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他爹是苦逼(包子)下——情知起

作者:情知起  录入:11-30

季惺自己却乐天,“嗯,有倒是有,但是自从吃了您给我开的药,恶心呕吐都好多了。”

“你这样不行,”秦老摇着头,“你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一些,你的皮肤承受不了持续的胀大,脊柱也受到了极大的牵扯,照理说从你开始怀孕就应该进行药蒸和药浴。”

季惺吐了吐舌头。来“秦庐”第二次,秦老就给了他几包药,让他进行药浴。可是他家哪里有浴缸?这简直是个大难题。一直拖了两个月,他才发现,药浴真的很重要,他的下腹肌肤扯得老紧,都快变成透明的了。腰背也特别疼痛,脚也胀了,以前穿的鞋码都穿不进去。

秦老看着他,叹气不止。男子与女子大不相同,女子怀孕期间不能进行药浴,而男子却必须进行,他的子宫是闭合的,药液不会随意自后茓进入体内,却能对他整个身体进行调理,使之适应一切荷尔蒙和激素的变化。

季惺这一胎是头胎,前期营养又没跟上,虽然孩子长得还不错,可是后续的调养不跟上的话,他根本就没法生下来,身子可能会盆骨和脊柱造成严重的损伤。

季惺坐了一阵子,尾椎开始刺痛,他连忙扶着桌子站起来。

秦老看到,又是一阵感概,“你看看你,再不用药蒸调治脊椎,生完孩子,恐怕你再也站不起来!”

“什么?”季惺吓到了,“怎么会那样?”

“怎么不会!我老头子可不是在吓你!孩子前面撑着肚皮,后面抵着脊柱。药蒸药浴能够让脊椎骨拉伸适应这样的抵触,你不做,再过几个月,你的脊柱就会倒凸出来,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啊!会这样!”季惺不敢不听了,脊柱倒凸可不是好玩的,那不是会半身不遂?

“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早点做药浴,你也不至于有这些症状了。”

季惺忙求助,“那,秦大夫,我该怎么办呢?”

“现在必须加大力度调理,每周两次药蒸,每日一次药浴,这都是必须的,平时饮食结构也要注意。另外,你是个美编,天天坐着对尾椎是巨大的伤害,上班是肯定不行了。建议你若非无事就卧床休息,不过,每天还要进行适量运动,比如散步这样。”

“啊?”季惺傻眼了。这样的条件,他怎么能做到?

秦老苦口婆心地劝他,“季惺,你还年轻,你总不想生完孩子之后只能坐轮椅吧?你要再不当一回事,我真是爱莫能助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季惺靠在椅背上思量着。家里哪有地方放浴缸?天天躺着不工作,这亲戚间总是来来往往的,也不方便啊,眼看肚子越来越大,而且他到哪里去生产……

秦老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随我去一个地方,我的所有医疗器械和设备都在那里,药浴和药蒸都可以做。那里还有孕夫使用的一些运动设施。你在那里待产一定安全,而且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

季惺睁大眼睛,“可是……那怎么好意思?您这么帮助我……”

“你也不用介意,”秦老清朗地一笑,“医者父母心,我帮你并不是为了图回报。你这样的情况很特殊,我只是希望能够见证你健康产子,这样一个时刻,对我老中医来说,也算是积德吧。”

季惺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次,没想到老妈竟然不同意。

“不能随便和别人走!”田赛芬皱着眉头,“这社会哪有那么安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在家里……待产!”

季惺说:“那是一个很好的老中医,他不是坏人。主要是家里也没那么方便……大姨和二姨经常会来……”

田赛芬还是担心,“我就让他们别来。”

“妈……”季惺无奈了。

“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你不信我,难道去信一个外人?”

季惺愣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大夫说的设备我们家里也没有……”

“没有就去添置!总之,你不能随便跟外人走了,老妈……照顾你!”田赛芬很倔。

“这个……”季惺真头疼。

最后,他只能不告而别。

田赛芬发现季惺没有回家的时候,马上很紧张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季惺嗫嚅着说等生下宝宝再回家。

老妈气他信外人不信自己,口不择言骂他就像老爹一样吃里扒外,说要是不回家,以后就都不要回来!

