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抬眸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词,忽然他眼睛一亮,道:“就像我以前见过的那头长得很凶的狼妖盯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妖那样,好像想把那只小兔妖吃掉的眼神。”
付行之:“……”付行之脸色又沉了一分,心下心思偏转,那个教书先生难道一直觊觎着他家的小鲤儿?
“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付行之阴沉了一张脸。
安鲤飞快地摇了摇头,“娘亲带我去的第三日我便不愿意再留在那里了,而且他的法力还没有我高呢!”小鱼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厌恶,还带着一丝得意。
付行之面色一缓,满意的亲了亲他的小嘴,忽然他的眼中暗光一闪,邪邪地勾起了唇,问道:“小鲤儿,他当时看着你的眼神是不是像这样?”他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毫不隐藏里面的邪念。双手又开始行动起来,抚过身下人儿身上每一处,沿着锁骨缓缓往下,在胸前停留。
“才不一样!”安鲤一边喘息一边摇头,“那个人的眼神很讨人厌,可是恩公的我很喜欢。”
“是么?”付行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神柔和一片。夜晚的灯光映入他深邃的眼眸,就好像飞扬的萤火虫飞舞在深夜的湖边,摇曳着点点亮光,动人心魄。
将怀中人毫无缝隙地紧贴近自己的身体,付行之贴着他的耳际促狭地问道:“小鲤儿,感觉到危险了么?”
安鲤粗喘着,吐气如兰。浓浓的水雾弥漫在他澄澈的眼眸中,氤氲缭绕。他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躲闪,却更贴近了几分。感觉到来自下方的异动,安鲤的脸红了红,如初春即将开放的桃花,清新而娇艳。
他眼神闪了闪,强自镇定道:“没有。”
“呵呵~”付行之低低地笑了声,那声音传来的震动震颤着安鲤的脖颈,他道,“这样啊,那是本少的不对了,我该好好让你感受到才行。”
付行之蓦地抓住捉住安鲤的手,引着它来到身下。安鲤立即感受到那不同于身体的异常温度,触手一片火热。
脸上悄悄地又红了几分,可是安鲤却依旧没有惧怕的神色。付行之挑眉,“怎么样,小鲤儿,准备好了么?”
谁知安鲤忽然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是恩公太慢了!”说着那只小手还收了收,付行之闷哼一声,眼中欲望更甚。
“……看来,不好好惩罚你,小鲤儿就不会乖呐。”付行之眼睛眯起,语气中透着丝丝危险。这个小人儿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呐!看来等下得好好惩罚惩罚他,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将其翻转了个身,付行之欺身重新压上。安鲤身上只披挂着一件绯色的衣袍,于肩出滑下,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映衬着那雪肌,如同初雪之上,凌寒而开的红梅,墨黑是发丝散落一背,点点相衬,美不胜收。
付行之轻轻一挑便将那雪梅扯下,白玉般的雪瓷白花花闪了他满眼。付行之的眼神更加暗了几分。吻顺着笔直的背脊一路往下,那到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时,往下瞥了一眼,付行之的眼神愈来愈热。
狼手乘其不备悄然滑下,安鲤难耐地扭动起来,却没有拒绝。
忽然安鲤轻哼了一声,声音里隐约有些隐忍的痛。付行之忙停下了动作,顺了顺他忽然紧绷的背脊,略带心疼地道:“小鲤儿,没事吧?”
安鲤只是摇摇头,忽然眼神闪过一道亮光,“恩公,我想抱着你。”他忽然道。他想要看着恩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让他的眼中满满的只有他一个。而且,好不容易恩公喜欢上他了,这是他和恩公两情相悦之后的第一次,所以他今日特别高兴。
付行之一愣,眼中也迅速地划过一道精光,他扬起笑,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如小鲤儿所愿。”大手一托,将安鲤整个抱起,提放到自己的腰腹之上。
因着这样的姿势,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了一起,感触也更加清晰。两人同时喟叹一声。付行之邪笑着问:“这样如何?”
小屁股在男人的腿上扭动了几下,惹来男人闷哼。安鲤心情十分愉快,虽然身下有些痛,但是那种满足感却更让他喜悦。而且,安鲤红了红脸蛋,痛过之后会变得很舒服……
安鲤难耐地在付行之身上乱蹭,沉睡的小宝贝也早就已经苏醒,本能地往付行之的腰腹间摩擦。正想说什么,却已被付行之蛮横地吻住。唇舌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所过之处片片酥麻。
“小鲤儿,既然你如此期盼‘久别’的‘洞房’之夜,那么本少便不客气了。”付行之忽然邪笑着宣布道。还未等安鲤从迷乱中反应过来,他便只剩下了轻吟。
床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相贴,喘息声夹杂着粗喘声自雪色华丽的帐幔中响起,久久都未停息……
155:满足了么?
