸气关系,感觉有点失控。 “你摸哪里了!”我沙哑的喊道,连忙抓着那不安分的手。 “饶林。”他也不给我好,声音出卖了他的欲望,挨近我的下身,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畜生!”我骂他,但自己也不好到哪里,揪着他的衣领,用牙齿在他耳坠上咬了一口。 我忽然的举动,鼓励了他进一步的贪婪,抵死不愿意他伸进去,他用激烈的吻让我分神。 陌生的触感,我生气骂他:“潘蓉希!!不要!” “好紧,我弄不出。” “放屁!”那手指分明越来越伸入去,还勾了两下,拨开他的手,他越往里面进入。另一只手扣着我的腰,低头舔舐上身羞耻的点点,上下进攻,欲拒还迎的姿态,让我觉得无地自容,糟糕是我居然感觉很爽,还想要更多的抚摸,我真的疯了! 尽管我可以放开和他身体交流抚摸,但绝对领域我还是无法接受!哪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活生生赤裸裸被窥视而感到羞辱。 我咬牙,控制身体的邪火,对低头忘我的潘蓉希吼道:“你他妈给我住手!潘蓉希!你听到没!!” 这么一吼,我也没多少情绪,潘蓉希愣了一下,不舍的吻了吻才姗姗离开。 “饶林,别生气,我错了。”撒娇哀求的语气,喷洒在耳边,有些苦笑不得,微微低头一看,我俩半斤八两竖起来,这货还隐隐约约凑过来摩擦。 “出去,现在,立刻。” 这货,如果现在妥协,以后肯定没地位,绝对不能从了他! “饶林!” “别让我说第二次!” 潘蓉希苦闷默默到处去。 “关门!”我皱眉,那家伙顿了三秒才把浴室门关上,我立刻上前反锁,以防万一,接着很可耻的想着刚才的行为解决了竖起的小弟。 第22章:分手离场 什么是爱? 至少,我的爱,希望能够牵手到老,然,这要求太奢侈了,根本不可能,在我周围,根本就没有童话出现过。 一年已过,老爹的死,追究谁之过又能怎样? 有人说,我这是不负责任的逃避现在,那么,敢问,穷追猛打报复又能改变什么,也不过一时的解气而已。 何况,那个男人已经遭到社会亲人遗弃了,这个结局,我觉得足够了,以后的恶果才是他要还的债。 八公是善良的,可我做不到像他那样,还可以接受那个男人。 “毕竟,他是我父亲。” 我冷笑:“一个抛妻弃子的人,不值!” 什么是爱呢? 我以为,可以见证打破这个圈子诅咒,然,到底我期待过高了,于是失落越大,郭少他们分手了,许多的原因和压力,他们相恋17年了,真的很漫长,最终还是分手收场。 我不相信爱,对于爱,没有任何安全感。 月光透过纱帘,夜幕的房间,两具饥渴的身躯纠缠着,幽闭空间回荡着或轻或重的喘气呻吟。 “啊……别咬……那里嗯……” 我扯着潘蓉希的头发,大腿根部炽热难耐不已,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一碰就有感觉,全身战栗起来,内测地方,已经被潘蓉希摧残到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吻痕,撕咬的牙痕。 “林,我爱你。” 结合时候,潘蓉希总是情不自禁重复又重复这句话,可,我没有一次回应他的爱,我以为即使不说,他应该也会明白的。 不该进入的地方,早已习惯长短的手指,以及粗大的东西。 如此夜夜笙歌,又岂能不适应呢,可怕的是,已经沉沦到非要不可的地步,真的疯了没救了。 “林,我进去了。” 冰凉的液体,一开始我真的很抵抗,感觉恶心,但如果我不用,受伤的是我,而且很痛,因为这样潘蓉希试过许多产品,最后我受不了那些不同香气觉得只用这种没有味道清凉润滑剂。 “快点!我不行……了!”我搂着他的脖子轻声,潘蓉希一边安抚我前面小东西,一边掏出自己的随便上下擦抹便往洞口cha进来。 “嗯啊!” “林!” “混蛋!……啊嗯……太……快了!啊啊!” “林,我爱你,爱你!” 回想交往一年里,我和潘蓉希真的疯了,两只发情的野兽到哪里都可以就地纠缠。 车厢里,那次,潘蓉希太过激动,差点把我的腰弄伤。 家里,差点每个角落里,都有我们缠绵爱的痕迹,浴室是潘蓉希那个变态的最爱,总喜欢把我抱上洗手台上,或对着镜子,做出或说出一些下流的行为,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正当人家,至少我也激动过泄了一次又一次。 7年之痒,可我和潘蓉希只有三年,开始对对方出现感情不满。 工作压力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对方不信任。 我不信任潘蓉希,他优秀以及外貌,早有不少良家妇女窥视,这点我倒是没有所谓,但现在什么年代了,连男人也会窥视好男人,这个我早已觉悟,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公然上门找我谈话,让我退出,当时我觉得很好笑,笑着对他说:“如果你有本事,那就把他抢走啊!” 当时我还有自信潘蓉希是属于我的,但没有想到,潘蓉希也会有对我不信任的一天。 公司要应酬,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他总是介怀我到声色场所控制不了自己,因为他的不信任,吵了好几次,感情复复合合,感觉疲倦,然后我一声不响收拾行李出国散心,也因为这次的出走,我们分手了。 真是杯具的结局,我恨死潘蓉希,发誓以后不会再见他。 因为年轻,所以意气用事,因为痛过,所以不想再爱。 