季惺有苦难辩。

从他内心来讲,现在丁凯的孩子比较重要。他不能因为顾忌母亲的情绪就回去,时间等不得了,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脊椎越来越疼。

他一天一个电话打回家,母亲却不接。最后只好发短信报平安。

田赛芬觉得自己这辈子很失败,选个男人无情无义,生个孩子竟然不敢相信自己。她想做一个好母亲,可是儿子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觉得心冷。

秦太炎带季惺去的,是g市别墅区最大的一栋别墅。

“这……这是您的房子?”季惺大吃一惊。

上下三层,一层是个很空的大厅,有一些健身器材。二层有各种医疗设备,还有手术室!三层就是书房和卧室。不见得多么富丽堂皇,却每样物品都极精致,给人感觉很实用,而且别墅里还有一部单人升降梯,室外还有一个独立厨房。

秦太炎笑道:“这也没有什么。”

季惺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后来也安心了。秦老爷子找了个钟点工来做饭,一天也就来三次,固定时间在室外厨房做饭,也看不到季惺。

如今季惺也开始在意自己的身体,更想生一个健康的宝宝。秦老说的话,他全都听进去了,也一字不落的照做。

他的孕吐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仍然还有,某些对身体好,但他不想吃的东西,会逼着自己吃下去,给身体补充充足的养分。

他每天早中晚会在固定的时间下楼,在跑步机上小心地慢走半小时,偶尔练些简单的器材,让肌肉不要软化。户外没有人的时候,他会扶着腰到花园里简单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每晚在别墅三楼的浴缸里浸泡半个小时,药浴颜色黑黑的,但意外味道却不刺鼻,浸泡在水里感觉很舒服,腰肢和脊椎的酸痛缓解了许多。

他每周六晚在别墅二楼的药蒸房里呆上二十分钟,浓浓的药物熏蒸通过他身体的毛孔改善他的内循环,进一步让身体接受怀孕带来的各种改变。

饶是如斯,怀孕到十个月,离秦老说的预产期还差两个月的时候,他还是站也站不起来了,平时就躺在床上,非不得已要去药蒸药浴,只得坐在轮椅里靠升降梯上上下下,尽管不用站起来,只是坐着,都让他尾椎疼痛难忍。

唯一能够安慰他的,大概就是胎动了。这孩子非常好动,经常在他肚子里挥舞小胳膊、踢着小腿儿不消停。每到这种时刻,季惺的嘴角都会漾着甜甜的笑。

秦老尽职尽责地照顾着他,严格监测他的身体状况。季惺常想,若能挺过这一劫,日后一定好好报答秦老。每次他提到这个,秦老都乐呵呵地摸着胡子点头,“行,我老头子就等你实现。”

六月十日,季惺吃完了早饭,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费力地左右滚了两下,突然肚子一阵异样的抽痛,感觉后茓里涌出了粘腻的液体。初始他还以为是便溺,有些不好意思喊秦老来,可那些液体越流越多,传来一阵阵的腥气。他才惊觉是不是要生了!他按了床头的铃。

秦老没一会儿冲进房间,匆忙解开他的衣服检查,沉着脸,“胎衣破了!要生了。好像提前了几天……没关系。不过你的产道还没打开,有点麻烦……”

季惺肚子越来越痛,后茓里也一阵阵鼓胀,感觉排出了一块块不知是什么东西,把床单全部浸湿弄脏了。他哪里经过这种事情?无法低头,连坐都坐不起来,难堪尴尬,脸红得能滴血。

秦老见多识广,并不介意,“你不要多想,现在情况不大妙,必须马上热敷产道,你只能在水里生产,否则脊柱根本撑不住……看来我一个人还不行,必须叫人来帮忙。”

季惺疼得满头大汗,用手死死抓住床单,“那……”

“别担心,我让我的助手来,他不会外传的。”秦老安抚他,出门打了个电话,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带着口罩的小伙子就来了。

季惺无心分辨其他,他已经疼得神志不清。

秦老和他的助手把季惺抬上移动床,小心地送到了二楼的手术室,这里也有一个大浴缸,盛满了与以往不同的青绿色透明药液。

季惺一浸进药液,差点没挣扎着跳起来。全身都想被针扎了似的,尤其后茓,刺痛难忍。

“忍住!”秦老安慰他,“这是帮助你产道开启的药,不这样你根本没法生!我要用助产器打开你的肠道,你忍着!”

助产器是一个粗大的圆柱,一插入季惺的后茓,便慢慢的向外扩张,把他的菊花渐渐地打开、打开。

“唔……”季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挣扎着,眼冒金星,几乎晕厥。

“季惺!不能睡!”秦老拍打着他的脸,“你不能睡,一会儿还要用力!”

“嗯……”季惺死命咬着唇,双手抓紧了浴缸两旁的把手。他感觉到那恐怖的助产器把他的穴口已经打开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因为秦老竟然把手伸了进去,他都感觉不到触碰!

“快了,还差一些!”秦老怕季惺害怕,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却皱着眉头。

不妙。胎衣没有完全排空,也就是说胎儿的包裹物还没流出来,没有那个东西润滑,胎儿根本出不来。可是都流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些胎衣,也不够润滑,到孩子出来的时候,季惺的肠道会被刮破……

第六十四章:过日子

“不要!我不生了!救命!救命!……”

那助产器还在扩开季惺的菊口,越来越大,季惺纵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水流灌进去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痛。他躺在浴缸里,动也没法动,两条腿微曲,被秦老和助手扣在浴缸两边捆住。不过就算是这样两腿大开的羞人动作,他也浑不在意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在意!只是痛得抓紧了把手,忍不住哭喊起来。

秦老那个助手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傻在那里干什么!”秦老呵斥他,“去准备血浆,一会儿他可能会失血过多!”

