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为了一辆破车把老子给吃了?!”羽禾痛心疾首地怒瞪他,周身的怨气冲天。
“吃了?”白夜挑眉,一爪子按住他的脑袋凑近他的脸,“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
气势汹汹的羽禾一下子萎了,好危险好可怕的感觉啊……
“嗯,怎么不说话了?之前倒是神气的很。”这个之前可不仅仅是指刚才那一声怒吼了,还有拆车子埋人工智能芯片的豪放之举。
“我错了。”
“说吧,怎么惩罚你?”
“能不罚吗?”羽禾垂头丧气可怜兮兮地询问。
“不能,这样下去你还不把安迪也给拆了,它好歹是照顾我和我哥长大的,我要为了它的安全着想。”
你妹哦,羽禾泪奔,那我的安全怎么办?以后得了糖尿病各种癌肿么破?
白夜见他一副认命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他伸出手指,一口咬破,鲜血流出,“舔了它。”
羽禾乖乖地把那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鲜血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羽禾不大喜欢这种味道。
“很好,”,白夜抽出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指与羽禾的嘴唇相连的银丝,眼神幽暗,“从今天起,你就完全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羽禾惊讶地瞪大眼睛,比起这句话里的暧昧,羽禾更在意的是其中暗藏的某些说不上来的关系。
“这是刻在灵魂里的契约,你的血肉灵魂都已经打上了我的烙印,你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我的了。”
白夜眯起眼睛,眼底暗藏着令羽禾心惊的光芒。
十
白夜离开去上课了,让羽禾好好休息,等他来接他。
羽禾这才有空安抚在胸膛里瞎蹦哒的心,为白夜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令他感到危险与兴奋的某些东西。
他在医务室里,设备良好,空间很足,入目之处尽是雪白,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花园般欣欣向荣的美景。
真是个好地方。
羽禾深呼吸几次,放松身心躺了下来,呆呆地盯着雪白的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为什么……有种无措感呢?对未来的迷茫,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他不依附白夜如何才能活下去呢?
再说了,白夜接纳无亲无故的他,会索取什么也很正常吧,他也不会奢求别人能无私奉献,再说了他也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白夜不敢走他他就该感谢天感谢地了,像白夜这么好的人到哪里找去……
总之,赖定他就对了,大不了就一直给他烧饭做菜,好歹他还吃了人家的人参呢!
羽禾在被窝里自个儿傻乐,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无助凄凉样。
吱嘎——医务室的门被推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羽禾好奇地探出脑袋,是个不认识的男的,他兴致缺缺地把脑袋缩回去,等着他家主人把他领回去。
床忽然陷下去了一块……
羽禾不满地探出脑袋,“你干嘛?”
“你长的挺可爱的。”原坂笑眯眯道。
“哦。”羽禾翻了个白眼,白夜那个才叫俊美万人迷好吧,想他上辈子找不到一个女朋友的苦逼史。羽禾记得有次他鼓起勇气跟一个女生告白,人家女生很羞涩地告诉他,其实我想认你当干儿子,你长的好可爱喔!那眼里闪耀的母性光辉羽禾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好,又来了个父爱泛滥的。
“我很想请你吃一顿饭,你可以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吗?”原坂深情款款道。
羽禾的脑洞飞速打开,温馨的圆桌上,男人拿着勺子给抱着怀里的男孩喂饭,“来宝宝,啊~~~”
男孩乖乖张嘴,“啊~~~”
啊啊啊啊啊你妹啊!
羽禾黑线,果断扭头拒绝,“我不要。”
谁知原坂看他这样却深觉有戏,那些故作矜持的女生哪个不是一开始这样欲拒还迎最终还是被他搞到手的,可惜他现在没什么时间,不好和这可爱的小家伙打持久战,得速战速决,“请别这么果断,我会让你有个满意的夜晚的。”
脑洞再度开启。
“乖,宝宝睡觉吧。”男人很温柔。
“不要,我要听故事。”男孩很任性。
“好,很久很久以前……”
卧槽!
羽禾真是想骂人了,却又不想再给白夜惹麻烦了,才毁了他的宝贵的破车呢,索性不理原坂把脑袋埋被子里。
原坂使出浑身解数来对羽禾表达他的恋慕之情,说的口干舌燥深情的眼睛都瞪的有些干疼。
但羽禾根本不为之所动,在门再度被打开时,窝火憋屈的他立马蹦了起来,“白夜,这里有个大变态!”
白夜和原坂,“……”
“原坂,你在这里做什么?”白夜走过去摸了摸小仆人的脑袋,表示自己会护住他表担心。
可是他的小仆人却很不给面子地笑喷了。
白夜,“……”
“那个,那个啥,”羽禾眼睛亮亮地看着表情扭曲的原坂,“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盗版?”