分手一刻,我就下定决心,独自一人到死。 记得老爹对我评价过,说我是个淡漠的人,当时我反驳说自己不是,现在想想,其实老爹说的没错,我就是这种只为自己着想自私自利的人。 唯一有联系的人是八公,他对我说,潘蓉希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听后,我心如刀割,到底,我还没有全心全意放开。 我是爱过他的,为他做饭,为他洗衣粉,为他愿意做一些……算了。 三十而立,我有了一个女儿,很可爱,不过不会说话,是我从福利院抱养来的,当时她只有三岁,一脸脏兮兮捡起地上的半块苹果远远望着我,那一瞬间,注定了我俩缘分。 手续很顺利,把小家伙抱走洗干净后送到医院全身检查,除了天生不会说话和营养不良,一切都很正常。 小家伙怕生,但很粘人,开始不习惯生活,拉肚子发烧一起来,真的忙死我。 现在,一切都很好,小家伙要上幼稚园,有点担心她不合群,不过是我想太多了,一切的一切变得很顺利,感觉这都不真实。当时,我想到的就是俩父女好好生活足以。 女儿上小学了,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上学消费没有养过孩子真不知道那是有多重,现在经济不景气,我只好辞职下海做生意,那年头骗子多,我差点被骗的血本无归,那年,我堕落了许多,对于一切都用消极态度对待,害得女儿伤心难过,我真的不是人。 再见潘蓉希是女儿上五年级时候,他不做公务员,几年前接手家业,女儿的小学是他集团捐赠,为提高曝光率,特意前来走过场,当时正好是校庆。 “饶林!”当时,是他叫住了我,指着牵着的女儿问:“你结婚了!!!” “是啊。”我说,无视他倍受打击的表情。 一切已过,现在我已经可以淡然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女儿摇晃着我的手,用眼神问我,我安抚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我女儿饿了。” “等等,我还没有吃饭,一起吧。” 尽管不满,到底还是和他一起吃饭。 第23章:普通关系 席间,谈论更多的是我女儿,我没有隐瞒什么,但并不代表我要一一告知他。 他说:“我找了许久。” 他说:“现在你还好吗?” 他说:“那个……” 一顿饭,我多数时间都是在伺候女儿,小家伙第一次来这么高档地方吃饭,特别紧张,对于潘蓉希的问话,我只是敷衍了事而已。 过去就过去,没必要缅怀或可惜,现在我生活很美满,也有了牵挂。 吃过饭,潘蓉希提出要送我们回去,但我拒绝。 知我性格的他,苦闷一下没有强硬送我们,而是叫了一辆的士载我们。 “谢谢你请我们吃饭。”我说。 “不客气,小心点。”潘蓉希点头。 我没有天真以为,这次的再见就这样算了。 一个星期后,潘蓉希出现在女儿学校门口,让我惊讶是女儿似乎和他熟络起来。 小家伙看见我,挥手跑过来,顺便拉着潘蓉希。 “这么巧啊。”我说。 “不是巧,我专程来找你的。”潘蓉希抱起小家伙与我对视,“先吃饭吧。” 在女儿面前,我不好发作,只好从了他阴谋。 这次的餐馆是很有意思的家庭餐厅,重点对象是儿童的餐饮,一般中高端,这时候挺多一家人来就餐,有点吵闹,但不讨厌。 望着在波波池玩的孩子,潘蓉希感叹:“有孩子,真好。” “你也可以有啊。”我说。 “和你一样,收养一个吗?” 我抬头,看着潘蓉希露出一点点的恼火,他调查了我。 “别生气,我是无意知道的。“潘蓉希解释。 支走小家伙和其他小朋友玩,我问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忘不了你。” “关我屁事!” “当年是我错了,但你也不对啊。”潘蓉希苦恼揪着自己的头发垂头说:“那时我们还年轻,总是意气用事,你不相信我,工作和感情,我承认自己还不成熟,面对压力,我以为可以在你身上找到安抚,可我总是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你要应酬,我懂的,可你为什么就不能顾一下我的心情,我承认自己霸道,但任谁也受不了自己的爱人向别人投怀,哪怕那个是女的,男的更加不能原谅!” 语言组织有些乱,但我还是听明白潘蓉希想要表达什么。他说的也没错,到底二十几岁的我们太年轻了,各方面凭着自己感情而决定。多年过后,我们三十而立的年纪,心理也不再天真浪漫看待爱情,除了爱情,我们还有许多要珍惜的东西。曾经的恨和伤,早已结疤了,不痛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说。 “真的可以过去吗?我不能!!”潘蓉希低吼,引来隔壁桌家人的注目。 我低声:“我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情绪啊。” “对不起。” 点餐送来了,我叫小家伙来吃饭,也打断了潘蓉希那副欲言又止的举动。 吃饱喝足,让小家伙小睡一下。这次潘蓉希执意要送我回去,无奈,争执几番还是算了。 车驶进一个旧小区,潘蓉希开着远光灯问:“你住这里?” 我不满:“怎么了,别看不起这里,这里市价比你那高档住宅区要贵金。”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哪里?前面过不了似乎。” “我早不是让你停车吗?停下!不然你要倒着车出去。” 由于我说话有点凶了,吵醒了小家伙,争执一眼,望清楚是我才安心继续睡觉。 我下车,潘蓉希也跟着下车。