季惺腰像要断了一样,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呜呜呜……”

秦老只能把事情往好了说,“别急别急,产道已经打开了,只是胎衣还没排出来。快,把催产药喝下去,一会儿就好了!”

那苦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凑到唇间,季惺想也不想叼过来就猛地喝进去,一股药水顺着他的嘴角往脖子流下,流进了青绿色的药液中。他完全顾不得这些了,只是疼痛、疼痛……

从早晨一直到下午,胎衣迟迟不肯完全排空,季惺感觉不到孩子的蠕动,有气无力地问:“要出来了么……”

青绿色的药液已经换过一道了,仍然是热烫刺人,如果不泡在这药水中,季惺的穴口打开那样大,只怕不裂坏了。

秦老又给他喝了一次催产药,又喂了些巧克力到他口中补充体力。那大块大块的包裹物流出来的速度快了一些,秦老抹抹汗,欣慰地说:“快了,快了!我现在要给你按摩一下腹部,你忍着疼痛!”

季惺咬着牙,点头。此时他没那么多力气了,哭也哭不出来,叫也不想叫。

肚子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按揉,力道不重,却让季惺难以忍受,但他只能偶尔挣动一下。脊柱、腰和盆骨都在持续的炸痛。

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季惺喃喃喊:“小凯……凯……”

秦老听他喊这个名字,不住地叹气,安慰着:“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放心!放心!”

肚子里一阵蠕动,那懒洋洋的孩子仿佛睡懒觉醒了一样,开始慢慢地往外爬。

季惺心道,太好了。

可是刚刚放下心来,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烈疼痛袭来,刚才那些简直是小意思。季惺瞪圆了眼睛,凄厉地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把推门进来送毛巾的助手给吓了个趔趄,“爷爷……怎么了?”

秦老爱莫能助,“现在谁也帮不了他。孩子正在经过盆骨和尾椎之间的三角地带,恐怕盆骨骨裂了……这种持续的疼痛就看孩子出来的速度,快的话就没有太大问题。”

季惺疼得把下唇都咬出血了,汗如雨下,胸膛急剧起伏着,胡乱嚷着,“让我死!让我死……小凯、小凯……我不要、不要生了……”

秦老喊着助手过来,“快过来按着他,不能消耗太多体力!”又对着季惺说:“好了、就快好了!忍着点!”

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听到了他爸爸痛苦的声音,乖巧地蠕动得越来越快,头已经出现在了季惺的穴口。小肩膀正通过产道。

季惺又是一阵颤抖的惨叫,可比刚才要好些了。

秦老欣喜道:“出来了!出来了!季惺,挺住!用力!马上就好!”

季惺闻言,努力憋着一口气,下腹使劲往下挣着力。

只听轻轻地一声扑通,水波剧烈震荡,一股血色在青绿色的药液中升起漾开。

秦老大喜:“生了!出来了!”

季惺强自要弯起嘴角笑,低头想去看自己的孩子。但一阵无力感袭来,他头一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季惺已经裹着干燥的衣物,身上盖着凉被,躺在三楼的卧室里,手背上打着吊针。窗外已然是黑夜了,窗边一盏柔和的台灯。

“嗯……唔……”季惺微微动了一下,后茓依旧是胀痛,可比起生产的时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醒了?”

季惺往旁边看去,有一个小床放在那里,秦老正坐在一旁。他眼睛一亮,“孩子……”

“嗯,很健康!很可爱!”秦老也乐着,“你想看看吗?”

“好!”季惺极其期待。

秦老小心地抱着孩子放在他的身边。小小的孩子脸红红皱皱,眼睛闭着正在睡,小嘴巴软软嫩嫩,无意识地动着。那么小,就能看出他的指头修长纤细,极像季惺,真是很漂亮。

季惺霎时热泪盈眶。

这是……他的孩子。他费尽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连着他的生命,就是他的一切。他这一辈子有了盼头,再也不用在意别的事情,只要看着孩子幸福快乐地成长,就够了……

“别哭,”秦老提醒他,“现在哭会伤着眼睛的。你的盆骨有一些骨裂,还好,不严重,需要慢慢将养。虽然不像女子需要坐月子,但是你这个状况也和坐月子差不多了。不能累着、不能着凉。养完这个月你就可以和平常一样了!”

“嗯。”季惺点着头,抹掉眼泪,不错眼珠地看着孩子,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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