“……”
原坂的表情不是扭曲了,而是彻底黑化成狰狞了。
看着原坂气呼呼离开的背影,白夜再度摸了摸羽禾毛绒绒的脑袋以示夸奖,干得好!
然后,主仆二人就欢喜地回家去了。
两个人都忘了被埋在土里嘤嘤哭泣的人工智能,很干净,很彻底。
“夜少爷,您回来了。”安迪在玄关处迎接。
白夜敏感地察觉到了家里的不同,还没来得及提醒羽禾注意点呢,一眼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白城的羽禾就继续欢喜地跑了过去。
“你是保镖吗?”羽禾满脸羡慕地询问,眼睛不离对方的好身材,看他那一身锃亮的肌肉以及充满汉子气息的脸庞与气势,那是身为白斩鸡弱鸡娘娘鸡的自己梦寐以求的啊。
白城没有动,细细打量跟打了鸡血似的羽禾,还可以,就是弱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弟弟的攻势(乃们懂得),确实得补补。
“你的身材是怎么练出来的?好棒啊!”羽禾吞了吞口水,两眼放光,“我……”可以摸摸吗?
再一看那汉子严肃深沉的脸庞,羽禾萎了,“我看看就好。”
“小仆人,这是我哥哥。”白夜提着羽禾的领子让他倒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要是他的小仆人一个激动扑上去说不定哥哥会把他打飞,这可不行,小仆人这么脆弱……
“主人好!”羽禾激动地喊道。
白城暗自点头,嗓门不错,有点气势,就是少了些骨气。
“啪!”白夜很不爽地一巴掌拍到羽禾脑门上,“你主人在这里,叫谁呢!”
有区别吗?羽禾不解,他现在是白家的仆人,白夜和他哥哥是白城的少爷,所以不都该叫主人吗?
“你叫我哥城哥就好。”
“……哦。”好霸气好土匪好城管的称呼啊。
“城哥好!”羽禾盯着白城的肌肉声音响亮地喊到。
“别那么紧张。”白城缓缓道。
“是!”
白夜无奈扶额,“小仆人,去做晚饭。”
“好。”羽禾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声音也没了气势。
白夜,“……”
这是什么区别待遇啊。
“想好了?”白城低声询问。
“是的。”白夜很坚定地回答。
“我不会反对的。”
“谢谢哥。”
两人之间再无交谈。
直到晚餐准备好,安迪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给他们各倒一杯。
“明天是休息日,我们好好喝一杯。”白城举起高脚杯致意。
“当然。”白夜动作优雅地抿了口酒。
乖乖坐在一边的羽禾看白城毫不犹豫地他不上档次的饭菜吃进去,面色不变地继续吃,不由地感慨,这就是差距啊差距。
想到当初白夜那小样儿就好想笑好嘚瑟唉。
感慨完毕,羽禾继续伸手去抢被安迪抱在怀里的酒,他只喝过啤酒,还没尝过这么上档次的玩意儿呢,自然是不喝几杯不罢休了。
几番争夺之下,安迪溃败退场,事实证明,人在欲!望的刺激下会激发潜能……
一杯酒下肚,白夜想喊羽禾调酒,却见被他抱在怀里的瓶子已经空了,而他则醉醺醺地双手捧着着橙子在那里舔啊舔。
白夜和白城,“……”
白城去柜子里拿酒自己倒,白夜则哄着羽禾把橙子给他剥皮让他吃,可他还是抱着橙子瓣在那里舔。
软软的舌头舔过手指,引来一阵心悸。
白夜把橙子都塞进他手里,脸色通红地回了餐桌。
白城意味深长地看了不安的白夜一眼,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却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吃吃喝喝。
这一顿饭吃完,白夜先是礼貌地跟白城道别,这才急急忙忙地拉着羽禾进了房间。
而羽禾则拿着被他消灭到最后一瓣的橙子继续辛苦地吭哧吭哧地舔,成功就在眼前,加油啊骚年!