华灯初上,繁华的燕京城又迎来了一个热闹的夜晚。不过,京城东南角的一处宅子中,其热闹程度也绝不亚于街上,但此“热闹”却与街上的那种“热闹”有些出入。
清风庄,付行之与安鲤的房间里,隐约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或拔高,或低吟,婉转如夜莺啼鸣,低回如山风盘桓萦绕。而这其中间或有低沉的喘息声参杂其中,低低的,性感魅惑。
见安鲤和付行之一下午连着晚饭都没出现,柳文熙感到无聊,便来他们房中寻人。结果才刚到门口,便听到了里头“忙碌”的声响,刚想敲门的手就那样顿住了。
柳文熙眼波荡漾,笑得一脸贼兮兮。难怪啊难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一整日都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里面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柳文熙放下了手,正笑得一脸猥琐,却忽然被人扯住了后颈的衣服像拎小鸡一样给一把提了起来。
“哇——!”柳文熙惊叫了一声却被他身后的人给捂住了嘴。
屋内似乎顿了顿,又再一次忙碌起来。柳文熙稍稍松了一口气,立马挣扎起来,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自己多少会点武功的事,用力掰着那人捂在他嘴上的手。
“别叫,是我。”一个低低的男声自柳文熙的身后响起,蓦地便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见他不再动,男人才挪开了放在对方嘴上的手。
“青竹,你作甚么?!”柳文熙怒道。虽然背对着男子,但一听他的声音,柳文熙便认出了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在小鲤和付云卿的房门外作甚么?”男人也便是青竹挑眉反问道,“偷听?”
“我可没偷听!”柳文熙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心虚,不过立马便理直气壮起来,“我只是想来找他们而已,里面的声音……是到了这里之后才不小心听到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柳文熙眯起眼道:“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看你才是那个来偷听的人吧?”说完他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小声嚷道,“对了,你快先放开我!”
双脚悬空被人像小鸡一样拎着的样子实在丢脸,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这里的主人也在房中忙碌着没空跑出来看。
青竹眼眸一暗,“我是来找你的。”青竹不但不放开,反而一把将他扛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一脸平静地道,“听墙角不如亲身体验不是更好?既然你这般感兴趣,我会满足你的。”
“谁、谁要你来满足我?!!”柳文熙一听,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低吼道。哪还有平日里那情场老手的风流样子?
声音渐行渐远,柳文熙恼怒的叫嚷声也彻底消失在这布满星辰的迷人夜色当中……
房中,付行之眯着眼,勾着唇笑得十分快哉。
其实,当柳文熙一到门口,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之后青竹过来,他们在门外所说的话全数都被他听进耳中。
文熙啊文熙,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让你先前那么风流,报应啊报应!喘息的空档,付行之心中想到。
“恩公?”安鲤勉强张开眼,疑惑地唤了一声。他此刻已经被折腾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付行之迅速回神,亲了亲他不断喘息的小嘴安抚道:“无事。”随即又邪笑着道,“小鲤儿,现在知道‘危险’了么?”
安鲤的眼神一闪,微微嘟了嘟嘴,却还是羞涩地道:“虽然累了一点,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恩公在我的里面。”
付行之:“……”付行之的眼中此刻幽深得可怕,浓烈的火焰在凤眸中熊熊蹿动。他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小美人儿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小笨蛋!
……
直到深夜,房中才总算是消停了。互属的一夜就这样在安鲤的昏睡下过去了。
或许是终于得到他家恩公的心,安鲤这一次格外满足,不止是身体,更满足的是他的心。所以他虽然累得昏死了过去,但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着的,给人一种香甜的感觉。
付行之怜爱地抚着他汗湿的发,替他擦去上面的汗渍。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安鲤又一次在翌日中午幽幽转醒过来。不过与之前那次不同,这一次当他睁开眼之时,第一眼入眼的不是雪白的床帏,而是他家恩公微笑中带着担忧的脸。
或许是没有想到醒来便能看到喜欢的人,安鲤微微愣了愣。一愣之后,他立即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颜,甜甜地唤了一声:“恩公~”
“嗯。”付行之温柔一笑,替他整了整额发。
安鲤似乎是想要坐起来,却忽然牵扯到身后过度使用的地方,猛地皱起了眉。“不舒服?”付行之连忙将他扶住,才让他不至于摔倒下去。
“我没有事,恩公。”坐稳了之后,安鲤摇头道。看着他满头虚汗的样子,付行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昨晚上他是不是太狠了呢?
安鲤在付行之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恩公,我先缓解一下,你不要走喔!”安鲤紧紧地抓住付行之的手,不放心地叮嘱道。
付行之嘴角一抽,却一点也不勉强地点了点头。安鲤见他答应,才盘坐起来,闭上眼睛打坐。付行之坐在床沿,在一旁看着他。
忽然,一粒血红的珠子自安鲤的口中吐出,在没有任何人拖动的情况下缓缓上升到他的头顶,自行转动起来。
付行之一愣,暗自猜测这莫非便是妖族的妖丹?