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还还不走?” “请我喝一杯茶吧。” “没有。” “白开水也行!” 一室一厅,不大,一大一小住还算可以,不过潘蓉希进来后,显得有些狭窄的感觉。 我一边安放女儿一边低声对四处打量的潘蓉希说:“自己倒水,喝完就给我走!” 等我哄着女儿睡着出来时,潘蓉希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吃着我特意买给女儿明天早餐。 “你!你还没有吃饱吗!”我气着指着他叫道,“那是红红的早餐!”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看着很特别,就试吃了,口感不错呢,明天我买早餐给红红赔罪好了。” “你分明是故意吧!”我泄气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吃完了就走。” “让我留宿一晚。” “潘蓉希!别太得寸进尺了!” 潘蓉希沉默一会,起身,我以为他准备走人时,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在沙发背上。发现他的意图,我怒火攻心冷冷道:“潘蓉希,别给面不要面,现在我还可以和他以朋友关系相处。” 潘蓉希垂下眼帘,抿着嘴唇,慢慢凑近,我瞪眼看着他。 十几厘米的距离,一个世纪的时间,气息慢慢离开,我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走!现在!立刻!” 潘蓉希慢悠悠挺直身,边往门口走边说:“饶林,你总是这么绝情的。” 门关上一刻,我全身无力瘫软依靠沙发背上叹息,如果不学会冷情,那么受伤绝对是自己。输过一次,不想再有下次。 往后一段时日,潘蓉希还会出现在我面前,一般情况下就是吃一顿饭,因为我态度强硬,他也没有对出越轨举动,撇开以前关系不谈,现在,也不过是老朋友维持联系而已。感觉不讨厌,不过他总是买东西给红红这点,让我很烦恼,东西已经买了就不能退,如此娇纵红红,日后就难以教育,为了这事情,和潘蓉希争执好几次,气得我差点要拿菜刀砍死他。 红红天生缺陷,比一般孩子要内心许多,加上身体不容易吸收,没有大毛病,但小毛病有许多,身体长不高是我心头大事,各方面检查结论是肠胃不好,难以吸收,好好调养就会慢慢好的,潘蓉希知道后,立刻买了许多孩子的营养品来,现在因为他,家里堆满吃不完的东西,红红见着都觉得恶心反胃不想吃。 第24章:台风来了 该要如何形容我和潘蓉希现在关系,不似恋人却胜似恋人,我们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拥抱,亲吻,甚至乎有更深入的接触,没有抵抗,是因为我们已经成年了,允许一点的放纵,释放自己一些的自私,赤裸躯体碰触,温和的火花,只因为太过没有亲吻,潘蓉希一点点的依恋,一些些的温柔,让我些许的抵抗也消失不见,全然不顾我们什么都不是的关系,只想着今晚就这样天荒地老,真的很傻,却是那么平凡庸俗而不觉得丢面。 说到底,我俩感情还在,只因,曾经爱过对方。 潘蓉希公司越来越大,可,身后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他的支撑,他那些亲戚兄弟如一只只饿着许久的豺狼,潘蓉希总是抱怨自己如何防着那些,听着他的诉苦,就觉得很可笑,如果放弃那些死了也带不走的东西,那么,生活是不是变得自由一点。 然,是这个社会太厉害到把一个人改变意志,还是那个人意志早已被这个社会渲染,反正潘蓉希如那些庸俗的商人一样,贪婪,越多越不知足,于是,哪怕是一点东西,也小气被别人偷走。 当然那个穿着正气的制服的好男人,已经不复存在。 潘蓉希说自己看透了大半人生,觉得了无生趣,我嘲笑他虚伪,如果了无生趣,大可把自己的钱财捐给有需要的人,尽管他有这么做,但也只是他公司那些零头的琐碎金钱而已。 “饶林,我想和你在一起,还有红红。”说了不下十次以上的话。 我叠好红红的衣服,冷冷道:“你还年轻,世界还等着你开发。” “林,我是认真的。”潘蓉希从身后拥抱着我,力度不轻,“我,不想再后悔了,求你,回头看看我吧。” “后悔什么呢,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我无声冷笑,潘蓉希,你太高估自己存在感了,上床是因为生理需要,并不代表我能够接受你的背叛。 “不好!你根本没有关心过我,你知道吗?那些年我是如果走过来吗?!!”潘蓉希紧紧扣着我,吼道:“失去你,我失心疯了,我杀人了!!你或许不相信,当时我是真的杀人了,父母保释我,花了不少钱,也掉了那份工作,我吸毒了,你知道吗!为了忘记你,最后我还是没有忘记你,去了戒毒所!!你离开我,我承认,当时我是欺骗了你!因为喝酒多了,我和他上床了!但我抱的人一直是你!我以为是你!!他说不介意,我怕你知道,所以隐瞒了,因为这样,我处处对着他好,深怕他向你告密!他真的很好,好的我错觉以为,他比你更好,我错了,他一点也不好,疑心重,总是闹脾气,动不动以死相逼,他真的很可怕。” 我不为所动:“怎么了,打算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了。” “你不信我也要把所有事情告诉你!我和他纠缠了两年后,最后他是怎样离开我吗?