白夜拉着他让他坐自己腿上,打开了光线柔和的床头灯,见他老不理自己,便抢过他手里的最后的橙子扔进嘴巴里。
“!”羽禾怒了,扑上去就伸手掏他嘴巴要抢回来。
白夜纳闷地抓住他的两只手,心里纳闷,怎么不按剧本来啊真是的,差点就要被得逞了。
见羽禾死死地盯着他改用眼神杀死你攻势,白夜无奈地低头,覆上他柔软的唇。
感觉到羽禾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伸进来到处寻找,白夜的眼里这才露出笑意,这样才对嘛。
羽禾找了半天找不到他的橙子就想把舌头收回来,但对方死死缠住坚决不肯,只能放弃不干了。
十一
昏暗的屋内,银荡的水声,粗重的喘息,一切都是那么暧昧,火热,干柴遇上烈火,一触即燃。
羽禾伸出双臂缠住白夜的脖子,深吻到近乎窒息,“嗯……白夜……”
“小仆人,要叫主人。”白夜低笑一声,亲吻他如水的眉眼,脱去他的上衣,顺着他脸颊柔和的曲线往下吻着。
“主人……别……”羽禾颤抖着哀求,眼角有泪水滑落。
“乖,会很舒服的。”
白夜的手滑过他的腰侧,继续往下探去,手感依旧顺滑,却少了几分温暖,甚至还多了几分层次感。
白夜心中疑惑,被情欲冲昏了的脑袋清醒了几分,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小腿,温柔缱绻,但未免太诡异了。
那绝对不是人的腿可以做到的事……
白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抬起身子低下头看去——一条冰蓝色的鱼尾正缠在自己的下半身!而自己的手则摸来摸去……
好强烈的视觉冲击啊。
白夜的爪子忍不住抖了下,很不小心地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地方……
“啊!”羽禾反射性地想躲开,一个激动一尾巴拍了上去。
木有防备的白夜就这样晕了过去。
呵呵,阿门。
醉醺醺的羽禾正爽着呢,白夜停下了动作他自然是非常不满,人晕过去了就更加恼火了,尾巴甩来甩去地拍他。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哦。
羽禾把尾巴抬起来,又放下,他的腿变成尾巴了,蓝色的鱼尾巴,莫非他是海的儿子来着?
然后羽禾就睡着了,做了一晚上大海把他吃掉他变成鱼在海里游啊游最终被白夜捉起来吃掉的梦。
这不科学……
头疼欲裂的羽禾揉着脑袋,他浑身赤裸着被白夜压在身下,身体被压的有些麻木了也感觉不出来屁股痛不痛不知道贞操是否还在……
他记得自己的腿变成了鱼尾巴来着,但现在怎么看都是双白白嫩嫩的腿啊,嗯,要是白夜的爪子离他的小弟弟远一点就好了。
贞操固然重要,但他现在更想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人!万一是外星生物怎么办?会不会被联邦抓起来研究解剖切片什么的?谁能告诉他答案啊啊啊!
白夜……会不会把他卖了呢……
上帝的好恼火,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能睡得这么香啊!
气不过的羽禾无意识地敲打白夜的脑袋,在心里思索各种可能性。
晕了一夜的白夜不堪其扰,“你怎么还没打够啊。”
“什么意思?”羽禾愣住,他什么时候施行暴力了?他只是偶尔在心里想想拿鞭子啪啪过个瘾而已啊。
“拿鞭子抽主人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没能梦中出来的白夜嘀嘀咕咕道。
“……”
羽禾艰难地抬头看,果然白夜健美的身体上有大片青紫的痕迹狰狞地交错。
难道说他喝醉了会有暴力倾向?
“我梦见我长出鱼尾巴了……”羽禾露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我梦见你拿鞭子抽了我一个晚上……”白夜摆出他标准的修罗脸。
“可这里压根就没有鞭子好不好,而且这痕迹也不像鞭子抽的好不好?”羽禾翻了个白眼,丫的你讲点理好不好。
“那是说我自虐吗?”白夜阴沉着脸贴近。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羽禾拼命把脑袋往后面仰,大哥不要靠这么近我压力山大啊啊啊!
“那么这些伤就是你打出来的对了吧?”
“嗯……”根据推理来讲,应该如此,但是……
“哼。”白夜把臭着脸把脑袋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热热的呼吸搞得羽禾痒痒的。看,欲求不满导致的起床气什么的好恐怖对吧?
半天后,白夜抬起头,目光有神,“你一开始说什么来着?”
羽禾很认真地回想,“鱼尾巴!”
“骗人,”白夜又把脑袋缩回去,“我摸到的明明是腿好不好。”
“你不要乱摸好不好!”羽禾很想把他的爪子拍开,可是始终提不起那个勇气。
“来,小仆人,亲一个,”白夜忽然语出惊人,“亲一个我就原谅你。”
羽禾,“……”
其实这个家伙是酒后发疯吧。
羽禾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凑上去吧唧一口后迅速退开,真是压力好大啊,这是什么发展,为什么纯洁的主仆关系会上升为地下情人啊?!
白夜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仆人,你怎么这么纯情啊,连接吻都不会。”
“我不叫小仆人。”羽禾懒懒地翻了个白眼,不要跟酒醉的人计较,他们是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流氓疯子。
“纯情好,这样碰过小仆人的就只有我了。”白夜心情很好地蹭来蹭去,撑起身体屈妻膝盖,双手捧住羽禾的脸。
羽禾楞楞地看着离他很近很近的白夜,脸红的都要烧了起来,小心脏激动的都要蹦了起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他他他……他要干什么!!
“我来教你吧,”白夜低声道,温柔的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这才叫接吻。”
贴近,侵入,勾住,缠绵,不休。