妖丹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一片通红。付行之忽然皱起了眉,以后在不安全的地方,可不能让这小人儿随便这么做。若是被其他人瞧见,恐怕会惹来麻烦。
没过多久,安鲤便重新将妖丹吞入腹中,张开了那双清翦的眼眸。
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肢,似乎不那么酸了,安鲤满意地一笑。抬起头来,迎面却是他家恩公那担忧褪去,促狭渐生的笑脸。
付行之靠近了几步,将安鲤托起,将他置于自己的腿上。轻抚着他柔顺的发丝,付行之问道:“饿了么?”
闻言,安鲤正想摸摸肚子,却发现它突然毫无预兆地“咕噜噜”响了起来。安鲤一愣,听到他家恩公低笑出声,他面上微微一涩,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恩公,你不能笑话我!”
“哦?为何?”正想否定他并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但看到小人儿那严肃的样子,付行之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装作疑惑地问道。
“人类不是有句俗话吗……”听到这一个开头,付行之顿时就挑起了眉。这小鬼灵精,又不知会说出什么奇怪之言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早膳未吃,所以会饿也在所难免!所以恩公不能取笑我。”安鲤等着眼睛说完,付行之早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难得啊难得!今日这句倒是蛮正常!
明明说了不能笑,恩公却笑得更加大声!安鲤表示十分不满。
“小鲤儿,走,我们用膳去。”笑了一阵,付行之才提议道。
“……好。”
走到膳厅时,却意外地遇到了柳文熙,他似乎也还未吃午膳。
安鲤见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却落了青影,且满脸透着疲惫,心中生疑。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安鲤回头望向他家恩公,似乎是想从他家恩公那里得到答案,却见他笑得一脸的深不可测,安鲤心中的疑惑更甚。
柳文熙见到安鲤和付行之,有些心虚。见安鲤面色红润,与自己此刻的样子完全不同,顿感诧异。怎么都被折腾了一碗,自己成了这样,而小鲤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老天不厚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柳文熙又想,难道是云卿那方面不行?可是昨儿个他在门外听到的那个声音,好像并不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想问,却又不好意思问。自己的事他还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他反常地将头埋入碗中,闷不做声假装喝汤,怕付行之他们看到自己此刻鬼似的模样而追问。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付行之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忽然道:“不知昨晚青竹公子可让文熙满足了?”
“噗……”柳文熙刚送进去的一口汤顿时又全数喷了出来,幸得付行之早有防备,在这之前便已经将面前的菜转移,所以一点也未被他喷溅到。
柳文熙咳嗽个不停,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付行之悠悠然地往自己口中送入一口菜,勾着唇笑:“看来文熙往后还是少听墙角为好。”
柳文熙:“……”
哦,原来柳公子和小竹子在一起了?!安鲤恍然大悟。咱们的小鱼妖还是很聪明的,从他家恩公的只字片语中,他领悟到了话中之意。
而此刻,柳文熙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句话:完了,他们全知道了!……
156:令人意外的身世
不管柳文熙有多么的懊恼,付行之和安鲤两人反正是吃得相当惬意。末了,付行之带着安鲤起身离开,在经过一脸呆愣、一动未动的柳文熙身边时,不明意味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而柳文熙也就此惊醒,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他看着只喝了几口的汤,顿时失了胃口。他忽然恨恨地想:青竹,你给我等着瞧!
正在寻找柳文熙的青竹忽然打了个喷嚏,他一愣,心中若有所思。听说人类对这打喷嚏也有种说法:打一声是想念,打两声是被人骂,打三声则是受凉。他方才只打了一声,难不成是有人在想他?那人是文熙?嗯,得赶快找到他才行……
虽然人间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此时与青竹所想似乎不太对?虽然人的对的,不过是骂他,而非想他,不过青竹自然是不知道的。
付行之和安鲤回到房中,付行之的脸上依旧挂着愉悦的笑容。
昨日被“洞房”打断了话题,付行之忽然想起了什么,褪去了笑容问道:“小鲤儿,除了那个讨人厌的私塾先生,可还有其他的人用那种狼妖看兔妖的眼神看你?”
安鲤莫名地一顿,说道:“曾经有,不过后来他们都变了。”
“变了?变成怎样了?”听到安鲤说还有人这么看他,付行之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不过听到他后面说他们变了,他又感到疑惑。
“哦,后来他们一见我便像小兔妖看到大狼妖一样。”安鲤老实回答。
付行之:“……”
这究竟是怎么个转变法才能转变得如此彻底?“难不成小鲤儿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