呵呵,他勾搭了我的堂弟,甚至乎骗走了我大半的资本,公司差一点资金不足而破产,看我一点也不介意公司倒闭,反而很感激他抛弃我,林,我是真的爱你,我找你许多,或许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暗地里注意着你,我不敢出现是因为,你还在恨我,别问我怎么知道,就是太爱你,所以我就是知道,你恨,我不敢就这样轻举妄动,怕再次把你丢失。那天校园出现,是因为我觉得有危机感,如果我再不出现,那么现在拥抱你的人肯定不是我!” “你胡说什么!”我微微挣扎。 “我没有乱说!只是你迟钝不知道而已,但我很庆幸你是那么迟钝的!红红的班主任,他也是单亲家庭,因为你们很相似,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你们还一起喝酒吃饭过,我知道的!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欲望!” “潘蓉希,你在乱说……” 潘蓉希板过我的身体,眼神不满血丝哀怨说:“前年某天你醉酒然后醒来在自己家,你以为是他送你回来对吧!哼!如果我没有出现,你还能衣衫整齐醒来吗!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是不知吧!他摸你……” 我一巴掌打断了潘蓉希的话,甚至指着门口冷漠说:“滚!” 不愿意多说什么话了,心很乱,不想被潘蓉希扰乱。 潘蓉希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沉默往门口走去,门关上一刻,他的话烙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说:“死也不要放开你。” 沿海,台风季节,也不过如此习以为常的气候,只是,今天来得有点迟,又有点威猛,海口岸海轮停运了,打风关系,一些中小学听课,红红有些失望趴在窗口望着一片青黑的天空,那是暴风雨前夕。 老旧或不稳固的广告牌被风吹摇摇欲坠,甚至乎随着大风风走不知所踪。 新闻台一直直播台风踪迹。 三天前的争吵,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潘蓉希,说不低落是假的,他出现在这里,早已成了这里必然的一道风景,他的话,我是信的,可又能改变什么,当时我们都错在年轻冲动,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恶果。 不在乎天方地老,只珍惜眼前的时间。 新闻播放台风把路人砸伤的报道,心里莫名担心起来,想太多这样安慰自己,还是不能抚平心中的不安。 有些感觉,科学不可解释却又不能不让人相信,世上是有心灵感应的。 第25章:自私的爱 中午二点多,外面天色彷如黑夜,红红有点害怕了,躲在我怀里,我一直安慰她,雷声,雨声,风声,尽管躲在屋檐里,但还是觉得很压抑。 二点半,手机响了二次就挂了,我连忙一看,心里嘣了一下,瞬间不好预感涌上心头,回拨过去,响了许久才有人接通。 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人在哪里。 潘蓉希说在水里。 一刻我以为他洗澡,有点生气,可心里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忍着怒气问:“水里?什么意思?” 潘蓉希答非所问:“饶林,我爱你。” “潘蓉希!你给我正经一点,外面在打大风,你人现在在哪里。” “林,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不对劲,连忙问他人在哪里,可潘蓉希一直没有说话,话机里传来吵杂的声音,似乎还有水声,玻璃击碎声音,最后,手机听到的是杂音,如果我手里握着不是手机而是香蕉,那么早已变成一坨恶心的东西。 我心里不知道骂了潘蓉希多少次,安抚红红后不顾一切冲出去,漫无目的,明知道不知道从何寻找,还是后怕乱跑寻人。 风夹着雨水,随时连人刮到,街上没有多少人,水浸街已经慢慢到小腿部,地势不平地方甚至有小车掩盖了大半而熄火动不了,司机也很无奈,也有没有家长看顾的孩子在玩水。 当我稍微冷静下来,思考事情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重物撞击到我后脑勺,眼前一黑,什么事情也想不起。 那年的台风,听说海面有12级,陆地沿海地方到达8级,损失惨重,多个市镇成了海,水浸二楼,地下车库所以私家车淹没在水里,哭死的是车险公司,一楼商户也损失惨重,说有ZF补偿,是否有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大风把许多老树新树吹到,广告牌歪倒,随时会砸到行人,台风一过,就是清点损失和清理街道。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街道的卫生所,大风大雨,有人帮忙抬我到急诊室已经很感动了,而且那些好心人不留名就走了。 大夫说我被楼上的花盆砸到脑袋了,万幸花盆不大,我顶多就是小小的脑震荡和头破而已,醒来就可以出院。 此时,台风慢慢远去祸害别的地方,暴雨的洗礼,清理那些浑浊的空气,现在呼吸都觉得清新而舒服。 回到家,已经是旁晚快7点钟,红红看见我回来,紧紧揪着我的衣服,哭了,还大哭起来,真心哭惨了,几个小时没有回来,定时很担心了。 好好安抚红红,客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起,熟悉的号码,接通的时候,却不是熟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饶林先生吗?” “我是。” “饶林先生,这里是XX中心科院……” 老人说,尽量不让孩子去医院,那里不干净,可我不敢再次放红红一个人在家里,何况现在是夜晚。 水浸,多出交通要道拥堵,行走不方便,几经波折,才到达目的地。 说出病人名字,护士礼貌指点放心。 一道门的距离,莫名让我觉得胆怯起来,我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病房的那个人就这样离开我…… “交通事故,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连环相撞,武起事故,就这车主人最严重,下半身被夹住动不了,出事半个小时才有救护车消防员到达现场,失血过多,病人差点一度休克而死,我们不停安抚他坚持一点点,最后的一通电话,我们的初衷是希望得到爱人的支持活下去,我们都很拼命把病人救出来,病人最后一刻挂念电话的那个人,叮嘱如果不行了,不要告诉她,如果活了,请我们打电话告知你……” 电话里,是一个新丁交警,一路是他交接护送伤势严重的潘蓉希直到现在打电话给我,手机早已浸水用不了,还好拿出卡还可以用。 见到那位年轻的交警,我感激向他点头,交代一些事情后,交警先回去复命。 伤势有多严重,唯有掀开被子才会知道。长达几小时的手术,才刚刚被推出手术室,医生当然认为手术成功,因为病人还活着。 为了等潘蓉希醒来,我只能拜托朋友帮忙照顾红红几天,红红懂事了,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吻了吻我的脸颊,牵着朋友的妈妈离开医院。 冰冷的病房,向医院要了一个床位,漫长的等待,不觉自己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东西下肚,饿了,但不想吃任何东西。 睁开眼一刻,总会情不自禁,无意识目光投到被子下的部分,明知道结果,还是不敢看。 潘蓉希会接受不了吧?他这么要强的人…… 潘蓉希是在大半夜镇痛药过后痛醒的,“……”轻微的举动,我立刻惊醒,连忙来到床边握着他的手。 许久的沉默,适应黑暗只为确认眼前人。 “是不是很痛?口干吗?要喝水吗?” 不是很用力的力度,我知道,那是潘蓉希最大的力气了。 沙哑的声音,说出不要脸的话:“吻,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不是梦,混蛋!”我骂着,低头轻吻干燥的嘴唇,舍不得离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湿润那两片的嘴唇,潘蓉希愣了几秒后激动回应我,手术刚过的人,不能有太激动的行为,我轻轻推开他。 一会儿气息评了,潘蓉希悲鸣:“林,林,这样,你还会要我吗?” 他知道了?我微微震惊,然后伸手覆在他嘴唇摇头:“不是同情,是自私,这样也好,这样就没有人和我争,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依靠我。” 潘蓉希胡乱抓着我的手,咬着我的手指颤声:“记住你说的话,饶林,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我知道。”我说,瞄了一眼缺一的部分。 什么是爱? 老爹,现在我知道了。 爱是包容,爱是亲人,爱是舍得,爱是甜美幸福,当初我不懂你为何要自杀,现在我或许懂了,只因太爱了,最惨最可怜的人就是被留下的那一方,当初潘蓉希若真的就这样离开我,或许,我没有勇气活下去,哪怕身边还有女儿红红,心很痛很痛,太痛苦了,没有勇气活下去,所以选择最卑鄙的方法抛弃爱你的人,爱是极端的,爱是无限大分裂细胞组成,爱太狭窄了,却包含了宇宙所有不同物质的爱意与恨意。爱,不能代表全世界,爱,只能代表一个,于是,不同的爱如银行恒星一样多到数不尽,美丽而脆弱。 “啊~林,不要……嗯啊” 完美的身躯,如果忽视左脚缺失的不分的话,身下的不满情欲的感性,潘蓉希单脚勾住我的腰际,心口不一缠着我不放,从不不知道,他这方面很有潜质,太诱惑了,太性感了,真想就这么把他弄坏,弄哭。 扶着他的腰际,我失控地前后抽插进入,侵入他最敏感的地方。 潘蓉希受不了大叫:“啊啊……嗷嗷……林,天啊……别……受不了……嗯啊……” 征服,是男人都有的欲望,何况是我。 今天的情况,只因为白天潘蓉希无聊的打赌,赌从小区转角走出来的是大婶还是大叔,如果是其他人就扯平,然后输的人听赢的人,不许耍懒。结果是我赢了,潘蓉希输了,本来我没有当真的,然,那家伙居然不甘说漏嘴,打算他赢了就在半夜阳台压我一次,色心起的混蛋!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段儿童不宜的补脑补钙小段子。 考虑是潘蓉希第一次,我也不要求在阳台了,刚好红红去了朋友家过生日,也不用注意声音放肆一把,于是提出在床上好了,那家伙一开始还听激动的,脱衣服一点也不别闹,还减低了我的兴致,摆明这货是故意的。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灯,对于反攻,我也早已有这个念头,只是时机不对没有发挥而已。 “舒服吗?”握着潘蓉希前端,我凑近他耳朵吹起询问。 潘蓉希迫不及待双手抓着我的PP往里面压,煽情回答:“嗯,亲爱的……啊嗯……超级……舒服……快点动动,我要你,林……” 是我技术太好了,还是这货有做下面的潜质了,如果鼓励,不得不第三次提枪上阵。 这是一件消耗体力的摔跤,压不住人分分钟被反攻,不过现在身下的人儿,我想,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思想了,太美妙了,看着潘蓉希一脸舒服通红的享受神态,我激动不已,压着他拼命往那紧塞洞口进发,也深深体会到当初潘蓉希做的时候为何如此色和猛。 最后一次,我们默契一起泄了。 太舒服了,只因为太爱你。 潘蓉希很烦假肢,因为不习惯使用,不过在特别的情况下,他倒是忘我的灵活灵用假肢。 做爱做的事,我发现,潘蓉希不喜欢在卧室,反观喜欢搞突击,比如我帮红红做晚饭时候,他没事干就从身后环抱着我,做些亲呢的行为,心情好的话,我会顺子他的意,直接就地做了,感官来说,确实很刺激。 “啊!宝贝,爱死你了!” 不过我多数时候心情都不好,只因为潘蓉希一年三百天都在发情,余下几天不发情只因为有红红在,他不敢乱来。 “啪”一声,我毫不客气打断自个儿情绪高涨的潘蓉希,“再过五分钟红红你回来,你希望被看见吗?” 听后,潘蓉希垂下脑袋,安慰他现在那幼小脆弱的玻璃心,我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吻一下,立刻离开不给他反击机会笑道:“今晚我会好好伺候你,别急,乖,帮我洗米去。” 对付潘蓉希,有时糖和鞭子,是缺一不可的。 性的暗示,潘蓉希郁闷一会儿后,才眨着释怀开心的眼神乖乖洗米去。 ——正文完—— 番外一:与小尾巴的事 文义认识穆桂轩时,他小学六年级,而小尾巴轩轩刚上幼稚园,两人本来没有瓜葛,真的没有,要说有牵连,那是六年级最后一个儿童节,好学生的他应老师邀请帮忙打手给各位小朋友玩游戏时候赢了分派各种廉价但味道不错的糖果果冻饼干,当时小小的果冻是最高级,得到的小朋友不多,多数的男孩得到了会借机大方不爱吃送给暗恋的女生。 那时候幼稚儿还和小学还没有分开独立,幼稚园有围栏隔开,为了不让小孩子乱跑出去,文义独子,很羡慕同学有弟弟妹妹,不过他的同学不见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幼稚儿的小孩毕竟还是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总是会哭,有些狠心的哥哥姐姐只会当什么都看不见溜走,反正有围栏也有老师,不怕弟弟妹妹有事,善良的会跑过去安慰,但这招不灵,反之越哭越大声,文义见过同学,他们无奈之下只好用自己不多的早餐零钱去买零吃哄他。 再说儿童节那天,文义帮黄老师分派糖果在吹气球一组,这个游戏很好玩也很容易完成,但对于小小的孩子来说,那是很艰难的,个个拼了小命也吹不大,小脸通红通红的,可爱也可怜。开始市文义还会偷笑一下,后来笑不出了,因为孩子因为得不到糖果在闹脾气哭了。 看着怪可怜的,文义会偷偷多给一颗糖讨好失败的孩子。然后他和小尾巴轩轩小朋友遇上了,刚好轮到他前面的小孩分完最后一颗糖时,文义分明看见一双纯粹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此孩子就是小尾巴轩轩了,他如同所有失败的孩子一样,吹不大气球,完了满脸通红着,眼眶水汪汪的仿佛如果你不给我糖,我就哭给你看。 “给!”文义内心挣扎,在黄老师只眼开只眼必情况下,他代替分派完的糖果给了小尾巴一个果冻,果冻顾名思义是最高级的奖品,文义深怕自己私心被别的孩子看见而起哄,于是乎很紧张很神秘抓着小尾巴轩轩双手藏起来,然后慢慢推开他走。 后来嘛,因为一只果冻,小家伙无比喜欢文义,直到他义工做完,小家伙仍然愣着文义身后看着,也不做声,就是愣着看文义分派糖果。 在后来嘛,每天早操完文义会陪同学过去幼稚园那边哄哭闹弟弟时候,他总会看见那个可爱不得的小家伙一脸激动发现自己,然后丢开所有小朋友屁颠跑过来奶声奶气说:“哥哥,哥哥。” 次数多了,有时候文义还会用自己的零钱买东西给小家伙吃,第一次小家伙一脸难以置信不敢要,许是家教好,解说好几番小家伙才害羞不好意思但又很开心要了文义买得零食。 “哥哥,谢谢!” 文义还记得,当时第一次给小家伙买的是一排奶糖,那时候的奶糖既便宜又好吃,不像现在花款多却味道不咋的零食。 在六年级毕业前,文义一天除了上课,和同学玩之外,还会定时定后去幼稚园那边隔着铁栏和小家伙说说话,许多时候都是他问小家伙:“乖不乖,有没有哭啊?”等等一些父母喜欢问孩子在学校好不好的琐碎问题。 小家伙总是不厌其烦的乖乖汇报一天里做了什么,甚至乎连恩恩是什么颜色都会细细数出来。 无亲无故,纯粹一时之间的缘分吧,并不是每天文义都会惦记小家伙,时间久了,总会有淡去的时候。六一之后,又到期末考试,毕业班的文义学业当然重了,加上家里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心情顾及远在铁栏那边有人在等着自己。 当文义想起许久不见小家伙时候,已是期末考试之际,幼稚园早已开始放暑假,以往早上时候,总会听见不同起伏的哭喊声音,那天特别安静,文义有点担心许久不见得小家伙见不到自己会怎么,可细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又不是小家伙哥哥,哪有这么重要啊,早就忘记自己吧。 番外二:小尾巴的牵挂 文义生于书香世家,父母相亲认识,说白就是因为门当户对才结婚的,头几年挺好,因为文义的出生,给这个家带来了许多的欢乐。直到中一时候这个家终于支撑不了而破碎了,父亲和他的女学生私奔走了,而他好强母亲不堪打击离家出走,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对于父母的离异,文义没有什么感觉,与其天天在家看着他们不和吵架甚至乎摔东西发泄,不如就这样和平签字离婚吧,可奇怪是,那张离婚书一直没有签下两人的字,是来不及呢,还是怎样?他不在乎了。 “小义,你真的不住宿?”年事已高的爷爷说:“学校离家半个钟,耽误学习时间啊!” “爷爷,我可以早点起来,中午不回家就好了。”文义一边摘菜做饭一边说道,曾经门第书香,现在沦落到穷人地步,一是父母把钱拿走了,二是二叔三叔败家不孝导致现在两个老人没有人照顾,于是乎小小年纪的文义肩负起这个重责。 撇开文义家庭状况不说,现在文义有点烦恼,不是烦恼单恋的女孩不喜欢自己,而是他忽然多出来的一只小尾巴。 话说在这个小镇,文义考的中学就离以前小学百米远,小学和中学上下课时间不一样,然后这几天他总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可回头一看,又没有看见任何人,那年代哪有什么跟踪狂的,文义就不计较了,后来和同学回家路上,被同学发现于是把人给揪出来,一看原来是熟人,小家伙好端端不上幼稚园走来这里干嘛啊。 “文义,你弟弟?”同学问。 小家伙猛力点头,我否认:“不是,不过算是认识吧。” “他干嘛啊?”同学又问。 小家伙撅嘴说:“等哥哥。” 文义皱眉:“你偷跑出来的?” 小家伙摇头:“没有,没有,”双手挥了挥,然后背身一转,手指指着书包的挂牌。 同学低头一看,咦一声:“青叶一小,这小子是小学生?” “喂,你几岁了?”同学问小家伙。 小家伙忽然脸红,扭拧不说话,文义代替他答:“好似是四岁吧。” “不会吧。”同学都很惊讶,因为这种年纪应该还在幼稚园玩耍着。“太小个了吧。” “不小,我还有十一个月就五岁了!!” 同学们都很高兴笑话小家伙就是小,小家伙一脸委屈哀怨望着他们。后来确认小家伙真的念青叶学生,后来后来,他总是在门口等待文义放学,然后小尾巴跟着文义和同学去玩,文义也习惯了小尾巴跟班,但他并没有多余时间和同学玩,家里还有爷爷奶奶要照顾还要煮饭,每次陪不了小尾巴多少时间,小尾巴会一脸难过委屈揪着文义衣服不让他回家。无奈,文义问小家伙家里在哪里?没有电话,平时小家伙会准时六点回去,文义并不知道小家伙是怎样回去,直到他问的时候,才知道真相,转车接送,还有保姆,不是一般的有钱人,文义真不敢把小家伙拐回家,还好他这样做之前有问过小家伙。 “哥哥,可以去哥哥家了吗?”见识过小家伙所谓的司机保姆,还得到准许,文义这才惊魂未定牵着小尾巴回家去。 小尾巴一到文义家,小脸红扑扑的紧张兴奋,看见爷爷奶奶也很礼貌打招呼,两老人都很喜欢这个小不点,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把家里好吃的都拿出来哄这小祖宗,文义有点吃味了,他都不记得自己几时有过这种待遇。 文义做作业时候,小尾巴会坐在一边跟着做自己的作业,小脸很认真,不过有时候会偷瞄文义,文义发现后会捏着小家伙的脸颊:“认真点。” “哦。” 小家伙门禁是七点,六点55分,文义就会收拾小尾巴的书包,把他送出门口,门口早已候着司机和保姆。 直到中三,文义生活中都有小尾巴的位置,牵着小尾巴去游乐园,去动物园,遛狗逗猫咪,当然要去哪里都得和保姆杨姨通知一声,依然门禁是七点回家,每次的不舍,文义会安慰他,明天又会见面的,某年的生日,小尾巴送文义的礼物是一张漂亮的干花书签,标题是‘喜欢你,永远!’以及小家伙的一个香吻,嘴对嘴,软软的触感,完全是纯洁的吻,文义很开心,轮到小家伙生日时候,文义根本来不以去准备买礼物,于是乎小家伙索要了文义两个吻,以及来他家过生日,前者还可以答应,后者文义犹豫了,他不是不知道小尾巴生于怎样的家庭,是怕他们会误以为自己是想要攀小家伙家世才和小家伙来往,有钱人,心眼总是比别人要小而疑心重。 “哥哥。”小尾巴乞求的眼神,文义最后去了,穿了一件比较隆重的白色衫和西裤。 那次的生日宴,文义深刻明白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仇富心态,两个世界的观点,预料之内的鄙视,源至于小尾巴的家人,仇富心态是文义的心理活动,到底他和小尾巴是两个世界的人,明示暗示告诉文义,他高攀不起小尾巴,以后尽量少来往什么的总之言语婉拒,事实道理除非不是耳聋必定知道什么意思了。 咽不下的所谓一辈子吃不了的没吃,文义差点要呕吐了,脸色苍白的辞别这场豪门宴。 小家伙咬着嘴唇望着文义离开,这次的永别,便是又是三年。 中三最后一个月,小尾巴不再出现在校门口,听说转学了,已经不再这个小镇里。 中考后,文义收到奶奶的死讯,是车祸,司机冲灯撞到行人,奶奶躲闪不及就这样没了,爷爷哭死了半条人命躺在病床要生不死的喊着老伴的名字。 葬礼上,文义似乎听到小尾巴在叫他:“哥哥,不哭,不哭。” 不自觉摸上脸颊,已然不满泪水不自知,文义哀恸不已。 随之唯一的亲人爷爷也跟着奶奶走了,叔父争所剩无几的家产,文义终于要沦落街头,童年不堪回首的回忆,心还会隐隐难受。 “哥哥,我想念你。” 是的,文义不恨谁,也不恨上天对自己命运安排自己这么凄凉,只因他还有个很死忠的小尾巴。 从天而降的书信,支持自己一路走过来的精神支柱,文义也很想念那个漂洋过海的小家伙。 番外三:不打不相识 一铭知道杨浩这个人是在10岁时候,从小安静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什么游戏都玩,前提是电子游戏那种,由于奶奶婆婆的溺爱,童年的一铭被好好的伺候成为一只大懒虫,他聪明啊,就是没有动力去学习,除非送他新款的游戏机,或者他会考虑动动脑子做个优秀好学生。说到两人认识那天是个普通的晴天,小学举行秋游,于是几所不同学习巧遇了,一铭一向不爱动,能不走就坐,然后掏出游戏机认真投入玩,不巧杨浩一伙人火热打闹经过时不小心碰到一铭,于是游戏机从手中脱落砸在水泥地上,正好通关时候被打断的他火大了,立刻站起来见人就顺手揪着挥拳,倒霉催的杨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成了箭靶。 “啊!”可怜的杨浩被一铭一拳挥落地,还滚了一圈。 “喂,你干嘛打人啊!”小学生嘛,也是个冲动的时期,一群人围着一铭讲数,然后互殴,一铭这毛孩也不是吃素的,他有疼爱自己的奶奶婆婆,也有严格的爷爷外公,打架,他也有能力接招,除非一对一,当一伙对一时候,肯定吃亏了。 后来骚动引来几所学校学生围观,起哄,后来两方都狼狈不堪,一铭眼镜给踩坏,老师来了才平息,两方都有责任过错就是了,于是一铭和杨浩接下仇恨的果子。 果子半成熟之时,两人再次奇遇了。 “是你啊。”最先认出的人是杨浩,娃娃脸的他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善意感情和一铭打招呼,“嘿,是我啊,认得我吗?” 一铭岂会不认得,晚晚做恶梦总是梦见自己如何遗憾没有闯关成功。 “喂,和你说话呢,干嘛不鸟我啊。” 镜片反正,杨浩当然没有看出一铭不耐烦讨厌的神情,可杨浩这小子也是个自恋被宠坏的单纯天然呆小孩,不懂人间险恶,硬是碰上一铭披着木头的火爆地雷。 “啊!”于是在不留神之际,杨浩又被一铭挥了一拳,往后倒弄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话说,那天他们是去某某大人物家里贺寿的,一铭也是不愿意之际被拉过来,隐约之间听说自己要被卖了当人家上门女婿,小小年纪的一铭虽然不是很懂,但多少也懂一点那什么意思,就是人家某某大人物要给自己女儿物色好女婿呗。 小孩心智不成熟,要么反感女生,要不就是暗恋女生,总之对这种事既害羞又讨厌的矛盾综合思想。 什么价格不菲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还是小事,既然能够放出来,肯定有准备会发生什么不测。 花瓶就算了,一铭看见杨浩手掌按在碎片上流血,一下子心慌起来,比较他打架什么都是皮外伤不会流血的,而今,他有点后悔了。 “你……”一铭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下连忙掏出裤子里的手帕,抬起杨浩流血的手捂住问:“痛不痛?” “你和我做朋友,就不痛了。”杨浩撒娇,在对的时候说对话了,再怎么狠心,一铭也抵不过良心谴责,点头答应了。 小孩闹着玩,骚动很快平息了,杨浩手掌割的裂痕很大,需要缝针,一铭被爷爷狠狠教训一顿后跟着杨浩一起去医院。 话说缝针不可怕,最可怕就是缝针过程,尤其麻醉针没有生效清洗伤口时候,连铁石心肠的一铭看着杨浩皱眉恐惧的表情,心里也觉得可怕而疼痛。 医生完全把杨浩的手当猪蹄手清洗消毒然后缝针,一铭紧握着杨浩的手,本人也不太敢看伤口情况。 十几分钟的小小手术结束,连个小孩都松口气。 “痛不?” 杨浩微笑摇头:“不痛啦!” 后来真正认识对方时候,才知道两家离的并不远,杨浩念的是贵族学校,顾名思义就是他们小区设立的学校,而一铭是普通的重点中学,两人联系不多,毕竟爱好不同,杨浩活泼爱好户外游玩,一铭就是个百分百宅男,除非动用他爷爷施压,不然真的叫不动他走出房间半步,奶奶在生时很仁慈,总会帮一铭说好话,说孩子嘛,随他喜欢就好了,爷爷特爱奶奶,所以每次爷爷都不会真的和一铭较真下去。 认识杨浩后,每逢周末,一铭总收到杨浩的邀请电话,去哪里玩,一开始一铭拒绝,坦白说自己没有兴趣,次数多了烦了,一铭索性不接听杨浩电话,无奈杨浩只好身子登门,单间一铭全神贯注打机,杨浩觉得神了好奇,于是也凑一份玩。 半大小孩,最容易凑在一起玩,尤其刺激的事,杨浩很少玩游戏,一开始他敷衍陪一铭玩,后来玩疯了输了不甘心,一直要一铭重来然后给他放水,连午饭都不吃,抓着游戏机玩。保姆看见,家里一个少爷疯了就算,现在又牵连一个,觉得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暗想: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给他碰任何电子游戏这种害人东西玩! 那个周末,杨浩没有回家,通宵和一铭玩游戏闯关。 番外完不想再后悔了+番外——青葱白菜
作者:青葱白菜 录入: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